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姐妹倆膩歪在一起,白河索性獨自穿好衣服來到屋外,準備活動活動弄些吃的,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鈴在自言自語般的小聲嘀咕著什麼。
「嗯?鈴?」
「主……主人!?」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瞭一跳,鈴轉過頭,一臉驚恐的看著白河。
「嗯,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有些不確定的白河用神識搜索瞭一下周圍,發現除瞭一些野獸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存在,不由得有些好奇。
「有人……在心裡和我……說話。」
「哦?哦……那些靈魂麼……不用理會它們,你隻要用意念想著讓它們閉嘴,它們的聲音自然就不會出現在你的腦海裡瞭。」
「哦……」
看到鈴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白河又轉頭看瞭看睡到正香的奈婭,似乎明白瞭為什麼她的身體會那麼柔軟瞭,感情這種大肚子蜥蜴的巨龍,不光巨能吃,還特別能睡,平時更是除瞭吃就是睡覺,能保持住現在的身材完全依靠優秀的血脈基因,當然這也是一種優勢,或者說種族天賦……
「走吧,跟我去抓幾條魚做早餐。」
「嗯。」
舒展瞭一下身體,又伸瞭個懶腰,一大一小倆人來到瞭木屋不遠處的小溪,隻不過一路上沒有任何對話,白河在前面看著周圍的風景,鈴在後面帶有些呆呆的跟著。
很快二人來到瞭小溪旁,清澈的溪水不光偶爾遊過幾條小魚,還有不少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在喝水,隻不過白河想要早上吃的清淡一些,才讓動物們躲過瞭一劫……
「主……主人,水裡,水裡有……有魚?那是……魚嗎?」鈴趴在小溪旁,興奮的看著遊來遊去的小魚,原本那呆滯又空洞的眼神,也恢復瞭一絲神采,但白河卻皺起瞭眉頭。
「鈴,過來。」
「嗯?嗯……」
剛脫掉鞋子準備下水抓魚的白河,對著鈴招瞭招手,隨後閉上眼睛將手按在瞭對方的頭上,過瞭片刻又皺瞭皺眉頭,似乎有什麼事情讓他很不理解。
「可以瞭,去玩吧。」
「嗯!」
轉頭繼續抓魚的白河,有些想不通,明明定下瞭契約,自己也確實得到瞭關於鈴的一些瑣碎記憶,可現在鈴的行為明顯與自己掌握的記憶不匹配。
「難道是靈魂太多出現瞭記憶錯亂?不應該啊……」啟初白河以為是鈴的身體儲存瞭太多靈魂,讓簽訂契約時出現瞭偏差,以至於自己探查的其實是別的靈魂的記憶,但記憶中鈴有照鏡子的片段,雖然記憶是沒有聲音的,可記憶中的人確實就是鈴現在的本體無誤瞭。
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瞭,鈴不知道用瞭什麼辦法,讓自己的靈魂匹配瞭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以至於讓白河以為她就是這副身體的原主人,而實際上她本人的記憶卻被隱藏或者抹除瞭……
「嘛……算瞭,反正不耽誤事就行瞭……」
片刻後,抓瞭幾條鮮魚的白河,放棄瞭去思考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反正此時的鈴對於他來說無非就是工具而已,自己隻要一定程度上維護好她就可以瞭。
「走吧,回去瞭!」
「嗯……」
雖然玩的有些意猶未盡,但鈴還是乖巧的點瞭點頭,隨後穿著白河給她的白色上衣,光著濕漉漉的小腳丫走在林間的土路上,隻不過一路上的小石子和碎木,還是將稚嫩的小腳丫割出瞭不少傷口,因為即便鈴現在的腿部已經沒問題瞭,但常年累月的習慣,還是讓她走路的姿勢有點別扭,有一些拖沓的感覺。
可不光是白河沒有註意到,甚至被割破腳的鈴本身都沒什麼反應,哪怕是被一些木刺紮進肉裡,她都沒有叫出一點聲音,僅僅是愣愣的低頭看瞭看自己的腳丫,然後再一點點的將木刺拔出來。
但正在研究做飯的白河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鈴的身上,因為對他來說人生最重要的幾件事中,吃和女人是排在最前面的,其次才是修煉之類的。
「開飯啦——你們要膩歪到什麼時候啊。」
半個多小時之後,使用隨身攜帶的廚具,烙瞭幾張餅,悶瞭一鍋飯,又燉瞭一鍋紅燒雜魚,並且加入瞭一捆粉條和蔬菜幹之類的,同時還用過濾網做瞭一鍋魚湯等等,作為早餐來說可謂是相當豐盛瞭。
「哇——好香啊——主人,這都是什麼啊?」
率先跑出來的是穿著睡褲和胸罩的幽星兒,看著金黃色的大餅,頓時好奇湊的到白河身邊,並一臉開心的抱著對方的胳膊撒嬌道。
而後過瞭許久,幽月兒才穿戴整齊的從木屋中走瞭出來,隻不過現在三人復雜的關系,讓幽月兒感到有些混亂,以至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白河。
「姐——咱們去洗漱吧,主人說還有東西沒做好吶——」
「嗯……」
眼尖的幽星兒看到瞭尷尬的姐姐,連忙又跑過去,抱住瞭姐姐的胳膊,隨後姐妹倆一邊聊著閑話,一邊前往瞭小溪旁。
而就在這時,被食物的香氣勾醒的奈婭,也迷迷糊糊的順著香味醒瞭過來,但她卻光不出溜走到瞭門外,但討厭衣服不光是龍族的特點,幾乎所有能幻化成人形的生物,都對衣服這種東西有著不小的抵觸……如果是平時四處打傢劫舍的奈婭,可能還會為瞭維持自己威嚴而強悍的形象,選擇穿戴整齊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但在主人面前維持威嚴什麼的,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瞭,而且看到昨晚幽月兒姐妹和白河的激情交配,更是讓奈婭對她們倆人也沒什麼避諱瞭,因為在她的腦回路中,你們都和主人光屁股滾在瞭一起,憑什麼嘲笑我不穿衣服?
