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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衛然:見人傢這麼慘,你也不心疼?

第十章 衛然:見人傢這麼慘,你也不心疼?

  從華泉山回來後,爸爸就開始忙碌。他把工作時間調整到晚上,整宿整宿呆在醫院,白天則馬不停蹄忙媽媽的後事。

  姥姥和姥爺非常傷心,媽媽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但接受她的死訊時倒還平靜,囑咐爸爸和我逢年過節經常去看他們。印象裡他們對媽媽的抑鬱一直不聞不問,最多就是互相打個電話聊幾句。倒是自己有個頭痛腦熱時,很快想起爸爸。爸爸鞍前馬後為他們安排診斷治療,他們連個謝謝都沒說過。我不喜歡姥姥和姥爺,爸爸卻瞪我一眼讓我閉嘴,囑咐我必須把這些話咽在肚子裡。

  好在爺爺奶奶很體諒爸爸,要我說他們可能還會暗暗松口氣。在他們看來,媽媽無疑是爸爸的一個負擔。現在媽媽走瞭,爸爸也可以多為自己想想。我非常同意爺爺奶奶的觀點,但爸爸的反應卻隻是淡然一笑。他每天把自己累得筋疲力盡,用忙碌應付喪妻之痛。我呢,失去媽媽後我天天哭,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偏偏在這時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生理變化。最顯著的就是來月經時,我痛苦得想死。

  十一歲時,學校曾經教育過我們青春期知識。那是我們頭一次男女分班上課,我印象深刻。很多女生說起來既期待又擔心,我卻頗為失望。雖然身體上感覺到各種變化,增加身高、長出體毛、鼓出乳房,可這些對我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即使十二歲初潮,也最多在超市研究瞭下衛生巾的各種樣式和品牌。哪天開始哪天結束都非常固定,我連記錄時間算日子都省瞭。

  現在不同。

  我變得暴躁、易怒,沒有耐心,一點兒小事兒就會火冒三丈或痛哭流涕。紅朋友訪問時間也變得難以捉摸,持續時間忽長忽短。八月的酷暑又熱得難以忍受,我幾乎不再出門,在傢裡的時間比任何時候都多。也許這些都可以用剛剛失去媽媽來解釋,但是,沒有理由荷爾蒙也像脫軌的火車急速失控。

  我半躺在床上,身邊是筆記本電腦,頻幕裡放著一部我從網上下載的毛兒片。裡面的男主上身一絲不掛,露出強壯的手臂和胸膛。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牛仔褲低垂在臀部,腹部的毛發向襠部延申。我精神振奮,一眼不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兩個月我看瞭無數黃書毛片,跟中毒似的,停都停不下來。

  我渴望男性的關註,比什麼都渴望。

  這很糟糕,尤其是一個男性和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非常變態,可我就是想用手指撫過他烏黑的頭發,親吻他豐厚的嘴唇,幻想他像情人一樣對我產生強烈的渴望。我幾乎把所有毛片裡的男主都代入成爸爸,內心的羞恥阻止不瞭我的幻想,反而惹得我皮膚又熱又癢,雙腿也會緊緊夾住下墜的陰部。這些都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經歷。

  我抓起水瓶,咕嚕咕嚕喝瞭兩大口。

  盡管思想放飛,我一直努力和父親維持原來的樣子。傢裡的事情能自己處理就不去麻煩爸爸,采購、清潔、接待吊唁的訪客。爸爸更是努力,除瞭工作,他去哪裡都會帶著我,尤其是和媽媽有關的後事安排,他都會讓我出主意、貢獻力量。表面看我們仍是親密的父女,但在對我的態度上,他緊繃的神經一點兒沒有松懈。對於這一點我毫不懷疑,隻不過兩個人都刻意忽略。

  最近這幾天,我差不多隻有在早餐時才能看到爸爸。他從醫院上完夜班回來,我們會談論媽媽,還有衛風,但大多數時候隻是靜靜吃飯。

  華泉山之行後,我們再也回不去瞭。

  我又點開一個視頻,畫面緩沖片刻,然後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人打開診室門,看到座位上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嫵媚地笑瞭笑:充滿風情地說道:「醫生好!」

