旦楚在原位肅立不動,沒有半點下場的意思,項少龍也安坐席位裡,眾人叫得聲嘶力竭,見到這奇怪情況,終於逐漸收止喝采叫好的聲音,以至完全靜止下來。項少龍與場中氣鼓鼓的善柔對視,露出微笑。他在揚聲之初,便猜到旦楚不會應戰。旦楚犯不著冒這個險,沒有蓋世神兵百戰寶刀前的項少龍,已是那麼厲害。現在的項少龍一刀便令麻承甲一敗塗地,更使旦楚沒有把握。放著明天就有曹秋道親手對付項少龍,他這個險怎值得冒?
果然旦楚致禮道:「大王頒下嚴旨,除曹公外,不準任何人與上將軍比武,末將怎敢造次?」旁觀群眾立時傳來一陣失望的噓聲。坐在田健另一邊的仲孫龍站起來大喝道:「大王之旨,誰敢不從!」群眾立即靜下來,令人對仲孫龍的「權威」生出異樣的感覺。
善柔得意地道:「那旦將軍就落場施展身手吧!」旦楚求援地望向田健。田健明白他進退兩難,笑道:「柔夫人劍法厲害,臨淄無人不曉,旦將軍剛才是一時情急下罷瞭。現在得上將軍提供瞭緩沖之機,怎可再下場,此戰作罷好瞭。」這番話總算得體,暗示田邦非是善柔的對手,給足善柔面子。
善柔知道這未來的齊主開瞭金口,怎都打不成的瞭。狠狠瞪瞭項少龍一眼,失望回座。項少龍心知善柔不會放過他,卻一點不擔心,給善柔打打罵罵,正是人生樂事。解子元向他投來感激的眼色。
劍會繼續進行,雖有比武,但眾人總覺不是味兒,在午時前,匆匆收場,挑戰許商一事也不瞭瞭之。項少龍與田健、田單、呂不韋等在稷下官共進午膳,項少龍忍不住覷隙問仲孫玄華道:「為何其他各國使節一個不見,玄華兄沒邀請他們嗎?」仲孫玄華扮作老友狀,神秘兮兮的答他道:「前兩天大王和各國使臣晤面,大傢各持己見,鬧得很不愉快。所以今天他們都避不出席,否則會更熱鬧一點。」
這麼說,項少龍醒悟到談的必是有關合縱抗秦的事,而齊國仍堅持過往策略,跟東方諸國當然談不攏瞭。想起自己是擊潰兩趟合縱大軍的人,第一次是暗施橫手,放魏增回國,惹起魏王封信陵君的疑忌,強行把他從戰場調回來,弄至群龍無首。第二趟則是親自領軍大敗合縱軍於進軍咸陽的途中,使合縱軍功敗垂成。在東方五國的人眼中,自己可算是罪大惡極。難怪李園等老朋友要倒戈來對付他項少龍。
席間,項少龍乘機向田健說出鳳菲今晚乃她歸隱前最後一場告別演出,希望他能當眾宣佈此事。田健道:「父王最欣賞大小姐的演出,不若由他宣佈更佳。」
項少龍道:「這就更好哩!今晚末將道賀後,便要回去休息,以應付明晚之戰,請二王子給我先向大王代致謝忱。」
田健表示明白,答應他的請求。項少龍趁機告退溜瞭。回到聽松院,歌舞團已全體移師王宮,隻剩下幾個看門的婢仆,靜悄冷清。項少龍正要登上主堂的臺階,姚勝從後面趕上來道:「上將軍,小人有要事向你報告。」
項少龍這才醒起曾囑他監視郭開和韓闖,後來因發覺仲孫龍父子暗裡與這些人勾結,而姚勝卻是仲孫傢派來的人,遂不將此放在心上。
兩人在一角坐下後,姚勝神情凝重的道:「這兩天,三晉和楚、燕五國的使節都不斷碰頭,其中最頻密的是趙、燕兩國,經我發散人手偵查下,兩國均有劍手混在各地前來觀賞賀壽盛況的人潮裡,進入臨淄城。」
