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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開幕

第二十四章 開幕

  “好飽……好滿足……”

  芙蘭摸著被灌滿精液而微微鼓起的下腹,臉上像是吃飽飯的孩童。

  “希望可以懷個女兒~”憂牽著芙蘭的手,二人牽手並行在偏僻的走廊,天空上群星逐漸被黑暗淹沒,隻剩象征黎明即將到來的藍月還在高懸於天。

  “為什麼是女兒呢?”如今的彌賽亞陰盛陽衰,可是制度還是以前男性為尊,這是時代的墨守常規。

  “人人平等嘛~我想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憂被問的有點緊張,

  芙蘭不滿的說道“打扮的話,我也可以啊!憂想看我穿什麼衣服我都能穿給你看!”

  “不是那點”憂被愛人的妒忌心搞得焦頭爛額。

  “說起來,憂你剛才還真是個渣男呢~”芙蘭想起最後的場景,憂攔住奧利維亞不讓她去做走後一步,而且自己也不去占有她的身子。

  直差這最後的一道工序,芙蘭和奧利維亞兩人之間的同盟就會變得無比穩固。

  可憂居然忍住瞭,單從行為上來談跟那些玩弄感情的渣男沒區別。

  “初吻、初體驗都應該留給她最喜歡的人,我隻希望她可以慎重考慮。”奧利維亞在屋內看著二人的時候,臉紅的就像熟透的蘋果,在心中奧利維亞還是很猶豫這件事,所以那最後象征變成女人的行為,還是得制止。

  說實在的,觸摸男性軀體在彌賽亞真的算不上什麼,就像莉婭夫人一樣,教國的眾多貴族夫人那個手裡沒玩過鳥。

  “可我感覺她好像喜歡的是你啊。”芙蘭靠在男人肩膀,故意提及奧利維亞的感情“憂好狠心,就這樣把人傢拒絕瞭,是在生氣她故意和你分別嗎?”

  故意分別的明明是自己,憂感覺芙蘭好像說的是另外的人,但他沒有在意,接著說道“可能是教育的問題,我拒絕她的時候,你不是明顯高興瞭一下嗎?”

  獨占心愛的男人哪能不高興,芙蘭扭捏著點瞭點頭,算是承認瞭自己[卑鄙]的想法,但她又補充道“如果是[她]那樣的人也不是不可以……”

  “好啦,說正經的,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今晚克勞緹娜的安排總讓我在意。”

  憂盤算著這兩次接觸,首先是跟芙蘭交媾的地點,那種奇怪的感覺,跟當初在森林中被魔物影響一樣。

  再有照奧利維亞的說法,她在那裡被人用魔法束縛,看瞭一整場活春宮,芙蘭居然也沒覺得羞恥,還在那裡大大方方的幹。

  之後幾人稀裡糊塗的掉進王城密道,憑感覺來想應該是觸發瞭什麼機關,如果可以利用起來,將會是一個不錯的去處,當個秘密基地什麼的。

  憂打算先回貧民區找老一輩的人問問,摸清情況。

  “好像隻要順著她的安排走,你們就會變得滿腦子隻有性交瞭”憂說出關於克勞緹娜的疑問

  “唔~可是憂想跟我生小孩的想法是真的吧,她隻是告訴我方法,真正做的……是我做的選擇。”姑娘驕傲的說著。

  “那是當然的”憂下定決心,既然做瞭就一定要負起責任“我是指克勞緹娜這樣做有什麼好處,不會也是為瞭找樂子吧,你後來聯系過她嗎?”

  芙蘭搖搖頭“好像把我們拉出來之後通信魔法就斷掉瞭,本來在王城擅自用通信魔法就不太好,不能勉強她吧。”

  得瞭,這條線又斷瞭,這位神出鬼沒的公主總讓人猜不透,反正她應該也作為賓客來到王城,現在看不見她,日後在選舉的那天她必然到場。

  折騰瞭一夜,但二人並不困,憂以前作為護送隊隊員,經常經歷全天強行軍的日子,而芙蘭看上去也沒有一點疲憊,相反還更有精神,反正教國的勇者都這個樣子。

  兩人一想到勇者不免一陣頭痛,當初對拉達公社的私人武裝問題還沒有明確答復。

  在彌賽亞的戰爭很有意思,主要分為純科技或者純魔法,還有混合型戰爭。

  科技方是在大陸中央主張科技的國傢經常使用的。他們的慣用戰鬥方式是采用視距外作戰,用懸浮在天空的[達摩克利斯](衛星炮)對地表進行轟炸,又或者發射載有各種科技武器的火箭,一連跨過數個國傢對目標進行火力打擊。

  之所以用這種第二紀元之前的戰鬥方式,是為瞭最大限度保存軍隊士兵。因為軍隊方面,無論軍職大小基本都是受限於生理的凡人,他們大多沒有用魔法增強體質,像手撕一厘米的鋼板,抬起幾噸的重物基本都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們會用各種科技裝備提升自己,比如操縱巨大的魔偶,或者裝備在身上的外骨骼裝甲,然而這一系列行為也隻是勉強把基層士兵拉在同一水平線而已。

  指揮所一般在後方或者中部,指揮全軍的位置,用無人機等各種機械設備進行信息采集,總指揮所進行戰略安排,再以無線電,或者其他設備進行的前線小指揮所戰術指揮。

  戰鬥方式很全面不過更善於殲滅戰、閃擊戰還有狙擊站,這種遠程作戰專精的軍隊

  無生命的科技部分對敵人殺傷很足,奉行槍炮無眼的理論。

  而魔法方就比較邪乎瞭,是用魔法進行防禦,攻擊,突入敵陣砍殺,也有附魔進行的遠程攻擊,是魔法師和幾名勇者為首的,擁有魔法素質的士兵組成,戰鬥方式更貼近於古典戰爭,熱衷於陣前帶頭沖鋒,中近距離作戰。

  他們奉行著所謂的[騎士道]一般會在敵人放下武器投降,或者失去戰鬥能力時饒對方一命。戰鬥中有著[貴族式]傲慢,身份較高的人,或者指揮官會在部隊前線騎著由魔法加持的坐騎指揮。

  所用武器,自然是違背觀測到的物理法則、區別唯物的唯心類武器和魔法

  包括並不限於心靈控制,撕裂空間,空手放波,憑空搬來一座山,憑空創造一座山等等。

  一般在這兩方爆發沖突時,往往魔法側還在進行古典軍陣集結,就被科學側打擊,並且在戰鬥中,過遠的距離讓科學方有壓倒性優勢,科學方也一直因此看不起魔法側,認為對方是野蠻人。

  但是他們忘瞭重要的一點,魔法部隊可以輕易開啟空間,在空間方面運用的能力和效用相當靈活,直接躍遷到敵陣中央,乃至指揮所,除此之外,大型作戰時各種強力魔法師相互加持下,就連初出茅廬的魔法學徒也可以舍棄詠唱、手勢、法陣等cd,變成和高等級魔法師同樣的施法能力,在這狀態下眾魔法師會有專職的魔法師統一指揮。

