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整個魔王城正中的丘陵之上,大地神殿無疑在制高點上俯瞰著沉睡在四周城墻與丘陵環抱之中的壯麗城區。
這座位於斯特格拉斯堡正南的山丘本身就擁有著令人稱奇的地貌,南,東,西三側幾乎都是陡峭的巖壁,除瞭些枯黃的苔蘚之外,幾乎沒有任何植被。
坐落在群山的正中心,當魔族的都城被選址在這一片丘陵的懷抱之中的時候,這座看起來格外荒涼的小丘似乎就已經有瞭它特殊的意義。
在面向正北的坡道之上修建城墻和雄偉的入口城門之後,順著山坡整齊地使用大理石制成的臺階,可以直接步行通向山丘頂部天然的平臺之中,有著精密凹紋的立柱撐起瞭一個雕刻著莨藶花的梁楣,在那之上,一個鈍三角的屋頂順著山坡的方向延伸至瞭階梯的盡頭,著在那裡,這座山丘天然平坦的山頂之上,魔族的工匠們建起瞭壯麗的神殿群,用於供奉他們所敬仰的大地神明。
大理石的梯級兩側,是鑿開瞭這座山丘堅硬石壁所鋪出的坡道,即便是唯一能夠攀登的北坡,想要在神殿山之上鑿出能供車馬通行的坡道還是需要頗為曲折的設計。
開挖進山體之中的曲折坡道沿著主要的梯級對稱著蜿蜒展開,雖說用來遮蔽的屋頂沒有主階梯那樣豪華,但還是在整個山坡之上留下瞭兩道如同閃電一般蜿蜒開來的斜頂。在距離山頂還有20層的地方同綿延至此的臺階交匯在一個相對於寬闊的平臺上,從此向上的位置,便隻能通過步行達到瞭。
不過,愛莉希婭倒是完全沒有欣賞這山體內蜿蜒坡道之中壁畫的樣貌。
用於偽裝賢者法袍之下拘束的義肢被堆在馬車內的一角,雖說已經披上瞭用來遮身的法袍,但不過在馬車廂之中,梅菲斯特還是惡趣味地解開瞭愛莉希婭身上單薄的法袍,袒露出瞭她身上淫靡的緊身拘束衣。
有著漆皮質感的外層乳膠拘束和內層的黑絲緊身衣都散發出瞭幽幽的光彩,讓愛莉希婭本就妖嬈的身段看起來越發煽情瞭些許。
「咕?……嗯哈?…你…你這個鬼畜魔王…就?…就要到瞭?,還把我綁成…這種樣子!」
被兩條拘束帶將小臂緊貼在後背反綁在瞭身後,愛莉希婭無助地靠在背後的沙發之上,大開著腿。
調教衣漆黑泛著些光芒的細高跟襪靴因為吸收瞭許多愛莉希婭愛液的緣故,已經緊緊的大腿之上勒出瞭緊致的襪圈,比平時要顯得更為纖細的小腿被用皮革拘束具緊緊捆在瞭大腿之上,又被一個金屬的開腿器給分開瞭兩腿,向著梅菲斯特展露著法袍之下一覽無餘的秀色。
這身讓愛莉希婭感到羞澀難堪的調教衣,一切都按照著吸收瞭體液能夠縮緊的下流想法,精妙地設計瞭出來。
本來隻是淺淺地扣在蜜穴兩側的細齒如今已經粗暴地陷進瞭被調教衣勒出的駱駝趾之中,一晚上下來之後,愛莉希婭才發現自己從未被開發過的蓓蕾如今已經被這兩排精心設計的細齒給完全的分開,隔著一層油亮的黑絲展露著裡面稚嫩的粉色。
而如今,被用這樣羞恥的姿勢綁在馬車之中,無異於是正在扒開自己的小穴讓主人欣賞的性奴隸一般。
「怎麼瞭麼?難道你還沒有意識到,造成現在這樣後果的都是你自己麼?」
似乎是故意配合著梅菲斯特一般,愛莉希婭感到越是臨近目的地,馬車進行起來的速度便越是緩慢瞭。
「嗚………?」
無論是給她穿上這身衣服的女仆長,還是現在這個一臉淡定的欣賞著自己下流樣子的魔王,都在不斷地強調著正是愛莉希婭自己讓她的身體被調教衣拘束成這個樣子的。
「我才不是…嗯哈~~~ ?」
身穿一襲繡著銀邊的純黑色緊身短袍與鬥篷的梅菲斯特沒等她開始反駁,直接將手中馬鞭的鞭柄反握在手中,在被完全扒開的小穴邊緣攪動瞭起來。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至少不會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變成這樣門戶大開的樣子吧?稍微逗弄一下你的身子就如同發情的雌獸一般開始泛濫淫蕩的液體,一邊卻還要嘴硬著維護的貞操,這就是傳說中的森之賢者大人麼?」
「嗯唔?……不行?……這樣直接在裡面…哈啊?……」
同外層的乳膠緊身衣幾乎已經融為瞭一體的內層黑絲也有著同樣的特性。在賢者大人的蜜穴已經被完全扒開的情況下,那層包裹著恥丘的黑絲也仿佛是被什麼吸引著一般,隨著蜜穴兩側的內壁深深向著完全打開的開口內陷瞭進去。
未經世事的敏感媚肉在承受著著柔順按摩一般的黑絲之時,又粗暴著被馬鞭的握柄攪弄著,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如同浪潮一波波湧瞭上來,不知不覺之中,愛莉希婭的身體已經隨著梅菲斯特攪動手中鞭子的節奏在拘束之中扭動瞭起來。
「知道自己是多麼淫亂的賢者瞭麼?」
無論愛莉希婭心中怎樣想去拒絕,但是已經完全背叛瞭她意志的軀體現在似乎僅僅隻是被言語羞辱就已經有瞭感覺。
每每看到陳列在自己面前即將用在自己身上的淫具的時候,身體便已經下意識地開始有瞭反應。
等到真正被綁好開始準備被玩弄的時候,自己的身下早就已經開始散發著下流的水聲,時不時如同已經幻想著高潮的樣子,抽動一下身體。
毫無疑問,這件衣服把自己身體從略有感覺到漸入佳境,最後到完全發情所積累下來的一切,清晰地反應到瞭愛莉希婭的身體之上。
越是發情的話,調教衣對於身體的拘束則會越發下流……
(咕嗚??~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想要反駁都做不到瞭……)
看著自己豐碩的雙乳如同漲起的氣球一般被高高束縛在胸前,下流的乳頭被黑絲緊裹,套在金色的乳環之中,不知廉恥地挺立被調教衣啃咬的有些變形瞭的乳暈之上。
小穴之中的黑絲如同爬行著一般,一點點隨著蜜液的泛濫,愛撫著更為深處的媚肉。
「咿呀啊~~~~?」
梅菲斯特突如其來地一鞭,抽打在愛莉希婭毫無防備的大腿內側之上,襪圈之上突如其來的痛感讓她的身子一震。
雙臂緊緊被拘束在身後,愛莉希婭隻能看著自己被調教衣刻意強調出來的雙峰下流地在眼前搖晃著,愛莉希婭紅著臉扭開瞭自己的頭。
現在的這副模樣,就連她自己都無法用任何純潔的詞匯來形容自己。
從享樂宮地下的調教,再到小腹被紋上隸屬的淫紋,愛莉希婭也能夠感受到自己就如同一個性愛玩偶一般,被梅菲斯特握在掌中隨意地逗弄。
就算是被鞭子抽打,身體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把痛楚轉換為悅樂,被絲衣細密地按摩著的蜜穴似乎也響應著身體,開始一點點地滲出愛液。
待到沖擊著大腦的快感漸漸散去的時候,愛莉希婭才回過神來,嬌聲喘著氣打量著眼前的自己法袍之下下流的樣子。
分開小穴的細齒似乎又因為剛剛的那一鞭更加用力瞭一些,這身為瞭自己而設計出來的調教衣不斷地收緊,毫無容赦地按摩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似乎事實也正如同梅菲斯特所說的那樣,自己從穿上瞭這身衣服開始,就已經無法再就身體的淫亂程度反駁什麼瞭。
一開始隻是感覺稍微勒的緊瞭一些,但這身下流的衣服沒勒緊一分,似乎也就成倍地增加瞭身體的敏感程度,即便是被乳環和陰蒂環緊箍的敏感三點,也似乎能夠感覺到乳頭和陰蒂之上的衣物被一點點從金色圓環的縫隙之中吸走,帶來更強的包裹與按壓般的按摩感。
「嗯………?……哈啊?……哈啊?……」
被用這種恥辱的姿勢綁在敵人的面前,自己卻還是能在嚴密的拘束之中扭動著身體,感受著貼在沙發之上的臀瓣被絲衣按摩的快感。愛莉希婭突然覺得自己對自己的身體變得陌生瞭起來。
或許真的如同蒂娜所說的那樣…負責調教自己的羅蕾萊已經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的身體瞭。
但不應該是這樣的…
無論是痛楚也好,快樂也好,這是調教自己的人完全所沒有辦法體會到的…
就算是…就算是完全沒有體會到一點快樂,隻是痛苦,她自己也可以裝模作樣地扭動腰肢,來欺騙她們,讓她們認為自己已經屈服在淫樂之中……
「咿~~~ ?!」
隨著被綁在半空之中的大腿微微在開腿器之上掙紮扭動,深深吸進肉穴的絲衣不斷摩擦著內壁,一下子把愛莉希婭推上瞭一個小小的高潮。
(咕嗚?……這身衣服?…好厲害…?……隻是這樣就?……要去瞭…?)
