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恩一行人行動之前的數個小時,特蘭城的白晝聖教堂內正不顧外界危機,堂而皇之地上演著一幕幕另人血脈噴張的奢淫演出。
不大的教堂聚滿瞭全城抽調來的大部分修女,沒有被選中的修女們則臉色肅穆地圍在外圈,組成瞭一圈陣容龐大而齊全的交響樂團,為圈中心的人們奏樂助興。
若是有普通人看到著離奇的一幕,必然會震驚地以為魔界攻陷瞭人類帝國,因為那些神色肅穆演奏著莊嚴聖經的修女們居然沒有任何一個是穿戴整齊的,光著屁股露著奶子已經是輕的瞭,一個個滿臉紅光的隨從們在修女樂團中間來回穿梭,肆意玩弄著她們青春洋溢的嬌軀,大部分修女的身體甚至是樂器上都佈滿瞭濃濁的精液。
這些隨從不是貴族,沒有資格進入內圈,但並不妨礙他們升騰的黑暗欲望,因為每一個參加宴會的人都被提前告知瞭,白晝聖教今晚的修女們分為內圈跟外圈,而中間的差別僅僅隻不過能不能插入罷瞭。
這是死規定,而且是唯一的死規定,不少修為強大的聖騎士在外圈遊蕩,眼睛死死盯著這群人渣,以確保他們不會有任何逾越之處。
但這非但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將這群平日裡早已習慣瞭調戲平民女子的人渣們刺激得雙眼通紅,畢竟這可是極為難得的機會,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地玩弄著平時高高在上的白晝修女的唯一機會。
這群人渣們一進門就脫瞭自己褲子,絲毫不覺得在神聖的教堂裸露生殖器有何不妥,然後在聖騎士們捏得死死的拳頭中一把拉開修女們的衣群,將一根根紅得發紫的肉棒直接塞進修女們的內衣裡,摩擦著令人叫絕的柔軟肌膚就開始撲撲撲地射精,讓這些從未接受過性教育的聖潔女子們第一次知道男人的液體是什麼味道。
但即使是穿著被灌滿瞭精液的內衣,這些受過嚴格訓練的修女們雙手依然沒有任何停頓,即使奶子被人拉出來玩弄也好,即使屁股被掰開抵著小穴射精也好,這些滿臉通紅的修女們依然能精準無誤地演奏著手上的樂器。
以至於那渾厚的聖經樂曲從頭到尾都沒有斷過,至於演奏的途中是否缺失瞭某些音節,隻不過是持有某個樂器的修女被玩到瞭高潮而已。
外圈已經混亂至此,更別提內圈瞭。所謂的內圈其實就是教堂中間圓形的充能陣法,這個繁雜的巨陣為特蘭城的防禦光幕提供著源源不斷的靈能支持,支持著它在狂獸們一波接著一波的攻擊中搖搖晃晃地持續存在。
靈能並不能憑空產生,那麼靈能從哪來?自然是從修行者身上吸取而來。所以每一個能夠踏入內圈的人都是修行者,並且都必須提供著自身的靈能去維持陣法的正常運行,隻是這提供速度嘛………
「肏你媽還要老子動嗎?你是死人嗎?老子辛辛苦苦給你們提供靈能就這個態度是嗎?那我立刻帶人走」
一個穿戴考究的貴族模樣中年人端坐在椅子上,但那椅子之下卻趴伏著一位柔弱的白晝修女,她渾身顫抖地四肢伏地,但卻被迫高高翹起自己羞人的屁股,聖潔的修女袍早已被齊臀撕裂,漏出的誘人白臀顯然從未經過人事,此時正被一雙粗糙的手掌大力抓捏著,毫不留情地將她整個屁股死死按在一根大雞巴上。
鮮血染紅瞭她整個胯間,被粗暴破處的小穴溫暖緊密但卻幹澀,隻是這份幹澀很快就被濃厚的精液所覆蓋,一根粗大的肉棒沒有絲毫憐憫地在這穴道裡來回沖撞,肆意射精。