  混合型是集合雙方優點,以魔導器為主互補的戰爭,但根據《現代戰爭的陰暗面》以及在大陸中央爆發的大規模實驗醜聞,這種戰爭為人不恥,屬於誰敢用就先打誰。

  當初的雅恩帝國就是用這個世界的人和魔物做瞭大規模人體實驗,造出恐怖惡心的混合獸投放進戰爭,被彌賽亞的國傢聯手滅瞭。

  扯遠瞭,此時憂和芙蘭為招募勇者的事情頭疼,是打算從冒險者公會招人,還是直接在百姓中發佈志願公告,基層的事情脫離基層可不行。

  “我也可以當魔法師的職位,但是要是首腦親自下場,未免會造成不好的影響。”芙蘭考慮的很全面,作為首領最重要職責是鎮壓全場,做出顧全大局的決定。

  “如果莎夏姐能幫忙就好瞭,但她一門心思在貧民區,對我們的事情恐怕不會參與。”

  憂看著前面的紅場,那是內城的演武設施之一,強力的加護保護雙方的安全,經常會有魔法師和勇者來這裡切磋。

  “貧民區嗎?”芙蘭若有所思,嘟囔著說道“哪裡的叔叔阿姨們好像認識我……懂得東西也不少,就是無法確定他們是否忠誠。”

  紅場中人聲鼎沸,從中傳出兵器碰撞的鈍響,也有幾聲魔法的炸裂,吸引著二人前往。

  圍觀的人大多是衣著光鮮的貴族們,人不算多,大多在特等觀眾席上觀看戰鬥的二人,憂和芙蘭從外部走入,停留在過道上看著內部的景象。

  紅場位於內城城墻之前,紅磚鋪路,幾乎在王城弗雷的正中央,占地多少憂沒有算過,但能從容納二、三十萬人的閱兵典禮來說面積不小。

  建立之初就考慮過是否采用經典的弗拉維圓形劇場,用正圓或者橢圓形,以及在內部各種管道洞口構成雛形,從內部廣場向上延伸,以此作為觀眾平臺。

  但是作廢瞭,原因很多,紅場寬闊的場地可以在外城失守的時候作為緩沖帶起到禦敵的作用,囤兵和組織防線都可以。再者南邊就是升天大教堂,可以作為百姓們發生災難時的避難點,為此交通便捷是必須的。

  鬥獸場那般象征嚴酷階級的設施,並不適合為百姓而戰的勇者之國。

  “呵”

  憂自己都笑瞭,看著遠處的特等席,那裡的貴族們在高塔上俯瞰地下的人群,百姓們站在同一地平線,熙熙攘攘,當初的心是好的,但在之後為瞭讓貴族們看的仔細,建立瞭多少設施,反而加劇瞭階級的分裂。

  “那是東瀛人?”芙蘭欣喜的指著戰鬥的兩人,下意識出聲“看她和憂長得類型一樣,他們是來外交的嗎?”

  “那是華胥漢服~看她穿的來說,應該是抹胸宮裝,是來朝見的,隻是為什麼會和阿拉梅裡亞戰鬥呢?”父親留下的衣服圖紙憂可是沒少看,自然一眼就能察覺漢服和和服的區別。

  此時場中阿拉梅裡亞一身紅衣,手持細劍,像夜空紅蝶,翩翩起舞間細劍如采花之喙不離敵人周身。

  她的對手不是泛泛之輩,兩手持環刃,環刃上有鈴鐺響動,好像一曲樂譜,有道是[單刀看手,雙刀看走],這點適用於大部分兵器,那姑娘步伐靈動,似舞姬躍動於朝堂,君王賞閱,也自有一番玄妙。

  紅場上的加護壓制瞭二人對魔法的運用,但是在交鋒時兵刃的破空聲不絕於耳,尤其是那個女人,每次環刃劃過空氣,都會形成真空風刃,瞧她用的力度來看劈碎巖石不成問題。

  既然是切磋,下手未免太狠,憂感覺其中大有門路,環顧四周,打算找個吃瓜群眾問問情況。

  “聖冰華的三銃士果然名不虛傳,把歐羅巴娘們壓得死死,讓她們知道教國的厲害……”

  乖乖,怎麼是這種發言,聳瞭聳肩,接連問瞭幾人都是這種話,憂還想著繼續問下去找個專業的解釋下來龍去脈。

  “憂,你剛才說華胥那是霧之大陸的民族嗎?”

  芙蘭的疑問讓憂回過神,在這世界上的人種也是很有區別的,膚色、文化都可以進行劃分。

  光在彌賽亞北部就有斯拉夫、哥薩克,少數日耳曼的純人類,在魔王不再騷擾彌賽亞之後,彌賽亞的人類國傢在這幾百年交流甚多,有很多合並現象,大國吞小國,國與國合流,組成同盟或者聯邦。現在民族間的隔閡也不怎麼重要。

  憂的母親好像就是斯拉夫人,芙蘭雖然是王室,卻也有日耳曼血統。他們在保持自身特點的同時都有一個特征,那就是膚色普遍顯白。

  霧之大陸的人類跟彌賽亞有很大不同,膚色上一眼就能看出區別,那是一種健康的黃皮膚。

  而憂所指的華胥是[四聖]國的漢族統稱,位於霧之大陸東部,以東方乙木為尊,行中庸之道。

  他們的漢服奉行男女平等,男人穿的女性也可穿,同理也有很多女裝大佬。而且他們的服裝也是政治的一種反應,服裝在自己特有特色的基礎上還吸收瞭外來的風格和技巧。

  就比如這大膽的抹胸,原本是很保守的把胸部遮蓋嚴實,可跟彌賽亞的束胸交流後,北半球很大方的露出來。

  因此憂才能斷定她是[四聖]國的人,不過她的面相讓憂覺得怪異,四聖國應該是以胖為美,提現在臉上是健康圓潤的臉型,五官勻稱。

  這個女人的鼻子有點高,破壞瞭原本的臉型,應該是整過容的吧。

  跟芙蘭解釋完之後,憂心中莫名雀躍,興奮的說“要是能見識到老爸說的金吾衛就好瞭。”

  金吾衛傳承[四聖]的前朝,類似彌賽亞的禁軍親衛,保護皇帝和重要官員。

  到底還是憂的職業病犯瞭,對這種官職十分感興趣。

  “憂現在就是我的金吾衛啊!”芙蘭眉頭一翹,看得出她很在心。

  “好好好,公主殿下,金吾衛王·憂·佩爾法斯聽您號令……”

  說著對芙蘭單膝跪倒,芙蘭整的花花腸子可不少,雖然還沒親眼見到,可是她公主的職位是真實存在的,隻能先收下這個官職。

  “果然是見人就跪啊你!”稚嫩的童音傳來,有些清涼,還有些飄忽的味道,但其中的嘲諷絕對不會錯“你們霧之大陸的人都這樣嗎?跪來跪去一點尊嚴都沒有,有夠無聊的。”

  諷刺十足啊!憂斷定這聲音的主人在生氣,很火大。

  芙蘭環顧左右,愣是沒聽見聲音是從哪裡來的,帶著三分薄怒說道“是誰,不瞭解習俗就別瞎說,憂的是單膝禮,我是憂的……憂的上司!”

