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過去,喬曼青周五中午下瞭班就去買菜,到傢卻看見楊柯坐在樓梯上,抱著膝半支起腿,像個流浪小狗似的。
“怎麼不進屋,坐在這兒幹嘛?”
楊柯抬頭,看看眼前的女人,眼皮又掀下去:“……我爸領瞭不認識的女人回傢,把我趕出來瞭。”
喬曼青眉頭霎時皺起來,心裡對他那個爹的厭惡更甚——怎麼說孩子都是無辜的,就算將來夫妻兩個真的離婚瞭,也不能拋棄小孩兒吧?
“來,你跟我回傢,來姐姐傢。”說著,她彎腰去碰楊柯的袖子——她原以為對方可能會抗拒一下,畢竟青春期男孩子靦腆又敏感,也不喜歡異性的接觸;但楊柯沒有,乖乖地被她扯住袖口站起來,跟在她身後。
“想吃什麼,姐給你做。下午是不是還要去上學啊,我記得你們學校期末考還有最後一場來著。”她彎腰低頭換鞋,順便也給楊柯拿瞭一雙備用的。
楊柯點頭:“最後一場英語,考完瞭就放暑假瞭。”
喬曼青心想,那可得好好做些好吃的,吃飽瞭才能專心考試。
“行,你先做吧,自己倒點兒茶喝,我做好飯瞭叫你。”她笑笑,二十多歲已婚女人的溫柔風韻展現的淋漓盡致。
楊柯把視線收回來,但嗓子眼兒還是又熱又灼,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瞭——現在是盛夏,外面太陽大的像是要把人烤焦。
他倒瞭點兒桌上的涼花茶喝,那種仿佛置身油鍋的煎熬感總算熄滅瞭一點兒。
十二點半的時候傢裡有人按門鈴,是楊柯開的門,門外站著李協,穿考究的西裝,個子比起楊柯稍微低一點兒——他認得楊柯,也知道楊傢的事兒,看見他心裡就瞭然瞭:
“小柯來啦,你曼青姐呢?”
楊柯側身讓他進去,聲音溫吞:“曼青姐在廚房炒菜。”
廚房油煙機和抽風機的聲音有點兒大,關著門她大概沒聽見外面的動靜。李協直接回瞭臥室,楊柯重新坐下來,視線一直膠著在廚房的方向。
過一會兒,門開瞭,喬曼青端著一盤筍尖炒肉,遙遙叫瞭楊柯一聲:“吃飯啦,過來洗手。”
李協應聲從臥室裡出來,身上換瞭衣服,邊整理西裝領口,邊心不在焉地和妻子說:“曼青,你和小柯吃吧,我中午有事,有兩套房子快談成瞭。等這周發瞭工資,我帶你出去吃大餐。”
喬曼青擺放筷子的手一頓,輕飄飄地回:“哦。”
男人並不在意她低落的表情,也不管傢裡還有一個馬上成年的異性,挺放心地自顧自換鞋走瞭——玄關一道關門聲落,室內重新恢復安靜。
喬曼青的表情全部落進楊柯眼裡。
他默不作聲地坐下,對方給他夾瞭兩塊兒炒蛋,隨口問瞭兩句“咸不咸”,他搖搖頭,喬曼青就沒再說話。
楊柯看的出來,李協回瞭傢又走以後,喬曼青臉上就有點兒恍惚的失落。
——他沒談過戀愛,也不是很懂感情,在傢裡每次挨打的時候,他爸都罵他是半死不活沒有人氣的臭石頭。
隻有他自己知道,不是的。他看見喬曼青的時候會動欲,看見她丈夫瞭心裡會不舒服,看見她不高興瞭也會跟著不高興。
班裡有女生給他遞情書,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時,他下意識地搖搖頭,可是當有人問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時,他腦子裡第一個想到喬曼青。
——她不是女生瞭,她比他大六歲,而且結婚瞭,世俗觀念來說兩個人好像距離很遠,從男女情愛上來說應該八竿子打不著的。他心裡明明也知道這個事實,可是竟然還是覺得,如果未來他有瞭喜歡的人,大概就是曼青姐那種類型的。
他隱隱明白自己的喜好和理想型。
但他自小到大受過的教育都讓他不能去覬覦一個已婚女人——所以楊柯從來不敢往那方面細想,他怕自己失控,隻好讓他的那點兒朦朧好感無疾而終。
可是最近卻非自願地頻頻接觸到喬曼青,他以前不見她還好,一見得多瞭,就愈發忍得難受——少年本來就是情欲蓬勃的年紀,稍微淫穢一點兒的字眼都能讓他們勃起,更別說是這麼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坐在旁邊。
楊柯眼角餘光能看到喬曼青慢條斯理咀嚼的動作,飯菜塞到自己嘴裡卻食不知味。
“曼青姐。”
女人依言抬眼,看向他“嗯?”
