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又是一次激烈的碰撞,防護罩內到處充斥著狂暴的能量,激蕩著翻起魔力潮汐的漣漪。
這是人類破壞技巧的巔峰,巨大的紅蓮朵朵綻放,每一朵的盛開都能能吹熄數以百計的生命之火。
入戰的人摘星互擲,觀戰的人躍躍欲試。
隻需一眼便可理解,在這樣的戰鬥中,人類個體根本不值一提。
我等是凡非凡。
聖哉尼基季奇!聖哉多米尼克!
隻有它擁有這般眾多的魔法使儲量,在其他國傢中高居上賓,並且以特長魔法自傲,分類,輕易不曾顯露本領的魔法使,在這裡隻是普通士兵的一員。
憂高舉用寒冰凝結的利斧,冰魄晶瑩,卻沒有人們印象中的脆弱,一招一式如同猛獸掠境,所向披靡。
他的對手與他並不相識,藍白相間的騎士鎧上雕刻著燃燒火焰的蝙蝠,手中釘錘與他雙目中久逢敵手的亢奮一樣,發揮著十二分精力,像是那莫名的袍澤之誼,又或者是對在日後共事的期待。
釘錘與利斧一次親吻,浩瀚魔力便會滾滾而出,都是重型兵器,釘錘卻占瞭便宜,那騎士的力量和敏捷明顯占瞭上風,加上攻擊方式繁多,自開始數度交接,憂每次都會輕退半步,魔力加持的場地上留下一串半尺深的腳印。
就像盧茜安一樣,緋劫入塵不愧是都是戰鬥狂人,憂頹勢已顯,長此以往失敗隻是時間問題。
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藍白騎士的計劃進行,隻要再打下去便可以囊括勝利在手。
可惜時間並沒有給他太多寬裕,憂掰斷長斧,各自化成冰晶長劍,十字一斬,輕易將對方護體魔力砍破,在對方踉蹌倒地之時,憂的長劍直指對方咽喉。
“哈哈哈”那人大笑瞭起來“一直防著你這招,結果還是擋不住,認輸啦!認輸啦。”
“勝者,皮埃爾堡聖護,金吾衛大將軍,王·憂·佩爾法斯。”
在那人認輸的一瞬間,裁判席就發出瞭宣言,接著便是觀眾們潮水般的掌聲與喝彩。
在這裡抗擊侵略的功績不算什麼,每一個士兵都有屬於自己的戰績,他們聚集在此,十六個演武臺,選出十六位指揮官,再由這十六個人中選出第二軍團的軍團長。
長劍化水分解,憂將那人拉起,在相互行禮致意中回到臺下。
“你可真是一招鮮吃遍天,一百二十五場比試,除瞭對面缺席、認輸的,隻有三次沒用,硬是沒一個能躲過,剛才那個緋劫入塵的連長在聖納羅自立烈火蝙蝠騎士團,也是多佈雷尼亞十軍裡排上號的人物,也輸在你手裡。”
憂坐在長椅上,梅麗雅從後面探過上身,酥胸被靠椅托住,向上擠壓的模樣十分誘人。
“按理說像剛才那樣的招數該當做底牌,隻要情況並不危急,就不該在這裡用出來。你再有兩場比試就能取得勝利瞭,不謹慎可不行。”
殺手鐧暴露出去,其他人自然會有提防,憂的行為很冒險。
憂在口中猛灌瞭一瓶水,急促的呼吸表明剛才的戰鬥並不容易,第一次用這招勝利時別人可能還有點看不起,頂多有點小心,等第二次第三次,尤其是見其他人采取措施仍然敗在這招可就不隻是反擊這麼簡單瞭。
就像剛才的緋劫入塵連長,他自戰鬥以來,就用強悍攻勢狂攻猛鬥,要在憂使出那招之前把憂打敗。
“凡事隻有經歷過才知道不容易,分析是一回事,實踐起來又是一回事。”
憂把眼睛從梅麗雅的酥胸上移開,領口處露出一抹雪白可膩的肌膚,引人遐想無限,雪玉般清亮透澈的乳肉一直刺激著他的生理欲望,叫人苦不堪言。“梅露塞和芙蘭一起研發的招數,也算讓我贏的光明正大吧。”
隻是一直用慣用伎倆,難免會讓人質疑有內幕。
芙蘭和梅露塞深知憂的心性,說好聽點叫好為人師,說難聽的就是不長心眼,這才給他研究瞭一個適合他的招數。
