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公說起他們在超市跟劫匪的遭遇,我深深地為老公和康勇揪瞭一把心。唉,怎麼攤上這兩個人呢,一個是我老公,一個是我曾經愛過的男人,當聽到康勇被割破手腕,出瞭很多的血,最後需要老公獻血救人,我的心更提瞭起來。
「康勇不會有事吧?」
老公說:「傷口已經做過手術,沒有危險瞭,就是失血過多,多休息幾天就沒事瞭。」
「哦。」我有點走神,心緒忽然有些紛亂。
「蒸個雞吧,我得補補,我們也給康勇送點過去。」老公對我說。
「哦,好的,那我去買雞瞭。」
我急忙騎著自己的摩托車趕往農貿市場,買瞭一隻烏雞,花錢讓人殺瞭,把毛退瞭,又在想,什麼食物比較生血呢?想起我生孩子時,婆婆是給我用紅糖、紅棗燉雞,我又特意地去買瞭紅糖、紅棗,回傢來滿滿地燉瞭一鍋,給康勇分瞭一半。
吃過飯後,我跟老公提著給康勇燉的雞肉、雞湯,去醫院看望他。康勇住在一間單人病房,當領導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我和老公進去的時候,康勇看見我的眼神,忽然亮瞭一下,隨即又像燃盡的蠟燭一樣熄滅瞭。我的心倏的疼瞭一下。
「康院長,好點瞭嗎?」老公過去想跟康勇握手,康勇的一隻手包著紗佈,一隻手打著吊針,他用那隻打吊針的手向老公示意,握手就免瞭。
康勇稍微坐起來一點,對老公說:「我能醒過來,應該就沒事瞭。聽說你還給我輸過血,謝謝你瞭。」
「謝什麼呀?」老公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來,「你是為瞭救我才受的傷,我還得謝你呢。蘭雪,把雞湯拿過來。」我把雞湯遞給老公,老公把飯盒擰開,說道:「我們兩人都需要好好補一補,我老婆燉瞭一鍋雞湯,給你留瞭一半。」
「太客氣,我已經吃過飯瞭,單位裡也有派人來照顧我,餓不著我的。」康勇推辭道。
「食堂裡的飯哪有雞湯補呀,多吃一點,補得快。」
然而老公卻發現,康勇的兩手根本就不方便,便站起來說:「老婆,你來給康院長喂兩口。」
「幹嘛要我喂?」我抗議道,但自己都感覺到有些矯情。
老公說:「我給一個大男人喂飯,這像什麼呀?伺候人的這些事,天生是女人來做比較自然。」
「女人就天生伺候你們男人的呀!」我雖然不滿地噥噥著,屁股卻坐到瞭凳子上,端起飯盒,舀瞭一勺雞湯送到康勇的嘴邊。康勇喝瞭幾口雞湯,直誇:「好吃,香。」
老公說:「這幾天,我們都能享受這個待遇,我們得好好補一補。」
康勇被逗笑瞭,「又不是坐月子,還得天天補呀。蘭雪,明天就不要麻煩瞭,再這麼麻煩,我真過意不去。」
我舀瞭一塊雞肉放到康勇嘴邊:「聽我老公的,等他不想吃瞭,你想吃也沒人做瞭。」
雞肉裡有骨頭,康勇吃起來不方便,他說不吃瞭,他吃過晚飯瞭,肚子是飽的。我說,那把雞湯喝瞭吧,雞湯補。
這時外面進來瞭一幫人,為首的50來歲,估計是個領導。他進來後,看見我在給康勇喂湯喝,大咧咧地笑道:「康勇,你女朋友?不錯嘛。」
康勇連忙糾正道:「別亂說,她是我這位朋友的愛人。」
那領導回頭看著我老公,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人愛開玩笑,別見怪。」