  憂一手拍在臉上,難道不是侍奉對象嗎?主仆關系,再者說跪未來老婆有什麼不對。

  “哼!是上司就可以任意操縱別人嗎?人權何在,在雷斯卡特耶的平民和君主都是國傢一員,想表現上下級關系,大可不必用跪拜的方式,居高臨下看著人很爽嗎?”

  芙蘭緊握拳頭,這是誰傢的小孩,不僅嘴臭,還特別毒。

  基本刀刀致命,在教國的法律上還真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芙蘭冷靜下”憂對芙蘭揮揮手,他並沒有在意這嘲諷的話“理清思緒,逐條反駁。”

  芙蘭一次深呼吸,臉上恢復自信,嘴角一撇,已經有瞭思路“憂可不是見人就跪,這是冊封儀式,將信息公之於眾的一種形式,同時也是在宣告……”

  童音忽然搶答“繁瑣無用的形式主義,你的宣告給誰看,看看周圍誰見證你的冊封瞭?”

  芙蘭挺著胸脯,驕傲的說“天、地、我、憂還有你,怎麼能說沒人呢?”

  又說道“不敢現身自作神秘的人,不也是想要從暗處操縱別人做事的人嗎?還是那種想用低限度代價就得到利益的人,你比那些囂張跋扈的資本傢也好不到哪去。”

  暗處的童音發出不滿的聲音,憂則是在一旁偷笑,抬起頭對著二人頭頂的粉色身影說道“咪咪露,這世界上很需要形式主義,人心隔肚皮,在那些理解不到你真心的人面前,要盡量用對方聽得懂的方式來解決,你拿到大魔導師證書的時候,不也是在教堂進行冊封的嗎?”

  “不愉快!完全跑題瞭”習俗之所以是習俗,是大眾公認的認可方式,同時也是跟法律一樣的一條準則,咪咪露飛到二人面前,插著腰,不滿的說“你跑題能力還真是一流。”

  “那直接告訴你我跪芙蘭是心甘情願,你信嗎?”

  憂無奈的攤攤手,力量不足的人要善於用自己的長項,說話沒有中心的人往往是在挖坑讓人跳。

  咪咪露不大的唇分開,露出瓷白的牙齒,翹起的嘴角,露出何其冷漠和不屑的笑容“你怎麼知道我不信?”

  憂笑而不語,處在叛逆期的小丫頭就是故意和人唱反調,接著就聽咪咪露對著芙蘭說道。

  “沒想到啊!芙蘭傑西卡殿下居然是個玩弄底層士兵的人,你還有這愛好?稀奇稀奇。”

  芙蘭倒是傻瞭眼,這小女孩年紀也太小瞭,從上到下無一不讓她感到好奇。

  “這凝實的魔力量……”

  魔力沒有經過訓練一般都會不由自主的外放,像波紋擴散開來,對周圍造成影響,芙蘭的魔力看破發現這個叫咪咪露的小女孩,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魔力流出,難怪感應不到她的存在,再者她的魔力精純無比,沒有一點雜質,顯然已經登峰造極,比當初在森林的巴風特還要略勝三分。

  是該害怕嗎?還是該發揮自己大小姐的人設,為愛人捍衛尊嚴。

  芙蘭伸出手打算去摸咪咪露的頭,被後者輕易躲過,而且咪咪露背對著二人,用老練語氣說道“我沒空陪你玩純潔公主的小說劇情,看你的眼神也該是個知進退的人……啊啊啊!你幹什麼?”

  憂搶先一步摸著咪咪露粉色的頭發,後者態度抗拒,可她還是接受瞭。

  “噓~你想讓別人發現嗎?大魔導師咪咪露在隱秘地方幹這種事,被陌生男人摸頭,可是會喪失威嚴的~”入手一片柔潤,故意抓兩把,咪咪露這個年紀特有的小孩體香正隨著她的掙紮侵入憂的鼻尖。

  “這種癡漢脅迫戲碼是鬧哪樣啊!”

  咪咪露兩手抓住憂的胳膊,後者感覺像是被虎鉗夾住一樣,不可阻止的強行分開。果然是小小的身軀蘊含大大的力量。

  要說脅迫,自然是拿對方弱點威脅,並且從受害者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惡,艾露肯定又讓人去看那種書~”憂想起經常碰見這個詞的小說,從中央大陸傳過來的[公車][露出]之流,每次藏的嚴實總會被艾露翻倒出來,要不是自己也愛看,肯定早早就燒瞭。

  “她那種書太猥瑣瞭~我看一遍就不看瞭~”

  你還是看瞭呀,姑奶奶,憂下定決心回去之後就全燒瞭。

  反正今後也不是處男,燒瞭也好。

  “憂,她是誰?”語氣有些不耐煩,芙蘭看著親昵的兩人一時不知如何動作,像是羨慕和厭惡的感情幹擾著她的心,讓她幹脆的把心中疑問說出來。

  憂放棄繼續摸頭的打算,轉而向芙蘭簡單介紹瞭一下,這位全大陸人類年紀最小的受祝勇者。

  “米露提耶啊,新崛起的傢族……”芙蘭聽到她的姓氏之後居然簡單的說瞭說咪咪露的傢庭背景,顯然她還是做過這方面功課的。

  男人轉向小女孩,對著演武場抬抬下巴“咪咪露,這女的有什麼事情嗎?讓你這麼火大。”

  咪咪露順瞭順男人故意搞亂的頭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她是霧之大陸[四聖]國的人……”

  “嗯!我知道。”

  “可她也是榮譽歐羅巴人,一來這裡就宣揚歐羅巴的好,鼓動這裡的人民情緒,甚至還在一個演講臺上公然讓百姓組成[公社]脅迫貴族們同意她的移民計劃……”

  難怪吃瓜群眾說她是歐羅巴娘們,歐羅巴合眾國明面上是集結周圍國傢組成的聯邦政府,向作為主體的聖鳶尾提供人力和物力,某種意義上說它實際上是個移民國傢。

  在這情況下各國都不好拋棄原有的文化,想要融合起來很難,幹脆就從零開始,容納各種人種,打著開辟新國傢創造新時代的旗號。

  這些國傢融合在一起後,人口密集地區和稀疏地區有很多不太一樣的地方,為此采取的政策也不同。

  以聖鳶尾為例,周圍國傢和它合並後使它們恢復瞭古鳶尾領地的榮光,但是除瞭他們的首都外,退還的土地大多是沒人要的無人區,人口十分稀缺,為此需要大量新鮮血液補充。

  人類受限於生理,不可能像老鼠一樣一年生四窩,教育和生存也都一大問題,想要短時間補充優秀人才,最明顯的就是采取移民政策,額,其實制度之間都有相似的地方,也有帶動其他國傢經濟生產的策略,不過人心隔肚皮,難保不會被人背刺。

  歐羅巴對於移民立下一系列規定,帶多少資產才能加入,加入後宣誓保證不會背叛等等……

  隻要能符合規定的都可以作為[平等]的合眾國子民加入,而那些加入進來的人也可以用他們原有的資產對國傢分配的土地進行改造。

  是不是很耳熟,就是當年《薩利克法典》改版。

  講真,憂對這種移民政策真的很不感冒,無他,這個國傢生我養我,我還等著回報祖國呢。

  賺瞭錢或者犯瞭事兒,移民到別的國傢,不對自己國傢負責,這跟玩完女孩就走的渣男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他對這個霧之大陸的女孩也提不起多大勁。