梅麗雅的註意力在憂的脖頸上,一節鎖鏈隨著憂的手指動作發出金屬聲,有點像是四公主殿下的狗?恐怕是他們戀人間的情趣。
“奧利維亞的事情有著落瞭嗎?”憂的表情有點興奮,他真的很想和奧利維亞找地方幹一炮。
“威爾瑪麗娜大人的直接命令,讓她帶人去檢查弗雷的大結界。”
聞言,梅麗雅別扭地看向演武臺,自言自語地說。
“偏偏在這個時候,太巧瞭吧。”
多佈雷尼亞美人眾多,女騎士們身材超好,豪乳蜂腰,戰鬥時不少人都會顫胸扭臀,導致每次比試完憂都感覺下體欲火難耐。
“憂,你的眼神真像路邊的色狼。”梅麗雅的話讓憂捂住臉連連道歉,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不過梅麗雅作為士兵教官很清楚,那眼神其實並不是擇人而噬,倒像是被狗鏈牽著,隻會舔主人的奴隸。
要是憂主人的位置是自己,一定會很有趣,比如晚上罰他抄一千遍部隊風紀註意事項,很容易就能把他改過來。
隻是那樣的話奧利維亞和梅露塞肯定和自己拼命,一個正經的憂,在“那事兒”上~肯定會變成一個呆瓜,到那時再由自己重新塑造……
不經意,梅麗雅也陷入瞭小小妄想中。
“梅麗雅,我問你些事情。”
憂恢復的很快,演武臺上大傢知道分寸,基本沒有損耗。
“那個人是什麼來頭?”
隨著憂的視線,梅麗雅鎖定在人群中的一位紅衣騎士,身高八尺有餘,一手提銀槍形權杖,另一手裝備手甲利爪。
“聖教軍的提利爾,在南部沿海有些名頭,不過他以前在聖教軍表現的平平無奇,居然能打出和你一樣的成績,要是下一場你和他都能勝利,決賽就是你和他瞭。”
平平無奇?憂也算是平平無奇吧,多佈雷尼亞到真是臥虎藏龍。
“以前多佈雷尼亞交流時,我和他交過手,他那時候和現在差的太遠瞭。你感覺他怎麼樣?會是你有力的競爭對手嗎?”
梅麗雅對這個演武臺的比試並沒有從頭看到尾,對於第二軍團的選舉,總有種異樣的落差。
“我恐怕要輸瞭。”
根本沒必要揣摩對方思想,那旁觀者的眼神就像在述說,思想根源上的歧路。
“誒?”憂未戰先認敗,梅麗雅難免發出滑稽的聲音,她哂笑道“謙虛也要有個頭啊,你要給你下一場對手認敗我還能理解。龍嶺獄衛軍隻來瞭塞瑞納一個,被稱為龍嶺百年難遇的天才。”
憂皺起眉梢,龍嶺憂可太熟悉瞭,順著芙蘭的封地皮埃爾堡西南的一條入海口就能到。
教國常言龍嶺不是嶺,是教國西南內陸海的一座監獄島,因島嶼的海中倒影像是一條巨龍而得名。
死獄守衛的前身本就是獨立於龍嶺的軍團,在保護萬城之母乞瓦不受突厥諸國侵擾的同時看守囚徒,後來被霍林斯招攬,成為多佈雷尼亞十軍之一。
以前乞瓦可是尼基季奇有名的大都市,古時舊都,守衛全盛時比現在的多佈雷尼亞也不逞多讓,讓他們成為多佈雷尼亞一部分,霍林斯自然覺得倍兒有面子。
而此時梅麗雅口中名為塞瑞納的少女,正挪動臃腫的身子,步履蹣跚的走上演武臺。
翠色肥大重鎧,兜帽蓋額,口戴遮鼻面罩,看不清面貌,背負折疊巨鐮。
很搞笑的一個人,甚至是加滿氣的氣球,若不是裁判和登記處說她是女性,任誰也不會往哪裡想。
和正常人審有不小的誤差,可惜沒有人會去嘲笑。
因為沒有人能在這唯一參賽的死獄守衛中走過兩回合。
心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該上瞭!
對手絕不平常,憂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從座位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