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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衛然:我是說一個真正的吻。

第十一章 衛然:我是說一個真正的吻。

  周末在波瀾不驚中度過,我呆在傢裡當米蟲,爸爸早出晚歸忙工作。雖然對我有求必應,也總是和藹可親、笑臉相迎,但我還是覺得他在我們之間豎起一堵無形的厚墻。

  回學校後,我們的聯系更少瞭。

  學校管理嚴格,每天隻有晚飯後兩個小時用手機,其他時間都得上繳。我每天晚上都會在手機時段跟他問好,隻有一兩次剛好逮著他在線,其他時候都是互相留言。內容無非是吃飽穿暖,我讓他註意身體,工作別太拼命,他讓我註意身體,學習一定要認真努力。

  我的成績一直平平,入學後每科都來個摸底考試,我才發現自己在班裡落到平均線以下。放眼望去,同學們一個個都是人才,不僅踴躍參加學校組織的各種活動,而且各科學習絲毫不放松,憋著勁兒暗暗盯著名目繁多的考試排行榜。後來才知道這個學校有一半的孩子是獎學金考進來的,而所謂的獎學金,其實就是數額不等的學費和生活費。

  每個學期的期末考試成績將在全年級排名次,第一名得頭獎,全免下學期的學費和食宿費,一個年級隻有一個,是學霸中的學霸。之後前兩百多名,費用遞減。

  我屬於交足學費進來的那一類,而且很可能今後三年次次得交足。學校把我們這類學生叫投胎派,大概意思是命好生在有錢人傢的意思。我平時和爸爸要錢確實沒被拒絕過,但這和命好無關。我的父母一個成天不著傢、另一個根本不管傢,那些傑出的做題傢們應該不會有這樣的體驗。

  爸爸從來沒有和我提過省學費的事兒,可在這種處處競爭的氛圍下,搞得我也很緊張。原本以為初三學習刻苦,和高一比簡直小兒科。周末誰都沒回傢,連國慶大假都是掐頭去尾。活動比賽和學習任務連軸轉,讓我根本沒有喘息機會。

  要是將來三年都這麼過日子,我非斷氣不可。好容易熬到年底,元旦假期和周末湊到一起,有個五天小長假,大傢都長松一口氣。雖然臨近期末考試,但到瞭這個點兒,我心裡隻想著休息放松,獎學金見鬼吧,一個年級那麼多人,我就是學到吐血也拿不著獎學金,更何況爸爸說不定不想我學到吐血呢!總之,不管爸爸對我的態度如何,我是已經歸心似箭瞭。

  沒想到越是著急越回不瞭傢,從來都很準點兒的地鐵偏偏我一進去就停在半路。車廂傳聲筒每隔十分鐘告訴我們還需要十分鐘排除故障。我在座椅上睡瞭個混天地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等到地鐵挪瞭步子,爸爸給我打來電話。聲音倒是和藹可親,整個人難得的輕松自在。

  「你怎麼這麼慢?一個小時前就該到傢瞭啊?」

  「別提瞭,地鐵故障,卡在隧道裡瞭。」我意外極瞭,爸爸很少打電話問我的行蹤。

  有個超級繁忙的傢長,最大的好處就是早早鍛煉出超強的自理能力。從上小學起,我就自己上下學,我應該是班級裡最早學會看地鐵示意圖和時刻表的孩子。印象裡,爸爸媽媽從來不會擔心我坐錯車迷路,或是被壞人拐騙綁架回不瞭傢。搞得我時不時還自我感動一把,活這麼大沒出事兒真是奇跡。

  「現在停哪兒瞭?能出來麼?我來接你吧。」爸爸主動建議。

  哇,我暗暗吃驚,接我回傢?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我不禁好奇爸爸沒我的日子過得如何。

  「不用,天氣這麼糟糕,別出來瞭。車剛開動,應該已經正常。我再有四五站就到傢。」

  「行,然然,你路上別耽誤瞭,我有個驚喜給你。」爸爸不再掩飾聲音裡的笑意。

  「什麼驚喜?」我坐直身體,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過來。

  爸爸隻是笑,「回傢就知道瞭,然然!」

  爸爸的笑聲溫暖我的心,他今天心情很好。我放假回來時他說過會調班,利用這個元旦好好聚一聚。不過,爸爸工作起來就發瘋,對於他的承諾我是不太抱希望的。

  從地鐵出來我就一路小跑回傢。進入臘月後氣溫降瞭很多,雖然穿著厚實的大衣,但寒風刮過面龐,微微刺痛,一呼一吸也都在空氣中結成白霜。厚厚的雲層壓下來,整個天空陰沉無比,下大雪是分分鐘的事兒。這種天氣,最適合假期躲在傢裡睡大覺瞭。

