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陳群龍?”
盡管我的語氣將滕玉江逼問到瞭一個胡同裡,然而滕玉江仍是抵賴著不認,“你胡謅亂編出的一個名字,我當然不認識瞭”。
隻是滕玉江不自覺弱瞭的聲音,卻讓我暗暗笑瞭,看來你也不是無敵的嘛,不怕她強悍,就怕她沒有弱點,既然有瞭弱點,就不怕攻陷不下她。
“是不是胡謅亂編的玉江阿姨你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我嘴角揚起瞭笑意,看著滕玉江眼神的閃躲,對付這樣的女人,不下點猛料是不行的瞭!
“還記得XX月XX日晚上麼……”
我說的正是躲在滕玉江傢廚房櫃臺後面的那個晚上,滕玉江剛從外面回來,當時她的語言神態,也是那一次我發現瞭滕玉江出軌的事實。
隻是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滕玉江是否真的和陳群龍私會瞭,不過從李畫匠告訴我的話裡,還有後面滕玉江的種種神態,無不證實瞭這一點,但還是有一定幾率是我猜錯瞭的,不過現在的情況也隻能賭一把,看看是否能借由心理的壓力,撬開那一道費羅斯之門。
在我的聲音剛落下,滕玉江猛然地抬起頭看向我,雙眸滿是驚訝,還有失瞭分寸的惶恐。在那一刻我便知道,我猜對瞭。
“你……你怎麼……”
“玉江阿姨,你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吧?”
我呵呵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下子玉江阿姨你還說不認識陳群龍嗎?”
“那……那你想怎麼樣?”
見被我拆穿,滕玉江便也不再否認下去。
而我看見不可一世的居委會主席終於露出服軟的姿態,不由得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從我第一眼見到滕玉江這個女人開始,她就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難得看到她也有退縮的一天,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我怎麼可以放過?
於是,我掠起邪魅的嘴角,“我想怎麼樣,想必玉江阿姨你不是很清楚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究竟想怎麼樣?”
忽然間滕玉江的眼眸一下子鎖定瞭我,然則看瞭看四周後再次回到我的身上,目光在我的身上打量瞭起來,緊接著在黑夜裡,那雙漂亮的美眸劃過一道精光。
“我突兀想起來,你這麼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想必那一晚你也在我傢裡吧?”
“額,什……什麼在你傢裡……我那天一直在傢呢……”,滕玉江驟然話鋒的一轉,這下子變成我不淡定瞭,不由得話語一塞。由於沒有心理準備,被滕玉江這麼一問起,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仿佛是攻守互換,滕玉江輕輕“哦”的一聲,向我邁出瞭一步,走到瞭我的跟前,“一直在傢?一直在傢也能知道我出去跟別的男人私會?一直在傢還能在我的陰道裡留下精液?”
面對滕玉江的逼近,我下意識地往後退,直到我背靠住走道的墻角。眼見退無可退,又面臨滕玉江的逼問,我的那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隻是我當然不可能就供出我的作案事實。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傢過年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什……什麼精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天晚上過後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我的……”,在我的面前說起她的私處,滕玉江還是有些不適應。
“我的私處流出瞭一些白色的液體,當時傢裡面就隻有小匠一個人,難不成你覺得會是小匠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騷屄裡有精液關我什麼事,保不準是你水性楊花和陳群龍亂搞殘留在裡面的”,我撇撇嘴,仍舊嘴硬道。隻是我的眼神卻是不敢望向滕玉江。
“呵呵”,滕玉江並沒有理會我的反諷,對於我提起的陳群龍也沒有像之前一樣的驚慌,反而冷冷一笑,十分平靜地講道:“我和阿龍從來都很小心的,除非是安全期,不然我們都會做好安全措施的,根本不會有精液殘留”。
“誰知道你這位表面上生人忽近的大會長,私底下到底有多少個面首……”
“啪——”
未等我講完,一道掌風就向我迎面而來,沉重地印在我的臉上。
我不敢置信地撫著我的臉龐,對此我的心中更加的不忿起來,馬勒戈壁的,你他嗎偷情還有臉打我?“怎麼?做瞭婊子還要立牌坊,敢做不敢當麼?”
