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清秀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把凌中天氣得不輕,氣道:“你幫我留意一下成都的各種情況,等將來我來成都就告訴我。”
她想瞭想,最終點瞭點頭。
凌中天邊走邊想:“做好事都沒人信,不過我為什麼要幫她,真的是錢來得太容易瞭嗎?算瞭,以後再也不發這樣的瘋瞭。”
搖搖頭,離開瞭散花樓。
***凌中天戴上那張面具,往銅鏡一照,發現和弓辰春還真的很象。難道魯叔的面具都是照著真人的臉做的,下次見到他,我得問問他。
“我幫你帶話,你也就幫我頂個缸吧。”
凌中天扮成弓辰春來到川南賭坊,大顯身手瞭一番,也狠撈瞭一筆,鬧得沸沸揚揚才從賭場離開。
凌中天來到一個人少的地方,轉身淡淡道:“出來吧,各位。從賭場就跟到這瞭,是不是輸不起呀。”
領頭的黑膚壯漢道:“你究竟是誰?是不是弓辰春?”
看來這川南賭場果然和合一派交情不淺,凌中天道。“正是本人,你是誰?怎麼會知道我。”
“本人霍紀童,有人想見你,請你和我走一趟吧。”
“抱歉,本人沒空。”
話音未落,凌中天已經似離弦的箭一般竄向前,霍紀童猝不及防,隻勉強擋瞭兩招就被凌中天擊中小腹,如蝦米般弓身倒地。那幾名打手更不是對手,頃刻間,全都呻吟著躺到地上。
凌中天一腳踩在霍紀童臉上,輕蔑地道:“不管是誰要見我,就自己來找吧,我可沒空送上門。我最近都在成都,能不能遇上就看緣分瞭。”
轉身走瞭幾步,卻聽到後面有女聲喝道:“弓辰春!你給我站住。”
扭頭一看,隻見一名美貌年輕女子正向這裡走來,她身著及膝褶裙,露出修長的玉腿,渾身散發出惹火的激情。
霍紀童掙紮著爬起來,羞愧道:“絲娜,你來啦,我……”
絲娜不耐煩地打斷道:“我叫你盯著他,怎麼卻和他打起來瞭,偏偏打不贏對方,真是……你先回去吧,這事我來處理。”
霍紀童急道:“你一個人在這怎麼行,還是我留下陪你吧。”
“你留下有什麼用,礙手礙腳的,搞不好還要我照顧你。一會我師傅就來瞭,你就先回去吧。”絲娜沒好氣道
絲娜不再理會霍紀童,走向凌中天。霍紀童眼中閃過一絲憤恨,轉身帶著手下狼狽離去。
凌中天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但未作聲色,隻微笑著對絲娜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找我有何事?”
“弓辰春,枉我師姐對你一片深情,你卻對她始亂終棄。這些年來連人影都見不到,害得我師姐思鬱成疾。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快跟我去見我師姐。”絲娜怒氣沖沖地道
“你師姐就是曼娜嗎?”
“就是她,算你還記得她。你這些年都去哪瞭?沒聽說你會賭術呀。”絲娜語氣稍緩道
“因為……”
凌中天確認四周再無其他人後,將面具取下,“我不是弓辰春。”
絲娜望著凌中天的臉呆瞭一呆,回過神後,連忙警惕地將劍拔出防備著,“你……你是誰?扮成弓辰春引我出來是有何企圖?”