  至於她和阿拉梅裡亞之間的起因,也是因為她在講臺上演講時,被阿拉梅裡亞阻攔,接著爆發的沖突。

  更何況,那個露天講臺其實是一傢劇院在外部給公眾表演設立的,還是正在演繹一處神明降臨的神話戲劇。

  這女人直接上瞭講臺,對著觀眾就是一頓忽悠,說什麼[歐羅巴是個好去處,大好青年都可以有一番作為,投身合眾國建設,教國的年輕人向往著自由活的有尊嚴,有理想。該舍棄自己骯臟的部分就應該舍棄,這些迂腐的文化和貴族的土地就像是身上的寄生蟲,別談什麼不可分割……]

  更有甚者拿當年雅恩帝國侵略的事兒[什麼幾百萬受害者,都是騙人的,都是教國糊弄百姓的,不然讓他們拿出受害者名單看看,你說幾百萬萬雅恩就一定要承認幾百萬,有這樣的道理嗎?都是教國打壓正義之士的借口]

  [教國看似指一些看似大國崛起實際上誰在乎呢?至少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剛才我所說的文明刻度——你這大國怎麼對待你的弱勢與少數,你怎麼包容意見不同的異議份子,這,才是我在乎的。如果說,所謂的大國崛起,它的人民所引以自豪的,如果是軍事的耀武揚威,經濟的財大氣粗,政治勢力的唯我獨尊,那我寧可它不崛起,因為這種性質的崛起,很可能最終為它自己的人民以及人類社區帶來災難和危險,要多在乎我們的小民尊嚴,去抗爭,去得到我們的自由!]

  當時阿拉梅裡亞正在巡查,聽百姓和劇院老板的匯報,直接就火瞭,她出身軍旅深知文化和土地對於人民的重要性,是國傢絕對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雅恩入侵的事情血債累累,這是無數苦難組成的事實,不是籠統的數字。再者“不崛起,何來尊嚴”。

  繞是如此,阿拉梅裡亞還是壓下怒火,按規定來辦。教國規定中不允許聚眾鬧事,這女人搶瞭劇院的表演舞臺,還振振有詞的蠱惑人心足以進行批捕。

  一開始是勸解讓她下來,辦事要遵守教國的律法,可這女人不但不聽,還打傷瞭阿拉梅裡亞的從騎士,之後阿拉梅裡亞就對對方發出瞭決鬥邀請,才有瞭現在的局面。

  場中寒風陣陣,阿拉梅裡亞細劍如雨,往日沉靜不再,面上盡是焦慮的急色,不斷變換方位試圖攢刺,把對方緊逼在原地,隻能防守,無法離開原地半步。

  這一連串的狂攻看上去頗有建樹,實際上對方雙持環刃,本就是小巧的武器,以短制長,進攻不足防守有餘。因此在靈活雙臂范圍內可以舞的密不透風,阿拉梅裡亞的壓制反而讓她變得牢不可破。

  反觀阿拉梅裡亞,她的細劍劍尖總是不能進入對方身前一寸,就好像兩人之間隔著絕對不可突破的物質。

  “那個阿拉梅裡亞恐怕要輸……”芙蘭看著二人說道。

  “腳步也有點虛浮瞭,不應該啊!阿拉梅裡亞全方位碾壓對方,怎麼會采取這種戰鬥方式。”

  盡管隻有幾次見面,憂也算對阿拉梅裡亞有些瞭解,對她此時的戰鬥深感疑惑,她也是軍旅出身,戰鬥時最講究心如止水,可看她劍勢急促,似乎是要強攻短時間拿下敵人。

  是因為她蠱惑民眾的關系嗎?戰鬥拖得越久百姓被蠱惑的幾率就越大,當人們看著優勢力量和討厭的人相當,或者弱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對強大的一方產生向往。

  憂看著周圍民眾並未給宮裝女子叫好,也是,教國尚武,大部分的斯拉夫人對自己民族有著極強的自我認知意識,加上教國本來就勇者輩出,而勇者也都有很強的大局觀,受人熏陶下被人蠱惑的概率微乎其微。

  既然不是心理問題,那肯定就是生理上的瞭,她額間冷汗肯定是身子除瞭差錯。

  “她來經期瞭嗎?”憂嗅瞭嗅,對他這種境界的人來說,自己的鼻子就跟海裡的鯊魚一樣,莫說百米就是幾裡地誰流血他也能感應到。

  可是在這空氣中並沒有預料的血腥味。

  一旁的咪咪露見狀,生氣的說道“你惡心不惡心,女性受祝勇者是可以用魔法消除生理期的……”

  男人尷尬的撓撓頭“我這不是怕她忘瞭嘛。”

  就在二人談論的短短一瞬,場中鐺的一聲,阿拉梅裡亞細劍落地,整個人後退兩步,面色蒼白,身子搖晃不穩,顯然是虛弱至極。

  眼看姑娘屈下身子就要跪地,姑娘一拳打在地上,把演武臺石板打出拳頭大的洞,利用反沖力撐瞭一下身子,讓自己後仰頓坐在地上。

  她的從騎士已經跳上演武臺擋在她前面,怒視前方的敵人。

  那宮裝女子看著眼前的從騎士轉身就走,還冷笑道“勝負已分……”

  阿拉梅裡亞怒目圓睜“還沒呢,勝負還未分……”

  起身推開攔著的從騎士,然而身子過於虛弱,渾身汗如雨下,大口喘著粗氣。

  “呵呵,再戰下去你就要見血瞭,把你傷的太重會導致民眾的反感,你畢竟是教國的勇者啊,所以我根本沒有出全力,以你的本事休息一陣子就好瞭。”

  還嘲笑道“你們聖冰華也不過如此,最好有點自知之明,我們歐羅巴向來尊重底層人權,給人們帶去自由是我們的準則,你好自為之,不要做人們的攔路黨。”

  “這是羞辱……”

  “我認為,一個人如果總是覺得別人在羞辱他,那這人一定很自卑。”宮裝女子手中環刃消失,對著底下的人說道“看見瞭吧,這就是與人民自由為敵的人,她醜態畢露的蹲在地上,嘴裡還咬著迂腐制度不放,如果她真的要貫徹所謂的尊嚴,這場小失敗就應該當場自我瞭斷……”

  底下民眾看見阿拉梅裡亞敗北,又遭人羞辱,有震驚的,也有恍惚的,更有一小撮人鼓動情緒,對宮裝女子大加吹捧。

  幾乎是雪崩一般的,躁動的情緒正在醞釀成不可名狀的瘋狂,阿拉梅裡亞知曉後果,制度的動搖,民眾的不安,以及外來勢力的蠱惑,這是一道沖擊,炸裂著她的內心。

  一口逆血上湧,慘白的臉黃如金紙,對著從騎士說道“對方殺人誅心,當下我隻有一死,才能換取穩定情緒的契機,善用它,不要讓它變成一時沖動的醜態……”

  說著推開阻攔的從騎士,喝到“此戰是阿拉梅裡亞技不如人,非是教國無人,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雷斯卡特耶勇者的驕傲!”