“你根本不懂……雖然我是對不起小匠的爸爸,但是我並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由始至終也除瞭小匠的爸爸以外,我隻有過阿龍一個男人,你罵我什麼都可以,唯獨這個……我和阿龍……”
滕玉江沒說下去,看著她的表情,我便知道滕玉江對陳群龍是動瞭真感情瞭,並不是貪一時肉體上的愉悅而已。
盡管我被滕玉江打的這個巴掌很不爽,可是這一刻我在滕玉江的身上仿佛看到瞭媽媽將來的影子,霎時間我的心情也變得復雜瞭起來。連同說話的語氣都削弱瞭許多,不再向剛剛那樣的冷嘲熱諷。
“就算不是別的男人的,你怎麼就能肯定那是我的精液?你有證據嗎?”
“還不認?你要證據是吧?當時我不明不白的多瞭一灘精液,真以為我會默默吃下這個虧麼?我早就用瓶子裝瞭起來,現在就放在我房間的抽屜裡,你要我拿出來給你看看麼?”
“不認?可以,到時候我隻要報案,拿這些精液去驗一下DNA ,再對比一下你的,一切都將水落石出,到那時你會不會因為強奸罪被抓起來,我就不知道瞭”
“你要是敢報警,我就把你出軌的事情告訴全世界!!”
我一時心急脫口而出,在說完後就後悔瞭,這他媽不就是變相地承認瞭那精液是我的瞭嗎?
誰知道滕玉江說的把精液保存瞭起來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她是詐我的呢?
“這麼說你是承認瞭?”
“我……”,事到如今,想不承認也不行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能當上自治委員會的會長的女人,即使隻是附近街道辦的一個委員會,可也著實不簡單瞭。
枉我還自以為折服瞭她呢,剛才心裡面還在沾沾自喜,沒想到才一個反轉,我就落到瞭如此境地。
我還是太年輕瞭啊……
我看瞭看滕玉江俏美的臉頰,嘆瞭一口氣,不死心地輕聲問道:“你所謂的‘證據’是假的吧?”
“看來你也沒有完全傻透,一般性交後在女性體內殘留的精液,隻會有少量殘留在陰道內,除非量十分的大,即便在第二天排出來也隻會和白帶一起排出,不過那時已經是十分的稀釋瞭,根本很難看得出是精液,若不是我是過來人,加上你那天的精液這麼濃稠,我也認不出那會是精液”
“至於保存,若非有特殊的手段,你覺得什麼精液能保存這麼久?即使有瓶子裝著也早就風幹瞭”
說完這些滕玉江,面色微微發紅,她在說些什麼啊,居然跟一個都能做她兒子的小男孩理直氣壯地說著這些隱私的話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曝出瞭滕玉江與陳群龍的關系,使得她破罐子破摔無所顧忌,亦或者是我曾經偷奸過她,讓她沒瞭害羞的感覺。我也十分難以置信,和自己朋友的媽媽,居然就這麼平靜地聊著如此色情隱私的問題。
一時間滕玉江陷入瞭沉默,連同我也不說話瞭。氣氛變得十分奇怪,加上這漫漫黑夜,在這陰暗的走道上,有一種說不出悸動。直到好一會兒,我才打破瞭沉默,“我們聊聊吧——”滕玉江沒有說話,突然轉身就走瞭,未等我多想,悠悠之中從背過身的滕玉江飄來瞭一道聽不出任何感情的聲音。
“到我的房間來吧,這裡不安全,要是小匠起來看見就不好瞭”
我點點頭。不過在我跟上滕玉江後,我突兀心裡微微一愣,我怎麼覺得這句話有些怪怪的,像是我要幹什麼壞事一樣……
“說吧,你想幹什麼?”
一進到滕玉江的房間,沒有多餘的言語,似乎她也不想與我多呆,若不是我曝出她與陳群龍的關系,恐怕連她的房間都不會讓我進吧。
“我發現瞭我與阿龍的關系,卻沒有跟小匠說,一方面是想要威脅我,既然威脅,肯定就有想要威脅我讓我做的事情”。
女人有時候太聰明還真是令人討厭——看著滕玉江又再次恢復平日那種眼高於頂的模樣,真想把她按在我的胯下,盡情蹂躪她,凌辱她,好以泄我心中不忿之恨。
果然,從以前到現在,這女人依舊是我最不擅長應付的異性,沒有之一。
我深吸瞭一口氣,跟這女人相處,若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還真不行。
“首先我想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愛陳群龍嗎?”