  白大褂男人瞟瞭眼女人前凸後翹的身體,色瞇瞇回道:「你好啊,哪裡不舒服?」

  漂亮女人放下手提袋,徑直走到男人面前,然後蹲在男人雙腿之間,嗲嗲地說道:「哪裡都不舒服,尤其是……」她給醫生拋瞭個媚眼,「你知道的嘛,人傢身體……癢。」

  我撇瞭撇嘴,原來成年人撒嬌是這樣的,捏著嗓子把‘我’換成‘人傢’就行。

  「現在,脫光衣服在床上躺好,我要檢查你……的身體……最私密的地方。」片子裡的男主邊說邊抬起肌肉發達的手臂抹開額頭上的頭發。他的二頭肌隆起,腹肌一顫一顫的。

  漂亮女人三兩下脫個精光,那醫生在女人身上又摸又捏,在乳房上停留的時間尤其長,直到摸著她的私密部位,這才淫笑道:「你這是小屄發騷,需要肉棒止癢。」

  說著,他解開褲子,已經勃起的肉棒瞬間彈出來。漂亮女人眼睛一亮,歡喜地說道:「哇……醫生的雞巴已經這麼硬瞭……嗯……還這麼大……你可一定要幫人傢好好止癢治病啊……」

  天啊,我的整個身體都在嗡嗡作響,我要爆炸瞭。

  合上電腦,我一頭鉆進洗手間。腦子裡仍然回想著剛才毛片裡看到的情形,一會兒是醫生揉捏女人的胸部,一會兒是女人含著醫生的肉棒,一會兒又是肉棒在女人身下進進出出的特寫。我學著樣兒,一隻手放在胸部握著柔軟高聳的乳房,不斷玩弄自己的乳頭。另一隻手蓋在私處劇烈撫弄,兩根手指微微彎曲插在小穴裡,可摸瞭半天不得要領。

  悶熱狹小的空間又讓我喘不過氣。別說爽,就是最起碼的舒服都談不上。真納悶書上為什麼會說沖澡的時候最適合自慰,毛片裡也看瞭不少,可實際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嘛。

  我將水溫調低,自慰不可能瞭,隻能沖個澡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浴室還是太悶,我裹瞭個浴巾,迫不及待從洗手間走出來。整個人懶洋洋的,也不費心擦拭,橫到客廳沙發上自然晾幹。

  這時,大門的開鎖聲響起。爸爸回來瞭,我躺在沙發上動都沒動。如果我不發聲,他根本不會察覺我躺在客廳裡。爸爸從大門進來,果然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沒想到路過我的房間時停下來。可能是沒看見我吧,又走到廚房或陽臺,都是我常呆的地方。原來爸爸回來後第一件事兒是找我,我咧嘴無聲笑起來,心裡十分歡喜。

  「然然,把你的衣服穿上,」爸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聲音很小。

  我睜開眼睛,發現他正站在客廳另一邊。爸爸略顯尷尬,撇開腦袋時目光掠過我的胸膛。我這才發現浴巾皺巴巴揉在身上移瞭位,露出脖子下大片肌膚和兩顆白花花的乳房。

  我剛說遮起來,轉念間卻撅起嘴唇,學著毛片裡剛看到的女人,嗲聲抱怨道:「人傢熱嘛!」

  爸爸皺著眉頭,我故意伸出舌頭舔瞭舔。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瞭,不顧一切想把他逼瘋,就像他讓我發瘋一樣。

  爸爸下巴緊繃,移開視線道:「去樓下超市買些牛奶,昨天傢裡就喝完瞭,剛才回來時我又忘瞭。」

  我支起手肘撐住上半身,月經剛剛結束,乳房還漲漲的,我很高興尺寸比平時大瞭一號。爸爸的目光又落到我的乳房上,再急忙轉身,我的心跟著顫顫的。

  「快回房間去,穿好衣服就去買。」他吼瞭我一句,回到他的房間。

  明知道爸爸看不見,我還是朝他翻瞭個白眼,然後回到房間換好衣服。拿著錢包正說出門,一時惡作劇的心思起來,我打開大門卻並沒有出去,而是一推又將門關上。一聲不響悄悄走回到爸爸房間,準備嚇他一跳。小時候爸爸出門上班前,經常玩這個小把戲逗我,測驗我會不會老老實實在書桌前認真學習寫作業。

  爸爸坐在床邊,褲子推到肌肉發達的大腿上。我目瞪口呆,看著他閉著雙眼仰起腦袋,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握著粗壯的勃起上下擼動。這是我見過最新奇、最火熱的東西,那些色情毛片和爸爸的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爸爸用力地攥緊勃起,嗓子裡發出愉悅的呻吟。當我的名字從他的嘴裡傳出來時,我嚇得渾身僵硬,以為偷窺行為被他發現。