見康勇有事,我和老公也趕緊跟康勇道別。出去的時候,我聽到那位領導對康勇說:「康勇,我剛從外地回來,聽說我們單位出瞭一位英雄,就趕緊過來慰問一下……」
那人看起來是檢察院的院長,不過也懶得管他是誰瞭。我和老公打的回到傢裡,這才顧得上埋怨起老公來。
「就你充英雄好漢,你去當什麼人質呀,受瞭傷,你找誰付醫藥費?」
「話就不能這樣講,人傢一個孕婦被當作人質,你就忍心?凡是有熱血的男人,都會去解救那個孕婦的。」老公講得有些慷慨激昂,當一回英雄,人都不一樣瞭。
我忍不住笑瞭,反擊他:「你一個四十多的男人,還什麼熱血呀,你說,那孕婦是不是很漂亮?」
「那時候,誰還看哪孕婦漂亮不漂亮,真是的。」老公又揮動著手說:「四十多歲男人怎麼就沒熱血瞭?康勇也四十瞭吧,他不是也出來充當人質嗎?」是呀,康勇也出來充當人質,這世上還是有熱血的男人的。這時老公的手機響瞭,他接完電話對我說:「臺長要我回臺裡去,電視臺和報紙都要采訪我,為什麼呀?要宣傳有熱血的男人,傳播社會正能量。」
「快走吧,別在這裡作報告瞭。」老公一本正經的樣子,真叫我受不瞭。其實我也不是埋怨他,隻是擔心他,他和康勇這樣敢站出來的男人,都是我喜歡的男人。
第二天,老公和康勇的事跡登報瞭。標題是「劫匪劫持孕婦,副檢察長和記者挺身相救」,還登瞭康勇和老公的照片。報紙還說,老公解救孕婦,副檢察長又挺身解救我老公,體現瞭什麼正能量,成為一段佳話。
我把報紙收瞭起來,準備帶到醫院給康勇看。中午老公不回傢吃飯,我給康勇燉瞭肉湯,去的時候晚瞭點,康勇已經吃瞭中飯。
一個檢察院的小夥子在照顧康勇,見我進來,康勇對那小夥子說,「小張,出去抽抽煙,半小時後再回來。」小夥子嘿嘿應瞭一聲,沖我點點頭,出去瞭。
康勇的這一番話,倒好像是在給小夥子暗示我跟他的不一般關系。我抱怨他說:「幹嘛要把他趕走呀?」
「礙事唄,我也是打針的時候不太方便,打完針我就把他們全部趕走。」
「人傢是幫你的,你還說人傢礙事。」我把飯盒放到櫃上,把那張報紙從袋子裡拿出來,扔給康勇。「你的事跡,報紙都登瞭,我的大英雄。」
康勇隻看瞭一下標題,就把報紙扔在一邊,「你說什麼?你的大英雄?」
「你是全市人民的大英雄,當然也是我的瞭,你想到哪去瞭呀?」我狠狠地嗔瞭他一眼,問道:「中飯吃瞭嗎?」
「吃過瞭。」
「我知道現在來有些晚瞭,你肯定是吃過瞭,我就沒帶飯來,就帶瞭些肉湯,裡面放瞭紅糖和紅棗,補血的。」
我打開飯盒,舀瞭一勺湯喂到康勇的嘴裡,康勇的眼睛溫柔起來。他望著我,說道:「謝謝你,蘭雪,你真是一個好女人。」
我笑瞭一笑:「我也謝謝你,你救瞭我的老公。」
康勇也笑瞭笑,聲音裡卻有點憂傷的地說:「你不會知道,我為什麼要救你的老公。」
「我怎麼會不知道,報紙上都登瞭,見義勇為唄。」我又舀瞭一勺湯,喂到康勇的嘴裡。
康勇苦笑道:「我哪有那麼高的覺悟,報紙就愛自作聰明,瞎編。」
「那為什麼呀?你說說看。」
康勇停頓瞭一下,輕輕地說道:「因為他是你的老公,而你是我所愛的女人,我不能讓你的老公受到傷害,不能讓你飽受痛苦和悲傷。」
