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出瞭自己的決定之後,羅蕾萊簡短向梅菲斯特陳述瞭自己的考量。
作為斯特格拉斯堡女仆團的一員,想要面見陛下似乎比其它的大臣和貴族都要方便那麼一些。
欣然同意瞭自己的想法之後,羅蕾萊便準備開始打點行李準備返回自己位於兩族邊境的河畔大宅之中,打理一下自己這麼些年傭兵生涯所積累下來的財富,順便也正好和陪伴瞭自己許久的土地告別。
梅菲斯特表現出瞭相當的關註,特地詢問瞭一下羅蕾萊需不需要其它更多的人手幫忙打點,不過除瞭第一個在她腦海之中冒出的根本騰不出時間的女仆長蒂娜之外,似乎自己在這片土地之上也沒有其它熟悉的,能夠幫助自己一起打理舊宅之中的財物的人瞭。
略加思索後,羅蕾萊還是拒絕瞭魔王的這番好意,從自己一個人開始繼續所謂的「冒險」的時候開始,她已經很久沒有考慮過要別人來幫助她這種事情瞭。
從一副想要賴賬的樣子的千夫長格哈德那裡要回瞭自己來時穿戴的鎧甲——即便是自己已經成瞭女仆團的一員之後,格哈德還是完全沒有想起應該把鎧甲原封不動的還回來,等到羅蕾萊直接上門索要的時候,還屢次三番說出諸如「鎧甲已經在半路上被丟掉瞭」這種完全不走心的拙劣謊言。直到羅蕾萊搬出魔王陛下這座大山的時候,格哈德才老老實實地交出瞭自己這套被「沒收」瞭許久的鎧甲和武器。
仔細檢查瞭一遍確認瞭格哈德沒有對自己的裝備做奇怪的事情之後,羅蕾萊才回到瞭自己位於斯特格拉斯堡底層的房間之中。
羅蕾萊脫下瞭那套深V 露背的女仆連衣裙、吊帶長襪和高跟鞋,仔細卸瞭妝摘下瞭首飾,換上瞭自己熟悉的鎧甲內襯便裝。即便魔王城的地理位置靠西,距離國境線不算太遠,但是就算是快馬加鞭毫不停歇的話,還是需要大半天的日程。
兩個皮囊之中一個灌滿瞭清水,另一個則裝上瞭羅蕾萊偏愛的麥酒,一小塊幹硬得如同方磚一樣的黑面包配上同樣感覺不到任何水分存在的幹酪,正是蒂娜同自己介紹的魔王軍騎士戰時的幹糧。
樸實無華卻又能充實地填飽肚子,甚至味道也不算太壞,雖說完全比不上自己在河畔的大宅之中的重金購得的豪華食物,羅蕾萊心中其實還是十分中意這些為瞭能夠長時間保存而制造出來的看似粗糙的食物的。
「咚咚。」
兩聲輕微的敲門聲響瞭起來,這種敲門的節奏讓羅蕾萊感受到瞭一絲陌生。
如果是已經和自己變得熟絡起來的女仆長的話,根本不會敲出這樣生怕打擾到自己的禮貌扣門聲的。
況且,陛下似乎因為今天早上朝會的原因,打算好好懲罰一下愛莉希婭的樣子,而蒂娜則要接替自己調教師的職責,在稍早的時候還專門來拜托自己列出瞭一張對於愛莉希婭目前身體開發情況的評估清單作為參考,現在恐怕應該是在地牢之中忙碌著吧。
但,如果不是女仆長的話,還會有什麼人會特意到自己的房間中來找自己呢?
抬頭看瞭看床頭的系鈴,如果是魔王陛下有事商量的話,想必會直接拉鈴傳召吧。
抱著些許好奇,羅蕾萊打開瞭房門,見到瞭那個比自己矮上將近半個頭的粉色短發少女,有些羞澀的從門邊探出瞭半個身子。
「那…那個…打擾瞭…這裡是…是羅蕾萊小姐的房間麼?」
少女用門沿堪堪遮到瞭鼻尖的位置,用細若蚊蠅一般的聲音說著。
羅蕾萊對這個孩子似乎有些印象,她好像是魔王挑選給表面上的「賢者」的三個護衛之中的一人。
在那天結束瞭給愛莉希婭刻印淫紋的儀式之後,似乎從吸血鬼的遺跡之中出來的時候,和這個孩子有過一面之緣。
至於到底該如何稱呼這個那天在見到愛莉希婭之後顯得格外興奮的少女,羅蕾萊則完全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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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隻是在短短一天的時間之中,維奧莉就仿佛看到瞭讓自己單色的生活變得多彩起來的機會。
和大多數邊境上的孩子們一樣,從記事起,她就隻知道一件事情——成為魔王軍的一員,走上和吸血鬼搏殺的戰場。
維奧莉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質疑這件事情,她隻是模糊的認為,那正是自己生來就被賦予的使命。
邊境上的魔族子民們,從來就沒有任何完整的傢庭。幾乎每個傢庭之中都會有那麼幾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在吸血鬼的手中。
這股沿著歷史的長河流傳下來的仇恨,早已經成為瞭每一個誕生在邊境之上的孩子們心裡的種子,即便沒有任何刻意的呵護,也能順利地發芽,並且茁壯地在他們心中成長。
這或許就是即便因為隨著對吸血鬼戰爭的節節勝利,即使曾經的「邊境」早已不再直接與吸血鬼的領土接壤,那裡誕生的孩子們卻依舊會將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與對武力的渴望沿襲下去。
即便外表隻是個看起來比自己青梅竹馬的夥伴們柔弱許多的女孩子,維奧莉也絕不例外。
確定瞭想要加入活死人軍團的時候,她便開始瞭自己的努力。
沒有他們那樣健壯的體魄,就以技巧取勝。維奧莉就總是在他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起床鍛煉,然後偷偷在他們起床之前回到傢中,假裝出還在睡夢中的樣子被剛剛起床便跑到自己傢門口的馬伽什和麥昆叫醒,又開始和他們一起一天的練習。
憑借著這樣的背後不為人知的艱辛,維奧莉才能在兵團選拔和騎士晉升的時候,表現出比絕大多數男孩子更為優異的身姿。
不過,兩年的壓制戰爭過去之後,維奧莉開始頭一次感覺到自己的生活缺少瞭什麼。在駐地之中規律的起床,作訓,巡邏,休息。在空閑的時候偷偷便裝跑到附近城鎮的紅燈區,偷窺著SM風俗店櫥窗裡誘人的春色。
就算是調任到瞭王都之中,也是這般。
直到那一天,自己在酒館之中窺探著街對面桃色遐想著的時候,被自己那個有些令人生嫌的上司叫醒。
懷帶著些許期待,當她看到出現在遺跡門前的賢者,竟然隻是個看起來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的時候,維奧莉驚得半晌都沒有合上嘴。
同自己腦中遐想出來的那些種種關於賢者的圖像完全不符的事實深深地觸動瞭維奧莉內心那從未熄滅過的好奇的火種。
以及,就是跟在那個裝點著精美發飾的銀發雙馬尾賢者身後的,俊美俏麗、英氣勃勃看起來顯得有那麼幾絲中性的高個子紫發女仆。
據說,那就是賢者大人的貼身女仆,同賢者大人一樣,來自於遙遠的人族地域。
不知是不是魔王考慮到賢者生活上種種不便的原因,特地從人族的王國之中尋來的貼身女仆。
想要更多的去瞭解她們,更多的去瞭解那兩個完全不屬於自己世界的存在,從她們的口中聽到些許能為自己單色的生活抹上一筆新彩的故事。
不知為何,那位長相出眾奪目、讓維奧莉都感到有些臉紅的賢者少女步伐卻十分倉促的樣子,在女仆們的攙扶下才一顫顫地坐進瞭自己的馬車之中,似乎完全沒有註意到僅僅隻是作為護衛的自己。
不過,那位紫發女仆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讓維奧莉感到可靠,不知為什麼,即便是她正忙於照顧看起來狀態有些不佳,如同發燒一般紅透瞭臉的賢者,同樣完全沒有註意到自己的存在,維奧莉心中也多少感覺到自己同那位女仆似乎有著不少共同點。
而這種難以言表的相似感,自然是從格哈德大人那裡得知瞭這位女仆可能需要一位幫手的時候,促使自己來到瞭這裡。
「啊,是我,您是有什麼事情找我麼?」
掩蓋在那一副厚重的甲胄之下的,似乎是個略微有些緊張和怕生的面孔。
「那…那個…我是這次負責擔任賢者大人貼身護衛隊長的…維奧莉…聽說羅蕾萊小姐可能需要個幫…幫手什麼的…所以我就特地過來問瞭問。」
雖說基本已經猜到瞭這個看起來身材嬌小的少女騎士究竟是從誰哪裡得來自己的準備回去打點的消息,羅蕾萊還是意外感到瞭幾分驚喜。
友好地退後一步讓開瞭門,羅蕾萊先示意維奧莉進來坐一坐。盡管表面看起來隻是一個去打理傢產的簡單活計,不過對於身份特殊的魔王軍騎士來說,或許還是有那麼些麻煩的。
原本自己一個人幾乎已經打點好瞭路上的行李,從斯特格拉斯堡的馬廄之中牽過自己來時的坐騎就可以出發,但不知道為何,羅蕾萊也有些不好意思拒絕這明明看起來十分怕生,卻還是熱忱主動地來到這裡的少女騎士。
「先進來喝杯茶吧,不過我可是要提醒你啊,你這個樣子想取到人族的地界裡,恐怕是不行。」