  細劍對準粉頸劃去,阿拉梅裡亞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別瞭,祖國,是克雷珊特麗雅無能,願你未來昌隆]

  那宮裝女子忽然回身做震驚的模樣,避開民眾正面,憂看的仔細,她嘴角上揚,眼睛瞇起,那眼皮幅度分明是心情喜悅,而似乎她也發現有幾人看她的目光有異,忽然高聲說道“我隻是個玩笑話,你何必想歪!為瞭這種瑣事去死。”

  你特麼違背法律,羞辱執法者,完瞭還說這是瑣事,連著聽眾也一起罵瞭,在冒犯的同時,還順帶阻止瞭想來解圍的人。

  此舉不可謂不毒,要是縱容下去,整個群體都會被貶低。

  民眾們本就懷著各種目的看著這次的結果,有為瞭教國著想的,也有希望制度崩壞的,但他們大多數都隻是想看女人打架,給自己找樂子。

  而人之所以有情感,感覺到快樂,是因為有死亡的底線,隻有死亡帶給人的情感沖擊最大。

  生理上的欲望催促他們,讓他們拱衛在一起,宣判著阿拉梅裡亞的死刑,好讓自己體驗這種感覺。

  噗呲!神托劍上鮮血淋漓,阿拉梅裡亞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情況,身穿執事服的黑發男人正握著細劍,阻止自己的動作。

  “人不知羞恥,乃不能成人。”

  手上鮮血淋漓,憂卻肯定瞭一點,阿拉梅裡亞並不是生理期,她的身體狀態完好,那就肯定是敵人耍詐。

  “憂?”

  憂又說道“尊嚴是人的底線,卻被人污蔑成自卑隨意踐踏,真真非我族類!”

  *

  “聖女大人,請您享用”

  露天庭院內飄蕩著美食的香氣,王妃菲利希亞引領著聖女來到廚師面前,後者正把制作的美食盛放進銀質餐具,由仆人單膝跪地恭敬的端在聖女面前。

  “舞會之後是宴會嗎?”

  聖女為這裡的習俗感到好奇,雷斯卡特耶前身是一些在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會在篝火前載歌載舞,而篝火上正是他們獵取的美食,即便在多米尼克進駐雷斯卡特耶的今天,作為重要習俗兩者從未分開。

  風韻的貴婦人聞言不免耳根升紅,有些害羞地說道“這和總教是有些區別……”

  銀盤上的食物被切成片按規律擺放,中間的白色面包延伸各色條紋,讓它們像花瓣一樣擴散,看得出是廚師下瞭大功夫。

  作為賓客的聖女拿起銀質餐具,從條紋上插起一塊端詳瞭半天,之後在王妃殷切的目光中,勉為其難的把它放入口中咀嚼,隨著兩頰逐漸紅潤,讓一旁侍奉的阿維斯塔心中偷笑。

  單看菲利希亞準備的東西來說確實不錯,在北域已經是最高禮節瞭,像這種純銀質,而且還讓魔法師附魔保證食物不壞的精良餐具,隻有特別富有的貴族才能使用。

  中間那一大塊[女王面包]可是個好東西,是精面粉加入雞蛋、牛奶、蜂蜜和香草,並且用啤酒酵母來代替普通的發面,經過精心發酵之後烘烤制成的。口感不亞於中央大陸的奶油蛋糕。

  要不是出於初次食用的禮貌問題,肯定會先行品嘗。

  但周邊的是什麼鬼?烤過的蘋果、橘子、車裡子等一大堆水果,上面撒著胡椒、鹽粒還有香油。

  這裡是魔幻中世紀,不是寫實中世紀啊。

  “教國的醫師們認為水果是涼性食物,若要吃的話,就應該以熱的方法烹調,或者加入熱性的香料,我們特意讓醫師幫助廚師們準備瞭這道菜,希望您能滿意。”菲利希亞對聖女解釋道。

  聖女眼睛瞇成一道縫隙,臉上大寫的高興,她努力的結束津津有味的吃相,對教國醫師和廚師的合作贊不絕口“燒烤火候正好,果然專業的事還是讓專業的來做比較好啊!”

  第二天醫師就被菲利希亞趕出王城……

  “總教的聖女大人看上去也好可愛~她的皮膚比我們保養的更好呢~”

  “可不是嘛!即便不用化妝品和魔法保養,總教的神職人員可是天天都能吃上細面面包呢。”

  “是嗎?難怪看著女王面包不心動。”

  幾個貴族少女遠望著王妃和聖女,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談論著自己的小圈子。

  “搞不懂啊~為什麼水果要烤熟吃啊~”波拉在一旁拿著隻剩半塊的蘋果聽著那些子女們的發言。

  “隆特美爾小姐~你一直在偏僻鄉下當然不懂的這些,這可是貴族間優雅的傳統。”

  女孩們竊笑,暗諷一個鄉下人也給瞭她們不少樂趣。

  波拉又吃瞭一口,恍然大悟的說“原來如此,受教瞭受教瞭,可是那樣吃不麻煩嗎?領地的窮人根本沒空準備那麼多柴火、胡椒之類的,還不如直接下口。”

  “所以他們才是下人啊,下人的吃法,他們又窮又臭,沒法跟我們這種高貴的吃法比。”

  “你看王妃殿下不也說瞭嘛,這是醫師的依據,肯定安全又健康……”

  “說這些有用嘛~就是說瞭,鄉下人也聽不懂啊!呵呵呵……”

  女孩們笑的更開心瞭,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波拉,體恤民情的任務該結束瞭,把你叫來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姑娘們正待發作,結果一看來人就立刻提起她們的裙擺飛速離開,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卑劣者總願意用主觀上的暗諷欺負一個老實人,尤其是那個老實人的身份和地位在她之上的時候,更能引起它們的污蔑欲,然而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是渣渣。

  “這夥花架子!”貝爾摩多碎瞭一口,引領著威爾瑪麗娜走到波拉面前說道“波拉,告訴你多少次,對這夥人不用留情,你又不是不懂,這些人不見到你的厲害還是會找你麻煩。”

  波拉神經大條的撓撓頭“她們隻是性格上和我不同吧,沒必要把話挑明,萬一能和她們做朋友呢?”

  貝爾摩多還是被波拉胸前的雙峰吸引瞭一下,不禁感嘆這傢夥長腦子的肉估計都長在胸上瞭。

  “波拉,你的退讓確實是一種智慧”威爾瑪麗娜柔和的說著“但是也不能盲目退讓,不然的話會讓人以為你好欺負,進而挑戰你的底線。而我們肩負保護國傢的職責,在底線上是不能退讓的。”

  波拉立刻站直,並且握拳在心口行禮“遵命團長,波拉謹記於心。”

  人有瞭底線,有瞭羞恥心,在誘惑面前才能不動如山,在成功面前才能保持清醒,在挫折面前才能不灰心喪氣。

  “笨蛋,你也太大聲瞭”貝爾摩多意識到波拉的聲音已經影響到其他的貴族,急忙提醒。

  “放松點吧,在這場合……不應該這樣的。”威爾瑪麗娜也提醒姑娘。

  “威爾瑪麗娜大人,我已經讓成員按您的安排散佈在王城,是有什麼緊急任務嗎?”

