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 was brought up as a southern belle……
She grew into the queen from hell~
她本是南國麗人,恰命運多舛……
以至失格沉淪,漫立艷麗儀表,以供冥焰灼焚~
——《HIT&RUN》
父親拿走我的貞操,母親掩蓋他的失德。
弟妹於恐懼中不曾發聲,鄰裡間的表面和睦噩噩渾渾。
此間的循環宛若聖餐的開張,不知發生瞭幾頓。
主啊~
我祈求你讓父親揍我的拳頭可以輕些,或是讓我別再那麼疼。因為我的肋骨……或是很難經受下一次折騰。
——少女的禱告
他在哪裡?
是瞭,他從未說過他會保護我,是我一廂情願地傾註希望,寄托善與真。
在閣樓蜷縮忍耐時,發現夾層中染塵典籍一本,聽說母親祖上曾姓阿特金森。
筆跡凌亂、勾連模糊……有時又將詞句刻意拆分……
拾荒者……
墳墓?
救主降臨!
四騎士?
白色相簿。
革命。
豬玀?
黑鳥!
無底洞?
浩劫……
舒張的表情逐漸疑惑,單詞重構字母劈進少女的腦海裡,最終,她笑瞭。
在中產階級特有的虛偽社區裡……
在由道德編織的名義傢庭中……
在末世臨前的廢土上……
她痛快地笑瞭。
父親被吊起,猶如待宰的豬玀。
母親遭剖肚,宛若除污的牲畜。
年幼的弟弟被切碎扔進榨汁機裡,
稍長的妹妹則用鐵絲捆住投入烤箱。
隔壁的內切爾太太因為耳朵太尖,摘掉耳朵後,鐵鉤穿過孔洞,吊在她引以為傲的奢華車庫裡,下面是她最愛的保時捷,真是分外仁慈。
不必考慮道德與是非,任由原始的沖動掌控身心。
鏡中的形象扭曲而陌生,可誰在乎呢?
……
他嗎?
那就俘獲他、占據他!撕裂他、同化他!
為什麼?
我的指甲拂過他的面龐……
我卻流血瞭?
明明騎上他後他就該失去理智才對~
匕首穿過耳蝸,奪取邪魔的聽力。
結實的鋼琴線在少年戰術翻滾後勒至最緊,劃破魔化不深的皮膚。
鋁熱劑緊接而上,焚燒那可怖的創口。
固定住繩索後的身影斐然偏出,【快刀·韋斯特】自下而上斬開大半個身軀。
聖潔的木釘在魔女的喉嚨上留下不可愈合的豁口,燃燒愈演愈烈,少年微曲的身形是在喘氣嗎?
Andrew,又給你添麻煩瞭~
在殺瞭……簡、將邪典送去協會後,我被安排前往和教會合作的羅馬訓練機構進修。
數次順利完成任務後,我得到瞭組織的信任,隻是在一例面對淫魔的刺殺時,我的表現有些拖沓,造成它從夜店逃走時為4個正在攝制RAP MV的多米尼加裔移民目擊,其中一個被順帶吸幹瞭體液,另一個直接失去瞭腦幹。在我處理完淫魔並折返控制兩名幸存者時,這個地下說唱組合的Scope直播間裡已然多瞭一些不該泄露的內容。
紀律委員會裁定認為是由於我受到費洛蒙侵襲致使失誤的發生,在對抗情色引誘時尚存在弱點。
我本以為我會在素來與安德魯傢族存在嫌隙的其他傢族會借此攻訐,可協會僅僅派一隻半魅魔作為我的助手……失誤的過錯不必再追究,然而付出的代價卻是……每周一次的桃色檢定。
如今,該是第一次瞭。
……
“請放輕松,我的搭檔。這一周檢定的題目是忍耐勃起。”
發絲若薄荷般清新的氣息沖去本該曖昧交纏的氣氛,並不急於榨取的態度一如紐約不打表、坑害外國佬的出租車司機。
芊芊十指指節略曲,謹慎地發力擄過頭皮,幅度輕微的旋轉力度卻不屑與之同步。
是的,亞式馬殺雞的必備手法為安德魯舒張頭部的血液流動。發根逐步升溫的觸覺叫少年險些發出聲來,靈活的大拇指遊動到他耳朵與後頸的正中,此處下陷的皮肉在少女熟練的技巧施展下左右激蕩。
“安德魯先生是犯下失誤才會被發配助手的吧~”
按摩停頓時,希爾麗絲的雙掌在與後續應用的精油親密接觸,躺椅上的狩魔人似乎逐漸沉溺在這柔軟的毛毯鋪墊和安神養魂的熏香之中。
“失誤還是錯誤,我並不在意。我想說的隻有一句……nice to meet you~”
輕聲的呼喚在對話者距離的縮緊間愈發想入非非,可惜半魅魔的情志多半不像淫魔般直接放肆,她僅僅溫婉一笑,說道:“今天的測試手段是ASMR……不是那些~青春期男孩幻想的奇怪PLAY喲,但是,也是很難抵擋的呢~小看的話,會付出代價的說~”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細密的水珠聲模仿小雨天在傢中貪睡的情形,掌控桃色檢定的女測試官如是佈置場景道:
“今天的天氣還是很討人嫌棄呢!不過,這也讓我有機會好好和弟弟相處瞭呢~”
篤篤·嘟嘟~
指甲敲擊空心容器的清響,引得被動接受的客人發起腦海中近乎無限的尋鵝猜測。
木槌?塑料盒?還是容納蘆薈膠的袋子?
