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天麟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月兒躺在自己身邊,兩隻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知道已經看瞭多久。
李天麟心中一陣緊縮,不知道該說什麼。愣瞭片刻,月兒抬起手,面上沒有表情地慢慢撫摸著夫君的面頰,輕聲自語道:「師兄,你是我的。」
「月兒……」
「你是我的!」月兒聲音冰冷地重復瞭一句,起身穿衣服。
李天麟也坐起來,正要穿衣,卻被月兒兩隻小手按住:「先別起來。」說著低下頭去,將李天麟的肉棒含在嘴裡,輕輕舔弄起來。
李天麟剛要阻止,卻被月兒冷冷得目光逼得不敢開口,隻得任由月兒的小嘴含弄著自己的肉棒,本來是夫妻之間充滿柔情蜜意的香艷之事,卻變得格外詭異。
過瞭片刻,等到一股熱乎乎的精液噴灑進口中,月兒註視著夫君的眼睛,慢慢將精液喝下去,然後舔幹凈肉棒上面的殘留物,面無表情地服侍著夫君穿衣,然後跪下身子,給夫君穿上鞋子。
整個過程中,李天麟幾次張口想說點什麼,都被月兒清冷的目光逼回去,隻得心中忐忑,默默配合著月兒的動作。
等到兩人穿戴整齊,月兒道:「該給娘親去請安瞭。」也不等李天麟回應,自顧自的走出門。
李天麟急忙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到瞭蘇凝霜的房間,兩人向母親問安後,便靜靜的坐在房中。三人各懷心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氛十分古怪。直到過瞭半晌,才有下人來稟報早餐已經備好,三人才起身去吃飯。
飯桌上,如同昨天一樣,三人低頭吃飯,與昨日一樣,每個人都不發一聲。李天麟胡亂的扒瞭幾口飯,借口去巡視各處店鋪,向蘇凝霜告瞭罪,低著頭逃難一樣走出去。
廳內隻剩下母女二人,相對無言,匆匆吃完飯。蘇凝霜幾次想說點什麼,張瞭張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到瞭晚上,三人又一起沉默的吃完晚飯,月兒率先回瞭房中。等到李天麟走到房門,卻發現房間從裡面關死瞭。
李天麟敲瞭兩下門,輕聲道:「月兒,開門。」
裡面傳出月兒的聲音:「今晚你到別處去睡,不要打擾我。」
「別處去睡?」李天麟下意識的問瞭一句。
沉默瞭一會兒,隻聽裡面月兒聲音突然大瞭很多的說道:「難道你找不到睡覺的地方嗎?快去,有人給你鋪好床等著你瞭,不許再煩我。」聲音頓瞭頓,語氣緩瞭下來:「明天天亮之前記得回來,否則……」
李天麟心中突然領悟,有些不敢相信,遲疑的問道:「你是說,去……那裡?」
砰的一聲,一個茶杯摔到門上:「就是那裡!」
李天麟心中忐忑,猶豫良久,終於咬咬牙,邁步向蘇凝霜的房間走去。
房中,月兒面朝裡躺著,聽李天麟的腳步越走越遠,才睜開眼睛,突然心口一陣抽搐的疼痛,眉頭皺起,伸手撫住胸口,眼中湧出淚水,低聲自語著:「娘親,月兒,……月兒什麼都可以跟你分享的……」
蘇凝霜正要就寢,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心中忍不住一跳,問道:「誰啊?」
「是我。」李天麟答道。
蘇凝霜心中忽然湧上一股痛楚之意,面頰通紅,怒道:「你又來做什麼?難道還想跟我做那種事情嗎?快走,不要讓月兒聽見。」
李天麟道:「師娘,開門,我有話說。」
蘇凝霜渾身發顫,站起身來,打開門,看著李天麟,目光冰冷地慢慢道:「你還嫌害得月兒和我不夠嗎?以後不許你再來找我」
