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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自吞惡果毒婦血濺城墻

第五十三章 自吞惡果毒婦血濺城墻

  “參——見——九殿下!”

  齊刷刷的喊聲響起,伴隨著的是同樣整齊劃一的軍禮,整隊陣列的士兵舉起戰刀,隨著反射的耀目閃光刺向天空,頭盔上的白鵝毛同樣豎的筆直,在正午的日頭下反射出刺眼灼目的反光。身著儀仗裝的護衛兵各站兩側排開,在軍旗漫卷的呼呼聲中,隊列一路蜿蜒地從要塞一直延伸到遠處山脈交接處巍峨的納格瑞關口。領隊的將軍,十分自得地一路飛馬奔馳上來,動作瀟灑地翻身下馬跪倒,恭恭敬敬地高聲說道:“預備營本部兵馬集結完畢迎候九殿下,請檢閱!”

  披掛整齊的皇傢親衛,簇擁著盛裝的艾瑟亞緩緩上前。面容肅穆的九皇子,踏瞭踏腳下紮緊的黑緞小靴子,按下腰間短劍,金紅色的鬥篷隨風輕輕飄動,那靈光閃爍的大眼睛,輕挑著掃視跪伏於前的眾軍。潔白的面龐微微繃緊,無人知道,此刻他正努力驅趕著心中的一切雜念,把最鎮定自若的面貌做給面前的所有人。既然已下定決心,那麼今天原定的迪達克檢閱關城駐防的安排,已經不得不由自己親身代替瞭。隨著金玫瑰令向關城趕來的支援部隊,至少還要一兩天才能抵達,在這之前的今天整整一天時間,在這危機四伏,不知名的陰謀已經劍拔弩張的要塞裡,能否穩定局勢度過這生死攸關的今天,就隻看一己之力瞭。

  那就來吧,攤牌吧,把你們醞釀已久的一切邪惡與野心,在今天毫無保留地展現給我看,就今天,和這些關城內潛伏騷動已久,陰魂不散的鬼蜮們決個輸贏吧。他深吸一口氣,面龐微微上揚望向頭頂,蔚藍如水的天空,輕柔明媚的陽光細細灑下,有些刺眼,也和煦地輕撫他的面頰。今天的天很好,仿佛是他被困於要塞擔驚受怕的這麼多天裡,最好的一天。

  “諸位辛苦瞭。維護城防大事,還要勞煩眾將士勠力同心。稍後,本皇子會親臨關隘防區慰勞檢閱,眾軍士各有犒賞。”

  艾瑟亞淡淡地說著移回目光,掃視著面前的一張張面容。聽聞此言的將軍,似乎果然有些疑慮地邁上前瞭幾步,猶豫地開口問:“……是。請問九殿下,迪達克大帥何時到場?畢竟前幾天,大帥發令時便說,今日要親臨現場的……”

  “怎麼,帥帳沒有給你們傳令嗎?迪達克將軍身體不適,今日無法出席。今天的城防檢閱,本皇子便代勞瞭。”

  “是……隻是……”

  “嗯?還有什麼問題?”

  小皇子繃著白嫩的臉蛋,微轉過來淡淡一瞥。欲言又止的將軍,終究還是猶豫著動搖起來,額前沁出瞭汗珠,依舊有些不死心,但已不敢多問地回答:“沒有瞭。”

  “那好,回去做你們的任務,現在就進駐納格瑞關口佈防。那裡的其他各營兵馬,是否駐防就緒?”

  “是,除我們一部迎候九殿下的兵馬之外,其餘預備隊已在昨日開赴關隘。前些日子在納格瑞關口外出現的不明部隊,不止還在附近活動,且最近有向要塞運動的跡象,需盡早戒嚴備戰。”

  “去吧!我隨後便到。”

  將軍唯唯諾諾地答應。在高聲命令下,面前的最後一支部隊也列隊完畢,軍容整肅地開赴遠方的納格瑞關口。艾瑟亞親眼看著他們逐漸離去消失在視野中,才終於心有餘悸地長出一口氣,又疲憊地微微嘆息。他知道對方想問什麼,雖然秘密抓捕瞭迪達克之後已經一直嚴密封鎖消息,但身為主帥的他失蹤的這幾天,已經不可避免地讓關城內他的部隊開始心生疑慮瞭。這無疑是最危險的信號,雖然表面上部隊還在掌控之中,但在這已人心浮動的氛圍下,引爆他們隻需要一點火星……這支帝國樞紐要塞中,上萬的全副武裝的大軍,如果自己在接下來迪達克無法出席的場合裡不能給出令他們滿意的答復,潛伏於此的神母教再火上澆油加以煽動……他不敢想下去瞭,今天擺在自己面前的挑戰,能否靠自己之力穩住軍心憂懼的迪達克手下部隊,已經不容有半分失敗的餘地瞭。

