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果子,兩顆果子,三顆果子!」女孩蹦蹦跳跳的在林地上撿著散落的果子,「呀!這回葉大叔又可以泡李子酒啦!」
散落在地上的果子隱隱約約形成一條曲折的路徑,但這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並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隻是一路循序漸進,將看見的果子都裝進麻佈袋裡,最後在一顆小樹底下,她有些不高興的發現,散落在地上的果子到這就沒有瞭。
「不會吧,又要和師娘翻一個山頭到那邊的李子樹去摘果子啊,嗚嗚嗚。」
等等,剛剛可是撿瞭一些酸李,難道山這頭也有自己沒發現的李子樹嗎,她有些期待的抬頭看看周圍,卻發現自己面前這顆小樹上掛著一道白色的小小身影。
「啊呀,啊,蓉姨!!!」女孩嚇得退後幾步,大聲喊道。
「哎——」後方一道婉柔的聲音響起,隨著窸窸窣窣的撥動草叢聲,「小意兒,怎麼瞭?」
「蓉姨!你快過來看!這樹上好像有個人!」小女孩逐漸鎮定下來瞭,她墊起腳尖向樹上望去。
撥動草叢的聲音立刻加快瞭。
沒多久,一個長相溫婉的,神色有些急切的美婦從後面的灌木叢裡繞瞭出來,她看瞭看小意兒俏生生的站在那裡,一臉好奇的望著樹上,心裡松瞭口氣,她順著女孩的目光看去,因為身高,她看的更清楚,能大致估摸掛在樹上的是一個十歲上下的女孩。
「姑娘,姑娘!」葉婉蓉試著叫瞭幾聲,可樹上那單薄的灰白色身影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在樹下轉瞭一圈,看見瞭女孩痛苦緊閉的雙眼,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沾滿瞭血跡,腰間系著一個破瞭洞的錦囊,小巧的臉蛋上滿是污漬,多可憐的女孩啊,她看向小意兒望向自己希冀的眼神,咬著唇遲疑瞭一下,便卸下瞭背上的竹籠,小心翼翼的攀到瞭樹上,也幸虧這是顆小樹,葉婉蓉這種並不擅長攀爬的人小心點也能爬上去。
樹冠上,正是死裡逃生的染瀟月。可在葉婉蓉眼中,這個穿著破爛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蜷縮成瞭一團,纖弱的身體緊緊靠著樹幹,稚嫩的臉上還掛著點幹涸的淚痕,人見猶憐。
葉婉蓉心中狠狠的揪瞭一下。她將手指放到小瀟月的鼻下,還有著微弱的呼吸,於是她不再遲疑,輕輕抱起染瀟月,發現輕的有些不像話,一摸頭,果然滾燙無比,在這荒山野嶺的,若是不及時救治,後果不堪設想啊,她趕緊解開腰間佈囊,拿出一根細繩,輕輕將染瀟月綁在背上。
慢慢爬下樹,葉婉蓉的心裡早已沒有瞭出去收集野菜和酸李的想法瞭,「小意兒,咱們先回去,酸李的事改天再說,反正你師傅用來泡酒的李子又不差這幾天。」
「好耶!」小意兒歡叫瞭一聲「我已經找到瞭些果子,葉叔湊付湊付泡酒應該夠瞭。」又上前向葉婉蓉背上的染瀟月伸出瞭小手,好奇的摸瞭摸這個陌生小姐姐的腳踝,光滑細膩的觸感讓她十分高興,「蓉姨,這個小姐姐怎麼瞭啊,為什麼會一個人呆在樹上。」
「可能是與傢人走散瞭吧,多可憐的孩子啊,我們先把她帶回去修養幾天。」葉婉蓉將竹籠提到手裡,輕輕拍打著養女作怪的手,眼角略過瞭女孩破碎的錦囊,便知曉瞭李子的來源,她心不在焉的應著,腦海中則是想著之後的事情。
「蓉姨,把她留下吧,這樣小意兒就有玩伴瞭啊。」活潑的小女孩繞著葉婉蓉轉圈瞧著昏迷中的染瀟月,小姐姐那優美的臉頰輪廓,清秀的黛眉,是再多的污漬也掩蓋不瞭的。
「等她醒來再說吧,好好走路!」