“你會愛上它的。”女子篤定地加以評定,“長期執行任務,身體有些臟的部位,今天,就讓我好好為你清洗吧~”
毛巾的水分和溫度處於相當宜人的程度,貼於肌膚的微燙感消退後惹人乏力的熱力就會穿過毛孔下的脂肪層,深入面頰的每一處。酥手流轉間,耳後容易生垢的凹陷也被細致地照顧到,更不用說面上最易出油的T字部位。
“Just relax~”
希爾麗絲的語氣酥得宛若焦糖佈丁的外部脆殼,兩唇享用過後更想占據內裡的甜美。
“接下來,請允許我來為你清理下耳垢吧~”
久經鍛煉的臂膀離開不知何時披上的薄毯,揪住少女纖膊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攥緊,一反一貫的紳士風度。
“在被你施加第三次心理暗示、挖掉顳葉前,我不得不反擊瞭。”
細長的掏耳勺不知何時變成瞭鋒利冷冽的剃刀,顯然這種極端的“耳搔”也隻有綠皮這類一旦Waaaaaaaaaaagh,就能High到不行的生物才有福消受瞭。
扭曲而掙紮的表情在半魅魔的臉上變得逐漸非人猙獰,蛛類特征的容貌逐漸浮現,她以恐嚇遮蓋驚訝:
“將死之人何必橫生波折,讓我利用你生前美好的回憶給予終結,難道不仁慈嗎?”
“第一次你侵入我的回憶,用記憶外的捅刀完成強制傷害。第二次的侵入則是利用包含在的情節中的大火,給予灼燒聯想。距離與我越近,反而越需要【合理】的暗示,你的能力可能也存在著不小的限制吧~”
退後半步的安德魯冷漠以對,不溫不火地分析局勢。
“結合你那麼急躁地選擇追擊戰縮進距離,我可以斷言你的餘力也所剩不多,第四次便很可能無法再深入我的記憶之中。”
被隱然點穿靈能為上位存在賜予、需要充能的弱點的蛛妖欲說還休,一瞬間它和目標間的靈魂聯系蕩然無存。
“那又如何,在虛張聲勢的你身上,我可以利用的聯想可不止……納尼?”
停頓的身形止於廁所門口,或許這傢咖啡店店面頗大的緣故,廁所並非是男女共用式的那種,而是一分為二,以傳統的紳士淑女掛牌標明區別。
妖魔聽聞遠端男廁所內玻璃聲碎的異動,卻不急於上套。
“他適才傷得很重,雖然他不知用瞭什麼方法強行脫離瞭精神控制,想必那也大為震動他的魂魄。落地的響動……沒有……他又在用假意落跑騙我上鉤,哼,我怎麼會一天中兩次同一種戰術?”
背後節肢穿開木料填充的門板,宛如熱刀切黃油那般爽快,神經盡力緊張,提防著狩魔人可能的垂死反撲。幾乎是一步步來到瞭碎裂的玻璃窗旁,瞬間端詳過後得出判斷:既沒有鞋印,也沒有穿過草坪的痕跡。
等等!為什麼……男廁所……沒有便池?難道說……
是的,他在“慌不擇路”地跑進廁所前換瞭左右的掛牌?然後,在解除控制後,探出身子敲碎瞭隔壁窗戶的玻璃?
他,就在隔壁?
The music dance and sing~
前衛搖滾的明快音樂未曾因狩魔人與妖魔的鬥智而停歇。而這種音樂形式之所以得名,大概是因為無論何時聆聽都能收獲“前衛”之意吧。
隔壁“女廁”的門軸輕微的響動令蛛妖警覺萬分,急促踉蹌的腳步和門外女人的尖叫,錯不瞭的。是瞭,別看他的發言頭頭是道,硬實力不如我的他謀劃的隻能是逃跑!
They make the children really ring.
迅捷的這身追擊速率不愧驚奇,可以確定的是燈盡油枯的安德魯決不能與這種速度抗衡。
撥開半殘的門板,妖魔的決意忽略瞭一個事實:速度是相對的。
I will spend the dayyyyyyy~your way~
即使是靜止的書頁,在粗心大意的讀者翻閱時,那輕薄的紙張也會將手指劃出血來。
這也無怪乎自由落體、毫不自發加速的狩魔人能以愛刀韋斯特紮進瞭敵寇的後心,輕易撕裂瞭大半個背脊、重創臟腑,舉止艱難的他催動身軀,不惜以加重傷情的果斷斬飛蛛妖的頭顱,剜出她的心臟。
妖魔離世前的視覺中,黑發青年的鮮血從頭皮上涓涓流下,可他的胸前分明掛著東方狩魔人修煉時常用的屏息清心符籙。
“就是憑借這個……模糊瞭我出門一剎那的感知……嗎?”
在背後前胸傾註涼水,為溫暖的幻境制造不適感。
撬開搭載水箱的螺釘,以數秒後的下落砸頭、強制脫離控制。
趕走女廁受驚的客人,順著門板來到墻壁與天花板的狹縫中。
最後,守株待蛛,以命賭命。
“我贏瞭,你那邊呢?JOJO~”
“老……老子還沒跪,不……過也快瞭~”
語速極慢、配合喘息,不消多說,安德魯便透過耳麥理解瞭他的處境。
那麼,就讓我做點什麼吧……
In around the lake,
The mountains come out and stand there!
One mile over we'll be there and we'll se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