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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十四

  洗完澡,我徑直去臥室休息,妻子見我要睡,也連忙走進臥室,叫我等一下。她把床上的床單和毯子都換瞭,換下的都拿到洗衣機裡。看到妻子一瘸一瘸的樣子,我便想到小張把妻子抱起來,妻子害羞地趴在他懷裡的樣子,我心裡雖然有些心疼她,但還是沒有去像小張那樣,去把走路不方便的妻子抱起來。

  我躺在床上又抽瞭一根煙,因為戒煙很久,傢裡已經沒有煙灰缸。我看見床頭櫃上有一小團紙,估計是他們做愛後擦到後面不太濕的紙團,忘瞭收拾瞭。而床下的地板上,有兩團大的紙團,這估計是做愛後擦的比較濕的紙團,上面有小張的精液和妻子的愛液。我把煙灰彈在床頭櫃上的紙團上,妻子進來看到後,臉又騰地紅瞭,急忙用紙巾把紙團包瞭,扔在垃圾桶裡。並拿瞭一隻一次性杯子,裝瞭點水放在床頭櫃,給我當煙灰缸。

  妻子上瞭床,頭枕在我的肩膀上,用手無聊地拂掃我的肚臍。見我一直不說話,妻子才開口打破沉悶。

  「老公,你不想說點什麼嗎?你這麼不說話,我心裡害怕。」

  「你想要我說什麼?」我把煙蒂仍在瞭杯子裡。

  「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這都是你策劃的,我以為你早已經想開瞭。所以……」妻子斟酌瞭一下說,「我以為你不會在意瞭,我也不對,沒有堅守住我的清白。你也知道,雖然你一直慫恿我跟別的男人發生點什麼,我都一直堅守著,跟康勇我沒有失身,跟小張,我也堅守到昨天。要不是昨天,他做的事讓我感動得稀裡嘩啦,我也不會放棄堅守的。可能是我最近要做好事,性欲比較強,意志力就弱瞭。你要怪就怪我吧,你打算怎麼辦?」

  妻子把球扔到我這邊,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瞭。我當初把她推給別的男人,不就是做好瞭妻子跟他人通奸的打算嗎?真的發生瞭,我卻想不通,生妻子的氣,這在道理上說不過去,沒有擔當,這不像個男人。

  我於是摟瞭一下妻子,仿佛在安慰妻子。「沒有生你的氣,隻是這心裡,一下接受不瞭。過會就好瞭。」

  妻子於是長舒瞭一口氣,「我現在真有點怕瞭,怕這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太多的傷害,怕你嫌棄我,怕我要帶著負罪感去生活。」

  妻子這樣說著,我心裡好受起來,妻子的擔心說明她在意的還是這個傢,還是這個傢裡的我。她不會因為發生瞭這樣的事,對傢庭的觀念有所改變。我不忍心她有什麼負罪的感覺,真心地安慰她說:「不會的,你也別想多瞭,這也算是還瞭我一個願,你也經歷瞭一次處男,填補瞭你人生的一個缺憾。」

  妻子感動地親瞭我一下,「其實也沒有什麼缺憾的,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讓我經歷一次,老公,你真是太好瞭,你的大度讓我感到幸福,我都被你寵愛壞瞭。」

  「跟他在一起,你感到很開心吧?」

  「嗯。他很強壯……」妻子忽然意識到什麼,住嘴,沒再說下去。

  我催促她繼續說,她害羞地搖搖頭,「沒什麼可說的。」

  「你給他口交瞭?」

  「嗯。」

  「你主動的?」

  妻子遲疑瞭一下,還是點瞭點頭。

  我心裡有個疑問,我還是忍不住問瞭一下:「你們做愛途中,去衛生間洗瞭一下,然後又回床上做愛,不嫌麻煩嗎?」

  「啊?」妻子驚訝地看著我:「你在傢呀?你都看到瞭?」

  「看到瞭,我看到你主動給他口交,主動取悅於他,我心裡難受,就出去瞭。」我淡淡地說道,眼睛看著對面墻上的那盞黃燈,仿佛不是在跟妻子說話。

  「真是羞死人瞭,你還偷看,難受也是活該。」妻子又說:「其實跟小張做愛,跟和你做愛是一樣的,我總不能像個死人吧?女人既然願意跟男人做愛瞭,就會盡量去滿足他,就像我會盡量滿足你。」