“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人瞭?如果你講的就是這些,那麼我們不用進行下去瞭”滕玉江雙眸一瞪,仿若被我的話給激怒瞭。我連忙擺擺手示意,並不是這個樣子,“你先別急,耐心地聽我講”。
“那你知道陳群龍最近在做什麼嗎?”
“你想說什麼?”
“你先回答我”
“這段時間阿龍說要認真準備課業應付期考,我們已經有好一些日子沒有見面瞭,為瞭安全起見,我們聯系都十分小心,我一般也很少發信息給他,除非是真的想念他忍不住才會發一條問候他的現狀,或者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見一面,不過前段時間我發的幾條信息他都沒有回,我想阿龍應該在忙著他的課業,就沒有打擾他瞭,最後一次也是忍不住瞭在不久前發瞭一條信息給他,可是他仍然沒有回復”
“難怪……”,我說嘛,我盯著陳群龍的手機通訊,怎麼這麼久連一條信息都沒有。至於滕玉江最後說的那條信息,應該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條神秘短信瞭。
陳群龍這小子玩得還真六,居然能讓一位如此成熟性感的美婦,對他如此服服帖帖的,這種手段恐怕我再學個幾千年都比不過,也難怪附近這麼追求媽媽的黃金單身漢,都沒能得到手,卻被陳群龍這小子拔瞭頭籌。
“難怪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位小情人跟我還有李畫匠都是一個班的?”
“你說什麼?你們是同學?為什麼阿龍從來沒有提到過?”
“看來你對你的這位小情人也不是很瞭解嘛!”
“這種事情也無關緊要,阿龍他可能是忘記提瞭吧”
盡管嘴上在為陳群龍辯護著,可是我能見到滕玉江的秀眉還是皺瞭一下。我就知道似滕玉江這樣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對於這樣的事情,就算嘴上不說,心裡肯定覺得不舒服的。
“是嘛?那麼我要是說我們距離期考還有一個多月呢,現在就準備會不會是早瞭點?況且我們才高一,課業也沒有那麼緊張,隻要課程進度跟上,平時多做鞏固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這時我故意停瞭一下,“你覺得陳群龍他是真的為瞭考試,還是單純地不想見你?”
“不可能,阿龍不會不想見到我的”
“是不是真的,明天你問李畫匠就知道瞭,反正我們是同一個班的,我會騙你,不可能李畫匠也會騙你,即使我們聯合起來騙你,你也可以打電話給學校問個究竟,不就清楚瞭嗎?”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阿龍他會騙我,或許他有別的事情,隻是不想我擔心,所以才會找個借口讓我安心。倒是你,一直在挑撥我和阿龍的關系,你到底什麼居心?”
“我猜,連你也不是很信任他,不然你為什麼要替他辯護?你是想勸說我?還是在勸說你自己?也對,就算有事情再忙,也總不會連一條信息都沒時間回吧?其實你跟我為陳群龍辯解有什麼用,你們在不在一起與我無關,我頂多就是對不起李畫匠,不說出他媽媽出軌的事實而已”
“噢不對,我還是說錯瞭一件事,陳群龍他當然沒時間回你的信息,他現在可是‘忙’得不得瞭呢”,我咬重瞭“忙”的音節,咬牙切齒恨不得殺瞭他呢。
滕玉江也不是傻子,當然聽出我話裡的陰陽怪氣,“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現在和我媽媽打得火熱呢,他怎麼會有時間你理你?對於陳群龍來說,你不過是他玩膩瞭的女人……”
“你說什麼!!?”
我沒講完,滕玉江就一把向前抓住我的衣領,“你說清楚點!!”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他現在盯上瞭我的媽媽,天天與我媽媽濃情蜜意的,哪有時間管你?你就跟他過去玩過的女人一樣,玩膩瞭就丟棄,他還沒有把你拉黑,是因為他還沒完全攻陷我的媽媽,他還需要一位能幫他處理‘性欲’的肉便器而已”
面對滕玉江的逼問,我不冷不熱地吐出這些話。當然瞭,陳群龍是否像我說的那樣,我也不知道,反正在陳群龍身上拼命的潑臟水就是瞭。反正從陳群龍這混蛋的手段來講,我說的並非無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快說你是騙我的……”滕玉江掐住我的衣領越發地用力,差點沒把我勒死。
“你快說啊!!!!”