明明隻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身體…覺得有那麼一點舒服…就輕微想要扭那麼一下…就已經舒服成這樣瞭…
愛莉希婭仰過瞭頭去,死死靠在沙發的靠背之上,試圖讓一下子欺負激烈起來的胸部平穩下來。
一切都隻是前戲一般的玩弄,自己卻已經被這身衣服給折磨成瞭這個樣子…
回想起瞭在斯特格拉斯堡地牢之中蒂娜對自己所說的話語,如果這樣的衣服在她們認為自己被調教完瞭之前都要穿在身上的話…再被反復地調教玩弄,自己到底會怎麼樣呢……
一旦這身衣服吸收到自己的一點點體液,惡性循環便逐漸開始累積,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做的話,敏感的身體也會逐漸在衣服緩緩累積起來的刺激之下,把自己拘束成現在這副淫亂不堪的樣子。
自己難道真的沒有註意到身體的變化麼…這所有體驗到的令人恥辱的快感,和現在這副淫亂的樣子…真的又隻全部是自己假裝出來的麼…
真的…真的是調教自己的人已經比自己更瞭解這副色情的身體,還是說自己隻是在意識的深處沒有想過去承認這個事實呢…
「昨晚聽蒂娜說起來,她並沒有把你拘束成很嚴厲的樣子,怎麼?自己偷偷自慰瞭麼?把衣服搞成這個樣子。」
從梅菲斯特所瞭解的情況來看,為瞭方便今天的神殿之旅,雖說給愛莉希婭穿上瞭調教衣,不過蒂娜也沒有刻意讓愛莉希婭高潮,隻是在晚上拘束的時候壞心眼的放松瞭一些。
梅菲斯特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如果一晚上沒有自己擅自自慰弄到潮吹著去瞭的話,這身衣服怎麼會僅僅因為一個晚上收縮成這個樣子。
「才!才沒有!嗯哈?……我?…我才不是那種…會?…偷偷?……」
說起晚上的休息,愛莉希婭似乎又清醒瞭一些。
潛意識低語人偶還是很好的在晚上發揮瞭作用,被調教玩弄瞭一天精疲力竭的愛莉希婭總是能在晚上沉沉睡去。
讓在白天變得糜亂的心智在晚上休息的時候接受低語人偶的清理,以便能夠在第二天更好的抵抗自己意志之上的屈服,這是愛莉希婭在察覺到事情漸漸變得無法被自己控制時候,制定下的反抗的策略。
至於…在沉睡中的身體究竟發生瞭什麼,她已經沒有一點印象瞭,唯一依稀記得的,就是自己的聲音反復在耳邊重復著「梅菲斯特是她和姐姐的敵人…無論肉體經受怎樣的調教,都不能屈服…」的低語。
在睡過去之前,隻是輕微的感到調教衣之上的細齒似乎正在緩緩用力分開自己的私處,而睡醒的時候,卻已經是被扒開成瞭門戶大開的樣子瞭。還沒睜開雙眼的時候,內壁敏感的媚肉被絲衣貼心按摩著的快感就讓她渾身一震癱軟,以至於愛莉希婭今天早晨幾乎是在難以抗拒地媚叫聲之中醒過來的。
「雖說這的確是給汁液泛濫的你專門設計瞭讓你看看自己又多淫蕩的衣服,不過一晚上沒有高潮竟然也能讓衣服收縮到這種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還真是小看瞭你的淫亂程度呢。」
雖說淫紋能夠大幅提升被蝕刻者的身體敏感程度,但是梅菲斯特從來沒有想到作用在愛莉希婭身上,竟然會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梅菲斯特的話語如同利劍一般刺痛著愛莉希婭僅存的自尊心,看著在自己眼前隨著呼吸欺負不斷晃動著的下流胸部和穿著細跟襪靴被捆在半空中分開的雙腿,愛莉希婭心知現在的反駁也隻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羞辱。她隻能悶哼著忍受著調教衣無微不至的愛撫,羞澀地偏過頭,躲避著梅菲斯特熾熱的視線。
「這樣下去你會變成什麼樣子,自己心裡清楚麼?」
梅菲斯特在這種時候毫無憐香惜玉的意思,他內心沉睡的欲望似乎正被眼前這個不知羞恥地展露著自己秘處的人族賢者給喚醒瞭些許。
愛莉希婭搖瞭搖頭。
這種事情,她根本不敢放任自己去多想。如果稍微多想瞭一下,說不定身體就又會下意識地有瞭感覺。
「那我來告訴你吧,雖說衣服的收縮極限是有個程度的,但如果真的到瞭那個地步的話,這身特殊的佈料恐怕會24小時毫不停歇地按摩你全身敏感的部位,下面的部分按照你那裡的形狀,說不定會延伸覆蓋到你的G 點也說不定呢。到那個時候,你恐怕就隻能體驗每時每刻都被絲衣按摩G 點,隨時隨地都沉浸在高潮之中的感覺瞭。」
明明是說著十分過分的事情,梅菲斯特卻依舊面不改色。
「求求你瞭…無論怎麼都好…對我做什麼?…什麼事情都行?…這身衣服…?…這身衣服還請一定…幫我脫下來唔?」
愛莉希婭低著頭,被快感快要沖昏的頭腦的聲線變得奶聲奶氣,似乎是在渴求著疼愛一般。
「想想自己的身份,你現在還能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麼?」
梅菲斯特皺瞭皺眉頭,浪潮一般湧進愛莉希婭大腦的快感似乎已經快讓她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瞭。
「嗚嗚?……嗯哈?……請?…請主人?…主人大人憐憫?……把淫亂發情寵物芮妮身上的?…身上的調教衣?…脫下來吧…?」
雙眼噙著恥辱的淚花,愛莉希婭低下瞭頭,喃喃地說道。
「嗯,不錯。不過能不能脫下來,就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瞭。」
梅菲斯特邪惡的一笑,馬車就在這時停止瞭顛簸,停瞭下來。
「我們到瞭哦,大祭司大人和眾多官僚們應該已經在衛城的神殿之中等待瞭多時瞭吧,一會兒你可要作為『賢者』,好好表現哦。」
一邊說著,梅菲斯特一邊利索地解開瞭愛莉希婭渾身上下的拘束。
「現?……現在麼?……」
被松開瞭拘束的雙腿在馬車的沙發之上來回磨蹭著,似乎是想要給身體帶來更多酥軟的刺激。
愛莉希婭一臉死寂地看瞭看不聽使喚的身體,不知為何,剛剛解開瞭束縛的左手竟然已經下意識地托在瞭她挺立起來的脂球之下。
「不然呢?還是說你這隻發情的淫亂寵物還要主人來幫你穿衣服?」
梅菲斯特微微拉開瞭些馬車的窗簾,看瞭一眼外面正列隊開來,準備迎接他們的朝中諸臣與神殿祭司。
跟在梅菲斯特和大祭司的身後,愛莉希婭艱難的操縱著長裙之下的義肢,一步一步緩慢地向盤山臺階之上爬著。
「賢者大人是身體有些不適麼?看起來這些臺階讓您很吃力的樣子。」
愛莉希婭清晰記得眼前這個在雍容的面相之中又帶著幾分冷峻的嚴肅中年人,正是被魔族的人稱為大祭司大人的傢夥,畢竟昨天那個屈辱的朝會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太深瞭,與會的魔族高層人士對自己的種種或敵視防備、或好奇關心的眼神讓自己在竭力忍受著來自全身的快感折磨的同時,也不得不回應他們的各種審視目光。而這位大祭司閣下,是當時僅僅對自己淡淡地瞥瞭一眼就沒有多加理會的人物。
才僅僅隻是爬瞭五個階梯,愛莉希婭就已經和走在前面的梅菲斯特同大祭司拉下瞭一大截。
「哈啊…?…哈啊?……」
被開腿綁在馬車的沙發上時還沒有這樣的感覺,等到自己被裝上瞭假肢,被迫開始爬起臺階的時候,愛莉希婭感受到瞭這份夾雜著強烈快感的痛苦。