看瞭看小步小步挪進瞭房間的,用著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身邊一切的維奧莉,羅蕾萊又多瞭些疑惑,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仆標準住所而已,她完全沒有發現有什麼值得這位已經升任百夫長的年輕騎士軍官註意的地方。
盡管比普通的半沉地式傭人居所的條件好瞭不少,但作為一半沉入地下的居住層來說,陽光自然不比整個斯特格拉斯堡上層的建築,隻有一排緊貼著天花板的小窗能夠將室外的陽光透進來。
不過,常時燃燒著的壁爐多少驅散瞭這地下一層的寒意。
自然,壁爐之中還吊著一口正煮著開水的銅鍋,雖說內壁看起來還是嶄新的樣子,不過外壁卻早已被木炭的煙氣熏得焦黑。
用鉗子夾著銅鍋給壁爐茶幾之下的水壺倒滿瞭水,羅蕾萊示意維奧莉也一起坐下。
正是早春化雪時節的魔王城在黃昏時分變得格外寒冷,能夠在這種時候來上一杯暖身的熱茶是再愜意不過的事情瞭。
懶散地靠在瞭矮沙發舒適的懷抱之中,感受著身旁壁爐炭火鋪面而來的暖意,維奧莉開始在近距離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新晉的女仆來。
頭一次見到羅蕾萊沒有穿女仆裝且素顏未經打扮的樣子,這讓維奧莉感到瞭幾分好奇。回想平日裡看到斯塔格拉斯堡中的女仆的時候,維奧莉總是感覺她們的衣飾設計得過於大膽且暴露瞭一些,甚至與風俗店中模特們的情趣裝束有不少共同點。雖說自己對於這樣的衣服並不抵觸,甚至還有想過如果自己穿上會是什麼樣子,但這也都是同自己那不可告人的愛好一樣,深深藏在維奧莉心中讓人感到害羞的秘密。
今天的羅蕾萊小姐似乎是換上瞭自己的私服:不太起眼的灰白色長袖單衣與長襯褲,配平底短靴,紫發上沒有紮起女仆們標配的發髻,而是簡簡單單地挽瞭個長馬尾。不過要說這是私服的話,未免顯得又太過於有些單調瞭些,倒更像全身盔甲中、用於吸能緩沖的內襯棉服一般,看起來貼身保暖而厚實。
將茶壺的濾網之中鋪上瞭層淺淺的茶葉,羅蕾萊隨即拿出瞭茶幾之下的一個有著漂亮釉彩的陶罐,挑選出瞭幾朵漂亮的幹花,同茶葉一起,鋪在瞭濾網之中。
「咦?這是幹花麼?」
好奇心大增的維奧莉一下從沙發上直起瞭身,湊到瞭茶幾之前,目不轉睛地打量起瞭那幾朵即便風幹瞭也依舊鮮艷的幹花。
「嗯,是這樣的呢。人族喜好的傳統茶葉並沒有魔族茶葉這種濃鬱的發酵風味,隻是簡單地炒制之後便封存瞭,其餘的香氣都是靠這樣的幹花來調控的。不過,正好人族地域的大部分地區四季皆有花開,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以每個季節為主題豐富瞭口味。
嘗嘗看吧,魔族地區出產的風味醇厚的茶葉配上點人族花香的口感,我個人很推薦哦。」
如是說著,羅蕾萊已經熟練地將漏網放回瞭茶幾之中,滿滿給茶壺斟滿瞭滾燙的開水,蓋上壺蓋靜靜等瞭一會兒後,順著鵝頸一般細膩的壺嘴將已經用開水溫過杯的茶杯之中註滿瞭清亮的茶湯,還形成瞭一層恰到好處的薄薄茶沫。
心中驚嘆著羅蕾萊泡茶的技藝,維奧莉小心翼翼地捧起瞭那個茶杯,輕輕地啜瞭一口杯中散發著沁人心脾香氣的花茶。
暖意帶著些許花香,配合著發酵過後紅茶成熟的味道,順著喉頭直至胃間,似乎把依然還在沉睡著的春日氣息一下子從味蕾之中喚醒瞭出來。
茶葉和幹花,二者結合在一起竟然能夠形成如此美妙的體驗,維奧莉一時沉浸在享受中,微微瞇起瞭雙眼。
即便是曾經艱苦漫長的軍旅生涯讓她忽視瞭很多生活中值得享受的東西,在同吸血鬼的大戰暫時告一段落之後,維奧莉也開始接受自己的生活變得多彩起來。
「果然不愧是能進斯特格拉斯堡服侍魔王陛下的專職女仆小姐,這也太好喝瞭!」
打量著這個並不算非常寬闊的傭人房間,這個甚至可以用有些窄小的房間在羅蕾萊的整理安排中井井有條,不僅讓人不會感到擁擠,反而還有一種恰到好處的愜意。
這個房間的主人必然是能夠泡出這樣一壺茶的高人才說的通啊。
僅僅隻是一口茶,維奧莉已經自信的做出瞭自己的判斷。想到自己尊敬的陛下能夠每天被這樣堪稱完美的女仆照料,維奧莉心中也就能因為自己能夠得到同陛下同樣的服務而感到竊喜瞭。
「嘛,雖說是女仆,不過我可不是因為要照顧魔王陛下的生活才被招進來的呢……」
看著眼前那個少女期待得仿佛能在眼瞳之中綻放出花叢般的樣子,羅蕾萊還是決定殘忍地把事實告訴她。畢竟,如果眼前的這個騎士少女對自己有瞭太多不切實際的期待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
「啊……不是這樣麼……」
失望不可避免的一下寫滿瞭少女的臉龐。
如果要同她仔細講述自己來到這裡曲折路程的話,未免也太過於繁瑣瞭。更何況這個過程裡,自己還莫名其妙的就被格哈德騙得穿上瞭奴隸的衣裝。如果連同著這些事情一起全盤托出的話,恐怕這個看起來和格哈德有些不少聯系的少女騎士也會對自己增添更多糟糕的遐想。
「要說職能的話,可能和蒂娜小姐比較類似吧?」
舉瞭一個王宮的護衛看起來應該會很熟悉的例子,羅蕾萊想要大致說明一下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
雖說是和情報相關的工作,但自己來到這裡的一個月的時間裡,幾乎都隻是在調教愛莉希婭而已。不過考慮到對方的身份,似乎自己的工作也的確和「情報」沾上瞭邊。
不知為何,坐在自己對面的少女臉卻突然紅瞭起來,有些慌張地四處張望著,還不自然地在胸前雙手相對著戳起瞭自己的食指。
(果然還是感覺會很奇怪麼…一個人族因為情報工作成為魔王的女仆什麼的……)
看著維奧莉那副不自然的樣子,羅蕾萊喝盡瞭自己杯中的茶,托著腮皺瞭皺眉。
「啊…哈哈…蒂娜小姐…蒂娜小姐的話…果然是這樣呢…女仆服設計成這麼暴露的樣子…啊哈哈……也是呢…這樣就說的過去瞭……畢…畢竟…羅蕾萊小姐也算得上是美人瞭呢…哈哈…」
顯然,對於蒂娜這位禁城之中的女仆長,維奧莉首先想到的是,她並不介意如同魔族高層隨處可見的女奴一般,在性事的方面服侍魔王這一點。
至於為什麼自己會表現出瞭這種手足無措的樣子,維奧莉自己也說不清,似乎隻是在這樣溫馨的環境下一本正經地談論些這些自己平時充滿瞭好奇的事情讓她覺得萬分緊張和羞澀。
羅蕾萊這一瞬間完全明白瞭。
她有些尷尬的嘆瞭口氣,扶住瞭自己的額頭。自己的話竟然以這樣一種方式被她理解什麼的,完全在羅蕾萊額預想之外。
「不…不是你想的這樣。雖然說女仆長的確不會在那個方面表現得排斥,但是你也知道陛下在這種事情上是相當克制的,到現在為止我從來沒有聽到過那樣的要求。」
「到…到現在為…為止麼…那就是說…」
羅蕾萊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頗為嬌小可愛的少女騎士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糟糕聯想,不過現在已經是時候稍稍打斷她一下瞭。
「蒂娜小姐除瞭那方面的事情,還有其它工作吧?更為…重要的工作?想想看。」
在說到更為重要的時候,羅蕾萊在心中給自己畫上瞭一個問號,先前的一連串無解已經讓她無法明白眼前這個少女清奇的思路側重點瞭。
「啊!這麼說的話…情報工作!唔……」
經過羅蕾萊這麼一提醒,維奧莉才恍然大悟過來。不過,隨即而來的便是她那越發張得通紅的臉龐。
一想到自己現在在羅蕾萊的心中可能已經成瞭一個滿腦子都想著色色的事情的孩子,維奧莉就羞得抬不起頭,她隻能紅著臉低下瞭頭,捧著重新被羅蕾萊斟滿的茶杯遮在臉前,用餘光偷偷窺探著扶額嘆息的羅蕾萊。
「好吧,說回正事,這次返回人族邊境,我隻是想要去打理一下那邊的財產。畢竟我現在名義上來說,還是保持著傭兵的身份,如果不處理一下就這樣突然消失的話,對以後的工作展開也沒有好處。說實話,要打理的東西還挺多的,所以能夠有個幫手自然很好。
不過,看起來你對人族的種種習俗也不是很熟悉的樣子,進到人族邊界之中要好好聽我的安排哦?」
瞇著眼睛享受著幾泡過後略微變得淡的茶香,羅蕾萊微睜開瞭一隻眼,打量瞭一下依舊覺得自己有些無地自容的維奧莉,幸虧她的確也有好好聆聽羅蕾萊的話語。
看瞭看懸掛在房間另一側的盔甲架之上的靛藍色的盔甲和依靠在墻壁之上的騎士劍與鳶盾,維奧莉多少明白瞭眼前這位「女仆」背後其實是一名人族的騎士。
至於她口中的冒險者和傭兵這些詞匯,維奧莉完全不能理解其中的意義。
(嗯,對方如果是騎士的話,那就好辦瞭!)
