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朋友反應有點重口,我這人從善如流,這一章就沒有重口。
主要推進劇情,不過下一章還是會有點重口,或者我可以出個清淡版?
完全不想要重口?……按豆豆的話說:「你在開什麼玩笑……」
另外感謝版主幫我排版……———————————————————————————————————————
自從嬌憨可愛,聰明伶俐的華寧兒從天而降,石小鵬可就來瞭精神,小姑娘開始的時候還裝出一副老江湖的樣子,偶爾來上兩句地道的黑道切口;但很快就裝不下去瞭。
因為石小鵬開始講故事瞭。
他使出渾身解數,添油加醋的把那些他在【煙花樓】說書先生那聽來的江湖軼事,說得好像親身經歷一般,很快就把小姑娘的心神牢牢的吸引瞭過去。
華寧兒出身顯貴,平時很少有機會和外面的世界有所接觸,雖然也曾聽師傅和長輩們說起過一些江湖上的軼事,但基本都是些和武學相關的見聞和感受。哪裡見識過石小鵬這般將江湖中的各種纏綿悱惻,蕩氣回腸的恩怨情仇娓娓道來,挑動著少女的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隻把華寧兒聽得時而痛哭流涕,時而擊掌歡呼。
石小鵬當然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時不時的牽牽華姑娘滑若凝脂的柔夷,身子蹭一蹭那柔若無骨的嬌軀,耳鬢廝磨,不亦樂乎。正所謂:
哪個少年不多情,
哪傢少女不懷春。
懷春老去惜花枝,
年來何事費矜持。
醒還醉,
兩顰眉,
今古傷心付畫師。
這時候小鵬正在興致勃勃,手舞足蹈,唾液橫飛的給她講著最近江湖上廣為流傳的一件大事。隻聽得小鵬如說書先生一般搖頭晃腦的道:「要說最近武林中的頭一等大事就要數【龍鱗府】之主-龍正陽迎娶【青丘洞】的九姑娘-司寇素素為三夫人瞭。
那龍正陽雄霸【龍鱗府】多年,在西南一地可是說一不二的主,而且憑借【龍鱗府】的勢力,當今天下,也就【中州】和【西北道】勉強可以壓他半籌。按理說這裝婚事可以聯合東北面的最大勢力【青丘洞】,是件合則兩利的大好事;而且司寇素素位列九州三美,有十絕才女之稱,據說去她娘司徒幻瞳那裡提親的隊伍可以從【西北道】一直排到【飛羽閣】去。」
華寧兒聽到石小鵬盛贊司寇素素的美貌,不禁撅起小嘴,有些不服氣的道:「九州三美?!能有多美?」
石小鵬是誰?那是常年在煙花樓裡廝混的主,哪能不知道這些小女兒傢的心思,趕忙圓滑地接道:「這些…都是江湖上的傳聞,八成是以訛傳訛,要我看呀…隻要能有寧兒一半好看就不錯啦!」
華寧兒聽得心中小鹿亂撞,不禁羞紅瞭雙頰,用小粉拳狠狠砸瞭小鵬一記,嬌嗔道:「油嘴滑舌,後來怎麼樣瞭?」
石小鵬正在享受這滑膩的柔夷捶胸的銷魂滋味,聽到寧兒問起,趕忙接著道:「後來也是奇瞭,大婚當日,竟然找不到瞭新娘子,這司寇素素竟然憑空從【龍鱗府】消失瞭。結果搞得龍正陽勃然大怒。試想居然有人敢在新婚之夜搶走他的妻子,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是不能忍的,何況他這【龍鱗府】之主?」
華寧兒不禁接口道:「那確實不可忍,這些大人物最講究面子,爹爹上次在淳於傢丟瞭面子,回到府中可是大發雷霆呢!連幾個負責梳洗的丫鬟都挨瞭屁股板子……這龍正陽丟瞭這麼大的面子,若是不能找回來,那可真要被全天下人笑掉大牙瞭呢。」
小鵬趕緊附和道:「可不就是這個理兒!於是【龍鱗府】的炎龍騎士傾巢而出,在九州可鬧出瞭不小的動靜,但竟然毫無所獲,這司寇素素就好似憑空消失瞭一般。」
寧兒也不禁皺起眉頭思索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應該沒道理啊,龍正陽身為【龍鱗府】之主,府上一定是如龍潭虎穴一般,就連我們王府……呃……王傢府邸也是禁衛森嚴,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嗯…那還真是奇瞭!」
