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破秦楚,北逐葷粥,南平蠻越,齊侯歸降,周王禪讓,海縣靖一,威加四夷。
凡地之所載,六合之內,東至海岱、南及嶺瘴、西涉流沙、北盡冰戶莫非王土,分遣宗勛,裂土分茅,為晉羽翼,壓秦控楚,鎮守八裔。
享國二百年,傳至七世初,冰、沙之地有熊部侵伐厭火,一統冰、沙之地,號稱萬蠻大邦,入侵晉土,兵鋒直入王畿,攻城掠地,火焚甘泉宮,兵臨國都,如出無人之境。
晉王深以為恨,乃精修甲兵,輕徭薄賦,勵精圖治,六軍枕戈待旦,一改承平之風,歷二十餘載,無論公私倉廩俱豐實,貫朽粟陳,口數激增,然終七世在位之期,始終未曾興兵,而七世薨後,民感其德,立其廟號為聖宗、諡曰:文華。
八世即位,明斷天啟,雄才大略,為雪清國恨,遣兵北擊,大破有熊,銘功燕然,騁望天山!
然其在位四十餘年,連年動眾,窮兵黷武,更建華美宮室,奢靡享受,數巡南北,每到一處必建行宮,郡國財賦,瀕臨崩潰……
征戰頻仍,徭役之重,甚於桀紂!恰逢天災不斷、河水決口、連歲蝗蟲、旱災洪水、加之宮府空虛,無力賑濟,百姓流離,哀鴻遍野,且外有蠻邦屢敗而不降,仍據西沙以北負隅頑抗,出塞大軍深入流沙,然屢遭大敗,喪師辱國,以至於國中遍地素縞,有熊得降人、兵甲而稍有重振。
全勝已不可期,八世舊志如故,仍欲派兵征討,然天下幾呈土崩之勢,流民百萬,揭竿為盜,黔首傳讖曰:九世而祚終,亡晉者楚也。
社稷不穩,大眾離心,八世遂罷征討之意,然仍欲誇耀己功,意欲封禪於泰山,王駕行於東郡,為楚人項飛所刺,於是八世薨,廟號武宗,諡曰:玄華。
……
我的名字叫李青陽,秦州吳雲國著姓,國主都和我傢沾親帶故,堪稱吳雲郡國的右姓之首,這一點從我傢的面積便能看出來。
我傢的府邸,東西南北各長一二裡,高門大戶,亭臺縵回而勾連,樓閣高甍而虛淩,屋舍徘徊,簷牙高啄,鱗次櫛比,也數不清究竟有幾重幾進,富麗堂皇,奢靡無比。
除此之外,我傢還有良田數千頃,仆僮數百、佃農數千,原先爹還在世之時,還有養有門客百人,如今我傢俠名不顯,卻隻剩下瞭門客寥寥十餘人。
幸好,國主吳雲伯孫嶽是我爹闖蕩江湖時的結拜義兄,有他照看,我傢還不至於衰落,雖然還能過上腐敗奢靡的生活,卻等若寄人籬下,好在我也不是原本那個紈絝瞭。
便在十天前,我的存在替代瞭原本的紈絝李青陽,成為瞭他。雖說替代,可我也不太記得請自己原本是什麼人瞭,隻是腦海裡有時會霎地回想起高樓廣廈,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
有時也莫名地冒出兩張中老年人的臉,細節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真切,卻不知為何,每次我回過神來時,淚水都已經沾滿瞭衣襟……
我有時也分不清我到底是大晉的木族之人李青陽,還是腦海裡那個模模糊糊的莫名世界之人,隻覺得有種莊周夢蝶的感覺,以至於夜夜碾轉反側,不能成眠。
後來我頂著一對睡眠不足的熊貓眼想通瞭,我思故我在,我現在既然在木族之人李青陽的身體裡,那麼我就是李青陽,而不是記憶裡那個名字都模糊瞭的人。
