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薛嬌嬌急瞭,她脫瞭鞋在床上,這時如果溫如鞏進來她一百張嘴也說不清,薛嬌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其實如果此時劉建回應一聲出門,也就沒什麼瞭,可薛嬌嬌的表現讓他更加著急,劉建設顧不瞭那麼多,他蹬掉鞋子跳上船,一把拉起被子拖著薛嬌嬌往裡塞,薛嬌嬌非常害怕,他不知道劉建設要幹嘛,但從劉建設臉上的表情判斷,是想把自己藏在裡面,她也想不到別的辦法,隻能鉆進被子裡,劉建設用被子蓋住他和薛嬌嬌,薛嬌嬌縮身被窩裡,慌亂間,劉建設的手不偏不倚放在她臉上,她的胸也緊緊靠著劉建設胯下,此時溫如鞏推門進來,他們兩個都不敢動彈。
“你怎麼睡下瞭?”溫如鞏驚奇的問:“剛才問你也不吭聲。”劉建設不知道如何回答,溫如鞏看著劉建設一臉的緊張,一隻手還放在被窩裡面,他好像是明白瞭什麼,說:“你小子可真有閑工夫,大白天的幹這些事情。”溫如鞏以為劉建設在自慰,劉建設馬上明白過來,隻是嘿嘿嘿的笑著,溫如鞏不耐煩的說:“完事兒瞭沒有,趕緊出來。”說著,溫如鞏轉身向外走。
劉建設長舒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下來,溫如鞏剛開門好像發現瞭什麼,他轉過身看著地上說:“這鞋是誰的?”劉建設明顯感覺到被窩裡薛嬌嬌身體哆嗦起來,抱他抱的更緊瞭,劉建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看著溫如鞏,如果平常來說,溫如鞏是不會管這閑事的,可今天他看著地上的那雙鞋覺得很奇怪,疑惑的說:“這鞋……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怎麼想不起來瞭?”
劉建設知道這樣下去溫如鞏遲早是會想出來的,他擺擺被窩外的手,做一個噓的姿勢,示意溫如鞏不要說出來,溫如鞏已經想起瞭鞋是誰的,他一臉的壞笑,故意大聲說:“建設啊!其實現在村裡人都知道你鄭蓉他們的事情瞭,幾傢人隻是忍著不說罷瞭,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啊?你可想好瞭,要是你上別人的媳婦,最多是被人丈夫打一頓,你要是禍害村裡的黃花大閨女,那你讓人傢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溫如鞏對這劉建設擠眉弄眼,他從鄭晶晶的事情已經看出,劉建設是想上個處女的,他覺得現在就是個機會,不如學電視上王婆威脅潘金蓮的那段,順手促成劉建設和薛嬌嬌,可劉建設哪裡明白他什麼意思,他的腦子還跟不上溫如鞏的速度,劉建設以為溫如鞏是在威脅自己,他有點惱瞭,竟然吼道:“你出去不出去?”
溫如鞏更加誇張的對他擠眉弄眼,臉上的表情已經接近扭曲,劉建設看著越發生氣,大吼道:“你給我出去!滾!”
溫如鞏無奈嘆瞭口氣,摔門而出,劉建設揭開被子,薛嬌嬌從裡面彈出半個腦袋四周看瞭看,終於放下心來,再一看身邊摟著自己的劉建設,她趕緊一把將劉建設推開,紅著臉說:“謝謝,不好意思,劉哥,剛才我們,那個……”薛嬌嬌不知道該怎麼說,劉建設在她頭上摸瞭摸,說:“不用說瞭,我出去把老溫引開,你先回,有什麼事情我們回頭再說。”
薛嬌嬌別無他法隻好答應,看來送禮也門技術活兒,她辛苦一趟跑來送禮,不僅事情沒辦成不說,連嘴的沒來得及張還被人占瞭便宜,等薛嬌嬌鬼鬼祟祟的離開,溫如鞏猛一下站起來對劉建設說:“你怎麼搞的?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你傻啊你!你不是想上個處女嗎?薛傢兩個姐妹一看就是,薛珍珍你沒機會薛嬌嬌還沒嗎?你剛才怎麼不把握機會?”
劉建設這才明白剛才溫如鞏擠眉弄眼是什麼意思,但事情已經過瞭,他為瞭面子死撐著,說:“我是那種人嗎?乘人之危的事情我會做嗎?”