被折疊著捆綁在一起的大腿困難地上抬著,試圖先帶動義肢的移動,在通過魔法的配合使得義肢支撐著被緊緊捆綁的身體向上挪動一階臺階。
已經完全貼近瞭被扒開蜜穴內壁的黑色絲衣每次隨著大腿的抬起都會不由自主地摩擦起來,這種舒適到讓愛莉希婭感到有些窒息的快感讓她不得不每上一階臺階就停下腳步,為自己發情的大腦補充一下必要的氧氣。
「賢者大人看起來身體欠佳的樣子呢,要不要我讓下人們稍微扶您一下?」
看著愛莉希婭一臉香汗紅透瞭的樣子,大祭司不禁皺瞭皺眉頭。神殿所在的衛城對魔王城之中的一般民眾開放的時候,車馬連一旁的側道都不能使用,需要從山腳徒步登上所有的臺階以示虔誠之心,而如今,能夠乘馬車從側面的坡道來到神殿之下,僅剩的這最後幾十節臺階也讓眼前這個看起來柔弱萬分的賢者才是開頭的幾階就已經累得面紅耳赤,氣喘籲籲瞭。
從大祭司對於祭祀者體力的估計來看,這位來自人族的賢者大人已經是遠低於正常水準的差瞭。
梅菲斯特也停下瞭腳步,站在臺階更高處的地方,有些不懷好意地笑瞭笑。
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他顯然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為明白為什麼賢者的體力竟然會如此不值一提。
他也更清楚是什麼原因導致瞭這位賢者大人才爬瞭幾個臺階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愛莉希婭自然是註意到瞭梅菲斯特這戲謔的壞笑,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更不好意思因為自己法袍身下淫猥的調教衣而大聲譴責壞心眼的魔王。
狠狠地瞪瞭梅菲斯特一眼之後,愛莉希婭盡力換上瞭一個平和的笑容,調整瞭一下自己迷亂的呼吸,看向瞭身旁看起來有些焦急的大祭司。
「啊…嗯…?…大祭司大人……可能是因為…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昨天沒有休息好呢……嗯?……」
即便是盡可能去忍耐,微微發顫的聲道在快感的沖擊之下還是不免漏出瞭幾聲甜美的喘息聲。
事到如今,愛莉希婭也隻能希望身邊的魔族祭司不要察覺到自己聲音微妙的變化瞭。
「原來是沒有休息好麼?初來乍到水土不服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
梅菲斯特看似是要給愛莉希婭解圍一般,走下來瞭幾步。不過,看瞭眼他不懷好意的笑容,愛莉希婭心中就知道梅菲斯特心裡準沒計劃好事。
「讓女仆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如此說著,梅菲斯特給站立在馬車門兩側的女仆們做瞭個手勢。
愛莉希婭有些驚惶地左右張望瞭一下,高跟鞋的響動中,兩名女仆快步走瞭上來,一左一右架起瞭愛莉希婭。
乍一看兩人似乎是在幫扶著愛莉希婭向上走去,不過,如果考慮到愛莉希婭正雙手反剪,被並攏綁在後背時,兩人似乎就像是押送著囚犯一般,推攮著愛莉希婭登上瞭臺階。
「哈…?…慢…慢點?!…嗯!?」
腳步比起自己快瞭很多的兩個女仆就這樣押著愛莉希婭快步登著臺階,一下子加劇的摩擦自然把愛莉希婭弄得欲火難耐。
等到在兩人的攙扶之下登上瞭衛城的頂端之時,愛莉希婭差點就因為蜜穴之中絲衣的摩擦按摩去瞭。
(唔?……好像…好像?又吸得緊瞭些……)
身體不斷地在最敏感的地方被這身調教衣愛撫刺激,更多的淫液自然也就被吸到瞭調教衣之中,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要變成梅菲斯特所說的那樣,被衣服吸到裡面敏感的G 點,隨後被這身下流的衣服無時無刻苛責著最為敏感的深處,沉浸在無盡的高潮地獄之中。
(咕嗚??……到底…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魔族的大祭司似乎在向自己和梅菲斯特強調叮囑著什麼,身側兩名面容姣好的女仆正帶著與梅菲斯特類似的戲謔微笑打量著自己,不過愛莉希婭早已經心不在焉。
被欲火燎的幹燥不已的嘴唇時刻需要浸潤,伴著愛莉希婭熾熱的吐息,她的舌頭不斷舔弄著嘴唇。
小腹之上淫紋呼應著發情的身體,即便是被牢牢綁在假肢之上,愛莉希婭還是情不自禁地配合著調教衣下流的按摩,扭動著腰肢。
「。………賢者大人隻要在場就行瞭……想必您對我族的祭祀的習俗應該沒有什麼瞭解,一會兒我念禱告詞的時候還請您……」
盡管魔族最高的祭司正彬彬有禮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愛莉希婭也隻能是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到一些隻言片語。
整個世界仿佛在愛莉希婭的眼中都迷上瞭一層淡淡的粉色,顯然,這身過於貼身的衣物,已經讓她在淫紋的作用之下,達到瞭一個從未體驗過的舒適快感之
(不行?!再這麼繼續穿著這身衣服的話……會壞掉的?……)
讓愛莉希婭感到越發不妙的的是,目前為止的按摩雖然已經讓她欲仙欲死瞭,但她同時也明白,自己從昨天被套上瞭這身惡趣味的衣服之後,就完全沒有高潮過。
(可惡?……明明已經…?舒服成這種樣子瞭……要是現在再被弄得去瞭的話…?……唔??)
在這樣一個敏感到衣服的摩擦都會帶來陣陣快感的情況下,愛莉希婭明白自己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去瞭的話,是根本不可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掩蓋過去的。
回想到在馬車上的時候,梅菲斯特似乎說過如果她「表現得好」的好的話,就可以把調教衣脫下來。
(真是的?……什麼?…什麼叫?…表現好嘛?……)
事到如今,她連梅菲斯特到底是想要她裝作賢者的樣子,還是想讓她下流地把自己真實的狀態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都不清楚瞭。
「。……那麼一會兒,我要請賢者大人和魔王陛下共同敬獻祭品。祭品的樣式我們已經實現準備好瞭,賢者大人隻要在場,什麼都不用做就行瞭,您明白瞭麼?」
祭司大人似乎在愛莉希婭的面前已經重復瞭半天重要的東西瞭,但是愛莉希婭滿腦子都已經隻想著色色的事情瞭,剛剛也隻把最後聽進瞭耳中。
「啊?~ 這樣……嗯?……好的?……我明白瞭?」
被嚴密地拘束在自己的法袍之下,被調教衣欺負著的愛莉希婭發出瞭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應答聲。
就連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大祭司似乎都被她這嬌媚的聲音給驚到瞭一般,側瞭側身子。
(姆哼??……這下?…這下?要被發現瞭?)
