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和十年前變化很大,好像少瞭些什麼。”芙蘭看著走廊外的景色,童年記憶湧上心頭。
“人在回憶以前的時候總會加上濾鏡,經過美化的事物,實際上沒那麼好。”憂確實觸景生情,但也隻有短短一瞬“有點偏差也是應該的。”
風雪已停,正午稍過正是貴族午休時刻,芙蘭和憂自然不能賴著莉婭,寒暄幾句之後便跟隨引路的女仆前往休息場所。
“真是的!”
芙蘭轉過身叉著小腰對憂嗔怪道
“憂真是不懂情調,這樣的場景,不是該來首回憶過往的情詩,再來一些凸顯身份的交談,會顯得很有儀式感嗎?”
原來是想裝b啊!芙蘭還是玩心重。
憂看瞭眼引路的仆人,說道“木蘭香別墅我們知道怎麼走,你先退下吧,六點晚飯時我們會去白鹿庭院和莉亞夫人一同就餐。”
女仆小臉一紅,看著露出淺淺微笑的憂一直沒有說話,他彬彬有禮的態度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扭捏地說道“尊貴的騎士大人,您不用~讓我來侍寢嗎?聽莉婭夫人說,芙蘭傑西卡殿下的騎士,是個~有男人味的男人。”
她的笑就像浴池的玫瑰花瓣,裸露的肌膚被帶有香味的蒸汽染紅。
憂忍耐著芙蘭殺人的眼神,笑道“很遺憾,我已經心有所屬,沒有情感積累的愛情不應該出現在騎士的選項裡。”
望向遠處參天松樹,上面銀裝素裹,層層白雪壓彎枝頭,未落下的松果從中飄蕩出陣陣松香,竟然有著讓人焦急和束縛的誘惑和撩人味道。
“再怎麼誘人,松樹的葉子也是紮手的啊!”憂好似會憶往昔,繼續說道“我和芙蘭殿下在小時候來過這裡,請你安心,隻是想和殿下獨自待一會兒。”
女仆見憂態度堅決,這才戀戀不舍的走遠。
“嗚嗚嗚……”
芙蘭學起老貓叫,剛才的女仆讓她嗅到瞭危險的味道,眼前的男人作為自己的騎士還蠻受上層人關註的,不僅是聖女或者莉婭,基本上一眾王公貴族都對憂贊不絕口。
其中不乏用女性拉攏他的存在……想到這裡,心中不免一股醋意上升,酸的她焦躁不安。
“要考慮到回憶,還要符合雪景的詩嗎?”憂對主君的態度恍若未聞,自顧自的說著。
“還有身份,還有身份,我和憂呢~”
姑娘重復著要點,搖曳的紫玫瑰玩弄著自己的裙擺,憂順著那雙絲襪玉腿向下看,自己親手縫制的小佈鞋若隱若現,重要的是左腳紅色小鞋上還有一點自己的精斑。
憂單膝跪下,手掌捧起那隻玉足,芙拉平衡性很好,單足站立,任由男人胡鬧。
“芳塵滾落有些年,桃李梅花轉眼過。若問佳人何處尋,方知清香在眼前。”
憂擦去精斑,然後輕輕吻在芙蘭穿著絲襪的小腿上,掐一掐富有彈性的小腿肚,順著哪裡摸向女孩裙底的大腿內側。
“額~一點也不押韻~”
芙蘭壓住憂調皮的舉動,環顧四周,愛人勾起欲火的行為讓她十分受用,可惜這裡不是主場,不然當初在皇宮庭院的一幕就要重演瞭。
“正常,我瞎掰的詩。”
憂順著芙蘭的大腿,一路摸到芙蘭的腰肢,最後緊貼著她把她輕輕抱住,那對酥胸貼著他的胸膛,他還故意隔著衣物摩擦芙蘭發硬的乳頭。
“怎麼忽然這麼主動?”芙蘭臉紅著扭向一旁,對男人的醋意已經降瞭下去。
“因為你剛才吃醋瞭啊,我要不主動,你肯定會把我推到吧!”原來憂早就預料到瞭,作為仆從不瞭解主人怎麼能行?