項少龍首先問道:「你有把這事告訴龍爺和玄華兄嗎?」
姚勝搖頭道:「少爺早有吩咐,在跟上將軍這段日子,甚麼事都不用對他說,所以這事他們全不知情。」
項少龍贊道:「隻有你們這些熟諳淄城情況的人,才可察覺出燕、趙劍手的真正身分。」
姚勝壓低聲音道:「燕國的徐夷則和趙國的郭開,昨天黃昏時曾聯袂到稷下官遊覽,據跟蹤的人觀察,他們似在勘察地形。」
項少龍心中檁然,郭開等人猜想自己可能會在明天溜走,所以準備伏擊自己。當然這隻會在他過瞭與曹秋道比試的一關後才會發生。為瞭國傢利益,人人都變得不擇手段。徐夷則也是如此,假若能在齊境混充齊人幹掉他項少龍,秦、齊不交惡才怪呢。
姚勝道:「上將軍不知是否知道,曹公已請大王頒下王命,在他與上將軍決戰時,不準有任何人在遠近騷擾觀望。所以在比武有結果前,所有的人都要留在城裡,連我們都不得踏入學宮的范圍。」
項少龍心想這對想暗殺自己的人提供瞭最大的方便。皺眉道:「有沒有看到他們在甚麼地方特別停留過呢?」
姚勝取出一卷畫上稷下官形勢的帛圖,詳細指出郭開和徐夷則所到之處,連在某處停留多久,都清楚指出。項少龍訝道:「跟蹤他們的人心思相當仔細哩!」姚勝喜道:「小人知道事關重大,所以親身去觀察他們的行止。」
項少龍衷心贊瞭他幾句,並吩咐他不可將此事泄露給任何人知曉。姚勝憤然道:「我早知燕人沒多少個是好人,這趟擺明是陰謀不軌,想破壞我們和貴國的邦交,上將軍不若直接向大王說出這件事,由他安排人手保護上將軍,又或特別批準我們到觀星臺下等候上將軍榮歸回城。」
項少龍心想齊人也不會有好心腸,當然不會聽他的提議,笑著拍他肩頭道:「他們怎都不敢在學宮附近動手的,照我看該是埋伏在回城的路上,那裡沿途雪林密佈,最利偷襲,你可否給我準備些煙花火箭,我要回城時,就施放煙花,召喚你們來接應我呢?」姚勝同意這是最佳方法,仍忍不住道:「上將軍難道對此事不感憤慨嗎?」
項少龍嘆道:「徐夷則和郭開都是與我有過交情的朋友,這回要在戰場上見個生死是無可奈何的事,但若可避免正面沖突,將就點算瞭。」姚勝露出敬佩神色,退瞭出去。
項少龍獨坐廳內,思潮起伏,呆坐片時,才返回後院去。沿途清冷寂寥,頗有人去樓空的淒涼感覺。但想起過瞭明晚就可起程回咸陽,項少龍整個心又灼熱起來。回去後,定要好好慰藉妻妾愛婢們。
「好小子!終於找到你瞭!」
項少龍愕然轉身,隻見善柔如飛趕來,找他晦氣。項少龍愁懷盡去,攤手道:「柔大姐想拿小弟怎樣呢?」
善柔劈手抓著他襟口,杏目圓瞪道:「竟敢破壞本姑娘的好事,誰要你出頭,你真比我厲害嗎?」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嬌笑起來。項少龍忍不住拍拍她嫩滑的臉蛋,笑道:「做瞭兩個孩子的母親,仍是這麼喜愛打打殺殺,柔大姐該為解兄想想,不要再隨便找人廝拚瞭。」