「紐斯特侯爵,請原諒這位孩子,她在此之前從未接受過男人的寵愛,您是她的第一位。」
一聲輕柔的勸導從陣法圓心傳來,令不滿的男人眉頭一揚,隨即一邊按著身下的修女射精一邊抬起臉殘忍地朝著中間的可人兒調笑道。
「哦?那麼高階修女的意思是,您的經驗很豐富咯?那我冒昧問一下,華心修女您那小屄至今被多少根肉棒插過啊?」
毫不留情面的露骨譏諷讓陣心中的青發少女渾身一顫,從小在保護中長大的女孩哪裡受過如此直接而淫蕩的提問,更別提在這方面的知識來說,她其實跟那個被按下男人胯間狂肏的修女是一樣的,她也沒有任何性知識。
「侯爵說笑瞭,包括我在內的修女們都是獻身神明的孩子,又哪裡會有男人一說。」
看著不痛不癢回應過來的柔音,紐斯特侯爵撇嘴不滿地冷哼瞭好幾聲,眼眸子一轉頓時又有瞭註意。
他左右扭瞭扭頭,讓周圍幾個貴族都看過來,然後互相交換著眼神開始準備下一步計劃,畢竟高階修女跟這些普通修女可不一樣,白晝聖教的高階修女那可是妥妥的中流砥柱,上能上陣殺敵下能釋放祝聖禮之類的聖光魔法,每一個高階修女都是白晝聖教的戰術武器,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好搞到手的。
就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樣,幾個圍在陣法周圍的的貴族紛紛降低瞭靈能的提供速度,個別人更是直接不再釋放靈能,而是淫笑著直接拉過身邊的巨乳修女,拽著她的頭發將她的小嘴壓到肉棒上,用大腿夾著她的大奶子就開始嗤嗤口爆。
身處陣眼的青發少女第一時間感受到瞭巨大的壓力,徒然增大的靈能吸取速度令她冷汗直流,雖然經過數個小時的修養,她的靈能已經恢復瞭一些,但是也經不起被這樣榨取,畢竟她才大尊師級的修為,這個陣法可是按照王級的靈能來修建的。
紐斯特一把拉起身下神色迷離的修女,粗暴地撕掉瞭她身上剩餘的修女袍,柔弱的修女驚叫一聲就想用雙手擋住自從未見過光的秀乳,但下一刻就被男人抓著她的雙手直接扭開,讓她被迫當眾挺著抖動的奶子挨肏,她屁股都插著男人射精的大雞巴呢,還擋什麼奶子,婊子立貞潔嗎?
盡管抱著嬌羞的修女肏得起勁,但紐斯特的註意力從一開始就一直在陣眼中間的那個青發少女身上,純白色的面具帶在她的臉色看不出神情、但她那純白色的聖袍卻袍逐漸被冷汗浸濕,從未經過人事的純潔嬌軀被汗水慢慢勾勒出誘人的形體,裡面似乎沒穿?
發現這點的紐斯特興奮地舔瞭舔嘴唇,這證明她也有準備的嘛。他才不在意那些普通的白晝修女呢,隻要得到某些把柄,這些純潔的修女還不是得乖乖撅起屁股挨肏。但高階修女不一樣,得到教會重點保護的她們幾乎沒有任何把柄,就算有也可以通過教會進行強制調解,說真的他還從未肏過高階修女呢,也不知道那小屄是不是鑲金瞭。
「諸位先生,你們休息好瞭嗎?」
「這才幾分鐘啊?花心修女你也太苛刻瞭吧,這修行你以為是喝水這麼簡單嗎?被榨取的靈能哪能恢復得這麼快?」
第一個停下靈能供應的貴族淫笑著拉起胯下的巨乳修女,非但沒有開放靈能供應,反而開始大力揉虐著她的巨乳,心下感嘆著這大奶子藏在保守的修女服裡實在太浪費瞭。
蓮華看著四周無恥的貴族又開始瞭新一輪的奸淫,但陣法中傳來的靈能卻越發細小,面具下的小臉極為憋屈,明明白晝聖教已經做出瞭如此大的讓步,為何這群人還能這麼堂而皇之地享受,甚至還不履行之前說定好的條件?