最重要的是,我與吳雲伯孫嶽的千金,翁主孫筱是最要好的青梅竹馬,曾經被指腹為婚,不過我爹早逝後,此話雖就此擱置,國主孫嶽卻未曾阻撓我與筱兒,反而有意撮合般,時常讓我們單獨相會。
雖然我與李青陽莊周夢蝶般融合的十日裡,還沒有見到過孫筱,但記憶裡的音容笑貌,嫵媚含情的樣子著實讓我心癢癢,這輩子有機會同這樣的美人兒喜結連理,不由讓我心生陶醉。
正陶醉間,忽覺門口動靜,轉頭一看,頓時直瞭眼。說曹操曹操到, 一個二八年華,頭上梳著朝雲近香髻,頭插鑲嵌著紅色寶石的雲鳳紋金簪,鬢角青絲飄逸,襯托著小臉蛋而白皙似雪的小美人兒正站在半敞的門口。
她一身緋紅色窄袖短衣長靿靴,手持馬鞭,整個人就像一團火似得明艷動人,俏臉上柳眉微豎,鳳目隆準 ,一張菱角似的小嘴兒紅潤嬌艷,整個人顯得既英武又俏美。
緋紅色修身的窄袖襦裙包裹下的妙曼曲線十分有型,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下,翹臀尤其隆如蜜桃,好似一個葫蘆般,對比最窄的纖腰顯得驚心動魄,肥美飽圓。
而胸前的那對乳峰雖不及翹臀那般巨碩,同樣也是渾圓如球,飽挺尖翹,尤其是夏日之下騎馬賓士後,香汗浸透瞭衣襟,漸漸包覆在那對乳球上,甚至連細小的尖凸也隱約可見。
我險些流出鼻血,呆呆地望著她,口水留下來瞭也不知道……
「呵呵,呆子,直勾勾地看些什麼呢……」
銀鈴般的笑聲和鶯語讓我猛然的驚醒,盡管十餘天沒見,記憶中的桃顏也迅速和眼前的小美人兒對應瞭起來,這辣辣的小美人兒不正是我的青梅竹馬,國主的千金,翁主孫筱嗎?
從小便長得玉雪可愛,紮著丫髻,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後邊喊我青陽哥哥、青陽哥哥的小妞已經長到瞭十六歲,不僅變得嬌俏動人起來,而且還整日叫我呆子,讓我沒瞭一點兒年長的威風。
這個世界,即便王侯也闖蕩江湖,筱兒雖貴為翁主也算個江湖女兒,不僅學著男子喝酒吃肉,還整日騎馬耍劍,沒練出個好身手,倒是練出瞭一幅前凸後翹的妙曼身材,尤其是水蜜桃般富有彈性的豐臀,更是讓人直流口水。
這個辣椒似的小美人還不讓我多看,也不知最後還是會便宜瞭本公子……呵呵。
「喂……不會真的呆瞭吧,還看!」小美人跺腳,嗔道。我這才徹底回過神來,看到筱兒臉蛋紅紅的,正裝出惡相來。
「嘻嘻,翁主,青陽公子是忍不住想快點把你娶回傢瞭吧。」美人兒後面傳來幾聲清脆的嬌笑,忽地一張艷若桃花的俏臉伸瞭出來,原來也是個二八年歲左右的小侍女。
一頭烏亮的雙丫髻,俏臉雪嫩長相清楚,好像一個粉雕玉琢得瓷娃娃一般,被我轉過來的火辣目光看瞭幾眼後,俏侍女吃不消瞭,俏面染櫻的低下瞭頭去。
「啊……色胚,不發情會死啊?」
小筱兒瞪瞭我一眼,轉頭對俏侍女道:「還有你這個死丫頭,我看呆子看你都看得口水都快流下瞭來,往後你到是不愁不受寵瞭。」
俏侍女大羞,「啊……哪裡有啊,分明……分明剛才青陽公子色瞇瞇的看著翁主呢,嘻嘻,翁主也趕緊嫁過去吧,別讓青陽公子久等瞭。」
「好啊,你就這麼想我嫁出去,好個小浪蹄子,是不是想男人瞭……」
「啊……人傢哪有啊……翁主亂說。」