  「其實我看出來瞭,你還很興奮,跟換瞭個人似的。」我的口吻裡略有不滿。

  「我還不是為瞭不讓小張感到緊張和拘束,你進來的時候,可把他嚇死瞭,我一個勁地安慰他,他都不敢出來見你。我把他拽出來的。」妻子笑著說。

  「搞瞭人傢的老婆,當然緊張瞭。」我也笑著說。

  「什麼搞不搞的,難聽死瞭。」妻子在我的小腹上打瞭一下,「還不是你把人傢請來,和老婆睡覺的,你還笑得出口。」

  「哎,小張走的時候,跟你說瞭什麼?你就把內褲脫下來給他瞭。」我問妻子。

  妻子又羞紅瞭臉:「他說,想要我的內褲做個紀念,我不是怕他誤車,急著打發他走嗎,我就脫給他瞭。」

  「不對,我覺得這裡面好像有故事,你們那麼默契。」我道出瞭我的感覺。

  「嗯,是有些小插曲,這兩天所有的故事歸結一條,那就是我跟小張做愛瞭,這個事實,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然後我們忘瞭它,或者把這一頁永遠翻過去,誰都不準再提起,我們還像以前那樣過日子。好不好,老公?」妻子向我懇求道。

  我對妻子說:「當然,我們應該把這一頁永遠翻過去,就像我們曾經把我的過去永遠翻過去一樣,但是,人都是好奇的,如果不把這個故事說出來,我會老放在心裡,怎麼可以忘得掉呢?」

  妻子想瞭一下,把我抱得更緊瞭,滾燙的臉緊貼住我的胸口,說道:「好吧,其實,上次小張來的時候,我有一次看見他,拿著我穿過還沒洗的內褲自慰,我當時挺生氣的,後來想,這小張也挺可憐的,你把他騙來,而我卻不能讓他如願,那他拿我的內褲自慰一下,也算是他得到的一點補償吧。我就對他說,阿姨不怪你,阿姨的內褲如果你喜歡,你就拿來玩。他今天要走的時候,我也不知他會提出這個難堪的要求,因為有瞭前面的故事,我就沒有拒絕他,把內褲脫瞭給他。我怕拒絕他,他會很失望。」

  「這要求也並不算過分。」我又問:「從昨晚到今晚,你們一直在做愛嗎?」

  妻子嬌嗔地看瞭我一眼,「不回答這個行不行?老公,你真的不要放在心裡,就當是過眼雲煙,過瞭,就煙消雲散瞭,我們還像以前那麼過日子。」

  「好吧。」我有些不悅,按說這是妻子的隱私瞭,我不該打破砂鍋問到底,該給妻子一些尊嚴。可是這完全把我置身事外的態度,又讓我不爽,我感覺她這兩天的記憶裡,完全是把我排斥在外瞭。這是一段不屬於我的秘密。

  我於是不再說什麼,睡覺吧。我讓妻子翻下身來,各睡各的。然而我很久沒有睡著,妻子也很久沒有睡著,我們就這樣在床上不時地翻著身,直到天亮。

  早起,我把僅剩的草藥給妻子敷上腳,叮囑她好好在傢休息,我今天哪兒吃飯都不去,回傢給她做飯。然而我下班後回到傢裡,感覺傢裡的氣氛有些沉悶,感覺我和妻子之間有瞭一些距離。我不想跟她說話,我隻想自個安靜地呆著,也不知想些什麼。妻子感覺到瞭這些變化,於是老粘著我說話,而我的註意力並不集中,有時她說什麼,我都不知道。有一天妻子發火瞭,對我說:「老顧,我們得談一談,我感覺我們生疏瞭很多,我們得找找原因,不能這樣不冷不熱地過日子瞭。」

