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情,真是謝謝你瞭”
雷恩兩人走後,在沙發上的阿維斯塔起身對憂鞠躬,憂沒料到他行這麼大禮,要是一般貴族的侍從,那個不是趾高氣揚,憂連忙擺手。
憂說道“也不用這樣吧,我覺得那情況是個人都會去做的。”
阿維斯塔一改那晚談話的態度,面帶微笑“話可不能這麼說,下意識去救一個不相幹的人,那種事情是需要很大勇氣的,美好的品德永不掉價。”
“……”
阿維斯塔示意兩人坐下,有興致地接著說道。
“憂的相貌和彌賽亞的人差別很大,你應該是霧之大陸的人吧。”
“嗯,祖上是霧之大陸的商人護衛,來彌賽亞經商的時候,留在瞭這裡。”父親聊起自身來歷的時候,經常會談起這些,把憂耳朵磨得都生繭瞭。
“我還是第一次和別的人種交流呢。”少年的態度欣喜和善“說起霧之大陸,據說那裡的[四兇]提倡人類至上,和教會目的很相似呢。”
[四兇]是這個理念?這跟憂知道的完全不一樣,立刻出聲糾正“不不不,[四靈]是提倡人類為主,[四兇]是魔物統治的國傢,兩個概念是相對的。”
聽父親說,兩者都是以一統世界為目標,[四靈]雖然以人類為尊,可還是在一定程度允許魔物存在。
“哦,原來如此,看來我回去還要細心閱讀館藏才行。”阿維斯塔眼睛微瞇,對青年的辯駁加一肯定“你們的信仰很奇怪啊,是崇拜什麼樣的神明呢?”
憂想瞭想,有點尷尬的笑著說“我們並不怎麼拜神明”
少年問道“可我聽說在那片大陸也是有神明的啊,他們不要信徒嗎?”
憂扭頭看向窗外,透過玻璃是一望無際的蔚藍天際,嘆瞭口氣說道“那裡的神明提倡拜天,拜地,拜父母。”
“……”
在彌賽亞教會教導的是主神創世,引領指導世人,人類應該感激,並且順著主神的意願走下去,少年對此抱有疑問並不稀奇。
“真是奇怪的信仰體系,沒有眾神的加護,對抗魔物很辛苦吧。”阿維斯塔看著憂的那隻手“聽別人說哪裡的人用的是[仙法],那天晚上你用的就是[仙法]瞭吧”
“我的那個還練不到傢,本身也沒什麼天賦,隻是會一點皮毛。”註意到少年的視線,憂解釋道。
“這可難說,魔法和仙法都是對魔力的不同運用,雙方體系不同,有時候高難度的魔法在霧之大陸隨處可見,在霧之大陸難用的仙法在彌賽亞使用卻又輕而易舉。”
這話倒不假,打比方比如彌賽亞的德魯伊變化動物就和喝水一樣簡單,而在霧之大陸往往需要學習特殊的仙法。
雙方的發展方向迷之又迷。
少年又說“我聽說[仙法]中有一種最基礎的法術,可以把自己的命過繼給別人,讓別人延年益壽,這可是最高位魔法師都不敢做的啊。”
憂說道“那個沒那麼邪乎,傳言不實,其實和這裡把自身魔力傳導給別人差不多,而且也是看用法。”
少年恍然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命運之神那樣修改未來,侵犯瞭神的領域,一旦落到邪惡之人的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霧之大陸的真實情形很難說清,祖上離開的時候哪裡還在打仗,現在也不知道停瞭沒有。”憂看見少年沉思,出聲提醒。
“聽教會的人說戰爭已經停瞭。”
“停瞭?那太好瞭。”憂開心地說道,並且看見少年反應,成功把話題轉移,如果再深入的話,一旦話題說錯,被人當成異教徒放到火刑臺就糟糕瞭。
“憂好像很感興趣啊,想不想知道那邊贏瞭?”
“不不不,聽父親說他們隻是理念不同,我對輸贏並不在意。”
少年說道“你真是個熱愛和平的人”
憂回答“也不能完全愛好和平吧,該戰鬥的時候就應該戰鬥,我是王城衛隊,是軍人該為百姓,人民而戰。”
少年表現出吃驚的樣子“看來王城衛隊是個很有騎士精神的組織,我還以為和那些被貴族呼來喝去的人一樣呢。”
抱歉啊!你想的是真的。
用手掌掐著額頭,說謊的事兒自己果然幹不來。
“其實,現在的國傢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不是嗎?”憂還是沒辦法按照雷恩的話題往下說,隻能委婉的告訴少年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哦,對瞭對瞭,說到身不由己。”少年拿出一沓紙張教給憂,邊角泛黃,還有些破舊,看見上面的內容,那分明是自己和孩子們的貧民身份契約。
“我的錢都在總教管轄的都市,要轉移過來很費功夫,所以就拜托人把你和你傢人的身份改成平民瞭,真不容易啊,帶著六個孩子……額?你怎麼瞭?”