她當然知道這群人的靈能還有多少,一個個目光精銳渾身氣息暴脹的傢夥正在修女們的身體內橫沖直撞呢,蓮華當然也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放開靈能。感受著體內逐漸枯竭的靈能,無助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蓮華小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領,掙紮的天平逐漸傾斜。
眾人矚目中長大白晝聖女,那純潔的身體是奉獻給神明的,可是如今神明早已閉眼,苦難的人民在烈火中煎熬,如果此身能夠緩解那些悲慘的痛苦,那她為何還要死守那些僵化的教條,而且他們並不知道她是聖女,在這裡的隻是一位高階修女華心。
在座的貴族都是修行者,圍在蓮華身邊三位更是同為大尊師級別的強者,對於陣眼中少女的細微舉動,他們都看得一清二楚。
當發現那個帶著面具的純潔少女,當著眾人的面開始寬衣解帶的情況後,各條直接肉棒硬得發紫瞭起來。其中紐斯特侯爵直接裂開嘴巴開始淫笑,軟香在懷的修女非但沒有得到任何休息,甚至還被他抓著屁股大力撞擊瞭起來,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青發的少女,幻想著雞巴上的那個女孩就是眼前這位逐漸顯露嬌軀的高階修女。
蓮華渾身顫抖,但小手卻依然不停地拉下自身的聖袍,裡面並非什麼都沒穿,而是穿瞭一襲近乎透明的薄紗。拉下的衣裙滑香肩、垂露纖臂直到酥胸半漏,徒然火熱起來的視野讓那個從未經過如此羞辱的少女小手顫瞭顫。
蓮華呼吸急促,一隻小手繼續脫著聖袍,但另一隻卻急忙伸進衣領內擋住春光乍現的冰乳,但那小有規模的雙乳用區區一隻纖細的小手怎麼可能擋得住,蓮華最多也就隻能擋住乳頭以下些許罷瞭,在男人們火熱的目光中,這位嬌羞的聖潔少女依然暴露著大片大片極為晃眼的潔白乳肉,要知道眼前的少女可不是普通的修女,而是被白晝聖教重點保護的高階修女啊,區區貴族可沒這麼大的權力命令她們寬衣解帶。
「這樣,各位的靈能有沒有恢復得更快瞭呢?」
蓮華柔音帶著些許顫抖,畢竟第一次在男人們面前露出身體,而且還一群男人。她一隻小手遮著自己的秀乳,另一隻小手拽著腰帶,讓聖袍卡著腰際不再繼續落下。
紐斯特侯爵臉如煞鬼,那個聖潔的少女僅僅隻是半裸嬌軀,但那柔美的酮體依然宛如鮮花般對著群蜂產生瞭致命的吸引力,一切都因為她是白晝聖教的高階修女。
紐斯特侯爵給眾人打瞭個眼神,貴族們紛紛心領神會略微放開瞭一些限制,讓陣法中枯竭的靈能重新得到些許供應。
「高階修女果然很懂男人,靈能恢復速度確實高瞭一點,隻是不知道修女大人的面具能不能放下呢?我想這樣靈能會恢復得更快一些」
面具?聽聞提議的青發少女小手一抖,那纖細的指縫中盡冒出瞭半顆調皮的小乳頭而不知自。因為她的心緒已經完全被那些男人的提議給勾瞭起來,因為那面具絕對不能脫,面具下的嬌顏是蓮華發誓要獻給神使的,決不能在這裡卸下。
在男人們的淫笑中越發難堪的少女,感受著再一次降低的靈能銀牙一咬,隨即站起身來。
「原諒華心並不能在此脫下面具,請讓我舞蹈一曲作為補償」
紐斯特皺瞭皺眉,誰稀罕看你跳舞。然而下一刻卻直接目瞪口呆瞭起來,那個聖潔的少女站定片刻,深吸一口氣之後毅然撤下瞭護住心胸的纖細手臂。
一時間,站定在眾人眼眸裡的青發少女儼然已經完全半裸,透明的輕紗根本無法阻擋任何春光,反而為那潔白的嬌軀添增瞭極為誘人的情趣。
肉眼可見,少女潔白的嬌軀迅速染上粉紅,高高翹起的酥胸迎著眾人火熱的目光更加挺拔瞭幾分,小乳頭將胸前一片薄紗頂出兩個尖尖的小山峰。
這一變化來得極快,不說場內的蓮華,就連一眾貴族也直接看呆瞭進去,因為那赤裸半身的少女並非普通修女,而是白晝聖教的高階修女啊,居然真的挺著奶子給他們看瞭?