  「什麼?」我沒反應過來妻子說什麼。隻聽清瞭妻子說的「不能這樣不冷不熱地過日子瞭。」這一句。

  「老顧,你是不是心裡還沒放下,老想著我跟小張這些事?說老實話,我跟小張發生的這些,你要負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你一直堅持我跟他發生點什麼,我是想都不會去想的。」

  我這才知道妻子在跟我說什麼,我告訴妻子:「蘭雪,這事我已經放下瞭,這件事上,我沒有一點怪你的意思。隻是不知道我這幾天一直精神恍惚,但又好像,並不是因為這件事而起。」

  「你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沒有。」

  「我總感覺到,這件事之後,我們之間冷淡瞭許多,我感覺我們之間有距離瞭,你感覺到沒?」妻子坦率地提出瞭她的感覺。

  「我也感覺到瞭,」我說,「但是我也沒找出原因,或許,原因還在我這裡,我想,是不是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看心理醫生?這事,好跟醫生說嗎?」妻子有些吃驚。

  我搖瞭搖頭,說:「這事,確實難以啟齒。那以後再說吧。」

  妻子的腳早已經好瞭,已經恢復瞭上班。這天我下班回來,吃瞭妻子做的飯菜,看瞭半小時的新聞聯播,我便走進我的書房,打開電腦。我看見桌子上留有一封很長的信,是妻子打印給我的。

  我坐下來,看著妻子的信。妻子在信上寫道:

  「親愛的老公:不管發生瞭什麼事,你都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的至愛。

  我也很著急,想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如果說,時間能夠倒流,我寧願回到從前,從來就不認識小張。可是時間不會倒流,已經發生的都已發生,我們隻能面對。

  我們之間的隔閡,看不見也摸不著,這才是令人焦慮的地方。那天你說要去看心理醫生,我知道這事是多麼的難以啟齒,但我卻動瞭一個心眼,我去瞭一個心理咨詢網站,註冊瞭一個網名,把我們之間的問題跟咨詢師說瞭,咨詢師回復說,我應該將我的秘密與你分享,我們之間的距離正是源於我的秘密,隻有夫妻之間沒有秘密,才會沒有距離。我尋思著也對,於是決定將我的秘密徹底地向你坦白。可這樣的事情,從我一個女人的口中說出來,我真的非常害臊,那我就寫出來吧,我怕你會笑話我,你得保證,絕不笑話我。

  好吧,從小張第一次來我們傢說起。你把他騙到我們傢來,結果你什麼都沒說,你就走瞭。你知道這是多麼害人呀?再怎麼說,人傢幫你追回瞭20萬,我們就不好怠慢人傢,可是我能用自己的身子去報答他嗎?我迫不得已跟他明說,說我不能答應老顧荒唐的想法。好在小張也明事理,不再抱有這種想法,我們於是相處得比較自然。那天購物回來,我一身是汗,我洗完澡後去做飯,擇完菜搞衛生時,我去衛生間拿拖把,卻看見小張在用我的內褲自慰,他當時嚇瞭一條,以後很不自在。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瞭的,如果這能補償他一下,也是可以的,所以我就對他說:阿姨並不怪你,要是這樣能彌補一點你的失望,你用阿姨的內褲做什麼都可以。這才緩解瞭他的尷尬。小張第一次來,也就發生瞭這點小小的插曲。

  小張第二次來,你不在傢,我帶他去買衣服,回來在公交車上,小張在我的身後,當時人很多,很擠,我們身體的接觸,讓他有瞭生理反應,但是我這回沒生氣,我好像總有些負疚感,你把人傢騙來,搞的什麼事啊!這種負疚感讓我覺得,隻要不做愛,他做什麼都不算過分,於是我就讓他貼著我,最後他射在褲襠裡瞭。