一路上兜兜轉轉,二人又在路上吃瞭點身上的幹糧,又足足走瞭兩個時辰,才回到瞭熟悉的小院子,小意兒歡呼著跑上前拉開瞭竹扉,一個勁頭竄瞭進去,呼啦一聲,院裡傳來好幾聲母雞憤怒驚叫的「咯咯」聲,而一旁的老馬則是懶洋洋的打瞭個噴嚏,後面的葉婉蓉邁進院子抹瞭把熱汗,對著站在水缸旁咕咚咕咚喝水的小女孩嗔道:「小意兒,去淘點米。」
「是煮香香的給小姐姐喝的嗎,包在我身上好啦!」小意兒興致勃勃的應瞭一聲,對這個單純的八歲小孩來說,她無比渴望那個陌生的小姐姐趕緊醒來,這樣她至少這幾天裡在這片山林幽居中有個作伴的同齡人瞭。
「夫君?」葉婉蓉又喊道,直到她看見屋簷下的那根釣桿又不見瞭,她才放心的吐瞭口氣,背著染瀟月走進一間偏房,親自燒瞭一大盆熱水,小心的褪下染瀟月破爛的衣服,細心的給她擦拭著身子,隨著污漬褪去,可人兒的天生麗質漸漸浮現,嬌俏可愛的面龐在水蒸氣中染上兩朵紅暈,吹彈可破的肌膚細膩無比,在羊羔似的潔白軀體上,有好幾道荊棘劃傷的血口。
「嗚。」似是刺激到瞭傷口,小瀟月無意識的輕哼瞭一聲。
葉婉蓉對這漂亮的小妮子越看越喜歡,她十分小心的潔凈瞭女孩的身軀,給她套上瞭自己年輕時的舊衣裳,抱著她回到瞭小意兒的房間,給她蓋上瞭被子,囑咐小意兒留在床邊看護著剛背回傢的女孩,才走進瞭廚房,不一會兒功夫,小院裡已經飄蕩起瞭米香。
「嗅嗅」,聞到瞭米粥的香氣,小意兒的手指才戀戀不舍的從小瀟月白嫩的臉蛋上拿瞭下來,她看向窗外,師娘正端著兩碗米粥走過來。
「先墊墊饑吧,等你師傅回來喝魚湯,給你的小姐姐補補營養。」葉婉蓉笑著對小意兒道。
「小姐姐!她怎麼還不醒啊。」小意兒無精打采的嘟著嘴,吹著米粥上的熱氣。
「急什麼,你先去院子裡玩,別打擾人傢休息。」
葉婉蓉舀起一勺粥液,放到唇邊吹涼,才小心翼翼的擱到染瀟月的嘴邊,慢慢灌入,看到她的脖頸無意識的咽下,葉婉蓉松瞭口氣,也不敢喂食米粒,隻一點一點的將清液送入她的口中。
半晌,隻聽見小意兒又在院子裡開心的嚷嚷,葉婉蓉放下勺子,抱著雙臂走到屋前,暖陽斜照,溫暖的光影灑在被推開的院門前,一個穿著葛袍的消瘦中年人踏著夕陽,提著兩尾一大一小的鱠魚走瞭進來,看見她後立馬得意洋洋道:「娘子?今日為夫可是大顯身手,怎麼樣?這不得拿這兩條魚做個下酒菜?」
說著,還顯擺似的搖瞭搖魚兒。
「今天喝魚湯。」
「什麼?娘子,這兩條鱠魚這可是我花瞭九牛二虎之力釣上來的,看在為夫的面子上今天就做個炒魚吧、」
「喝魚湯。」
「嘶,我葉楚天今日就要正正夫綱,做下酒菜!」
「魚湯。」
「我不~~哎唷唷,娘子你松手吧,魚湯,魚湯,今晚喝魚湯。」
葉婉蓉松開瞭捏著葉楚天耳朵的手,一邊接過夫君手裡的兩尾鱠魚,她臉上掛著點心事重重的不耐煩,一邊對著夫君悄悄道:「今日進後山,我發現瞭個小姑娘,好像是逃亡的,身上染瞭寒疾,如果放任不管恐怕會出事,我就把她帶回來瞭。」
「小姑娘?人呢?」
「昏著呢,在小意兒那間。」
「那我要的李子呢?」
「你還關心你那李子?不應該好奇這女孩嗎!」
「娘子還跟當初你我相遇一樣醫者仁心啊,既然帶都帶回來瞭,那就先安頓下來唄,反正傢裡又不缺她一口。」
「你就不怕飛來橫禍什麼的?」
「怕什麼,為夫精通點堪輿術,霧靈峰林廣袤無際,當初隱居的時候我就盤算好瞭住址,隻要沒有自己人領路,一般人可來不瞭,咱傢這地你可見那些采藥人發現過。」
「說的也是,還是你會的多。」
「嘿嘿,那還用說,要不為夫當初是怎麼娶到你的。」
「油嘴滑舌,燒火去,一爐燒水,一爐煎藥。」