如此想著,本來還有些擔心自己是否能好好和羅蕾萊交流的維奧莉頓時放下瞭心中懸著的石頭,更何況,明明剛才發生瞭非常尷尬的事情,眼前的這位「女仆」小姐卻完全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維奧莉心中覺得羅蕾萊說不定還挺好相處
幻想著和羅蕾萊一起踏入那個對自己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維奧莉不禁開始暢想這一路會發生的種種讓她單一顏色的生活變得多彩的事情瞭。
「雖說人族現在對於魔族的入境沒有嚴格的限制,特別是對於商人的限制尤其稀少,但也沒有開放到可以允許魔王軍的騎士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邊境呢。給維奧莉小姐換上人族騎士的衣服,可以麼?」
因為自己的遐想而變得有些不集中的維奧莉之聽到瞭諸如「衣服」「可以麼」這樣的辭藻。
「誒誒誒?這身鎧甲不行麼?」
反應過來自己正在走神之後,少女連忙提高瞭自己的音調,把自己早已不知道飄到何處的思緒拉扯瞭回來。
「嗯,是這樣的。看維奧莉小姐這個樣子,感覺讓你喬裝成其它身份的話總是會出岔子,幹脆就換一身人族騎士的裝扮和我同行吧。」
(喬裝成其它身份會出岔子?)
維奧莉在腦海中重復瞭一遍這句話,不知道為何,她總感覺自己似乎突然被嫌棄瞭一下。
「但…我沒有和羅蕾萊小姐一樣的人族盔甲啊…」
低頭看瞭看身上這一副全部由黑曜石合金鍛造的厚重鎧甲,對羅蕾萊攤瞭攤手。
「鎧甲的話,這裡到正巧有一副呢,不過沒有什麼防護的功能就是瞭。如果維奧莉小姐穿上以後在過邊境的時候一言不發的話,那麼我想以那副盔甲的外觀來說,沒有衛兵會阻擋維奧莉小姐吧。」
羅蕾萊覺得能在這個時候想到愛莉希婭被捉來時穿的那套盔甲的自己真是壞透瞭,不過,這也都怪陛下陰差陽錯的專門派人把這副盔甲給找瞭回來,要不是那天代替陛下收瞭前線加急送回來的盔甲,羅蕾萊還真是不知道人族地位最為崇高的魔法師是怎樣才落得被吊在馬車廂之中的境地。
「我去儲物間看看吧,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該還在才對。你先坐一會稍等一下哦。」
隻要陛下或者蒂娜小姐現在沒有把那套鎧甲用在調教的情趣之上,羅蕾萊覺得自己借用一下也完全沒有問題。
(沒有防護功能?威武到能不用接受盤查?)
看著羅蕾萊離去的背影,維奧莉歪著頭皺瞭皺眉。
無論怎麼說,對於一副鎧甲來說,這二者似乎都有些沖突
被蒙上瞭眼罩像寵物一般被蒂娜牽著在那迷宮一樣的地牢裡艱難地爬瞭半天,愛莉希婭終於到瞭自己今天下午的終點。
昏暗的燈光讓愛莉希婭無法分清這個地牢裡每個房間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區別,她隻知道從地牢到斯特格拉斯堡的房間有著令人生畏的可怕距離。
或許這隻是她的感受而已,畢竟每次從自己的牢房被帶出去都是渾身上下被塞上奇怪的道具,像寵物一樣被牽著爬出牢房的。
不過,讓愛莉希婭更為畏懼這個地方的,是這裡那種死寂的氣息。
自從被抓到魔族這裡來之後,愛莉希婭每天都是在單人的囚室之中度過的,不過好歹享樂宮的地下空間相對這裡要狹小很多,即便被關在裡面,也不會有被一個人被關在斯特格拉斯堡的地牢中這種孤寂而寒冷的感覺。
順著包裹瞭一層柔軟材料的鐵柵欄望出去,在走廊昏暗的火把照耀下就是一串空蕩蕩的牢房。
裡面陳列的物件讓愛莉希婭明白這些牢房大概曾經也關押著和自己一樣不幸的女孩子們。
雖說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被囚禁在這個碩大的地牢之中,但是愛莉希婭可以想象到曾經充斥著這裡的淫亂景象。
換個角度來想,即便自己一個人被關在這個碩大而又空曠的地牢之中被種莫名的陰森與孤寂包圍著,愛莉希婭心中多少還是慶幸這裡隻有自己一人存在。
無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這個斯塔格拉斯堡的地牢從建立起來就是為瞭這些讓愛莉希婭感到十分厭惡的事情服務的,她找不到自己心中任何一絲原諒這裡的理由。
即便是,現在的自己也依舊如同往常一樣,被關在這個碩大的地牢中的某個房間之中接受著調教。
「咕嗚嗚……嗚……」
如果說硬要愛莉希婭在羅蕾萊和蒂娜二人之中做出選擇的話,愛莉希婭可能更會選擇羅蕾萊吧。
比起羅蕾萊來說,蒂娜的調教不僅在程度上嚴厲一些,連拘束具和調教道具的選擇上,蒂娜也表現出瞭讓愛莉希婭畏懼的冷酷。
從議政廳剛剛出來,就被瞬間變臉的蒂娜粗暴地扯去瞭外面一層的法師長袍,露出瞭遮蓋下淫猥的裝扮與拘束皮具。在塞上瞭這個大得讓人感到不適的碩大口球,又被卸下瞭義肢之後,愛莉希婭羞恥地承受著蒂娜鞭梢的催促,從明亮的議事廳之中,回到瞭自己陰暗的地牢裡。
「從羅蕾萊小姐寫的報告來看呢,賢者大人的身體似乎柔韌性很好的樣子,被這樣吊起來也完全沒有問題瞭。」
搬瞭一個裝點華麗的皮椅坐在瞭愛莉希婭的對面,蒂娜打量著這個剛剛被自己換上瞭為她定制的調教衣的奴隸賢者。
散發出油亮光彩的緊身黑絲緊緊地包裹著她的每一寸肉體,而這層黑色的絲衣之外,還包裹著另外一件有著漆皮質感的乳膠緊身拘束衣。
沒過大腿的細高跟靴襪的根部有著幾個如同尖牙一般裝飾,同襪跟一起,緊緊地勒進瞭愛莉希婭的大腿之中。
同樣包裹著手臂的長乳膠手套在根部也有著同樣的裝飾,看起來十分的兇惡。
緊緊捆著腰肢的緊身衣向上綿延到瞭被高高束縛起來的雙乳之上,在乳暈外圍間距瞭些許,開瞭兩個圓形的口子,將愛莉希婭雙乳的頂端勒得凸起瞭出來,同樣的四個尖牙裝飾如同啃噬著雙乳一般,在開口的四周斜正方陷進瞭被絲衣緊密包裹的乳肉之中,而在那被緊緊勒起的乳首正中,則是被金色的乳環給牢牢拘束住無處可逃的敏感乳頭。
緊身衣在小腹和背後的大部都采取瞭鏤空的設計,每一個鏤空的地方都多多少少排佈著一些如同刺棘一般淺淺勒進肉體的細齒,小腹之上淫猥的紋章也毫無遮掩的在黑絲的映襯之下暴露瞭出來。
兩道交織在一起如同X 型荊棘般的細繩勒過瞭陰蒂的部位,專門用一個佈滿瞭細齒的小圓凹陷出瞭同樣被箍上瞭陰蒂環的敏感蓓蕾。下端的兩條荊棘一般帶著細齒的繩子則勾勒出瞭私處漂亮的駱駝趾造型。
一排整齊的細齒如同野獸的利齒咬住瞭這被勒的十分漂亮的恥丘一般,整齊的卡進瞭兩側陰唇的媚肉之中,似乎是要把黑絲之中嬌羞的蜜穴完全扒開一般,讓人不禁遐想如果緊身衣設計得再更為緊致一些會又會有怎樣的一番風味。
