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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上)

第十章(上)

  「阿晴,阿晴!」

  屋外,一個個人影沖叫著跑進,他們看著躺在地上的姑娘,但趙晴卻好像看不到他們般--她靜靜的靠在床邊,靜靜的看著自己曾經白皙的手腕,被染成一片深深紅色。那些紅色,是那樣的深,就似一朵渲染的紅花,浸滿瞭她細細的腕紋,細細手腕之下的地面,還有她那緊挨著手腕的嬌軀,身上的襯衫,沿著那道深深的傷處,不斷的流著,流著。

  「阿晴!阿晴!」

  「這娃子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還看什麼啊?趕緊救人啊!」

  「阿晴,你看看我,你看的到我嗎?」

  慌亂中,那個自己曾經那麼信任,相信,相信真的可以救自己的姑娘抱著自己的身子,拿著什麼東西慌忙壓著自己手腕。在那一刻,趙晴的心中,竟不知為什麼,是那麼的想哭……她看著自己的傷處,看著這個姑娘擋在自己身前,低頭對自己喊叫的舉動,但她眼中映出的卻是自己爸爸、媽媽,還有陳白的身影。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老公……對不起……嗚嗚……她的眼角浸潤著,就如那些鮮紅一般,滴出著一滴滴控制不住的淚滴,沿著她的臉頰向下滑去。她沒有啜泣,隻是淚水不爭氣的不斷流出,就是想哭。

  她看著謝珍珠抓著自己的手腕,把什麼東西捆在自己腕上,使勁勒著,勒著,都好似要把她的手腕勒斷,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隻是那麼靜靜的看著,看著,看著眨眼之間,那些白色就被紅色浸透,連帶著珍珠的手指,十指的指尖,都被染成瞭一片血紅。

  「這怎麼辦啊?這血怎麼流的這麼厲害?」

  「嘿,這有啥,村裡哪年不得有幾個小媳婦,老婆子,想不開喝農藥上吊的?」人群裡,三婆依然好像個老巫婆一樣望著趙晴,轉著眼珠子,好像老傢賊一樣碎碎叨叨的念道著。

  「三婆!」

  「行瞭,老轉媳婦,你就少說兩句吧。」

  「哼,我這話有錯嗎?自己覺得自己是什麼小姐命似的,瞧瞧瞧瞧,還學人動刀子瞭。嘖嘖嘖嘖,還是在這祖宗祠堂裡,就是想攪的咱們祖宗都睡不安穩啊!」腦袋瓜上的頭發都沒剩幾根的老太太繼續瞇縫著眼睛,好像老雞爪子一樣的手指尖叩在門牙縫上,伸著脖子,真是就差拿個瓜子在拿裡磕著,呱噪的說道。

  「行瞭,行瞭,你就少說兩句吧。珍珠,這娃子怎麼樣?血能止住嗎?」三叔公皺著眉頭,朝珍珠問道。

  「不行,傷口太深瞭,得趕緊去衛生站才行。」謝珍珠咬著嘴唇,焦急的說道--作為醫生,她自然知道趙晴的傷多重。不,這已經不是重不重的問題瞭,這根本就是把橈動脈都給割斷瞭--這樣的深度,就是大醫院的急診科都不多見,那可是都快到腕骨的位置瞭啊!謝珍珠都不知趙晴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能把傷口割的這麼深。而且還不是用刀子,是用碎玻璃片割的,這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住疼痛,割得下去啊!

  她急急的用紗佈捆著,使勁勒著纏在趙晴手腕上的紗佈,因為太急,太過用力的緣故,整個人都如澆瞭水般,轉眼就連貼身的小衣上都浸滿瞭汗珠,頭發上都佈滿瞭水珠,但就是如此,都趕不及趙晴失血的速度,隻能眼看著她的臉色越變越差,越變越白,眼神都變得渙散起來。

  「不行,肯定是把橈動脈割破瞭,必須趕緊縫上才行……你們誰有縫衣服的針和線啊!我這急救箱裡沒有,還要趕緊輸血才可以!」她一面捆著,一面又抬頭朝三叔公他們問道,用手抹瞭一下額上的汗水,頓時,本來白皙的額上都浸瞭一條觸目驚心的紅色。

  「什麼?去衛生站?」

  謝溝他們立即大聲叫道。

  「這怎麼行。」

  「就是,這娃子要是現在去衛生站,那不是……」

  「珍珠,你可別瞎說,咱們村子裡每年要死要活的小媳婦多瞭,不就是破個口子嗎?這有什麼?咱們海上吃飯的誰沒遇過這個?你捆捆,捆捆就好瞭。」

  「就是啊,去什麼衛生站,我看你弄得不也挺好的嗎?」

  你們是看不到這出血量嗎???一瞬,珍珠心中的怒火,又瞬間化為被氣得都說不出話來的冷笑。

  她再次抬起頭來,手指、手心上都粘滿趙晴流出的鮮血,望著他們,望著自己這些叔叔伯伯那一張張貌似敦厚老實,而且在這事之前,自己也確實覺得他們就是敦厚老實的老臉--但現在,望著那一張張一輩子出海打魚,風吹日曬,曬得都好像老樹皮般滿是皴裂黑紅,似乎一輩子都沒和人爭吵的老實巴交的臉孔,她卻覺得惡心,想吐,都想罵出聲來。