“弓辰春已經死瞭,我是替他來帶話而來的人。”
凌中天將事情簡單的說瞭一下,當然隻是撿能說的說。
“怎麼這麼巧,你的面具會和他那麼象?”絲娜狐疑道
“我也不清楚,這隻能去問做面具的人瞭。”凌中天苦笑道
絲娜皺眉道:“弓辰春這一死,他是一瞭百瞭,可我們就難辦瞭。如果讓師姐知道她多年的等待落空,她會受不瞭的。”
絲娜上下打量著凌中天,滿意道:“就由你扮成弓辰春去安慰一下我師姐吧。”
“那怎麼行,以你師姐對弓辰春的熟悉程度,一定會識破的。”
“她都病得神智不清瞭,怎麼可能分辨得出,就這麼定瞭。我師姐可是個大美人,叫你陪陪她又不會吃虧。”
絲娜不由分說地硬要凌中天扮成弓辰春。凌中天聽說曼娜是美女,也想去見識一下,就半推半就地接受瞭。
根據美女的師傅肯定也是美女的不明定理,凌中天判斷夏妙瑩也是美女,雖然范采琪說過那是一、二十年前的事瞭,可凌中天還是有所期待的。
但一見到夏妙瑩,凌中天不由大失所望,雖然還可看出她以前的風韻,但她那給人幹枯陰冷的印象的外形氣質,配上她的滿頭白發、又長又彎又尖的指甲,真的很象具活僵屍,而她渾身各處都掛著的各類飾物更是增加瞭她的恐怖氣氛。
對於絲娜的設想,夏妙瑩考慮瞭一會,最終還是點頭答應,隻是威脅凌中天不便打她徒弟的主意。
曼娜一見到凌中天扮的弓辰春,就強撐著病體要起來,凌中天連忙上前扶住。曼娜果然沒有分出真假,隻知道緊緊抱住凌中天,向他傾訴別後思念之情。
凌中天見這曼娜身體病得憔悴不堪,但仍然可以看出昔日美色,若等其康復後,姿色定不在絲娜之下,心中暗嘆道:“弓辰春你個死疤臉,看不出你騙女人還挺有一手的,能讓這樣一個美麗癡情的女子對你日思夜想。如果再這樣下去,估計她肯定會因為思念你而亡的,好在有小爺來救她,你就放心地去吧,我一定會讓她忘瞭你的。”
為瞭治病救人,凌中天隻好把原本計劃陪范采琪的時間抽出來,在絲娜無所不在的監視下,幫助曼娜康復。
隨著曼娜一天天好轉,凌中天離開成都的日子也在接近中。
雖然每天都要去陪曼娜,但凌中天也沒忘瞭在卓文君身上下功夫,每晚都會去和她幽會一番才返回。卓文君雖然被他滋潤得越來越美艷,對他也更為癡纏,卻一直沒松口答應凌中天將她收藏的要求,讓凌中天心中難免有些鬱悶。
“我現在這樣子,簡直就成瞭她的泄欲工具。我幹活那麼賣力,她卻一直不投降;這種隻想幹,不想投的日子必須結束,離錦前必須跟她說清楚。”
凌中天從卓文君身上爬起,為熟睡的她和雨桐蓋好被褥,離開瞭綠琦居。
一出綠琦居的後門,卻見范采琪正等在那,滿腔氣憤地瞪視著他。
“采琪!你這麼會在這,這麼晚瞭,我送你回去吧。”凌中天邊走向她邊道
范采琪向後退瞭幾步,怒道:“你別靠近我!你真是好本事,連文君姐都被你騙到手瞭。可為什麼你和文君姐在一起後,就不再來找我瞭。難道你當初和我在一起,隻是借我來接近文君姐!原來你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
邊說邊流下眼淚,“你混蛋,我真也不想看見你。”
轉身就要跑開。
凌中天箭步上前,將她緊緊摟住,不理她的踢打道:“我最近沒去找你是我不對,可我是因為要去救人,時間上沖突瞭呀,並不是不想理你。就算沒有文君,我也一樣會追求你的。雖然我是因為你才那麼容易接近文君的,可並不是為此才和你在一起的,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的魅力,我怎麼會舍得不要你呢。”
“你真的沒騙我?救人又是怎麼回事?”
范采琪漸漸放棄掙紮。
凌中天輕聲向她解釋清楚,又親瞭親她,道:“采琪,你那麼在意我對你的感受,是不是準備做我的女人瞭?”
“才沒有呢。我是喜歡上瞭你,可我還沒想好是否和你在一起。你太霸道,若我和你在一起,你肯定會要我事事順從於你,那樣的我就不是我瞭。我還不能決定是否要為你而改變我自己,讓我再想想好嗎?”