我看著康勇的眼睛,他的眼睛裡湧動著深情和悲傷,它似乎在向我訴說著什麼,這是隻有我才能懂的含義。我的眼睛模糊起來,我強忍住淚水說:「謝謝你康勇,謝謝你這麼愛我,而我卻不能回報你。」
康勇搖搖頭說:「別說什麼回報,你已經給瞭我那麼多瞭,我怎麼回報都不夠。」
「我給瞭你什麼?」對康勇說的,我還沒聽明白。
康勇望著前方,似乎在回想什麼,「你給瞭我你的乳房,」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要死,你還敢說這個。」見康勇不再說瞭,我放下手來,康勇又說,「你給瞭我吻,給瞭我愛情。」
我打斷她的話說:「好瞭,我們不要說這個瞭。都過去瞭。」
「可在我心裡,我的愛永遠不會過去。」康勇動瞭感情,眼裡噙著瞭淚水,「蘭雪,能再給我一次吻嗎?」
我用紙巾給他擦瞭擦嘴,微笑著搖瞭搖頭,眼角卻有淚水溢出。
康勇的眼神又黯然瞭下去,像蒙上瞭一層黑雲,慘白的臉色被沮喪凝結,看不見表情。
「康勇,你別這樣,好嗎?」看見康勇這麼失望,我的心又柔軟起來,我扭頭看瞭看病房的門,湊近身子,吻瞭康勇一下。
然而我這一吻,把康勇的眼淚吻瞭下來,「你怎麼哭瞭呀,像個孩子。」我故意調侃著說。
康勇的聲音很輕,也很沉。「為什麼,我愛你卻愛得這麼辛苦?」
我像個母親,用手拭去他眼角的淚水,我又一次去親吻他。他張開嘴,我們的嘴唇、舌頭、唾液,瘋狂地攪合在一起。
「蘭雪,我愛你!」
「康勇,我也愛你!」
我停止瞭我們的親吻,然後,我們深情地望著對方。
我的心裡很亂,我想離開這個情感籬笆很不牢靠的地方。我站起身說:「我先回去瞭。」
「蘭雪,」康勇又叫住我,「蘭雪,你幫我一下。」
我停下來望著他,他床上的輸液瓶還有半瓶藥水,也不是叫護士換藥的時候。他想要我幫他什麼?
「幫我一下,我上個衛生間。」
「好。」我幫他取下藥瓶,高舉著,隨他進瞭衛生間。我把藥瓶掛在一個掛鉤上,正欲離開,康勇卻叫住我,「別走呀。」我看他兩隻手都不方便,立即明白瞭他想要我怎麼幫他。
我有些害臊,但也沒有推辭。他的陰莖我也不是沒有摸過,以前給他洗澡的時候,還給他翻開包皮洗瞭。再說我不幫他,他隻有尿在褲襠裡瞭。
我管好門,把手伸到他的褲襠,拉開瞭拉鏈,還伸進內褲,去把那硬邦邦的小弟弟拿出褲外。他的陰莖很硬,往上翹著,我必須用力往下壓著,他才能尿進便器裡。我對他說:「之前是哪個幫你的呀?」
康勇說:「就昨晚吊針的時候,讓護士幫的。」
「護士也是這樣幫你的嗎?」
「是呀,怎麼啦?」康勇臉上一臉的壞笑。
「護士幫你的時候,你也這麼硬嗎?」我想象著,那一定非常尷尬。
康勇說:「護士幫我的時候,我倒是硬不起來。沒往那方面去想。」
我笑瞭笑,心裡竟有些得意。康勇尿完,我幫他把雞巴塞進內褲,拉好拉鏈,取下藥瓶,把康勇送上病床。然後我去洗手,我聞瞭聞拿瞭康勇雞巴的手,一股臭騷味,心裡罵:「真是個臭東西!」
下午坐在辦公室裡,沒心思上班,腦子裡一直浮現起康勇流淚的情景。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為瞭我不惜流血的男人,他的淚水飽含著無限的深情,我豈能不知、無感。回想起中午發生的事情,我跟康勇接吻、摸他的雞巴,甚至在意識混沌的情況下說瞭我愛他,並且沒有心理上的任何壓力。難道在我的潛意識裡,我還一直暗暗地愛著他?如果不是愛,我為什麼心疼他受傷?甚至,對他的心疼還超過瞭丈夫——也可能因為他是個傷者,可是如果傷者是別人呢?我會心疼嗎?我這才清楚地知道瞭自己的內心,我真的是愛他的,他在我心裡的分量,快與老公的不相上下瞭。