  威爾瑪麗娜閉起眼睛,短短一瞬“我這裡聯系不上奧利維亞,所以才讓你們按方案執行……”

  還未說完,接受任務時一向安定的波拉忽然指著背後說道“這不是奧利維亞嗎?她怎麼跟平時不大一樣啊。”

  主仆二人回望過去,登時嚇瞭一跳,

  跑來的貴族姑娘身上香汗淋漓,誘人的北半球上粘著幾縷青絲,充滿著妖冶魅惑的誘人風情。

  臉上以前的沉穩含蓄不在,反而因為羞紅顯得嫵媚而妖異,身子也走的很開,一對有著完美形狀的豐碩圓潤隨著她的動作拋起,幻化出乳色波浪。

  這是一種無形的挑逗……

  貝爾摩多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瞭,完全違背風度的一幕,讓騎士緊咬貝齒。

  波拉看著對方晃來晃去的玉峰,手中蘋果核掉落塵埃,姬友今天這是咋瞭?吃瞭什麼藥?

  “大傢……額,威爾瑪麗娜大人……”

  察覺到異樣的目光,姑娘停下腳步羞愧的別過頭,她地身體緊緊地繃直著,不由自主地顫動著,似睜似閉的眼神裡柔媚如絲,撩開濕潤的發梢,發尖略過肌膚的觸感,讓她的臉上綻放情欲的笑容。

  貝爾摩多正要責備,卻被威爾瑪麗娜抬手制止,主子的眼神裡流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近乎嫉妒的情緒“阿瑪雷提亞……”

  她撅起美艷的嘴唇,用含羞薄怒的語氣對著姑娘說道“芙蘭傑西卡殿下……跟憂做瞭什麼出格的事嗎?”

  “誒?”奧利維亞在面前揮舞著雙手“沒有,他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沒做什麼壞事,隻做瞭他們應該做的……”

  “誒?憂也在皇宮嗎?最近盧茜安說什麼都不想去見他~”

  太不會說話瞭!奧利維亞感覺自己的敵人已經夠多夠麻煩瞭,波拉還像拉皮條的老鴇一樣,把姑娘源源不斷的送來。

  這時威爾瑪麗娜神情暗淡瞭下去,忘瞭詢問對方失聯的原因,范圍太廣瞭,從上樹掏鳥窩,到下河捕魚哪一樣沒幹過?

  或者說,什麼事才能讓奧利維亞這個端莊貴族覺得應該做的。

  “沒變啊,還是那個不知道什麼是羞恥的孩子。”威爾瑪麗娜很遺憾的說著,天真的想法終究會被現實擊垮,不能意識到這點的人終究是成年人眼中的幼稚對象。

  “團長大人!”

  一名聖冰華的通信官向幾人跑來,和他一同來到的還有數名隨從,看他們的打扮應該是貴族專屬的仆人,國王優斯特魯,領主諾絲庫裡姆都有通知,而他們聽完匯報之後,表情不約而同的變得精彩起來。

  *

  羞恥心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心理機制,在人受到威脅時發揮作用,面對未知的侵害可以讓人鼓起勇氣打破僵局,知曉本源的自我覺悟和反省原動力。

  也許在某些人的眼裡一文不值,卻是文明延續的瑰寶,千金不換。

  相比自我認知的[人],禽獸是沒有羞恥心的,更沒有憐憫心,飲食男女毫無遮攔,毫無原則可言。

  宮裝女子看著眼前的憂,略一思索就知曉得七七八八,他的長相和理論,可不是彌賽亞擁有的。而且根據他的運用,是否是東瀛人也有待考量。

  “王·憂·佩爾法斯”憂行抱拳禮,溫和地說道“四聖國的姑娘請你報上性命……”

  宮裝女子上下端詳著男人,又將眼角餘光撇向躁動的人群,發現人群態度急轉,先前還在看著這出好戲的好事之徒,突然全都安靜下來。

  在彌賽亞的文化裡,執事可不是隨便人能當上的,上等貴族會讓低階貴族中沒有繼承權的子嗣來就職,有傢業的富商也會用傢業雇傭文化高的人來充當門面,這是一個能體現自身素質的職業。

  他能讓眾人安定,足以說明他的身份,加上剛才的言論一語道破詭譎,更是加深瞭這一印象。

  “我不是四聖國人,我是榮譽歐羅巴合眾國的子民,犬養大芳子”女子說出姓名的音節,隨後神色如常,並未因憂的到來改變態度。

  “犬養?這不是東瀛的姓氏嗎?”憂默念瞭一遍犬養,彌賽亞可沒有這個詞的翻譯,一律按音譯的來“你是東瀛的?”

  “不錯!”犬養堅定的回答,同時犬養也立刻印證瞭剛才在心中的想法。

  “可你的衣服?東瀛沒有這種打扮。”

  憂看上去很疑惑女子的打扮,外觀上漢服博帶束腰,一般在前面打結,多餘部分自然下垂;和服以佈料圍腰,腰帶又厚又寬,在背後打結,結很大。

  其次衣服邊緣上漢服廣袖線條柔和,袖口是開放的,和服振袖直線直角,下部縫合,後部敞開。

  值得一提的是,眾多和服都是從漢服演化而來,東瀛受限於資源,它們的做工不支持漢服眾多工藝,隻能盡量簡化。

  所以兩者即便外觀相似憂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區別。

  犬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開口說道“聽說彌賽亞的騎士道會用死亡捍衛自己的尊嚴,但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被迂腐制度囚禁思想,甘心作為上級的仆人。”

  憂看瞭眼周圍的群眾,他們大多是貧民演變的平民,以及出外勞工的農奴,紅場作為內城外城的緩沖地,還是允許他們到來的。

  他們當然知道教國的情況,確切的想知道答案。

  該怎麼說,一旦說錯就會讓人萬劫不復。

  “你誤會瞭,我們隻和人談騎士道。”

  “哼”犬養冷笑道“把非騎士的人分割開另類論處,他們在你們眼裡就沒有人權嗎!”

  這時地下人頭攢動,犬養面對觀眾們大聲呼道“那一部分人沒有在這種分割[體制]下是沒有[自由]的,他們的思想受到禁錮,無法實現自己在國傢應有的[普世價值],要知道在歐羅巴合眾國,人人都有選票,人人都可以給國傢[憲政]貢獻自己的力量,這就是[民主],也隻有民主可以拯救他們!”