  但最後,她還是忍住瞭,隻是對三叔公說道:「三叔,再不趕緊,阿晴就沒救瞭。」

  「嘿,說的好像很嚴重似的,我看也沒什麼大不瞭嘛。」謝溝嘬著牙花子說道。

  「就是,珍珠,你趕緊捆捆,捆捆就好瞭。」謝灘也縮著脖子,幫腔的念道--但說話的時候,這老頭子卻連連往後躲著,就似生怕沾到一點姑娘身上的血似的。

  「不然我來!」

  「你們!」

  「老三啊……」

  一瞬,謝珍珠真是就要忍不住怒火,就要爆發出來--又在這一刻,一直在那裡看著的謝蛋眼珠一轉,抓著三叔公的衣角,把他拽到瞭神庫外面,「來,老三,你來,我跟你說個話。」身為村支書的謝舟也跟著走到瞭門口外面。

  「我覺得吧……這也許是個好事……」

  他們走到神庫外面,謝蛋轉著眼珠子,搗騰著怎麼把這話說出來。

  「你看,現在王大個子正帶人滿島找這丫頭呢,再這麼下去,保不齊出點什麼。」

  「之前海灘鬼的事你也看到瞭,你想想,就連海灘鬼這麼老實巴交的人見瞭這閨女都能這樣,要是繼續留在村子裡,指不定還會再弄出點什麼……」他拿手做著比劃,然後又掏出煙來,從中摸出一根,遞給瞭謝漁,但謝漁卻擺瞭擺手,沒接,而是讓他把話繼續說下去。

  「還有這回,你也看到瞭,是這丫頭自己都不想活瞭……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這丫頭真要自己尋死,這也不是咱們的事,你說是不是?」

  「你可別誤會啊!我可沒想這丫頭死啊,我也想她活的好好的,誰還不是娘生爹樣的呢?」

  「我也想等這事將來消停瞭,再把她送回去。但是吧,你看,這實在是……」

  「嘿,總之,要是她真的那什麼,對她對咱們村子來說,說不準都是件好事,起碼是她自己鬧的,和咱們沒幹系,咱們也不是沒想讓她回去,沒做什麼不好的事,你說是不是?」

  「而且萬一她真的那什麼瞭,我是說萬一啊,咱們把她一交,就說是海浪沖回來的,自己淹死的,也能讓她爸媽安安心,起碼知道自己閨女在哪兒瞭,不用這麼滿世界找瞭,也算是做瞭件善事,你說是不是?」他皺著眉頭,嘬著牙花子,不斷給自己找著借口,想說自己不是壞人,這麼想都是為瞭村子,還有阿晴,又再次把煙遞瞭過去,眼見老三終於接瞭,卻是沒抽,就這麼一直琢磨著,他腦袋上的汗珠也涔涔的直往外滲,話也越說越亂。

  「三叔!三叔!」

  恰又在這時,珍珠又在裡面叫瞭出來。

  「阿晴!阿晴!」

  謝漁回過頭來,望著躺在床邊的趙晴,看著這個當初第一次見時還是那麼愛笑,開朗,俊俏的真是讓全村的老少爺們都被勾去瞭魂兒的姑娘--但是現在,她卻好像死瞭一般,臉上都沒一點血色的癱坐在那張木板床邊的地上,近乎赤裸的嬌軀上僅裹著一件大號男士的襯衫,整個人都如剝瞭皮的小米蕉般,張著雙腿的癱在那裡。

  那襯衫衣襟間露出的白花花的乳肉,還有張開的腿間,那都不知遮擋的羞處……珍珠在她身邊不斷忙著,想要為她止血,卻不管怎麼弄都沒法止住。

  他在那裡看著,看著向自己叫來的珍珠,看著從趙晴傷處流出的鮮紅,那些鮮紅,是那麼的多,多的都將她身下的地面吃成瞭一片血紅,就如一面黑紅色的鏡子,不斷吞噬著滿是積塵的磚地,都因為太紅,而近乎成瞭一片黑色,讓她那失血的身子都顯得更加慘白,讓她那修長的雙腿,那在衣襟間露出的兩團白花花的奶子,都顯得更加白的……不知為什麼的,謝漁望著趙晴,腦中映出的,竟是那些在媽祖祭上被人套在身上一蹦一跳的三太子的神像,那些戴著黑色眼罩,身體膨脹誇張,沒有一絲血色的白紙糊成的蒼白臉龐,還有那天晚上,自己是怎麼抱著這個姑娘的身子,試圖把自己那根東西插在這個比自己女兒都大不瞭幾歲的姑娘身子裡面……當時,這阿晴的身子還是那麼柔軟,火熱,抱著她就像抱個小暖爐一樣……她的眼神,都還是那麼溫柔,但是現在,現在……他知道老二說的沒錯,阿晴留在村裡就是個禍害,早晚會把整個村子害瞭,但是,要讓他就這麼同意,就把這姑娘就這麼瞭,等著這丫頭死瞭,他又實在於心不忍。