我踩!芙蘭一腳跺向憂的腳部,憂提前把腳挪開,讓她踩瞭個空。
“我哪有那麼饑渴!”
“別逞強,這一個月你聽見給我介紹女孩子的事兒,你都是這表情,是妒忌瞭吧!”
“才沒有,才沒有!”
芙蘭握著拳頭,剛才和莉婭辯論的公主殿下已經不存在,眼前的是一個平常女孩子而已。
咚咚咚,無數粉拳落在男人結實的胸膛,發出捶打臥榻的聲響。
“要被你捶死瞭~”
憂抓住芙蘭的手腕,嬉鬧的金絲雀就勢依偎在他的懷裡,鼻尖輕嗅,男人散發的魔力讓芙蘭沉迷。
“對瞭芙蘭,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從樹上掉下來的事?”
憂指向庭院的松樹,說道“你看哪裡正好有顆樹,不如我們回憶一下~”
男人的表情可以說相當期待,並不符合他的性格,芙蘭一頭霧水,還是照他說的走到樹下。
“唔,憂你該到樹上,不過樹上好多雪啊!”
“你再往後一點……”
“好吧~”
芙蘭調整瞭一下位置,並且擺出以前柔弱的樣子,方便進入角色。
“要開始瞭?”
憂故意把手放在嘴邊,做擴音的模樣,接著兩手在眼前一拍。
魔力震蕩松樹,上面白雪紛紛塌陷,正在樹下等待騎士拯救的芙蘭,哪料到貼身騎士會耍陰招暗算自己,當即被雪堆瞭一身,發髻,肩頭,還有挺翹的誘人乳溝,都被雪塊覆蓋,一時都遭瞭殃。
尤其是那條溝壑,體溫把雪一化,雪水流進內衣,搞得女孩渾身瘙癢。
“搞神馬?啊啊啊”
眼見冰雪夾雜在一起,落瞭自己一身,憂還是嬉皮笑臉,芙蘭立刻反應過來是憂故意的,當即羞惱交加,對憂直撲過去。
“太棒瞭!我一直想玩這個!涅普她們上瞭一次當就學聰明瞭!”
憂從容躲開,芙蘭一邊追著還抓起沿路雪塊,做成雪球投擲過去,前面男人背上接連中招,也不還擊,更不用魔法抵擋,隻是大笑逃跑。
男人至死是少年,難道說的就是這個?
兩人順著童年記憶一路遊玩,不一時到瞭聖冰華駐地,駐地士兵知道是莉婭邀請來的客人,加上有些知曉二人身份自然也不阻攔,任由二人進入參觀。
“好傢夥,還有路線圖和設施介紹……”
憂看著入口的地圖,上面 魔炮佈防設施,軍營宿舍,專員辦公室,都一一標註,邊上還有聖冰華歷史介紹,名人傳記。
在往裡走,那些魔力護罩發生器,還有隱藏魔法炸雷的種類,它們何時觸發,范圍是多少,也都有些小牌子介紹,甚至還貼心的用警戒線把易燃易爆的設施圍起來。
可以說整座軍事城堡的構造,跟旅遊景點一樣,就這麼放在眼前。
軍事力量相當於一個勢力的命脈,隨意讓人進入的行為,無異於猛獸將肚皮展露在敵人眼前。
到底是真誠還是狂妄,成員大部分是正規騎士的聖冰華,他們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不過轉念想來就跟的制造物品一樣,同樣的材料和設計圖,制造出同樣的物品,也會跟著使用者有不同價值。
對認識自己的人打著招呼,有些是有一面之緣,也有些是聽說瞭事跡。
憂和芙蘭看著操場上拉練的勇者們,無一不是高階勇者,且不提訓練魔法的成員,還有一些特殊部隊,他們專門研究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比如拆解魔導器又將它快速組裝回去的人,或者用可利用的物品組建起新的兵器,熟練的讓人咋舌。
“我還以為知道瞭聖冰華的底細會好對付一點,結果越看越絕望~就算她,聖冰華還是教國最強的勢力。”