  憂恨不得拍手叫好,扯來扯去屁都不是。

  平常要反殺這種公知並不容易,他們十分聰明,客場作戰時會確保自己的安全,其後進行辯駁,敵人強勢就說對方是地頭蛇、杠精,自己是來拯救別人的正義使者。如果敵人弱勢我就說他們是異教徒而我是傳教士。

  如果我沒打過,我就反戰,宣揚以和為貴。

  其次就是她的題材瞭,就像剛剛,她沒必要說教國體制下的小問題,隻需要把小問題放到明面上,再用一系列正常的關鍵詞去形容,和人們討厭的對象聯系在一起。

  在普通人看來,她立馬就具備瞭足夠的理性,成為瞭一個脫離瞭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著獨立人格和思想的人,隻因為她[敢說]。

  “我沒有說是那部分人吧!可不要臆想啊”

  冷靜,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要學會少言,不然話越多越會造成破綻。

  “你!”犬養看一計不成,眼珠轉動,立刻辯駁道“那部分人還用說嗎?在集權之下受迫害的那部分人,高高在上的那群人過著人上人的生活,隨意踐踏別人的生命和尊嚴,這種專制就是應該被推翻的暴政。”

  臥槽!果然把事情引回來瞭,這裡的聽眾都隻是教國的人,他們根本不管國外如何,他們隻管自己身邊的事兒。

  “憂,別和這傢夥掙……這傢夥……都是詭辯,隻有拳頭……”阿拉梅裡亞咬著牙被從騎士扶起“用執法者的做法把她擒住才是正理。”

  “別急,要相信教國的百姓,雷斯卡特耶在魔物侵害下千年不倒可不是說著玩的。”

  阿拉梅裡亞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站得筆直,眼睛死死盯著犬養,可他的態度又淡定自若,像是劇院特等席的聽眾。

  “可是要再讓她噴下去,我們的立場就動搖瞭……”

  總是原諒,就總會遇到背叛。總是理解,就總會碰到不講理。

  總是遷就,就總會遇到一廂情願。做人有時候要有包容心,但也有時候就必須毫不退讓。

  有些底線,是一步都不能讓的,你一退再退,隻會讓人覺得好欺負。所以,為愛而容忍,為自己而堅守底線,這才是做人的道理。

  阿拉梅裡亞作為孤兒受到教國恩惠才能成長至今,此時她作為軍人是絕對不能對這種問題退讓。

  “沒看見什麼特別的地方……”

  憂靜看小醜狂舞,這種人無時無刻都有一種[皈依者狂熱],單純的講道理根本不適合這種人。

  要打嗎?對方打倒瞭阿拉梅裡亞,可能是受祝勇者級別,憂可不想做無用的一時之勇,再者說瞭,就是真的打倒她,那一小撮支持她的人很可能會那這件事說事兒。

  最後的月亮也沉在地平線,黎明之前是黑暗在猖獗,小醜在光明逝去時是最瘋狂的。

  “憂,快說句話,不然的話那個女人的話題就要到下一步瞭……”芙蘭身子前傾,一旦局勢無法控制,那就隻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去穩定瞭。

  “你急什麼?這群吃瓜的變成暴民不是很合你們的意嗎,隻要他們敢沖擊執政者,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派兵殺光他們瞭。”

  咪咪露兩手抱在後腦,完全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芙蘭狠狠地瞪瞭女孩一眼,咪咪露又生氣的瞪回去。

  那三位公主可是一直很想削減貧民數量,巴不得讓他們先動手。

  畢竟有絕對的實力差,隻差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咪咪露隻是懶得參與進去,那三位公主的想法她還是知道的。

  “民眾隻是受人蠱惑,失去正確的判斷罷瞭,人是需要正確教導的。”芙蘭緊握拳頭“他們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數字,更不是用來衡量功利的工具……”

  咪咪露松開雙手,扭過頭端詳起這位公主來,不同於長公主的深謀遠慮,也二公主的博學慎思,跟三公主的傲氣凌神也有不同。

  不自覺開口問道“你和憂認識多久瞭?”

  “誒?”芙蘭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問住瞭“十年前認識的……”

  咪咪露抱住雙手,腳尖不斷抬起落下,心裡忽然焦躁起來,十年,難道這女人從十年前就開始計劃瞭,那太恐怖瞭!難不成憂也隻是她安排的棋子,看憂的尿性~他的工作隨時都會丟命,這幾年安然無事的情況要是往她身上扯也不無道理。

  搖晃自己的小腦袋,極速推轉,這種混亂的情況還是用辯證法看問題的好,憂沖出去是事實,這人關心憂也是事實。

  ——真不想認同她呀——

  “都是套路~這傢夥肯定又在玩他的小花招。”

  咪咪露抱胸於前,裝作聽不見的模樣“這種詭譎的爭論,是發生在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得看看誰先動手,誰先跨過那條線……”

  換句話說,在不同的視域存在著視差,任何先驗的對立最終都會陷入屁股決定腦袋的囈語。

  憂正是深知這點,才會放任對方瘋狂,畢竟[欲讓你毀滅,必先讓你瘋狂]。

  看著犬養一直在專制和暴政間來回說,憂就知道瞭,這女人最多也就這個程度。

  “終於來瞭……”

  盡管再演武場上魔法受到抑制,但隻要隨便計算一下,那些維持秩序的最佳[聽眾]就來瞭。

  禁軍、禦林軍、還是那個近衛師團,最好多一點知識分子,或者某個領主什麼的……

  憂走到演武場的邊緣,靴子踏在石板上發出聲響,正在狂熱狀態的犬養停止瞭她的演說,噴出的口水耗幹瞭口中的水分,舌頭變成砂紙摩擦著口腔。

  渾身奔騰的血液更讓她面紅耳赤,胸部起伏著,努力呼吸著秋日幹燥的空氣。

  男人沒有去在意亢奮的母猴子,他的眼神跨過人群,透過城墻,越過高山,註視著東方遙遠的天際,在哪裡有一條金線模糊不清,卻又那麼閃耀。

  烏泱泱的民眾,在底下有認識他的,也有不認識他的,但在這時一切都萬籟俱寂。

  “不管暴政與民主的關系如何……”

  “我整個人都對此深表遺憾……很痛心……也很難過……”

  “總之就是非常糟糕……”

  失落嗎?底下的人看著男人,眼神裡充滿瞭對他的失望,地下的觀眾變得更平靜瞭,宛如暴風雨的前奏。

  “然而有些人!”

  氣勢要足,必然到來的風雨,必須由自己敲響第一聲炸雷!

  “她們對此感到無比興奮!如獲至寶,她們巴不得多幾個這種所謂的[暴政]!”

  變瞭,群眾的情緒被憂的語氣搞蒙瞭,讓兩種對立的觀點攪在一起,搖擺不定的人是最容易控制的。

  “因為這樣她們就可以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她的支持者會有幾個數量級的躍升,到那時就算她把上廁所沒紙這等事兒告訴大傢,都有數千人幫她宣傳!幫她拿紙、幫她擦屁股……”

  底下的人直呼[惡心],但是文化都不高的人都覺得他說的在理,就算這女人再牛,擦屁股這事兒也不該讓別人做。

  “她們會掌握道德的制高點,也就是說,她想罵誰就罵誰,想黑誰就黑誰,被罵被黑的人,幾乎不會有還手之力。她甚至還獲得瞭一項[免費造謠]的特權,她造謠傳謠不需要承擔任何法律責任,誰敢禁止她說話,誰就是破壞言論自由。

  她還會有另一項重要的身份特權就是[無量質疑],她可以自由的質疑任何人任何事,包括我們的制度,我們的文化,我們的習俗!”