「賢者大人真的身體沒事麼?看起來您似乎已經像是要虛脫瞭一樣,而且您的臉色……紅的不太正常,您是發燒瞭麼?昨天朝會的時候,見到您似乎就已經是這樣瞭呢,如果真的是身體抱恙的話,我還是先稟告陛下,祭典改日推遲也行,還是以賢者大人的身體為重。」
聯想起昨天朝會之時賢者大人面紅耳赤的樣子,大祭司不得不懷疑愛莉希婭是不是身體出瞭什麼問題。
不過,似乎是因為對方身份高貴的原因,大祭司似乎根本也沒有把心思往下流的方向去想。
畢竟,無論再怎麼豐富的想象力,都無法想象人族奧法頂端的賢者能夠被對魔法隻是略有涉獵的魔王捆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調教。
大祭司的話似乎提醒瞭愛莉希婭什麼,一想到昨天在朝會之上喝的「下流」的飲料之後,愛莉希婭似乎又多瞭些搪塞過去的理由。
「啊哈?……對瞭,是…是酒呢?……今天早上?…今天早上?吃早點的時候,又喝瞭點酒呢…就…就變成這樣瞭?」
在昨天的朝會之上,自己好像已經被塑造成瞭不勝酒力的形象,既然這樣的話,隻要說自己喝瞭酒,一切就應該說的通瞭。
「哦,原來是酒啊,那就說的通瞭呢,不過賢者大人不用擔心,您隻要出席就好瞭,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操辦就行瞭。」
大祭司聽到瞭酒這一個辭藻之後,頓時解開瞭所有的困惑的樣子,嚴肅刻板的臉上露出瞭恍然大悟的笑容,再次交代瞭愛莉希婭一遍之後,反身回到瞭一眾神殿祭司之中。
左顧右盼瞭一番,愛莉希婭發現似乎沒有人在註意她的時候,她便悄悄地向梅菲斯特靠近瞭幾步。
無論如何,在自己被這身衣服玩弄到失去神志之前,她都需要找梅菲斯特談談瞭。
「怎麼瞭?怎麼還要一步步地挪過來啊?難道說你還期望著更多?」
梅菲斯特早就已經發現瞭愛莉希婭的小動作,微微躬身,十分熟練地湊上瞭她的耳根,低語中的吐息讓本就已經萬分敏感的愛莉希婭渾身上下都是一個激靈。
「咿??!!」
剛走開沒幾步的大祭司聽到瞭身後這樣一身甜膩的尖叫,大祭司立即又回過瞭頭,看瞭看一臉驚慌的愛莉希婭。
「沒…沒什麼?大祭司大人…是?…是蟲子?……」
依在梅菲斯特身旁的愛莉希婭換上瞭一個完美的笑容,強忍著快感,應付著祭司。
看著祭司大人再次回過身去之後,愛莉希婭如釋重負地喘瞭口氣,這才重振旗鼓,狠狠瞪瞭眼梅菲斯特。
「嚯。還真是凜然的眼神呢。以為在大廳廣眾之下你就有擺出這種強硬態度的資格瞭麼?還是說我應該現在讓你在這個地方順從的轉變成為名為『芮妮』的身份,這樣的話你就會老實一些瞭呢?」
伸手看似隨意地在愛莉希婭左肩的鬥篷上拍瞭拍,這個在旁人看來隻是身為一族之主的魔王展現善意、寬慰著來訪的賢者大人的動作卻是瞬間讓她畏懼地抖瞭抖上身。梅菲斯特早就已經習慣瞭愛莉希婭這種眼神,他更清楚應該用怎麼樣的方式來威脅愛莉希婭,讓她立即變成地牢之中那般順從的模樣。
畢竟,已經作為「和平使者」的樣子被披露在魔族眾人眼中的賢者大人,如果她在遮蓋瞭一身的偽裝束縛之下的實際身份其實是正被魔王悉心調教的寵物的事實暴露的話,一切就已經無法挽回瞭。
「唔?……我知道啦?……這?…這身衣服…?…這樣下去…?忍不住的?
愛莉希婭原本兇狠的延伸頓時收斂瞭,她順從地稍微湊近瞭些,任憑自己帶著濃鬱荷爾蒙氣息的糜亂吐息拍打在梅菲斯特的耳側。
側頭看瞭看自己眼前淚眼汪汪的賢者,兜帽下在長時間的監禁調教之下顯得略有些粗於打理的銀色雙馬尾襯托著已經紅透瞭白皙臉龐,楚楚可人地眨著她酒色的雙瞳在早春的陽光之中吐露著難以掩蓋的春色,還真是越發勾起瞭別人想要盡情欺負她的欲望。
「還真是個急性子呢,就這麼想脫下調教衣被狠狠玩弄疼愛麼?」
「才?……咕嗯?…才不是?……」
被梅菲斯特用言語戲弄的時候,愛莉希婭自己竟然已經偷偷咽瞭口口水。
被快感燒的發燙的大腦已經不能很好的組織語言瞭,這樣的情況下的隻言片語被梅菲斯特這種壞心眼的傢夥利用起來,自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忍不住?……忍不住就是說?……說?…一會兒?…可能在祭典的時候?……忍不住的?……這樣的話?…不好?……」
回想起蒂娜說要給自己穿上調教衣的理由的時候,愛莉希婭突然意識到,以魔族的立場,似乎他們也不想讓自己在這個祭典之上出醜。
如果是…如果是讓梅菲斯特明白瞭自己這樣下去會在會場之上出醜的話,說不定就有什麼辦法瞭呢……
已經完全管不上自己說話的方式瞭,愛莉希婭換上瞭一個懇求的眼神,放下瞭心中的羞恥心,看向瞭梅菲斯特。
「嗯,現在讓你把衣服脫掉的話,恐怕會讓你高潮到直不起腰瞭吧……不過倒也不是沒有緩解一點的辦法呢。」
(直…直不起腰?……)
聽到梅菲斯特一臉淡定的說出這種下流的話語,愛莉希婭身下就不禁顫瞭幾下。
「不過這倒要看賢者大人樂不樂意瞭。如果樂意的話,我們不是不可以基於這個做個交易。」
一邊說著,梅菲斯特伸出一根手指,指瞭指愛莉希婭的小腹。
「又……又是交易?唔?!!!不…不會是…淫紋?……吧…」
說出「淫紋」二字的時候,愛莉希婭的聲音愈發小瞭起來。
「你身上的淫紋雖說讓你著本來就已經很好色的身體變得更下流,不過更重要的是在暗地裡強調瞭『主人』的存在呢。雖然說目前為止還欠缺瞭締結契約關鍵的一步,不過我想以你現在這樣的樣子已經不會多遠瞭吧。
就算是現在初級的階段,用我的血液作為媒介鑄成的淫紋依然已經可以對你身體的敏感程度進行微調瞭,如果我把你身體的敏感程度下調那麼些許的話,說不定你就能撐過今天瞭呢。」
得意洋洋地陳述著自己已經把握瞭愛莉希婭的身體的事實,梅菲斯特毫不在意愛莉希婭漸漸瞪起的雙眼。
「別擺那種臉色,現在你身體的狀況是印上瞭淫紋之後完全的自然狀態呢,畢竟有著一副天生淫蕩的身體嘛,我可沒有操控過一點。但是,在今天給你暫時在祭典的時候降低瞭敏感程度的話,之後可是要加倍用身體的敏感度來償還的哦。」
看著委屈到快要哭出來,卻依然噙著淚水狠狠瞪著自己的愛莉希婭,梅菲斯特心中越發清晰地開始勾勒出他要怎麼利用這之後的「懲罰時間」瞭。
「嗚……?…誰…誰?天生…?…我才沒有?……」
愛莉希婭小聲地抱怨著,嘟起瞭嘴。
(嗯哈?……不行?…再怎麼被衣服?玩弄下去的話?…)
不過,身體的情況似乎已經不能留給她任何的餘裕瞭。第一次高潮說不定自己還能在聲音上忍住,如果這樣下去,高潮噴濺出來的愛液全部被衣服吸收瞭的話,被這樣捆綁在義肢之上的自己是真的會忍不住的。
(可惡?……還要…調高?…身體的敏感程度什麼的?……真是?…變態的想法…?)
