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手淫獲得瞭特別的性感之後,夏雪璐喜歡上瞭這種獨特的自慰方式,她想像著黃文業沖擊自己的樣子,默喚著他的名字,直到產生高潮為止。
胡科長卻落下瞭“靈堂後遺癥”,這麼些天來一直沒有起色,要麼不舉,要麼是舉而不堅,夏雪璐非得把他幻想成黃文業,才能產生一點點快感。
但夏雪璐仍然是個傳統的女性,她為自己默想著丈夫之外的男人而感到羞恥,盡管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丈夫。——這當然隻是她個人的秘密,她的內心活動沒人能夠看見,她更不會和人分享。
這天下午黃文業來設備公司檢查工作,先到辦公室裡跟夏雪璐打個瞭招呼,然後把公司的正副經理召集到會議室裡去開會。黃文業本是搞技術出身的,對產品生產和研發的情況自然是個行傢裡手。會議開得很紮實,期間王經理出來指示夏雪璐:“去定個包廂,晚上留向總吃飯。”
會議足足開到六點才散會,正副經理、部門負責人一大桌,陪黃文業吃飯。夏雪璐發現黃文業精神很好,比以往顯得更帥氣,更有吸引力瞭,有那麼一刻,她居然花癡似的盯著黃文業看,弄得王經理看她的笑話。“雪璐呀,我看你對向總還是那麼一往情深,要不就復婚算瞭。”
夏雪璐被說得很不好意思,連忙收回瞭癡迷的目光,但俏臉上已經一片緋紅。
吃瞭一個多小時,黃文業接瞭一個電話,他微笑著對著電話裡的人說“是啊,我在酒店吃飯,你知道地方的,過來吧,到瞭給我電話。”掛瞭電話後,黃文業對大傢說,“我先吃飯瞭,一會還有事,你們繼續喝。”王經理卻不幹瞭。黃文業隻好又是作揖又是賠罪的,王經理才不再堅持,但一旁的夏雪璐卻敏感地從電話裡,聽出瞭一個女人的聲音,芳心也沒來由地一緊。
一會兒,黃文業的電話響瞭起來。他很快接通,說道“你到瞭啊,好的,我馬上下來,你在門口先等一下。”,然後馬上起身,也顧不上是否吃飽,跟在座的各位告辭。王經理也站起來,“那我們就不送你瞭,這桌菜不吃就太可惜瞭。雪璐,你送送黃總吧。”
黃文業連忙阻止:“不用瞭,別耽誤她吃飯,我這兩步路就到瞭。”說完便急匆匆地出瞭包廂。夏雪璐卻沒管黃文業,也跟著出去,黃文業還是一再勸阻夏雪璐不用送他。看到黃文業走出十來米後, 夏雪璐悄悄地跟瞭出去。她想看看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但她沒看到那女人的模樣,隻看到她的背影,長發披肩,婀娜多姿。她挽著黃文業的胳膊,從這親密的樣子裡,夏雪璐判斷得出,他們一定是上過床瞭,她的腦海中頓時炸響瞭一個霹靂,同時感覺到一陣高壓電湧遍全身,讓她全身搖晃瞭一下,大腦眩暈,差點一頭暈過去。等她緩過神瞭,她有些痛恨為什麼自己會這樣。黃文業另結新歡應該是很正常的是啊,可是真正親眼看到瞭他和一個女人親親密密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很失落,很心痛。
到瞭晚上睡覺的時候,胡科長發現夏雪璐一直悶悶不樂,睡覺的時候也背對著自己。他覺得很納悶,於是扳過妻子的肩頭,赫然發現那如花帶俏的臉上,居然流著淚水。胡科長於是問道:“你怎麼瞭呀,哭成這個樣子?”
夏雪璐沒有回應他,這讓傲慢自大的胡科長惱起火來,嗓門也高瞭八度:“你到底怎麼回事,說呀!”
“工作上的事,你別管。”夏雪璐沒有理他,扭過頭仍然背對著他。
“是不是公司的領導欺負你瞭?誰欺負你瞭,我找人整死他!”胡科長再次用力地把夏雪璐扳過來,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說呀!”
夏雪璐奮力甩脫胡科長的雙手,發狂似的尖叫道:“不是!不是!你別管我!我發神經行不行啊!”
“神經病。”胡科長放掉瞭她,自顧自的睡去瞭。但他心裡卻尋思著,被領導罵幾句,值得這麼傷心嗎?會不會是被領導非禮瞭?是摸瞭幾下?都摸哪兒瞭?有沒有被迫上床瞭?老婆這麼漂亮,被領導惦記這一點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想到這裡,他居然有些莫名地興奮起來。
夏雪璐的情傷,被誤傳成瞭她在公司被領導給訓哭,這事還讓夏雪璐的母親也知道瞭,胡科長也不是有心要告狀,隻是當做笑話說瞭一下,前來看望女兒的惠蘭一聽就生氣瞭,對夏雪璐說:“誰罵你瞭,你告訴我,我要他領導做不成!”