芙蘭有些垂頭喪氣,她有這想法也是正常,比如同一把鐵劍,它在新手劍士手中和劍術高手手中發揮的威力絕對是天差地別。
聖冰華並沒有如傳言所講,是個古板的舊勢力官僚,它們懂得與時俱進,任何人都不該小瞧於它,跟緊時代可是部隊必備品質之一。
“估計諾絲庫裡姆要的就是讓人產生這種心理,對他的力量生怯,不敢和他對抗……”憂安慰著芙蘭,與她並肩站在一起“但是沒有絕對的防禦,芙蘭也有勝過諾絲庫裡姆的地方,真的對抗起來,我們不見得輸給他。”
“你可不能去做傻事!”看透男人的心,芙蘭同樣不服輸的告誡著男人。
“憂!哈哈!你果然來瞭。”
遠處的波拉對二人喊道,一路小跑過來,乳波蕩漾的身子不知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
一場隔瞭數月的比試,此時正是憂赴約的時刻,波拉和憂寒暄兩句,直接登上擂臺,周圍聖冰華的騎士們作為觀眾。
自從當日受封的時候,聖冰華的勇者們也期望憂和芙蘭的接觸,無論芙蘭是何目的她都改變瞭貧民區,讓它作為芙蕾雅重生。
拯救瞭在那裡生活的人們,讓他們獲得自由身。
單憑這件事在眾多基層的觀念裡,芙蘭已經和壓榨百姓的貴族區分開來。
人都是有正義感和同情心的,隻要有人站出來激發,會有更多同樣的人聚集過來。
無所謂功利與否,利益如何……
芙蘭和觀戰的人站在一起,卻又適當保持距離,和人談話,卻也不是無所不談。
親昵的態度並不刻意,單純卻不做作,著實在聖冰華收獲不少人望。
“憂憂!你用什麼兵器。”
波拉行完騎士禮,亮出細劍,神托劍上精細符文加持,魔力流淌在上,削鐵如泥。
對於魔法側的聖器很多人認為就是原料熔煉過後重新塑型,精密儀器隻存在唯物的科技側,這是很可笑的想法。
為瞭確保使用者的魔力順利運行,神托劍單是外殼就有十三層厚度不如一納米的奧利哈剛覆蓋,鍛造外殼時要求外殼表面不能有一絲波動起伏,而且一旦出現表面漏洞機會被視為不合格,不能運用在武器上。
這還算簡單的,隻要運用魔法進行精細鍛造,十三層外殼很好處理,重要的是內部一萬多個精細組件,各種秘銀構成的小部件都存放在這個[豎笛]體積的物品裡。
無所謂唯物,也無所謂唯心。將各種法則和能量水平完美利用,就是奧術的體現,而神托劍,就是當今奧術的極致結晶之一。
憂想瞭想,劍指指向眉心,以身做鞘,一條火鞭抽出,接著化成兩條火龍在身邊環繞。
“哇嗚”波拉驚嘆一聲“憂憂的魔力真是精純,隻是和普通的火屬性不太一樣。”
“這是將仙法中五行凝練的術法,以前誤以為是彌賽亞的元素魔法,其實兩者有根本不同。”
男人兩手各抓著一條火龍在手中一擰,重黎巨劍再現。
登上仙途以前,一直都用仙法對應魔法的元素,其實驢唇不對馬嘴,搞得自己不倫不類。
霧大陸的五行術法,雖有其形,但卻不在外表,旨在超脫,正如凡火對三昧火,凡水對應六丁水,凡木對應種種天雷(震卦)。
場中因為三昧真火的出現掀起滾滾熱浪,周遭近處的冰雪更是化成白氣蒸發。
波拉見狀把細劍收起,手一張,空氣中魔力凝結,以土物顯化,構成一把和神托劍同樣的細劍。
該說她什麼好,也是喜歡公平的人啊。
一道簡單的奧術凝結法門,魔法的一類,來源於“萬物魔力學說”,魔力可構成萬物,憂也可以同樣做到,畢竟奧術魔法已經成為公式,正如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是誰都能用。
“你怎麼用這個?別太逞強啊!”憂詢問道。
姑娘挺瞭挺長簷帽,小嘴泛起淺淺弧度“你不是也用這個嗎?”