“就算你否認一萬遍,這也是事實,你不信的話我是有證據的——”
“什麼證據?”
“你先把我松開”
聽見我的話,滕玉江才放開瞭她的手,我也算是從死亡邊緣撿回瞭一條命,這女人也太恐怖瞭吧,這手勁連我一個大男人都掙脫不開,所以說平時女人說的擰不開瓶蓋都他媽是騙人的,這些女人分分鐘連你的天靈蓋都能掀開。
然而這時候我才發覺,滕玉江與我相距不到十公分,一縷淡淡的清香刺入我的鼻子,湧上瞭我的天靈蓋。剛剛走道太陰暗沒能看清楚,現在在滕玉江的房間裡,燈光通透之下,與之平時我見到的跩得仿似誰都欠她幾百萬的自治委員會的會長不同,此時的她沒有束起頭發,一頭披散的秀發垂落在肩前。精致的臉龐栩栩如生,瓜子臉的輪廓卻帶有一絲絲的嬰兒肥,讓人看上去感覺十分舒服,不會像網紅臉那般怎麼看就怎麼怪異。
盡管滕玉江此時仍帶著那副金屬眼鏡,可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不再是平常那般的嚴肅,反而在這樣的燈光和氣氛下,有種眼鏡娘的誘惑。米白色的絲綢睡衣,絲毫無法掩蓋那絕好的完美身材,從上次看見滕玉江自慰的時候,我就知道她胸前的幾兩肉到底有幾兩,這可不是某個躲在陰暗裡猥瑣的作者因為偷懶而寫的語病,而是真的很大,連我第一眼看見的時候都震撼到瞭。我仍舊沒法忘記那天晚上美妙的觸感,渾圓的柔軟猶如註瞭水的氣球,甚至比那還要柔軟,帶著一點溫熱的體感,軟軟糯糯地從我手心滑過,別提要多爽瞭。即使現在隔著寬松的睡衣,仍然能清晰看見那碩大的輪廓,撐起的弧度足以讓A 罩杯的女性羞愧得想自殺。
與媽媽那種婉約淡雅的美不一樣,脫掉自治委員會主席身份的滕玉江,少瞭平時的幾分刻板,多瞭幾層性感與嫵媚,凹凸有致豐滿有肉,隻要略顯嬌羞的姿態,就能讓男人血脈噴張。這就是熟婦的魅力所在,即便是少婦,少女都無法擁有的,宛如熟透的蜜桃,水凝泛紅,看著就忍不住想咬一口。見我久久沒有動靜,滕玉江以為我是在耍他,剛想出聲訓斥,卻發現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似乎在窺視她,尤其是她感覺到她的胸部被我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掃視著,不由得感到一陣羞怒,“你看夠瞭沒有?”
“額,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走神瞭”,我沖著玉江阿姨打瞭個哈哈。
卻是換來瞭滕玉江的一記瞪眼和冷笑,她又不是傻子,我剛剛的模樣全都落在她的眼裡,若不是她還有軟肋被我抓在手上,不宜撕破臉皮,不然的話早就一巴掌過去瞭,還容得這小混蛋如此放肆。
“稍安勿躁,不要著急嘛,這就給你證據”
感受到滕玉江遞過來的不善目光,我不敢馬虎,連忙掏出手機點開那款遠程監控的APP ,把陳群龍與我媽媽的通話記錄,以及聊天記錄,統統毫無保留地呈給滕玉江看。
“吶,這下子你相信瞭吧?我可沒有騙你,你把陳群龍當愛人,人傢隻是把你當成一個炮友而已,玩膩瞭就扔掉”滕玉江不停地點著我的手機,看著上面的信息,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在這時我適時地在旁邊在點上一把火,為瞭能夠更加好的點燃滕玉江心裡的怒火。
我故意把陳群龍手機黑名單裡的電話,還有他微信裡的好友黑名單目錄點開給她看,指著這些道:“這些都是陳群龍在結識你之前交往過的女人,然而現在她們統統都躺在瞭黑名單裡面,相信不久之前你也會是裡面其中一個”。
我當然不可能會知道陳群龍黑名單裡的號碼是誰的,反正陳群龍又不在他也沒辦法反駁我,我自然是什麼臟水黑水先澆他一身,波臟水又不用錢是吧,不服叫他來咬我啊。
在聽到我的話後,隻見滕玉江壓抑著怒火,冷冷地看向我,“我怎麼知道這些證據是不是特意偽造的,阿龍的手機通訊記錄和聊天記錄,你怎麼可能弄得到手?”