  艾瑟亞握緊拳頭,在心裡默默下定決心,一路快步回到自己的帳中。在那裡恭候他的,是所有已經整裝的皇傢親衛,每一個人都侍立左右蓄勢待發,等待隨九殿下出發前往關隘檢閱。但艾瑟亞似乎又並不著急瞭,他平常地在帳中四下掃視一圈。米芙卡沉默地低著頭站在最角落,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那嬌小的身軀顯得並不起眼,隻有當艾瑟亞的目光此刻轉到她時,她才短暫地抬頭望去,二人的目光,仿佛心照不宣地一瞬間短暫交匯,隨後,又如同下定瞭決心一般就此移開。這一刻,艾瑟亞擺上十分輕松的笑臉,他走上前來,朝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行瞭一禮,殷勤地大聲招呼起來。

  “好瞭!咱們也稍後出發去關隘防區。哎,梅拉尼,把埃羅拉城主供奉的那罐茶葉拿出來。你這幾天保衛工作辛苦瞭,臨行之前犒勞你們,今天我親自煮茶,見識見識本皇子的茶藝。米芙卡也嘗嘗。”

  梅拉尼走上前來,呈上瞭鑲金罐包裝精美的茶葉特產,艾瑟亞毫不吝嗇地直接打開,他轉瞭轉頭:“嗯……哪裡有茶壺呢?”

  “九殿下,我讓下人立刻送來。”

  “唉,咱們馬上出發,別興師動眾瞭。我看看哪裡有壺……”

  艾瑟亞眨著閃亮的眼睛,在帳中四下環顧搜尋。一直沉默不言的米芙卡,隻有在這時抬起瞭頭,伸手指著後面的桌子,輕輕說道:“那裡有一個壺。”

  “哦,那是給我早餐送來的牛奶壺。將就一下,就用那個吧。”

  聞言的艾瑟亞走瞭過去,在所有人的註視之下,拿起兩個杯子,把壺裡剩下的牛奶倒瞭進去,用清水涮瞭一遍壺,然後再次倒入清水煮起茶來。隨著炭火的緩慢烘烤,逐漸沸騰的茶壺中不久便緩緩氤氳出清新的茶香,果然不愧是專門贈送給九皇子的上品。他戴上厚手套拎起茶壺,先倒上瞭半杯翠綠的熱茶,輕輕吹著熱氣想先嘗嘗火候是否恰當。正在這時,侍立兩側的親衛們中間,一個親衛此時走上前來單膝跪倒,請示起艾瑟亞:“九殿下,為保您安全,飲食請先派人一試。”

  “哦?呵呵,你多慮瞭,這是我自己煮的茶,難道還有什麼危險不成?也罷,畢竟是規定的慣例,就配合你們吧。”

  “是。九殿下,請讓屬下先試。”

  “由你。”

  那親衛把壺微微推開,端起熱茶,恭恭敬敬地躬身先一施禮,畢竟即使試毒,此時也是在喝九皇子親手倒的茶水。他揚起頭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又抬起頭,看到艾瑟亞剛剛為瞭騰出杯子倒的兩杯牛奶,又一施禮。

  “九殿下,這杯也請讓屬下一試。”

  “好。”

  他同樣把一杯牛奶喝下。艾瑟亞見狀笑著站起身來,再次提起茶壺,把一個個杯子全部倒滿茶水:“好瞭,馬上要出發不多等瞭,本皇子自己煮的茶能有什麼問題?儀式性地嘗一下也就算瞭。咱們一起舉杯,嘗嘗我的手藝。”

  “謝九殿下賞!”

  梅拉尼單膝跪倒,畢恭畢敬地大聲回答。艾瑟亞趕緊把她扶起,笑斥:“你啊,天天板著臉這麼認真,把我搞得都不自在瞭。”他端起茶杯遞給艾瑟亞,又招呼米芙卡。米芙卡抿著嘴唇,低著頭面色憔悴地湊近,接過瞭艾瑟亞遞來的茶杯。

  “怎麼瞭?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嗎?笑一笑嘛!來,咱們三個人一起舉杯!”

  在艾瑟亞興致勃勃的招呼聲中,表情各不相似的三人一起舉起茶杯。米芙卡把茶杯湊到嘴邊,她的目光再一次在半空中與艾瑟亞交匯,最終閃爍成下定決心的堅定。她揚起頭來,把茶水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艾瑟亞挺著胸脯緩步走出帳外,在眾親衛的簇擁下看向遠方的要塞遠處山脈交匯處的關隘,一揮手。

  “出發吧!”