憂臉角抽搐,聽見阿維斯塔發問,忽然起身鞠躬“謝謝您,我不知該怎麼報答你,真的十分感謝。”
少年輕笑“比起你救我的恩情,我還覺的這點不夠呢……”
“夠瞭夠瞭,謝謝……”憂現在嘴裡隻剩下謝謝,事發突然,但對自己百利無一害,隻是生怕眼前少年再提一點別的什麼要求,要是貴族的那種惡趣味就糟糕瞭。
這可是來之不易的喜事,不僅能省去一大筆稅務,還給自己省瞭不少麻煩,接下來隻要攢夠十萬金幣就可以向盧茜安提親,不不不,要先買房,讓孩子們有個好的居所。
阿維斯塔笑著說“我還沒說完呢,我還在王宮給你找瞭個合適的工作,你也不用再去護送那些危險的工作,這裡工薪很高的。”
“但是我覺得,我的本事並不強,萬一做不好……”憂放下契約,有點疑惑的說道。
少年有些訝異的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詭秘,“呵呵,對自己有點信心吧,以眾神之名起誓,我絕對不會捉弄你,所做一切皆為善意。”
憂心想這天上掉的餡餅還真大,因為實在太缺錢瞭,讓他一時沖昏瞭頭,想想看現在的條件全都是好處,心中的疑惑越發濃鬱,大腦才開始冷靜下來。
“……”
阿維斯塔笑道“原本這種事隨便找個人吩咐下去就行瞭,不過,有點事情需要我親自確認一下。”
“那可承蒙厚愛……”
在門前憂和雷恩目送阿維斯塔離開,對這個充滿謎團的少年,兩人都是一頭霧水。
“他是個女的吧”憂對雷恩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
憂指瞭指脖頸“頸細背挺,眉鎖腰直,要說她是男人我是不信的,不僅如此看鎖骨,三分猶憐,五分英氣,剩下兩份似嬌似媚,如果要是女裝肯定也是個大美人。”
雷恩啐瞭一口,笑罵道“又是你老爸的那一套理論。”
雷恩也能認出來,全憑他自己見多識廣,大小貴族各式各樣,阿維斯塔短短幾個儀態就讓他起瞭疑心,再配上自己小妾和憂的判斷,更是確信瞭對方是女扮男裝。
又說道“我估計應該是聖女的替身,也可能是聖女本人,再不濟她常年和聖女接觸,也一定是個紅人,所以我才要你想辦法拉攏她。”雷恩盯著逐漸遠離的馬車對憂說道“對瞭,她讓你幹什麼瞭嗎?”
“就把我一傢的貧民身份改瞭,還給我找瞭個工作。”
“工作的事我知道,我都聯系好瞭,明天你不用上班,會有人帶你去新的工作地點,不過修改七個貧民身份的事兒,這個人果然不簡單啊。”
反正聖女的人去王城衛隊府邸的事情已經散播出去,隻憑這一條消息王城衛隊已經在這事件中站有一席之地,以後交流的事情就好說瞭。
“那我還是衛隊的吧?”憂故作擔憂的問道。
“你小子,怎麼跟你爸一樣固執,在衛隊底層士兵當一輩子啊,怎麼不知道轉換下思維……外面海闊天空就應該出去走走,要是惦記,記得回來和兄弟們喝兩杯就行瞭。”
*
“幹杯!”
木質酒杯相互碰撞,這裡是軍營一處獨立的食堂,憂邀請瞭梅露塞和自己好友們一同慶祝。
“恭喜頭兒升職,以後發達瞭,可別忘瞭夥計們啊。”柯特帶頭,夥計們都在瞎起哄。
憂身份改瞭的事情沒和別人說,隻是把升職的事情告訴其他人,順便把省下的一筆稅金拿出來和大傢夥好好吃一頓。
“那可不,不過總隊給我打瞭啞謎,得等到明天才知道去哪兒?要是不順瞭,我沒準還要回來。”火辣麥酒流過食道,憂臉色微紅明顯有瞭醉意。
“總隊脾氣差瞭點,可待大傢夥是不賴,看頭工作那麼賣力,肯定是個好工作。”一個夥計啃著豬蹄,滿嘴都是油性,也在那邊侃大山。
王城衛隊都是實打實幹出來的,跟那些渾水摸魚的警隊不同,因此像憂這種遇見事情帶隊沖在前面的人極受歡迎。
今天的月亮偏藍色,在雷斯卡特耶象征美好與幸福,幾個孩子走在前面,憂攙扶著梅露塞在後面搖搖晃晃的走著,從軍營走出後,穿過銀匙大街,就會到梅露塞居住的城區。
吃飯的好事,憂從來不會忘記孩子們。
“行瞭行瞭,不用扶著我,我還能走。”梅露塞打著酒嗝,掙脫瞭憂的胳膊,獨眼閃爍,隨後略有深意的問瞭一句“你今天是不是藏瞭什麼。”
“咦?這都讓教官知道瞭,果然瞞不住你”憂無奈的說道。
“這是當然瞭,我多瞭解你,老實告訴我是什麼事?”