紐斯特第一個反應過來,肉棒當場充血,直接將胯下的柔弱修女插得秀目圓瞪,沒有給紐斯特的肉棒任何緩沖時間,那個圓心中的聖潔少女緩緩擺出瞭起手式。
那是祈禮舞,祈禱天下太平的舞蹈,是獻給神明的舞蹈,祝聖的奏樂同步響起,就像早已商量好的那樣,那些被揪著奶子拍打屁股的樂團修女開始準確無誤地演奏起瞭神聖的樂經。
祈禮舞,至今問世已有數百年,在黑暗年代創立的舞蹈傳承至今基本沒有太大的變化,其含義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可以說那神聖的禮儀早已深入人心。
正因沒數百年來沒有任何變化,此時此刻的變化才更加另人血脈噴張,別說那些直接看傻掉的貴族,就算是心智堅韌的聖騎士們,此時此刻也依然肉棒充血,火熱的肉棒死死頂在堅硬的盔甲裡異常難受。
因為在這裡,有一位高階修女,站在淫欲的中心點赤裸半身,高舉雙手,一邊甩著粉嫩的秀乳一邊邁開步履,跳起瞭神聖的舞蹈。
空氣中迅速彌漫上濃重的精液氣息,那是這些心智軟靡的貴族們忍不住瘋狂射精的氣味,那不是其中一兩個,而是幾乎所有參加宴會的男人,無論有沒有搶到修女都開始直接撲撲撲地射精瞭起來。
紐斯特雙目瞪圓,他知道自己的靈能控制力下降瞭,伴隨著插在修女體內的肉棒一瀉千裡,體內的靈能也被陣法持續吸取,他不是忍不住而是已經沒那心思去忍瞭。
圓心中的少女開始步入正曲,踮起的腳尖邁開旋轉的步伐,奏樂和鳴間,纖細的玉手或壟、或挑、或撫,帶動著腰間半套聖袍旋開牡丹般盛放的姿容,令人如癡如醉。
她的動作是那麼的標準,練習的數千次的動作就像在真正的祭禮上對著高天旋舞,但其實並不是。空氣中極為濃厚的精液氣息時刻提醒著這位青發的高階修女,她其實是身處在淫欲的晚宴。
沒有祭祀、沒有主持、沒有教皇、甚至沒有神明。冰清玉潔的少女衣衫半褪,近乎全裸,從未見過人的羞人玉乳堂而皇之地坦露在外,少女美麗的舞姿越是閑婉柔靡,纖細的秀手越是飛花旋舞。
就越是帶動起那雙坦露在外的玉乳,或甩、或顫、或挑,又或者旋轉一圈之後狠狠碰撞在一起。少女面具下的嬌顏面若桃花,神色間欲語還羞而不自知。
如果說世上有什麼是對男人有著最致命的吸引力,那必然就是純潔少女嬌羞中的俏顏,隻是可惜被面具遮擋得嚴嚴實實,人們隻能看到這位高階修女絡繹不絕的舞姿如花朵般散開,坦露的雙乳也配合著節拍飛舞顫動,勾走瞭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魂。
等到許多年後,在這裡的人每當回憶起這場帶著淫欲的聖潔舞蹈之時,依然會為那個魂牽夢繞的少女傾心不已,依然在幻想著那面具下的嬌顏多有麼美若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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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在男人們淫欲的目光中裸舞的少女卻沒來由地想起瞭一個人,那個森林裡為瞭村民們的一杯酒而跟獸潮廝殺的持劍男子。在少女單調成長的歲月中,從未見過如此性情的人,而且也是那個浴血的男子教會瞭蓮華愛情的味道,在那絕境中踐行著自身的男女,卻又無條件地信任對方一定會抵達的信念,就像太陽一樣耀眼。
為什麼,會突然想到他呢?他隻是一位地級的修行者而已啊。蓮華自嘲一笑,聖神啊,您的世界正在水火中煎熬,您的使者正在痛苦中禱告,那麼您又在幹什麼呢?您聽見我的禱告瞭嗎?