  接著,那根又粗又長的勃起頂端射出一道濃稠粘稠的精液,我著迷地看著爸爸在噴射中擼動巨大的勃起,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劃過漂亮的弧線,落在橡木地板上。直到他在咒罵中站起身,我才警醒,轉個身躲到走廊窗戶的窗簾背後,祈禱別被爸爸發現。

  好在爸爸隻是走進洗手間,沒一會兒裡面傳出淋浴的嘩嘩流水聲。我趕緊趁機跑到門口,小心扳動門鎖推開,再將鑰匙插進門鎖中,擰住鎖頭關上門,一點點放開鑰匙將門鎖好。做完這一切我腦門全是汗,偷窺爸爸自慰讓我覺得自己很猥褻、很骯臟,但又無能為力。我就跟上癮瞭似的,腦子裡一遍遍回放爸爸的勃起射精畫面。

  這情形隨著高中入學總算有所緩解,寄宿學校隻準學生周末回傢。爸爸和我沒有說出來,但大傢好像都松口氣,迫不及待迎接我的生活新篇章。

  不知道是不是學校為瞭給我們這些新生一個下馬威,新學期第一件事情就是所有人被拉到軍營,進行兩個星期的封閉式訓練。

  這是我們第一次過集體生活,每個人都很興奮。初中雖然也軍訓過,那時候學的也都是些會操基本動作。這次不同,教官一個個兇得要命,才練瞭一天每個人都叫苦連天。

  炎熱的天氣沒有一絲風,別看是九月,太陽依舊火熱毒辣。我們光曬都能被曬成幹兒,更別說訓練。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幾個小時都練不好,教官急得快破口大罵。我們也受罪,在訓練場上就跟燒烤架的肉串似的,隨著教官的口令左轉右轉,前面烤完後面烤,灑上一層胡椒粉真可以吃瞭。

  班裡沒幾個人能吃得瞭這種苦,別說女生,就是男生也都開始抱怨。偏偏教官牛逼哄哄,別說偷懶,多說一個字就會被訓,緊接著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責備。我們也確實沒啥骨氣,雖然心中罵爹罵娘無數次,面對嚴厲的魔鬼教官還是得一個個低頭服軟。不僅如此,無論我們多懶散、多敷衍瞭事,都能被教官訓得如打雞血一樣,在訓練場上撕心裂肺大吼大叫。

  晚上休息時,各個打電話回傢跟傢長哭訴,抱怨教官有多壞。我也給爸爸發消息打電話,偏偏得到的回應卻很平淡。爸爸上的是軍醫大學,在他看來這點兒苦根本不算什麼。

  兩周軍訓總算結束,我迫不及待回瞭傢。這輩子從來沒離開過傢,我根本沒想過傢裡的條件優劣,也沒意識到冬暖夏涼的重要性,更別說床比軍營的硬板舒服百倍。

  進瞭傢門,屋裡靜悄悄的。算算時間點兒,爸爸應該還在醫院。我把行李一撩準備脫衣服洗澡,沒想到爸爸卻忽然出現在門口。

  「回來瞭?」他上上下下打量我,嘴角含著笑容。

  「你還認識我?」我心裡有氣,語氣不由自主沖瞭些。

  兩個星期我瘦瞭一圈不說,更是黑得像煤球似的,樣子一定很難看。

  「說什麼傻話?」爸爸沒好氣地說道:「就是個軍訓麼,我衛傢的孩子,不至於這點兒苦都吃不瞭。」

  「得啦,戴高帽子誰不會,明明是你沒時間花在我身上,就別說好聽的。」我哼瞭一聲,脫下鞋子,又將頭發散開。

  軍訓整整兩個星期,別說噓寒問暖,爸爸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我。大車把我們從軍營拉到學校,門口一大堆的父母早早等在那裡接孩子回傢。我的爸爸呢,人傢要救死扶傷,當然比早些看到我重要啦!

