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以後司朔抱司淳去洗澡。
司淳渾身無力地躺在浴缸裡,任由司朔把溫水淋在她身上,修長的指尖經過乳峰,腰溝,最後到花戶。
觸手還是滑膩的淫水兒,陰唇泛紅發腫,穴口外翻。司朔伸著指頭進穴裡清洗殘留淫液時,能感覺到穴肉敏感的蠕動,司淳閉著眼,但也微微皺眉——看得出是被肏得狠瞭,都有些怕瞭。
司朔做過很多次幫司淳洗澡的事,所以比她自己都熟悉她身體各處的敏感程度。他洗得很細致,也很溫柔,司淳被伺候的舒服,半夢半醒地,眼前模糊地浮現出當初司朔出國時兩個人僵持的場面。
倏忽,司朔握在手裡的,司淳的手腕兒被輕輕抽走瞭,他還有些不解,對方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在浴缸裡坐瞭起來。
“咳,我自己洗吧,”司淳撇瞭撇嘴,“省的你又說我不尊重你,讓你像個傭人一樣,辱沒你的人格瞭……”
她說這話,語氣是平靜的,表情也看不出不悅,就是很正常地、陳述一件事而已。
司朔愣一下,手裡拿著沐浴球,有些微的無措。司淳抬眼看他一下,就知道他又多想瞭。她伸長瞭胳膊去拿旁邊置物架上放的玫瑰花瓣,一邊往浴缸裡撒,一邊拿過司朔手裡裹滿瞭泡沫的沐浴球。
“你在想什麼,覺得我在挖苦你嗎?”她定定地看著他,“我不會那麼小氣的,我說我釋懷瞭那就是釋懷瞭。我是覺得,你現在已經不需要依附我和司傢瞭,那就也沒必要像以前那樣伺候我,不然的話,我估計那些人又要嘲諷你說你跟著卑微地我像條狗瞭。”
司朔剛才發愣中略帶一絲緊張的表情,在聽到司淳這番話後微微舒展開來,他重新牽過司淳的手,繼續像剛才那樣幫她洗。
滿屋斷斷續續地撩水聲中,司朔的聲音有些低沉:“不一樣,心境不一樣。就算做著和以前一樣的事,但我已經不會像以前那麼自卑瞭。所以小淳,你不用擔心我的心情。”
司淳輕皺著眉,半信半疑,“被那些富二代罵你也不生氣嗎?”
那些人,可是罵他罵的很難聽的,說他是司淳養的一條狗,都是最文雅的。
司朔搖搖頭,語調平和,“就算要做你身邊的一條狗,我也要做最有底氣的。”
司淳不明白,“有底氣或者沒底氣,有什麼……區別嗎?”
司朔忽然抬眸,和司淳對視,眼神是執著的溫情:“……沒底氣隻能討你歡心,有底氣就能娶你回傢,這就是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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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朔幫司淳吹幹瞭頭發,哄著她睡著以後才從她房間裡退出來的。他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會兒他在浴室和她表明心跡以後,對方發怔臉紅的可愛表情,這使得他唇角勾起,臉上漾開一抹笑。
關上司淳房門的下一秒,他轉過身,嘴角弧度微僵——
關雅秋站在樓梯上,表情平靜地看著他。
司朔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或是聽到瞭多少。但他在短暫的僵硬慌亂以後,就慢慢地下樓,走到她身邊,朝她頷首低眉:“……媽。”
關雅秋冷笑一聲,刻意壓低瞭聲音,但聽得出是在壓抑怒火:“你別叫我媽!你還知道我是你媽?你就是這麼對我,對養你十幾年的司傢的?!!”
司朔抬眼,平視著她。他知道關雅秋如今也是有些忌憚他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如果是從前那個司朔,被發現勾引瞭妹妹上床,隻怕不知道死多少次瞭,現在倒還好,隻是幾句不痛不癢、甚至連聲音都沒有拔高的訓斥。
“什麼時候開始的?”關雅秋那張保養良好的臉上此刻都是慍怒,“你和你妹妹,什麼時候開始的?”
