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血色~屍骸與火焰,這一副煉獄般的繪圖中,卻有一個美妙的黑發少女陶醉其中,她走在中軸之線上,風血拍打身邊在碎石上,邁開玉腿飄起真空的斜裙,半掩的白皙翹臀與腳下的血路形成鮮明對比。
耳際傳來瞭咆哮、禱告、迷惘與尖叫,她卻在嘲笑,這燃燒的人間多麼可笑,終究隻有罪罰降下才懂得求饒。風吹起她的發絲,她朝著最中間走去,在那裡,憑空湧現出瞭一座高臺,倒懸的血色風暴旋在那平臺之上,從遠方看過去就像兩座山峰上下對立,尖對尖一樣宏大而怪異。
有一人站在那上面,渾身散發的冰冷即使隔著百米也仿佛依然能凍水成冰,他那雪白的長袍被染上瞭些許血紅,一個四肢全斷的男人嘶吼在他的身前,那是被數吧鐵劍刺穿身體固定住的殘忍一幕。
她笑瞭,一邊笑一邊走,輕歌樂舞,揚起的裙擺肆意散發瑰麗的姿色,血一樣的氣息從四面八方湧現而出,環繞在她的身邊,爭先恐後地進入她的身體,少女走過一路屍骸,氣息越發高漲,那是極速提升的修行境界,師、大師、尊師乃至抵達大尊師。她喜歡這樣,殺人來的修為是那麼簡單而容易,屠一族就提升至此,若是屠一城呢?
少女臉色陶醉,卻不失分寸,她知道什麼是她該做的什麼是她不該做的,她喜歡的男人可不會喜歡她的作為,但是人是會變的,而她等得起,她喜歡的男人正朝著她喜歡的方向轉變。那爆炎的一幕,被鐵劍固定住的男人終究編不下去瞭謊言,嘶吼著平拼盡全力掙脫束縛,用劇烈的爆炸推動著自己盡快遠離那個死神。
她看到高臺邊閃出一道雪白色的身影,一個不著寸縷的赤裸少女拉著一把巨劍奔襲而出,帶著一路叮鈴鈴的聲音追逐而去。
那是荊綸,在裝作力竭而歇的時候,趁著那兩位尊師接近而猛然爆發出大師級的實力,在陣法的加持下,瞬間揮出致命的劍舞,直接砍殺瞭一位慌不擇路的尊師,而另一位被砍破瞭肚子的尊師則嚇破瞭膽,拖著一地腸子直接遁走躲藏瞭起來再也不敢露面,她以剛剛晉級大師的實力一人對峙兩位尊師,讓對方一死一傷,這戰績說出去怕不是要掀起驚濤駭浪。
更別提在襲殺兩位尊師之前砍瞭一圈師級大師瞭,別人同級相爭難免魚死網破,但荊綸從小到大的對抗都是不對稱的,以至於少女早已不將同齡乃至同級人看在眼裡瞭。
這份驕傲無人知曉,少女也從不提及,畢竟現在的她隻是一具卑微的奴隸瞭。隻是在這奴隸的身份下,少女還覺得自己有更加重要的身份,那就是一把劍,法恩手裡殺人的劍。
在天上借助爆炸飛過的殘疾人身後,一個赤身的少女死死咬著他的方向緊追不舍,光溜溜的小屁股在殘垣斷瓦之間飛躍而過,掛著鈴鐺的奶子在劇烈的跑動中上下甩動,可是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的荊綸再無半分羞澀,嬌俏的赤裸酮體一路甩著劇烈晃動的雙乳逐漸追上瞭那即將落地的人。
拉過大地的巨劍蓄滿瞭火熱的內能,先一步抵達紐斯特落腳點的少女身形一頓,猛吸一口氣對準那個落下的人影,腳踝扭動玉腿旋轉腰肢傳遞出的力量逐層遞增。
戰神訣:登城………
早已力竭的紐斯特眼睜睜看著那條光屁股的母狗揮舞著大劍猛沖而上,在一片耀眼的劍光中直接砍成兩半,至死都沒明白為何她僅僅隻有師級的實力是如何迅速晉升大師的,更不知道她是如何砍殺自己一圈手下的。
他到死都沒明白,頂升而起的巨劍擺瞭一個方向,空中的少女對準他還沒分開太遠的兩掰屍骸再一次揮下,快速落地的少女狠狠頓瞭一下身姿,直直插入大地的巨劍緩住瞭她的身體,卻緩不住她的乳房,直到四掰屍骸落地,少女的奶子都還沒有停止晃動,那白花花顫動的乳影無時無刻都在彰顯著自身的柔軟。