小鵬得意的說:「可不是咋地,這件事一度成瞭江湖中的一大懸案。但誰知就在幾個月前,忽然有人放出瞭消息,說是在【飛羽閣】見到瞭司寇素素,身邊還跟著一個飄逸俊朗的年輕後生,兩人不僅把臂同遊錫蘭湖,還一起在【飛羽閣】的第一大城——【細霓城】的福源記裡買瞭不少首飾呢。」
寧兒悚然一驚,然後露出一臉恍然的神情道:「難道不是有人搶走瞭司寇素素,竟是…竟是她與人私奔瞭不成?」
小鵬帶著一臉古怪的笑容道:「是不是私奔就不知道瞭…不過這事傳到瞭【龍鱗府】和【青丘洞】後,可是炸瞭鍋!據說龍正陽和司寇幻瞳要親自前往【飛羽閣】查個究竟呢。而且幻瞳夫人已經放出狠話去,若真是司寇素素不守婦道,與人私奔,她會親手對她執行【青丘洞】的淫狐傢法,給龍正陽一個交代。」
這時一直呆坐在旁邊的焦二爺忍不住插嘴道:「我在【飛羽閣】走貨時倒是聽說,司寇素素其實是戀上【飛羽閣】的夏侯秀玉!!她們雖然同為女兒身,卻是一見鐘情……這夏侯秀玉是【飛羽閣】閣主夏侯丹的獨生愛女,但平素裡卻愛以男裝打扮。而且在上次【飛羽閣】舉行的【九州武道大會】上夏侯秀玉技壓群雄;若不是【中州】【飛雪書院】的伍飛白憑著手中那把【玄雲光波傘】勝瞭她半籌;說不得上屆的大會就要破天荒的爆出個女狀元呢!那這天下男兒還如何抬得起頭來?誰知夏侯秀玉雖然未能奪魁,卻竟然虜獲瞭司寇素素的芳心,這下倒好,司寇素素寧可和別人做那虛凰假鳳,也不願意嫁給龍正陽,整個【龍鱗府】也淪為天下笑柄,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亂子呢!」
聽瞭焦二的話,華寧兒不禁「啊」的叫出聲來,她自小嬌生慣養,管束頗多,早就一心向往著江湖上的精彩紛呈的生活;如今聽到司寇素素和夏侯秀玉的情事,不禁心馳神往,一時間竟然癡瞭。
這時鏢隊已經繞過溪雲崖,走在瞭下山的官道上。
突然,遠遠的天空中一道如金龍般的閃電從天上直劈下來,把烏雲撕得四分五裂,好似從天而降的一把神兵利刃。緊接著,就聽到瞭由遠而近,如萬馬奔騰般的悶雷。
秦虎看瞭看天色,不禁嘆道:「真是東邊日出西邊雨啊,山這邊還好好的,怎的這暴雨說來就來瞭呢。」於是趕緊催促鏢師,行商們加緊趕路,要在暴雨下來之前能趕到北碧府才好。
誰知雷聲未停,又是一道雪亮的閃電,接著雨水便淅淅瀝瀝的下瞭起來,而且越下越大,竟然慢慢變成瞭傾盆大雨。
石小鵬,華寧兒和焦二爺三人緊緊縮在騾車裡面,聽著那瓢潑般的雨水噼裡啪啦的打在車頂的竹棚之上,聲勢甚是駭人。
忽然間大雨在咆哮的風中肆虐起來,雨線好似一條條鞭子,縱橫交錯的猛抽瞭過來,隻打的大傢連眼睛都沒法睜開。
忽然,前方的岔路口處,幾匹駿馬疾馳而過,接著又有幾波普通百姓打扮的人匆匆跑瞭過來。
秦虎上前拉住一人,詢問片刻。才得知原來北碧府前面的漢江因為大雨發瞭水,現如今已是無人可過瞭。
這些冒雨趕路的人本是住在城中的百姓,因為出外幹活,趕上大雨,如今卻是有傢難回,隻好先到前面三裡處的寶源寺避避雨。
秦虎伸手抹瞭抹額頭的雨水,心忖:「既然北碧府進不去,那不如也去那寶源寺裡暫避一時。」
一行人略一商議,都覺得現在還是避雨最為要緊,要不這麼多車的貨物倘若被被雨水浸透瞭,不知要損失多少銀兩,於是急忙轉到瞭通往寶源寺的驛道上,急急忙忙趕瞭過去。
眾人又行瞭幾裡地,遠遠望去,驛道旁的山坡上,一座座莊嚴的建築映入眼簾。
大傢扶著鏢車,騾馬,冒著大雨,好不容易沿著蜿蜒的碎石路爬上瞭山坡,行進瞭山門。一座頗為巍峨高大的大雄寶殿立時便出現在眾人面前。左右兩旁是一座座僧舍,透過門簾,可以隱約看到幾個和尚正在一邊念經一邊打坐。
大紅的寺墻上還龍飛鳳舞的塗著【南無阿彌陀佛】六個碩大的金字。
小鵬等人收拾好騾車,便轉身進瞭大雄寶殿,這座大殿甚是寬闊,足可容納數百人。殿中左右分別立著八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起整座殿宇。當中一座幾丈高的如來巨像,旁邊分別是十八羅漢和觀音菩薩等各路神仙的尊位。