(唔嗯?…哈啊?…哈啊??……現在,好像已經顧不上那麼多瞭……)
雖說愛莉希婭完全不知道今天的自己在勉強挺過這一關之後,被強行在這種程度上增添瞭敏感度的身體會被鬼畜的魔王在什麼地方進行怎樣的調教,但是無論如何,這也得先挺過今天祭典的這一關才能夠考慮。
如今…隻能祈願之後身體變得更敏感的時候,不要被這樣放在公眾的眼裡調教吧……
再三思慮瞭一番,愛莉希婭咬瞭咬牙。
「我知道啦?……你……你隨意操縱吧…嗯哼?……」
「是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唔?……請…請主人大人?…隨意操控我下流的身體吧?……」
建立在衛城山之上大地神殿的兩個正門分別面向東西,在常日之中一般都是關閉的狀態。
魔族們的祭典通常也不會在神殿的內部舉行,而是在神殿西側大門之外,一個半月形的廣場之上進行的。
在山頂的地基之上,神殿的主建築又拔高瞭十米,建立在一座潔白的大理石雕刻臺之上,一排排雕刻著精美凹紋的立柱撐起瞭整個雄偉神殿的外圍。
位於西側的主入口則是用於祭祀的半月形廣場,沿著廣場的弧度,兩側的略帶些淡粉色的火山巖臺階綿延至神殿的入口。順著臺階升起的弧形墻壁之上也有著一些古老的壁畫,但是在愛莉希婭看起來,都是些她完全不能夠理解的內容。
廣場的正中,似乎是用黃銅一般色彩的合金鑄成的大型聖火臺。圍繞著聖火臺的,則是魔族們準備的豐厚祭品,與清一色穿上瞭祭祀用法衣的魔族神殿祭司們。
在梅菲斯特的操控之下,身體的敏感程度降低瞭許多,愛莉希婭在這一段時間之中,姑且不用因為勒進的調教衣不斷愛撫摩擦著自己的身體而感到不堪瞭,她也終於能夠把註意力放到眼前這個需要她出席的魔族祭典之上。
即便早已瞭解到人魔兩族都擁有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基於崇敬大地而產生的同源信仰,但實際見到魔族最高規格的祭祀之後,愛莉希婭才明白二者之間的天壤之別。
雖說愛莉希婭並不是人族正教的信徒,從小她幾乎就沒有進過幾次教堂。但對於人類的全民主流信仰來說,她多少還是知道那些有些靚麗的彩色玻璃裝點的教堂之中,有著供萬民崇拜的大地女神像。人們聚集在教堂之中,在神職人員的指引之下,虔誠的唱誦贊歌,禱告大地女神的憐愛能夠平等地降臨到每一個人身
就連魔法師的培育體系,幾乎也是從教會之中開始的。
具有活力本源極性的魔力,從根源上來說,催生瞭萬物的誕生與復蘇,無論是自身所具備的魔力,還是借助環境所充斥的魔力,隻要能夠使用這種純凈的極性魔力,就可以做到簡單的治療與恢復。
在人族大部分地區的教堂之中,修道士們就是這樣的存在。他們懂得些淺顯的魔法知識,並能夠使用這些魔法知識治愈當地人們簡單的小傷,而更有才華的人,則會被教會推薦到造詣更深的魔導師門下,進行更為詳盡的教導。
而在魔族這片土地上,呈現出來的,則是愛莉希婭根本沒有辦法理解的荒蠻。
這種讓需要一國之主出席的重大祭祀,居然都不在神殿之中進行,愛莉希婭都不知道費勁心思在這樣一座陡峭的山丘之上修建衛城一般的神殿究竟是為瞭什麼。
更何況,全族上下所共同擁有的信仰,竟然隻是圍繞著一簇看起來很神聖的篝火進行的。在愛莉希婭眼中,這根本就是蠻族的行為。
偷偷抬頭看瞭看眼身旁換上瞭一臉肅穆的梅菲斯特,愛莉希婭竟然頭一次從那雙永遠充斥著險刻惡意的雙眼之中讀出瞭幾分身為一族之長的莊嚴。
雖說心中對他的厭惡依然絲毫沒有因此而改變,但是事實上,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如果想要多瞭解那麼一些的話,恐怕就站在自己身邊這個魔王才是最佳的人選瞭吧。
「那…那個…你們魔族祭祀…都是這樣…野…呃……簡陋的麼?」
輕輕操作假肢碰瞭碰梅菲斯特的手臂,愛莉希婭低著頭小聲問瞭問。
本來想用「野蠻」這個詞語來形容她所見的情景的,但是為瞭避免刺激到這個名副其實的魔頭,愛莉希婭還是換瞭個溫和些的詞匯。
「簡陋?你在說什麼呢我的賢者大人。在這全國上下絕無僅有規格的神殿裡面進行這樣的祭祀,已經算是國傢層面之上最高的程度瞭。」
梅菲斯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瞭愛莉希婭一眼,雖說看起來並沒有被冒犯到的樣子,但他還是表現的十分不解。
仔細想瞭想,似乎自己腦海之中唱詩班在宏大的管風琴伴奏之下,在五彩琉璃光芒映照中的大地女神像下頌唱贊歌的情景的確和眼前魔族這般祭祀時的場景有著完全無法比擬的不同。
「一會兒祭典結束之後,作為貢品的食物是可以分食的哦,你要不要也去嘗一嘗,畢竟神殿所經受的食材都是難得一見的新鮮食材,負責烹飪貢品的大廚手藝也不錯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調瞭愛莉希婭身體敏感度的原因,梅菲斯特的話語裡完全沒有瞭之前那種調戲愛莉希婭的語氣,反而變得一本正經瞭起來,這讓起初還在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應該這樣詢問梅菲斯特問題的愛莉希婭略微松瞭口氣。
「難得一見的…新鮮食材麼?」
愛莉希婭偏瞭偏頭。
從小在宮中錦衣玉食長大的愛莉希婭顯然不明白為什麼新鮮的食材在這裡會是難得一見的。
事實上,在她剛剛被馬車送到享樂宮中的地牢裡單獨囚禁起來的時候,梅菲斯特就根據愛莉希婭特殊身份的習慣,給被監禁起來調教的她提供瞭等同於貴族待遇的新鮮食材供應。
而自從被關到斯塔格拉斯堡地下的牢房之中開始,每日就享受著王傢飲食供應的愛莉希婭自然是不知道新鮮事物對於魔族來說的珍貴。
「看來賢者大人在這裡的待遇實在是太好瞭點,以至於現在還沒有註意到麼?」梅菲斯特冷冷地說道,「魔族土地之上的食物,受到魔力的影響,總是會很快的腐敗,往往是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已經變得幾乎難以使用瞭,因此,不立即對事物進行處理的話,幾乎不能怎麼長時間保存,也是有斯特格拉斯堡和居住在魔王城裡的貴族能夠每日得到新鮮食材的供應吧。」
看瞭看身邊的愛莉希婭瞪大瞭眼睛的樣子,梅菲斯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
「這樣吧,之後就按照平民的飲食標準給賢者大人提供一段時間的飲食吧,這樣或許賢者大人就能夠理解一些瞭呢。」
還在人族王都艾拉瓦爾的時候,無論是北方山脈之中攀登千米才能采摘到的山珍,還是出海半月才能獲得的稀有漁獲,都是在第一時間使用各種各樣的保鮮手段送到王宮之中供王族們享用的,愛莉希婭自然也是如此。
就算是在事實上被排擠出瞭宮廷,來到瞭常綠之森,不過跟隨著飲食挑剔的精靈族們,愛莉希婭自然也是享用盡瞭常綠之森之中的珍味。
頭一次聽說連新鮮的食品供應都無法對所有人保證的時候,愛莉希婭確實是吃驚不小。
「不…不吃新鮮的東西的話……那…到底要吃什麼啊?」
愛莉希婭瞪圓瞭雙眼問道,在她的詞典之中,新鮮的反義詞便是腐敗。有那麼一瞬間,她一度認為除瞭貴族意外的魔族隻能每日靠著腐敗的食物度日,因此也不得不同情起瞭這裡的人們。
「多說無益,從明天開始你就明白瞭。」
至於從上古以來,魔族是怎麼樣逐漸熟練使用發酵,醃制,熏制,風幹這類技術將新鮮的食物轉變成為其它更易儲存的形態的,梅菲斯特根本就懶得和這個完全是嬌生慣養的蜜罐子裡泡大的公主解釋。
考慮到她的身份原因,梅菲斯特一直以來都還是讓手下以貴族的待遇給愛莉希婭提供瞭飲食。