  「我這不是在傢專門等你回來麼?」爸爸指瞭指自己,又對我揮揮手,說道:「收拾一下吧,晚上我帶你出去吃飯。」

  「哦,這還差不多。」雖然還是想責怪他,但我還是忍不住咧嘴笑起來。

  爸爸能騰出這個點兒專門在傢等我,我心裡挺感動。又氣惱他明明很關心,幹嘛一副外冷內熱的模樣。

  我推開他沖進浴室,砰的一聲關上身後的門。

  鎖一響,我就靠在門上嘆瞭口氣,心臟慢慢恢復正常的節奏。從華泉山回來後,我就發現一條規律。隻要我稍稍表現得親密些,爸爸就會很嚴肅得面對我,好像我不是他的女兒,而是手下職員。而如果我疏遠他,兩個人一有冷落的苗頭,他又會變成那個愛女兒的慈父模樣。我們的父女關系,說不準究竟在誰的掌控之中。

  這是他期望的父女相處之道嗎?為什麼改變?媽媽不在瞭?還是我長大瞭?或者兩個都是。

  我褪下衣服,看著鏡中一絲不掛的軀體呆呆發愣。胯間黑色毛發遮住嬌嫩隱蔽的隱私部位,什麼也看不著。我的視線上移,伸手掂掂發育得還不錯的乳房。雖然尺寸仍然不大,但隻要勤於按摩,我這個年齡不怕變不大。馬上十六,撂兩百年前,我都該談婚論嫁生孩子瞭。

  洗完澡,我用毛巾包住頭發,再換上一件從頭包到腳的淺色睡衣,拿著蘆薈膠走到爸爸的書房,門也不敲就推門走進去。

  「怎麼瞭?」爸爸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一支筆。

  我慢慢悠悠飄進來,反手關上門。把蘆薈膏塞到他手上,然後又拉瞭把椅子坐到他旁邊,說道:「衛大夫,你幫病人擦一下吧,剛才洗澡的時候火辣辣痛,皮膚肯定曬傷瞭。」

  爸爸拿著蘆薈膏沒有移動,我轉過身背對著他,將睡衣輕輕一扯,領口從肩頭滑下,露出脖頸和背部。

  我扭頭朝著身後張望,帶著無辜和委屈道:「瞧,衛大夫,都曬脫一層皮,人傢沒騙你吧!」

  爸爸仍然不說話,我抬頭剛好與他對上視線。他嘆口氣,終究還是妥協:「行吧。」

  我扭回頭抿嘴偷笑,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得意和歡喜。‘人傢’這招兒真沒錯,毛片沒白看。

  爸爸先撈起衣領,將背上還滴著的水擦幹,然後抹瞭點蘆薈膏。冰涼的乳液觸到我皮膚的一刻,我忍不住一個激靈。隨即又是他溫暖的手指,輕輕遊走在後頸,指腹上的薄繭刮著嬌嫩的肌膚,冰與熱的刺激交錯著,傳來絲絲歡愉的酥麻感。

  「衛茂榕,」我壯起膽子直呼其名,想進一步測試,撒嬌問道:「見人傢這麼慘,你也不心疼?」

  「不許叫我的名字。」爸爸喉結滾動,聲音嚴厲卻難掩沙啞。

  好吧,一步一步慢慢來,別太貪心瞭。我一點兒不受他嚴詞拒絕的影響,照著剛才的口氣又來一次,「爸爸,見人傢這麼慘,你也不心疼?」

  「這有什麼心疼的,如果吃點兒苦能磨磨你的意志,讓你身子骨更結實,我巴不得你每年來這麼一次軍訓。雖然皮膚曬黑瞭點兒,你看上去可是更健康、更有活力瞭!」爸爸絮絮叨叨說著軍訓的好處,不忘迅將滑在肩兩側的衣服拉起來蓋好。

  「這麼說你喜歡我現在的模樣瞭?」我一聽就樂瞭,轉身正面朝著爸爸,又將衣襟打開,小心遮著乳房上緣,粘人地要求:「還有前面,你也幫人傢擦。」

  爸爸意味不明地看著我,不過也不想糾纏。我幹脆閉上眼睛,抬起下巴,執拗地坐在那裡不走瞭。沒一會兒清涼的感覺再次傳來,我睜開眼睛,發現爸爸低著腦袋,一絲不茍擦好,動作沒有絲毫逾越。

  「快去吹頭發換衣服,我們出去吃飯。」爸爸擦完後,催促道。

  我突然勾住爸爸的脖子將他拉到面前,然後跨坐在他身上,強迫兩人四目相對。我靠得極近,爸爸的瞳孔裡都能看到我的樣子。

  「兩個星期沒見,我很想你。」我沒有叫他爸爸,就是赤裸裸的傾訴衷腸,然後忍不住貼上前,在他嘴唇上親瞭下。

  在爸爸還沒來及推開我之前,我從他身上跳下來,拿著蘆薈膏在他面前擺瞭擺,說道:「謝謝你啊,衛大夫!」

  如果滿分十分,我給自己的表現打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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