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梅的加入,對黨偉國意義重大,現在掌控臨寶村的最後條件,就是拿下溫如鞏的那一部分,而這部分非得劉建設出馬不行。
這些天,劉建設對陳春花倍加殷勤,陳春花覺得時機差不多瞭,再次提出讓他和溫如鞏和好的建議,劉建設沒有做出上次那樣的過激反應,但並不代表他接受瞭,他還是非常抵觸,一開始陳春花說話的時候,劉建設一直是“環顧左右而言他”不過這一次陳春花是有準備的。
陳春花對劉建設說:“你不是一直想整溫如鞏嗎?可是你整到他瞭嗎?上次他和你打架的時候,要不是鄭蓉跳出來說兩句,大傢現在都會說你欺負殘疾人。”
“我不是殘疾人嗎?”
劉建設一句頂回去,但說完他沉默瞭,確實,他也是個殘疾人,但,一來溫如鞏比他的殘疾嚴重,二來他殘疾時間長瞭,又給大傢幫忙幾年時間,村裡人早都習慣瞭他一顛一顛的樣子,誰也沒真拿他當殘疾人對待。
陳春花盯著劉建設,眉毛挑起說:“你說啊!殘疾人。”
劉建設抿瞭抿嘴,說:“反正我就是,憑什麼大傢都站到他那邊。”
“別死撐著面子瞭。”
陳春花拉過劉建設的說:“你好歹也先聽我說瞭。要不,你先說說,你準備怎麼整溫如鞏?”
她一句話問的劉建設不知道該說什麼,確實他根本沒有計劃,他隻明白自己非常的恨溫如鞏,但說到怎麼報復,他別說沒有打算,連想法都是抓亂的毛線團,根本理不出個頭緒。
陳春花歪著腦袋,看看著劉建設問:“要不……我教你?”
劉建設一甩她的手說:“不,這個事情我要自己做。”
他一甩陳春花馬上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邊說:“好好好,你自己做。”
劉建設想錯瞭,他以為陳春花還會哄哄他,沒想到她站起身就走,劉建設一時抹不開面子,也沒有上前拉住她,看著陳春花走出院門的身影,劉建設心裡五味雜陳,他開始後悔瞭。
下午,黨偉國將一袋衛生紙交給劉建設,讓他給林漢俄送去,溫如鞏的鋪子關的時間長瞭,她一個孕婦,什麼都不方便,在這樣的關頭,當然是村委會給予幫助,劉建設拿著衛生紙出門瞭,可能是他在想,到底陳春花有什麼辦法對付溫如鞏,所以忽略瞭一個至關重要問題:為什麼黨偉國要讓他去送?
劉建設拿著東西快走到林漢俄傢門口的時候,他圍繞著溫如鞏的思緒總算是回來瞭:“林漢俄啊!”
林漢俄三個字像是劉建設兒時最嚴重的夢魘,一直潛伏在他內心最深處,從未離開過他的腦海之中,不管是陳春花還是鄭蓉,不管是她們兩個單獨上還是一起上,都比不上林漢俄。
有時候劉建設甚至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太恨溫如鞏瞭,才會對他的姘頭林漢俄念念不忘,可他心裡清楚,自從自己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早都沉迷在林漢俄身上,不能自拔。
劉建設上前去敲門,院門打開,正是林漢俄,從上次在溫如鞏他倆吵架之後,劉假設就一直沒有見過林漢俄,她的肚子微微隆起,煞白的臉頰透著病態之色,開門讓瞭劉建設進來。
進到院裡,劉假設看到她傢的院子有些臟,林漢俄的婆婆一直身體不好,她現在也病瞭,傢裡缺人收拾,此時老人正在收拾院裡中的辣椒、茄子、西紅柿等,劉建設趕緊上前問好。
林漢俄的婆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劉建設,應該說端詳才更合適,老人傢看瞭良久,看的劉建設都覺得不自在瞭,才慢慢說:“瞭不起啊!城裡當瞭英雄,現在在村裡上班,把老村長都趕下去瞭,算是給你本傢的劉超哥報仇瞭,瞭不起。”
剛才林漢俄婆婆說的那些事情,自始至終劉建設要麼沒有參與,要麼稀裡糊塗的受人擺佈,算來算去隻有那個村裡上班最貼切,但此刻被老人傢這麼一誇,又是在林漢俄面前誇的,劉假設有些飄飄然,故作謙虛的說:“哪裡,哪裡,老人傢你身體好瞭?”
“嗯,好瞭。”
林漢俄的婆婆說:“哦,我記著上次村長來看我的時候,你也在啊,沒想到這麼快他就下去瞭。你今天來是找小俄的嗎?”
劉建設看瞭一眼林漢俄,對著老人傢說:“不是我來找她的,是村支書讓我過來的,書記說老溫的鋪子一直關著,村裡也沒地兒買東西,她身子上又有瞭,書記讓我過來問問,看你們還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