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東回傢瞭,兩個精神體相互打賭,賭的就是明天小姨會來找他,然後就躺著瞭,但是習慣瞭每天這個時候到嬸子傢去做“事”的王衛東,壓根就睡不著,大亮還好說,王衛東受不瞭。
他就像抽大煙上癮瞭一樣,剛沾過女人身體,那種亢奮,那種舒服讓他欲罷不能,特別是自己一直跟一個自己的長輩,跟一個村裡最好看的女人在一起,能不上癮嘛?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小姨沒有來,王衛東就對大亮說,你看吧,沒有來吧。而大亮說:“你瞧瞧你那點出息,天天說我傷天害理,你呢,不也猴急猴急的嗎?”
王衛東的母親從兒子的房間門口過,聽到瞭王衛東說話,就奇怪的進來,問道:“你跟誰說話呢?”
老實的王衛東剛想說,而大亮則搶先說瞭:“我在背課文呢。”
老太太就嗔怪地說:“還背之什麼課文?都回傢來幹活瞭。”
到瞭中午的時候,小姨還是沒來,王衛東又說:“怎麼樣,沒來吧。”
大亮沒有說話,他心裡有數,他知道,那女孩一定會來的。
到瞭晚上的時候,就在王衛東收工的路線上,王衛東遇見瞭站在那裡徘徊的小姨,看見王衛東走過來,小姨臉上露出羞赧的表情,忸怩著說:“你生氣瞭?”
王衛東笑道:“生什麼氣哦,觀點不一致,進行一下討論,這是正常的。”
小姨道:“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王衛東說:“沒關系,會聽懂的。”
小姨說:“我們上河邊走走好嗎?”
王衛東暗道:“神瞭,這傢夥真神瞭。”而大亮則笑道:“你輸瞭,以後不要再跟我爭吵瞭。”
當然,兩個精神體的對話,小姨是沒法感受到的,她見王衛東沒有說話,就失望地說:“不願意嗎?那就算瞭。”
王衛東說:“哪能呢,我是看小姨長得這麼好看,驚呆瞭。”
小姨的臉上迅速爬起瞭一朵紅雲,現出慌亂的神色,而精神體王衛東則說:“天吶,你真敢說話,她要是說你流氓怎麼辦?”精神體大亮說:“放心吧,她高興呢。”
果然,小姨羞澀地抬頭笑著說:“你凈說話哄人。”
精神體王衛東看呆瞭,一是女孩子的羞澀太美瞭,深深吸引瞭他,二是沒想到,女孩子真是為這樣的話高興呢。
兩個人沿著河岸往西走去,跟王衛東一起收工的社員們,更是看呆瞭,那些小夥子們,都看傻瞭,他們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看的女孩子,他們連敢跟這個女孩子說話都不敢,卻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竟然跟王衛東主動說話,而且還那麼親昵。
王衛東最近的表現太讓社員們驚訝瞭,過去,王衛東見人說話就臉紅,走到街上被人踹一腳都不敢哭出聲來,學習也笨,幹什麼都笨。在畢業的時候,王衛東沒有收到一個同學的紀念品,連個臨別贈言都沒有收到,大傢把他當成瞭空氣。
就在王衛東臨畢業時候,有個媒人受王衛東的母親的托請,想去鄰村說媒,可是女方的妹妹認識王衛東,一提說王衛東,當時就說:“三杠子壓不出個屁來,跟這樣的人有甚麼用?”
於是,親事就黃瞭菜瞭。
這就是過去的王衛東,但是,僅僅是剛畢業這麼長時間,一個全新的王衛東就出現在人們面前,居然有知青點的女青年看上瞭他,這還不算,他居然敢跑到知青點去搶老婆,打傷瞭好幾個人,現在,居然又有一個漂亮的女孩跟王衛東搭訕。
他讓全大隊的人都想不明白瞭,這是怎麼瞭,前後怎麼不是一個人呢?
就在全大隊人的火辣辣的眼光中,王衛東(當然是在精神體大亮的操縱下,)落落大方地陪著小姨沿著河岸向西走去。
女孩子一般都是很矜持的,但是小姨是文化館的舞蹈演員,自然與其他人不同,她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是搞舞蹈出身的?”
這個問題要精神體王衛東來回答,自然是牛腦袋著火,蒙門瞭。而精神體大亮什麼人?看女孩子的心理,太準瞭,當女孩子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早就明白瞭小姨的真實內心。現在精神體王衛東已經隻有靠邊的份瞭,隻有跟著吃現成的份瞭。
他說,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你的體型告訴瞭我。
“哦?”小姨的眼睛亮晶晶的。
“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有這樣的身材和氣質的。”
這個馬屁拍得,好讓人舒服。小姨的眼睛裡裝滿瞭笑意。
“不過……”
“不過什麼?”小姨很在乎王衛東的評價。
“作為舞蹈演員,你還需要多學習一下繪畫理論,一些美學理論。”
這其實是一種貶損,但是,王衛東說得巧妙,女孩即使聽出來,也能接受。
“你怎麼懂這麼多?”女孩子由衷感慨。
王衛東沒法解釋,他需要轉換話題,而且,他想早點進入正題,於是,眼睛一轉,又開始使壞瞭。
他突然向地下一指:“蛇!”
小姨媽呀叫瞭一聲,就躲進瞭王衛東的懷裡,那顧處子的芬香,一下讓兩個精神體都陶醉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