  「老三,你看?」

  「三叔,三叔!」

  「嗨,這丫頭,弄得和什麼似的。」

  他聽著老二的話,謝珍珠對他的叫喊,還有老轉媳婦那讓人糟心的念道。

  「阿灘,阿灘……」

  終於,他下定決心,叫起那個酒糟鼻的老頭的名字。

  「啥?」

  「你趕緊去我哪兒,讓蟹黃把三輪摩托開來。」

  「老三!」二叔公趕緊叫道。

  「老三。」謝舟也跟著念道。

  「行瞭,你們都別說瞭。」他揮瞭揮手,示意大傢都不要再說瞭,又繼續吩咐道:「你們幾個去外面看看,現在崽子們都去幫忙找人瞭,村裡應該沒有外人,但還是得小心點好。」

  「珍珠,你需要什麼,就跟你三叔說……」

  「三叔,阿晴傷的太深,必須得輸血才行,島上的衛生站不行,必須去南海那邊的醫院才……」然後,又迅速打斷她說道:「行啦,珍珠啊,醫院什麼的你就別想瞭,針和線之外你還要什麼別的,我讓他們去衛生站給你拿。」

  「三叔!阿晴失血太多,不輸血的話……」謝珍珠再次焦急的叫道,而謝漁則再次打斷瞭她的話語,他望著珍珠身前的姑娘,那已經漸漸陷入昏迷的年輕女孩,控制著自己的目光從她那裸白裸白的肌膚上挪開,轉過身來,望著祠堂天井上那一片湛藍湛藍的天空,那一片映在天上輕飄飄的好像薄紗般的白雲,輕嘆著說道:「人啊,有時候這命,還是得看媽祖啊。」

  「阿晴,阿晴,你聽得見我的話嗎?」

  「阿晴?阿晴?」

  趙晴模模糊糊的望著眼前的姑娘,模模糊糊的看著那張已經變得扭曲變形,再也認不出是誰的臉孔--她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抓著,很多隻手抓著自己的身子,抓著,抓著,自己在向上飄著,就要飛到雲裡,再又沉沉墜下,自己在風中不斷搖曳,在海中不斷飄蕩,自己的眼睛好痛,被什麼東西刺的都睜不開眼睛--她閉著眼睛,在那光線暗去,又迅速的亮起中,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滴著淚滴,不斷的搖著,搖著……

  「阿晴?阿晴?看著我,阿晴,不要睡,千萬不要睡過去。」那似乎是在叫喊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在好像好遠好遠的地方響起,響著……地面的震動,身下的振動,顛簸,泥土和海水的氣息,那些冷風,讓她覺得好冷,好冷,都想要抓緊身上的衣襟,但自己的身子,卻沉的連一根手指都動不瞭……隻覺自己的喉嚨好渴,好渴,好像喝口水的……爸爸,媽媽……老公……對不起……嗚嗚……她不斷哭著,從眼角處流出的淚滴浸濕瞭頭下軟軟的東西,讓那裡也變得好涼,好涼……

  「這娃子還行嗎?」

  「不行,我不是說瞭嗎?阿晴失血太多,必須輸血才行。」

  「阿晴,我現在把你傷口縫上,縫上就好瞭,你要是覺得疼……」她閉著眼睛,在整個世界的搖動中,顛簸中,茫然的覺得自己在不斷飄著,飄著,直到一切惱人的顛簸都停止下來,什麼涼涼黏黏的東西,再次抓住瞭自己的手腕。

  不!

  倏地,她明白過來,她知道瞭他們要對自己做什麼!他們是要救自己,要讓自己活下去!

  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活下去瞭,我不要,不要,不要!!!

  她大叫著,幹渴的喉嚨都發不出一絲聲音的叫著,在心裡絕望的掙紮著,哭著。

  「阿晴!阿晴!不要亂動,別動,你別動!你們快幫我按住阿晴!阿晴!阿晴!」不,我不要,不要!!!

  她使勁掙著自己的身子,都睜不開眼睛的動著,但那些東西,那些她都分辨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卻死死壓在她的身上,就似一把把恐怖的鐵鉗一樣鉗著她的四肢,壓著她的手腳,就像那天晚上,那天晚上,那一場場好像噩夢般的夜晚一樣,那些人,那些人,他們一個個爬到自己身上,把他們的東西……嗚嗚,不,讓我死,讓我死,哇哇,哇哇哇哇--她在心裡絕望的叫著,隻是想要不再被他們欺負,不是再這樣活下去的,在那裡絕望的掙著,掙紮著。

  啊啊,啊啊……

  「這娃子怎麼這麼大勁啊?」

  「就是,這力氣大的,快趕上大馬魚瞭。」

  「滾球,大馬魚你一個人抓得住啊?」

  「你們都別廢話瞭,六哥,你也使點勁啊。」

  「豬茜,你以為我在幹什麼呢?」

  「阿晴,阿晴……不行,三叔,阿晴反應太厲害……你們誰去衛生站把曲馬多給我拿來!」謝珍珠使勁抓著趙晴的腕子,被酒精和熱水煮過的針捏在她手中,銀亮的針尖不斷晃著,晃著,想要找準趙晴手上的傷處,卻根本找不到下針的機會,隻能再次朝三叔公叫道。

  「哼,這丫頭,死就死唄,有什麼大不瞭的。」三婆繼續伸著脖子,挑著眼角的在後面望著,嘀咕著念道。

  「行瞭……那誰,蟹黃,你趕緊去,把珍珠說的那什麼……珍珠,什麼來的?」

  「曲馬多,就在……三叔,來不及的,讓我帶阿晴去衛生站吧!」謝珍珠再次轉身望向謝漁,白皙的額上黏著被汗水浸濕的發絲,一滴透明的汗水都順著她的額角滴瞭下來。

  「這怎麼行?絕對不行!」謝蛋生怕謝漁心軟,趕緊在後面叫道。

  「就真沒點別的辦法瞭?」謝舟也扶瞭一下眼鏡,在那裡問道。

  「三叔,人命關天,我求你瞭!阿晴動的這麼厲害,不打鎮靜劑我救不瞭她的。」謝珍珠沒有辦法,在心裡都絕望的喊著:你們怎麼就聽不明白啊!!!