隻有一隻右腳顫巍巍地掂著細長的超高跟立在光滑的地板之上,而左腿則被擺出一條和右腿垂直的線條,高高吊在瞭房頂的滑輪之上。
被皮銬拘束起來的雙手也一同被一根短短的鐵鏈銬在瞭高高抬起的左腿腳腕之上的皮銬之上,被緊身衣束起的細腰在半空之中被束具強扭出瞭一個誘人的弧線,完全不能反抗的愛莉希婭隻能低聲嗚咽著承受著這一切。
(僅僅隻是寫瞭身體…身體柔韌好…就被擺成這種半空劈叉的姿勢吊在這裡…嗚嗚……)
委屈的淚水一滴滴的滑過臉龐,順著被拘束具強迫得隻能低下的臉頰一滴滴落在瞭被刻意束起的雙峰之上。
被根本不合口型的碩大鏤空口球禁錮的纖薄雙唇中更是毫不爭氣的垂下瞭一絲絲涎津,映照著房間之中搖曳火光的銀絲也就這樣一點點落在瞭沒有被乳膠緊身衣覆蓋的貼身黑絲之上。
「怎麼樣?不知廉恥地在朝堂上當眾自慰的淫亂賢者大人,這身專門為你設計的調教衣應該讓你很滿意吧?」
蒂娜輕輕換瞭換搭在一起的雙腿,玩弄著手中的皮鞭,打量著被吊在房間正中的愛莉希婭。
「嗚嗚!咕嗚……」
(給我塞這麼大的口球…怎…怎麼可能說的出話來嘛……)
自己被乳膠緊身衣托起的雙乳此時在愛莉希婭的眼中看起來比平日之中還要碩大幾分,尤其是那刻意被強調出來的乳首之上那有著格外精致雕琢的乳環。
以往多少讓自己感到有些難言的陷沒乳首,如今已經被這些傢夥們弄得無時無刻不挺立勃起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仿佛是一步步陷入梅菲斯特魔掌中的自己的縮影一般。
就如同這位女仆長說的那樣…明明是在野蠻人的朝堂上,明明知道這一切暴露瞭的後果,她已經被開發瞭許久的身體還是沒能經受住渾身上下淫具與淫紋的挑逗。
再這樣下去,自己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呢………緊盯著自己敏感部位之上淫猥的裝飾,愛莉希婭不敢仔細思考下去。
這身被強加自己身上,被女仆長稱為「調教衣」的衣物也讓她的身體感覺有些異樣。
在享樂宮裡被套上那套粉色的透明乳膠拘束服的時候,裡面被塗滿瞭媚藥的黏膩感受讓愛莉希婭難以忘卻,但是這身將自己全身上下密不透風地包裹起來的衣物則完全不同。
內層緊貼著肌膚的絲衣順滑而幹燥,似乎就像是在撫慰著全身一般,給愛莉希婭帶來一種莫名地被愛撫著全身一般的酥麻觸感。
高漲的情欲所帶來的香汗則完全地被衣物吸進去瞭一般,隨著時間的堆積,愛莉希婭隻感覺到裹在自己身上的這層薄薄的黑絲越來越緊致貼身。
而緊繃在這層絲衣之上的乳膠緊身拘束衣則更是如同具有活力一般。渾身上下鏤空的地方都不滿瞭如同尖牙般的細齒,就如同是啃咬著自己的肌膚一般,微微刺激著被絲衣包裹愛撫而變得無比敏感的每一寸肌膚。秘處的兩排細齒則更加過分,仿佛是啃咬著自己的私處一般,一排比其它地方都要密集的細齒一點點滲入肌膚之上,似乎是要強硬扒開自己的蜜穴一般。
僅僅隻是穿著這套「調教衣」愛莉希婭就能微微聽到自己下面「咕啾」「咕啾」毫不停息的水聲。
但奇怪的是,明明早已應該被打濕的絲衣,卻依舊如同自己剛剛穿上的時候一般幹爽。無論是私處滲出的愛液,還是自己的淚水,甚至是從口球的孔洞之中漏出的唾液滴到上面的時候,都會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內層的絲衣更加緊密地緊貼著肌膚,外層的拘束更深地勒進肉中。
「可能你也感受到瞭吧,這件衣服可是我族的設計師們專門為瞭賢者殿下這種易於潮吹的體質設計的呢,無論怎樣華麗的高潮,以後賢者大人都不會像以前那樣下流地淫液四濺瞭哦。這件新的調教衣會悉心的吸收從你身上分泌出來的任何液體,在水分蒸發的同時更緊的擁抱你的身體~ 怎麼樣?下面那一排小小的牙齒應該弄得你很舒服瞭吧?」
蒂娜笑著印證瞭愛莉希婭的猜想,即便是這樣,被以「L 」字型吊在這裡的愛莉希婭就連掙紮拘束抗拒都力不從心,隻能不停嗚咽著求饒。
(咕嗚……?…怎麼能這樣……越吸收體液勒的越緊什麼的…)
一想到這件調教衣下流的功能,被緊緊勾勒出來的駱駝趾上那一排排細齒的刺激似乎就變得更清晰瞭些。
僅僅隻是聽見瞭些細密的水聲之後,愛莉希婭似乎就能感覺到自己秘處的花瓣又被這件衣服魯莽地分開瞭些許。
「陛下那麼體貼的考慮瞭你的現在的境況,費盡心思為你安排瞭這樣的一個身份,你卻完全不理解陛下的好意,公然在朝堂上自慰滿足你自己的淫欲,像你這樣不知禮數的下流賢者,就算是陛下讓妾身好好懲罰你,妾身都不知道怎麼開始著手瞭呢。」
搖晃著羅蕾萊寫給她的報告書,蒂娜帶著諷刺的冷酷笑意看著愛莉希婭那一副根本沒法反駁的樣子。她漂亮的馬尾垂下瞭下來隨著微微的搖頭無助地抖動著。
「嗚嗚……」
(不行……這樣一直低著頭的話…口水根本止不下來……)
察覺到完全沒法止住從口球之中漏出的銀絲打濕胸前的調教衣讓胸部的束縛越來越緊瞭之後,愛莉希婭似乎明白瞭這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本身就是一個毫無休止的惡行循環。
(明明…明明是你們想盡瞭辦法…在議事廳挑逗我的…還要說我…咕嗯?…
「唔啊?……嗯?……」
隨著胸部的緊身衣越收越緊,原本隻是輕輕滲入肉中的細牙又逐漸咬得更緊瞭些,這也使得秘處的花瓣又被這件下流的衣服分開瞭些許。
不僅是外層的衣物,就連裡面貼身的絲衣也收得越來越緊,就連被外面的細齒強行扒開的蜜穴內部都已經緊緊被這透明的黑絲貼瞭上去,細密地按摩著每一寸敏感的媚肉。
在議事廳就已經高漲的情欲從離開的那一瞬間也沒有得到充分的釋放,在被換上瞭這身衣服又用這種羞恥的姿勢被拘束起來之後,本就已經高漲的欲望早已經被成倍的放大,如同這件衣服上設計巧妙的小牙齒一般,啃噬著這已經敏感萬分的身體。
「好瞭,不管怎麼說呢,妾身還是要完成陛下的指令呢。」
蒂娜手中皮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鞭,她起身將羅蕾萊的報告放到一旁的推車之上,鞋跟輕響,邁著性感的貓步走到瞭愛莉希婭被高高吊起的腿側,輕輕拍瞭拍毫無遮掩的蜜穴。
在調教衣的勾勒之下,整個誘人蜜穴的形狀都已經完全在黑絲的襯托之下凸顯瞭出來,似乎給蒂娜的鞭梢提供瞭一個完美的落腳點。
「嗚嗚!嗯!」
(不行!現在抽打上來的話……)
愛莉希婭在鞭梢的刺激之下悲鳴瞭起來,一下子抬起瞭之前低下的頭,用盡全力向身後的蒂娜投去一個求饒的眼神,拼命地搖起瞭頭。
抓住瞭她在半空之中凌亂地晃動著的馬尾,蒂娜湊到瞭愛莉希婭的臉龐,輕輕抓住愛莉希婭垂下的發梢,逗弄著她被緊緊用乳環鎖住的乳頭。
「嗚咕!!!?嗯嗯?」
