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豬佩奇身上紋,再見已是社會人。”
看到來人,我忽然心裡面冒出瞭一句網絡上很火的一句話,不過形容倒是也蠻貼切的,雖說來人身上的紋身並不是小豬佩奇,但看在我眼裡沒什麼差別,一樣的中二。
直至來人走近,我亦終於認瞭出來,這不是那時候在學校裡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郭湍嗎?自那一次滕玉江去學校大鬧一場後,學校給這傢夥記瞭一個大過,照道理郭瑞這傢夥犯下的錯誤,足以讓他退學十次都不止瞭,僅僅隻是記一個大過,簡直不要太輕。平時吹水打炮的時候,也有提起過,都說這傢夥會不會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學校不敢得罪蕓蕓的,可惜沒什麼依據,其實說起來我也奇怪,以滕玉江那女人的性格,後面居然也同意瞭學校的這個處理方式,我有點無法理解。
畢竟在我印象中,滕玉江一直都是十分較真的性格,不然也不會這麼難纏,可在這件事情上竟如此輕易善罷甘休,尤其是涉及到李畫匠,可惜上次本有機會問的,但每次跟那個女人交流,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別的方面,令我感到十分邪門。
郭瑞已在眼前,我隻好放下心底繁雜的念頭,如今媽媽的事情最重要,而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媽媽的身上暫時沒有什麼好的突破口,就是不知道這突然的線索會不會給我新的轉機?既然郭瑞出現在這裡,那麼證明我並沒有找錯地方。
待得其從我身邊走過,我沒有與他打招呼,想必他也不知道我是誰,這樣反而更好。我微微側身,與其擦肩而過,等到他走得略遠一點,我便跟瞭上去。
本以為這樣能一直跟到他住所,卻是突然,走在前面的郭瑞,忽然消失在瞭一個轉角處,我眉頭一挑,連忙跟瞭上去。
我剛拐過轉角,一道拳風往我的臉上呼瞭過來,幸好我身手敏捷反應夠快躲過這一拳,正待我正眼看去,發現襲擊我的人,居然就是郭瑞。眼見他第二拳已經隨之而至,我隻好伸手急忙叫停。
“停,停,停,住手,我投降,別打瞭。”
我很不要臉地舉起雙手投降,我知道這樣很丟臉,可是就我這小身板,如何跟這膀大腰圓的傢夥對抗?剛剛那一拳要是掄圓瞭,怕是這會兒我已經撲街在地上瞭。
見我先開瞭口,對面的郭瑞亦收回瞭拳頭,但表情仍然充滿著兇狠,“說吧,為什麼跟蹤我?你是誰?”
“我是高一(3)班的吳一凡啊,我是你的粉絲啊,你知道嘛,你在學校可帥瞭,我一直都很崇拜你”,我擺出瞭一副極度崇拜的樣子,同時還十分狗腿地裝作小迷弟的姿態,作為一個豬腳,怕死怕到我這個境地,也是沒誰瞭,絲毫沒有血氣方剛少年該有的年輕少狂。
什麼年輕少狂,誰說的自己站出來(作者狗頭保命),對此我是嗤之以鼻,傻子才跟人傢杠到底,識時務者為俊傑聽過沒有,真以為我是玄幻小說豬腳啊,王霸之氣外放啊,我隻是小黃文的小豬腳而已好嘛。
我露出一副被爆瞭菊花般的笑容,道:“剛才看到你,一時間沒認出來,後面想起來,所以我就追瞭上來,不行瞭,是在太激動瞭,沒想到真的是你本人!!”其實我內心都快吐瞭,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出這段惡心的話,最要緊的是我還配合地做出一副無比崇拜的樣子,若是現在有副鏡子在我面前,讓我看到此刻我的模樣,我可能會真的被自己惡心到。
“不知道你還收不收小弟,我可以的。”
“就你?就你這小身板,還不夠老子一拳的,小弟什麼算瞭吧,我現在……嗯,我現在對這些不感興趣瞭,這次就算瞭,我不收什麼小弟,下次再讓我看見你跟著我,我可就不會客氣瞭。”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精湛的演技被騙到瞭,郭瑞竟然沒有懷疑其它,撂下一句狠話後扭頭轉身就要走。我不知道是戲精上身,見到郭瑞要走,竟下意識地跟瞭上去,“瑞哥瑞哥,我可以的,收下我吧,我也想學你一樣威風。”
“滾,不要再讓我說多一句”,聽到我在後面追喊,郭瑞轉過身來,拿起拳頭向我示威。意思很明顯,若是我再不走,可能就會挨揍。
見此我停下瞭腳步,不敢再繼續造次下去。見身後沒瞭動靜,郭瑞便再次消失在瞭一個轉角處。
“坯坯坯”