  將軍伊爾文站在納格瑞關口的城墻之上,不安地遙望著關隘遠方彌漫的塵煙。從關口延伸向遠方的兩道高聳山脈間一馬平川,並不利於大軍隱蔽,不論何時,進攻這座天險庇佑下重兵把守的要塞,都絕不會是明智選擇。近日來在關隘附近出沒的不明部隊,到底是何方神聖,又有什麼意圖?他焦慮地用手指敲打著刀柄,如今這裡的最高指揮官迪達克還捆在後帳裡,他不僅被迫臨時負責這作為帝國命脈的關防大任,還要提防要塞附近持續出沒的神秘部隊威脅。這帝國最重要的鐵峰關要塞有半點差失,會有什麼責任他根本不敢想。此刻的他,也隻能一味收攏兵馬固守關隘,根本不敢調動部隊出城半步。身後的臺階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軍靴響聲,一個士兵快步踏上城樓向他匯報:“將軍,九殿下的勞軍一行人等,剛剛已到達防區瞭,是否現在迎接……”

  “笨蛋!老子都已經焦頭爛額瞭,現在敵情不明隨時可能開戰,你把九殿下帶到最前線的隘口,出點事情誰擔得起?你們接駕之後,帶著他在防區外圍巡視一圈好瞭!”

  伊爾文煩躁地剛剛大聲命令,忽聽到身後又是一陣呵呵呵的冷笑傳來,回過頭去,一位身披鐵甲面帶獰笑的將軍,不知何時已叉著腰在他身後上瞭城樓。他登時一凜,心裡已是在暗暗叫苦,來人是赫托將軍,迪達克部下親衛營統領,迪達克最信任的心腹手下,也是他此時最不想見的人,這大敵當前的緊張局勢下,迪達克死忠的親衛營一旦彈壓不住,城內登時便是戰火滔天血流成河!果不出所料,在他身後已經不懷好意地面露兇光的赫托,開口便是陰陽怪氣地一陣冷笑。

  “伊爾文將軍坐上這主帥的位置,發號施令倒威風的很!就是不知道,大帥什麼時候慧眼識珠,把這一整個要塞關防,通通都移交給你瞭?”

  伊爾文強作鎮定,硬著頭皮回答:“怎麼,赫托將軍看不上在下的軍令嗎?”

  “哈哈哈,豈敢看不上!”赫托面露兇光,肆無忌憚地一陣怪笑。“不過是想問問,迪達克大帥這幾天有什麼不便,竟把這帝國要塞的最高指揮權,輕描淡寫地給你代理瞭。”

  “迪達克大帥染病在身,我暫時接管軍務。有主帥令牌在此,你不信麼?”

  “令牌?哈,鐵峰關要塞作為帝國最重要的關隘,最高指揮官需皇帝親封,各級官員任免調遣尚且需要上報批準,你就憑這一面之詞,就要獨攬大權?”

  “那是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要開瞭大敵當前戒嚴中的納格瑞關口,派專人一路跑到帝都去上報。”

  伊爾文梗著脖子,死豬不怕開水燙似的回答,赫托被這句話噎住瞭,但眼中的敵意依舊旺盛毫無收斂之意。他死都不信,迪達克會莫名其妙杳無音訊地病瞭?而且還在病中把最重要的關防大權,給瞭一向和他不睦的伊爾文?他雖一時間無話可說,可握刀的右手沒有半點放松。四周所有在場的親衛營士兵,無一例外地把目光盯向瞭這邊。伊爾文的後背冷汗冒出來瞭,他知道,今天這次已經沒法在這群人面前蒙混過關瞭。本來封鎖帥帳不許人進入,又代替迪達克發號施令,已經讓關城內的部隊有些生疑瞭,隻是懾於自己令牌在手,才暫且讓他們把懷疑壓在心裡不敢妄動。可是今日,大戰在即的城防檢閱迪達克都不出席,別人且不說,他最忠心的親衛營已然按捺不住騷動,勢必要讓自己今天說個清楚瞭。想到這裡,他的心頓時又抑制不住地一陣狂跳,此時面對這些迪達克手下持刀拿劍的死忠兵士,自己今天要是給不出一個滿意的答復,恐怕下一秒就得屍橫地下!

  “我來問你!現在敵情緊迫,我們的伊爾文大帥,準備作何指示?”