在自己發梢微妙的挑逗之下,愛莉希婭不禁顫抖著身體,發出瞭悅耳的叫喚
在口中堆積起來的唾液也在這個時候隨著她拼命地搖頭抵抗和呻吟聲從口球的孔洞之中飛濺瞭出來。
「嚯嚯,是被自己的頭發玩弄都會發情的變態賢者呢~ 」
蒂娜用手攪動著愛莉希婭梳成兩個馬尾的秀發,仔細嗅瞭嗅之後,又微微將發尖探進瞭愛莉希婭的耳朵之中,輕輕畫瞭一個小圈。
「嗯嗯嗯!!!?」
被耳中著突如其來的瘙癢感給一下子激發瞭起來一般,愛莉希婭拼命掙紮瞭起來,弄得拘束具的鐵鏈一陣悅耳的響聲。
「真是不錯的樣子呢,愛莉希婭大人,連頭發裡面都已經是發情的味道瞭。」
放下瞭她的秀發,蒂娜將雙手伸到愛莉希婭的腦後,給她解開瞭口球的皮帶。
「咕哈……唔……」
被長時間塞上瞭過大口球的愛莉希婭似乎還沒有從下頜的酸痛之中緩過來。隻是凝視著口球從自己口中拖出的銀絲,想到瞭現在自己這副發情的樣子之後,深深低下瞭頭。
「知道為什麼要把你這樣吊起來麼?」
轉到瞭愛莉希婭的身後,蒂娜紅唇微張,舔弄著愛莉希婭的耳根,輕聲低語
「唔!不…不知道……」
愛莉希婭搖晃著身子,試圖甩開蒂娜的吐息。
另一邊,蒂娜的手已經摸到瞭愛莉希婭被成一字分開的雙腿之間,將食指和中指搭在瞭排著細密牙齒的緊身衣變幅之上,輕輕向外一用力,就分開瞭被絲衣緊緊滲入的小穴內壁。
「怎麼樣?這身衣服還是非常適合你這樣的發情寵物吧~ 想想看,如果這個時候把你弄到去瞭的話,以愛莉希婭大人的那般華麗的潮吹的話,想想看這件衣服會吸收多少你發情的體液呢?才是濕瞭這麼一點想必就已經把愛莉希婭大人弄得很舒服瞭吧~ 再想想看如果自己高潮瞭好幾次之後這身衣服會變成什麼樣子的
蒂娜的語氣充滿瞭挑逗,一邊說著,一邊淺淺地將手探進瞭愛莉希婭的蜜穴之中輕輕攪動瞭起來。
「哈嗯?……我才不會……?被弄到去好幾次呢?……要不是?…要不是是你們這些…這些遭天譴的蠻族?…在朝會上喂我喝奇怪的東西?…我才不會變成這樣的?……」
愛莉希婭緊閉著眼前,咬緊瞭牙齒,忍受著蒂娜撥弄著自己發情的媚肉。
時至如今,她依然想把自己在議會廳的發情歸結在那杯酒的問題之上。
「哦呀~ 難道賢者大人覺得我們在朝會之上給你喝瞭媚藥麼?」
蒂娜狡黠地一笑,不知從哪裡掏出瞭一個裝滿瞭粉色液體的小瓶子,撬開瞭愛莉希婭的小嘴,硬塞著把那一瓶真正的媚藥灌瞭進去。
「唔哈~ ?…這個是…這個是之前一直都在喝的?……甜甜的東西?……」
直到這一刻,愛莉希婭渾身一震,這才明白過來從自己一開始被帶到享樂宮的地牢之中開始,就遭受到瞭怎樣的待遇。
「唔嗯?~~不行~ 裡面的話?不行?哈啊……哈啊……?兩邊一起玩弄什麼的…?太犯規瞭?」
似乎已經明白愛莉希婭想要開始反抗瞭一般,蒂娜加大瞭手上的力度,而另一隻手也沒有閑下來,尖利的指甲直接捏起瞭束縛著乳頭的乳環,用力扭動著拉扯瞭起來。
身體敏感部位被玩弄的快感很快沖毀瞭剛剛想好準備指責蒂娜的辭藻,而及至口中的時候,早已經變成瞭夾雜著性奮媚叫聲的破碎言語。
「嗯,羅蕾萊小姐寫的很清楚呢,『可能因為本身身體足夠敏感的原因,凹陷乳頭被玩弄時會變得非常順從。』怪不得每次見到愛莉希婭大人的時候都能看到這對下流的蓓蕾被乳環緊鎖著呢,看來已經是被要求保持24小時勃起瞭吧~ 」
一邊調戲著愛莉希婭,蒂娜手中的力道又加強瞭不少。
「嗯哈?~~不行?~~饒瞭我吧?~ 這樣下去,會因為隻玩弄乳頭?…隻玩弄乳頭就去瞭的?~~咿~~?」
想要通過咬緊牙關來給自己打氣的雙頰不再有力,為瞭給早已經沉迷在發情淫欲之中的大腦獲得更多讓身體感到悅樂的氧氣,愛莉希婭不得不大口喘息著。
微微吐露出來的香舌似乎已經表明她開始漸漸享受起瞭這屈辱的玩弄。
「那,如果我來試試這裡呢?穿調教衣之前拔掉肛塞尾巴的時候,你微微的去瞭吧?嗯?」
順著緊身衣緊緊勒入肉中的線條,蒂娜的手遛到瞭愛莉希婭的後庭之上。
緊身衣貼心的在菊蕾之上勾勒出瞭一個圓形開口,一排和恥丘之上同樣細密的細牙圍繞著菊蕾的周圍嵌進瞭稚嫩的肌膚之中。
「沒?嗯啊?……才沒有?…才不會因為那種…那種?骯臟的地方?去的?」
可能是因為已經吸收瞭許多體液而收緊的原因,黑色的絲衣已經多少順著愛莉希婭後庭漂亮的形狀凹陷瞭下去。
「誒~ 嘴上那麼不老實的麼?~ 這樣的話,愛莉希婭賢者大人隻能接受更嚴厲的懲罰才行瞭呢~.」
由於能夠不斷縮進所帶來的柔韌性,即便是連同著絲衣用手指一起頂進菊花之中摳弄都完全沒有問題,借著絲衣舒適的內層,蒂娜感受著愛莉希婭菊門微微的顫動,不斷探進食指摩擦著這愛莉希婭完全未曾考慮過的新天地之中。
顯然,被吊在這裡的少女越發高昂起來的淫叫聲說明瞭她似乎漸漸沉迷到瞭這種對曾經的她來說,無法想象的禁忌快感。
「嗯~羅蕾萊小姐說不定已經比你更懂你自己的身體瞭吧
『在初次登臺表演的時候被塞進瞭拉珠,雖說隻是為瞭裝點裸露在外的菊花用的,但是在觀眾要求把拉珠拔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就達到瞭高潮。因此推斷後庭說不定也意外是這個孩子的弱點。』看看這保守的措辭~ 我看呀,你不僅是後庭,恐怕全身上下都是這樣吧~ 真是難以想象,這副身體簡直就是大地之神賜給你去在他人的寵愛之中體驗無盡的快感的呢看看你這副樣子,說實話,享樂宮裡那些被變態的老貴族們買去把身體開發瞭個遍的可憐傢夥身體或許都沒有你現在這麼敏感吧~ 說實話如果不是親自確認瞭之後,完全不能想象你現在還是處女之身呢~ 」
一邊玩弄著愛莉希婭敏感的身體,蒂娜完全沒有停下言語之上的戲弄。
「我…?嗚嗚?……我才不是?…嗯?…哈啊?……這都是因為…對?…因為媚藥?……」
在意識到身體的表現已經完全不能佐證她此時心中的想法之後,愛莉希婭的聲音漸漸變成瞭些許悲鳴。
看著愛莉希婭這般香汗淋漓的樣子,蒂娜停下瞭手。
「不用擔心哦,雖說現在還是,不過不說明以後還會是呀~ 我現在多少明白瞭從來沒有帶任何一個玩物回到斯特格拉斯堡的陛下為什麼那天看瞭你登臺的首秀高潮之後就把你帶回這裡的原因啦。嘛,這世間上要是還有能拒絕你這副身體的誘惑的人存在的話,那我倒是真想好好見識一下瞭。」
一邊說著,蒂娜撫弄著愛莉希婭小腹部柔美的曲線,順著將手指滑到瞭愛莉希婭被束起的乳尖之上,重重戳瞭一下。惹得她又是一陣嬌媚的悶哼。
「哼?……就算被你這樣…被你這樣下流的稱贊…?我也不會開心的…咿嗯?」
「看起來還有嘴硬的餘地呢~ 不過別擔心,我會和羅蕾萊小姐負起責任好好開發你這副淫亂色情的身體的~ 直到你能有一天成為魔王滿意的寵物為止~.啊,想象著現在用這種想要殺瞭我一般眼神盯著我的賢者大人有一天會乖乖搖著尾巴懇求魔王大人的肉棒什麼的,就讓我感到額外興奮呢!