“我這是內心顯化的仙法,不能用既定魔法來解釋”
“不是魔力凝結的嗎?”波拉聽瞭挺胸,傲人高聳的胸部脹鼓鼓的,好似要將衣領扣子給撐開的爆炸,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力。
“還真不是……”憂一時語塞,眼睛不知該看哪裡。
“那就是神術嘍,憂還是有信仰的牧師呢?”
“信仰的神術嗎?抱歉也不是神術,仙法也不能用單純的神術解釋,總之……”憂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女士優先。”
波拉表示自己腦袋笨,告訴她原理她也想不明白,曼妙倩影踏出,細劍已經攻上。
當的一聲,細劍與巨劍力拼,兩者都發出精鐵交擊的聲響。
細劍也罷瞭,那把火焰巨劍明顯是無形之物構成,全身沒有一絲實體,居然也可以像固體一樣打擊。
能量體與實體撞擊,必有一方經受不住,維持不瞭具象化,憂心中卻明白得很,運用物質的惰性,讓火焰變成同樣的實體,這是彌賽亞元素魔法的奧妙之一。
當初憂對戰雨果,他的機甲並無奧術加持,自然碰不得燃盡凡間的三昧真火。
讓無形之物凝結,還能保證實體,那種物質的質量已經足夠離譜,兩人用的兵器不分上下,能分出勝負的就是在使用者身上。
波拉天生神力,加上武器特性,每一次揮動細劍與巨劍碰撞,都讓憂虎口發麻,更要命的是別看每一擊重若千鈞,波拉走的卻是輕盈路子,修長豐滿的大腿強健有力,帶動波濤洶湧的上身,那對高聳雙乳一點也沒給她帶來不便。
憂的瞳孔牢牢盯緊波拉,隻是對方豐隆過人的胸脯和腴圓的屁股隨著身體晃動時,眼神難免飄忽,心中叫苦不迭,趕緊默念禁欲教義,這才有所收斂。
“憂你專心一點好不好!”
芙蘭見憂面露難色,盡管知道戰鬥時應該專註敵人,可對方吸引眼球的乳峰自己也把持不住,怎能不叫人在意。
奧利維亞心中也是氣惱,暗罵男人混賬,伴侶在旁,還要被別的女人吸引……
靠,波拉是無心,自己當初可是有心勾搭!
她的腰肢纖細緊致,因此與那爆炸般的胸部形成鮮明強烈的對比,若論姿色絲毫不比波拉弱勢,幹嘛對好友有別的情緒。
想到這裡,姑娘居然把自己罵瞭一句,氣急的跺瞭跺腳,一旁同僚以為這位大小姐是在乎三銃士的名聲,出身名門嘛~想法很應該。
阿拉梅麗亞思前想後,芙蘭傑西卡品行不錯,憂也是舊識,他們以後絕對會成為聖冰華騎士們的朋友,應該打好關系。
聽著幾個同僚給兩人助威,自己也喊瞭一句“波拉把衣服穿好,你好好跟憂比試,不要耍賴!”
眾人也知道波拉的巨乳讓憂畏首畏尾,友誼賽又不是生死搏殺,下手難免留情。隻是不知道該如何提醒,聽見同為三銃士的阿拉梅麗亞出聲,這才開始附和。
“波拉你柰子太大瞭!你看看憂男爵都頂不住瞭!”
波拉一劍擋開尷尬的憂,對那人吼道“我長這麼大是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啊!”
說著抓向乳肉,五指深陷,圍觀眾人紛紛捂眼,難以直視。
憂尷尬的不知是進是退,聖冰華騎士團的人比自己預想的還要不正經。
隻聽又一人喊道“正比試呢!認真點,你穿好衣服總行吧!穿好胸罩把不聽話的肉好好管管。”
說到點子上瞭,胸罩就是防止奶子亂竄的。
不過波拉的回應,讓憂恨不得立刻終止比試。
“胸罩?那玩意兒太小,後面夠不著,我就沒穿。”
就算沒瞭胸罩,你也躲不過人生兩個大波!
憂握著拳頭,傻女孩不愧是傻女孩,居然沒穿~沒穿~奶子~勉強壓住激動的內心,面色扭曲的說道“胸罩有前系式的,在前面綁不好嗎?”
“什麼是前系式?憂憂穿過嗎?”