兩人在臨淄,尚是首次有這樣親密的接觸,善柔俏臉微紅,嗔道:「信不信我把你碰我的手砍掉。」
項少龍頹然道:「過瞭明晚我就要啟程回去瞭,占點便宜該可以吧!」
善柔想起離別在即,也有些感傷地道:「你何時要去塞外?我叫解子元早早辭官,這裡的日子悶也悶死瞭。」
項少龍低聲道:「儲君即位之日就是我啟程之日,此事萬勿告訴其他人。」
善柔忍不住對項少龍的關懷,問道:「呂不韋那老賊一直在找機會害你,你有應付之策嗎?」
項少龍拉她到瞭園裡,道:「我早已有萬全之策,隻待那老賊入殼而已,你有甚麼話要我帶回去給兩個好姊妹呢?」
善柔「噗哧」笑道:「告訴她們我絕不會比田單早死,而且每天都在欣賞他的沒落和受苦。」忽地俏臉微紅,垂頭咬著下唇道:「橫豎無人,不若我們到房裡去親熱一番吧!」
項少龍大吃一驚,駭然道:「這怎麼行,解兄是我的好朋友。」善柔道:「我故意放他出去胡混,正因我要和你胡混,兩下扯平,最是公平不過。」
項少龍苦笑道:「你誤會解兄瞭,他隻是在青樓那種環境裡,才能靈思泉湧的譜出新曲,非真是有甚麼胡混舉動的。」善柔呆瞭半晌,湊過香唇深情地道:「那就隻親個嘴兒吧!算是為你明晚的比武壯行色,也當是向你道別送行吧!」
善柔剛走,解子元便到。項少龍暗呼好險。解子元仔細看瞭他一會,松瞭一口氣道:「小弟還以為她會揍你一頓呢!玄華告訴我她知道你回府後,便氣沖沖的離開。」
項少龍連忙圓謊道:「嫂夫人並非蠻不講理的人,隻是有時脾氣大點吧!」
解子元坐下道:「此時沒有其他人,反落得清靜,正可以談點心事。」
項少龍坐在他旁,訝道:「解兄有甚麼心事要說?」
解子元嘆瞭一口氣道:「說來你不相信,我想辭官不幹哩!隻怕二王子不肯。」
項少龍奇道:「解兄官場得意,為何忽生退隱之心?」
解子元苦笑道:「做官的沒多少個有好下場。官愈大,樹敵愈多。你位高權重時,沒有人奈何得瞭你。一旦勢弱瞭點,其他人就來爭你的位置。不單要應付下面的人,還終日惶恐,不知上面怎麼想你,這樣過日子有啥意思。內人便常說我不是當官的料子,不夠心狠手辣。像仲孫龍父子就令我很失望,竟私下和呂不韋碰頭,卻沒有告訴我。」
項少龍心想善柔也正好想讓他辭官歸隱,陪他嘆瞭一口氣道:「要辭官不是沒有辦法,詐病就可以瞭。」
一言驚醒夢中人,解子元兩眼登時放光,拍案道:「項兄果是智計過人,就這麼辦。說不定遲些我可到咸陽探望項兄,還有紀才女。嘿!有項兄從中引介,說不定連寡婦琴清都可見到。」
項少龍知他並不清楚自己和琴清的關系,拍胸保證道:「這包在小弟身上。」同時想起鳳菲等三大名姬將隨自己歸隱,不禁心頭浮上一絲甜意。
解子元看著廳外的天色,道:「我要早點入宮,待會讓我再差人來接項兄吧!」
項少龍婉言拒絕,送他出門,才返房躺在臥榻上研究姚勝留給他的帛圖。若自己是徐夷則和郭開,必在稷下宮和城廓間那段約裡許長的官道旁中段處佈下伏兵,倘從兩旁雪林密集放箭,猝不及防下,自己必死無疑。假若自己不立即返回臨淄城,而是放訊號通知齊人來接自己回去,那這些敵人會怎辦呢?