自從知道瞭夏雪璐的親生父親做瞭光訊集團的董事長之後,惠蘭的底氣就壯瞭起來。這些天她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夏雪璐是賀董女兒的事告訴賀董,告訴瞭,女兒當然會受到照顧,可是由此引發的一系列後果,她確實還沒有做好應有的準備,夏雪璐本人會接受嗎?自己年輕時出軌的事,該如何向女兒解釋?但現在女兒受到欺負瞭,她決定不再忍瞭,她不能容忍女兒(那也是董事長的女兒啊)再受到任何的委屈。她要把這個事告訴賀董。
既然下定瞭決心,惠蘭是一刻都等不瞭瞭。她稍微梳洗瞭一下,就跑到集團公司去找賀董去瞭。
賀董做夢都沒想到過去的老情人,這時候找上門來,心裡倒是有些打鼓。說起他和她的關系,那要追溯到30年前。他那時還是個25、6歲的年青人,妻子剛剛懷上賀雨馨。他偶然在一個副食商店裡看見瞭一個漂亮的營業員,名叫惠蘭。那時的惠蘭也很年輕,秀美的面孔裡又隱隱含著一絲哀愁,賀董為她動瞭心,於是天天繞遠路去她的店裡買香煙,幾來幾往,就有點熟瞭。有次賀董在買煙的時候,大著膽子往錢裡夾瞭一張電影票和字條,字條上寫瞭幾個字:“你的美麗,讓我難以忘懷”,他那時以為並不能奏效,沒想到走進電影院的時候,惠蘭已經在他旁邊的位子上坐著瞭。他那時激動得心怦怦直跳,第一次體會到偷情時的那種懼怕和刺激。整場電影他們都沒說什麼話,散場後,他們專找黑暗的地方走,他瞭解到,惠蘭最近很苦悶,結婚兩年瞭,丈夫因為精子質量不高沒有懷孕,脾氣也變得很壞瞭,而她幾乎成瞭他的出氣筒。她隻是想出來散散心,並無其他的意思。賀董則騙她說,他失戀瞭,也很苦悶,以後多見見面,互相傾訴傾訴,心裡會開朗一些。
其實那時候男女在一起,是很曖昧的事情,惠蘭也知道他的真實想法,這讓惠蘭感到又害怕,又有些期待。賀董幾次約她,她都沒有出來,於是賀董就開始給她寫情書,說他如何思念她,如何飯不香,睡不眠,還幾天不剃胡須地去見她,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樣子。後來惠蘭也有點心疼他瞭,出來約會瞭一次,這一次,就把自己給瞭他。
可是好景不長,這樣交往瞭兩個月後,有一次媾合的時候,被惠蘭的丈夫捉瞭個現行。那時候通奸是犯法的,是要以流氓罪判刑的,但最終在惠蘭的斡旋下,要面子的教師終於沒有勇氣把賀董告上派出所,但是要賀董寫瞭個檢討,並保證以後不再跟惠蘭來往。
從此賀董就徹底斷絕瞭跟惠蘭的關系。時隔三十年,惠蘭又來找他,讓他感覺她此番有點來者不善。
“董事長,你還認識我嗎?”惠蘭像個久別重逢的熟人,見面就如此問道。
賀董當然還認識她,但她的名字他還是回想瞭一下,“惠……蘭是吧。”
惠蘭的臉上頓時綻開瞭許多笑紋,“還記得呀,你們黃文業副總經理,還是我以前的女婿呢。”
賀董想,怪不得在黃文業的辦公室裡見過她,原來有這層關系。但他立刻警覺起來,難道她是來興師問罪的,他算計夏雪璐讓她最後失身於自己的事情被她知道瞭?但看她挺開心的樣子,又不太像。
惠蘭湊到賀董的辦公桌前坐下:“你們公司的夏雪璐你知道吧?”
“聽說過。”賀董板著臉,對她還是滿懷戒心。
“她是我女兒。”惠蘭往後撩瞭撩頭發,一臉容光煥發。
賀董心裡笑瞭起來,這世界真是小啊,三十年前,他弄瞭惠蘭,沒想到如今連她的女兒也弄瞭,這都是世界太小的緣故。
“她也是我們的女兒。”惠蘭又補充瞭一句。
賀董頓時愣住瞭,“你……可別開這樣的玩笑。”
“可不敢開玩笑呢,拿自己女兒開這個玩笑,我瘋瞭?你想想看,你跟我來往的時候,我傢老公是不是不能讓我懷孕?雪璐今年29瞭,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惠蘭仍然喜滋滋的說,仿佛給他送瞭個天大的重禮。
“不可能!這不可能!”女人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賀董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起來,一陣青一陣白。
賀董的這表情,倒是出於惠蘭的意外,她想賀董或許有些顧慮,便收起瞭笑容,白瞭他一眼說道:“怎麼瞭,我給你白養瞭一個女兒,你倒不高興瞭?其實我也不是要你們父女相認,也不是想要影響你的傢庭,更不是要敲詐你的錢財,我就是想讓你關照她,她畢竟是你的骨肉啊。”
“等一下,等一下,”賀董的心裡可謂亂如麻,他不希望這是真的,若是真的,他還有什麼顏面活著這個世界上呀!他有些絕望地祈求著這個當初出軌的女人,能夠給他一個意外。“你再仔細想下,他會不會是別人的女兒?”
“呸!”惠蘭狠狠地呸瞭他一聲。“你把我看作什麼人瞭,你以為我是人皆可夫的爛女人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先回去吧,讓我冷靜一下。”賀董緊緊閉住眼睛,他感覺他的血壓又升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