那會兒她在小淳房間裡,就覺得不對勁,別的先不說,她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很少噴香水、尤其不喜歡房間裡這種閉塞的地方噴香水,結果進去以後那麼大的香水味兒,還一直表情怪異、眼神閃躲。
——所以是那個時候她這個好兒子就在那個房間裡躲著瞭嗎?直到現在?
好啊,她關雅秋養瞭十幾年,竟是養出來一頭白眼兒狼。
司朔沉吟幾秒,最終還是情感戰勝瞭理智:“媽,我喜歡小淳,我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總之很多年瞭。”
話音剛落,隻聽“啪——”地一聲脆響,司朔的臉被打得歪向瞭一邊。他慢慢回頭,一點服軟改口的意思都沒有。
“您要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可以,但是您不能阻止我對小淳的感情。我感激你和我爸對我的養育之恩,這些恩情我會還的。但是我根本就不是司傢的兒子,我為什麼不能和小淳在一起?”
他定定地看著關雅秋,不顧對方失去控制的表情,語氣篤定:“我會和她在一起的,我一定會。”
“誰都不能、誰都別想阻止我和她在一起。”
說完,他轉身上樓,揚長而去,獨留氣到扶墻的關雅秋在原地,抬起的手都顫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翌日一早,難得一大傢子都能聚在一起吃飯,氣氛卻出奇的怪異——司淳從坐下開始就察覺到其他叁人之間的低氣壓,她媽往常最喜歡在飯桌上嘮叨的,現如今也是低著頭吃飯,一聲不吭。
她爸司榮先開的口,問起薛遊,“小淳,你最近和薛遊怎麼瞭嗎,吵架啦?”
司淳側目看司朔一眼,對方不著痕跡地微表情否認瞭,她轉頭訕笑一聲:“是……有點小矛盾,不過爸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司榮嘆口氣,“不會是小矛盾吧?薛遊那孩子平日裡怎麼對你的,我還不知道?他會因為一點小矛盾就撤資宣佈不再和我們傢合作嗎?”
司淳緘默,司榮抬頭看關雅秋——心裡猜測她沒把昨晚的事告訴司榮嗎?
“雖說咱們傢的公司也不是離瞭薛傢就活不瞭,但是你看,全市的龍頭企業就那麼幾傢,以前因為我和老薛的關系,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麼多年一直有合作的。結果現在薛遊當傢瞭,本來還看在你的面子上給我們讓利,現在好瞭,說要結束合作呢。這麼大一塊肥肉讓出去,爸不甘心啊。”
司淳手裡的勺子一下又一下的戳著碗裡的粥,極小聲地嘟噥:“你不甘心,那你嫁給他好瞭……”
司榮一開始沒聽清,皺瞭皺眉,“說什麼呢?”
司淳不想在這件事上一直糾纏瞭,聞言就略微有些不耐煩地坦白:“就是薛遊啊,他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我不想,我倆就掰瞭,就這麼簡單。”
司榮長舒一口氣,臉色隱隱幾分不悅:“你為什麼不想呢?薛遊對你還不夠好嗎,傢大業大,長得也不錯,這麼多年,你在外面那麼玩兒那麼瘋,他都陪著你等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司淳這一瞬像是被點著瞭尾巴的貓,聲音猛地拔高瞭一些:“我不滿意,我就是不滿意,我不喜歡他,你要我怎麼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做夫妻做一輩子?你當年娶我媽,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嗎?那你怎麼不娶一個比她有錢的大小姐呢?!”
司榮一噎,好半晌沒再說出一個字來。
良久,他這才皺著眉,“你知道喜歡是什麼嗎你就說你不喜歡薛遊?行,你不喜歡他,那……那你喜歡誰啊,你說?”
司淳瞬間熄火,整個彎下瞭腰低下瞭頭,垂著眼簾作不回應狀。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關雅秋把筷子重重地放到碗上,冷笑一聲:“我來說吧,你這寶貝女兒啊,喜歡的是你兒子。”
仿佛一枚炮彈扔向瞭剛剛恢復平靜的湖面,短暫的詭異沉寂後,是司榮那道足以震破耳膜的、中氣十足地震驚反問:“……什麼?!!”