我想起跟康勇精神戀愛的日子,在一起是快樂的,分開後的思念也是甜蜜的,這樣的感覺已好久沒有過瞭。現在想起來,我有些懷念,甚至於向往。我又想,如果老公允許我再戀愛的話,我願意跟康勇再戀下去。我不想看著康勇這麼辛苦地愛著我。
這樣想著,我越來越想跟康勇再戀愛下去。我知道我的心有些野瞭,尤其是跟小張有過親密的接觸之後,守節的意識似乎已十分淡薄。既然沒有守住,又何須再守?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是個可以偷偷亂來的女人,我想去嘗試一下,看看老公是否會允許我再跟康勇戀愛。
下午下班後,我匆匆地回到傢裡,又燉瞭一隻烏雞,盛瞭一半留給康勇。在吃飯的時候,我跟老公說:「老公,我今天……」
老公嘴裡吃著一顆紅棗,見我欲言又止,問道:「怎麼瞭?」
我看瞭他一眼,低下頭小聲地說道:「我今天,跟康勇親瞭一下嘴。」
老公愣瞭一下,「嗯」瞭一聲,又恢復瞭吞咽,他在等我往下說。
我繼續說道:「我中午給康勇燉瞭點肉湯,他對我說,他為什麼要去充當人質,是因為你是我的老公,他不會讓我的老公收到傷害。我當時挺感動,他想親我的時候,我給他親瞭。」
「嗯。」老公沒說什麼,我也不知老公什麼態度,就跟老公默默地把飯吃完。我收拾好碗筷,問老公,「今天還去給康勇送湯嗎?」
老公說:「你去送吧,我出去散散步。」
我去給康勇送湯瞭。康勇一個人在病房,他已經沒有打針,正躺著床上看著電視。
「吃過晚飯瞭吧?」我進去後把門關上,把飯盒送到他的床頭櫃上。康勇說,吃過瞭,又麻煩你來送雞湯。我說,你為我老公出的血,補補血也是應該的。
「謝謝你這麼照顧我。我明天就出院瞭,你別送雞湯來瞭。」
「哦。」我挺高興,扭頭問他:「醫生說沒事瞭?」
「醫生說沒危險瞭,這傷可以回傢養,一星期後就可以拆線瞭。」
「那恭喜你出院,來,最後喝一次雞湯。」我把飯盒擰開,交個康勇。康勇厚著臉皮說:「還是喂吧,我習慣瞭你喂我。」
「自己喝。」我把飯盒叫道康勇手裡,「你又不是沒手。」
康勇卻嘆瞭一聲:「我們也不知前世有什麼孽緣,今生要受傷之後,你才能來到我的身邊。」
我一想,可不是嗎?這可是第三回瞭,虧他還這麼聯系起來瞭,我笑道:「這是孽緣,你每次受傷,還得我來照顧你,你就知足吧。」
康勇也笑道:「是呀,我很感謝上蒼的這種安排,我寧願這一生一直都在受傷。」
「不準瞎說。來,我伺候你吧,我的大院長。」我舀著湯,喂到他的嘴裡。
一小盒湯很快就喝完瞭,我收拾好飯盒,欲要離開,康勇叫住我說:「蘭雪,能不能幫我到傢裡去取一些換洗的衣服。」
我想起康勇的臭雞巴,不由地笑瞭起來。康勇很疑惑地看著我,問道:「你笑什麼?」
我否認道:「沒什麼,我去幫你拿。」
我拿過康勇遞給我的鑰匙,打的去康勇的傢裡去取瞭衣服。康勇的傢裡真是亂極瞭,但我也沒有時間幫他收拾,心想明天來幫他整理一下。