待得郭瑞的身影徹底消失,我連忙吐瞭吐口水,TM的真的惡心到自己瞭,雖然恨極瞭自己沒有志氣的樣子,不過剛剛那種情況,我對於我的做法並不感到羞恥,有時候逞強不一定就是好的。(當然瞭,隔壁那個姓夏的,就當我沒說,我可沒有他那麼能打)本以為錯失瞭郭瑞,我很難找到具體地方的時候,老天爺似乎跟我開瞭一個玩笑,不想我就如此失望而歸。
我剛走出轉角,一道艷麗的紅色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肉眼可見地一位年紀應該在三十五上下的美婦,姣好的面容,棱角分明的五官,標準的瓜子臉,臉上化瞭少許淡妝,鮮艷的口紅把其白皙勝雪的皮膚襯托得更為分明。
看得出來人很懂得打扮自己,妝容雖說很淡,但十分的精細,本就姣好的容貌,顯得尤為動人。更為難得的是,年紀本應跟媽媽差不多,可是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隻有淡類的幾條細紋,有瞭些風霜,卻也更有味道。宛如一碗窖藏二十年的女兒紅,發酵越久酒香越為濃鬱而其著裝同樣十分時尚,一身深V的修身連衣短裙,把其婀娜的絕好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那道深深的V領處,清晰可見的隆起的雪白,明明猜得出來那就是乳房,可是就是忍不住遐想千幹,連我這樣見慣瞭媽媽與滕玉江更好身材的,都忍不住多看瞭幾眼。好歹我也是開過葷的,都被如此誘惑到,何況是那些小男孩,想必見瞭都走不動道瞭吧?
可不。她一路走過,一些還在青春期發育的小男孩,眼睛都看直瞭,然而那位美婦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目光,平淡帶著笑容地走過。
明明胸部沒有滕玉江的大,屁股也沒媽媽的挺翹,或許是媽媽和滕玉江都沒這個女人這麼開放的緣故吧,媽媽就不說瞭,滕玉江還經常穿絲襪的,都沒能像她這樣,直接深V露胸。不過人傢也是有露的資本,胸部盡管比不過媽媽和滕玉江,可是同樣也不小瞭,目測盲猜都有三十六D以上,加上這般淺露的乳溝……
這還不止,在短裙下,一雙大長腿,上面套著長筒的黑色絲襪,大腿根部用蕾絲勾起的花紋,與再上一截的根部雪白相互輝映,最後再來中筒靴子點綴,如此的黑絲大長腿,把我眼睛都給勾直瞭,我何嘗見過如此場面,就算是偷奸滕玉江那次,不過是趁著黑夜,雖說很是刺激,但也少瞭許多視覺誘惑,如何能跟這種大白天,親眼目睹黑絲美腿相比。
若是能被這樣的黑絲大長腿夾一下,少十年命都值得吧?
我還在對美婦的風騷打扮評頭論足的時候,不自覺間,美婦已經從我身邊走過,我居然都沒反應過來,可想而知,我此刻心目中的感受。真羨慕這女人的老公,天天可以把玩這黑絲美腿,不會精盡人亡吧。
未等我為這般丟人的表現重頭頓足,同時又為無法擁有這等風騷美婦感到惋惜時,遠處又走過來瞭一道身影,看到這道身影的下一刻,我想都不想,直接一個轉身鉆進瞭旁邊的林子裡。
想必大傢都已經猜到,我亦不多做解釋,來人便是陳群龍。盡管闊別多日,但這些日子以來,即使是我住院昏迷的那段時間,亦同樣夢見過陳群龍,那是一道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忘記的身影,亦是我深深痛恨,卻又無可奈何的一道心底疤痕。
多日未見,但卻沒有一絲陌生,或許是我昏迷的原因,對於我來說,昏迷的時間就像是做瞭一場夢,醒瞭就等若於一夜。短短時日,陳群龍自然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外觀變化,隻是與兩個多月前相比,他的眼角多瞭幾分陰霾,似乎是近段時間遇到瞭什麼不順利的事情。於此,我猜測應該是在媽媽的身上碰瞭壁,所以才一副有人欠瞭他百八十萬的模樣,暗暗慶幸瞭一下,同時也給自己打醒瞭一個警鐘,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這混蛋仍然在打著媽媽的註意。
借由粗壯的樹木遮擋瞭身子,我躲在暗中看著陳群龍漸漸遠去的身影,我沒有過多猶豫,謹慎地追瞭上去,這一次我顯得十分地小心翼翼,我可不想剛剛郭瑞的事情再發生一次。而且這次的對象是陳群龍,一個不容試錯的人,若是被陳群龍發現,那麼我隱於暗處這個最大的優勢有可能會被逆轉。
所以,我打起瞭十二分精神,連呼吸都壓抑得無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