敲門聲響,進來的是肖月潭。項少龍跳瞭起來,把地勢圖遞給他,轉述姚勝的報告。肖月潭道:「今晚我不赴壽宴,免得給呂不韋認出來。」
項少龍不好意思道:「那豈不可惜?她們三位今晚都要宣佈退隱,以後將成絕響。」
肖月潭聞言大奇,項少龍才將蘭宮媛與石素芳的決定跟他說明。肖月潭嘆口氣道:「佳人識英雄,少龍果然是世間少有的情義男子。那我更不用可惜,風花雪月的事算得甚麼,改日少龍遠赴塞外時,還怕沒機會看到她們嗎?隻有你安返咸陽,才可對付呂老賊。明天你可能見不到我,老哥此刻是特別來向你道別的。」
項少龍伸手握緊他的手,感激地道:「大恩不言謝,我不知道說甚麼才能表示心中的感受。」
肖月潭微笑道:「遲些時或者你不會這麼想。總言之我是為瞭你的利益。給老哥傳話與嫣然她們知曉,說老哥心中常惦掛她們。」
項少龍不解道:「老兄為何有此奇怪言語,無論如何,我項少龍都不會怪你的。」
肖月潭深深凝視著他道:「人心難測,不要真的隻打十招就當算數,要防他老羞成怒,忽然反悔。」
項少龍點頭道:「經過李園、韓闖的教訓,我還會輕易信人嗎?再說我近來刀法大進,就算曹老頭想收手,恐怕我也未必肯罷休。」
肖月潭聞言整個人輕松下來,叮嚀道:「隻要你能渡此難關,安然返抵咸陽,你便全勝瞭,否則一切都前功盡廢。」
項少龍肅容應道:「我絕不會輸的。」
肖月潭欣然道:「少龍終回復信心瞭!」
項少龍沉吟道:「真奇怪,百戰寶刀失而復得後,我感覺上截然不同,就像從沒有給李牧打敗過那樣,有一段時間我確是很消沉的。」
肖月潭站起來道:「不用送我,珍重瞭。哪一天我們同赴塞外,面對大草原的挑戰時再好好敘舊。」目送肖月潭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盡處,項少龍想起在邯鄲初見肖月潭的情景,這多才多藝的人剛談完正事,便要求烏傢送他歌姬陪夜,使他留下不良印象。想不到卻是個豪情俠慨的人物,大傢更成瞭生死之交。人生的道路確是曲折離奇。唉!今晚早點過去就好瞭。
項少龍轉身回到臥室,正準備就寢之時,門口突然響起剝剝的輕響。此刻院內已無他人,來者必非團內人員。立即轉身躍起,抓起床畔匕首,輕喝道:「是誰?」
。室外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門扉緩緩推開,露出一張艷比花嬌,柔媚無比的俏麗臉蛋,瞬即撲入他的懷裡。竟是柔骨美女蘭宮媛!
此刻的蘭宮媛全身穿著黑色夜行衣,微弱的燭光映照著她若隱若現,玲瓏浮凸,性感火辣的身軀,配上她晶瑩雪白的玉容,項少龍又是莫明來由地慾火高熾,渾身電流猛張,龍莖已然充血挺硬,躍躍欲試。
蘭宮媛緊緊抱著項少龍的身軀,不停扭動磨蹭,顯然也是春情難禁,無可抑遏,嬌喘呻吟道:「上將軍…媛媛受不瞭啦!人傢本就想退隱從你,誰知上次碰瞭你那麼一下,媛媛更是渾身不對勁,整天隻想與你歡好。白天表明心跡後,更是心癢難熬,隻好趁夜跑來找你。都是你啦!以往都隻有人傢勾引男人,現在反而被你勾引,以後要怎麼見人哪?」
項少龍被她貼著身子一陣摩擦,倆人衣衫竟傳出劈剝輕響,更隱有火花閃動,心中豁然領悟,原來蘭宮媛是容易產生靜電的體質,現在又是大雪隆冬,難怪倆人一碰觸就特別容易「來電」。
蘭宮媛此時已被倆人激起的電流弄得渾身發抖,呻吟不止,低聲哀求:「快…快要瞭人傢……媛…媛已經抵受不住啦!…嗯…」
項少龍本努力抗拒這內外交攻的強大誘惑,但轉念一想,蘭宮媛雖仍不確定是否真心從己,但她目前確實表現出無可懷疑的誠意,自己也對她不無好感。加上她的特異體質卻是少有,前次麻承甲挑釁若非因她的體質所助,恐怕無法立下一刀之威,如與她真個顛鸞倒鳳,那又會是何種情景!