此時大殿裡面已經擠瞭不少人,大多數都是未能及時進城的百姓,也有些路過的行商。
小鵬幾人找瞭石柱旁邊的位置坐下,不多時便有知客僧人端來瞭炭火盆子。幾人剛剛都被雨水澆過,渾身濕淋淋的。尤其是華寧兒黃杉下玲瓏的曲線已經暴露無遺,惹得她整個小臉羞紅的像隻小蘋果。
小鵬看到也不禁春心大動,這麼嬌美的小姑娘濕漉漉的坐在身邊,胸前那一雙蓓蕾更顯得挺拔。焦二雖也對這小美女垂涎不已,但他久在江湖行走,知道有些人和事是惹不得的,自忖:「比起下面的小腦袋,畢竟還是上面的大腦袋更重要些。」
於是隻是在旁邊假寐,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瞟一下姿容俏麗的華寧兒,過過眼癮,而心思早就飛到瞭北碧府裡【宜蘭苑】紫藤姑娘的屁股上面。
坐在同一根大柱左側的是另一隊行商打扮的人,他們正圍在炭火旁烘烤衣服。隻聽其中一名中年胖子說道:「這清邁谷地的生意可是越來越不好做瞭,前一陣子阮員外運的水果都被【狼王宇】截瞭,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另一個身材短小精壯的漢子道:「於胖子,你也忒實誠瞭,運水果還要請上兩名【琉璃門】的弟子護送?那阮員外用的是匣裡藏珠的把戲…那幾車的的水果裡面,全都裹的是金珠……」
那於胖子「啊」瞭一聲,驚訝的道:「原來如此!我還聽人說,那兩名【琉璃門】的女弟子傷瞭不少【狼王宇】的兇人;結果【狼王宇】為瞭泄憤,扒瞭她們的衣服,光著屁股綁在清邁谷地的客棧門口抽鞭子,那叫的叫一個慘啊,附近十幾裡地的村民都能聽得見呢……」
那個短小精悍的漢子也不禁苦笑道:「【狼王宇】現在勢力越來越大……連【琉璃門】他們都敢惹,看來這條商路還是趁早不要走瞭,搞不好連命都要搭進去……」
小鵬本來還聽得津津有味,正想回頭和華寧兒說話,卻見她秀眉緊促,滿臉怒氣,突然躍起,對那於胖子和那精壯的漢子大聲怒道:「【狼王宇】算什麼東西,一群蟑螂一般的小賊,也敢和【琉璃門】相提並論,若是讓我見到他們,姑奶奶定要讓他們嘗嘗厲害!」
那於胖子見有人敢當眾出口大罵【狼王宇】,生怕惹禍上身,急忙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但華寧兒這句怒喝,聲音頗大,附近幾個石柱下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過不多時,另一個石柱下便走過來一名大漢,正是剛才在小鵬他們騾車前面的那名滿面虯髯的漢子;這時走得近瞭,隻見他長瞭一隻鷹鉤鼻,一雙三角眼金光四射,額角上還有一道傷疤。大漢緩緩來到石小鵬和華寧兒身前,掃瞭他們一眼,便將目光凝聚在華寧兒身上。
華寧兒一抬頭正與這大漢那雙兇狠的三角眼對上,不禁打瞭個寒顫,怒道:「你幹什麼?」
大漢一臉淫笑道:「小姑娘,生的這麼水靈,不如脫光瞭過來陪大爺快活快活……大爺便帶你去找【狼王宇】如何?」
華寧兒幾時受過如此羞辱,勃然變色道:「無恥淫徒,你找死!」
大漢微微獰笑道:「你這小賤人,給臉不要,一看就是從別傢府上跑出來私奔的賤奴,待我擒你回去給你傢主人發落。」
華寧兒一聽不禁大怒,但卻一時無法反駁……她一個黃花閨女跟著石小鵬這個年輕小子,又沒有父母兄弟隨行,確實像是個背主私奔的逃奴。
眼看大漢伸手就要去抓華寧兒衣帶,石小鵬突然從側裡朝大漢臉頰一拳打去,嘴上叫道:「寧兒快跑!!」石小鵬心知自己這點修為不可能是這膀大腰圓的大漢對手,隻是情急之下想出其不意打傷對方,給寧兒爭取逃脫的機會。
可誰知自己拳頭打在大漢臉上就好似撞上瞭堅硬的巖石一般,立即疼得他「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