放心吧,看你這麼中意這身調教衣的樣子,直到陛下認為你已經被調教完瞭之前,我都會盡量找機會給你穿上的~ 或者讓設計師們設計些其他的款式也不錯呢~ 能打扮愛莉希婭大人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真是開心呢。」
掂著腳尖原地旋轉瞭一圈,蒂娜看起來十分愉悅的樣子。
「不過,現在的話…」
冷靜下來的女仆長拿起瞭那個依舊還沾滿瞭唾液的口球,重新塞回瞭愛莉希婭的口中,又將她從痛苦的吊縛之中解瞭下來。
命令愛莉希婭如同之前那樣像小貓一樣趴在地上之後,蒂娜開瞭口。
「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讓你參加,今天給你穿上這身衣服也是為瞭避免某個喜歡潮吹的色情寵物明天弄臟我族神聖的地方呢陛下讓我稍稍懲罰你一下就讓你去休息,如果你要是不想明天讓敏感的地方被這身衣服勒得跟香腸一樣的話,最好乖乖聽話哦。
爬回你休息的房間裡吧。」
說著,蒂娜拿起瞭手中的鞭子,一鞭抽在瞭被緊身衣凸顯出來的翹臀之上。
「咕咿~ ??」
愛莉希婭抖瞭一抖,屈辱地邁開瞭步子,註視著自己在乳膠長手套之中反射著火光的纖細手臂與地板之上下流的銀絲痕跡,如同寵物一樣爬出瞭這間用來調教自己的房間。
至於究竟關自己的房間在哪裡,愛莉希婭也不清楚,這裡有著皮床用來關押女奴的房間實在是太多瞭,為瞭讓自己少爬那麼一段路程,愛莉希婭挑瞭一個最近的房間就停瞭下來。
「咿!!!?」
發現瞭愛莉希婭偷懶的蒂娜,自然少不瞭一鞭抽在她火熱的臀瓣之上。
將愛莉希婭銬在瞭皮床四角的鐐銬之上,蒂娜解開瞭愛莉希婭的口球。
「今晚就饒瞭你吧,明天再陛下面前可要叫得好聽些哦~ 」
「唔………嗚嗯?……」
正想要頂嘴的愛莉希婭看瞭看被黑絲緊裹的身體,安靜瞭下來。
衣服越來越貼身,每次從肌膚上傳來的那種絲滑的按摩感也越來越明顯。
眼下,隻能安靜下來免得衣服進一步讓自己的身子變得燥熱難耐瞭吧……
有些意外的是,蒂娜並沒有操縱床下的絞盤讓四角的鐵鏈收緊,試探性的問瞭那麼一句後,蒂娜投來瞭一個頑皮的眼神。
「嘛,你要是想要偷偷一個人自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哦。」
如此說著,她關上瞭牢門,俏皮地對著愛莉希婭眨瞭眨左眼,消失在瞭鐵柵之外。
在斯特格拉斯堡半沉式地下一層的倉庫之中,蒂娜看見瞭一個自己意想不到的身影。
「啊,這不是羅蕾萊麼,還以為你早就已經出發瞭呢。」
看到羅蕾萊神色匆忙地從倉庫之中搬出瞭一個木箱子,蒂娜的回憶似乎又回到瞭幾星期之前接受一個從前線加急寄回來的物件之上瞭。
「嗯,突然有個活死人軍團的騎士說樂意幫我,所以就磨蹭到瞭現在。」
看起來沉重的箱子,在羅蕾萊的手中顯得十分輕松,如果蒂娜不知道這其中是什麼的東西的話,恐怕此刻應該開始驚嘆羅蕾萊的臂力瞭吧。
「總不能讓騎士穿著那副你們魔族那種嚇人的盔甲跟我一起進入人族的土地吧,所以想瞭想,似乎最快能讓她喬裝起來的東西就是這個瞭。」
羅蕾萊聳瞭聳肩,她和蒂娜都在那天之後瞭解到瞭這副盔甲的來龍去脈,如今居然要用這套盔甲來給一個正經的魔王軍騎士喬裝,二人心中自然都覺得有那麼些微妙。
「嘛,既然陛下讓安插在人族之中的線人們火急火燎的將這副盔甲尋瞭回來,自然就有他的用處吧。我猜呀,多半是可能以後想讓賢者大人重新穿上這套羞恥的鎧甲,讓她沉浸在過去被一群毛賊羞辱的記憶之中做些情趣的玩法?不過與其像這樣暫時放在倉庫裡吃灰,還不如實際給這套虛有其外的東西賦予點實際的意義呢。」
沒人知道梅菲斯特究竟為瞭什麼要將這副鎧甲追尋回來,不過,無論內在如何,這套做工精美的鎧甲自然是能夠讓一個魔族騎士打扮成人族的樣子。
正準備抱起箱子回房間給維奧莉換上,蒂娜卻突然湊瞭過來,貼到瞭羅蕾萊的耳邊。
「誒,你說,這套盔甲會不會有什麼神奇的魔力,讓穿上的人都變成賢者大人那樣的可愛又擅長『白給』的人呢?」
顯然,從負責為魔王梅菲斯特選購女奴的格哈德口中傳來的關於「賢者喬裝成為騎士被奴隸商人的馬隊捕獲」的故事,已經在魔族內部知道賢者真實身份的人之中傳開瞭。
「行瞭吧我的女仆長大人,明天陛下不是還要帶她去神殿的麼?那麼重要的儀式,陛下肯定又是想要趁機玩弄賢者大人吧,這樣真的能確保萬無一失麼?」
對於愛莉希婭調教的安排,羅蕾萊心中自然是十分清楚,如果不是因為這趟返回自己故地的旅程的話,恐怕這些事情都還是要自己來親力親為的。
「嗯,鑒於賢者大人洪水泛濫的問題嘛,姑且已經是有瞭防范的東西,不過…是不是給她穿的太早瞭些呢?不知道就這麼關一晚上,會不會被那身衣服玩壞呢……要不明天早點起來去看看她的情況好瞭…」
看著蒂娜已經完全沉浸在瞭自己的思緒之中,羅蕾萊明白,她在給愛莉希婭穿上那件調教衣的時候,多半已經在自己身上先試過一遍瞭。
雖然確實是擁有著領導整個女仆團魄力的人物,不過其實內心之中,似乎真的癡迷於被別人欺負呢。
回想瞭自己剛剛進入女仆團時的種種,羅蕾萊不禁會心一笑。
「那我就先告辭瞭,女仆長大人啊,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盡快出發的。」
「嗯,那就這樣吧,一路上小心哦。」
向羅蕾萊快步離去的背影揮瞭揮手之後,蒂娜也鉆進瞭斯特格拉斯堡之中碩大的倉庫裡。
「哇!好厲害~ 沒想到禁城之中居然還有著這樣的寶貝。」
看著羅蕾萊從箱子之中一件件拿出瞭那套精致的盔甲,維奧莉早已經驚得合不攏嘴瞭。
「能…能讓我用手碰碰麼……看起來…看起來完全不是我這種區區小百夫長能夠觸摸的東西呢…」
即便沒有陽光的直射,在壁爐火光的映襯之下,整副盔甲上面雕琢精美的紋路都能散發出些許明亮的金色光芒。
而整個有著磨砂鏡面一般質感的板甲的銀色也是在這些有如花藤一般的金色鐫刻的點綴之下顯得格外華貴。
同自己身上魔族那種漆黑之中散發著令人膽寒的紫色黑曜石光芒的鎧甲比起來,維奧莉眼中的這副盔甲,簡直就如同藝術品一般。
「當然瞭,不僅可以碰,你一會兒還可以穿哦。不過,再怎麼說,你也應該先把身上的這一身卸下來吧,要我幫忙麼?」
看瞭看窗外逐漸傾斜的日光,羅蕾萊心中明白必須得早點出發瞭。
「啊……啊…好…好的…那…那就麻煩羅蕾萊小姐瞭。」
客觀來說,自己這身全身鎧甲確實穿卸起來都不太容易。鎧甲本身的重量就是一個少女控制起來十分費力的程度,沒人幫忙的話,在穿脫時不免會出現些重心不穩的情況。
不僅如此,這身鎧甲的裡面為瞭最大程度防禦來自吸血鬼的攻擊,還有額外的厚實皮衣作為內襯,更是增添瞭自行穿戴的繁瑣程度。
即便是這樣,在軍中的時候,因為很少有能夠幫上自己忙的女性騎士,維奧莉已經對自己穿戴盔甲這件事情十分熟練瞭。突然間被羅蕾萊這麼一提起,她反而變得有些不知所措瞭起來。
「怎麼瞭呢?有幸被斯特格拉斯堡的女仆服務一次這麼見怪麼?你就轉過身去好好欣賞那副盔甲吧。」
羅蕾萊輕輕蹙瞭蹙眉頭。
在她看來再普通不過的一個提議,眼前的這個少女騎士竟是變得有些支支吾吾,甚至在她精致的臉龐之上略過瞭那麼一絲緋紅。
(真是個奇怪的孩子呢…)
心中如此感慨著,羅蕾萊還是快步走瞭上去,幫著維奧莉松開瞭腰間盔甲的束帶。
「羅……。羅……羅羅蕾萊小姐……。為什麼盔甲裡面…盔甲要穿這種東西
不知不覺,身上除瞭樸實而柔軟的棉質內衣褲之外,維奧莉已經被羅蕾萊脫得一絲不掛瞭。
看著羅蕾萊把一條和自己這身質樸的內衣格格不入的蕾絲吊襪帶環繞在自己的腰間的時候,緊張的微微閉上瞭眼睛的維奧莉總於是忍不住叫喚瞭起來。
半透明的柔軟白色織物之上綴飾著漂亮的蕾絲花紋,一側兩條潔白的吊帶順著大腿自然的垂瞭下來,還能看到扣子之上鑲嵌著微小珍珠作為裝點。