  赫托譏諷地大聲問道,話語間已無半點恭敬,眼中毫不遮掩的兇光迸射而出,四周全副武裝的親衛營士兵同時上前一步。伊爾文面色慘白,許久才戰戰兢兢地回答。

  “這個……自然是固守……待查明敵情,再另做安排部署……”

  “好一個另做!”赫托猖狂地仰天長笑,又猛然緊盯著他,大吼一聲:“伊爾文竊居要塞指揮,消極怠戰阻撓要塞防衛,心懷叵測!我現在命令,所屬的親衛營全體官兵即刻接管城防,伊爾文,從現在起,你哪都不許去!”

  “你想奪我的權?”伊爾文面色慘白地叫道。

  “你有什麼狗屁的權!”赫托不屑地冷笑。“就憑你那根雞毛令箭?我們認的是迪達克大帥!”

  周圍的親衛營士兵摩拳擦掌,伴隨著鋼刀出鞘的懾人摩擦聲,伊爾文魂不附體地四下看著。就在此時,隨著不緊不慢的鼓掌,腳步聲伴著清脆的少年音逐漸從臺階下緩緩上來。艾瑟亞身邊陪著米芙卡和梅拉尼,在一眾皇傢親衛的簇擁下緩步走上城樓,他面帶微笑,像是沒感覺到場上劍拔弩張的局勢一般說笑著:“諸位軍士舞刀弄劍,是在備戰麼?不愧是帝國勇士,堪稱棟梁!”

  “參見九殿下!”

  絕望的伊爾文此時如同看到救世主,直接大叫著撲通對著艾瑟亞跪倒在地,他顧不得這樣做會讓在場的親衛營士兵,把對他的懷疑轉到他的主子艾瑟亞身上瞭,先保住自己的命是上策,怎麼應付這群人就讓九皇子想辦法吧。看到他如此的艾瑟亞,微笑間的眉頭,也不由自主地微皺帶上一絲惱怒,但此時顯然不是計較的時候,他轉向還一臉倨傲地站在原地不挪步的赫托,開玩笑地打趣:“怎麼,赫托將軍不歡迎我嗎?”

  赫托挑起眼睛,斜視瞭一下艾瑟亞,一張大嘴微微咧開,冷笑著悶聲悶氣地開口:“九殿下恕罪,末將甲胄在身,這跪拜禮,就免瞭吧?”

  艾瑟亞微笑:“說的也是,防區整軍備戰,我也該遵軍令才是。就以軍禮相見如何?”

  “呵呵,九殿下。既不諳軍中之事,也不宜掌三軍之令。行軍禮,怕也不妥!”

  周圍的眾人嚇得面色蒼白,誰都沒有想到,此時的赫托,竟軟硬不吃地對九皇子說出這樣的話。然而艾瑟亞竟未生氣,他的面色如常,甚至還輕輕點瞭點頭。

  “嗯,說的有理,也不怕大傢笑話,對這排兵佈陣的事嘛,我可一向是兩眼一抹黑的,如今的關城安危,全都要仰仗諸位將士們瞭。”正說著,他的目光轉向眼前,提刀按劍一觸即發的眾人。

  “所以嘛,諸位應該精誠團結才是。”

  殺氣騰騰蓄勢待發的親衛營士兵,此刻紛紛一怔,他們敢殺伊爾文,卻可沒有做過與九皇子為敵的覺悟和膽子,更何況這些天,封鎖帥帳代替迪達克發號施令的都是伊爾文。就算有過聯想,也沒有一個人敢當眾說出,把對伊爾文的懷疑轉嫁到九皇子身上。隻有赫托不甘罷休地繼續追問,他知道,已經得罪瞭艾瑟亞,那麼已經沒有輕易罷休的餘地瞭。

  “伊爾文素來和大帥不睦,又從未出任過要塞主帥,他說迪達克將軍委任他代替指揮,怎能叫人信服?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哦!原來赫托將軍,是怕伊爾文將軍無法勝任嘛!說的有道理。代理指揮,又不是一傢獨斷的意思,哪怕是正式的主帥尚且要聽取諸位意見。這建議很好嘛!伊爾文的安排,你們平日有意見的都可暢所欲言嘛,如果有不盡意之處,當駁則駁,有好建議的也不必忌憚,直接和他說。伊爾文將軍,我說的對吧?”

  “對!對!鄙人工作有缺陷之處,請諸位不吝指教!”

  伊爾文如同抓住瞭救命稻草,連珠炮般的連連點頭附和。在場的親衛營士兵,原本殺氣騰騰此刻也已是不知所措瞭起來,赫托暗罵不好,艾瑟亞說話間,已經天衣無縫地偷換瞭意思,把他們對任命伊爾文的懷疑,轉而說成瞭他們隻是單純不滿於伊爾文不能勝任。談笑間把場上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的讓人有些提不起殺心瞭。此時此刻,他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我們……自然願意配合團結的,隻是迪達克將軍近日來遲遲不見,主帥不在,我等不免心中疑慮,伊爾文又……”

  “哦。原來是這個事嘛。區區小事,各位何必興師動眾如臨大敵,啊,都輕松點。迪達克將軍偶發小疾,近日來恢復的很好,不出意外,一兩天時間內便可出面瞭。諸位就先少安毋躁幾天,如何?”