李天麟急道:「不是這樣的,師娘。是,是月兒讓我來的。」
蘇凝霜愣瞭,下意識的問瞭一句:「是月兒讓你來的?」突然臉上通紅,忙不迭得將李天麟推出去,關上房門:「快出去,去陪著月兒。」
李天麟隔著門叫瞭幾聲,蘇凝霜在裡面緊緊抵著門不肯開,隻好離開,又不能回自己的房中,隻好自己尋瞭一間空房睡下。
等到天色將明,李天麟悄悄回到自己房間,房門果然沒關,閃身進去後,摸著黑上瞭床,正要躺下,隻聽月兒道:「娘親還好嗎?」
李天麟道:「母親沒讓我進去,我在別的房間睡的。」
月兒嗯瞭一聲,不再言語。
過瞭一會兒,月兒輕輕掀開被子,摸索著解開李天麟的衣服,將李天麟拉進被子,將面頰貼在李天麟胸膛,輕聲道:「今晚還去娘親的房間吧。」
李天麟猶豫瞭一下,道:「月兒,我和母親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瞭。」
月兒瞪大眼睛,狠狠盯著李天麟的臉,又重復瞭一句:「今晚還去娘親的房間。」然後閉上眼睛,伏在李天麟胸口,睡瞭過去。
當天晚上,李天麟又被月兒命令著去敲蘇凝霜的房門,這次蘇凝霜甚至沒有開門,隻是說瞭一句「我累瞭」,便沒有其他回應,李天麟隻得自己又去找瞭一個房間休息。
如此重復瞭將近十日。
這一晚,月兒照樣早早關上房門,隔著門說道:「你今晚還去娘親的房間安歇吧。」
李天麟心中一痛,道:「月兒,不要再讓我去瞭。」
沉默瞭一會兒,月兒忽然打開房門,臉上漲的通紅,眼中彌漫著一層水霧,緊緊盯著李天麟的眼睛,嘴唇幾乎咬出血來,片刻之後,猛地拉起李天麟的手,一路拽著走到蘇凝霜門外,敲門道:「娘親,是我。」
隔瞭一會兒,隻聽蘇凝霜道:「月兒,這麼晚瞭,有什麼事……」
門剛一打開,月兒猛地將李天麟推進去,飛快的關上門,嘩啦一聲從外面將門鎖上。
聽著月兒腳步聲離開,房中兩人錯愕的看瞭一眼。
蘇凝霜剛剛脫衣躺下,此時僅著貼身小衣,外面散披著外衫,胸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臉上通紅,伸手去拉房門,拉瞭兩下拉不開,臉上現出惶急神色,轉身對李天麟道:「你快從窗戶出去。」
李天麟恍如未聞,目不轉睛的看著蘇凝霜,忽然流下淚來,向前踏出一大步,將蘇凝霜輕輕摟在懷裡。
蘇凝霜啊的一聲,掙瞭兩下無法掙開,反而將肩上外衫散落下來,心中淒苦,眼淚流下來,低聲抽泣著:「你們兩個要害死我瞭……」身子一輕,卻被李天麟輕輕抱起,放到床上。
蘇凝霜緊緊閉上眼睛,不敢做什麼舉動,隻覺得心臟不停的跳,身上出瞭一身冷汗,心中慌亂無措:天麟如果真的使壞,自己該怎麼辦?
李天麟將蘇凝霜的外衣除掉,替她蓋上被子,自己規規矩矩的一旁躺下,閉上眼睛。
蘇凝霜等瞭片刻,張開眼睛,看見李天麟躺在身旁閉上眼睛一動不動,呆呆的愣瞭一會兒,心中一陣輕松,同時卻還有一絲失落,忍不住低聲叫瞭一聲:「天麟?」
李天麟沒有回答,眉頭微微皺著,似乎有著無限痛苦。
心中上下翻滾瞭不知道幾百幾千回,蘇凝霜的眼中騰起一層水霧,輕輕咬瞭咬嘴唇,身體僵硬地掀開被子,將李天麟拉進去,隨即將被子拉起,蓋上瞭兩個人的頭。
被子下面慢慢蠕動兩下,隨即激烈的抖動起來,如同暴風雨下的海浪一樣,一陣陣壓抑的低聲喘息和喘息聲傳出來,夾著低低的抽泣聲。過瞭一會兒,一隻大手探出來,手上抓著一件紅色肚兜,隨手拋在地上。
「熄,熄瞭燈吧……」蘇凝霜一把抽泣,一邊低聲說道。
李天麟的房中,隔得遠遠的,月兒看著母親的房間燈光熄滅,臉上現出一絲淒然的意味,吹熄瞭燈,自己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胸口,閉上眼睛,兩行眼淚悄悄的流出來。