“在這個時代,隻要有錢沒什麼不可能,我買瞭一個監控程序,一次趁陳群龍不註意,安裝在瞭他的手機上,隻要他手機有什麼風吹草動,我都能接收到”
“這下子,你該相信瞭吧?我真的沒有必要騙你,這些確實都是陳群龍的手機信息”
“不可能,我還是不相信阿龍會是這樣的人”
我搖瞭搖頭,女人啊,有時精明起來不是人,有時又蠢笨得要命。而有時明明心裡面已經知道瞭答案,卻還要自欺欺人。
見我搖頭,滕玉江頓時表情扭曲成瞭一線,“說不出話來瞭吧,就知道你是騙我的,誣陷阿龍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說啊,你說啊”
滕玉江宛似陷入癲狂,再次過來抓住我的衣領,仿若無比希望在我的嘴裡聽到我剛才說的都是在開玩笑。
隻是我的心裡清楚,滕玉江的心裡也清楚,此時此刻她不過是一時接受不瞭被心愛的人欺騙背叛。
眼見滕玉江的動靜越來越大,我生怕李畫匠被吵醒,到那時可就不好解釋瞭,急忙想要制止滕玉江繼續鬧下去,可是這女人就跟發瞭瘋一樣不聽勸,一直不依不饒,著急之下的我,下意識抬起瞭手,猛然甩瞭過去。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一下子響徹瞭整個寂靜的夜晚,同一時間房間內也頓時安靜瞭下來,甚至變得寂靜無比,連外面的晨露滴落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滕玉江呆呆地撫著自己的臉龐,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而我也在為我剛剛的行為感到震驚,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的手掌,不敢相信我適才做瞭什麼。滕玉江的臉上清晰五指紅印,卻是證明瞭一切。我居然打瞭自己好朋友媽媽一巴掌,額……我看向仍在愕然中的玉江阿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終究是我動瞭手,若是一聲不吭也說不過去,不管怎麼說,滕玉江始終都是我的長輩,我這樣若是換做古代,怕不是會被批鬥的。
“玉江阿姨,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剛剛情急之下……我本想甩開你的……誰知道手居然……”滕玉江默默沒有作聲,陷入瞭沉寂之中,這一巴掌不僅僅是讓她冷靜瞭下來,同時也打醒瞭她所有的幻想,曾經許下的海誓山盟,種種的一切突然變得多麼令人諷刺。她已經不再想去追究我說的是真是假,女人的直覺早就告訴瞭她,我所說的一切恐怕都是事實。也恰恰正因為如此,她才會一時間情感失控,如果她不相信又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呢?回想起她和陳群龍從相遇相識,到相知相愛,再回到如今,她已經不知道是該相信好,還是不相信好瞭。
她很想讓自己不相信眼前這個曾經趁自己睡覺,偷偷強奸自己的人的話,可是事實證據就擺在她的面前,其實剛剛她不單止從手機裡看到她的小情人與別的女人的聊天對話,她還看到她發的信息,從那一刻開始,她心裡面就已經相信瞭,更別論那個手機號碼明顯就是她所熟知的那個。
隻是她又想勸說自己,不要相信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假的,隻是眼前這個別有所圖的傢夥故意在騙自己,從而達到他的想要某個結果。不會的,阿龍不會騙我的,即使手機號碼是阿龍的也不能證明這聊天記錄就是阿龍發的,也有可能是阿龍的手機被偷瞭,亦或者是這個混蛋偽造的也不一定。一定是這樣的沒錯,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