“乘人之危?”溫如鞏冷笑著,說:“你電視看過瞭吧?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好人,你記著,打從你同意把鄭晶晶送給於教授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劉建設瞭,還死要面子。”說完,溫如鞏生氣的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著。
劉建設不再說話,他心裡非常明白,不必等到鄭晶晶這件事,他早都不是從前那個他瞭,從強奸鄭蓉開始,到當著鄭蓉和陳春花的面幹趙曉梅,再到臨寶村的山林大火,他早都不是從前那個劉建設瞭,隻不過以前他還能自己騙子,光棍沒有女人、太過興奮、為瞭報恩陳老板等,但這一回他無法再欺騙自己,溫如鞏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瞭,他又如何自己騙自己呢?
當下,兩人無話,一直到下午五點的時候,溫如鞏才叫上劉建設會鋪子裡去,兩個人一路上沒有說話,挑開冬天的厚門簾,兩人進到鋪子裡,看到鄭晶晶坐在櫃臺裡面,本來劉建設還準備去鄭蓉傢裡叫她的,這下全都省瞭。
看到劉建設和溫如鞏進來,鄭晶晶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錢給溫如鞏,說:“這是下午的營業額,賣的東西我都記下瞭,你看對不對?”
“營業額?”劉建設笑瞭笑,說:“你怎麼知道價錢的?”
鄭晶晶對著他調皮的笑瞭笑,說:“我不知道,價格都是來買東西的人說的。”
溫如鞏拿著錢哈哈一笑,說:“真聰明,不用看瞭,都對!你怎麼過來瞭?”
鄭晶晶犯難的說:“我來很久瞭,我來的時候於教授說你們兩剛離開,我隻好坐在這兒等你們瞭。”
“你怎麼不待在鄭蓉傢裡?”劉建設問。
鄭晶晶抿瞭抿嘴,說:“堂姐和姐夫吵架瞭!”
劉建設問:“怎麼回事兒?”
鄭晶晶回答:“姐夫說過段時間就要出去打工,讓堂姐不要再……再和什麼人來往,他說村裡好幾個男人都帶瞭……綠帽子。”鄭晶晶未經人事,對這些事情說起來很是不好意思,尤其是她親耳聽到鄭蓉和劉建設的事情,她現在說出來也是提醒劉建設不要再和自己堂姐有什麼,鄭晶晶說到最後的“綠帽子”三個字的時候,聲音已細弱蚊蠅。
溫如鞏看著劉建設,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鄭晶晶繼續說:“我勸瞭勸他們兩個,但勸不住,堂姐說讓我出去散散心,不要因為這個影響心情,她和姐夫沒什麼的。”
這一回換劉建設給溫如鞏擠眉弄眼,讓他勸鄭晶晶兩句,溫如鞏不屑的看瞭一眼劉建設,對鄭晶晶說:“大人的事情你也別參合瞭,農村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這一年到頭的村裡連個男人都沒有,你有文化我想能理解,你也別對你堂姐有看法,兩口子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鄭晶晶點點頭沒有說話,溫如鞏繼續說:“要不晚上你遲點回,和於教授多學點東西,晚上村裡不比城裡,沒什麼好玩的,大傢睡的早,你回去也睡不著。”鄭晶晶沒有防范,想來也是,他自從進瞭大學後,一個學期別的沒學會,寢室的夜談倒是爐火純青,習慣瞭說到一兩點才睡,要按照村裡的習慣,她肯定受不瞭。
溫如鞏轉過身對劉建設說:“走,我們進去看看於教授和寧教授。”
兩人來到裡屋,於教授一看到溫如鞏先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就說溫先生不會騙人的。”說話間於教授指著坐在炕頭的寧憶:“溫先生說瞭村裡的井一個人打不起來,可偏偏我這學生不信,你走瞭之後她偏要去試,結果手拖把瞭差點傷著自己。”
溫如鞏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沒想到寧憶還真去試瞭,他看一眼院裡的井,假裝關切的問:“寧女士沒有受傷吧?”
“沒有,沒有。”於教授說。
劉建設心裡尋思:知識分子還打什麼井水,你們哪有那個力氣。
其實並不是寧憶力氣不夠大,她是做地質工作的,多年來爬山涉水風餐露宿的,比不少男人還強不少,她之所以沒有打起井水,不過是因為臨寶村這兩年都拉上自來水瞭,別傢有老人的還時不時打一桶,他孤傢寡人一個,鋪子裡又有飲料又有礦泉水,後來自來水也通瞭,他對井水可沒有什麼感情,以至於井那一塊常年風吹日曬早都銹的不成樣子,哪裡是她能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