  謝漁望著謝珍珠,還有趙晴,一時也是躊躇不定--把阿晴送到衛生站肯定不行,別說衛生站瞭,送到下山山莊來就已經擔著很大的風險瞭,再要說去衛生站,就算自己同意,老二、老四也肯定不能答應。但如果不去吧,看阿晴現在的狀況,又好像真挨不過去,不說別的,這血就止不住。

  他皺著眉,眼看著珍珠抓著阿晴的手腕,那深深的紅色,不斷從那可怕的傷口中湧出,即便是被紗佈纏住都不能止住,簡直是比當年老六兒媳的血崩還要厲害。

  「我說,是不是隻要能讓這丫頭不再亂動,安靜下來就行瞭?」忽然,就在他猶豫不定之際,邊上的老二卻不知為啥念出這麼一句,然後又朝老四對望一眼,就朝門外叫道:「白粉蛋!過來!」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正擠在門口看熱鬧的謝海膽身上,就連謝珍珠和謝漁都朝他瞧瞭過去。

  「嘿嘿,二叔公,我啥都沒幹,就是看看熱鬧……」門外,這個村裡有名的閑漢趕緊舔著一張滿是油膩黑泥的瘦臉,齜著一口黑黃臟牙的笑著回道。

  「我沒說你幹瞭什麼,我當你過來,過來。」謝蛋伸著胳膊,示意白粉蛋過來,然後又朝他問道:「我問你,那天晚上你給阿晴用的東西還有嗎?」

  「什麼?什麼東西?二叔公!天地良心啊!人在做天在看,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立即,白粉蛋就指天跺地,賭咒的說道:「我謝海膽就從沒碰過什麼違法的東西,我向媽祖發誓,如果我謝海膽碰過那什麼東西,就叫我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生瞭兒子沒屁眼!」

  「去,去,你別和我來這套。」謝蛋瞪瞭他一眼,繼續問道:「我問你,那東西你還有沒有吧?」

  「不白拿你的,給你錢!」

  一瞬,在聽到「錢」字後,謝海膽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意思起來,「嘿嘿,嘿嘿,二叔公,瞧你這話說的,都是鄉裡鄉親的……」

  「我就問你有沒有吧?」

  「嘿嘿,您這是要?」

  謝海膽沒有說話,隻是朝趙晴那邊努瞭努嘴。謝舟也沒回他,繼續追問道:

  「我問你,那東西能讓阿晴安靜下來嗎?」

  「嘿嘿,這可不好說,您也知道,我又沒用過……」

  「我就問你行不行吧?」

  「二叔公?你要做什麼?」屋內,謝珍珠聽著他們的話聲,也明白過來--她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到二叔公想的是什麼,腦中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行!絕不可以!!!

  她趕緊叫道,卻根本沒人理會。

  「嘿嘿,嘿嘿--」白粉蛋一臉壞笑,但露出的意思已經極為明顯。

  「老二?」謝漁也是皺著眉頭,望著謝蛋。

  「二哥?」謝舟也是再次扶瞭一下眼鏡,裝作不明白什麼意思的念道。

  「老三,你看這個……」謝蛋咬著謝漁的耳朵,小聲嘀咕瞭幾句。

  「我也是沒有辦法……」

  「三叔,不行的!」

  謝珍珠抓著趙晴還在流血的手腕,已經被擦幹過幾次的手指上都再次被浸成一片濕紅的,望著他們叫道。

  謝漁看瞭一眼謝珍珠,還有趙晴,還有點猶豫不定,謝舟又趕緊咬著他的耳朵嘀咕半天,謝漁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直到老二說完後都沒再說什麼別的,既沒說同意,也沒表示反對,「二哥?」直到謝蛋和謝舟又是一陣小聲嘀咕。

  他皺著眉頭,看著繼續一臉壞笑,就好像在看什麼好戲一樣望著自己老哥幾個的白粉蛋,最終,還是按老二說的,從懷裡掏出幾張粉紅色的票子,拍在瞭他的身上。

  渾身都是餿味兒的男人「嘿嘿」一笑,「嘿嘿,三叔,您瞧這鬧的,都是鄉裡鄉親的,您老要的話,隻要一句……」

  「別那麼多廢話瞭,趕緊拿出來。」

  二叔公繼耷拉著臉子,沒好氣的瞪著白粉蛋。

  「嘿嘿--」白粉蛋沒理謝蛋,而是向前挨瞭挨身子,也想像二叔公一樣,跟三叔公說幾句悄悄話,結果剛一靠近就被三叔公拿眼一瞪,又縮瞭回來。

  「嘿嘿,二叔公、三叔公,這東西要是您二老要,我二話不說就給您兩位。」

  「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不是都說瞭是給阿晴救命用的嗎?」謝蛋抬腳就踹瞭他屁股一腳,謝舟也是皺眉說道:「行啦,海膽,說幾句就好瞭,到底有沒有,這可是等著救命呢。」