  “請問九殿下,大帥得瞭什麼病,幾天來竟要如此嚴密封鎖,以至於竟不願透露一點消息?”

  “啊,迪達克將軍臉上染瞭膿瘡,有礙面貌,因此不願出席,而且傳染,所以隻得封閉帥帳治療。”

  艾瑟亞淡淡地對答如流,他看到無話可說的赫托眉頭緊鎖,知道對方依舊懷疑,自己這牽強的說法也很難完全解釋清楚。他深吸一口氣,淡淡地說。

  “還不信麼?我做主,兩天之後,定讓能讓迪達克將軍出面以安人心,兩天,決不食言!兩天,等得瞭麼?”

  “兩天……當真?”

  “當真!”

  看到赫托終於無話可說地低瞭頭,在場的尷尬的親衛營士兵,也紛紛收刀歸鞘自覺退開,後背早已被汗水洇濕的艾瑟亞,心中終於暗自長出一口氣,拖過瞭這刀刃上的一時半刻,便已是絕處逢生。兩天,足夠瞭。他們不知道,得到金玫瑰令的周邊援軍,在一兩天之內就能抵達鐵峰關要塞,隨著救援大軍進入關城,屆時,一切都將塵埃落定,他們再不會有一點翻身蹦躂的機會。

  他正這樣想著,城墻之上急促緊張的鈴鐺聲接連響起,伴隨著的是遠方如黃龍般騰起的塵煙,士兵們緊張的叫喊一連串地響起。

  “敵襲!敵襲!”

  艾瑟亞心中一驚,與米芙卡,梅拉尼等人不約而同地一路快步奔到城墻邊上,抬眼望去。納格瑞關口外的一片坦途,成隊的騎兵黑壓壓地奔馳向關隘,他們似乎並不急於攻擊,徘徊在射程之外,折返奔馳間翻身背射,把急促的箭雨拋向城墻,但納格瑞關口那依山而建高聳入雲的城墻,根本不是箭矢可及的高度。看數量,他們大概幾千人,隻憑這點人強攻整個塔爾遜帝國的命脈,集全國之力依天險整修的雄關?這不是天方夜譚?看他們的陣營,雖然各個騎手騎術箭術尚且精湛,但似乎並無精兵的嚴整,隊伍散亂並無陣型齊整,看不出是什麼部隊,奇怪,這神秘部隊到底什麼來頭……伊爾文臉色漲紅,此刻雖然關防堅固,但唯恐九殿下有一點受傷風險,呆在這前線的城墻之上。他緊張地說:“九殿下先下城樓暫避……”

  “好,守關有勞諸位瞭。”

  艾瑟亞知道自己呆在這裡,反而讓眾軍士投鼠忌器,他點瞭點頭,和米芙卡並道而行準備下城。然而就在這時,他身邊一個不起眼的皇傢親衛,竟忽地猛然抽身而上直奔艾瑟亞。距離太近瞭,哪怕是反應最快的梅拉尼,也來不及做出絲毫應對。那人快如閃電般地閃掠而上,左手用力一挾,早把旁邊的米芙卡挾在肋下動彈不得,右手抽出如一道銀光閃過,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瞭一把匕首,架在瞭艾瑟亞的脖頸之上!

  “保護九殿下!”

  一眾人盡皆大驚失色,梅拉尼大叫一聲拔劍沖上來,然而那親衛已經挾持的艾瑟亞,此時匕首閃出冰冷的寒光,根本不容她再沖半步上來救援。在周圍的皇傢親衛,此刻竟有半數之多的人猛然拔出劍來轉向,面朝外圍成一圈,把挾持瞭米芙卡與艾瑟亞的那人圍護在中間,劍鋒對準瞭在外想要救援的眾士兵。她們一手持劍對峙,一手不約而同地伸手剝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來的,竟是一張張俏麗的少女面龐。隻有米芙卡認識每一個人,她們,赫然是自己無比熟悉的一眾神母教殺手!

  “怎麼,驚喜嗎?”

