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臥龍嶺途p,胡鐵往依然破舊的渡船上,楊烈夾瞭一筷子牛肉送入嘴裡,又抿瞭一口小酒,臉上全是輕松愜意的神情。
窩在碼頭旁的橋洞裡整整五天的時間,天天都吃些袋裝的面包火腿腸什麼的,楊烈吃得都快反胃要吐瞭。
好不容易捱到跟胡鐵柱約定好的時間,楊烈和黑牛把藏好的藥材裝上瞭船,又給瞭胡鐵柱五百塊錢讓他買來瞭酒肉吃食,三人坐在胡鐵柱的船艙駕駛室裡,悠閑的吃喝起來。
那些要找自己的人一定做夢也想不到,楊烈又一次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從容而去,揮一揮手,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看到楊烈滿面自得的樣子,船老大胡鐵柱把杯子裡黑牛給他倒上的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裂開大嘴滿足的笑道:「我說楊烈兄弟,你們買瞭那麼多的藥材,到底是要幹什麼用啊?難不成你們臥龍嶺的老少爺們,大姑娘小媳婦兒全都生病瞭不成?」
「嗝不是全部,倒也差不多瞭,不然我們腦子壞瞭,買這麼多的藥材回去煮湯喝啊?」黑牛打瞭個酒嗝說道。
楊烈淡笑道:「柱子哥你別聽黑牛胡說,我們村子裡確實有人生病,但是人數還算不多,仍然在我們可以控制的范圍之內。之所以我會買這麼多的藥材,是想輕松一些,這次買多瞭,下次用再多跑一趟瞭,你說是不是?」
「那倒也是,臥龍嶺地處偏僻,平常很少有人知道在承光縣還有臥龍嶺這個村子的存在,我要不是每個月來三次臥龍嶺的話,我也是不知道的。
「唉,要是什麼時候能開發臥龍嶺好瞭,讓外面的人都知道承光縣還有像臥龍嶺這樣山清水秀,風景迷人的地方,有人來臥龍嶺旅遊瞭,再想要出村這麼不方便瞭。」楊烈感嘆道。
胡鐵柱對楊烈的話很是贊同:「是啊,楊烈你說得很在理,臥龍嶺會這麼窮,最大的原因是太封閉瞭,不跟外面的世界和人接觸,這樣長此以往,隻會越來越落後的,想過好日子能這樣。」
黑牛本來還在跟眼前的鹵牛肉,醬鴨,烤雞等美味的肉食菜品較勁,一聽到胡鐵柱跟楊烈的對話,忍不住插話道:「說起來容易,鐵柱子你當臥龍嶺是你傢的後院兒啊?你想幹什麼幹什麼,沒有長老會的同意,誰有這個本事開發臥龍嶺?」
「我隻是事論事,黑牛你跟我急什麼?你小子,吃這麼多肉都堵不住你的嘴,真是個吃貨!回去讓我弟妹好好收拾收拾你,出村這幾天沒人能管得瞭你這黑大個兒是吧?」胡鐵柱假意不高興道。
「怎麼?說不過我我媳婦兒來嚇唬我啊?嘿嘿嘿,我看鐵柱子你才是妻管嚴,自己怕什麼認為別人也都跟著怕什麼,你也不去臥龍嶺打聽打聽?我黑牛在傢說話,我媳婦兒她敢不敢吱聲?不是跟你吹牛,在我們傢我是天,什麼事情都是我說瞭算!」不理會胡鐵柱詫異的眼神,黑牛洋洋得意道。
楊烈看黑牛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當即拆黑牛的臺說道:「是啊,沒有彩雲的點頭,黑牛從來不會先答應什麼的,男人嘛,誰還沒個脾氣?」
胡鐵柱聞言大笑道:「黑牛啊黑牛,你真是太好笑瞭,回去跟弟妹幫我帶個好,說我胡鐵柱對她非常佩服,還請她繼續執傢有條的好好對付你黑牛,免得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吹大氣,忘瞭自己是誰好瞭。」
「你你胡說些什麼?要說你自己去跟我媳婦兒說,我才不給你帶這些亂七八糟的渾話呢!免得自降身份,毀瞭我的一世英名。黑嘴硬道
「好瞭好瞭,越說越沒邊兒瞭,喝酒喝酒!」楊烈率先端起酒杯說道。
「來,咱們幹!」胡鐵柱是個名副其實的酒鬼,看到酒不喝上兩口邁不動步子,喝起酒來自然爽快利落。
從上船到現在,不過才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三人喝掉瞭兩壇三斤裝的臥龍老酒瞭,這可是六十塊錢一壇的土產好酒,後勁非常大,三人能喝瞭這麼多酒還談笑自如,其酒量可見一斑。
楊烈身懷傢傳氣功陰陽和合氣,即便是喝再多的烈酒,也能運功將酒精催化成水蒸氣從體內逼出來,隻要他不想喝醉,喝多少酒也是不妨事的。
但是黑牛跟胡鐵柱一樣瞭,他們兩個都隻是不通武技的普通人,喝瞭兩斤酒精度高達52度的臥龍老酒,還跟沒事兒人似的談天說地,實在是讓楊烈心底感到佩服。
「柱子哥,你喝瞭那麼多的酒,一會兒開船沒關系吧?要是你累瞭,咱們先停船休息一會兒,等你醒醒酒再走也不遲。」楊烈為胡鐵柱擔心道。
「楊烈你也太小看我瞭,別說是這點酒瞭,算是再來個三壇五壇我也照樣能陪著你把酒喝下去。開船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胡鐵柱從六歲上船到今天,已經足足在臥龍河上跑瞭快三十年的船瞭,這條河我閉著眼都能從頭摸到尾,絕對不會出錯的。」胡鐵柱吃瞭一口菜,漫不經心的說道。
「鐵柱子說得沒錯,這麼多年瞭,一直都是鐵柱子開船運送我們臥龍嶺的鄉親們的,他開船的本事自然不用多說,楊烈你放心好瞭,不會出什麼事的。」黑牛在一旁幫襯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多說瞭,這最後一壇酒不用再留瞭,咱們都喝光瞭吧!」楊烈拍掉瞭酒壇子上面的泥封,往杯子裡倒著酒說道。
胡鐵柱笑道:「那敢情好!好酒哪裡有剩下的道理?來來來,咱們今天喝他個一醉方休!」
「不能醉,要是鐵柱子你喝醉瞭,那誰來開船呢?」黑牛打趣道。
「哈哈哈!小子話多`趕緊喝酒吧你!」胡鐵柱夭笑道
在三人的談笑聲中,渡船在寬闊的臥龍河中不緊不慢的向前行駛著,留下瞭層層的波浪漣漪蕩漾著,波動著,久久才逐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