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巧蓮大怒,暗想,沒想到你們都當老娘已經死瞭,竟然連一夜都等不得,當天晚上就到老娘傢裡偷情來瞭,嘿,看老娘不將你們抓個現象,讓你們也嘗嘗被浸豬籠和亂棍打死的滋味。
張巧蓮怒氣沖沖地就要向屋子裡闖去,去被楊烈一把抓住右手,使得張巧蓮一愣,問道:「怎麼?」
楊烈搖瞭搖頭道:「先不要輕舉妄動,弄清裡面人的身份再說,說不定會是一對真心相愛卻被傢庭所不允許的戀人呢。」
真心相愛,卻被傢庭所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在臥龍嶺不算是什麼稀罕事,隻因為臥龍嶺千年傳下來的一個規則: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在這個已經開放和民主的社會,出生在臥龍嶺這個偏僻落後的地方,的確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可以這樣說,臥龍嶺的婚姻,十之八九都是不幸福的,這也是為何很多人寧願冒著被浸豬籠和亂棍打死的風險,也要跟相愛的人偷偷相好的原因。
聽楊烈這麼一說,張巧蓮心裡的怒氣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瞭,點瞭點頭道:「行,咱們先聽聽裡面的人是誰。」
二人貓著腰來到窗下,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聲音,但是,暫時沒有說話聲,隻有一男一女的喘息聲,以及女人刻意壓抑的低沉吟聲。
聽瞭一會兒,張巧蓮就覺得有點受不瞭瞭,身體發熱,小腹隱隱有一股暖流緩緩流動著,桃源密處更是有一種的感覺,使得她急忙將雙腿緊緊夾住。
張巧蓮轉首向楊烈看去,隻見他正聚精會神地聽著裡面的動靜,臉色如常,似乎根本沒有受到裡面聲音的影響。
咦,難道他那方面有問題,張巧蓮心下一愣,若說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在聽到這種聲音後還沒有任何反應啊,更何況她現在幾乎跟赤身果體差不多,至少他應該將目光轉到她的身上。
張巧蓮不相信自己沒有魅力,臥龍嶺排名第八的美女,根本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抵得住的誘惑,單從那些男人平日裡看她的目光就能知道,哪一個都是恨不能把她的衣服全都扒光瞭。
張巧蓮的目光又向楊烈的下面看去,頓時差點失聲喊出來,心中暗叫,天哪,好高的帳篷啊,他的那個傢夥肯定會是很長很大,應該跟驢子的差不多
說實在的,張巧蓮好想把手伸進楊烈的褲襠裡,好好摸一摸那個東西,到底有多大,但是她不敢,她有點弄不清楊烈到底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看法和態度。
又過瞭大概兩分鐘,屋子裡的那個男人猛地大聲一吼,與此同時是那個女人的一聲長叫,黑夜再次恢復瞭寧靜,隻餘下屋子裡那一對男女短促的喘息聲。
張巧蓮感覺到瞭,她的大腿根有兩股黏黏的液體緩緩向下流著,她知道那是什麼,但她不敢低頭去看,更不敢用手去擦,隻能任由那兩股粘稠物慢慢地流到腳,接觸到大地。
男人的大吼,女人的長叫,屋子裡的那對男女的身份也完全曝光瞭,這兩個人,楊烈和張巧蓮都認識,男的是西嶺老孟傢的五兒子孟凡威,女的則是東嶺吳德龍傢的三女兒吳佩佩。
臥龍嶺,臥龍河為界,分為東嶺,西嶺,南嶺、北嶺和中嶺五處,而臥龍河最後則都流入到臥龍江中。
五百年前,大旱,臥龍河幹枯,隻有靠近臥龍江的兩個深井有誰,當時臥龍嶺的人全都來到這裡取水。
這兩個深井的位置,在東嶺,東嶺也是五嶺之中最大的一個,不但地方最大,人口也是最多,而且,東嶺的住戶全都是臥龍嶺的原始住處,清一色的吳姓,基本上相當於臥龍嶺的土霸主。
當時,因為東嶺和西嶺之間本就有一些小摩擦,是以東嶺的長老不讓西嶺的人取水,這就惹惱瞭西嶺的人,在西嶺長老的帶領下,跟東嶺進行瞭一次火拼,雙方死傷無數,自此之後,東嶺和西嶺之間就結下瞭不共戴天之仇,至今沒有化解,東嶺與西嶺之間自然也就不可能通婚。
因為那一次火拼,使得東嶺的實力大減,不多久後,大長老之位就被中嶺取代,東嶺長老降為瞭四長老,而西嶺長老卻搖身一變,成為瞭二長老,之後,臥龍嶺五大長老中,二長老和四長老始終是不和,每每遇到問題都會持相反的意見。
「五哥,你今天怎麼堅持的時間那麼短呢?」一陣稀稀疏疏的穿衣聲之後,吳佩佩說話瞭,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滿。
孟凡威急忙解釋道:「佩佩,張巧蓮已經死瞭,這間房間也就成瞭死人的房子,我心裡有點怵,所以就」
吳佩佩冷哼一聲道:「五哥,你這麼膽小,我怎麼指望你帶我私奔呢。」
孟凡威嘆道:「佩佩,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咱們出不去啊,咱們臥龍嶺,三面環山,一面是臥龍江,而那臥龍江寬三十裡還要多,尋常人根本遊不過去,若是我自己吧,還能勉勉強強,但若是帶著你,肯定是不行的,若是遊瞭一半沒瞭力氣,等於是死路一條啊。」
吳佩佩也嘆瞭口氣道:「趙磚頭傢已經向我們傢提瞭親,隻是因為彩禮有點少,我爹沒有馬上答應,五哥,我現在已經不是女瞭,如果咱們出不去,一旦我嫁給趙磚頭,肯定就會被發現,我是少不瞭被浸豬籠,可你呢,五哥,你也會像劉二狗一樣,被亂棍打死,拋屍到荒野,三天之後才能被收屍。」
孟凡威聽瞭,頓時頭皮發麻,心中害怕不已,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尤其是今天又親眼看到劉二狗被活活打死,張巧蓮被浸豬籠,心裡更是擔心,是以他才趁著臥龍嶺最放松的今晚約瞭吳佩佩商議。
見孟凡威默然不語,一臉的害怕之色,吳佩佩暗暗後悔瞭,為何當日能看中這個無能的男人呢,那方面能力不強不說,就連膽量也是小的可憐,沒有一點魄力,除瞭長相英俊和性格老實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優點瞭。
吳佩佩說道:「五哥,我有一個辦法,或許能救咱們兩個的性命。」
孟凡威大喜道:「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