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這次是死定瞭,不知你能不能在我死前回答我一個問題。”
楊虛彥面如死灰,澀聲道。
“當然可以,我之所以不直接殺瞭你,就是準備和你談談心,向將死之人傾訴,就不必擔心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瞭。畢竟,這世間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凌中天點頭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修煉的,但我很清楚你的武功現在已經遠勝於我,可你為什麼還要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
楊虛彥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你太無恥,太沒有高手風范的意思。
“你丫還是不是殺手!我既然是專程來殺你的,那能用最簡單、最方便、最省力的方法把你幹掉,吃多瞭我還和你公平交手。”凌中天笑瞭笑,“從你上次出手的情況來看,你和我一樣,都稱不上合格的殺手。殺手殺人有三種方式,最上乘的是讓目標自己把自己殺掉,次之則是利用別人去殺,最下乘的就是親自去動手。如果要親自動手,那就一定要做到一擊必殺;如果一擊不中,那就立刻遠遁;象我們這樣和目標打個半天,有時是會送命的。”
見楊虛彥露出受教的神色,凌中天接著道:“我那麼配合地滿足你的心願,你是不是也該配合我一下,把你們補天閣的心法說來給我參考一下。”
“這是不可能的。”
楊虛彥搖搖頭,奇道:“你要補天閣的心法做什麼?”
“這你就不用管瞭。隻要你告訴我補天閣的心法,我就饒你一命,怎麼樣?”
凌中天心道:隻要有瞭補天閣的心法,再加上我從明月那得來的花間派的武學,對我瞭解不死印法的真面目一定大有幫助,雖然我現在比之老石稍有不如,但隻要對他瞭如指掌,還怕不是他對手嗎?
楊虛彥譏諷地笑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會守諾放過我才怪。何況,我現在這個樣子,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你休想我會出賣師門。”
“難道你不想為你父楊勇報仇瞭嗎?”
楊虛彥一驚,“你知道的還不少呀!可你說得越多就越不可能饒過我的性命,按你所說,不是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嗎?”
不說就不說,凌某也不希罕。凌中天伸手一扭,站起身來,將楊虛彥的屍體拖入林中,用化屍粉把他毀屍滅跡,心道:等我順利得到邪帝舍利,就算老石我也照樣搓圓搓扁。
長阜苑,浣衣房。
田向凌再度沿河潛入,柳惠已經在劉無雙的房中等候多時。
“田郎,你怎麼把無雙妹子帶走瞭呀?”柳惠嗔怪道
“我這不是為瞭滿足她離開皇宮的心願嘛,如果你想走的話,我也可以把你帶出去。”
田向凌微微一笑,心道:如今蕭嫵的肉體是被自己控制住瞭,可這並不代表著她一定會為自己付出一切;現在的自己,隻是滿足瞭她肉欲的需求,其他方面的需求,她還要靠皇後這個身份去獲得。當自己和她利益一致時,她當然對自己千依百順;如果自己要她犧牲她的利益來成全自己,她會有什麼反應還很難說。萬一將來有什麼變故,自己可不希望無辜的劉無雙牽涉到其中,所以還是把她趁早送出宮為妙。何況,就算蕭嫵對自己死心塌地,可繼續把劉無雙留在宮中,萬一被隋淫帝看上她,自己就要被戴帽子瞭;給別人戴帽子是得意非凡,被別人戴帽子是怒火萬丈,所以還是提早消除隱患為好。
“明知道人傢走不開,還這樣說,就會哄人。快走吧,娘娘已經等急瞭。”
歸雁宮。
“今天就到這吧,來日方長,別談一時之歡,傷瞭身子。”
田向凌將濕漉漉的武器從蕭嫵體內拔出,憐惜道。
蕭嫵得情郎如此憐惜,心中一甜,點點頭,柔聲道:“嫵兒真沒用,無法滿足凌郎,不如不如我用口幫你吧。”
隻覺得自己臉上如火燒一般。
“今夜就不用瞭,我們好好說會話吧。”
田向凌將她摟在懷裡,輕輕抹去她肌膚上的汗珠,嘴裡用甜言蜜語把她哄得心神迷醉。
“嫵兒,你執掌後宮,這宮中之事,應該沒有你不知道的吧。”
田向凌細細把玩著蕭嫵的身體,讓她無法集中精神,隻能本能地回答自己的問題。
“那當然,要管理好後宮,自然要對它瞭如指掌。”
蕭嫵又有些傷感道:“可惜皇上不聽我勸諫,如今大隋前途不明,將來的後人也許會罵我不是個合格的皇後吧。”
“不管別人怎麼說,在我心裡,你就是個合格的妻子。你寫的《述志賦》我也看過瞭,很不錯,可惜明珠暗投,被楊廣置之不理;他如此不思進取,以至大隋將亡,其責並不在你,他人不管說什麼,又何必放在心上。”
“想起將來前途不明,我心中不禁煩亂無比。凌郎,如果將來大隋真的滅亡,我該怎麼辦?”