“我和孩子們不是貧民瞭……”
梅露塞把胳膊搭在憂的肩膀上,來瞭一記鎖喉,興奮的說道“行啊你,這才幾年,要不要在平民區買房,我借你錢,在我隔壁那傢挺便宜……”
好不容易掙脫束縛,憂喘瞭口氣“不用瞭,謝謝你教官,我再掙一段時間應該就夠瞭。”
梅露塞哈哈大笑,豪邁的笑聲回蕩在銀匙大街上,來往的行人看見二人衛隊的服飾也不敢多問,滿身的酒氣,加上衛隊身份已經是最好的通行證。
“你還是那樣固執,跟幾年前一樣。”
憂聽見梅露塞提起舊事,臉上也分不清是酒的紅潤,還是害羞。
“隻是覺得和孩子們在一起很開心,就像當初爸爸媽媽帶著我們一樣,那時候的日子跟現在相比……呵呵……一言難盡啊哈哈”
梅露塞聽瞭又把身子靠近許多,態度也變得額外親切,多添一絲柔和“真羨慕,你們一傢不離不棄,今天你們都變成瞭平民,脫離農奴生活,也算是眾神註意到你們瞭。”
憂看向梅露塞的眼罩,那裡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也許就是幸福的感覺瞭吧?”梅露塞嘟囔著嘴,自言自語瞭一句。
“會的!”憂堅定的說道“教官也會有幸福的日子的……”
“呵呵,你想教育我還差個好幾年呢!”梅露塞抓住憂頭頂猛搓,像一個長輩那樣對憂進行摸頭殺。
梅露塞同情的說道“其實,你也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扛著……以後不用交那些雜七雜八的稅務,剩的錢應該可以找一個……”
“呼呼,梅露塞姐姐剛才的表情,和佩爾法斯媽媽好像啊!”艾露跑到兩人面前,她總是那麼活力無限。
梅露塞讓她這一句話搞得無語,連連苦笑起來,後面的話也沒說完。
“那個~教官,我有句話想對你說……”憂把艾露抱起,十二歲的嬌小身段,是那麼嬌嫩易折,捏著哥哥的臉,那雙生繭的小手讓憂心疼。
梅露塞說道“你要是對我說,搬到我傢去住也可以哦,就用做飯打掃衛生補償。”
憂不得不佩服梅露塞在這方面的神經大條,也難怪夥計們說自己和她太親密。
“不是,我是想說不要把某人想的太好,就拿我來說,在傢裡睡覺的時候我會習慣性的摳腳,假期的時候不會疊被子,孩子們負責做飯的時候,我不會幫忙。總之就是一身別人不知道的缺點,處的太近,一個相處不好,那種討厭的情緒就會越來越多,到那時對雙方都不好。”
梅露塞又一次笑瞭起來“笨蛋,人不光有缺點,還有優點的,你也不想想,到底是你的優點吸引人還是缺點吸引人,而且……”
梅露塞在傢門前停下腳步“又到傢瞭,我就再等等吧,等你買瞭房,或許你的榆木腦袋能改改也說不定啊。”
“可我隻是一個平庸的男人。”憂的這句話沒有得到回應。
今天梅露塞沒有說進來坐坐,而是在憂和孩子們的註視下關上瞭自己的傢門。
銀匙大街不光通往軍營,它的另一端還通往貧民區,在哪裡的道路被稱為金穗巷。
“憂哥你還看不出來嗎?梅露塞姐姐在向你示好。”
“是嗎?可我隻喜歡盧茜安啊!”