心隨意轉之際,懷中柔骨尤物已在扭動之間將夜行衣盡數褪除,一具冰膩柔軟,觸手嫩滑的驕人胴體如蛇般纏繞而上,一對細致晶瑩,豐腴彈跳的玉乳緊抵住胸脅之間揉動。項少龍的慾焰頓時如火山爆發,直沖雲霄,不管天高地低的三手兩腳就把全身衣服脫光,一把摟住蘭宮媛的赤裸嬌軀,躺上床榻,兩人抵死纏綿,擁吻不休。
項少龍隻覺蘭宮媛在他大力擁抱之下,胴體彷佛柔若無骨般地不斷變形,腰肢扭展,一雙修長玉腿分別纏繞在他腰間及大腿,兩隻粉臂緊扣住他肩膊頸項,豐乳在胸腹之間旋轉滑動,而那早已泛潮露滴的美妙蜜穴,更是緊緊貼著怒漲的龍莖來回磨蹭,微張的陰唇猶如垂涎的櫻唇般不斷收縮吸吮著,加上穿梭彌漫在倆人之間的強烈電流,令項少龍首次享受到高潮猛烈的前戲,幾乎就要丟盔棄甲。幸好他至今已是百戰沙場,靈臺始終維持一絲清明。連忙暗吸一口長氣,屏住呼吸,將體內如山洪爆發的電流如海納百川般收攏匯聚,待神智與慾念皆平復穩定,凝神晉至靈肉分離的境界。
經過上次在船上與紀嫣然、趙致與贏盈的絕妙經驗後,項少龍又利用在塞外無拘無束的時間,與嬌妻美妾及俏婢們盡情歡好,不斷體會個中訣竅,加上墨子心法的調理,已漸有心得。前晚與石素芳之間心靈交會的美妙經驗,讓他終得窺天人合一,元神與肉身分離的門檻。如今遇上蘭宮媛這絕無僅有的特異體質,引發出倆人體內積藏已久的電流與慾念,完全合而為一,猶如大壩決堤,勢如破竹地沖入項少龍全身四肢百骸,瞬間刺激誘發出全身肌肉與腦部細胞的潛在能力。
如此循環復使無數次後,項少龍猶如脫胎換骨一般,精氣神晉至無可比擬的巔峰。此刻的他,不但能感覺到自己內部所有結構組織的狀況,更能感應到懷中春情勃發的蘭宮媛體內所有反應及電流的流動。
項少龍閉上眼睛聚氣凝神,恍惚之間,眼前出現瞭自己與蘭宮媛相擁的軀體,好像自己在窺伺自己一般,但心念到處,眼前的自己立即完全依心意做出動作,而同時腦海中也浮現出蘭宮媛身體所有反應。
圖案影像紛至遝來,在腦中如快轉影片般閃爍飛掠,卻又清晰明確。幼小的蘭宮媛在街頭挨餓乞討,不時被地痞流氓欺辱。及至被囂魏牟帶走後轉給邊東山,中間所種種醜陋不堪的淩虐過程與非人的訓練折磨全無遺漏,而後成為臨淄名妓與暗殺高手,白晝人前光鮮亮麗,暗夜一人獨自飲泣的淒涼情景,全部出現在腦海之中。
項少龍震撼不已,心神倏地收回,心中湧起滔天愛意,無限憐惜地抱住懷中這苦命卻又堅強的柔骨美女,覓著那柔軟的香唇,忘情深吻。此時此刻,項少龍對於蘭宮媛已無任何疑慮,決心好好愛護她一輩子。而蘭宮媛也感覺到項少龍對她毫無保留的真心接納,兩行清淚不可自制地潸然流下,同時獻上最熱烈地深吻。
倆人心神交會,愛意相通。項少龍小腹丹田一熱,慾念灌註龍莖,原本粗大漲裂的龍莖緩緩收縮,硬度更為堅挺,恰好符合蘭宮媛濕暖蜜穴的尺寸。蘭宮媛玉手輕握龍莖,略一微引,龍莖即挺入淫潮泛濫的滑潤膣道,龍頭直頂深處,恰恰嵌入那不斷收縮的花心小口。
龍莖甫入,蘭宮媛陰道立即收縮,龍莖如同陷入扭緊的熱毛巾一般,內部膣壁皺摺緊貼蠕動,花心口更是不斷收縮吸吮,高潮快感接踵而至,縱是趙雅、萬青娥這兩位天生內媚的絕世尤物也有所不及。項少龍心想,這八成是蘭宮媛的天生體質加上後天訓練的結果。如花美貌,柔骨嬌態,加上如此絕頂媚穴,哪個男人不成為她的裙下之臣,顛倒迷醉?恐怕到瞭陰曹地府都還執迷不悟。