我笑呵呵的看著兩個美人兒鬥嘴,那銀鈴般的鶯聲嗲語讓我的骨頭都快酥瞭,欺身貼瞭上去,猿臂輕舒,抱住瞭這對俏主仆,聞著陣陣夾雜著香汗的幽幽體香,嘿嘿笑道:「不要吵瞭,小楚兒跑不瞭的,小筱兒也是一樣,都要為本公子生個大胖小子,嘿嘿……」
「呀……」
「啊……不知羞。」
我笑著迎接二女的粉拳,心裡滿滿地裝著甜蜜,抱享齊人之福,美得不要不要的,一番打鬧後,我同二女出得門來,沿著亭臺樓閣打轉,入目的都是流水輕泉,奇石嶙峋,頗有種古香古色的韻味。
雖說看瞭十天,卻依然不禁搖頭,真的太腐敗奢侈瞭,轉瞭幾刻才出瞭高大的院門,轉身回望,雕梁畫棟,飛簷勾角,宛若行宮……唉,這等土豪般的生活真的深和吾意。
管傢福伯早已牽來瞭俊馬,還有十來個小筱兒的衛士,我傢的武裝仆僮等候在此,和老管傢打瞭聲招呼,便踩上仆僮遞上來的金凳,一躍上馬,唉……連上馬的凳子都是黃金做的,不由得再次感嘆瞭一聲腐敗,就和二女帶著十餘騎出瞭府邸。
我傢位於郡治南鄭縣以西,占地廣大,奔出十餘裡才看到瞭其他兩處莊園,一處的國主堵暑的別莊出雲莊,小筱兒就是從這裡來找我的,另一處是雍國大豪蘇氏的別莊,因為蘇氏的傢業基本上都在雍國,這裡時常沒有主人。
倒是近期聽說傢主蘇秦的子侄住瞭進來為蘇氏打理吳雲國的事物,但我除瞭對蘇秦這個名字感覺有點耳熟以外,其餘的並不放在心上。
一行十餘騎,邊遊邊走,再往前就是大片的群山密林瞭,聽聞其中有九黎族魔主蚩尤的坐騎,食鐵猛獸居住,我們便從諫如流就在密林的邊緣遊獵瞭起來。
稀疏的樹林中,十餘騎分作兩隊,衛士和仆僮為一隊為我和筱兒驅趕獵物,我則帶著小筱兒,小楚兒在林間穿梭,張弓引箭,騎行獵射。
小筱兒還真不愧練瞭這好幾年,左右開弓,還真有幾隻倒楣的野鹿倒在瞭她的箭下,每逢此時,她便震臂歡呼,玲瓏有致的身姿隨著馬匹的起伏,大方驕傲地展現,尤其是馬鞍上圓翹的美臀。
讓我不由得微微一硬,以示敬意……
「哎喲。」
本就是個紈絝的前主馬術就比不上小筱兒,我則更加不堪,全靠原主的身體記憶支持,在馬匹的顛簸中胯下硬物撞到瞭鞍前,差點沒折瞭,我不由得發出一聲痛呼。
小筱兒聞身勒馬回身,翩如驚鴻,一手馬術漂亮的無以復加,跟在後頭的小楚兒也疑惑地望來,我不由得臉上一紅,面對兩個美人的疑惑,我不好意思說是胯下硬物被撞痛,打瞭個哈哈,訕笑道:「哈哈哈……哈……沒事,沒事,手不小心勒到瞭而已。」
倒是小筱兒眼尖,看到瞭我獵裝下微微的凸起,紅著臉啐瞭一聲:「色胚……」便不再理我,繼續追逐起瞭狼奔豚突的獵物,我盯著她的起伏的曲線,下面盡管疼痛未消,卻依然消不瞭腫。
心裡嘿然道:「小筱兒整日騎馬,練出大屁股和小蠻腰,再加上這拉弓射箭的擴胸運動,嗯……這小美人兒的愛好真太對得起她未來夫君的我瞭。」
也許是我的火辣辣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小筱兒紅著臉,連俐落的動作都受到瞭不小的影響,以至於後面幾乎一無所獲,她紅著臉大發雌威地嬌嗔道:「呆子,色胚,不要這樣一個勁的盯著人傢看啊,真……真有那麼好看嗎?」
我則一個勁點頭,一幅色與魂授的模樣,小筱兒輕啐一聲,媚眼輕瞟嗔道:「那要不要本翁主把衣服脫光瞭讓你仔細看看啊?」
我雙眼放光,脫口而出道:「好啊,好啊,淑女所求,在下敢不從命?」忽地風聲呼嘯,一把獵弓飛瞭過來,夾雜著羞澀的嬌聲:「哼,你這色胚想得倒美。」