「開飯瞭嗎?」
「滾回去睡覺,沒你的份!還有以後在我面前把衣服穿好!」看瞭一眼奈婭那明晃晃的倆個大奶子,白河沒好氣的說道,他甚至在想這傻龍以後會不會天天到處光著屁股亂跑,如果那樣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帶著她瞭,丟不起那人啊……
「哎?主人我也餓瞭——為什麼沒我的份啊——」而聽到說沒有自己的份,頓時讓奈婭抱怨起來,晃晃悠悠的甩著倆隻大奶子奔向瞭正在煎肉排的白河……
(姐妹這邊)
「星兒,還疼麼?」
「嗯——現在已經好多瞭——」
姐妹倆洗漱完畢,幽星兒一邊幫姐姐梳頭,一邊習慣性的幫姐姐打理著前面的劉海,而坐在木樁上的幽月兒看到妹妹時不時的扭動一下雙腿,知道那個可惡的男人一定用瞭不小的力道,讓妹妹現在還沒完全緩過來。
「哼,那個可惡的傢夥,明明知道你昨天剛破身,今天就這麼欺負你!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才行!」
「吼吼——可是姐姐你要不把我抱的那麼緊,主人也不能找到那麼合適的姿勢欺負我吧——」
義憤填膺的幽月兒聽到妹妹的話馬上就蔫瞭下來……
「額……哈——」
「嘿嘿,如果要懲罰主人的話,是不是也要先懲罰一下姐姐你才行呢——」
「額……」
心虛的幽月兒,把眼睛移向瞭小溪中遊來遊去的魚,不敢直視妹妹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幫那個討厭的傢夥把自己妹妹給欺負瞭。
「哈哈,姐姐你要是不說,我可就要執行啦!看招!」
「唉——星兒,不要抓那裡啊,好癢——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啊——」
「嘿嘿,姐姐你的弱點我可是一清二楚呢——接受懲罰吧——」
「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既然這樣,那我也——」
「哈哈哈哈——姐姐你耍賴,不需反擊啊——哈哈哈——」一時間姐妹倆翻滾在瞭小溪旁的草坪上,而剛剛整理好的長發又亂做瞭一團,不過顯然這些都已經不重要瞭,難得放松下來的姐妹倆,就如同變成瞭小時候的樣子,開心的嬉笑打鬧著,而這也是幽月兒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放松。
「姐姐,謝謝你,謝謝你接受瞭我……」
倆人抱在一起滾瞭幾圈後,幽星兒雙腿跪在瞭姐姐的腰側,雙手杵在瞭姐姐的頭部倆側,眼圈微微發紅的說道。
從自己與姐姐被抓成為奴隸開始到流浪街頭,又經歷九死一生遇見師傅,再到為瞭生存不擇手段的殺戮,已經過瞭快二十年瞭,面對這個不顧一切為自己遮風擋雨的姐姐,面對這個永遠將自己擺在第一位,甚至對生命的珍視超過自身的姐姐,幽星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對姐姐的感情已經超越瞭姐妹的界限。
因為對方不但像姐姐那般疼愛自己,也如同母親般的呵護自己,同時也像一個永不倒下的英雄般保護自己,而今天,終於又多瞭一條,像戀人一樣愛著自己……
「傻瓜,哭什麼,我不是說過瞭嗎?無論星兒想要什麼,姐姐都會給你,哪怕窮盡我的所有。」
雖然幽月兒在感情上有些笨拙,但面對著眼前的妹妹,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顆真心,而她其實根本就不在意妹妹把自己當成姐姐,還是當成一個戀人,隻要對方能留在自己身邊,那就足夠瞭。
「姐——嗚嗚嗚……」
感覺到姐姐的撫摸自己的雙手有那麼一絲粗糙,幽星兒再一次忍不住趴在對方懷裡痛哭瞭起來,而幽月兒也隻是不停的安慰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