“你無須擔心,就算真的隋亡,憑我的本事,也能將你帶走,讓你陪我去過逍遙的日子。現在我們還是及時行樂吧。”
蕭嫵點點頭,瞇著眼享受著田向凌的愛撫。田向凌柔聲道:“嫵兒,我最初潛進宮來,是為瞭尋找一人,你可知道?”
“誰?”
“長孫晟之妻高如妍。”
蕭嫵一驚,睜眼訝道:“你為何尋她?”
“我受朋友所托,想知道她的生死和下落。”
“你那個朋友是誰?”
“嫵兒,我不想欺騙於你,可這人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所以你別再問瞭。如果你不方便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查,我不信搜遍宮中還找不到她。”
蕭嫵見他有些不開心,嫣然一笑道:“凌郎,你別生氣,我不問就是瞭。這高如妍還活著,而且就在這長阜苑中。”
田向凌喜道:“是嗎,那太好瞭。我雖然受托來尋人,可對這事的來龍去脈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話,給我說說。”
蕭嫵嘆道:“高如妍與皇上本是青梅竹馬,皇上心裡早已經把她當作自己的晉王妃,可當皇上平陳歸來,高如妍已經嫁給瞭比自己大二十五歲的長孫晟。皇上一直對此心有不甘,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有哪點比不上長孫晟,此後,他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心裡從來就未把高如妍忘記過。兩年前,高如妍之女長孫無垢被列入秀女名冊,她為此進宮向我求情,希望不要讓無垢入宮,卻被皇上遇到,皇上便以無垢入宮一事作威脅,把她強行留在宮中。此次來江都,高如妍也被一同帶來,在這長阜苑中起瞭座庵堂,供她禮佛。”
“庵堂?”田向凌奇道
“高如妍雖然留在宮中,但卻一直不肯服侍皇上,要出傢為尼。皇上在這件事上不想強迫她,便讓她在宮中帶發修行。在宮中除瞭我和皇上之外,隻有和她一起帶發修行的兩人知道她是高如妍。”
“那兩人又是”“一個是南陳皇後沈婺華,陳亡後與陳叔寶同被俘入大興;陳叔寶於十二年前死後,由於沈婺華聰敏強記,涉獵經史,工於書翰,皇上每次出外巡幸,都會令她從駕同行。另一個則是宣華夫人陳綠瓘”“宣華夫人?不是說她於大業二年就病死瞭嗎?”田向凌打斷道
“綠瓘被皇上收入宮中後,也一同飽受外間非議。皇上見她心情積鬱,為瞭讓天下人不再談論此事,這才傳出她的死訊。其實在這世間,身為女人又有幾人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可天下人偏偏凡事都愛怪在我們女人頭上。”蕭嫵感嘆道
“別理那些偏心眼的,我可不會歧視你們這些人間珍寶。”
田向凌愛撫著蕭嫵的玉體,處於這個男權至上的殘酷世界,你們女人就是天生的弱者。當弱者需要依靠強者才能生存下去的時候,弱者必然要為此而付出代價,而付出多少才能讓強者滿意的決定權卻是掌握在強者手中。伴同自己的依附者一起被咒罵隻不過是代價的一部分而已,就算你是無辜的,也沒必要為此而感到不平,因為這就是依附者的悲哀!
蕭嫵愛戀地看著田向凌,經過他的滋潤,蕭嫵臉上的哀怨神色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的婦人風韻。由肉體傳來的反應讓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擺脫這個男人。
“嫵兒,找機會讓我和高如妍見上一面。”
田向凌伸手在蕭嫵胯下掏弄瞭幾把。
蕭嫵露出不勝蹂躪的嬌羞神色,呻吟道:“好好的,奴傢會安排的。”
天色將明,田向凌隨著柳惠向浣衣房走去。路過侯巧文的居處,田向凌心中一動,就這麼返回也是無聊,不如順便把這朵鮮花解決瞭。一拉柳惠,扯著她來到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