  下車的時候,我的腳崴瞭,很痛,腫起很大。小張把我攙到傢裡,就出去采草藥去瞭,我跟你說過,他爸爸是治跌打損傷的土醫生,小張也會一點的。因為出瞭很多的汗,內褲也因為他的摩擦,流瞭一些水——老公,這是正常反應,尤其是來月經之前,那裡很敏感,你不會生氣吧?我於是就去洗瞭一下,洗完後發現沒拿衣褲,我以為他不會馬上回來,就光著身,去臥室去換。可是腳太痛瞭,我走得很艱難,而這時,小張卻回來瞭,老公,我絕不是有意想勾引他,真的沒有想到他這時回來瞭,他走的時候拿瞭鑰匙,說我不方便去給他開門。

  小張看到赤身裸體的我,他也驚呆瞭,他忽然變得很瘋狂,一把把我抱到床上,想要強奸我。他脫掉瞭自己的褲子,不管我的反抗,壓在我的身上,好在他是處男,還沒有找到該去的地方,就射在我的肚子上瞭。我狠狠地打瞭他一耳光,他跪在我的面前請求我的原諒。老公,我原諒他瞭。我總是心太軟。

  小張默默地給我敷好藥,又去做飯,我不僅原諒瞭他,而且對他還有好感,他很純潔,也很勤快,很會體貼人,傢裡的事都被他做得緊緊有條,他還把他的背心剪瞭,給我做繃帶。這讓我很感動。

  後來他離開去乘火車,不到一個小時,他又回來瞭,他說我需要人照顧,不能丟下我。我感動得差點掉下淚瞭,我甚至想,如果他要,我就給他瞭。他把我抱到床上,我沒有放開她,我告訴他,阿姨決定獎勵他一次,讓他摸一下。他摸一會,要解開我的衣裳摸,我答應瞭。我赤身裸體地擺在他的面前,讓他摸瞭個夠。後來他說,想像那次那樣,在我身上趴一下,我說可以,你可以在我身上射精。他趴在我的身上,陰莖在我下面亂拱,我的性欲也上來瞭,下面也很濕潤,結果他一下就沖瞭進去,這下我才清醒過來,叫他退出去,但是他卻全部插瞭進來,並且當下就射瞭。也許我當時也很期待他插進來,所以我沒有怪他,而是默許瞭跟他的做愛。不久,他又硬瞭,我們又開始做,他沒有經驗,我決定教會他如何做愛。這一次進行得長瞭點,大約進行瞭5 分鐘。

  然後我讓他抱我去衛生間小解,他給我洗瞭一下,抱上床後他還想要,我說我累瞭,睡覺吧。他沒有堅持,而是抱著我,一覺睡到天亮。

  醒瞭後,他抱我去衛生間洗漱,他問我可不可以跟我日一天,經過昨晚的親密接觸,我已經沒有那麼害羞瞭,我點瞭點頭,我已經接受瞭他做為我今日的性伴侶。

  在衛生間裡,我教會瞭他的後入式做愛,讓他非常興奮,然後我們一起出去吃瞭早餐,買瞭菜回傢。回傢後,小張就忙著給我做菜,他要做出最好的菜來犒賞我。在他做菜的時候,我給你打瞭電話,想告訴你,我和小張之間發生的一切。這方面,我沒有要向你隱瞞的想法。但是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吃完飯,我們在一起午休,很自然地,我們又做起愛來,我把我跟你做愛的方式都教給瞭他,還有你看見的,我掛在他身上,他抱著我便走邊弄的招式。下午我們做瞭兩次愛,累瞭,就睡著瞭,直到你回到傢中。

  你的突然出現,著實讓我們嚇壞瞭,因為我們沒有思想準備,小張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我覺得這事不能怪小張,於是我盡量去安撫他,告訴他說沒事的,我們做這事是你顧叔叔同意的。但他還是不敢出來,我於是出來跟你說,是想讓你去安撫他,結果你卻要我去帶話,我把他要死要活地給拽瞭出來,看到你的大度,我們都以為你接受瞭這樣一個事實,並且沒有責怪我們。我們的心才安定下來。

