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鋪子裡,劉建設對自己剛才的表現覺得難為情,此刻他和溫如鞏睡意全無,兩人打開燈坐到鋪子裡,劉建設想著剛才薛仁寶說的那些話,溫如鞏也坐在那裡思考著,想瞭一會兒,劉建設向溫如鞏要瞭根煙,點上問他:“你說薛仁寶怎麼就那麼厲害?三兩句話就把事情給平息瞭,我怎麼就帶著人打起來瞭?再說他們為什麼打啊?”
溫如鞏搖搖頭,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傻啊你!你現在是村長,你村長都動手瞭他們能不打?你還別說,今兒要不是有薛仁寶出面,說不定還會出什麼亂子,你記著,你有沒有發現剛剛薛仁寶說瞭那句話後,村民都老實下來瞭?連罵罵咧咧的鄭蓉也老實下來瞭。”
這個劉建設還真沒發現,他想瞭想說:“是不是他罵人的那幾句?”
“你啊你,我說你什麼好呢?”溫如鞏又像剛才那樣:“怎麼老惦記著打啊、罵的,你就不能好好用腦子想想的。”
“行瞭行瞭,就跟你多聰明似的,你不是也沒招嗎?”劉建設被訓斥幾句,有點惱瞭,反駁瞭一句。
溫如鞏覺得也該適可而止,說:“我不是那意思,你看,剛才薛仁寶說書記可能現在正朝這兒趕過來,一下子大傢就都老實瞭。”
“嗯,對。”劉建設若有所思的說:“你還別說,當時我也害怕瞭。”
溫如鞏點點頭,問他:“你怕什麼呢?”
劉建設想瞭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耐道:“這個我哪兒知道,反正怕就是瞭。”
溫如鞏笑瞭笑瞭,說:“當時大傢都害怕,連鄭蓉也老實瞭,其實就是大傢心裡都護著胡建發,畢竟他是我們臨寶村的人,要是書記來瞭,胡建發這事兒,它就是一起強奸案,書記不把他送到公安局派出所,那才出瞭怪瞭。”
“哦。”劉建設恍然大悟道:“對對對,我怕的就是這個,胡建發他畢竟是村裡人,我還真不想看他進監獄,再說這件事也是因為我,他進去瞭我就……唉!”
溫如鞏好像對剛才的事情有很多想法,他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還有那個項目,避暑山莊那個項目,它賺不賺錢和大傢都有關系,所以即便有村民想要把事情張揚出去,也要考慮考慮。”
劉建設想瞭想倒也是這麼回事兒,可聽溫如鞏說透瞭便覺得也就那樣,好像也沒什麼。
現在的時間最可惡的,如果是夏天,再熬一熬天就亮瞭,一天的生活又開始,人也不會那麼困,可這冬天夜長,好似沒完沒瞭一般,這個時候睡瞭白天一定困死瞭,果不其然,溫如鞏、於教授都一直睡到早上九點多十點才起床,劉建設回去躺在裡屋的沙發上翻來覆去,打開電視按瞭一會兒,大概到瞭五點半才睡著,可點的時候就被裹著床單的寧憶吼醒。
寧憶一覺醒來發現地方不對,身子下是軟軟的席夢思床不是炕,她第一反應是難道昨晚上老於帶著自己回城裡瞭,可很快她就發現瞭問題,自己待著的睡著的是個陌生的地方,寧憶本想著觀察觀察情況,如果是綁架之類的事情她就報警,但當她掀起被子的那一刻,寧憶才發現原來自己隻穿著內衣,可能是酒喝多瞭感覺變的遲鈍,她連這個都感覺出來,寧憶沒有立刻開始大喊大叫,因為她知道,那樣做隻會激怒或者逼急對她意圖不軌的人,寧憶將被子放到一邊,偷偷拿起床上的床單裹在自己身上,她光著腳走到門口,剛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床腳有一雙鞋,正是她的,寧憶穿上鞋子,躡手躡腳走向外面走。