  我興沖沖打開大門,扯著嗓子叫瞭聲爸爸,又扔掉手上的拉桿箱,脫掉大衣,徑直走到客廳。沒看到爸爸人影,正奇怪著呢,我忽然望見遠處的餐桌上放著一個蛋糕,上面竟然還點著蠟燭。

  那一瞬間,我的心都要化瞭。

  這是專門為我訂制的蛋糕,上面不光有我的一張照片和我最喜歡的鳶尾花設計,我的名字也在中間最顯眼的地方。我早就不記得上次吃生日蛋糕是什麼時候,一個沒留神,眼淚嘩嘩流下來。

  「嘿,」爸爸忽然出現在我身後,咕噥著把我拉進他溫暖的懷抱。「我以為你會喜歡,然然。」

  我把臉埋在爸爸的頸窩下,低聲嗚嗚哭起來,眼淚沾滿他的衣服。「我喜歡,爸爸。」

  爸爸深邃的眼睛亮起來,身體前傾,嘴唇擦過我的額頭。

  他遞給我一個綢面首飾盒子,說道:「生日快樂,然然。」

  我哭得更厲害,又不願放開嗓子,隻能使勁兒壓抑著哭腔,耍著性子囔囔地問:「怎麼想起來給我過生日瞭?誰讓你給我過生日的?你幹嘛給我過生日?」

  過去傢裡從不給我過生日,我也沒有強烈的願望。畢竟,衛風和我同一天生日,媽媽在這一天總是會淚流滿面。

  記得小時候我們還會利用這一天去墓地看衛風,這也是三個人難得一起出門的時候。然而,越到後來,媽媽在這天對我的敵意越深。爸爸怕我委屈,從此一過生日就讓我躲著媽媽,再給我些額外的零花錢算是生日禮物。去墓地看衛風成瞭爸爸的和她的專屬內容。而我,自從認識去墓園的路,都是一個人單獨去看衛風。

  爸爸捧住我的臉,拿袖子給我擦掉眼淚,說道:「我自己要給你過生日的,好吧?上瞭高中後你就很少回傢,非常想你,你看不出來麼?」

  我撇撇嘴,明明還在掉眼淚,偏偏又忍不住笑起來,賭氣道:「一點兒都看不出。」

  爸爸摟著我說:「嗨,我以後每年都會給你過生日。過去生日的時候很委屈你,你不說我也知道。然然,恭喜啊,今天十六歲,花兒一樣的年紀。」

  「我感覺自己已經六十歲瞭,」我哪裡會真覺得委屈,破涕為笑道。

  爸爸將我臉上的頭發撥到耳朵背後,溫柔地看著我,說道:「別這麼老氣橫秋的,你已經長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瞭。」

  隨口而出的贊美讓我皮膚發燙,一股熱流在我小腹產生。我感覺到面頰發燙,急忙低下頭躲避他的強烈註視,將註意力放在首飾盒上。我心裡很是感謝爸爸沒送我某個公仔玩具,而是挑選一個更女性化的禮物。

  這表示他不再把當小孩兒瞭麼?我小心打開盒子,金色琺瑯的細鏈上,墜著兩個玫瑰金六芒星,其中一個星星上,還搭配著一個漂亮小巧的鉆石環。

  「真漂亮,」我由衷贊道,可又忍不住心裡的疑問:「你怎麼會這麼善於選首飾?」

  爸爸幫我把項鏈戴到脖子上,說道:「網上搜啊,六芒星是女神的象征符號,代表著守護、保佑和平安。爸爸最希望的,也就是這些。」

  我註意到他沒有提到上面的鉆石環,心裡暗暗歡喜。就算不是首飾專傢,我也知道那代表愛意滿滿。饒是如此,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嗤笑道:「你沒其他事兒忙瞭麼?」

  「說什麼傻話,你是我的女兒,其他事兒哪兒有你重要。」爸爸拍拍我的面頰,含笑說道。

  爸爸原本計劃帶我出去吃飯,可外面已經開始飄雪,我怕冷不想出門。兩人蜷縮在沙發上享受我的生日蛋糕,爸爸還開瞭一瓶紅酒。我從來都是逮著爸爸喝啤酒的時候湊熱鬧,在華泉山時嘗過一次白酒,都談不上喜歡。這次爸爸端著一杯紅酒,我光聞就嫌棄地皺起鼻子。