“好吧,我等著你的決定。可我就要離開成都瞭,你能在這之前給我答復嗎?”
“隻要我下瞭決定,就算你不在成都,我也會去主動找你的,給我時間好嗎?”
凌中天點點頭,擁著她慢慢走著。此時天色已晚,街上已經見不到幾個人,店鋪大都關門瞭。忽見前面一傢掛著‘隆和興’招牌的酒鋪打開房門,裡面邊走邊談走出兩人,凌中天連忙抱著范采琪躲入旁邊小巷,藏在巷中雜物後面。凌中天暗道:“大傢同為魔門中人,卻要互相猜忌提防,難怪會被所謂的正道打壓得難以出頭。”
示意范采琪不要弄出動靜,自己則豎起耳朵捕捉著那兩人的話語聲。
兩人漸近,所言也顯得更為清楚,隻聽其中一人道:“虛彥,你以後不要再貿然出手瞭,石大哥既然叫你安心待命,你就老實呆著。希望石大哥看不出你的傷勢,不然你怎麼交代。”
“我也隻是想去練練手,隨便掙點小錢花花,結果卻弄成這樣,其實我傷不重,隻是療傷時想到快到石師約見的日子,心急瞭些。好在有隆叔相助,我現在好瞭很多,應該不會讓石師察覺的。”另一人道
“你們補天閣的心法最忌諱心浮氣燥,心急是做不瞭合格的殺手的,你以後要多培養一下你的耐性,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別讓石大哥和我失望呀!”
“隆叔請放心,小侄一定會吸取這次的教訓的,不會讓你們失望。”
“那就好。這次傷瞭你的人是誰,很厲害嗎?”
“我這次是一時大意,被他偷襲的,下次見到他,我一定要他命,讓他……”
兩人漸行漸遠。
凌中天暗道:“你想要我命,我也一樣想要你命,就看誰先得手。”
轉過頭,卻見范采琪正癡癡地望著他,笑道:“刁蠻女,你在看什麼。”
范采琪嘻嘻笑道:“誰叫你認真的時候那麼好看,人傢好喜歡,獎勵你一下。”
湊過頭在凌中天臉上吻瞭一下,“天哥,剛才那兩人中有一個好象是安隆,你為什麼要躲著他。”
“我不是要躲著他,我是躲他旁邊那人。”
抱著她站起,“你怎麼會認識安隆?”
“何止我認識,他是解堡主的結拜兄弟,又是巴蜀最大的酒商,成都認識他的人可多瞭。”
“解暉的結拜兄弟?他不可能不知道安隆的真實身份吧。真不愧是地方大豪,哪條道都吃得開,什麼正邪,在利益面前又算得瞭什麼。”
凌中天邊想邊抱著賴在他身上的范采琪遠去。
凌中天正想著該如何向曼娜說明真相,卻聽曼娜溫柔地道:“你在想什麼?怎麼那麼苦惱,可以告訴我嗎?”
“我……”凌中天猶豫道
曼娜柔情地看著他,突然道:“你是不是在想該怎麼告訴我,你不是弓辰春。”
“啊……你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凌中天訝道
曼娜幽幽嘆道:“一開始我還真以為你是他,可隨著我的恢復,我終於確認你並不是他。且不說我對他的熟悉,光是你對我的態度就和他有很大不同,他對我從不會那麼細心溫柔,也不象你那麼親……親熱。”
臉上泛起紅暈。
凌中天苦笑,自己光顧著揩油,根本就忘瞭註意這些。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你又是誰,為什麼會和他那麼象?”
凌中天向她說明一切,擔心地望著她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也許一直以來我追求的都是我自己的想象中的假象吧,所以當發現你是假的後,我依然沉醉在其中。當聽到他的死訊時,我心裡很空,但好象又放下瞭什麼,現在的我很輕松。”
曼娜長舒瞭一口氣,故做輕松道。但凌中天還是看見她眼中隱藏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