  小張做瞭一頓很好吃的晚飯,你也吃到瞭,吃完飯,他洗瞭澡後,把我也抱進瞭浴室,我覺得這樣做可能會惹你生氣,小張說,他是要讓顧叔叔來幫我洗的。他出去瞭,應該是跟你說這個,後來他回來說,顧叔叔讓他來給我洗。於是我也沒有扭扭捏捏。在給我洗完後,他又想要,我說不行,顧叔叔在,他會生氣的,小張卻可憐巴巴地說,他就要走瞭,也許以後再也見不到瞭,他想再要最後一次。我的心又軟瞭,我對他說,我去跟你顧叔叔說一下,要是他同意,我就給你,他不同意,我們就不做瞭,好麼?他同意瞭,我於是出來跟你說,沒想到你很爽快地答應瞭。小張把我抱到臥室裡去,我們就做起愛來。當然這回他沒有急著做愛,而是進行瞭很長的前戲,我們接吻、撫摸,最後做愛。做愛時小張問我,還有沒有什麼沒教他的,我說還有一招,口交。他要我再教他,我讓他抱我去浴室洗一下。他抱著我出來,我們沒有看見你,以為你出去瞭。在回去的時候,就忘瞭打小鎖瞭。對,前次進來時,是我把小鎖打上瞭,怕你偷看呢,怪難為情的。嘻嘻。沒想到這下疏忽瞭,讓你看到瞭我們做愛的場面。

  到臥室之後,我就教他口交,我先給他做的口交,然後讓他給我做。完瞭後,我們又開始做愛,做完後,又去洗瞭一下,然後我們穿好衣服,等著你回來。

  我跟小張發生的故事,就是這些。我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不知我把這些秘密全都告訴你後,你的心結是否能打開?我希望此後我們都忘掉這一切,回歸正常的傢庭生活,老公,你說好嗎?

  愛你的蘭雪

  即日「

  看完妻子的這封信,我反而有些歉疚,妻子為瞭挽救這個傢庭,費盡心思,也讓我有些感動。我拿著妻子的信走出去,妻子在客廳看著電視。我坐到妻子身邊,摟著她:「蘭雪,難為你瞭,我們以後好好地生活。」

  「嗯。」妻子溫柔地靠在我的肩上,「不知道你的心結是否打開瞭。」

  我吻著妻子的頭發說:「我也不知道我的心結到底在哪裡,也許咨詢師說的是對的,夫妻之間不應該有秘密,要保住秘密,就得有一道墻來隔擋,這就會隔開兩個人的情感聯系。那天我回來,你們在臥室做愛,我想去打開房門,結果發現你們打瞭小鎖。我那時是非常生氣的,感覺到你們兩人沉浸在你們的小世界裡,完全把我排擠在外瞭,我感覺被拋棄瞭。那一下,我感覺我們之間有瞭距離。」

  「對不起,老公,是我疏忽瞭,我完全沒想到這個。」妻子抓著我的手,表示著她的懊悔。

  「好瞭,我們回房去吧,你也幫我口交一下,看我還能不能硬,我想進去感覺一下,你是不是被小張那狗日的日松瞭。」

  「壞死瞭你,臭男人。」妻子在我的拉扯中,嬌情萬種,欲拒還迎地跟我去瞭臥室。

  然而卻沒有成功,這又讓我陷入瞭懊惱和自卑之中。

  日子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經過這次的折騰,我本來意識到瞭,我原本就沒有那麼大的雅量,來接受妻子跟別的男人做愛,我打消瞭那個念頭,心想,我再也不會鼓勵妻子去做那樣的事瞭。

  然而我卻發現,四十如虎的妻子,性欲仍然高漲。有一天晚上我被尿憋醒,卻發現妻子不在床上,衛生間也不在,我尿完後,隱約聽見書房裡有些細小的動靜,我輕輕擰開房門,卻看見妻子坐在電腦前,電腦上正在播放一個我們曾經在一起看過的A 片。妻子的下體裸露著,她用手快速地插入著陰道,嘴裡忘情的叫著:「小張,小張,肏我,啊,肏我……」

  我輕輕地帶上門,長長地嘆瞭一聲。我又在想:我把這樣一個有著正常性欲的妻子囚禁在婚姻裡,我是不是太自私,太無情瞭?

