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亮,太陽透過紗窗,沒什麼威力地映入房內。
阿秋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一雙手臂環繞著,冰蠶絲制造的涼被輕輕地蓋在兩人身上,來帶的微許寒涼很輕易地就被那雙手臂隔絕在外,那種小心翼翼的溫暖讓她有一種正在被呵護的感覺。
她有些恍惚,自娘親死後,她就不曾與人共枕,更不曾被人以這樣保護的姿態護在懷裡。
她側過臉打量身邊的這個男人,沈睡中的他收起瞭掛在臉上的溫煦笑容,眉頭微微皺起,仿佛正被什麼煩心事困擾。
這樣的他,才是真實的他吧?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連聲音裡面都是滿滿的笑意,可現在……
阿秋正在發呆,沒有發現獨孤也睜開瞭眼睛。
“你在想什麼?”他忽然問,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性感沙啞,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帶來一陣莫名的震顫。
“沒……”她微微推開他想要起來,卻被他一把拉過去,頓時因為重心不穩而跌倒在他身上。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不滿?”他固執地追問,因為睜開眼時看見的一幕而耿耿於懷。
纏綿一夜,醒來卻看見一張愁情滿懷的臉,他能不介意嗎?
“公子有煩心事?”阿秋問。
“嗯?”他沒明白。
“公子睡著的時候,”阿秋伸手輕撫他的眉頭,“這裡是皺起來的。”
他一怔,忽然將她翻身壓住,劈頭蓋臉就是一次深吻,然後埋首於她頸邊,悶聲道:“會好的。”隻要她還在,就會好的。
阿秋不明白,但既然他這麼說,她也就不再追問瞭。
沈默中,肢體糾纏間,曖昧卻不識相地漸漸滋長。
阿秋赫然發現頂在自己雙腿間的東西慢慢長大、變硬……
獨孤長吸一口氣,忽然推開她,離身下床。
“公子!”阿秋自被褥間半撐起身子。
他回頭,黑色的被褥間她小臉紅潤,向來木訥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閃過光彩。
“公子,昨晚你為什麼不繼續要?”阿秋問。昨晚,他們做瞭很長很長的時間,但大多數時候是他在挑逗,在滿足她,而他自己雖然也有釋放,但是並沒有得到滿足。
獨孤勾唇:“來日方長,我不著急。”他追求的不是一時的歡愉,對於他來說隻有讓她適應瞭,才能真正得到滿足。
“忍太久對身體不好。”阿秋很嚴肅地說,“之前是我沒有想到這一點,如今……”
他忽然低頭堵住她的喋喋不休,一陣纏綿後放開氣喘籲籲的她:“笨阿秋!”他點點她的額頭,“兩年的時間我都忍過來瞭,還差這一時嗎?”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這麼說瞭。
果然,阿秋自責地低下頭,懊惱地咬住瞭下唇,那小模樣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好瞭,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就跟和艷樓裡面那些姐妹們多學習學習,改天也好好伺候我一回,成瞭吧?”
他隻是開個玩笑,阿秋卻眼睛一亮。
“對啊!和艷樓的‘玉房秘術’是揚州一絕,我學瞭來,說不定就能承受住你瞭!”她眼睛難得地閃閃發光,“公子你放心,我會好好學的,保管讓您‘欲死欲仙’!”這麼一高興,連平日裡在和艷樓聽來的話語都用上瞭。
獨孤扶額,再次為她這種莫名的執著而失笑。
真是……太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