  「嘿嘿,嘿嘿,要是阿晴嘛……東西我也有,隻是吧……」白粉蛋拿著手裡的票子,繼續顧左右而言它的說道。

  「幹嘛,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說。」謝蛋作勢又要踢他,白粉蛋趕緊一躲,然後又是一臉賤兮兮的笑著說道:「嘿嘿,三叔公,您也知道,我謝海膽以前也在外面闖蕩過,在南海那邊也是有過一號的,隻是這幾年混的實在……嘿嘿,嘿嘿,您也知道,我娘一直不放心我,想要我找個安生的營生……我就想啊,嘿嘿,你這莊子不是還缺人嗎?嘿嘿嘿嘿--」

  三叔公皺著眉頭,上上下下打量著白粉蛋,望著這個平時除瞭抽就是嫖,真是一點正經事都不幹的族孫輩子弟,那眼神看的,真是都快好像刀子一樣,把他裡裡外外都剝下幾層的--而謝海膽則是繼續一臉賤兮兮的笑著,笑著,撓著腦袋。

  「嘿嘿,嘿嘿……」

  「你爹死的早,作為長輩,我這些年確實也沒照顧好你們娘倆……這樣吧,你以後就在我這山莊裡打個雜吧,別的沒有,隻要有我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你娘倆。」

  「二哥,你給我做個證。」

  「……行,我也做一個證。白粉蛋,以後你可得好好幹,再不能來那些斜的歪的瞭!」謝舟略一猶豫,也在邊上跟著說道。

  「嘿嘿,我就知道三叔公您最疼我,我娘早就說瞭,咱們村裡最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就是您老瞭。嘿嘿,嘿嘿,我回去就跟我娘說去,明兒個我就來。」白粉蛋立即舔著笑臉笑著,又在謝蛋催促下,不急不慌的從一隻腳上的襪子筒裡,摸出一小袋裝著一些藍色晶體的塑料小袋,作勢欲就交給謝漁,又被謝漁再次拿眼一瞪。

  「嘿嘿,嘿嘿……」然後,就這麼訕笑著,走到一張桌子旁邊,從桌上茶船裡拿起一個茶碟和一個茶杯,把那些東西倒在上面,開始加工起來。

  「三叔!」

  立即,眼見再不阻止就要來不及的珍珠就要沖過去,卻又被二叔公他們攔住。

  「你這孩子,你這是糊塗瞭?不是你說的要讓阿晴安靜下來嗎?」

  「那也不能用這個啊!這就是飲鴆止渴好不好!謝海膽,你敢用這個試試!這是犯法的!你們都會坐牢的!」

  「嘿,瞧這孩子說的,真是讀書讀的腦袋壞瞭,這有什麼犯法的,不是都一樣嗎?」

  「就是,就是……」

  「這怎麼可能一樣呢!!!」謝珍珠驚叫著,直覺得眼前這些人全都瘋瞭!

  推搡著,就要沖過去,打掉白粉蛋手裡的東西。

  「嘿,珍珠,這可是上等人的玩意,不說別的,南海那邊,這東西花錢都不定買得到呢,還是我有路子才……」謝海膽繼續一面笑著,嘲弄著這個村裡唯一的女大學生,一面又不知從那兒摸出一個水煙壺,把那些碾碎的晶體倒瞭進去。

  「不用這個,那你說用什麼?現在讓你去衛生站取藥還來得及嗎?」謝蛋也在旁邊說道,還給謝溝他們使瞭個眼色。

  「嘿,這丫頭,真是糊塗瞭。」邊上幹巴瘦的老頭立即幫腔說道。

  「哼,要我說啊,這丫是讀書讀的腦袋都傻瞭。」三婆也在邊上轉著眼珠子,作勢要拉珍珠,卻在她的腰上掐瞭一下。

  「哇……那你們也不能!!!」謝珍珠忍著疼,一時都找不清是誰在掐自己,隻能繼續叫著,眼看著白粉蛋把水煙壺點著,訕笑著遞給三叔公,又再被二叔公踹瞭一腳後,又朝阿晴的床邊挨瞭過去。

  「不行,你們不能這樣!阿晴本來就失血多,要是還用瞭這個!!!阿晴會死的!!!」她使勁的叫著,推搡著那些阻攔她的手臂,但那一雙雙大手卻好像一張大網般,死死纏住瞭她的身子。

  你們怎麼就不明白啊!!!

  她隻能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那個渾身都是泔水味兒的男人趴到阿晴床邊,舉著那個充滿藍色煙霧的水煙壺,在對著煙嘴深深吸瞭一口後,又把一蓬藍煙吐在瞭阿晴臉上。

  一瞬,當那藍色煙霧噴打在阿晴臉上,在她那缺乏血色的光潔小臉上綻開,擴散,沿著她的嘴唇,鼻芯,和她肌膚觸到一起,進入她鼻腔的一刻!