畢竟,這個白白送到手中的賢者對於梅菲斯特來說,可不僅僅隻有滿足肉體欲望的用途。
不過,如果因為這種貼心的考慮反而造成瞭不必要的誤會的話,梅菲斯特也覺得稍微讓賢者品嘗一下一般民眾的待遇也不妨是個好主意。
一般的待遇……
想到這裡,梅菲斯特的腦中突然想到瞭一個絕妙的點子。
作為異族的賢者,即便是身陷囹吾,愛莉希婭依然是因為自己的身份享受著特殊的待遇,無論是在日常的飲食之上,還是對於她的調教之上,都是這樣。
平日裡從人族販賣走私過來的女奴,如果能夠被選進享樂宮中的,根本沒有像愛莉希婭那樣單獨被囚禁在地牢的底層之中享受王宮的女仆的調教,而令梅菲斯特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是,盡管自己似乎更沉醉於欣賞愛莉希婭抵抗著不可避免墮落下去的身體的樣子,他竟然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之中完全沒有動過想要奪走這位賢者處子之身。
對於一個落入魔族之手的女奴來說,這樣的待遇,或許比每日提供新鮮的食材更為誇張瞭。
或許,在這其中也造成瞭許多不必要的「誤解」,而想要解開這些,必須也得讓愛莉希婭看看沒有任何身份的人族女孩在享樂宮之中真正的樣子呢。
除此之外,一想到之後可以調高愛莉希婭身體的敏感度一段時間,梅菲斯特心中就充滿瞭興奮。
祭祀結束之後,分食瞭祭品之後,大祭司禮貌地走到瞭參加典禮的梅菲斯特同愛莉希婭面前,準備恭送他們離開這個半月形的廣場。
「稍微再等一下吧,我想賢者大人應該也很想去裡面看看吧?」
梅菲斯特狡黠地一笑,看瞭看身邊有些不知所措的愛莉希婭。
「誒?倒…倒也不是特別……不過為什麼?」
「從祭典剛剛開始,你大概就已經在想為什麼這幫『蠻族』會像篝火晚會一樣在神殿之前的露天廣場之中舉行祭祀瞭吧。」
從之前愛莉希婭的問題之中,梅菲斯特也不難看出她對於魔族祭祀習俗的陌生。
即便她已經算是人族之中比較「瞭解」魔族的存在瞭,但是愛莉希婭獨居在時常被聖騎士團拱衛起來的常綠之森之中,能夠接觸到關於魔族的資料也都是非常有限的。
愛莉希婭偏過瞭頭,默認瞭梅菲斯特所說的事物。
「仔細一想,和你們那種在富麗堂皇的教堂裡舉辦的朝拜來說,我族的祭祀確實是要遠古瞭那麼一些。不過比起你們那種充滿威權感的教會,我反而是更喜歡這種比較原始的形式呢。」
梅菲斯特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大祭司前去安排打開神殿大門的事宜。
「你!…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對於自己國傢的祭禮隻字未提,愛莉希婭隻是憑借著心中的印象對比瞭一下,她完全沒有想到梅菲斯特竟然也如此瞭解人族的信仰。
「不是已經跟你說過瞭麼?和你們這些帶著不屑的眼神沉浸在自己富麗堂皇的世界裡的人不一樣,我們作為你們眼中的『弱者』,可是隨時都保持著眺望著所謂強者的姿態啊。
想象著,有朝一日的也能成為自己所憧憬的樣子,所以前仆後繼的不斷努力著。」
說著一些和往日裡形象完全不同的嚴肅話語,在這一刻,愛莉希婭似乎重新看到瞭這位魔王不同於以往的面目。
順著月牙形廣場邊緣的臺階來到瞭神殿的正面之後,大祭司啟動瞭神殿西側大門的機關,隨著齒輪沉重的絞動聲,略有些昏暗的神殿內部展露在瞭二人的眼前。
「平時…神殿都是這樣完全不開放的麼……」
有些好奇地向前邁出瞭幾步,愛莉希婭打探著神殿之中的景象。
以火把和頂部懸掛的長明油燈作為照明,毫不透光的神殿比起陽光明媚的廣場來說,的確昏暗瞭許多。
本以為在這裡多少會有一座能夠被稱為神像的雕塑,但放眼望去,除瞭內壁之上成一個個格柵的內壁之中分層累加起來的姿態不一的空盔甲之外,就隻有正中心正在施工建設的巨大雕塑瞭。
不過,從腳手架的搭建情況來看,那似乎也根本不像是神像的樣子。
手腳架之下巨大的大理石基座之中,似乎隻能看出一個巨大的王座一般的形狀,愛莉希婭根本無法將心中的大地女神像和這個王座聯系起來。
原本通透的神殿在這座未完工的塑像的攔截下來,在愛莉希婭眼中看來不禁有那麼些違和,假如沒有那個正在施工的雕塑的話,那麼這座魔族等級最高的神殿在打開瞭雙門的情況之下,就仿佛是一個寬闊的走廊一般,空無一物。又越發讓兩壁之上的盔甲們顯得神秘瞭些許。
讓愛莉希婭感到後頸汗毛根根直立的陰森氣息正是從這些陳列在墻壁之中,如同真的被人穿戴過一般的盔甲中傳來的。自從愛莉希婭一邁進這裡,就能夠明顯感到一種被註視的感覺。
總而言之,這個被稱為神殿的地方,實在有些詭異。
「賢者大人說對瞭呢。」
操縱完畢神殿大門大祭司這時剛好也走瞭進來,正巧聽到瞭愛莉希婭那如同自言自語一般的發問。
「神殿東側和西側的大門是分開使用魔力供應的機關操縱的,由於設計之初用整塊石板構成的大門太過於沉重,所以才設置瞭這樣啟動的機關。
確切一點說,神殿的大門隻有在特殊的時期才會開啟。面向正西方向,遙望著人族土地的大門,是我族在和人族有戰事的時候,開放的大門。而面向正東方,直視著埋骨之地的大門,則是我族在和吸血鬼有戰事的時候才會開放的大門。
往日的年間,東側的大門的時常都是打開的,是到瞭陛下繼位以來的這幾年,才難得一見神殿兩側大門都是關閉的狀態,實乃我族萬幸瞭。」
用眼神征得瞭梅菲斯特的首肯,大祭司跟在愛莉希婭的身後娓娓道來瞭這座神殿的使用方式。
(有戰事的時候…才會打開麼……)
首次聽到這樣古怪的用途,愛莉希婭情不自禁地皺瞭皺眉頭。
雖說她也不是正教的教徒,但是印象之中,人族的人們之所以會虔誠地對大地女神祈禱,都是因為無論人們擁有怎樣的罪孽,大地女神依然會平等地承載著他們的生命。
而到瞭這裡,雖說是出於同樣對於大地的尊敬,但是完全沒有用雕塑記錄下神明魔族的人們,卻把這份虔誠用作瞭祈求常勝的願景。
尤其是大祭司口中對於梅菲斯特讓神殿的大門同時關閉的贊許,更是讓愛莉希婭感到不齒。在她的心中,這種神聖的地方隻是拿來作為對於戰事順利的渴望,本身就是一種褻瀆瞭。
這無疑,讓愛莉希婭心中對這群好戰的野蠻人偏見,又加重瞭幾分。
不過,在反復考量瞭一下自己現在的狀態之後,她還是強忍著心中的不滿,將已經湧上瞭喉頭的話語,又生生咽瞭回去。
「那…這些陳列在這裡的鎧甲…也是神殿的一部分麼?」
拋開神殿本身,愛莉希婭依然還是對神殿之中唯一能夠稱得上陳列的事物保有著充分的興趣。
「這……」
一說到這裡,就連大祭司也面露遲疑,看向瞭一旁一言不發的梅菲斯特。
「有勞你瞭,沙利文閣下,你退下吧,接下來的介紹就由我來負責。回去之後盡快讓司祭省草擬告示,通告全城西側並無戰事,隻是賢者大人想要參觀神殿的內部而已,切莫讓有心的人因為今天神殿的西門開啟而做瞭不必要的文章。」
愛莉希婭不得不承認,梅菲斯特在使喚起自己的臣子來的時候,倒確實有瞭些一族之王的樣子,這樣冷靜而迅速的決斷,與不卑不亢的王者氣息,恐怕是自己那個整日無所事事的王兄永遠都學不會的事情吧。
看著大祭司躬身行禮後,緩步退出瞭神殿之後,整個神殿空曠的空間之中,便一下子又陷入瞭沉寂之中。
本應該熱火朝天的雕塑工地似乎也因為今天有祭典的原因,取消瞭施工有些尷尬地互相看瞭看對方,梅菲斯特率先開瞭口。
「不知道你來這裡有沒有感到被『他們』註視著的感覺…仿佛他們還是活著的那樣,坐在神殿之中屬於自己的王位之上,俯瞰著現在的你。」
仰望著兩側墻壁之上一排排姿態各有千秋的鎧甲,梅菲斯特若有所思地說著什麼。