  「嗯,怪怪的,你怎麼又開始喝這個?」以前從未見爸爸喝過葡萄酒。

  「紅酒可以增強新陳代謝,緩解疲勞,還能抗衰防老,促使皮膚白皙光滑……你會喜歡。」爸爸指指自己,說道:「我是一定需要緩解疲勞的。」

  我笑著說:「我不確定現在就需要抗衰妨老,我很喜歡現在的模樣:白皙光滑,紅酒可不能平白無故搶瞭功勞。」

  雖然這麼說,我還是試著喝瞭一口,感覺就像吞下一團火,從內到外燃燒。

  我一邊咳嗽一邊瞪著爸爸,「我去啊,這勁兒也太大瞭!」

  爸爸看著我的狼狽樣直笑,從我手中拿過杯子,「別喝瞭,瞧你這樣兒,顯然沒遺傳我的喝酒基因。」

  我一聽,即刻奪過杯子又憋著氣抿一口,熱量傳遍我的身體,仔細體會倒也不壞。「我應該漸漸培養喝酒的習慣,畢竟,這麼一口就能讓我在冰天雪地的冬天暖和起來。」

  「有我,總是會讓你暖和的,」爸爸摟住我的肩膀。

  我的心跳加快,這些日子已經習慣衛茂榕擺出父親的嚴肅模樣。難得他今天對我既和善又親切,還花時間買蛋糕、送禮物,凈說順耳的暖心話,我們父女好久沒有如此親近瞭。

  我有點兒受寵若驚,忍不住打量爸爸。他今天穿著深藍色的毛衣,灰黑色的長褲,很普通的裝束。爸爸談不上帥氣,體格也略顯單薄,但他年齡越大越有男人味。年輕時的圓臉顯得沒有棱角,現在看則是成熟飽滿。眼睛裡多瞭銳氣,讓人覺得有些凜冽冷淡,但厚厚的嘴唇又增加些許柔和,五官也更立體。從哪方面看,都是魅力十足。

  「你臉紅瞭,」爸爸說道。

  我咬著嘴唇,誇道:「隻是註意到你看起來帥極瞭。」

  他的黑眉毛抬起,眨眨眼,「你也一樣。」

  我胸口裡的蝴蝶又撲騰起來,「謝謝。」

  爸爸俯身親吻我的太陽穴,「你在發光,我喜歡看到你這個樣子。」

  「因為很高興啊,比我想象的還要高興。」

  「太好瞭,我也是。」

  我們變得安靜,窗外還在飄著大雪,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我忍不住唱起一首雪花飄飄的老歌,媽媽和我過去常常跟著手機的音樂旋律唱歌。

  沒一會兒,我發覺爸爸的目光,熱氣爬上我的脖子。他這種眼神很像要吞掉我,讓我既興奮又尷尬。

  「怎麼瞭?」

  「你的嗓子非常好聽,我喜歡你唱歌。」

  喝酒之後原本臉頰就有些發燒,現在被爸爸這麼一誇就更紅瞭。我的大腦開始自由翱翔,這不是好事兒,因為自己知道越翱翔越不堪。

  爸爸在想什麼呢?從華泉山回來後,他整個人越來越深沉,我再也讀不懂他臉上的表情。我隻希望隨著媽媽的離開,我開始上寄宿中學,他能生活得放松些、自在些。

  也不能太放松、太自在。我猛然想到一種可能,爸爸會不會再物色個老婆?他這類單身漢最是吸引女性。記得爸爸過去會請醫院的護士照顧媽媽,小護士對爸爸殷勤得不得瞭。上完夜班太累,爸爸找代駕時一個個趨之若鶩。

  「嗨,今晚差不多瞭,你得去睡覺啦!」爸爸咕噥著,從我手裡接過已經空瞭的杯子。

  我忍不住發句牢騷,但他隻是對我輕笑。我站起身,腦袋一陣眩暈。爸爸迅速放下杯子,雙手放在我的胯部穩住我。

  「行麼?然然,快去休息吧,希望睡一覺能好起來。」

  爸爸把我扶到洗手間簡單的洗漱,見我還是一副暈暈乎乎的模樣,又半拖半抱放到臥室床上。我脫下連帽衫和裡面的襯衣,牛仔褲太緊,還是爸爸幫忙,才脫離身體。

  躺在舒服溫暖的床鋪,倦意襲來,我一邊伸展身體一邊問:「今晚,你能留下來,陪陪我嗎?」

  爸爸愣瞭一下,這個問題很直白,也很親昵,但卻談不上突兀,從小到大我對爸爸說過無數次。我伸手抓住爸爸的手腕,可憐兮兮哀求:「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說要陪我過生日……晚上你也陪人傢……好嘛?」