我把衣服交給瞭康勇,康勇說:「不早瞭,你回去吧,註意安全。」
我點點頭,離開醫院往傢裡走。走瞭不到200 米,我忽然想起康勇的一隻手包紮著,洗澡會不會有礙?這樣想著,我又折回到醫院。康勇不在病房裡,洗手間裡卻傳出噴頭放水的聲音。
我敲瞭敲門,康勇一頭泡沫的拉開門,我看見他一絲不掛,身上濕濕的,腹下的陰毛處,陰莖垂吊得像隻小象的鼻子。
我放下飯盒,走進衛生間裡。康勇卻絲毫不在乎他赤身裸體地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怎麼又回來瞭?」
我說:「我還不是擔心你洗澡不方便,傷口進水瞭怎麼辦?蹲下來。」我命令康勇說。
康勇聽話地蹲瞭下來,我讓他把包紮的手舉起,用噴頭把他的頭發洗凈,才叫他站起來。他的身體自然沒有小張那麼肌肉緊紮,皮肉有點松弛,小腹還有些肚腩。我將他身上淋過一遍,用香皂塗抹他的全身,當我的手觸碰他的陰莖時,它變魔法似的翹瞭起來,並且非常堅硬。我有些感慨起來,老公和他年紀差不瞭多少,一個還這麼堅硬,一個卻像條垂死的蟲。
這時康勇那隻受傷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他忽然摸上瞭我的乳房,我堅決地打掉瞭他。這下他老實瞭,不敢再對我動手動腳。
給康勇洗完澡,我幫他把衣服穿上,然後我把他換下的衣服褲子帶回他的傢,幫他洗幹凈晾好後,才回我自己的傢。
老公正在書房的電腦上寫著什麼,我跟老公打瞭個招呼,然後我去洗澡。洗完澡,我坐到臥室裡去梳頭,卻看見梳妝臺上放著一紙打印的信。信是老公寫的,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呀,還非得寫出來這麼正式。
「老婆,我看得出,你跟康勇餘情未瞭,如果你還想跟他繼續,那就跟他繼續下去吧。
以前我以為我看得開,但你跟小張的那次,卻讓我感到自己並非有想象中的度量,我那時想過,再也不讓你去碰婚外情瞭,可是我看見你幾次在傢裡手淫,我又很心疼。我把你拴在婚姻的牢籠裡,把你作為一個女人的基本權利剝奪去,我又於心不忍,我覺得這非常殘酷。
我還是把你性愛的權利還給你。康勇人不錯,很愛你,況且他身體裡還流著我的血液,我覺得他是替我來繼續愛你的最佳人選。如果你們相愛,在你做出要跟他做愛的決定之前,告訴我一聲就是瞭,如果不做愛,則無須相告。
去追求你的愛情吧。「
我有些驚呆,繼而又有些驚喜。老公居然又給予我愛的權利,老公是我肚裡的蛔蟲,他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想戀愛時,他就準瞭。
我拿著老公的紙條,走進老公的書房,從背後抱著老公,在他的臉上響亮地親瞭一下。我問道:「老公,我真的還可以再戀愛嗎?跟康勇。」
老公指瞭指紙條說:「我不是寫明白瞭嗎?」
「那我……可以給他嗎?」
老公轉過頭來,嚴肅地看著我說:「你這算是正式的通知嗎?」
但我從老公的嚴肅中看出瞭不悅,我悻悻地說:「你不高興,就當我沒說過。」
老公說:「我隻是想這事要鄭重一點,如果是你的正式決定,我會提點要求。」