這之後的一切混亂到過瞭很久以後,司淳再提起來,還是一臉不忍直視的慘烈表情。
他爸一副要打死司朔的瘋癲樣,她牢牢地護著,她媽死死拽著,才沒有釀成一樁血案。
鬧劇的終結,是司朔拿出瞭早已準備好的身份證、戶口本,以及合作企劃書。
“爸,我原本就不是司傢的兒子,那現在斷絕關系,讓我自立門戶,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兒。我名下那傢公司的市值,想必你也查過,雖然遠不如薛傢,但我絕不會像他那樣中途撤資。我從幾年前出國時就在籌劃這件事瞭,直到現在——”
“您如果同意我和小淳在一起,日後我還是會和以前一樣把您當父親孝敬,我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小淳和司傢的。”
他這樣說,抱著司淳的雙臂驟然收緊,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愛她,我要娶她。”
這話說完,不僅司淳愣瞭,司榮夫婦二人也齊齊愣住,似乎在這一刻,他們夫妻倆才恍然間明白當年司朔為何不願接受在司傢發展,反而執意要去發展更迅速的舊金山矽谷等地——他一直在攢,在攢一個能脫離司傢、拿來和司淳在一起的籌碼。
司榮最終扔瞭作棍子的手杖,放過瞭司朔這個養子,他沒說是否同意女兒和他在一起,但他點瞭頭,讓人去辦理和司朔斷絕父子關系的程序瞭。
司淳稀裡糊塗,昨晚還在想她和司朔這樣的關系該怎麼收場,今天對方就擺瞭一條光明大道在她面前,把一切都安排好瞭,隻等著她走上去。
司淳沒有什麼大悲大喜的感動,她隻是有些悵然,忽覺年少時那麼多年一心一意的喜歡,總算沒有錯付。
司朔脫離司傢隻是第一步,他作為司傢養子的身份還沒有淡出大眾視野,所以兩人在一起的消息並沒有外傳。隻是在某天晚上,司淳接到瞭薛遊的電話,對方似乎從什麼地方得知瞭司朔和司傢斷絕關系的消息,猜測到瞭一切。
“對不起,”他說,語氣相較那晚在會所平靜很多,但不無遺憾和苦澀:“我本來以為撤資能威脅到你跟我和好的,我隻是想嚇嚇你。不過我自己待著的這麼多天,也想明白瞭,我再喜歡你都沒用,小淳,我好累啊,我不要再喜歡你瞭。”
他說:“如果可以的話,以後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還不等司淳回話,對面已經掛斷瞭。
手機被人從上面抽走,司淳扭頭,是司朔,低頭看瞭看手機屏幕,“我說和誰打電話呢,薛遊啊……”
司朔微笑,不過那笑多少有些假,像狐貍似的:“小淳,你是不是忘瞭你昨晚求我放過你的時候,怎麼跟我保證的瞭?”
他們現在都待在司朔買的房子,市中心的富人區,不比司傢的宅子,但就司朔的年齡和資歷來說,已經非常不錯瞭。
司淳沒開學,這麼些天就一直和司朔廝混著,她因為他的話想起昨晚在床上的瘋狂,不自覺臉就有些泛紅瞭。
司朔可不會放過她,手機放到一邊的桌子桌上,一步步走過來抱著司淳倒在沙發上。
司淳軟著嗓子解釋,“薛遊隻是跟我打電話和解的,說不撤資瞭,也不喜歡我瞭,我倆以後就是普通朋友瞭……”
司朔頓一下,倒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但轉而,他還是低頭吻住瞭司淳的嘴。
這個吻極纏綿,司朔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沉迷和柔情,他看著司淳緊閉的眼和微顫的眼睫,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個夏天。
昏暗到不透一絲光的房間裡,他滿心悲痛,一抬頭,司淳站在他面前。
她叫他哥,說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他,她都會要他。那個時候他才十幾歲,滿心滿眼都是她,他偷偷在心裡發誓,她說瞭一輩子,那他們就一輩子都在一起好瞭——他會為之付出努力的,他會永遠愛她。
現在,他這個願望已經實現瞭一半。
他們來日方長,他們還有的是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