  一剎,趙晴的雙眼,掙紮的動作,都是微微一頓--那彷如精靈般的藍色,真是就彷如它那令所有癮君子瘋狂的隻要吸一口就能上天堂的傳說般,都不用直接吸進,隻是這麼輕輕一吹,就令趙晴極度亢奮的神精舒緩下來許多。

  而當白粉蛋不再隻是把那些藍色吹在趙晴臉上,而是再次從那個水煙壺裡深深吸瞭一口,把他那張臭嘴挨在趙晴因為失血過多而發著白色的嘴唇上,掐著她的下頜,強迫她張開嘴來,連同他那滿嘴的惡臭的東西,一起渡進趙晴的小嘴裡面之後。

  一瞬,趙晴的瞳孔急速綻開,再又猛地縮緊,她那緊緊裹著一件大號男士襯衫的身子都是猛地向上一弓。

  她的身子微微的顫著,顫著,絲絲縷縷如夢似幻般的藍色進入她的口中,和她口腔內的黏膜迅速融合在一起,融進皮下的細胞血管裡面,然後,又沿著她的喉頸,她的肺管,一直進到她的身體裡面,和她的身子緊緊結合一起。

  隻是短短3、4秒的時間,趙晴的身子就完全放松,癱軟在瞭那張床上。

  她嬌喘著,微弱嬌喘的呻吟著,渾身就如過電般,微微戰動地躺在那張床上。

  她那曾經那麼充滿神采的雙眸就如一潭死水般,睜的大大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處。雙眸中的瞳孔都擴散開的,映出著,映出著一張張靠近過來,好奇的從上向下望向自己的人的臉孔。

  三叔公,謝海膽,謝蛋,三婆,謝珍珠,他們那一張張充滿問詢,說著什麼話語的臉孔,但她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不,不是完全聽不到,但那話聲,卻比剛才珍珠的話聲還要遙遠……她靜靜的在那裡躺著,躺著,快速的呼吸著,不知自己是誰,自己在哪兒,就好似在飛一般,在那一片那名為trsmk的世界中翱翔著。那一張張自己不再認識,不能分辨出是誰的臉孔,在自己面前扭曲,變為一團團黏黏糊糊的五顏六色的雲霧,旋轉著,散開,又再重新凝為一張張熟悉的臉孔,變成瞭自己的爸爸,媽媽,「小晴,小晴--」他們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爸爸,媽媽--」她雀躍的歡呼著,拉著他們的雙手,在他們的牽手下,在沙灘上走著,踢著腳下的沙子,那一粒粒松軟的細砂粘在自己腳下,硌的自己腳心癢癢,她開心的笑著,望著又出現在眼前的陳白,和他緊緊抱在一起。

  他壯碩的胸大肌緊緊壓在自己充滿彈性的酥胸上,一雙粗壯有力的臂膀緊緊摟著自己,撫摸著,擁抱著。

  「小晴,我們再也不要分開瞭。」

  「嗯……」

  她輕聲的,回應著,回應著他的熱吻,他那討人厭的舌頭,伸進自己小嘴裡面,吸吮著自己的舌尖,索取著自己身子中的一切,就像要把自己肺中的空氣都吸幹一般,用力的吻著自己,自己也激情的回應著他。

  她那飽滿的酥胸急速起伏著,嬌喘著,男友的愛撫,親吻,讓她說不出的性奮,開心,他摟著自己的嬌軀,把自己的身子壓在身後那塊巨大玻璃墻幕上,在那能看到這座城市所有高樓大廈的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中,巨大的落地窗前,抱著自己的雙臀,用他那壞壞的東西磨蹭著自己的下身。

  「壞蛋……」

  她呻吟著,仰著粉頸的羞怯叫道,修長的美腿夾緊瞭男友的粗腰,感覺著男友埋在自己胸口的呼吸,他的每一次喘息,每一次那個可惡的東西,說進不進,說退不退的在自己身子下面摩挲的感覺,都讓她如觸電一般一顫。

  她的每一粒細胞,每一絲敏感的肌膚,都在那名為trsmk的精靈在她血液的狂奔中震顫著,真是什麼都不做,隻是那麼睜著眼睛,躺在那張床上,一雙白皙玉足,十隻好像精靈般秀氣美麗的足趾,就用力夾緊瞭身下的床單,青白色的足背和足踝都繃成瞭一條微微彎緊的弧形,玉趾蜷緊,都把那白色佈料擰的皺起的,不斷的擰著,擰著。

  「嗯嗯……嗯嗯……」

  空氣中的每一粒灰塵,塵埃,落到她的臉上,身上,她那都失去神采,變為灰暗空蒙的雙眸上,都能讓她的身子一下激凌,真是什麼憂愁、不快,這些日子來受的虐待,強奸,都被拋到九霄雲外,無法想起的,不,是甚至都變為更加刺激她的感官神經。

  她不斷呻吟著,微弱的喘息著,享受著,享受著生物電流在自己的神經,細胞裡的飛奔,戰粟,刺激,肺部因為每一口呼吸而嬌喘,身子因為每一次喘息,和佈料的碰觸,摩擦,產生的飛升。癢癢的酥胸,乳尖的馨蜜,雙腿間濕潤黏黏的感覺,隻覺自己的大腦都在顫粟的,直至,直至珍珠再次拿起那枚細線,抓住她的手腕,把那銀亮的針尖刺入她腕部傷口的一刻。

  「嗯嗯--」

  她再次猛地一弓身子,都沒有覺得任何不適,隻是雙腿芯間的花穴處,忽然湧出一蓬蜜液出來--在那一瞬,當那尖利的針尖刺入自己皮下肌膚,血管的一刻,趙晴全身的細胞都好像感同身受,就好像自己的全身都是自己的蜜穴,被同時捅進的--那種性奮刺激的感覺,甚至比和男友做愛時還要強過千倍、萬倍,讓她的大腦在瞬間休克,咬緊瞭自己的銀牙,雙眼的瞳孔都動瞬間睜開到極限!!!