手上的艾露換成瞭阿拉喬伊,他的年紀雖然更小,心思卻十分縝密,一眼就看出梅露塞想要和憂同居的想法。
“阿拉喬伊你把事情想的也太快瞭。”涅普走在憂的身邊給他辯解道。
和梅露塞分別以後,幾人開始往回走,在貧民區的小小房子,哪裡才是他們的傢。
“梅露塞?怎麼說好呢,她應該是把我想成一個理想的人瞭。”憂緩緩說道。
梅露塞生活在一個單親傢庭,父親再婚以後,因為性格問題被繼母慢慢操控,在傢中飽受虐待。
和梅露塞比較親密的憂因為一次意外成為瞭她的傾訴對象,知道這些私事。
憂看著孩子們,艾露坐著輪椅翹著二郎腿,巴爾和艾夫在後面慢慢推著她,法斯和涅普則走在自己身邊。
自從父母去世以後,自己就獨自拉扯這些孩子,或許是一個比較另類的父親形象。梅露塞羨慕的應該就是這一點,要是當初她的父親對她好一些,也許結果就不一樣瞭。
“我不想成為別人想象中的模樣,你們也得記住,要讓人們知道你們真實的一面,不然背負的負擔會把你們壓垮。”憂用教導的語氣對孩子們說道。
“嘿嘿,憂哥就是不敢開後宮唄,撩瞭這個撩那個~渣男!”
“太傷我心瞭,居然說我是渣男!”憂假裝傷心地說道。
艾露在輪椅上張開雙臂,用贊美太陽的姿勢,明明輪椅是阿拉喬伊的,可她偏要霸占,還說體驗坐車的感覺。
艾夫說道“姐姐,你在說什麼啊!這是憂哥細心考慮過的,不應該過度曲解。”
艾露把身子扭過趴在輪椅扶手上“嘻嘻,我是知道的,那些戀愛小說上都說瞭,有些後宮主角他們對別人的愛一視同仁,這樣才可以保持傢裡的平衡,不然的話……”
用兩手擺出交叉的手勢,調皮的艾露又說道“後宮們會因為分配不均發生矛盾,舉個例子就比如某個被人柴刀的誠哥……”
巴爾尷尬的說“性質不同吧,那個是管不住下面,去愛每一個的時候就要做好背負別人感情的準備,不然的話猴子撿玉米,拿一個丟一個……”
法斯插口道“但是這個世上很多需要背負的東西都不太一樣,或多或少不得不背負的東西根本分不均。”
涅普學著憂的樣子給瞭弟弟一記手刀“笨蛋,憂哥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巴爾頭也不回慢慢說道“做人啊,在這世上看的太真實會很痛苦,太沉醉又會跟行屍走肉一樣,應該尋求一個平衡點。”
孩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這種話題偶爾談談還好,要是一直掛在嘴邊總有點不符合年齡段。
這讓憂想起一個總是裝自己很老成的小女孩,她一定很辛苦。
“……”
憂抱著阿拉喬伊環顧四周,視線掃視人影稀疏的小巷。
“憂哥,你怎麼瞭?”阿拉喬伊好奇的問道。
“總覺得好像有人看著我們。”
來往的行人遠沒有王都中心繁忙,偶爾兩三個人隻是順著視線看瞭幾人一眼。
“嘻嘻”
艾露看著憂四處扭頭的樣子捂著嘴偷笑起來,其他人則是有點不滿的表情。
四周都看過瞭沒有異常,根據其他人的表情判斷,憂把頭抬起,果然發現目標。
吧唧!
一隻白絲小腳正好踩在憂的臉上,名貴絲綢的觸感覆蓋臉頰,大拇指和小拇指一張一合觸碰眼皮。
“為兵者應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像你這樣散漫,萬一被別人踩破瞭相,豈不難堪?”
全教國最天才的魔法使,咪咪露正浮在半空用她極品玉足踩踏青年。
“好過分,看招!”
憂忽然伸出左手抓住她另一隻小腳,把她倒著提瞭起來。沒穿鞋的白絲腳裸,鮮嫩可人,碧玉嫩莖,配上結實大手,有一種春遊采花的愉悅感。
咪咪露幼齒微露,使用的懸浮魔法,讓人根本感覺不到她的體重。
飛行魔法,原本在第一紀元之前是屬於種族天賦的特有力量,但是現如今僅僅人類所使用的飛行魔法就有近千種。
咪咪露今天是學生裝扮,還好懸浮魔法讓身體處於失重狀態,不然倒吊時迷你裙可就要走光瞭。
“咿呀呀!大哥哥你這樣對女孩子可是誘拐犯,要送監獄的哦~”
調笑,這妮子隻要見面總少不瞭嘲諷,憂把左手一翻,咪咪露身子正過,臂彎攔住女孩美腿,幼肢就勢坐在胳膊上。
她和阿拉喬伊一左一右被憂抱在身前。
“是是,小咪咪露說的對,可是隨便踩別人是不禮貌的哦!你的行為在我之前,我隻是還擊!”憂說道。
“但是剛才大哥哥的表情像是個受虐狂呢。”咪咪露的話讓除瞭艾露以外的孩子恨得牙癢癢。
“不是的啦!”另一邊的阿拉喬伊不淡定瞭“憂哥那是幸福的表情,阿不!親情!對!就是親情的感覺,你被哥哥當成親人,應該感到高興,知道點禮數啊喂!”