一出門,寧憶看到遠處山林上焦黑一片,才發現原來自己還在臨寶村,這回她一下子就放心多瞭,甚至還為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感覺到好笑,除瞭臥房,她面前出現的是一個略顯破敗的院子,可裡屋外的封閉式和院子的破敗形成鮮明對比,幹幹凈凈的從外面能清晰的看到裡面,寧憶悄悄進到裡屋,一下子她豁然開朗,明白瞭這是哪裡?村裡誰傢房子裡有這麼好的佈置?誰傢的傢具最新?當然是和陳老板關系非同尋常的劉建設劉村長瞭。
寧憶猜的沒錯,她慢慢走向睡在沙發上的劉建設,今年的冬天對劉建設來說其實是最難熬的,陳老板雖然為他佈置瞭新傢,可畢竟他的考量不能面面俱到,劉建設傢之富麗堂皇,在村裡來講是沒有話說的,但有個致命問題——不實用。不實用的意思倒也不是不能住人,陳老板為劉建設整理的新傢,更多是照著城裡的風格弄的,到瞭冬天最致命的問題就是城裡有暖氣,村裡沒有,也不能說陳老板完全沒有想到,畢竟煙囪口子還是有的,但他送給劉建設的傢具沒有一樣是能禁得住煙熏火燎的,劉建設無奈隻好從溫如鞏哪裡拿瞭個“小太陽”用著,每當電表的字兒刷刷的走著,不管小太陽有多熱,他心裡都涼絲絲的。
寧憶能看到劉建設,是因為他腳下放著一個照的房間通紅的小太陽,劉建設此刻已經脫掉褲子隻穿著個陳老板送的男士三角內褲躺著,晨勃的現象伴隨著他的美夢正在進行,從三角褲一邊滑落出來的胯下巨物,撥開瞭三角褲,濃黑的體毛看的寧憶心如鹿撞,她不知道該不該叫醒劉建設,忽然劉建設一個翻身像是要起來的樣子,寧憶嚇的大叫一聲,劉建設被忽然驚醒不明所以,寧憶為瞭避免尷尬,更大聲的叫起來,這樣的喊叫聲在凌晨的時候已經讓劉建設頭疼過一回,慌亂中劉建設跌倒地上,他想要捂住寧憶的嘴,伸手亂抓,卻一把扯下寧憶裹在身上的床單,寧憶的叫喊聲更大瞭,她想蹲下來去撿床單,卻被劉建設一把推倒,劉建設徹底慌瞭,他竟然縱身撲上去壓在寧憶身上,用手捂住寧憶的嘴,寧憶感覺到她裸露出的大腿肌膚被劉建設胯下的東西摩擦著,嘴又被劉建設捂著。
還好寧憶多年來從事科研工作,人還是比較理智的,她馬上安靜下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劉建設一言不發,因為她發現劉建設比他還緊張,等劉建設稍微安靜一點,寧憶眼珠向下晃動示意劉建設放開捂著自己嘴的手,劉建設整個人像是在發抖,手也是一樣,他慢慢從寧憶身上起來,看到寧憶比較淡定,劉建設總算安靜下來,他看著寧憶隻穿瞭內衣內褲的身子,趕緊從地上撿起床單給她,說:“你的衣服上,昨天晚上都被你吐瞭,我給你洗好掛在院裡,你看,就那兒。”寧憶沒有順著劉建設手指著的方向望去,而是也用手指著劉建設襠部,劉建設這才發現自己那裡已經露瞭出來,他扭頭趕緊去過衣褲穿上。
二人洗漱完畢,劉建設從抽屜取出溫如鞏鋪子門上的鑰匙,昨晚上他走的急,忘瞭帶瞭,從溫如鞏鋪子裡到他後院裡,兩人發現溫如鞏他們還在睡覺,寧憶本想叫醒他們,劉建設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瞭寧憶,寧憶暗自慶幸自己昨晚上沒有在這兒,其實她睡在這兒倒還真沒什麼,隻是女人都會這麼想,所以才有這種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