小荊綸看瞭一眼那屍骸,確定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瞭,於是拔出巨劍就往法恩跑去,隻是有另一位少女比她更早抵達法恩的身邊。
走上高臺的戈舞一眼就看到瞭法恩,畢竟實在太醒目瞭,男人穿著染血的白袍坐在臺子的邊緣,一壺酒兩個杯放在他的前面,一杯朝前,一杯在他手裡,他隨手拿起地上撿到的小花,放在瞭空杯的前方。
「她還沒成年吧,你就給她飲酒?」
法恩看向身邊緩步而來的玉腿,風吹起她的裙擺,深厚的氣息早已不同往日,是他種下的惡果,隻是他現在已經無所謂這一點惡果瞭。
「戈舞,我做錯瞭嗎?」
戈舞腦袋一歪,頓時靠在法恩身後依瞭過去,少女冰涼的體溫跟男人身上的氣息融為一體,她無所謂法恩身上的血液,伸手攬住瞭法恩的身體,柔軟的雙乳直接壓在瞭男人的後腦勺上。
「若果當初我們不去搶那一株草藥,就不會被人追殺到漁村,自然就不會害死那些無辜的人,那她自然就………」
「咯咯咯咯咯咯………」
法恩沒再說下去,因為妖艷的少女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她走到法恩身後雙手繞過他的脖頸,那柔軟至極的雙乳即使壓著男人的後腦勺也依然能顛出陣陣乳波。少女俯下身姿,下巴頂著男人的頭頂。
「法恩,你覺得人跟魔的區別裡有什麼嗎?」
見男人沒有回答,少女纖手垂擺繼續說。
「其中就有欲望,人類總會給自己的欲望找遍各種借口,行事作風皆要師出有名。而我們諸天魔族就不會計較這些。」
「我們誕生在著寰宇之間,不經荒唐,不懂人心,群星見證瞭我們的失敗,混沌見證瞭我們的覺醒,敗走界外的那段日子裡,我們見識到瞭真正的黑暗,從那以後,我們諸天魔族再無任何的牽掛。」
黑發黑眸的少女摟著同樣是黑發黑眸的男子,在那循循誘導間帶著他的思維逐漸發散,赤裸的荊綸也趕到瞭高臺,看到兩位主人摟在一起很識時地沒有走近,隻是抱著巨劍站在一邊守衛,那巨劍斜抱,既沒擋著小穴也不遮著奶子。
「天地無垠,隨心隨意,遇到國度便舉兵侵略、遇到抵抗便大肆屠戮、遇到好看的女人便就地擄奸、遇到珍貴的寶藏直接搶奪,我們就是這麼邪惡的一群惡魔,可是你看到有人制裁我們嗎?」
「沒有,因為我們比他們強大,所以我們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不會有人因為你搶瞭一株草藥就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也不會因為你停留在什麼地方就屠戮那地,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為你不夠強大, 當你足夠強大瞭以後,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
夜色如畫,血風如海,少女閃爍著紅光的眼眸看到男子手中酒杯蕩起一絲漣漪,她知道說服不瞭他,可是給他埋下的種子終究有一天會發芽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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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出現一陣光,隨著爆鳴而來的是終於沖破瞭陣法防禦的聖光騎士團,剛一踏入這片空間的聖少女頓時渾身顫抖,這是地獄嗎?那些被刻在石頭上沉在泥土裡的屍骸、漂浮在空氣中的血氣,引來所有人陣陣反胃,她看向紐斯特傢族中央,那座不該出現的石臺,那上面佇立的三個人影。
