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行隨大化。去住豈容心。縱使驅炎海。還同坐寶林。偷生根蒂淺。絕跡道源深。極目寒空色。浮雲自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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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與存在,意識與物質,忠於永恒,沉靜於此時的美,又有誰分得清楚。
憂向眾人示意他已恢復完備踏上演武臺時,他便遠遠望見特等席上觀戰的人。
威爾瑪麗娜,她的樣貌和體態直沖入憂的心弦,無比濃烈,幾乎在妖魔化的瘋狂邊緣,看瞭一眼過後很長很長時間無法忘記,憂無法評論出現在的威爾瑪麗娜是醜是美,在他的心中又是在什麼位置……
妖魔和神隻是一念之差,優雅的妖魔,與神,無人分得清。
若非自己的渴望已經被愛人們填滿……怕不是也會匍匐在她腳下,用忠誠和奉獻相伴在她左右。
“你還是專心比較好。”
口罩下顫音嗡嗡作響,塞瑞納的聲音根本談不上好聽,把人從思想的天堂扯瞭下來。“你們霧大陸有句古話,葉公好龍。你在意的,那是黑龍勇者的威光,行走人間的神,沒有堅定意志最好不要直視。”
勇者威光的加護,在多佈雷尼亞騎士團的勇者中很常見,在作戰中精神會受到鼓舞,發出超越肉體的力量。
憂不以為意,寒冰長斧在手中凝聚,向對方行禮“受教瞭。”
“過謙,你我很像而已。”
比賽中塞瑞納和憂的戰鬥方式很相似,但也說不出哪裡像。
憂不免回想起塞瑞納在比賽中的種種表現。
站著不動,任憑對手狂轟濫炸,手段盡施,也無法傷及分毫,最後出其不意給對方一拳,直接把對方打暈。
魔法的遠程攻擊威力都是不俗,大多強於近戰,隻可惜在塞瑞納面前等於毫無作用,很多人都考慮過這一點,猜想她是不是有免疫遠程的能力,因此都是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選擇近戰。
看上去應該是典型的高攻高防,還是犧牲速度的類型。
禁魔加護?謹慎一點,在戰鬥中保持距離,面對遲鈍對手,憂自信可以找到她的攻擊方式,有瞭算計。
“威爾瑪麗娜大人親至,屬下有失遠迎。”
意料之外,比賽時並未通知威爾瑪麗娜會來觀看。奧莉爾走上特等席向對方行禮,她作為現場裁判也是過瞭很久才察覺對方。
“嗯”威爾瑪麗娜隻是簡單回應一下,目光牢牢鎖定剛上臺的兩人。
奧莉爾向威爾瑪麗娜身後的貝爾摩多使眼色,那是最熟悉多佈雷尼亞之主的親衛。
貝爾摩多柳眉跳動,算是回應,可見威爾瑪麗娜到此也在她計算之外。
“額~威爾瑪麗娜大人,您比較看好誰呢?”
奧莉爾試探性問瞭一句。
“奧莉爾,這場比賽是公正的吧。”
奧莉爾聽人話裡有話,趕忙說道“威爾瑪麗娜大人,奧莉爾願以生命起誓,比賽至今,在我的監督下從未出現任何徇私舞弊的情況。”
“奧莉爾,我不是不相信你,相反,我很信任你,若是安娜在這裡我到有點不放心瞭。”
奧莉爾明顯察覺到威爾瑪麗娜身上其母親聖徒莉婭的氣質。
同時她也意識到威爾瑪麗娜到這裡的意義。
她說道“塞瑞納是龍嶺唯一的參賽者,Luna的脾氣比莫妮卡還古怪,對於您的命令,她派來的人……”
底層士兵不知底細沒關系,十軍的領袖都清楚各自為人。
塞瑞納必然是除瞭Luna之外龍嶺死獄的最強者,可以說是最有可能擔當下任軍團長的成員之一。
實際上塞瑞納在比賽的種種表現,已經表明在實力上匹敵一般軍團長。
換句話說,這樣的人被擊敗的話,勝利者的聲譽和實力絕對會被他人所認可。
“能贏的,無論是輸是贏。”
威爾瑪麗娜凝視著臺下行禮的男人,露出瞭和奧莉爾一樣的微笑。
裁判一聲令下,演武臺破空聲炸裂。
高攻高防,欠缺敏捷,欠缺敏捷……
憂撞在背後魔力護罩上,透明波濤四散激蕩,以往堅不可摧的冰斧炸裂四散。
“咔”
喉嚨不受控制的湧出鮮血,短暫驚慌中,憂懊悔不已,對方和自己都隱藏瞭招數,怎麼就用固定思維去思考對方瞭。
懶驢打滾,咸魚翻身,塞瑞納還保持著揮拳的姿勢停留原地,憂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逃離原地。
同時四周冰晶瘋長,玉樹遍地,瑩瑩雪色晃的人閉目護眼,凡念六意迷惑人心,次式風花雪月。
一交手,憂便推翻先前所有計劃,什麼免疫遠程攻擊,分明是塞瑞納魔力渾厚,那些攻擊隻能刮痧。
呼出三昧真火,駕馭冰雪,赤白二色混合,形如龍卷,直奔翠色倩影。
“霧大陸有言[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你!”冰火龍卷粉碎,落地劈啪,少女遙指憂,說道“大意瞭。”
憂敢肯定這是比賽中和對手說話最多的一次比試。
塞瑞納從背後取下折疊鐮刀,形如長刃巨斧,灰色把柄粗壯,遍佈鱗片裝飾,隨著咔噠一聲,巨刃彈出,鐮刃如新月,寒光潑灑間,比先前冰林陰森萬分。
敵人是要出全力瞭,憂抖擻精神,一把抓住頸上項圈鎖鏈,正欲施法。
猛然間,塞瑞納消失原地,真是翩若驚鴻,快若閃電,巨大鐮刀虛影復實,幻影欺身,鐮刀在憂頭頂劈天而下。
好傢夥又一個不講武德的,憂還想等對方露個兵器,雙方亮個相再打,結果對面不和你講這套。
憂怎麼看也像是耍牛逼缺經驗被暴打的一方啊。
這樣落敗豈非叫人大跌眼鏡。
“註意瞭!”
中氣十足厲嘯長空,憂卯足力道,魔力翻騰,短暫阻擋鐮刀。
一瞬間,鎖鏈伸長百倍,形體變換,就像技術高超的拉面師傅,憂看的肚子都餓瞭。
芙蘭玩的什麼鬼把戲?
風雲激蕩,強音徹空,可怖震顫透過護罩牽動方圓數裡。
護罩再次翻起波濤,撞擊在上的人不是憂,而是塞瑞納。
人們都這樣說兵器越怪,死的越快。
也許隻是單純的看不慣花裡胡哨的東西吧。
一隻手出現在觀眾眼前,三指彎曲,拇指與食指伸展,食指有一尖錐槍尖,又從拇指虎口向下伸展一根長釘,被餘下三指緊緊握住。
似戈非戈,是戟非戟。
儀仗之器,禹王槊,畢燕朝天撾。
“芙蘭怎麼造瞭這個?是想讓我以禮服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