「嘛……人族的姬騎士們比起實用的裝甲可能更喜歡這些華麗的裝飾呢。」
在說「可能」二字的時候,羅蕾萊故意加重瞭些許,似乎是在強調著自己是個例外一般。
「好瞭,坐下來吧,給你穿襪子瞭哦。」
雙手扶到維奧莉的肩頭的時候,羅蕾萊察覺到她輕微地顫抖瞭那麼一下。在羅蕾萊的攙扶之下維奧莉憋紅瞭臉跌坐在瞭矮沙發之中,並被輕輕抬起瞭一條腿。
(唔……這種…這種……下流的吊帶襪…不…不就是那些…)
作為一名活死人軍團的騎士,維奧莉驚訝地發現自己似乎從小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把自己像女孩子一樣精致地打扮起來。更不用說,她成長之間的大部分歲月,幾乎都是在軍營之中度過的。以至於在維奧莉的認知裡,隻能在自己閑暇時從軍營裡跑出來,到紅燈區偷偷窺視那些櫥窗之中被調教展示的女孩子們的時候,才會看到的裝束。
無論是一般的樸素深黑色連褲絲襪,還是稍微大膽一些的吊帶長筒絲襪、漁網襪等,在維奧莉的意識之中,都早已經牢固地同她心中那個最不想暴露出來的願望掛上瞭鉤。
(人…人族…人族的姬騎士……女性騎士們…都是那麼淫亂的人麼……)
看著羅蕾萊熟練地將有著蕾絲花邊的過膝襪提到自己的大腿之上,扣好瞭吊帶的扣子之後,不管是輕薄卻緊致的織物貼肉包裹的觸感,還是那種似透非透的淺淡潔白視覺給自己原本十分熟悉的肌肉緊實的長腿帶來的陌生感,都讓維奧莉不禁覺得後背有些發涼。
「羅…羅蕾萊小姐也…也是人族的女騎士…羅蕾萊小姐難道也…」
「不是都說瞭,『可能』麼。」
羅蕾萊放下瞭維奧莉已經穿好瞭吊帶襪的左腿,又輕輕抬起瞭維奧莉的右腿。
雖說不知道剛剛維奧莉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羅蕾萊可以確定她完全沒有聽進去自己剛剛的話。
聯想起瞭維奧莉剛剛進到自己房間和自己喝茶閑談時的奇怪聯想,羅蕾萊不僅又微微皺瞭皺眉頭。
種種的麻煩,似乎都可以歸結到現在正在那個碩大的地牢裡某個隨意的牢房裡被孤零零監禁起來的賢者大人的身上吧。
又想瞭想自己從見到愛莉希婭調教至今的日子,似乎也隻有愛莉希婭這樣的存在才能夠做出來專門為瞭被奴隸販子們抓住,自己去訂購這樣一副盔甲的事情
利索的給維奧莉穿上瞭另一隻腿上的白絲吊帶襪之後,羅蕾萊強硬地拉著維奧莉來到瞭房間之中的落地鏡之前。
「唉,真是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麼呢,好好看看自己吧?這副身材,不知道多少貴族的大小姐們都會羨慕呢。作為騎士的同時,可也要好好學習下打扮自己的技巧哦。」
雖說羅蕾萊對於自己的外表還是十分在乎的,不過因為考慮到平日裡的出於實用目的需要,確實是忽略瞭挺多。不過讓她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來到這裡的頭一天,自己就被蒂娜好好上瞭一節美妝課。
看到瞭維奧莉這隱藏在厚重的盔甲之下的曼妙身材之後,不知為何,自己想要打扮她的欲望突然也一下子被點燃瞭。也許當初女仆長剛見到我的時候就是這種心情吧,羅蕾萊想到。
「嗚……嗚…我不是……我才沒有……嗚……」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鏡中自己的樣子,在長期堅持的艱苦鍛煉下誕生的近乎完美的腰臀比、以及即使是最樸素的胸衣也無法掩蓋的挺秀飽滿雙峰,還有眼下已經被輕柔的白色織物緊緊包裹的修長雙腿,維奧莉卻完全沒有一點贊許的樣子,反而帶上瞭些許委屈的哭腔。
或許是害羞的原因,除瞭早已經燒沸的臉龐,維奧莉渾身上下白皙的皮膚竟然也泛起瞭一層誘人的桃紅。
(嗚……被打扮成這種樣子,還要被拉到鏡子面前看自己的樣子什麼的…不就是…不就是…這不就跟……)
已經完全跑偏的大腦讓維奧莉的眼中隻剩下瞭自己穿上瞭吊帶襪,第一次展露出色氣的下半身,而腦海之中,自己鏡中形象早就已經和自己印象裡偷看過無數次的櫥窗女孩們重合在瞭一起。
甚至,就連完全不存在的、被金屬鐐銬、皮質束具、各種材質的繩索等拘束起來的樣子,和羅蕾萊手持著各種奇怪道具玩弄自己的樣子,都一下子在腦海之中變得栩栩如生瞭。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瞭什麼的羅蕾萊隻得一邊安慰著維奧莉,一邊急忙給她換上瞭剩餘的全套盔甲,又在行囊之中多增添瞭一人份的補給,匆匆叫來瞭幾個手下的女仆幫忙搬運,便拉著維奧莉向著斯特格拉斯堡的馬廄走去瞭。
「好啦好啦,不願意我給你換衣服的話,以後要早點說啊……」
一路上,維奧莉依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的天哪……這身…這身鎧甲裡面…裡面還有這種超短裙…)
(這…這腰間透明的白紗…白紗做成的百褶邊…到底是幹什麼的……)
(唔…這個垂下瞭衣襟…為什麼會和衣服的後擺分開啊…這樣走起來…裙子下面下流的裝扮不就全部漏出來瞭…走路…走路都這樣瞭,一下騎馬的時候……)
(啊…不好…這副鎧靴的靴筒怎麼…怎麼就不能再高一點…這樣…這樣根本遮不住蕾絲邊啦……還有這個吊帶…這個吊帶怎麼辦啊……根本…根本遮不住瞭…)
(還有靴子……靴子的高跟……那不是確鑿跟那些孩子們平時穿的一樣嗎……我……我要怎麼走路……)
(這樣下去的話…被軍團裡的大傢看到瞭…我的秘密…我的秘密不久全部暴露瞭…嗚嗚……)
無數個糟糕的想法飛快的從維奧莉的腦中略過,她已經根本聽不進去羅蕾萊到底在說些什麼,隻是腳下還勉強想要在不撩起衣襟的同時跟上羅蕾萊的步伐…
昏昏沉沉地跟著羅蕾萊上瞭馬,看著幫忙搬運行李的女仆把兩個簡易的行囊托在瞭馬鞍後,維奧莉低著頭跟上瞭羅蕾萊的速度。
「羅…羅蕾萊小姐…抱歉…我…我太分心瞭……」
羞澀的低著頭,對給自己穿上「下流」的衣服的羅蕾萊,維奧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我知道瞭呀,真是抱歉呢,以後不樂意的話,提前跟我說哦,沒事的。」
完全不明白維奧莉糾結所在的羅蕾萊一廂情願的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導致瞭維奧莉現在這樣,見她稍微有所好轉之後,便立即放慢瞭馬匹的速度。
屋漏偏逢連夜雨,沒想到在剛出城堡的石板路之上,維奧莉居然看到瞭兩個熟悉的身影。
「完瞭……啊…馬伽什……麥昆……不…不要看啊!」
完全沒有註意到這個凜然的姬騎士少女是維奧莉的兩人聽見瞭熟悉的尖叫聲之後才反應瞭過來,有些茫然地停下瞭馬,呆呆站在瞭原地。
從未看過維奧莉打扮的如此漂亮的二人,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這一瞬間,似乎讓羅蕾萊明白瞭些什麼。
「怎麼瞭麼?是軍團之中的熟人麼?啊…維奧莉…你的韁繩……」
看向身旁的維奧莉的時候,羅蕾萊才發祥維奧莉已經完全任由坐下的馬匹隨意奔跑瞭。她的雙手緊緊捂著臉,許久才用細如蚊蠅一般的聲音回答道。
「是……是…是以前在邊境上…一起長大的……」
聽到這裡,羅蕾萊不禁長舒瞭口氣。
(什麼嘛,原來是怕擔心被青梅竹馬們看見瞭所以害羞瞭麼,這孩子,意外還挺可愛的呢~ )
「別擔心啦~ 如果是青梅竹馬的話,他們一定會欣然接受的,畢竟,維奧莉醬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嘛。」
羅蕾萊的語氣一下子就開朗瞭起來。
「啊…是呢…謝謝羅蕾萊小姐。」