紅著眼的妖艷少女摟著血染長袍的男子,赤裸的人偶抱著巨劍佇立一旁,她在笑、他在灑酒、她在警戒。漫天血霧開始移動,逐漸形成鮮紅色風暴,緩慢而又極具壓迫力的巨大螺旋狀山峰,倒立天穹。血一樣風暴倒懸在三人頭頂,撒下的血雨流轉三人身邊,瑰麗而危險。
處於暴風眼中心的那個男人盤坐在地,他面前的不遠處放著一朵枯萎的鮮花,也放著一盞空杯,暗紅的血霧風暴伸出細微的末支,緩緩給那空杯添上瞭血色的紅酒。他拿起酒杯向著漁村的方向,閉上眼後一飲而下。
遲來的聖女看到的是地獄般的恐怖景象,嬌小赤裸的少女雙手抱著沾染鮮血的巨劍,血山風暴下的男人盤坐在屍骸遍佈的峰頂,舉杯飲下瞭鮮紅色的血酒,血紅眼眸的妖媚女子勾摟著他的脖頸,血風散佈起飄逸的發絲,宛如漆黑色的披風。
「啊………你………啊………」
蓮華渾身顫栗,此時此刻的聖女終於想起瞭曾經的恐懼,聖殿秘典中記載的魔族模樣,在血霧籠罩著漆黑的天空下,那黑發紅眸,嗜血如性的恐怖身影,儼然就如此刻山丘上的三人如出一致。從小修行聖光的少女死死握著手中的法杖,恐懼、欺騙、憤怒,她聖袍內的雙手顫抖瞭起來,盡管她知道自己可能不是那三人的對手,但是少女還是舉起瞭手中的法杖,聖光照亮瞭整片空間,向所有被困陣法的人昭示著白晝的降臨,也引來瞭三人的註視。
「法恩………」
強烈聖光帶著少女憤怒的吶喊響徹瞭血夜,高臺上的男子抬眸看向那青發的女孩,那個發誓要保衛世人的少女,如今就像被點燃的火把一樣肆意散發著驚人的光芒,被法恩拯救過的少女最終發現法恩走到瞭她的對面,那個揮劍保衛村莊的男子、那個帶著光芒出現在她面前的男子消失瞭,一切的過往都在現在著鐵一般的事實中破碎,被欺騙之後的憤怒,宛如實質的聖光沖天而起。
「哎呀?看來咋們今天要是想走,可能還得過我們修女大人這一關呢,人類啊就是麻煩,要怎麼懲罰她呢?」
不理會輕笑的戈舞,法恩放下酒杯走到高臺的邊緣,朝著堵住正門口的少女猛然踏出一步,尊師級的修為再無任何保留,全力爆發的氣焰沖天而起,激蕩著空中的血色風暴劇烈膨脹,刮起的血風將男人冷漠的聲音擴散半邊天。
「你,也想來擋我嗎?」
*************待續未完******************
哈,一口氣看完十章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兩個月的等待值得瞭?嘻嘻不說瞭,來說說劇情吧:
這一次抖出諸天魔域的情報不可謂不勁爆,其中首次出現瞭諸天魔皇的名字:阿格硫斯。當然目前隻是處於終極背景板角色,還記得之前神姬以及黑玉公主都是出自諸天魔皇星裡面的孵化池的設定嗎?作者在這裡可以稍稍透露一條線索,那就是所有神姬以及有史以來的所有黑玉公主,都是諸天魔皇的女兒,直系!
篇中有不小字數描繪的妖璃不必理會,她隻是一個引出諸天黑玉劇情的引子,隻是不知道大傢是否喜歡這種敘述手法!
黑玉公主作為諸天魔族裡的外掛,是可以讓魔族強者踏足巔峰的最強鼎爐,千萬年來都是在諸天貴族胯下哀嚎的一脈,在逐漸傳承到戈舞最近的幾百年裡卻發生瞭變化,雖然也有前人的功勞,但最大的功勞卻依然是她自己,她是那麼的肆意張狂,又那麼完美無缺,在之後的劇情裡會逐漸揭露她如何改變自己鼎爐身份的戰績,當然目前還處於背景板故事。
小荊綸的劇情會一直伴隨著主角團的旅行而逐漸成長,最終成為………
那個被殺掉的小女孩叫小葉子,在漁村裡收留過負傷的法恩與戈舞,法恩答應過她某個完不成的誓言,詳情請看41章聖女蓮華。
那個發誓包圍世人的聖女蓮華看到瞭剛剛屠戮一族的法恩,她會怎麼想?她會怎麼做?法恩又該如何解開著殘酷的誤會?又或者……嘿嘿……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