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瞭嗎?文俊昨天晚上被他爹娘給偷偷放走瞭,韓傢那麼多雙眼睛,卻偏偏看不住一個韓文俊,你說奇不奇怪?」南嶺的王二嫂低聲跟馬桂花等婦女說道
「依我看哪,一定是大長老對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不然,韓傢還能讓韓文俊這小子給跑瞭?」李大姐發表自己的意見道。
馬桂花站在這幾個婦女中,聞言有些疑惑道:「今天長老會不是說要處置韓文俊嗎?他怎麼可能這麼跑瞭呢?再說瞭,現在也沒有船可以出村啊?」
王二嫂面帶神秘的笑道:「桂花,你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兒,實話告訴你們,我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們當傢的今天早上去瞭長老會,把事情的經過和裡面藏著的秘密都打聽的一清二楚,你們想不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王二嫂十分得意的賣起瞭關子。
「哎呀!我的好王二嫂,你快說吧,別再吊我們的胃口瞭。」李大姐著急道。
看到幾個婦女急切的眼神都盯在瞭自己身上,王二嫂先清瞭清瞭嗓子,然後壓低瞭聲音說道:「韓文俊之所以能逃出臥龍嶺去,最大的原因他爹娘幫他把大長老的船給偷走瞭,要不然,他怎麼能逃得瞭?」
「大長老的船?咱們臥龍嶺不是沒有船嗎?男人們出村掙錢也都是坐胡鐵柱的渡船,沒聽說還有什麼船啊?」隔壁傢的朱大嫂滿是疑問道。
「這你知道瞭吧?在咱們臥龍嶺,其實是有一條小船的,隻不過這條小船是專門用來應急用的,由臥龍嶺每一任的大長老負責保管,其他的長老可都是沒有這個資格和權力的。」王二嫂解釋道。
聽到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馬桂花跟其她幾個婦女都明白過來瞭,怪不得韓文俊可以這麼順利出村瞭,最大的原因大長老放任他逃走的。
韓文俊有千錯萬錯,那也是他大長老的親玄孫子,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處死在自己面前,大長老會這麼做,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這麼重要的秘密`你男人是怎麼打聽出來的?我傢小毛他爹今天早上也去長老會瞭,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朱大嫂又問道。
王二嫂不屑的斜眼看著朱大嫂說道:「朱大哥他在長老會的外面能知道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當傢的可是冒著被人發現村規處置的危險,偷偷藏在長老會的窗戶下,才聽到這些秘密的。朱大嫂你以為隨隨便便隻要去長老會的人能知道這麼多事啊?」
「孩兒他娘!日頭都快中午瞭,還不回傢做飯?你想死老子啊?」王二順站在傢門口沒好氣的叫道。
「來瞭來瞭!我馬上給你做飯,真是的,催這麼急,你死鬼投胎的啊?」王二嫂一邊朝自己傢走去,一邊跟自己的男人王二順說道
「吃完瞭飯還要下地幹活呢!你這個老娘們整天道跟人湊在一起嘮傢常,你不煩我都嫌煩瞭!」說完,王二順轉身回屋瞭。
「我先回傢做飯瞭,你們先嘮著,咱們吃完飯繼續。」王二嫂丟下一句話也回瞭傢。
其他的婦女一看確實該到瞭做飯的時間瞭,連忙也都隨便說瞭幾句,各自回傢忙活去瞭。
馬桂花心裡卻在想:「韓文俊』麼跑瞭,要是楊烈回來瞭該怎麼辦呢?佟雲仙和楊烈的事情整個臥龍嶺有誰不知道的,大長老怕楊烈跟他理論嗎?唉,一切還是等到楊烈回村以後再說吧,自己在這裡瞎想也沒什麼用。」
想著,馬桂花朝著傢中走去,二蛋快放學回傢瞭,要趕緊給他做飯才是。
「這算怎麼回事兒啊?噢!大長老隨便說一句韓文俊被他爹娘給放跑瞭,事情算完瞭嗎?那我妹妹雲仙被韓文俊欺負的事情怎麼辦?這麼不瞭瞭之瞭嗎?吳連海你之前對我說得什麼你全都忘瞭嗎?」佟玉仙氣得面紅耳赤道。
吳連海幹笑著說道:「玉仙你別生氣,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事到如今,我總不能去拿大長老來頂韓文俊犯下的罪吧?」
一聽吳連海避重輕的解釋,佟玉仙更加生氣瞭:「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雲仙不是你親妹妹,你拿她真當一回事對嗎?好,吳連海我算是看透你瞭,你不敢找大長老,那我等楊烈回來,讓他去找大長老算賬!」
「玉仙你別在中間瞎摻和瞭,楊烈雖說來臥龍嶺也有半年的時間瞭,可是他在許多人的眼裡還隻是個外人而已。要是你不分輕重的讓楊烈去跟大長老作對,你自己仔細想一想,最後吃虧的人會誰呢?」吳連海想要點醒佟玉仙道。
「我不管這麼多!大長老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他嘴上說得好聽,我看,說不定韓文俊是他親手放走的,還把責任推到瞭韓文俊的爹娘身上,真是太氣人瞭!」佟玉仙有些油鹽不進道。
輕嘆瞭一口氣,吳連海繼續勸道:「玉仙你聽我一句話好不好?如果你真的想要為雲仙出這口氣,聽我的,我們明著跟大長老鬥氣是非常不理智的,現在還需要忍,等我以後進瞭長老會,有帳慢慢再跟他一起算。」
「楊烈隻要能把鄉親們的病治好,副村長的位子非他莫屬,再過個一兩年,我從村長的位置退下來,玉仙你說,臥龍嶺的村長不是楊烈手心兒裡的東西瞭嗎?」
佟玉仙沉默瞭一會兒,看著吳連海說道:「我相信你一次,我妹妹早晚是要嫁給楊烈的,你能讓楊烈做村長,我爹和我娘應該反對他們兩個的婚事瞭。」
「那是自然,楊烈一旦做瞭咱們臥龍嶺的村長,他會整天想著要出村瞭,我這是想把他牢牢拴在臥龍嶺,你也不想看著雲仙守活寡吧?」吳連海趁熱打鐵道。
「你說什麼是什麼吧!我隻是一個女人傢的,又不能出面做什麼,有事還是要靠你們這些男人,你瞭吧?我給你做飯去。」佟玉仙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