城外下起瞭大雨,不知哪裡來的暴雨擋住瞭微微亮起的晨光,遮天蔽日的烏雲籠罩瞭整個城市,也籠罩瞭欲望中逐漸淪陷的少女心………
或許,世上真的有神明;也或許,是少女誠心的禱告傳到瞭天穹之外。在那密集的暴雨中,一枚漆黑色的樹幹如同異界導彈般帶著一圈圈水環劃開瞭遮天蔽日的烏雲,帶著劇烈的音鳴刺向特蘭城。
當那熟悉的氣息突破暴雨傳入蓮華的靈識之海那一刻,她愣瞭,就像聖經裡訴說的那樣,就像傳說中詠唱的那樣,就像神明聽見瞭她的禱告那樣,將她在這一刻掛念的人送到瞭她的面前。
面具下的嬌顏笑瞭起來,聖神聽到她的禱告瞭嗎?居然真的將一個地級的男子送過來?蓮華搖瞭搖頭撇去那些不切實際的念想,先不管那人為何會在天上呈線性飛躍,但他那地級的修為顯然幫不上任何忙。
也就在蓮華自嘲的時候,一片劍光從那黑木上劈下,將一群狂獸的攻擊盡數攔下,而那劍光上的威能,赫然閃現出尊師級別的靈能波動。
剎那間,繁星墜天平野闊,銀月帶著細雨迎來瞭初日的晨光。
青發的半裸少女腳踝一咧歪倒在地,抬起的俏臉卻帶著若驚若喜的神情看向西北方向,那裡什麼都沒有,但在靈識之海中,那飛躍而來的人卻閃耀著及其渾厚的修為,足以破局的尊師級別的修為。
「別停啊,繼續繼續……」
「快點,興頭上呢……」
沒在顧忌那些喧鬧而口是心非的貴族,少女站定片刻,在一片驚愕的眼神中猛然提起全身剩餘的所有靈力,一股腦盡數轟入傳輸陣內,這樣子就算沒有任何靈能輸入,防禦光幕也能撐好幾個小時瞭,但代價也極為嚴重。
蓮華腳步一虛,疲憊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靈能已經盡數枯竭,現在的她甚至比普通女子還要軟弱無力。但少女抬起的俏臉中,青眸非但沒有透露著任何疲憊,反而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她急匆匆地拉起腰間的聖袍,簡簡單單地披到身上就開始往外跑,一邊跑一邊系著腰帶。
「喂喂喂,你去哪?」
紐斯特侯爵第一時間察覺到計劃出問題瞭,一個閃身擋在瞭蓮華的前面,然而還未等那臟手觸碰到聖女,就被另一個人阻擋。
「華心修女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一個暴怒的人影直接橫向跨越擋在瞭紐斯特前面,是聖騎士隊長霍爾雷格,僅僅為大師級的騎士隊長按理說根本擋不住大尊師級的紐斯特侯爵,然而這個被擋住的侯爵卻下意思地後退瞭半步,原因無他。
僅僅隻是因為這個大師級的聖騎士渾身氣焰暴漲,那暴怒的容面就像一頭覺醒的雄獅,青筋暴起的雙手死死卡著背後的長槍,大師級的靈能已經全力爆壓在體內,大有一言不合就抽槍之勢。
「後退,馬上………」
紐斯特臉色扭瞭扭,再次後退瞭半步,溫室長大的貴族終究是沒有那種見面就開打的決斷,跟鐵血中成長起來的聖騎士簡直雲泥之別,但他的後退也有更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在場所有人中。
那個逃跑的少女其實才是權利最大的人,隻要她想做的事情,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阻止她,那才是高階修女的真正可怕之處,區區侯爵根本不在她眼裡。
紐斯特侯爵臉色姍姍,但卻繞過瞭聖騎士隊長,遠遠跟著蓮華跑瞭出去,他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敢打擾他的計劃,要知道城內的勢力早就跟他通過氣,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傢夥想反悔。
一群貴族看著侯爵都跑瞭出去,於是也戀戀不舍地丟下那些可憐的修女一並跟著跑瞭出去。
而身處隊伍最前端的少女根本沒有在意身後的糾紛,她隻是一個勁地往西北方向跑,剛一出門就被磅礴的大雨淋瞭個透心涼,簡單披掛在身上的聖袍瞬間浸濕殆盡,緊緊貼在她身體上,勾勒出少女青澀卻近乎完美的酮體。
但她隻是一個勁地往前跑,帶領著一群烏泱泱的人群,跑出神聖的教堂、跑過目瞪口呆的人群、跑向破損的城墻。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激動,按理來說她甚至不知道那個男子會不會幫助她,如果他也像那些貴族一樣,那情況隻會雪上加霜。
她不是沒有去想那些後果,她隻是更願意去相信。相信那個森林中遇見的男子,那個為瞭一杯酒就能提劍守村的男子,那個教會她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的人。
如果他還是地級的話,蓮華會死心塌地的繼續待在教堂裡,不知羞恥地甩著奶子給貴族們跳舞,但法恩卻偏偏是尊師級,足以改變時局的等級。
迎著暴雨埋頭往前奔跑的少女在這一刻卸掉瞭所有的責任,那個拉著弓箭的黑發少女浮現在她心頭,在射出箭矢的那一刻,她也是這麼想的吧,把一切都交給瞭他。
聖神啊,蓮華就任性這麼一次,就賭這麼一次,就一次好嗎?