咪咪露沒有理他,而是把小手伸進憂的領口,兩手都被占住的憂沒辦法還擊,隻能滑稽擺動身體任由她胡鬧。
“手好涼啊!”
“哦吼,找到啦!”
咪咪露從中拿出一塊用硬紙包裹的小禮盒,在艾露羨慕的目光下隨意打開,露出一塊散發花香的白色蛋糕,咪咪露也不客氣張嘴就咬,一邊品嘗還擺出炫耀的表情。
這下貪吃的艾露也抓狂瞭,她和咪咪露年齡相近,比她年長。周圍親人都在竭盡所能的成長時,這讓傢裡有“妹妹”稱號的她很不自在。
自從認識咪咪露以後,傢裡就默認咪咪露才是應該被稱為妹妹的人,這個姐姐對她想要盡到長輩的義務,一直對她關愛有佳。
“給我!給我!你這個妹妹不準獨占!”
“我就不!我就不!這是給我準備的!”
“額,每次軍營下班,你都會在這裡截著我,不準備不行啊~”
艾露離開輪椅抓著憂的褲腿就要搶,要不是別的孩子把她拉住,憂就要失去平衡瞭。
片刻之後咪咪露還是把剩下的蛋糕分給瞭其他孩子,比起獨占蛋糕,她還是喜歡和其他孩子們的關系。
因為這群孩子並不知道[大魔導師]到底意味著什麼樣的名頭,在她們眼裡咪咪露隻是個比較毒舌的同齡人。
“咪咪露你今天好像不大高興呢,有什麼煩心的事嗎?可以找我傾訴哦!”熟悉女孩表情的憂說道。
“唔,魔道院的那群老頭真固執,我都把情況說清楚瞭,他們還不願意調查!”咪咪露抱胸,聽見憂的問話後露出小孩子鬥氣的表情。
“是什麼事情?看咪咪露都生氣瞭。”憂和咪咪露對視,用安慰的語氣。
“就是那支箭啊!那支射你手的箭”咪咪露用小腳挑動憂的右手,此時憂已經放下阿拉喬伊,把纏著繃帶的右手抬到咪咪露身前。
絕色幼女接著說道“你知道那晚你經歷瞭什麼嗎?那可是劇毒啊,而且上面還含有一種特別的玫瑰,那玫瑰隻生長在皇宮,我讓那群老頭子認真去查,結果都去忙著迎接聖女,底層傷亡的士兵他們甚至懶得搭理,太氣人瞭!”
咪咪露發泄一樣的說著,還揮動粉拳故作氣憤的打在憂的肩頭。
跟往常一樣從貧富差距聊到孤兒院形成,再轉一個大圈之後聊到上層的權利鬥爭。
從她的嘴裡總是會冒出各種驚人見解,很多東西她都有解決方案,但苦於沒人支持,隻能停留在理論階段。
當然,全程憂一行人都在聽她講述,偶爾插進兩句略顯“無知”的話語被咪咪露吐槽。
“明天我就要去新的工作地點瞭。”即將分別時,憂在一旁買瞭很多糖果分給咪咪露。
“什麼?你不在軍營瞭嗎?”
嘴裡的糖塊比起在傢中的零食是劣質的,可咪咪露還是喜歡,不為別的,她就是莫名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的感覺,跟他們爭搶僅有的糖果,那種喜悅的味道。
“嗯!新的工作地點還不知道,應該還在王城,等工作確定瞭我再通知你。”
不知怎麼,等咪咪露聽完後好像松瞭一口氣“那群貴族也真是的,打著給找工作的借口,凈拿你們當炮灰用,你倒好,被賣瞭還給他們數錢……”
“唔……”
貴族自打出生就有領地繼承權,跟咪咪露這種商人傢族不對付,原因是商人進行的產業對領地的經濟影響很大,一個好領主如果沒有操控商人的能力,領地遲早會被商人算計。
憂還沒回應一旁的艾露就又管不住自己的嘴瞭。
“咪咪露你怎麼能這麼說!今天一個貴族姐姐還幫我們洗衣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