  當最後三點說出來後,地下群青激奮,她們早看這歐羅巴娘們不順眼瞭。

  其實這裡面有個很大的bug,貧民變成平民有很大一點就是要懂教國的規矩,換句話說他們也是有[皈依者狂熱]的人。

  其次,貧民區的人雖然過得不咋滴,對教國不滿的情緒也很高,但他們對自己的民族還是有很大認同感的,隻是不滿統治階級而已,這是教國特色。

  千年的國傢,對國傢的意識早就烙印在基因裡瞭。

  更別說,從軍就可以免很多稅,而從軍就不免的會接觸到國傢意識,這是教國先見之明。

  “欲亂其人,先亂其心,欲亂其國,先亂其史。”憂張開雙臂,對著亢奮的人群吼道,居然把地下的聲音壓瞭下去。

  “歷史、文化、語言、民族精神、民族英雄與烈士們一直都是人們團結起來的鈕帶。這些東西能讓我們正視自我,指引前行的方向。沒有這些,人們會迷茫、失去方向,那樣是我們的敵人所希望的。”

  (md還好看瞭瞎看,不然真的要卡到死。)

  這時犬養臉皮抽動,天平已然傾斜,再添砝碼已然是狗尾續貂,不如推倒重來!

  同樣對著下面人大聲嘶吼“大傢不要被騙瞭,這個人在轉移話題,剛才的問題他一樣都沒解決,就是為瞭讓你們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這一吼用上瞭魔法增幅,演武場用來測試魔力的魔石開始閃耀,一部分亢奮狀態的觀眾被吸引瞭註意力。而且剛好是憂說完一段話的空擋。

  還真讓她找到瞭空子。

  這時候憂放聲大笑,觀眾以為他是在嘲諷,也都隨著一起笑瞭,而笑聲中憂給瞭自己緩沖空間,思緒再度重組。

  果然單用話術解決不瞭問題,充當一時權宜完全是下成。

  “你要我直面問題,好!我就直面給你看!”聲音不大,卻有無比威嚴,震得犬養萌生怯意。

  “你口口聲聲說歐羅巴合眾國的人可以實現自己的普世價值,憲政優越,體制民主,我卻問你他們政治上要如何運轉國傢!”

  犬養居然一時語塞,絲毫答不上來,是啊!她怎麼可能會懂這些,剛從東瀛加入歐羅巴可是連那國傢什麼樣都不知道。

  “我來告訴你吧,歐羅巴合眾國以聖鳶尾為首,其他國傢附庸作為聯邦制,采用‘三權分離’和權力制衡制,行政、立法、司法,然後這三種最基本權力由元首、國會、和法院分別承擔並相互制約以維持權力結構的平衡……”

  犬養被這一大堆搞的一頭霧水“這些名詞和你說的有什麼關系,優越的制度就是優越的……”

  有些觀眾怒道“你這娘們又在打岔,聽憂說完!”

  憂笑道“我是怕你搞不清他們的關系!”

  接著又說道“要按一般來說,民眾選票選舉議員,讓他們組成國會,議員和民眾再選出元首,在行政體制上一個擁有巨大權力的元首負責處理合眾國的內政外交事務,你所謂的普世價值就是選民的選票瞭,可以投給自己想要的人……”

  憂其實很好奇,這個合眾國的國主為何要稱呼自己為元首,稱為總統不是更合理嗎?他為此還特地研究過,隻可惜毫無頭緒,當時想來也應該隻是個不同稱呼吧。

  “但是,在歐羅巴合眾國,聖鳶尾作為主體有自己的特權,可以任意罷免國會成員,民眾選出的措施,他也可以拒絕實施,這是什麼?你所謂的普世價值、民主在他的特權之前不值一提。”

  “你!”犬養已經拿出環刃,遙指憂,羞愧的喝道“不許你侮辱雨果陛下!他給聖鳶尾帶來瞭變革,引導合眾國誕生的重要人物,有特權怎麼瞭?他是應該的……”

  “這是獨裁啊!原來歐羅巴合眾國是這模樣……”

  “md剛才差點被騙瞭,我們要是掙夠瞭錢,遵守法律也能往上爬,國王領主不過是個稱呼,就是土地大小罷瞭!”

  “是啊!要是自己辛苦爬上去,被人一腳就踢瞭,誰受得瞭?”

  觀眾嘰嘰喳喳,犬養握著環刃的手不斷顫抖,牙齒咬的咯咯響。

  憂再次說道“你可以不信,但是你要知道這選票在你們的國會也等於貨幣……而最能熟練運用貨幣的,就是商人,一旦得到手,那些選票本來的意義,誰會在乎。”

  “就像你這人表面風光公正,其實包藏禍心,他國移民之人在歐羅巴都是底層勞工,無薪無眠,疲累不堪,全成瞭政客的選票。”

  “你說騎士迂腐,我問你,他們在前線浴血奮戰之時你在哪裡?他們與歹徒搏命,保護人民財產你在哪裡……”

  犬養顫抖著說“他們隻是在保護奴隸主階級……”

  底下的人大吼“放屁,阿拉梅裡亞我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幫助瞭我們很多,你懂個幾把!”

  憂對著民眾又說“正因為是有這些騎士存在,他們保護著這個國傢,讓它有這硬實力站在世界上!我們才能安全的站在這裡,不然像南部小國那樣,每天打來打去,你殺我我殺他,他殺你你殺狗,片刻不得安寧,如果沒有硬實力,我們早就讓人欺負瞭!”

  “你們口口聲聲說尊重人權,大傢看在眼裡,阿拉梅裡亞有沒有勸解她遵守法律,如果不是她暴力抗法,會有今天的局面嗎?”

  一方面說要尊重其他國傢維護自身利益的行為,一方面又對群眾維護本國利益的行為嗤之以鼻。

  “我再問你,你們歐羅巴的人是人,我們教國的人就不是人嗎?”

  見犬養回答不上來憂轉頭對著群眾說道“用惡臭話術打壓異己,三句話不離踩一捧一的[公知],是一種無視權利、法律、程序,並崇尚專斷、暴力的政治心態”

  “而我們真正應該抵制的是烏合之眾的暴民政治,還有整合權力的邪惡政權,這些不道德的政治力量以秘密會議集合起來,朝臣和政客在其中密謀欺騙普通公民,要奪取其自由和每日勞動的正當所得。”

  (感謝Selmaaa和大和的幫助,大學生真是最棒瞭!他的作品是《跟魔物娘一起冒險的傢夥怎麼可能是正經人!》ID:29843045)

  正在狂噴口水的憂忽然感覺背後冷風陣陣,同時耳邊似乎傳來少女的吼聲

  “溫警醒仁!”

  腳尖觸地,男人彎腰時腿部用力,翻滾一樣,整個人好似怪蟒翻身,在半空橫著旋轉一圈,就勢躲開一上一下飛來的環刃。

  雖說性格決定命運,但有些人的性格是寫進骨子裡的,根本無法改變,所以世間大多的人才會聽天由命,蠅營狗茍一生。

  同時有些人是天生的賭徒,有些人卻根本不敢去賭,因為他們輸不起,就更遑論這是一場明知必輸的賭博。

  而憂賭對瞭,盡管這演講的要點還沒說出來,但是眼前犬養的行動已經讓自己勝利瞭。

  她可不能讓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不然她可就進不瞭歐羅巴合眾國瞭。

  “好卑鄙,居然偷襲!”

  女人聞言又羞又怒,環刃飛回,遙指男人說道“你!對付你這種無賴分子,不用講什麼公正……”

  憂不再禮讓,怒吼一聲“違法抗紀,打傷公務人員,又襲擊平民,數罪並罰,當處鞭刑一百,罰款三百金,你現在是到貧民區當貧民,還是面對這項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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