  伴隨著清脆又冰冷自得的聲音,挾持著米芙卡與艾瑟亞的那人,同樣緩緩扯下臉上的面具,櫻粉色的長發飄散而下,那人,正是米絲蒂爾。

  眾士兵與皇傢親衛一團團圍上來,把站成一圈護衛的神母教殺手,以及米絲蒂爾水泄不通地圍在中央,但唯恐九皇子的安危絲毫不敢輕舉妄動。被她挾著的米芙卡,目光低迷地掃視著眼前的一切,輕聲數著數。

  “一,二,三,四,五,加上你,六。想不到,隨著九皇子而來的十個親衛裡,竟有半數以上都被你們的人換掉瞭。真是絕妙的潛伏,真是神通廣大啊。”

  “多謝你誇獎。”

  米絲蒂爾自得地抬著下巴,掃視著面前不斷匯聚而來的士兵們,化為人海把她們緊緊包圍在裡面。她的目光不屑,看著這些密密麻麻擠上來,緊握著刀槍卻忌憚不已不敢上前的士兵們,仿佛在看一群螻蟻。拿著匕首劫持艾瑟亞的右手,輕輕發力一推。

  “走吧,九殿下!勞駕你的萬金之軀走幾步,不遠的,嗯,就到正對著城樓的城墻邊上。”

  她想幹什麼?

  米芙卡詫異地望著她,被迫隨著米絲蒂爾和被挾持的艾瑟亞一起移動,圍在外面的五個神母教殺手也隨之移動,外圍那水泄不通的士兵們,隻能眼睜睜地保持著緊緊包圍的陣型,一起移動到瞭城墻邊。城樓上緊張的調兵遣將,此刻已被迫停下來瞭,每一個人都拔刀出鞘,卻又鴉雀無聲地不敢輕舉妄動半步。遙遠的城墻之下,那神秘的騎兵部隊,此刻已一路奔馳到瞭城下的關門外,米絲蒂爾推瞭推米芙卡的頭,示意她看。當米芙卡真的朝下觀望的那一刻,她不禁渾身一顫,黑壓壓的軍隊,就那麼停在關隘之前,仿佛在靜候著什麼的發生,他們身穿黑袍,手握彎刀,騎馬率兵在隊列最前方的統領,那面龐即使隔得很遠她還是認瞭出來。那人,赫然竟是貢旗諾城那個賣主求榮背叛阿希利爾,被咬掉瞭男根,巴格瑞斯兵敗之日逃走不知所蹤的阿爾希維特。他手下率領的部隊,那熟悉的風格和特征,也驟然喚起瞭她的記憶,那,竟是自己在城主手下時面對的老對手,後來又被烏奈她們收編的鐵面軍!

  靠近城墻邊的兩個神母教少女,奔上前去驟然放下瞭繩子,那是用來在戒嚴不能開門時時有緊急任務出城時使用的,用來縋城而下的繩索。連接在城墻上滑輪的粗棕繩,上面還有足以載人的筐子。……原來,她們想用這種方式,把自己和艾瑟亞劫出城去!

  米絲蒂爾抬著雪白的下巴,仿佛對這安排與設計無比自得地享受著米芙卡的驚訝。

  “吃驚嗎?被曾經的敵人,曾經的手下敗將俘虜,這就是與神母教為敵的結局。”

  “原來……如此。出沒在納格瑞關口外的神秘部隊,果然是你們指使的鐵面軍。你們在關外制造威脅迫使關城戒嚴,讓我們滯留於此無處可逃。現在,又讓他們前來,原來是為瞭掩護。如果沒有他們,就算劫持我們縋城逃走,也會被士兵們出城追趕上……怪不得,你執意要讓九皇子在今天前往佈防區,原來,今天就是你們和鐵面軍約定配合的日子。”

  米芙卡驚詫地睜著大眼睛,望著城下的鐵面軍喃喃自語。米絲蒂爾此刻出奇地滿足,她冷笑著點著頭,繼續補充。

  “不止如此,我就告訴你吧,讓你這聰明一世的小崽子死個明白。”

  “調動鐵面軍制造威脅,迫使關城戒嚴隻是第一步而已。可惜還有一點你還沒察覺,城內發佈的搜捕神母教間諜的命令,也是我們安排的,為的就是讓你們自亂陣腳。在九皇子身邊,有他的親衛保護,想再把你抓到手可不是容易的事。所以,用打草驚蛇之計,果然,你們兩個小崽子做賊心虛方寸大亂,自己想方設法逃跑,反而脫離瞭九皇子的衛隊保護,要不然,你和你姐姐,有那麼容易抓到手嗎?”

  “然後,事情就容易瞭,隻要九皇子來到防區,約定好時間的鐵面軍如期而至在城外掩護,縋城而下,在他們的保護下立刻就能帶你們離開納格瑞關口,讓你們的救援部隊望塵莫及。”

  米絲蒂爾得意地說著,伸手過來,直接狠狠地把米芙卡按壓在城墻邊,迫使她看著關下全副武裝的鐵面軍,與得意洋洋的阿爾希維特。

  “來吧,給他打個招呼,馬上就要身陷囹圄,成為往日自己手下敗將的俘虜,你作何感想?”