那一段城墻,剛好是一個被狂獸們撞出來的巨大的裂口,哪怕防禦光幕撐瞭一晚上也沒有修復的巨大裂口,上百位赤裸的奴隸在鞭打中不停地搬運著石塊企圖當做臨時修復,那速度顯然不可能在光幕崩潰之前修好。
但法恩瞄準的就是這裡。
急速墜落的黑木上,特蘭城的輪廓已經越發接近,眼尖的小魔女直接就看到瞭落地之後的形式,於是在那急風中一個扭身背對前面,因為她現在要好好教導一下身後那個臉色發白的小性奴。
「你可給我聽好瞭,等會落地之後你要這樣………然後再那樣………要是連這麼簡單都做不好的話,那你還是繼續當個光腚的母狗吧」
被抓著俏臉緊急輸送教導的小荊綸臉色煞白如雪,一方面是高速高聳的半空使她腿腳發軟,一方面又是因為風雨實在太大,以至於她有點聽不清戈舞的命令,如果做錯就完蛋瞭。
坐在樹木最後的法恩歪頭看瞭看下面,發現落點居然圍瞭一大圈人,眼皮子直接抖瞭抖,他出場很高調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來迎接他?說實話居然還有那麼一點小驚喜。
不過,似乎有點危險,法恩目光垂下,略過前方小荊綸光溜溜的小屁股,徑直往下,在那裡有一片泥土居然跟著樹木的軌跡一並移動,在那泥土之下顯然有什麼東西在快速移動,而目標則剛好就是法恩一行人落點之處,也就是那城墻破損之處。
法恩想要進城,就得讓城裡的人先打開防禦光幕,想來著玩意必然也會跟著進去,要不先弄死下面那鬼玩意再進去吧,想到就準備做的法恩直接用靈魂掃瞭下去,想看看那泥土下竄動的是啥玩意。
探索到老朋友之後,法恩嘴角一咧就笑瞭起來,當初地級的時候拿你沒辦法,現在嘛………
小荊綸感到身後的狂風驟然聚攏,急忙扭頭往後看,頓時驚厥。隻見她的主人法恩頭一仰就往後倒,直接掉瞭下去,但是還未等她有什麼行動就被戈舞一巴掌拍到腦殼上。
「小淫貓看什麼呢,準備落地瞭,記住我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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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段防衛長感覺糟透瞭,冰冷冷的雨水打在他盔甲上,從那夾縫裡盡數侵透進去,半小時不到就把他染瞭個透心涼,但比起身體上瞭涼意來說心上的涼意更勝幾分,無他。
眼前那一大段破損的城墻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他的眼球,揪著他那可憐的小心臟,緊繃著一晚上的神經,盼星星盼月亮眼看著天就快要亮瞭,但好死不死,突然到來的暴風雨卻直接拖慢瞭清晨的來臨。
衛隊長抬眼看去,城外烏黑黑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更別提傾盆大雨掩蓋瞭一切氣息聲響,放眼過去盡然隻能看到方圓十幾米。
突然間,衛隊長看到渾身一寒,擁有師級修為的他並非普通人,但即使如此也依然感到恐懼,他感覺到那無邊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將他鎖定瞭,畢竟他已經是這段城墻上修為最高的人瞭。