或許是因為這些盔甲每個都擺放出瞭不同的姿勢的緣故,愛莉希婭的確在剛剛邁入這裡就因為感到瞭這種來自兩側強烈的目光而背後發涼的陰森感受。
「哼……也…也就那麼…一點點而已……」
想要承認自己和這個鬼畜魔王感同身受,愛莉希婭打死都不樂意。
「那是自然,畢竟這裡陳列的所有盔甲,之前都是按照曾經主人的坐姿習慣擺放在這裡的啊。用更好理解的方式來告訴你吧,這座神殿實際上就是歷代魔王的衣冠塚。
魔王死後的軀體會和所有魔族一樣,用烈火化為灰燼之後,重新回歸到大地的懷抱之中,作為曾經守衛著一族的最強武者,魔族自然希望回歸瞭大地之後,他們的英靈依舊能夠這樣註視著後人的戰鬥。
所謂,打開神殿的大門,就是希望能夠在先人的註視之下,得到某種程度的冥佑吧。」
梅菲斯特有些悵然地望著四壁之上映照著火光的暗紫色盔甲,語氣之中有著一種愛莉希婭完全陌生的蕭索之感。
(等等……)
似乎有什麼如同電流一般流過的愛莉希婭的脊背,讓她一瞬間想到瞭什麼。
回望瞭一眼兩側墻壁之上有些陰森的「前代魔王們」,愛莉希婭的目光最終落到瞭神殿之中正在建設的唯一雕塑之上。
雖說在交錯的手腳架和帷幔之下依然無法確定那個雕塑究竟是什麼,但是看著那已經顯露出來的王座一般的底基,愛莉希婭在心中斷定那個日後即將佇立在神殿正中的雕塑必然不會是什麼魔族心中的神像。
「……這座神殿,實際上就是歷代魔王的衣冠塚…」
梅菲斯特的話語縈繞在她的耳邊,她似乎漸漸明白瞭這個正在建設的雕塑的意義。
王座的外形……
歷代魔王的衣冠塚……
面向西側敞開的大門……
如果不是梅菲斯特的介紹的話,恐怕愛莉希婭永遠也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含義。
眼下,在明白瞭這一切之後,愛莉希婭心中卻莫名陷入瞭一種空虛的迷茫之中。回想起瞭自己自從來到魔族土地之後所經受的百般凌辱,一股莫名的慍怒突然包裹瞭她的全身。
「這座雕像,是未來你的塑像吧?」
愛莉希婭咬緊瞭牙齒,她感到瞭至今為止梅菲斯特為瞭讓她順從的接受這所有的凌辱所說的借口無疑都是謊言。
「在這座,隻會為瞭戰爭打開的神殿裡,面向著西方,還在你的祖先的註視
難道你以為這天下就沒有人能看穿你這點小聰明瞭麼?!」
「比…比起那些朝會上咄咄逼人的貴族…最渴望戰爭的,其實是你吧!」
如果,一切的寓意都被她正確的理解瞭的話,在這裡面朝著西側建立自己塑像的梅菲斯特,恐怕才是真正最為渴望兩族之間戰爭的那個人。
不是同自己的先祖們一起,在死後成為神殿兩壁之上守護這一族冥佑的一部分,而是化作至高無上的王,在先祖們的註視之下,開啟那扇西側神殿的大門。
一想到瞭這裡,愛莉希婭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皮革相互摩擦的聲音傳來,被牢牢緊縛著的人族森之賢者劇烈而徒勞地在束帶當中掙紮著,連堅固的魔力義肢的關節處也傳來瞭微不可察的咯吱聲。
「那…那…把我弄成現在這副樣子…還說是什麼為瞭維護兩族和平的使者…到底有什麼意義?!不如就像你說的那樣!隨便找個悲慘的方法,瞭解瞭我的性命算瞭!!這樣就能…就能如你所願瞭吧?!」
為瞭維護這層他口中所承諾的「脆弱的和平」,一想起自己至今為止所忍受的一切,愛莉希婭就能感到一股難以釋懷的委屈啃噬著自己。
被印上臣服的屈辱淫紋,被穿上這種讓人隨時發情的緊身調教衣,甚至現在要懇求對方降低自己身體的敏感程度,才能勉強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思考。
有那麼一瞬間,對於這樣單純地篤信著隻要自己承受瞭這所有的屈辱,就能有所回報的自己,愛莉希婭甚至都有瞭幾分厭惡。
望著眼前怒火中燒、甚至難以自已的愛莉希婭,表面上側瞭側頭,表現出瞭挑釁意味十足的玩味表情的梅菲斯特,實則心裡一時之間多少有瞭些愕然的感覺。
就算他大概已經想到瞭如果愛莉希婭明白瞭這其中的原委之後,一定會對自己大發雷霆,但他完全沒有料到愛莉希婭僅僅隻是憑借著自己介紹神殿的隻言片語,就已經判斷瞭出來他的真實意圖。
在梅菲斯特的預想之中,可能等到自己的塑像快要完工之時,愛莉希婭大概才會明白過來,到那個時候自然可以借助那種木已成舟的既定事項擺在眼前的沖擊感,一舉擊破愛莉希婭僅剩的心防。
看起來,自己還確實是低估瞭正處在大腦發情狀態的賢者大人的思考能力瞭。
對於魔族來說,西方那片近在咫尺卻又某種意義上來說遠隔天涯的豐碩土地,一直都是他們所夢想之中的伊甸。
在對抗吸血鬼的戰事最為艱難的時候,時任的魔王甚至委曲求全的提出瞭願意遷移一部分民眾進入人族邊界作為屬民的請求,但這樣的請求也是自然被毫不留情地回絕瞭。
就如同水火不容那般,本質上擁有著相反極性魔力的二族自從遠古一來,就保持著對立。
遙望著西方樂園一般的土地,梅菲斯特也切實感到瞭自己身上的責任——能夠作為這一世的魔王,達成這裡的先祖們所完全沒有達成的偉業。
為此,眼前這個因為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落入自己手中的賢者,也是必不可少
無論她是否能理解自己心中的考量,梅菲斯特都有必須把這些事情進行下去的理由,魔族的貴族也好,還是這位人族的年輕賢者也好,沒有任何人可以動搖他的決意。
愛莉希婭隻覺得全身的束縛皮帶一緊,已經被梅菲斯特伸手握住瞭穿過胸前的拘束帶,把她連著身上的魔法義肢一起舉瞭起來。在她的驚呼聲中,用以遮蔽身體的鬥篷已經滑落在地,被重重皮帶緊緊拘束,又被調教衣緊緊包裹的軀體暴露在瞭冰冷的空氣中。嬌嫩的小腹下方的心形淫紋圖案雖然正處於沒有觸發的惰性狀態,卻仍然是格外的刺眼。
梅菲斯特的右手拎著愛莉希婭,左手則是凝聚瞭一點點魔力拂過瞭她的小腹之間。
「『凋零』的力量。」
不顧愛莉希婭身體本能的掙紮,梅菲斯特一字一句地說著,看著手指下愛莉希婭如同最上好的瓷器一般的細嫩肌膚在受到瞭凋零魔力的影響之後黯淡瞭微不可察的些許。
「人族的美好軀體啊,日夜都感受著『生命』力量的滋潤,可不僅僅是讓女人變得更美貌可人,連帶著你們的體質、壽命、甚至連戰士們也可以更快地恢復傷勢,不必如同我族子民一般,因積累微傷而被迫離開戰場,更不用說來自上古民族們的饋贈,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魔法瞭。森之賢者大人,如果沒有淫紋對你的限制,恐怕隻需要幾個呼吸的工夫我就會淪為您召喚出的魔力植物的肥料瞭吧?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即便是我這種對於魔法一知半解的人,也能通過上古的淫紋這種強力的魔力媒介,讓你孕育出來的這些魔力植物還未綻放便直接凋零」
「你……你想幹什麼!?」愛莉希婭一方面驚異於魔王隻用單手就能輕松把自己提起來的恐怖怪力,一方面意識到瞭屬於魔族的凋零魔力對自己身體的影響竟然如此明顯,一時間除瞭像一般的弱女子一樣的反應之外,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魔王的話語。
「像你這種輕易送上門來抖M 的『大賢者』,根本不配讓我撒謊。如果你的腦子還沒有完全被性欲沖垮的話就應該能看出來,奪回本就應屬於我們的一切、擺脫凋零極性對我們的折磨,打碎命運施加在我族之上的桎梏,是我們世代銘刻在血脈裡的烙印。如果我樂意的話,今天開始駐紮在邊境的主力部隊就可以開拔離開埋骨之地的要塞,你覺得他們星夜兼程的話,什麼時候能夠兵臨你們的邊境要塞都市城下?