(欣…欣然接受……羅蕾萊小姐…果然是……)
維奧莉面如死灰地擠出瞭個尷尬的笑容。
夜色漸入,看瞭看即將要升至頂空的新月,羅蕾萊看瞭看身旁似乎因為身上那套根本無法抵擋夜半寒意的鎧甲而被凍得有些哆嗦的少女騎士,決定先停下來生起堆篝火,歇息一下。
看著少女粉色的短發映照在火光邊瑟瑟發抖的樣子,羅蕾萊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其實如果再稍微考量一下的話,或許也不用把這套盔甲搬出來使用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自己內心深處想要看看眼前的這個少女截然不同的樣子,才突發奇想,懷著些許捉弄她一下的心思,搬出瞭那本來應該暫時在王宮倉庫裡沉睡的盔甲。
「羅蕾萊小姐…這套盔甲背後到底有什麼故事啊……」
一路上,強忍著害羞心情的維奧莉已經大致明白瞭穿在自己身上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雖然看起來是做工精美的組合板甲,但是無論怎麼說,這樣的重量和舒適程度都給這身板甲實際的性能劃上瞭一個大大的問號。
輕輕用手敲擊瞭一下之後,維奧莉甚至敢說,軍中任何一名士兵的弩箭都可以輕易穿透著看似十分堅固的裝甲板。更不用說,這身根本沒有任何禦寒作用的吊帶襪,超短裙,百褶輕紗,蕾絲襯邊讓自己這一路上吃盡瞭苦頭。
「嘛……硬要說的話,其實這裡面還有挺多的秘密的。我也是道聽途說,完全不保證故事的真實性哦。」
這一點上,羅蕾萊倒是在說實話,畢竟,表面上看起來能夠參加魔族朝會的賢者實際上整備魔王當做寵物關在地牢裡調教這種事情,整個魔族上下也就區區幾個人知道。
聽到羅蕾萊這麼說,前一秒還因為一路上受凍而委屈巴巴的眼神立即便又煥發出瞭些許光彩。
「這副盔甲呢,我聽說是一個遙遠的國傢公主的盔甲哦。」
「公!公主麼?」
就算還打著些哆嗦,維奧莉的聲音也一下子提瞭起來。隨即,她又低頭打量起自己身上鎧甲精美的裝飾,似乎之前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都變得有那麼些道理
「是呢,那位公主殿下久居深宮,自然是沒有作為騎士的健壯體魄的。但期待著外界繽紛世界的公主殿下想到瞭一個折中的辦法,於是就派人訂制瞭這套盔甲。能夠讓完全不同武藝的她也打扮得如同厲害的騎士一般。
僅僅是靠著這副凜然的外表,許多冒險路上的敵人都望風而逃……」
看著維奧莉那期待的眼瞳之中倒影著跳動的火苗,羅蕾萊心中突然有多瞭種負罪感。
在這裡隨便編一個故事來騙她真的好麼……雖說這副盔甲的秘密自己作為女仆團的一員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但,她真的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把這個故事編下去瞭。
「那!那後來呢?」
不過,顯然自己這個選擇給她講故事的選擇,已經勾起瞭少女的好奇心。
「後來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瞭呢,聽說那位公主因為什麼理由放棄瞭自己的想法,然後最後,這副盔甲就輾轉到瞭魔族境內,最後進瞭陛下的收藏呢…
至於故事真正的主人公其實是因為把自己作為裝飾的騎士劍丟出去裂成瞭兩半,隨後開啟瞭被奴隸販子們羞辱的恥辱之旅的故事,羅蕾萊發現根本不可能換一種方法編出來。
無論怎麼說,當羅蕾萊試著把這套盔甲背後的真相用一個編造出來的故事解釋的時候,她才多少意識到,在事實上精心策劃瞭這樣一出鬧劇的愛莉希婭究竟擁有著怎樣清奇的思考方式。
「羅蕾萊小姐在應付我呢!果然這副盔甲背後還有什麼羅蕾萊小姐也說不出來的故事吧!」
的確,這個拙劣的結尾,就算是5 歲的孩童也能夠分辨出來,維奧莉不滿地嘟起瞭嘴。
「聽起來的話,我也覺得呢。不過不是說瞭麼,這副盔甲背後的故事有著很多的秘密,就連我也隻是知道些皮毛呢……」
從篝火的支架之上取下瞭煮開的沸水,羅蕾萊從自己的行囊之中拿出瞭提前分開包裝好的茶葉與杯子,又拿瞭一塊毛毯披在瞭維奧莉的肩上。
「好瞭,就別在意這麼多瞭。好好休息一下吧,一會兒還要趕路呢。我們最好在天亮的時候趕到呢。」
滿足地接過瞭羅蕾萊手中的熱茶,雖說這裡環境自然比不上羅蕾萊舒適的房間,但是無論是香氣還是茶葉的濃香,都毫無改變。
及至次日黎明之時,羅蕾萊和維奧莉已經能夠多少看到大河對岸廣袤的三角洲之上人族森嚴的壁壘瞭。
從北方的高原奔流而下,在這塊廣袤的平原之上,凱爾梅河被分成瞭兩條相對較為平緩的之流,在綿延數百裡之後又重新匯合在一起,奔流進入大海。
這同時也是人族與魔族之間的邊界。
在支流之間的土壤肥沃的廣袤三角洲之上,人族建起來瞭三座要塞堡壘,拱衛著這片位於魔力極性逆轉邊緣的土地之上,連同兩族之間來往的幾座大橋。
「羅…羅蕾萊小姐…一會兒被邊境上的人族士兵檢查的時候…我…穿成這個樣子會不會被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啊……」
一路上的奔波並沒有打消維奧莉腦海之中的誤解,到瞭邊境之上,她反而變得緊張瞭起來。本能的認為自己被打扮成印象之中這種「櫥窗女孩」的樣子,維奧莉感覺自己一定會被人族邊境之上的士兵們攔下來做些過分的事情。
「知道我第一次是怎麼堂而皇之的作為人族的冒險者進入魔王城的麼?」
羅蕾萊噗嗤一聲笑瞭出來,她完全沒有想到如今到瞭邊境之上,在同吸血鬼的大戰之中存活瞭下來的維奧莉依然還會因為這種事情發愁。
少女搖瞭搖頭。
「我來的時候呀,可是被唬騙著穿上瞭和那些被販來這裡做奴隸的女孩子們一樣的衣服呢。從進魔王城到最後見到陛下的過程裡,可是沒有任何一個衛兵盤問過我。如果那一路上發生瞭什麼意外的話,說不定維奧莉醬就會在魔王城某個紅燈區的SM店櫥窗裡看到我瞭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羅蕾萊自然是完全不知道維奧莉私下的秘密愛好,她隻是順其自然地做出瞭一個簡單的推斷。
「啊!……我……我沒有!……。」
熾熱的緋紅立即攀上瞭維奧莉稚嫩的臉龐,有那麼一瞬間,結合起自己被換上瞭這一身在她看來完全「不正常」的衣物,維奧莉幾乎覺得自己的一切秘密是不是已經被羅蕾萊發現瞭。
「什麼是你沒有啊…我是在想,如果你是在覺得不相信這身衣服能夠讓自己免於衛兵的盤問,甚至是在他們崇敬的目光註視下入城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戴上點鐐銬什麼的,把你綁成跟我那個時候一樣的奴隸的樣子呢。」
完全沒有理解到維奧莉感到羞恥的原因,羅蕾萊反而在這一瞬間想到瞭一個頗為有趣的玩笑。
「鐐銬……綁……綁……」
維奧莉差點一口氣沒有喘過來。
「我想想看啊…反正我作為冒險者是稍微有點名氣的,就說是你是某個『不知名的委托人』專門委托讓我從抓來的魔族奴隸,怎麼樣?反正再把口球和眼罩戴上的話,我再跟衛兵們打個招呼,就算你想說話都說不出來呢。」
羅蕾萊故意做出瞭個認真思考的樣子,卻完全沒有發現身邊的維奧莉已經停下瞭馬匹的步伐,拼命捂著臉搖起瞭頭。
「啊啊啊啊啊!羅…羅蕾萊小姐…大變態!!」
正在羅蕾萊自顧自地開著玩笑的時候,維奧莉如同爆發瞭一般,尖叫瞭出來。
就如同是破曉的鐘聲一般,陽關恰巧越過瞭東方遙遠的山丘,潑灑在這篇枯黃之中漸漸泛出翠綠的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