  城下的阿爾希維特,正握著馬鞭仰著頭,朝著此時恥辱不堪的米芙卡哈哈嘲笑。米芙卡咬著牙,一向柔弱的她此刻竟狠厲不已,即使被按在下面,那繃緊的面頰依舊冷傲,狠狠地對著下方冷笑一聲。

  “不愧是……阿爾希維特隊長……加入神母教很適合你呢……沒瞭鳥的人妖,配這個變態的扶她教……”

  “你活膩瞭!”

  米絲蒂爾惱怒地大叫一聲,然而此時的米芙卡微微抬起瞭頭,她的目光尖銳如刀,即使是米絲蒂爾此刻也不由自主地一顫,她第一次看到米芙卡露出這樣的表情。她聽到米芙卡張開瞭嘴,輕聲說。

  “你的講述說完瞭,現在,該聽聽我的瞭。”

  “剛剛把你們的計劃說瞭這麼多,可好像,還有一件事到現在你還在隱瞞我,沒有說。”

  “你,一直在對我和艾瑟亞下藥吧?”

  聽聞此言的米絲蒂爾,驚詫地登時愣在瞭原地,仿佛驚愕於這最隱秘的一件事竟然被米芙卡所知。米芙卡淡淡地笑瞭笑,繼續說。

  “在將軍府第一次吃甜品時,我就發現瞭你們下的藥。本來那甜品是給艾瑟亞的,下的藥也劑量很小,根本沒人有可能發現,是嗎?”

  “可惜,那天,那一時刻,我剛好藥癮發作,艾瑟亞陪著我在我的房間,於是,侍女把甜品送到瞭我的房間,正在藥癮中聞到瞭氣味的我,這一個陰差陽錯的巧合,便立刻讓我意識到,甜品裡被你們下瞭藥。”

  “然而,有一點我很久都沒有想通,藥是怎麼下進去的呢?想要混合成為具有強烈成癮性的毒品,艾梭爾粉末必須要與解毒劑共同服用,否則劇毒,並且這兩者還不能提前混合,否則會失去藥性,必須在服用時再混合服下。那麼,是怎麼做到下進甜品裡的?在不同甜品裡各下一份?怎麼保證下藥的兩份甜品都能被吃下去呢?萬一隻吃瞭一份呢?萬一吃瞭劇毒的艾梭爾粉末卻未吃解毒劑,那不是必死無疑?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想明白。直到前天傍晚在將軍府,看望被你們扣押的莉莉安姐姐時,我想到瞭一些線索。”

  “莉莉安姐姐,在你們手裡隻有吃剩飯的待遇,給我的卻是精致的飯菜飲品。那時我就想到,你們還在給我下藥,給我的食物一定有問題。因為莉莉安對你們沒有用,因此沒有必要對她下藥,所以你們給她吃剩飯,把下瞭藥的食物留給我。進而我就意識到瞭,能動手腳的,不隻有食物,還有容器。於是我隻是伸手一試,果然便證實瞭。壺嘴內部固定著一個小佈包,想必那就是包裹艾梭爾粉末的藥包,而解毒劑,被你們下在瞭牛奶裡,隨著倒出牛奶,浸染壺嘴裡的藥包,這一杯倒出的牛奶,便成瞭你們控制我的邪惡毒品。怎麼區別哪個是毒粉,哪個是解毒劑呢?很簡單,九皇子吃喝前必須有人試毒,因此,牛奶裡下的一定是無毒的解毒劑,而壺嘴裡隱藏的則是毒粉。”

  米芙卡一口氣說完瞭全部,仿佛要把鬱結在胸中的怨怒全部發泄一般,挺直瞭身子。就在這一刻,聽著她的講述不敢相信的米絲蒂爾,幾乎是應聲地渾身一僵,進而不受控制地猛烈痙攣起來,她那美麗的眼睛瞪大瞭,嘴唇張大呼哧呼哧地開合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握住匕首的手,此刻也觸電般地怪異顫抖起來,她想握緊匕首逼住艾瑟亞,卻絲毫做不到地抖個不住,匕首“當啷”一聲掉在瞭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反應極快的梅拉尼,瞬間在此時抓住機會身影猛竄,從錯愕的一眾神母教殺手間閃身縱過沖入人群,橫起長劍護住瞭艾瑟亞。此時才反應過來的殺手們,嚎叫著想要上前奪回艾瑟亞,但這瞬間的失誤已讓她們喪失瞭最重要的籌碼。眾士兵蜂擁而上,那兇悍的殺手,瞬間便被茫茫的人群包圍淹沒在瞭圍攻中。那如同鬼魅附身般不住抽搐的米絲蒂爾,此刻臉色慘白面部肌肉都不受控制,忽哭忽笑地不住露出無數詭異的表情,撲通一聲僵直地栽倒在地,眼耳口鼻中一起淌出血來。那美麗的面容此刻扭曲的恐怖無比,面部扭曲披頭散發滿臉血跡,她在地上翻滾著,含糊不清地大吼。

  “啊……!你……給我……你……給我……下毒……啊!!!”