我身手敏捷地抓住獵弓,調笑道:「小筱兒這就說的不對瞭,本公子可是你未來的夫君啊,當然是想得美人瞭……」
一言既出,二女大羞,靠馬過來又是一番胡鬧,獵畢,收獲的獵物自有仆僮收拾,我們三人打馬往溪邊而去,同在馬上馳騁,身姿如柳的俏侍女笑道:「咯咯……翁主,你看青陽公子已經忍不住瞭啊,您還不快委身於他,隻怕公子就要在荒郊野外把您給辦瞭……也說不定呢。」
「呀……到時候人傢,是不是也要伺候青陽公子呢,人傢是要還是不要呢……啊……好羞人哩。」
看著嬌俏侍女小楚兒抱著單手抱著酥胸,眼波迷離,俏臉暈紅的樣子,我不由得又是一硬,唉,真是年少啊……小筱兒也是指著小楚兒嬌嗔道:「好你個小浪蹄子,我看不是青陽忍不住瞭,是你忍不住瞭……明兒個我就把你洗幹凈送到碧雲莊好不好?」
「嘻嘻,人傢才不要呢,人傢想要和翁主一起懷上小胖子哩……」看著這對誘人主仆的互動,我不禁心滿意足,或許這就是性福的煩惱吧……嘿嘿。
小鬧中日偏黃昏,我同小筱兒一同坐在溪邊的巨卵石上,小楚兒正指揮著仆僮們處理獵物,引燃篝火,我和小筱兒自然不用染指這般俗務,就坐在一起看夕陽落下,聽溪水流淌。
小筱兒的女式靿靴被脫下來放到瞭一旁,雪白勻稱的小腿伸到瞭溪水中,一雙小巧瑩白的玉足輕輕踢著水花。
我有些看呆,那雙玉足外形優美,潔白盈潤的腳背上看不到一絲青筋,玉顆般的腳趾白皙柔嫩,趾尖泛著細淡的橘粉色,十片小巧的趾甲好似丹蔻一般,粉盈剔亮。
我有心把它們捧在手心視如珍寶般把玩一二,卻怕小筱兒反感,隻得忍耐些時日,等她成為我的妻子後,這便是夫妻之樂,不怕小筱兒說我是變態……嘿嘿。
想到樂處不由得一手摟著小筱兒纖腰,入手彈軟,不自禁撫摸起來,小筱兒小臉漸紅,默許瞭。
我一喜,手便不老實地遊上去撫到瞭胸前挺拔的雙峰,小筱兒受不住,紅著臉打掉我的手:「怎麼這麼不老實啊!摸那裡你……」
「嘿……就是夫君我摸一下嘛。」
「唔,不要……成親後才能摸……現在是不行的,不合禮法呀……嗯……」
我不由得噴血,自己這個小辣椒般的未婚嬌妻居然還是個講禮法的……嗯,都是那些該死的儒傢夫子的錯。
我猶自色心不死的死纏爛打道:「來嘛,隻是現在摸摸就受不瞭,等到成親後洞房的時候不是更受不瞭嗎,所以現在要習慣啊。」
小筱兒俏臉暈紅,無暇處子的本能讓一個江湖兒女般的小美人兒羞澀不堪,牢牢護著酥胸道:「別……你都還沒向我爹爹提親呢……不要嘛,青陽哥哥,等到瞭洞房花燭的時候,我再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你。」
久違的青陽哥哥,還有美人兒羞澀向往的神情讓我的色心化為一腔柔情,溫柔的攬住瞭她的香肩,再她耳邊親密道:「再叫我一聲青陽哥哥,明天我就向國主去求親。」
小筱兒倏地耳根都紅瞭,羞到瞭極限,忽地推開瞭,紅著臉做瞭個鬼臉,「呆子,色胚,色魔……我怎麼就便宜瞭你瞭呢……青陽哥哥……」
最後一聲青陽哥哥聲音細若蚊吟,可兩人之間如此之近的距離如何會聽不清楚?我心底柔情纏繞,仿佛最柔軟的一處都暴露瞭出來,被一句青陽哥哥輕輕刺激著,不由得對著紅紅的玉靨吻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