  「阿晴……」

  「快點,你們快幫我按住阿晴……」

  「這娃子怎麼回事?怎麼又亂動起來瞭?」

  一瞬,躺在床上的女孩兒就像痙攣般扭動著自己的身子,謝溝和謝灘幾個老人再次七手八腳的抓著她的手臂和大腿,卻反而更加刺激她的--現在的趙晴,真是隻要一點外力的碰觸,都能比男人的陽物直接插入自己身子,用最極端,最粗暴的方式,凌辱,做愛,還能令她興奮。

  「啊啊--」

  她雪白修長的美腿,粉嫩的藕臂,都不受控制的擰動著,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青白的四肢上的肌膚,都顯出皮下血管的倩影。

  謝溝和謝灘他們好像銼刀般粗糙的手指抓捏著她那都仿佛可以掐出水來的嬌嫩肌膚的碰觸,摩挲,都會令她感到無比刺激,那種無法形容的快感,都好似進到她的骨頭,她全身的每一絲血管,神經,她的大腦裡面,都好像無數隻大手直接伸進自己的腦袋裡面,抓著自己的腦子般,揉捏著自己大腦的組織,自己的腦子都變為自己的花穴,同時被那些手指摩挲著,愛撫著,她的整個身子都好似篩糠般的激動著,嘴角處都涏出瞭淡淡透明的香津。

  「啊啊--」

  她美腿的根處,因為被上百個男人奸淫而不再那麼好似處子般緊密,變得微微丘起肥美壑縫間的深深蜜穴裡,那一褶褶好似水晶般粉紅的膩肉,都不斷蠕動著,都不斷挺著自己的下身,就似渴求什麼東西插入一般。兩條美腿的根部都在那些大手的抓緊下,不斷廝磨著,仰起著,扭著自己肥美的臀瓣,纖腰,雙眸中的瞳孔都縮得彷如針尖般的大小的,渴求著,渴求著。

  「這是咋回事?這娃子怎麼好像給人肏瞭一樣?看這水流的。」謝溝望著床的趙晴,舔著幹癟的老嘴說道。

  「說啥呢?肏不肏的?」謝大炮也望瞭望謝灘,就好像在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樣?

  看什麼?你以為我知道啊?

  謝灘則是低著腦袋,根本不敢抬頭,雖然這事跟他就沒什麼關系吧。

  「不是……白粉蛋,你不是說阿晴吸瞭這東西就不會動瞭嗎?白粉蛋?白粉蛋?」床邊,剛剛才用臭嘴親過趙晴的男人也是一副失瞭魂般,靠坐在墻根邊上,臉上全是一副飄飄然然,魂魄都不知飛到那裡的表情。

  「哼,這還用說嗎?我早就說過,這小騷蹄子就是個看到男人就走不動道的騷貨。她來咱們村就沒安什麼好心,會給咱們村子帶來災禍的。」三婆則是繼續伸著脖子,望著趙晴那雪白誘人的身子,那在眾人大手下露出的種種醜態,那嬌喘張開的小嘴,紅紅的舌芯,那大大的奶子,粉紅的乳尖,雙腿間微微丘起的肥美壑鮑--尤其是她那大大的奶子,都好像還比前幾天還要大瞭一圈的,再想想自己那幹巴巴的奶子,她就更加瞇起眼睛,咬著嘴裡的小細牙,在心裡充滿恨意的嘟囔道。

  「行瞭,行瞭,就你知道的多,珍珠……」謝舟一陣不快的說道,又朝謝珍珠問道:「怎麼樣?能縫嗎?」

  「我盡力……你們盡量按住阿晴。」

  跪在床邊的姑娘抹瞭一把額上的汗滴,抓著趙晴的手腕,尖利的針尖,再次紮在血管的薄壁上,用力紮進,再又從那柔軟充滿彈性的管壁另一端穿出--那強烈的刺激,針尖紮穿自己手腕,血管的疼痛,直令趙晴的身子都是一下更加厲害的弓起。

  她那雪白高聳的美乳下,那顆藏在胸腔中的心臟,都更加劇烈的,就如一張大鼓般一下下劇烈的鼓動著,泊泊鮮血不斷從她的心臟搏入全身,雪白高聳的美乳,雪白峰頂的兩粒粉紅凸起,都一起快速起伏著,從腕部傷口處泵出的鮮血,都比之前更加洶湧,甚至,因為那流血的刺激,都比任何男人的東西更加令她興奮,都讓她控制不住的,「啊,啊--」,張著自己的小嘴,雙眸中散開的瞳孔都再次散開,再又收緊,雪白大腿根處的肌膚都不斷摩挲著,就好像亟待什麼東西插入一般,挺著自己微微浮腫起的下身,白皙浸滿汗津的五指,都抓緊瞭身下的床單,在那針尖的刺激下,口中的貝齒都用力咬緊在瞭一起。