待到夫君和小意兒都沉浸在魚湯的鮮美之中時,葉婉蓉才端著一碗魚湯推開小意兒的房間,卻發現救來的那個姑娘恍惚的睜著眼睛,癡癡的盯著房間裡的燭火,她悄悄的放下碗,坐在床邊。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傢人呢。」葉婉蓉柔聲問著小瀟月,輕輕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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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瀟月看著那搖曳的火苗,耳邊話語詢問的傢人身影似乎就在光影間閃爍,她的眼眶又紅瞭起來,纖弱的身軀微小搖晃著,臉頰上兩行清淚不禁姍姍流下,發白的小嘴囁嚅著,卻哆哆嗦嗦的吐不出一個字來。
看到女孩悲苦的神色,葉婉蓉立刻停止瞭詢問,她將女孩攬進自己的懷裡,手掌緊貼她的後腦,撫摸著她的秀發,輕輕道:「放心吧,這裡安全的很,不要緊張,我們不是壞人。」
「有什麼委屈先哭出來,朝我發泄就行,不要憋在心裡,多不好受啊。」
「嗚,咳咳。」
「謝,謝~~嗚,嗚嗚嗚嗚——」
葉婉蓉溫柔充滿母性的安慰讓剛逢大難的染瀟月再也遏制不住心裡積攢的委屈,恐懼,在此刻隨著哭聲一股腦的宣泄出來。她猛地抱住瞭葉婉蓉的身子,螓首埋在她懷裡,痛苦嘶啞的嗚咽著。
「可憐的孩子。」聽著小瀟月悲傷的哭聲,葉婉蓉也紅瞭眼眶,這得是遭受瞭多麼大的苦難,才能讓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哭的如此傷心,想到發現她時的狼狽,葉婉蓉心中那根最柔軟的弦被深深的觸動瞭,她吸瞭吸鼻子,溫暖的手掌一遍一遍的從上往下撫摸著小瀟月的後背,激烈的心跳在那小小的身體裡搏動著,帶動瞭葉婉蓉的情緒。
直到染瀟月漸漸止住瞭哭聲,葉婉蓉才俯下身,用袖口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痕,「女孩子要堅強點,不然這多漂亮的臉蛋啊,都被淚珠刮花瞭。」
「對不,對不起。」看著面前溫婉婦人胸口的一大片濕痕,染瀟月蒼白的臉蛋浮現一抹羞慚的暈紅。
「都是小事,來,先不要想那些痛苦的事瞭,你一定餓瞭好久瞭吧,先把這碗魚湯喝完,暖暖身子。」葉婉蓉將魚湯端瞭過來,放瞭一會的魚湯此時不燙不涼,正是怡口的溫度。
染瀟月伸出顫抖的雙手接過小碗,小口的輕啜很快就變成瞭大口的吞咽,鮮美的魚湯眨眼就進瞭她的肚子裡。
「緩一緩,剛醒來,不要吃的太飽。」葉婉蓉笑道。
「嗯。」小瀟月拘束的輕輕應一聲。
「好孩子不要緊張,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婉蓉,你可以叫我蓉姨,外面還有我夫君葉楚天和養女葉舞君,我們本來隱居在這片霧靈山當中,但今日我和小意兒,哦,就是葉舞君出去采一些酸李,結果看到瞭掛在樹上的你,就把你帶回來瞭。」葉婉蓉柔聲說道,伸手去撫摸小瀟月的腦袋,小姑娘畏縮瞭一下,有些緊張,但很快在掌心的溫暖中放松瞭表情。
「這裡非常安全,你可以在這裡養病,等痊愈之後再選擇是否要告訴我們關於你的事。」葉婉蓉柔聲說著,把藥湯端過來,舀瞭一勺在唇邊輕輕吹瞭吹,慢慢遞到小瀟月嘴邊。
染瀟月在葉婉蓉鼓勵的目光下順從的咽下瞭湯藥,忍著苦澀未曾出過一聲。喝完湯藥後,小姑娘隻感覺身體暖洋洋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從那些傷口處傳來,她的眼皮半睜著,睡意湧瞭上來。
「好好睡吧,明天見。」那個溫婉的背影為她關上瞭房門。
謝謝你,蓉姨,染瀟月在心中默默說道,但理智告訴她,像她這樣隨時會迎來追殺的危險人物,應該趕緊離開這戶好心的人傢,免得牽連上他們。
她試著動瞭一下雙腿,卻發現沉重的仿佛墜上瞭好多米袋,根本就挪動不瞭,睡意越來越重。
明天吧,明天早點起,趕緊離開他們,離的遠遠的。
夜色靜謐,圓月明亮,葉婉蓉悄悄抽出被小意兒緊緊壓著的胳膊,披上瞭件衣服,輕輕推開房門,走進瞭小院裡的雜物間,月光灑在這個溫婉人妻白皙的脖頸上,泛起淡淡羞澀的暈紅,「吱呀」一聲,雜物間的小門順勢關上。