我說:「好吧,就算我正式的決定吧,因為我也怕,我怕一犯迷糊就給瞭他,還是先征得你的同意,你不答應,我不會給他的。」
老公說:「那我就提三個要求,一個是,從明天開始,你為我守身三天,三天之內不跟他有任何的接觸,我之所以提這個要求,就是想表示在這個事情上,你對我的尊重,你畢竟是我的老婆。你明白嗎?」
「好。」
老公又說:「第二個要求,是不得在外過夜,10點之前應該回傢。」
「是。」
「第三個要求,不能把他帶傢裡來。」
「不會的。」我的臉緊貼著老公的臉,「但是,我還是怕你會心裡不舒服。」我吻著老公的臉說。
老公說,我跟小張的事過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強多瞭,現在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這天晚上,我費瞭很大的勁來感謝老公,我用嘴把他弄硬(當然不是很硬),塞入陰道,軟瞭,我用毛巾擦一擦,又把老公的含進嘴裡,硬瞭再插入,最後老公射在我的嘴裡。
此後的三天,我都在為老公守身,盡管我挺為康勇擔心,怕他洗不瞭澡,洗臉毛巾都沒法擰,但是我還是忍住瞭,讓他吃點苦,方能嘗到甜,不是嗎?
三天守身日過,我就迫不及待地用辦公室的電話給康勇打電話,我想知道他近況如何。康勇的手還沒拆線,他生活有很多不便,是不是很苦?
我的電話讓康勇感到驚喜,他沒想到我還能想到他,聯系他。他說,他是一個男人,沒有什麼事情能難住他。這我當然相信,這點小困難,男人如果挺不住,還叫男人嗎?
我告訴他,我把他重新加入qq好友瞭,康勇很高興,立刻就打開qq,跟我聊上瞭。他雖然單手打字,打字慢,但我還是耐心地跟著他的節奏,問瞭下他的近況,最後他說:「我愛你,蘭雪。」我也說:「我也愛你,康勇。」這幾乎是告訴他,我決定跟他再拾舊愛瞭。下午,我們又聊瞭一會,他問我,他還可以再愛我嗎?我對他說,如果我一直不會跟你有肉體關系,你還會愛我嗎?他說愛,我說好,那我們就偷偷地愛一下吧。
我又問他,上次看他傢裡很亂,收拾好瞭沒?他說沒,他這樣過日子過慣瞭。我說你趕快找個女人結婚吧,他說這回結婚一定要找個像我這樣的,說得我心裡都甜甜的。我說,今晚我去給你收拾一下,歡迎嗎?他都喜歡死瞭,還能不歡迎嗎?
晚上吃過晚飯後,我對老公說:「我今晚可以給康勇傢搞搞衛生嗎?」老公隨意地問瞭一下:「他傢裡很臟嗎?」我說:「他不愛收拾,他住院的時候,我給他去他傢裡拿過一次衣服,他傢裡亂得都沒法坐。」老公撐著頭,按著太陽穴說,「對,今天是已過去三天瞭,你去吧。」
我洗瞭一個澡,略施瞭一下粉脂,我對坐在書房裡發呆的老公說:「老公,我到康勇那去瞭,10點之前我會回來。」
老公沒有吱聲,從抽屜裡拿出一包煙來,點燃。他的手有些發顫。
我心裡一陣發疼,我幾乎要放棄去康勇那裡瞭,老公說:「別太回晚瞭。」
我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淚水,心裡說:「對不起,我已經答應康勇瞭,我不想失信於他。」
我輕輕地關上門,離開瞭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