  「啊,啊--」

  那名為trsmk的精靈,就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鬼,在讓趙晴沉浸在藥物的刺激下,在極端享受同時,從她血管中泵出的鮮血都在眨眼間再次浸濕瞭謝珍珠剛剛才擦幹過一次的雙手,直令她不得不再次放下手中的針線,用撕開的床單給趙晴做瞭一條新的加固止血帶,都快把她的小臂勒斷的--當那止血帶用力的勒緊,勒緊,勒到不能再緊的一刻,趙晴小嘴的呼聲,眼中的眼神,都好似飛出瞭自己的身子。

  那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快感,身子的抖顫,整個嬌軀都用力繃緊到極限的擰緊著,就好似痙攣般的控制不住的顫動著,紅紅肉穴裡的蜜肉,甚至就連子宮中都出現瞭宮縮的跡象,都好像被電擊般的劇烈震顫著。

  「啊啊--」

  直至,直至那一蓬蓬透明蜜液,都好像不會停歇的泉水般,從趙晴的雙腿間不斷噴出,就連一蓬金黃的尿液都從她的尿穴中噴出,滋瞭謝灘一臉。

  「哇啊!這是什麼啊?」

  謝灘趕緊抹著臉上的尿水,不敢相信的用手聞瞭聞,又咋呼的叫道。

  「哈哈,這丫頭還真是喜歡你啊,尿瞭你一臉尿!」

  「你說什麼?這騷味兒……」

  「六叔,幫幫忙,趕緊按住阿晴。」

  而珍珠則根本管不瞭這個--她知道以阿晴現在出血的速度,如果再不縫住傷口的話,可能都趕不及內臟出現缺血衰竭她就會不行的--隻能趕緊才再次擦瞭一下手上的血跡,就拿起針線,抓住趙晴的手腕就紮瞭下去。

  「啊啊,啊啊--」

  一次一次,縫衣服的細針穿過自己的血管、肌肉,表皮的快感,就像止不住的洪水般沖擊著趙晴的大腦,刺激著她的感官神經,更勝過多巴胺的快感,直讓她那擰動的嬌軀都變得更加厲害,更加厲害,都讓謝溝、謝灘他們都快抓不住的,都要從床上翻下來,甚至為瞭按住她的身子,謝大炮都把他的一隻手按在瞭她的胸上,那鼓鼓的乳肉都隔著衣襟,從老人幹枯的手指縫間擠出的,結實飽滿的肉感--在那一刻,趙晴雙眸中的眼神灰蒙,空洞,瞳孔急速的收緊再又闊開,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目光一動不動不的望著眼前的眾人,望著在那白熾燈的強光下,一切都變為一張絢麗的大網的世界,她被那張大網包裹著,無法自拔,整個身子都仿佛在風雨中不斷飄著,飄著。

  那些老人的大手,自己身子裡的癢意,手腕處一下一下讓自己的大腦都在顫抖的感覺,直至,直至那名為trsmk的精靈藍色精靈的藥效終於漸漸消退,她那浸滿稥汗水嫩的嬌軀都不知做瞭多少羞人的姿態後,才終於平靜下來,才再也不用別人按著,也不會有一點扭動的,躺在瞭那張浸滿鮮紅的床單上。

  但是她的胸口,還是在急速起伏著,微微張開的花穴口處的嫩肉,都還是不時一陣陣微顫的肉蠕,痙攣,張開的美腿縫間,都能看到一片濕蠕的蜜液,怎麼也擦不幹凈的,不斷從她的大腿芯處流出,浸濕著她身下的床單。

  ******************

  這場急救看似極為緊張,但實際所花的時間並不太多,從最初發現趙晴割腕,到謝珍珠在下山山莊為她縫合完傷口,前前後後總共隻用瞭半小時不到。但對謝珍珠來說,這卻仿佛是她一生中做過的最大,最難的一場手術,甚至直到縫合結束,為阿晴包裹手腕傷處的時候,她都還沒從急救狀態中恢復過來。

  她坐在床邊,看著隻是自己這麼抓著手腕,身子就會微微顫粟,扭動,虛弱,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姑娘。

  她在那裡看著,看著這個躺在床上,曾是那麼聰慧,動人,一雙大大的眼睛是那麼充滿神采,那舞蹈跳的,簡直比詩詩跳的還好的姑娘。但是現在,卻彷如一個木偶一般,如果不是看到阿晴的胸口還有弱不可查的起伏,如果不是自己還抓著她的手腕,可以感到她脈搏的微弱跳動的話,都會覺得她是已經死瞭的姑娘。

  珍珠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她的天職,可是看著阿晴,看著這個被村人禍害成這樣的姑娘,甚至,當她想要割腕自殺,想要去死,都換不來村人的絲毫憐憫的姑娘時,她又真不知道自己把她救回來,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前提,如果自己真能將她救回來的話……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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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嗯,怎麼說呢,實際本想把第十章全都寫完再發的,但無奈,轉場部分怎麼也弄不順,說另起一章吧,是同一個階段的故事,不太合適。直接連著寫吧,又實在是不太舒服。再加上最近寫東西完全沒有速度,以前寫正經小說一個月可以兩萬多字,小黃文怎麼也能三萬多,但現在就連小黃文都是一個月才一萬多字,說讓大傢再等一個月再發吧,又實在擔心能不能完成,就隻好把這段上半部分發出來瞭。不管如何,大傢看完再說吧。也算是一個表態。至於下半部分,盡力在十一的時候趕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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