還是說,你以為7 年之間無所事事的王國軍隊能夠像之前擊退我們派去掠奪村落的征召遊騎?」
滿意於因震驚而緊咬嘴唇、不發一言的愛莉希婭,梅菲斯特又用稍微和緩瞭一些的語氣繼續說道:「可以告訴你的是,在兩族的戰爭真正開始之前,眼前這和平的泡沫也不會隨意破碎!當然瞭,這也取決於我們的賢者大人目前的努力瞭。想必你在享樂宮中的時候也見到瞭其它和你一起被送來的人族女奴都是什麼樣子,難道你認為我缺乏讓你也變成其中一員的方法麼?」
話音一落,愛莉希婭感到自己被重重的放瞭下來,雙腿處的義肢關節發出微響,穩穩地讓她保持瞭站立的姿勢。
本以為梅菲斯特會因為自己這樣挑釁的話語而原形畢露,愛莉希婭全然沒有想到梅菲斯特卻是並未暴怒,反而擺出瞭辯論的架勢,向自己解釋瞭不少。
已經對自己的處境感到有些絕望的愛莉希婭本以為自己這樣自暴自棄的反抗可以觸怒這位在她看來內心暴虐的魔王,結束自己這樣被溫柔的快感每日包圍的羞恥日常。
即便是最終贏得一個悲劇的結局,也比起這樣在煎熬之中感受身心的緩慢墮落要好的多。
沒有如同那樣用下流的語言調戲自己,更沒有使用淫紋隨意操縱自己的身體,讓她在快感之中忘記此刻的憤怒,梅菲斯特的反應著實讓愛莉希婭吃瞭一驚。
自己常常在姐姐面前標榜自己對於魔族的「瞭解」,甚至是憑著自己對於魔族的片面想法,寫瞭充滿自己淺薄見解的文章讓使魔放在瞭魔族邊境的魔法期刊編輯部之中。不過,自從來到這裡以後,愛莉希婭也明白瞭自己曾經的想法是多麼的單純而片面,以至於自己曾經匿名的文章竟然被這個鬼畜的魔王找瞭出來成為調戲自己內容的一部分。
望著那個和自己同樣年輕的魔王同樣充滿憤怒的眼瞳,愛莉希婭的怒意似乎莫名消散瞭些。
「哼……那…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什麼時候戳破這個泡沫瞭呢……」
不過,愛莉希婭緊咬的牙關從來沒有松開過。
今天的衛城之旅,讓愛莉希婭無比清楚地再次明白瞭一個事實。
無論這位魔王心中所想的事物是怎樣,坐在這個王座之上的他,永遠隻可能是站在自己對立面的敵人。
從一開始,愛莉希婭就覺得自己作為森之賢者接到的第一個王室委托是刺殺魔王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的離奇,就算是現在,愛莉希婭心中也對這樣的委托充滿瞭反感。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個看起來荒唐無比的委托讓愛莉希婭明確的看到瞭潛伏在王國東側這個蒸蒸日上的隱患。
不用說自己那個成日聲色犬馬的王兄瞭,就連如今朝中位數不多保持著冷靜的聖騎士團長姐姐大人,也不一定能夠完全瞭解到這邊的情況。
即便是依然要在這裡忍受這份屈辱,愛莉希婭也清楚的感受到瞭,作為一國之賢者,名義上背負瞭如此重擔之人,有些事情必須得由她來完成不可。
佇立在衛城山丘頂端的神殿大門自然不可能因為賢者一人的原因長時間的打開,短暫地參觀遊覽之後,這座神殿的大門便又關上瞭。
心情有些復雜的愛莉希婭緩緩看著神殿的大門在眼前關閉,一想到接下來身體的敏感程度會被梅菲斯特調整到一個從來沒有達到過的高度,她心裡就不禁一陣寒顫。
渾身上下的魔力湧動完全沒有受阻,可是如果自己想要像以往的經驗那樣,試圖通過控制身體內魔力的流動來抵禦快感的話,都會因為淫紋的禁咒而完全行不通。
甚至一旦做出這樣的嘗試,淫紋反而會開始不斷通過刺激身體來懲罰這種被視為反抗主人的行為。
即使是單純的被禁魔道具給拘束起來,完全不能夠使用魔法的情況,都比這種看起來能夠自由使用能力的限制要好些。
在知道自己什麼都無法做的情況下接受這荒唐的一切,不如說是一種無可奈何。而在這種明明感到自己的能力沒有受到限制,但一旦想要把自己的能力使用在擺脫現狀的嘗試之上,身體便會下意識地響應起淫紋的詛咒來。這樣的無力感,讓愛莉希婭的心中越發受挫。
神殿的祭司們列成兩班,在樓梯的兩側對即將離去的魔王和賢者行禮。
女仆們已經在馬車門的兩側展開瞭伸縮的梯級,迎接著兩人的到來。
像這樣,即便是法袍之下穿著淫猥的調教衣,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自己還能多少維持著一些光鮮亮麗的尊嚴,多少還有些曾經自己的影子,但是一旦進瞭那馬車廂之中,在窗簾的遮掩之下,自己就會變換成為一個完全不同的陌生模樣。
操縱著義肢之上尖細得有些嚇人的高跟,愛莉希婭艱難的邁上瞭馬車之上的臺階。回頭最後看瞭一眼這讓自己多少有些留戀的明媚陽光,便在梅菲斯特眼神的催促之下,有些不情願地進瞭馬車廂之中。
順著另一側的坡道,馬車緩緩離開瞭這座山丘。
梅菲斯特所坐的豪華沙發旁的壁櫥之中,有著各種各樣繁雜的酒飲,以及儲存在一個厚重的保溫箱之中的冰塊,使用魔法凝結而成的碎冰會隨著魔王的出行單獨制備。
給自己斟上瞭一杯冰鎮的烈酒,梅菲斯特看瞭看對側坐立不安的愛莉希婭。
顯然,這位聰慧的賢者已經明白瞭接下來迎接她的會是什麼。
隨著梅菲斯特指間的一個響指,愛莉希婭身上義肢牢固的拘束具就這樣打開瞭,同時能夠自由活動的,自然還有被牢牢束縛在身後的雙臂。
「應該不用我幫你脫衣服瞭吧?」
一邊搖晃著杯中的冰塊,梅菲斯特又回到瞭往日愛莉希婭眼中的那副樣子。
感受著驟然提升的提問微微燒灼者臉龐,愛莉希婭伸手緩緩解開瞭法袍內側的暗扣,脫下瞭自己身上裝點華貴的法袍,將被調教衣緊裹的豐滿軀體一覽無餘地暴露瞭出來。
似乎是因為雙手已經完全不習慣這種沒有被拘束起來的感受瞭,褪下衣服的愛莉希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應該怎樣擺放,斟酌瞭一番之後,她還是乖巧地將雙手舉起,背在瞭腦後,任憑被調教衣束起的雙乳在梅菲斯特熾熱的目光之前展示著被乳環緊鎖的蓓蕾。
「嗯,不錯,已經變得有模有樣瞭呢。看在你今天在神殿表現還不錯的份上,這身調教衣我倒是也可以考慮幫你脫下來。」
隻是聽到瞭這些,愛莉希婭逃避著他視線的茫然眼光便微微閃過瞭一絲希望的光芒,她怯生生地偷看瞭梅菲斯特幾眼,確認這不是另一個戲謔的笑話。
「真……真的麼…」
至少,能夠在他決定把自己的身體變得更為敏感之前,能夠解決身上這身淫猥的衣服是再好不過瞭。
梅菲斯特點瞭點頭。
「不過,這身衣服的制作確實花瞭些功夫呢,而在穿脫上自然也是這樣。」
這一點來說,梅菲斯特所說的確實也是事實。
平凡的紡織根本沒有可能織出這樣細膩而貼身的衣物,雖說沒有乳膠那樣的封閉感,但是內側的黑色絲衣渾然一體,完全感覺不到紡織的痕跡。
更何況,這身衣服還有著能夠吸收體液收縮這種難以想象的下流功能。
「來時的路上已經跟你說過瞭吧,會讓你體驗一下普通的女奴們的生活。我已經貼心的安排女仆們在享樂宮裡給你準備好脫下這身衣服的道具瞭,之後的一個星期,你就在你那裡度過吧,想必你應該很是想念那個地方瞭。」
看瞭看愛莉希婭一臉無辜的樣子,梅菲斯特狡黠地笑瞭笑。
(誰…誰會想念那種地方啊……)
回想起瞭自己在享樂宮之中的三個星期,自己第一次意識到瞭自己的身體在淫蕩的拷問之下顯露出來的脆弱。
那種……如同一個發情的笨蛋一樣,大腦之中隻想著去享受下流的調教的樣子……那種…穿著閃閃發光的裸露舞娘衣裝,在所有的魔族面前,獻媚一般地展示著自己淫亂的身體,在眾人的吆喝之中,拉著後庭裡的珠串高潮的恥辱場景…
(怎麼可能去想念那種地方啊……)
「我……我明白瞭……悉聽……悉聽主人大人的…安排……」
說著違願奉承的話語,不爭氣的淚水再次決堤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