  日子日復一日,且波浪不興。尋常人的日子大抵都是這樣。

  這天接到臺裡的一個緊急通知,某超市有人劫持人質,叫我們火速前往采訪。

  劫匪是一個小偷,一個20來歲的小夥子,他在超市扒竊一個婦女時被發現,被追到超市的一角無路可逃,便持刀劫持瞭一個購物的孕婦。

  很多人都在圍觀,都不敢有特別之舉,怕劫匪傷瞭孕婦。

  我舉著攝像機走到劫匪的面前,我對他說,我是電視臺的記者,你有什麼要求,我可以通過攝像機給外面聯系。劫匪情緒有些失控,哭著說,「我知道我走不出這個超市,我隻要求警察放瞭我。」

  我說:「這樣吧,你偷一點錢,案子不算大,何況你也沒有偷到。你現在劫持的這個孕婦,裡面的小孩子可經不起驚嚇,萬一鬧出人命,你就不好收場。你放瞭他,我做你的人質好麼?我可以幫你跟外面聯系。」

  劫匪想瞭一下,叫我走到他面前,然後把孕婦放瞭。他勒著我的脖子,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但我這時的職業精神,仍促使我倒拿著攝像機,把鏡頭對準他,我對他說,你有什麼要求,對著攝像機說。

  劫匪有時哭,有時大吼,情緒非常不穩。這時公安局的談判專傢來瞭,他穿著便衣,舉著雙手來到距劫匪5 米的地方,劫匪不準他再往前走。談判專傢還是試圖說服他放下兇器,爭取寬大處理,看來並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最後談判不攏,談判專傢返身離開。

  這時從人群中走來一個人,我認識他,他是跟我妻子有過精神戀愛的康勇。他舉著手,來到劫匪面前,直到劫匪喊停,他才停下。他對劫匪說:「小夥子,我是市裡的幹部,說話可能還管用。你可不可以放瞭這個記者,我來做你的人質。」

  劫匪吼道:「滾,誰要你當人質!」

  康勇說:「我是來給你增加籌碼的,你想想看,一個市裡的幹部在你手裡,是不是談判的籌碼會大點?」

  劫匪想想也對,便叫康勇走過來,不準耍花招。就在劫匪想換人時,康勇一把抓住劫匪持刀的手,一個背翻,把劫匪掀到在地,早混在人群中伺機行動的警察一擁而上,把劫匪制伏。這時我看見康勇的手腕噴出血來,我感覺就像割斷瞭靜脈或動脈。我驚駭地大叫瞭一聲,趕忙按住康勇的血脈,讓人拿出繩子,死死捆住出血的脈搏。

  很快有車把康勇送到瞭醫院,我也隨車去瞭醫院,準備報道康勇的英雄事跡。

  康勇被診斷為被割破瞭靜脈,被推進手術室進行手術。期間有護士出來,我連忙去問,護士說要給傷者輸血,我說輸我的吧。

  護士很快給我們驗瞭血,居然血型相同。

  獻瞭400cc 血液後,我有些疲乏。待康勇傷情穩定脫險後,我回傢休息去瞭。

  妻子下班回來,見我躺在床上嚇瞭一跳,我把今天發生的事跟妻子說瞭一遍。得知康勇受傷,妻子掩飾不住那種關切的神色,問瞭很多康勇的傷情,我憑直覺感覺妻子對康勇仍然餘情未瞭。

  「蒸個雞吧,我得補補,我們也給康勇送點過去。」我對妻子說。

  「那我去買雞。」妻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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