不過念及至此,想到她受邊東山控制時。出賣色相時的無奈,還有鳳菲等人對她的輕視,不禁憐惜地靠在她耳旁柔聲道:「媛媛,你跟我回咸陽吧。從今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愛惜你,絕不會讓你做任何你不願做的事瞭!」
蘭宮媛聽瞭全身一陣顫抖,情緒突然崩潰,兩手掩面,淚水奔流而出,整個人蜷成一團,完全不受控制地狂哭不已。項少龍緊緊將她抱在胸前,溫柔地拍著她細致柔軟的背脊,讓她盡情地宣泄多年來的悲苦哀傷,同時在她耳邊不斷輕聲安慰。良久之後,蘭宮媛已哭得聲嘶力竭,兩眼紅腫,淚痕滿面,翹挺的小鼻還掛著兩串鼻涕,讓人心疼不已。
項少龍取過床邊小巾,幫她擦拭臉上的涕泗淚水。看到蘭宮媛那仍在抽抽噎噎地可憐樣子,紅通通的臉蛋上淚痕未乾,真是既憐又愛。舉手摸摸她柔順的秀發,正想出聲安慰之時,兩人視線相對,突然發覺這一陣狂哭之下,兩人仍保持著交合姿勢,龍莖還挺硬在蜜穴之中,蘭宮媛不覺噗哧一笑,抱住項少龍輕吻一下,啞聲道:「媛媛知道瞭,從現在起,不管項郎到天涯海角,龍潭虎穴,媛媛都會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項少龍逗著她笑道:「看你哭得聲音都沒瞭,明天的表演怎麼辦?」
蘭宮媛笑應道:「人傢本來就不想比瞭,現在正好托病辭演。明天讓石素芳跟鳳菲去風光,媛媛就收拾細軟準備跟著項郎私奔去。」
項少龍不好意思地告訴蘭宮媛,石素芳跟鳳菲也要跟自己回咸陽去。蘭宮媛忍不住已啞的聲音嬌笑道:「項郎果然是項郎,這下我們三人真的要姊妹相稱瞭。」
說完,蘭宮媛感覺到蜜穴中龍莖仍在跳動著,忍不住運勁夾緊一下龍莖,柔聲道:「項郎,媛媛至少贏瞭石素芳,這個身子就交給你瞭。」
項少龍感覺蘭宮媛全身放松,知道她放開所有,讓自己全心享受這一生絕無僅有的真心交歡。沒有曲意逢迎,也沒有暗藏殺機,更沒有壓迫淩辱,此刻的蘭宮媛就隻是一個單純的女人,與自己心愛的男人共用靈肉交會的快樂喜悅。
項少龍捧起蘭宮媛嬌嫩欲滴的臉龐,輕柔地吻去殘留的淚痕。同時收起全身流竄的所有靜電,匯聚於丹田深處。以自己最原始的愛戀慾望,去接受這全心奉獻自己的美女。
窗外雪夜星光寂靜,室內浪聲淫語不斷。蘭宮媛盡情歡叫,玉乳搖晃,纖腰擺蕩,玉臂緊擁,粉腿糾纏,蜜穴潮湧,花心猛顫。項少龍緊擁住蘭宮媛的迷人胴體,龍莖緩抽猛送,胯間淫液溢流,滑膩沾黏,倆人沉浸在性慾與愛火交融的隔離世界中,眼裡心中都隻有彼此。一波波狂猛高潮襲卷倆人的全部神經,如暴雨海嘯般讓他們完全失去思考的時間,隻剩下最原始的律動在兩人身體間進行。終於一股酥麻快感如雷電般在倆人體內炸裂蔓延,瞬間龍莖猛烈跳動,蜜穴夾緊收縮,精液疾噴,陰潮狂湧,蘭宮媛雙手抱住項少龍背肌,十指掐陷,欲喊無聲,渾身肌膚緊繃冒汗,兩人同登快感高潮的極限巔峰,良久之後才相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