憂倔脾氣上來,把重黎一搓,巨劍變化形體,變成火焰文胸,正好是胸前開扣的樣式,在自己胸前套好,像穿襯衣一樣展示。
這場景,男人穿胸罩。
那兩片象征母性的火焰衣物相當顯眼,憂一手一個,拿著火焰構成的扣子給波拉教導胸罩穿法。
“看好瞭,是這樣穿的……”話未說完,隻聽到姑娘一聲輕笑,接著細劍利鋒穿刺。
“看我的偷襲!”
男人險之又險的避過,還是細劍穿過胸罩右肩肩帶,火焰已經被定型,憂心中羞恥萬分,真的有種穿胸罩的感覺。
“糟糕”
“憂憂的劍技很巧妙呢,比受封的那晚更強,不耍小心思在劍術上贏不瞭你~”
憂看向這個姑娘,她長長的睫毛像刷子一樣微翹著,高挺的鼻梁,性感的紅唇,明明心裡聰慧的很,卻給人一種傻傻的感覺,偏偏就是這樣把人迷的神魂顛倒。
“憂憂,你的劍法和團長的很像啊!”波拉歪過頭,受起玩笑的表情“裝作瘋瘋癲癲的樣子,會被認為是沒出息的人……”
將目光移向觀眾,在哪裡有受恩於自己的人,擂臺上掀起蕭瑟秋風,亭亭玉立的姑娘,像是獨立曠野的鮮花,她的存在是如此醒目。
波拉意識到瞭什麼,想讓憂拿出真本事來。
憂也同樣註意到瞭那個人,看著肩頭的細劍,嘆瞭口氣。
身體猛的一側,兩人距離縮短,右手劍指擋住壓迫而來的細劍,左拳直逼波拉小腹。
波拉彎曲右臂意圖擋住左拳,同時左手也用手刀對抗。
兩人近戰搏殺,隻在方寸之地,眾人眼力不差,看得出二人開始時平分秋色,相互遏制對方攻勢,波拉細劍牽制憂的右肩,可謂占瞭大半便宜,就算是這樣,數招之後憂一記踢腿居然殺出重圍。
火焰胸罩脫離奧術范圍,已經恢復靈動,憂趕忙手撕身上胸罩,架勢跟撕開衣物猛幹一般,火焰連接處猶如拉面,甩動間變幻出一柄長刀,舞的如同風車,以長制短。
雙手舞動長刀,三昧真火構成的武器沒有什麼重量,一擊不中立刻改換其他方位,加之武器范圍頗大,刀光閃閃,無數月牙在場中縱橫。
波拉本就認真對待,運起神術,來自神明的神之加護源源不絕,兩者再鬥,都收起玩笑。
“憂居然能和三銃士戰到這個地步……”
受祝勇者用瞭神術,幾乎是等於彰顯自己的底牌,而對方除瞭所為仙法之外,並沒有用奧術或者神術抗衡。
聖冰華眾人看的真切,三銃士就算不用遺物,排名也可到教國前列,在他們眼裡憂打倒雨果的戰績真的不算什麼,可是能跟三銃士之一戰的平分秋色,對方絕對有相應實力。
“此人日後應該是個很好的夥計,據說和盧茜安,三銃士都是熟人。”
“但也不能冒下定論,他現在可是教國公主的騎士。”
“日後再觀察觀察,能幫就幫吧!”