「娘親,師兄……」
自此後,每隔一天,李天麟便會晚上悄悄到蘇凝霜的房裡,第二天天光未亮才返回自己房中。
時間長瞭,府上的下人除瞭特別愚鈍的,幾乎每個人都私下裡知道夫人、小姐和姑爺之間的奇怪關系。可是連當事人都沒表示什麼,又有徐婆婆等幾個管事恩威並施,一面是白花花的賞錢,一面是打斷雙腿逐出門去的嚴懲,狠狠處罰幾個沒有眼色的下人後,再也沒人敢胡亂說什麼。隻是私下裡,幾個下人聚在一起喝酒吹牛,嚼著花生米,乘著酒意滿臉通紅的低著頭小聲神秘秘的談論。
「我跟你說,夫人和姑爺啊……」
「哈,小姐都不在乎,你操什麼心。」
「……不過說起來,姑爺還真是有本事,呵呵……」
「亂嚼什麼舌頭,不怕被徐婆婆打斷腿逐出去啊?喝酒喝酒。」
……
窗外一輪明月照得天地間萬物披上瞭一層銀輝,房內燈光搖曳,兩個人影交纏在一起,古銅色的強壯肢體和雪白嬌嫩的嬌軀緊緊貼在一起,上面掛瞭一層細密的汗水,忘情的摩擦和撞擊著。
「壞蛋,壞蛋……」月兒承受著李天麟一下下猛烈的撞擊,整個身子八爪魚一樣掛在他身上,一面呻吟著,一面斷斷續續的喊著。兩隻手緊緊掐住李天麟的胳膊,深深陷入肉裡,玉臀不知疲倦的上下起伏,驕挺的玉乳啪啪的拍打著夫君結實的胸膛,一根粗大肉棒在嬌小的陰戶中一下下進出,帶出一股股愛液。
李天麟粗重的喘息著,速度剛剛緩瞭一下,馬上被月兒一口咬在肩頭上:「不許停!」
「月兒,歇息一下吧,都第三次瞭。快把師兄榨幹瞭……」
「哼,就是要榨幹你,免得,免得你明天到娘親那裡使壞。」月兒喘息著,臉上滿是汗水,兩隻眼睛閃爍著光芒,很有幾分兇狠的味道。
李天麟低吼一聲,雙臂用力,將月兒整個人架在自己身上,肉棒一下下如同打樁一樣大力沖刺,月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抽動弄得措手不及,眼睛睜得大大的,急促的喘息,張開小嘴露出粉色的小舌頭,面頰上呈現出迷人的紅色,隔瞭片刻,潔白的下巴高高揚起,身子一陣僵直,發出長長一聲呻吟,接住如同失去全身力量一樣癱軟下來。早有準備的李天麟將她抱住,輕輕放到床上。
兩個人並肩躺在床上,長長的喘著氣,幾乎沒有一絲力氣留下。
這是自從那次之後的事情。白天裡,月兒一直冷著臉,對李天麟不假辭色,哪怕面對面也如同陌路人一樣。而到瞭晚上,卻仿佛化身為另外一個人,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幾乎是瘋狂的索求著夫君的愛撫,不到最後筋疲力盡絕不罷休。哪怕李天麟體力過人,卻也有些吃不消。
過瞭好久,月兒才緩過神來,看到李天麟關切的眼神看著自己,冷哼瞭一聲:「看什麼?」
李天麟出神的看著月兒,伸手撫摸著她的面頰,沉默的將小妻子摟在懷裡。
月兒身體僵硬瞭一下,臉上神色變瞭變,終於慢慢變得柔和瞭一些,猶豫瞭片刻,將身子緩緩埋入夫君的懷抱,一隻小手悄悄在他腰上擰瞭一把,不算輕,也不算重。
李天麟哼瞭一聲,似乎很痛的樣子。
月兒眉梢顫抖瞭一下,目光閃動著,遲疑瞭一會兒,再次伸手在剛才擰的地方輕柔的撫摸瞭幾下。隻是一抬頭看到夫君含著笑意的樣子,小臉一板,哼瞭一聲,翻瞭個身,不再理會。
李天麟無聲的笑瞭,手掌搭在月兒腰上,探出舌頭,貪婪的舔弄著月兒光潤如玉的背脊上細細的汗液。
月兒閉著眼睛,感受著背部傳來的麻癢感覺,嘴瞭不滿的哼瞭一聲,卻也沒有阻止壞蛋的動作,臉上卻現出復雜的意味,隔瞭一會兒,頭也不回低聲道:「我和娘親……那個好?」