「噗啦」一聲,葉婉蓉羞澀的摘下瞭披在身上的大衣,豐滿的玉兔在緊縛的肚兜裡顫顫巍巍的呼之欲出。
「蓉兒。」有些幹渴的沙啞聲音響起,一道黑影貼瞭上瞭那道豐滿的玉體。
粗大的雙手立刻罩瞭上去,一把扯掉礙事的佈料,用力撫慰著躁動不安的玉兔,白嫩的玉兔在他手中變幻成瞭各種各樣的形狀。
「夫君~~再用力些」羞澀的嬌嗔響起,美婦悄悄挺著豐滿的胸膛依上瞭她的男人,張著小嘴細細喘著嬌美的熱氣,眼中的濃濃情欲仿佛都能滴出水來,她雙手支在瞭男人的胸膛上,將男人壓倒在身下的幹草堆上,循著男人的喘息吻上瞭他的唇。
片刻後,紅潤的香舌一路向下,男人發出瞭滿足的嘆息聲。
「嗯,哈,嘶——」
「嘶溜~~咕嘰,咕啾,嘶~~」
「蓉兒,你好美。」
「哈啊,臭,滋噗——哧溜,滋——臭男人,哧溜~~」含糊不清的嘟囔聲淹沒在吮吸攪動的水聲中。
「唔,蓉兒,為夫要,要不行瞭。」
「嗚嗚嗚嗚。」
「噗,噗嚕嚕~~噗噗。」
半晌,美婦人直起瞭跪著的豐潤身軀,她抹瞭把嘴唇的銀絲,在肆意偷窺的月光下垂下瞭羞紅的面頰,主動挺身爬到幹草堆上鋪著的床鋪上,挺直瞭秀美的背脊,前後挪動瞭身子,然後伴隨著身子的往下一沉,她嬌媚的重重哼瞭一聲,猛地不動瞭,隻見一蜷秀發被她含在瞭嘴裡,媚眼滴水般暢快的抬頭望著屋頂。
沒一會兒,美婦人的身子開始被迫上下激烈起伏著,她雙手按在前方支撐著,但很快,絲絲香汗打濕瞭她額前的秀發。
「死鬼,輕點。」半是誘惑半是抗拒的嗔聲響起,可美婦人的身軀卻抖動的更激烈瞭,迷醉的紅暈在她的臉龐上升起,美艷不可方物。
「啊唷唷,真是~~真是妾身前生的小冤傢,哈啊啊~~受不瞭瞭~~嗯嗯嗯啊!」
她胸前白嫩的肥兔子在月光下歡快的舞動著,滑出一道道誘人的痕跡,陣陣甜美溫婉的模糊呻吟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在這件小小的雜貨間裡響起,久久不絕。
終於,在一聲暢快的嬌啼後,美婦人豐腴的酮體無力的倒瞭下來,葉婉蓉慵懶的趴在夫君的胸口,承受雨露後的嬌澤面龐風情萬種,她舒服的瞇著眼睛,用指頭慢慢的在男人的鎖骨處畫著小圈圈。
「夫君?」
「嗯?」
「我想收養那個我帶回來的孩子瞭。」
「人傢同意瞭嗎,她的身世你都知道瞭?~~嘶!」
「妾身這不還沒問嘛,先來跟你商量商量,如果人傢是與傢人走散瞭,那咱們就把她送回去,但如果她的傢人都已遭遇不測,要不咱們就留下她吧,正好也與小意兒做個伴。」葉婉蓉不滿的掐瞭一下夫君的頸皮,小聲說道,眼睛裡滿是母性的柔情。
「蓉兒啊,為夫一向是支持你的決定的,可是明天你至少也得讓我看看那孩子的模樣吧。」
「我又不是把那孩子藏著不讓你看,隻是她太虛弱瞭,需要好好休息一晚上,你沒看我特意都把小意兒的房間留給她瞭,讓小意兒睡我們房間,不過就是委屈夫君你瞭,今晚得睡在幹草上。」
「沒關系,為瞭蓉兒,這點苦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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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啦,楚天哥~~」葉婉蓉突然湊到夫君耳邊,伸著靈活的小舌頭,吹瞭一口熱氣,「我決定~~再獎勵你一次你最喜歡的~~」
良久,葉婉蓉才披上大衣,從雜物間推門而出,她看瞭看小意兒和自己的房間都緊閉著房門,這才松瞭口氣,她雙手從院子裡的水桶裡掬起一捧清水,仔仔細細的漱瞭好幾下嘴,這才重新躺回到小意兒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