眾騎士驚嘆之餘,也開始對憂進行研究,敢在教國制度下公然幫助貧民百姓,對教國制度進行沖擊和改革,是不少出身底層的人不敢做的。
有些人脫離底層階級之後巴不得立刻撇開關系,彰顯自己順從之心。
又或者認清現實之後,渾渾噩噩,對過往表示無能為力。
像憂這樣反哺之人實在少見。
場中兩人拼鬥百招,波拉的神術已經顯化,整個人好似大地山嶽,就是一個高防肉盾,就算憂的長刀偶爾突破護體魔力,也難以給波拉造成傷害。
神術,神術,自然之神,文明之神,原始信仰,現代信仰。
他們是世界的本源,而神術便是這種本源力量的自然顯化。
深入我者,與我同在,抵達本源,可證真神。
“可不是一般神明附體可以解釋的……”
憂贊嘆這無與倫比的神之加護,跟誰都能用的奧術魔法不同,隻有與神同心,擁有神的品質之人才可用的多種魔法。
類似霧大陸的神打,請神上身,而請來的神明不會過多幹預自身,更不會影響其意志,而且隻要使用者練到深處,還可以像仙法中那樣[證得大道]。
奧術魔法中是人與自然的分離對立,人使用器物,卻區分於器物。神術中則是人與神的分離對立,人越是深入唯心,越能感受到自身與神明的相同與不同。
謙卑虔誠
“呵”
久戰不下,立刻換瞭手段,長刀一折,分成兩段,一截化成火焰長龍,奔襲波拉面門,姑娘奧術神術齊施,拳打火龍逆鱗,火龍仿佛有知覺,嗷嗷亂叫,殘鱗敗甲亂飛,火星散瞭一地。
波拉雖然絲毫未傷,去感覺到手部異常,神術護體時已經有瞭分析,那些火星脫離憂之後灼而不熱,燒而不燃,用手去碰有火燒觸感,卻不傷皮肉。
再見憂手中變成長劍的火焰,心中已經有瞭打算,憂所用詭異火焰無形無質,卻有體積,每次火焰變化都在一定容量之中。
基本脫離奧術的能量守恒定理。
而且隻有在他手中時可以燃燒凡物,脫離之後就隻剩其中的燃燒靈魂的功能。
彌賽亞的元素魔法使會故意制造大量同屬性,再對其中元素之力加以掌握。
就比如目前的火焰,帶上燃燒彈,白磷彈,以及各種助燃物都是常規操作。
或者用神術向相應的神明禱告,祈求,神明會回應當事人賜下特殊火焰。
跟憂目前的情況似是而非,主觀方全在憂一人身上。
“他更像一個操縱的按鈕。”
姑娘眉頭微皺,仙法果然玄之又玄,凡物,自身,神明,更在乎的是自身感悟,才可擁有仙法的力量。
其實三昧真火乃玄妙之物,就算練就,種種神奇功效,作為操縱者的憂也不能盡知。
這還是仙法中的冰山一角……
能夠感覺到,卻又說不上來的感覺,是不是和那個人的招數太像瞭,波拉苦笑,到底這兩人是誰想誰呢?
“波拉,接我最強一招吧!”
“啊?我還沒打夠呢!”
憂劍指指天,圍攻的火龍張開大嘴,並無吸力,散落火星仿佛鯨吞,蝦入鯨口,火龍受到滋補邊長數丈,頭一昂盤旋上天,沖入天空陰雲之中,陰雲有雨,此時卻被火龍染成赤色。
赤霞墜天之景,憂足尖虛踏,一步騰空。
“雖然聽說有用熱上升原理的飛行魔法,倒像是用溫度幹擾電磁力,再用電磁力連鎖引力嗎?那個火焰真是好使。”
波拉使用神術意圖幹擾上升的憂,結果發現無用,她奧術經驗豐富,倒是簡略分析瞭一下。
眨眼間憂已至千米高空,雲朵本來與大地相距甚遠,卻能在憂的操縱下快速下墜,兩者一接觸,憂就手抓住火雲扯動,原本雲朵也是無形之物,在仙法作用下居然也可隨意塑型。
剩下那根火劍在憂的手中忽然旋轉起來,作火龍卷之箭,天雲作弩,風火成箭。
這一手正是彌賽亞元素魔法師的手法,隻是並非同化,而是火雲已為三昧真火的寄體之物,奧術原理與仙術相加,威力增加何止一倍。
赤色光芒映照大地,照的駐地一片血色,但是騎士團眾人仿佛見怪不怪,都關註著波拉如何擋下這聲勢浩大的一擊。
“波拉!我……要來瞭,你註意!”