楊柯緊瞭緊手裡的筷子:“……暑假的時候,我能常來嗎?我想讓你幫我補補英語……”
喬曼青還當是什麼,聽他說完就立刻同意瞭:“當然能,你媽臨走前不是給我交代瞭嘛。你盡管過來,我們學校也是今天放假,回頭暑假我就自己一個人在傢瞭。”
楊柯也是一個人,他爸除瞭回傢睡覺,其他時間都在外面鬼混。他們這兩個孤獨又沒有親緣關系的男女,倒是一樣的孤寂可憐。
喬曼青心軟,一想到這兒,又添一句:“你一個人在傢的時候也可以來找我玩兒,我給你做好吃的。”
楊柯抬眼看她,想起她那個神經大條的丈夫——他們兩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粗心,一點兒也不把他這麼個男人放在眼裡,說放進來就放進來,真覺得他還是小孩兒嗎?
男人進入青春期就有性能力,勃起頻繁,射出的精液也能讓女人懷孕瞭。在他們夫妻倆眼裡,沒一個人當回事兒。她甚至還自己交底:暑假她都一個人在傢。
楊柯低下頭——或許因為癲瘋發情的本就隻有他一個,是他不正常,別的正常人哪可能平白覬覦一個鄰居傢已婚的姐姐呢?
呵。
吃完飯以後喬曼青去洗碗,讓楊柯休息休息再去學校。
“客房沒打掃,小柯你先委屈一下,睡客廳沙發吧。午休個叁十分鐘正好,下午考試不會犯困。”關上廚房門以前,女人貼心地跟楊柯交代。
他乖乖地點頭,躺在沙發上,能聽見廚房淅淅瀝瀝的水聲。
——水聲平常,但耐不住他無聊且思想齷齪。
胡亂發散著,忽然想到那晚偷聽喬曼青和李協做愛時的水聲——抽插呻吟聲裡也是像這樣摻雜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外面雨下那麼大,都蓋不住她下體被侵犯進出的媾和聲。
楊柯有點兒困瞭,生物鐘裡的午休時間一到,乏意夾雜著下體剛剛湧起的性欲,那感覺有點兒迷蒙飄然,他於思緒混亂中側過身躺著,無意識夾緊瞭雙腿。
但是這樣的角度,他又一下子看到推拉門大開的陽臺,還有那個經常出現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沙發。
——他記得李協當時是壓在喬曼青身上做的。沙發和靠背都軟得一坐就塌,她就坐躺在上面,被李協正面插進去。插得還沒有他擼的時間長,那根東西也是中看不中用,隻用瞭那一個姿勢就完事兒瞭。
暴殄天物。
他閉上眼眼,忍不住地想:如果是他的話,絕不可能隻做一次、隻用一個姿勢就放過她。他要舔遍她的全身,正面上一次,他坐沙發讓她跨坐在他身上來一次,還可以她彎著腰扶住沙發被他後入,還可以他扶著欄桿抱住她、讓她雙腿纏在他腰上被他頂肏,肏得她無助又可憐,插的她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
這樣亂七八糟的想著,楊柯忍不住挺瞭挺腰,一睜眼,滿腦子都是愈演愈烈的性沖動。
他手伸到下面,隔著單薄的校服褲揉弄幾下,有點兒爽,但也隻是隔靴搔癢而已。
喬曼青的身影隔著廚房的磨砂玻璃能隱隱看到,楊柯死死地盯著她移動,手也順著褲子邊緣撫上性器。
以前他看班裡有些男生看黃片,在廁所聊晨勃,會覺得他們精蟲上腦——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性欲?可是等到自己開竅瞭,他才終於明白,欲望是人最控制不住的東西,就好像他明明知道在別人傢裡自慰是荒謬至極的行為,卻還是忍不住咬著牙擼動起來。
——她隨時可能會拉開門出來,到那個時候,他根本連抽出手的時間都沒有。他會暴露,會死得很慘。
但這種慌亂帶給楊柯的刺激感更大,他開始感到舒服瞭,即使肉莖被禁錮在褲子裡、他搓弄的也很不方便,但酥麻的快感還是自陰莖傳向尾椎骨。他手上動作加大,胳膊上的青筋隱隱暴動出來。
喬曼青沒出來,她要是出來就能看見——男生額邊的頭發被微微汗濕,臉上和脖子都泛著情緒的潮紅,一看就是弄的舒服瞭,眼睛半閉著,張著嘴淫蕩地喘氣兒。
他嘴裡發出輕微的、倒抽冷氣的聲音,“嘶——”的一下,臉上滲出帶著情欲的冷汗。
客廳裡漾起男生難耐的悶哼聲,眼神沉迷,像是歡愉和痛苦交織著,背德的愧疚和陰莖的快感左右搖擺著——
“……啊……”他忍不住,終於低低地叫出來。
然後是身下更加用力起伏的手。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楊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自己在傢摸和在她傢想著她摸的感覺差別這麼大——他也沒空去想瞭,他要被一波一波湧起的快感逼瘋。
要射瞭。
要——
“嘩啦——”一聲,廚房的推拉門開瞭,喬曼青端著一盤子草莓出來,註意力先是被門口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弄的一片水漬吸引過去,再抬眼就隻來得及看見楊柯一閃而過的背影瞭。
跑的挺快,都跑出殘影瞭。
喬曼青一看是衛生間的位置,心裡瞭然——小柯是中午喝多瞭湯,去上廁所的吧。
她坐到沙發上,忽然皺瞭皺眉——
什麼味道?怪怪的。
還有點兒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