那大漢眼皮都沒抬,側身一腳,踢在他胸口之上,緊接著,小鵬就像是一隻皮球般猛的飛出,朝著右面的佛像底座的尖角撞瞭過去。
小鵬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耳旁風聲呼呼而過,眼看就要一頭撞死在佛像前;不禁大駭,心裡想著:「這下死定瞭,死定瞭!」於是索性閉上瞭眼睛。
再說華寧兒,未曾想到石小鵬會突然出手,而那大漢身手更快;這電光火石之間,已是不及前去搭救瞭。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鵬忽覺後腰處被人輕輕一扶,整個身子便翻轉瞭一圈,穩穩的落在瞭地上。抬眼一看,正有一個白衣少年微笑著打量著自己。
寧兒本已傷心欲絕,這時見到小鵬性命無礙,才放下心來;右手揮出,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隻略張,手指便如午夜蘭花般,姿勢美妙至極。
那大漢自持外門功夫瞭得,肌膚堅硬如鐵,怎會將這少女柔弱的芊芊玉手放在心上。伸向她衣帶的大手絲毫不變。卻忽覺手腕處一陣酸痛,不禁微微一驚,連忙縮手,後退。
這一來大漢也不禁微微皺眉,原來華寧兒用的正是【琉璃門】的絕技【琉璃蘭花指】。但這門絕技隻有內門弟子才有機會習得,沒想到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是【琉璃門】內門的高手。
【琉璃門】一直以來都是忠於皇室,可說是皇室在武林中的話事人。雖說如今皇室勢力衰微,但【琉璃門】數百年來英才輩出,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不是普通門派可以比擬的。
但這大漢自持功夫瞭得,而且【琉璃門】的娘們兒自己又不是沒享用過;這次遇上個落單的,還長得如此出眾,怎能輕易放過。
於是劈面又是一拳,來勢如風,力道沉猛。華寧兒微微側身,將將避開這虎虎生風的一拳。並指如風,在這大漢身上急點數指,誰知這大漢竟是不避不讓,硬接瞭下來。
華寧兒不禁暗自心驚,師傅說自己指力足以破的瞭【使修】以下的護體真氣,難道這兇神惡煞般的大漢竟然有瞭【將修】的修為?
眼看這大漢不躲不避,隻攻不防,招招都朝著少女的要害部位招呼,撩陰,抓乳無所不用其極。隻打得華寧兒左支右絀,頻頻陷入險境。其實平修為來講華寧兒並不弱於這大漢,但她幾時見過如此下流無恥的招數?於是隻能展開輕功,滿堂遊走,雖未讓他得手,卻也羞得是滿面通紅。
又鬥瞭三四十招,那大漢漸漸已將華寧兒逼到佛像之前,眼看她已經避無可避,就要被擒下。
那大漢哈哈大笑道:「小賤人,還不乖乖來給大爺暖被窩……」聲音未落,一隻大手已經探在瞭華寧兒的玉臂之上。
寧兒被逼的無處可躲,眼看就要束手就縛,忽然靈光一閃,想起瞭師傅傳授的保命絕技,於是一聲嬌斥:「找死!」緊接著一抹寒光由下而上,一閃而過。
再看那大漢一手伏地,另一手卻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上一道殷紅的傷痕,鮮血仍然在汩汩而出。
大漢哆嗦著嘴唇道:「【琉璃破空斬】!你……你是入室弟子?!」
原來這大漢對自己身上的硬功很有信心,主人曾說過,他雖說隻有【使修】的修為,但憑著這一身的硬功,足可抵禦得瞭【將修】一級的進攻。而剛才他已經試過這小姑娘的身手,不過也就是【使修】中級的水平,若不是她用出瞭【琉璃門】入室絕招,是絕不可能傷得瞭自己的。
不過事已至此,虯髯大漢隻有恨恨的吐出一口血沫,心下暗暗發狠:「回去定要讓那兩個【琉璃門】的賤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嘴上卻是一言不發,轉身便奔出瞭大殿,消失在滂沱的暴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