衛隊長死死抓著手中的長槍,遍佈全身的鐵鎧沒法給他提供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傾盆暴雨阻礙瞭他的視野,遮蔽瞭他的聽覺,師級修為的強者在大自然下就像個又聾又瞎又聾的螻蟻,但他不能後退,他已經是這段城墻最強的修行者瞭,似乎是為瞭鼓舞自己,也似乎是為瞭稍稍逃避那黑暗,他沒有再死死盯著城墻外,側過身體對著破損的城墻上忙碌的奴隸們喊道
「快點,你們這群死豬,如果不能趕在天亮之前修復城墻,你們都得死」
但也就在他側過頭的那一刻,寒冰刺骨般的冷意驟然襲來。原本什麼都看不見的黑暗深處,猛然睜開一雙血紅的豎眸死死盯著那位師級的修行者,在他撇過頭的那一刻四肢猛踏大地,龐大的身軀盡然輕盈地飛躍瞭十幾米的距離,直接降臨到那修行者的頭頂上。
防禦光幕適時浮現,但卻頃刻間破碎,因為那並非由真正的王級來供能的陣法,而是僅僅隻是一位大尊師的最後一些靈能,陣法中央甚至還沒有一位坐鎮的人來調控剩餘的靈能來集中防禦,所以才會被如此簡單的突破。
衛隊長脖子如同卡殼般咔嚓咔嚓地扭回來,看著撲天而下的巨大身影,瞳孔直接擴大,從出生至今第一次感到如此絕望,師級的修為在這一刻盡然感到如此無力。
剛角地龍,還是被狂獸化的剛角地龍,聖神在上,您的信徒要去見您瞭。
突然間,衛隊長感到聖神似乎撫過瞭他的身側,一道透明色的劍氣從天而降,就劈到衛隊長的身側幾米的距離,但卻縱直沿著那怪物的中軸線豎劈而過,龐大而扭曲的怪物就像突然昏厥瞭一般再無任何聲息。
衛隊長抬著頭,眼睜睜看著那怪物當面撲下,然後徑直裂開,從頭到尾極為整齊地裂成兩瓣飛躍過他的兩側,直直摔落那城墻缺口處,驚得一眾奴隸雞飛狗跳。
鮮血撒瞭他整整一身,很快就被雨水沖刷幹凈,他抬著頭,瞪著眼大大張著嘴,渾身呆滯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但抬起的頭顱卻剛好捕捉到瞭那根墜落的黑木,直接捅到瞭兩掰屍體中間。
如果有天使,那必然就是天使。
兩個臉蛋像似的清秀少女手攜手,在半空中踏著突然浮現的冰塊逐漸走下,傾盆的暴雨沒能阻擋她們的身形,自然也擋不住那扣人心扉的魅力,她們就像從天而降的女孩,帶著神的旨意降落大地。
一步、兩步、三步,赤腳的女孩手攜手從冰塊上走下大地,稍高一些的連衣裙少女拉著另一個少女的小手,單手挽起漆黑色的秀發,神色張揚而又充滿自信。
另一位嬌小許多的少女則穿著及其暴露的大漏背服飾,嬌小的酮體擁有前凸後翹的性感身材,她似乎不覺得有何不妥,拉著另一個少女的小手同時,另一隻手則拖著一把碩大的漆黑色巨劍,神色嚴肅而又警惕地四處掃視著人群。
在這張揚而又香艷的兩位少女登場片刻之後,一個男人從天上輕飄飄地落下,他就這麼站在眾人矚目的視野中心,站在那根漆黑色的樹木上緩緩走下,而兩女則適時放開雙手,扭身走到瞭他的身後,用行動表面著自身的隸屬。
遲到的蓮華步履蹣跚地駐著法杖喘氣,但那眼眸卻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逐漸走下樹木的男子,盯著那被砍斷的龍屍,她知道她賭對瞭。
不知為何,雨停瞭。被劃開的烏雲伴隨著男人的身影分裂而開,清晨的初光就像跟著他的腳步一樣在眾人眼裡擴散。
如果霍爾雷格在這裡,必然會臉色驚愕,因為那個從小到大都清蓮淡雅的少女,此時此刻哪怕被面具遮擋容顏,也依然能看出那激烈的感情。
就像一個賭徒,拿著一塊錢賭贏瞭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