  米芙卡“啊”地驚叫一聲,下意識地上前幾步,倏忽又停住瞭。她看著地上那慘不可言的米絲蒂爾,表情從同情逐漸轉為瞭冷酷與痛恨,她意識到此刻的米絲蒂爾有多淒慘恐怖,她對自己就有多殘忍惡毒。她現在經歷的,恰恰正是她想對自己做的,一直陰謀處心積慮對自己做的。

  “我沒有下毒。”她淡淡地說。“你做瞭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麼?今天早上,艾瑟亞給我們泡茶時,那個主動試毒的親衛,就是你化妝的吧。”

  “你知道,壺嘴裡被你下瞭劇毒的艾梭爾粉末,而有解毒劑的牛奶被艾瑟亞倒掉瞭,轉而泡起瞭茶。沒有放解毒劑的茶水,倒出壺來,就是一杯劇毒。所以,怕作為你們最大目標的艾瑟亞中毒身亡,你主動提出試毒,實則是在往壺裡放解毒劑,對吧?”

  “即使以你的手法,也不可能不引起任何人註意地在已經倒好的一杯毒茶和壺裡同時放解毒劑。因此,茶杯裡的毒茶你隻能自己喝下,所以你要求再試一試牛奶,因為你知道,牛奶裡你放瞭解毒劑,是吧?”

  “可惜,今天你們送來的那壺牛奶,早就被艾瑟亞派人倒掉瞭。換瞭一壺新的牛奶,沒有下任何藥的牛奶,沒有下毒藥,當然也沒有下解毒劑哦。知道為什麼我和艾瑟亞,在來這裡時都靠近著你走嗎?我們正是要被你劫持,進而引蛇出洞,被一個已經中瞭毒的傢夥劫持當然最安全,你說是吧。”

  米芙卡這樣淡淡地敘述著,仿佛這一整個故事與她無關一般。

  “你……你這……垃圾……我……要……殺瞭你……殺瞭……”

  米絲蒂爾蜷縮在地上,櫻色的長發此刻沾滿泥土骯臟無比,淌著血的嘴角微微翕動,那扭曲的面龐,此刻已經辨不出容貌,掙紮幅度小瞭,僅憑著意識含糊不清地發出惡毒的詛咒。米芙卡看著此刻中毒慘不可言的她,善良的心中,不可抑制地湧上來同情,但這同情瞬間便被恨澆滅瞭。呵,一次次處心積慮地想出這慘無人道的陰謀,一次次無所不用其極地謀害自己,乃至一次次用這害人的東西試圖對自己加以控制。自己什麼也沒有做,純粹是這歹毒的殺手,在機關算盡的陰謀裡,最終算計到自己頭上喝下瞭自己的毒品。既然這樣,你就好好享受你自己的惡毒吧。她抬起腳,踏在喘息著的米絲蒂爾身上,隨即一狠心,腳下發力,狠狠一腳將那奄奄一息的米絲蒂爾踢下瞭城樓。

  一聲嘶長的慘叫,從高聳入雲的城樓上持續地放大傳到地面。米絲蒂爾如同斷線的風箏,從那高達百米的城墻上墜落而下,嘭的一聲巨響,在騰起的煙塵中重重地砸在關門外不遠處的塵埃裡,就落在鐵面軍馬蹄前不遠的地方,那四濺的鮮血,甚至部分就濺在他們的腳邊。在緩緩散去的煙塵中,原本俏麗的美人,此刻逐漸顯露出來的形態已經無異於一攤爛醬。那個個殺人不眨眼的鐵面軍臉色慘白地面面相覷,胯下的戰馬嘶鳴著紛紛後退。米芙卡從城頭探出頭來,嬌小的小公主,此刻望下的冰冷眼神,竟驚得一眾全副武裝的騎手們渾身一顫,白嫩的手指緩緩伸出,指向城下此刻驚得面無人色的首領,平淡的語句,自口中吐出。

  阿爾希維特,下次見面,我會留下你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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