拉弓幹什麼,自然是要……
“是要射嗎?來吧!憂憂趕緊射吧,我頂得住”
剛把誤會的詞壓下去,波拉自己到說出來瞭,而且比自己還污。
“我還特意回避要射的話,你倒好,直接說出來。”
憂嘟囔一句,手上一松,火龍卷恍若赤色長星,天空陰雲被火龍卷吹散,僅剩一輪金日與赤星爭輝。整座薩城即便處在加護之下,其內的雨雪也被這風火之力蒸發殆盡。
慕然間場中一座土石立方體拔地而起,不過數丈,四邊均等。
波拉對它一指,上面無數細小正方體開始平移,像是巨大魔方。
憂見瞭之後眉頭緊鎖,莫說教國上下,就是整個彌賽亞歷史上有名的奧術大師們也很少研究此物。
幻方之法。
內部有無數立方相互排列,更有彎曲幽徑相互交疊,組成迷宮。
物體越大變化程序就越多,更兼其內部零件變動時,相乘相除,極盡算數之能。
火箭射在上面,猶如黃瓜撞上砧板,被內部零件層層削減,威力十不存一。
到瞭最後,隻有拇指大小的火苗突破這層濾網。
“結束瞭!”
波拉細劍突刺,眼看就要擊潰火苗,卻見火苗忽明忽暗,猛的爆發出來,驚叫不好。
三昧真火隨心而動,是概念之物,體積之言隻是虛話,哪怕是隻有一點火苗也會變回原身。
轟的一聲巨響,波拉被金色火焰包裹,眾多觀戰騎士紛紛出手,經過加持的場地加護硬生生把傷害壓制。
憂從空中緩緩落下,擂臺已成巖漿世界,眾多巖漿露出一塊供他降落的空地。
“承讓瞭,波拉。”
憂對火球躬身一禮,火球隨即泯然無形。
“唉?”
憂看見波拉的情況後愣瞭一下,隨後將手放在胸前行禮。
暗道,她怎麼來瞭?我力道收的很好啊!
波拉腳下有方圓數米的空地,完好無缺的樣子仿佛與世隔絕。
不僅如此,波拉身前還站著一個人影,窈窕的身段束縛在藍白騎士裝中,英姿颯爽,俏臉如白瓷一般光潔晶瑩,又有淡粉色澤孕育其中,昭示他人,這世間絕美並非死物,而是有著勃勃生機蘊藏其間。
她的出現給人一種新雨過後的朦朧遠山輪廓,三分舒揚,七分婉約。
讓人一見就不由心生向往。
無所謂色授魂與,僅僅隻是人之本性對一種極致美麗的向往。
威爾瑪麗娜·諾絲庫裡姆
她早早便關註戰局,在波拉落敗時已經入場保護團員,隻不過憂已經先一步收力,火焰看著聲勢浩大,實則沒有半點傷害。
“果然是你故意露出的破綻。”波拉沒有註意,從威爾瑪麗娜身後探出頭來。
扭頭對威爾瑪麗娜吐瞭吐舌頭,沒有禮數的說瞭一句“謝謝團長大人,不過憂憂很關心我,已經把攻擊減弱瞭。”
聖冰華之主的眉下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明艷動人,此時正盯著眼前的男人,波拉自感好奇。
自從和威爾瑪麗娜相識以來,對方從未這樣端詳過一個人。
剛要把視線看向眼前的男人。
隻聽得憂說道“當年霧大陸青帝再臨,先天八卦演化四聖國,靈識開啟,智覺萬物,方成文明,這一切都始於他畫下的第一筆……”
憂用手指在空氣中虛引,也是四方之形,霧大陸的河圖洛書要先於幻方之法百年,並且當時更加深入鉆研。
正如圓周率,坐地日行八萬裡之說。
“一畫開天!”憂話裡有著顫音,顯然宣傳霧大陸讓他很激動“隻說奧術的話,剛才物理計算程序沒有問題,輸就輸在一點點的誤差。”
波拉把胳膊抱起,渾圓聳的飽滿雪峰因為這個動作而擠壓,裸露在外的北半球呼之欲出,哪裡腴潤雪白,肌膚白裡透紅……
瞧得這絕世春光,憂覺得足底有百千小蟲,刺激足指瘙癢難耐,這是焦躁不安的癥狀,接著心脈跳動,一股熱血在小腹翻騰。
有點想讓芙蘭幫忙滅火瞭!
忽的感覺半空澆下一盆冷水,像是被人提醒偷襲的那一句溫警醒仁,當初還以為是芙蘭所做,後來詢問並非她所為。
“憂男爵本領高強不愧是芙蘭殿下的親衛,不知道能否和我較量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