這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李天麟沉默著,慢慢將身子靠上去,緊緊貼在月兒背上,手上用力,將小妻子越抱越緊。
月兒也沒指望著李天麟回答,閉著眼感受著後背傳來的溫熱和心臟一下下的跳動,心裡隻覺得一陣陣抽搐一般的疼,卻比之前好瞭許多。慢慢地聲音輕柔但語氣毫不動搖如同發佈命令一樣說道:「不許你辜負我,也不許你辜負娘親……」她輕輕咬瞭咬嘴唇:「我們,我們永遠不分開。」
李天麟嗯瞭一聲。
不覺天光大亮。韓府下人們打開大門,打掃庭院,忽然從大街上飛奔來一匹馬,馬蹄聲踏踏的在清晨的街道上十分響亮。來到府門前,馬上騎手一勒韁繩,馬匹人立而起才停住。
正在門口的李伯嘟囔瞭一聲:「大早晨的這是幹什麼?」瞇起眼睛,隻見馬上跳下之人卻是一名女子,身穿月白色衣衫,下身同色褲子,腳上一雙粉白色繡鞋,身材略顯瘦削,一對豐乳將胸衣高高挺起,雖是女子,卻不給人軟弱無力的感覺,反而透出一股勃勃英氣,一頭青絲隨意綁起,系著一根二尺多長紅色帶子,膚色略顯蒼白,五官面目卻清麗脫俗,稍加打扮便是一位絕色美人,兩隻眼睛燦然晶亮,帶著淡淡哀傷,令人見之不自覺的心痛。
李伯越看越覺得眼熟,忽然身子一顫,顫抖著問道:「可是大小姐回來瞭?」
女子勉強一笑,道:「李伯,是詩韻回來瞭。」
李伯顫巍巍的眼淚流下來,躬身施禮道:「老奴恭迎大小姐。」隨後嚼過旁邊下人:「趕緊去稟報夫人和小姐姑爺,大小姐回來瞭。」
那下人愣愣的問:「哪位大小姐?」
李伯劈頭就是一巴掌:「是咱們韓傢的大小姐,老爺的親妹妹,詩韻大小姐回來瞭。」
下人趕緊奔進府裡報信,心裡卻納悶:從哪裡冒出來個大小姐?
李伯讓人牽過馬,跟在韓詩韻身邊,老淚縱橫,道:「大小姐回來就好瞭。老爺泉下有知,也一定會高興。」
韓詩韻面顯戚色道:「哥哥是如何去的?我在路上聽得消息不清楚。」
李伯道:「還不是那個天殺的惡賊玉蝴蝶。」當下將韓劍塵遇害經過講述一遍,又道:「大小姐,你這學藝一走十年,連個音信也沒有,老爺嘴上不說,可我們大傢都知道,他時時牽過著您呢。」
韓詩韻面容微微一滯,澀聲道:「哥哥和嫂子這些年過的怎樣?」
正說話間,隻見蘇凝霜從裡面快步跑出來,看見韓詩韻,啊的叫瞭一聲:「詩韻妹妹,你終於回來瞭。」
不待韓詩韻反應過來,蘇凝霜已經一把把她抱住,哭道:「回來就好瞭,回來就好。可惜,沒有見到夫君最後一面。」
韓詩韻也是眼淚奪眶而出,姑嫂兩人抱著哭成一團。過瞭片刻,月兒和李天麟兩人也趕出來,眼見母親和一個女子抱頭痛哭,悄悄問過下人才知道是姑姑回來瞭。兩人對望一眼,心中驚訝不已,等到母親哭完瞭,一起上去施禮。
韓詩韻眼看著侄女和侄女婿給自己見禮,擦幹瞭眼淚,伸手相攙。
幾人簇擁著進到府內,韓詩韻道:「哥哥的靈位在哪裡?」
蘇凝霜道:「在後面祠堂,我領你過去。」
蘇凝霜領韓詩韻去後面,月兒悄悄揪住李天麟衣袖道:「咱們怎麼多出來這麼一個姑姑?」
李天麟道:「那時候你還小,記不清事情。詩韻姑姑是師父的親妹妹,那時候還抱過你呢。她跟師父兩人年紀差瞭七八歲,走得時候大概和你現在年紀差不多。」
月兒眨眨眼,朦朧中似乎有些印象,不禁疑惑道:「既然是爹爹的親妹妹,怎麼十年來都沒回來過,連一封書信都沒有,爹爹平日裡也不提起?」
李天麟皺眉道:「時間隔得太久,我當時還沒到十歲,哪裡記得清?印象裡好像是姑姑自己想去一個什麼門派學武。不過其中有幾分蹊蹺,好像走之前師父和她還大吵瞭一架。自從姑姑走後,師父就下令府裡上下都不許提起姑姑的事情。」
月兒想瞭想,皺瞭皺眉,小聲道:「無端來瞭這麼一門親戚,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