  我是越來越善於用‘人傢’這個詞兒,最後一個字還能拖出長長的尾音,爸爸沒有說話,隻是幫我把被子蓋好。然而,當我感覺到床墊因為他的身體而下沉時,剛才喝的那點兒酒全湧到腦袋瓜兒,心臟的跳動也跟著飆升。爸爸在被子上半躺到我身邊,我一手摟住他的脖子,滿足地長長舒瞭一口氣。

  「生日過得好嗎?」爸爸低聲問。

  「好,最好瞭!爸爸也好,陪人傢這麼長時間,就是為瞭給我過生日。」我笑顏如花,向爸爸湊瞭湊,腦袋靠到爸爸胸口,手移在他的腰上,引得他身體一陣緊繃僵硬。

  「睡吧,以後爸爸都會陪你過生日,」爸爸在我頭頂說道,同時不著痕跡撥開我的手。

  我規規矩矩閉上眼,在他懷裡滿足地躺瞭很久,低聲道:「不過,人傢想要一樣小東西。」

  也許我已經喝暈瞭頭,但我下決心說出來。

  「要什麼?」我們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充滿酒精中的辛辣味道。

  我抬起頭,手指撫過他又紮又硬的胡子。

  爸爸三個星期前升上主任醫師後就開始留胡子,一點沒有邋遢不整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成熟且魅力十足,那種我會在小說封面或月歷廣告上看到的男人。我打賭衛茂榕大夫在醫院一定迷倒一大堆護士、醫生、病人,指不定還有病人傢屬。

  「一個吻。」

  爸爸笑瞭,說道:「你從小我就在親你。」

  我的拇指劃過他的下唇,說道:「我是說一個真正的吻。」

  爸爸沒有作聲,他會拒絕我麼?我內心沒有報太多期待,就是想說出來,讓爸爸知道我很愛他、很想他。我們是相依為命的父女,這些其實無需多言,但爸爸該知道我對他的感情早已超出父女。

  「爸爸,我長大瞭,將來會和一個男人戀愛、結婚、生小孩。我很快會離開你,天啊,自從上瞭高中,我感覺已經離瞭傢。可我不想離開你,這個念頭讓我難過極瞭。我不想和其他男人親吻,連抱一抱我都無比抗拒。我想把初吻留給你,我希望一一」

  我還沒說完,爸爸炙熱的嘴唇就貼瞭過來。

  我欣喜若狂,仔細感受爸爸的嘴唇,非常柔軟,非常撩人。我的心臟在胸腔裡怦怦直跳,就像一大堆蝴蝶在裡面翩翩起舞。這是爸爸第一次主動吻我,不是額頭、不是臉頰、不是小手小腳丫,而是實實在在地落在我的嘴唇上。很短暫,也很純潔,和我腦子裡的污穢欲望差得老遠。我猜想爸爸吻我不是因為醉酒發酒瘋,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終於放下心中的魔障。

  察覺到爸爸準備抽離時,我可不想這麼快結束。我撥開被子,抬起身體撲到爸爸胸前,不受控制地抱住他的腦袋,手指穿過他垂在額前的頭發,扭動身體敦促他繼續吻我。爸爸身體僵硬,炙熱的呼吸在我們的面龐間盤桓。也許是身處深夜的寂靜和私密的空間,我變得放縱和膽大。我拉住爸爸的一隻手放到我的腰上,爸爸不自覺地摩挲,衣襟也隨著他的動作往上卷起,直到大手觸碰光潔柔嫩的皮膚

  二人的呼吸漸漸加重,隨著一聲呻吟,爸爸順從瞭我。一隻手有力地握住我的下巴下拉,讓我的嘴巴張開。當他濕漉漉的舌頭擦過我的口腔時,我發出一聲驚訝的呻吟。

  感覺也許很奇怪,我卻非常喜歡。

  我們像是吻瞭幾個小時,我越來越興奮,幾乎要把彼此的舌頭和喘息都納入口中。爸爸扣住我的腰肢,急不可耐地將小背心向胸口推。我引導著他的手,將小背心脫離身體扔到一邊。肌膚在空氣中暴露出來,起伏的雙乳在文胸裡微微晃動,露出淺淺的乳溝。爸爸的手滑到我的肩頭,勾著文胸帶子漸漸下滑,托住挺拔雪白的酥胸。

  爸爸喘著粗氣看著我的胸部,乳頭在他的註視下挺立起來。當他的指尖碰觸到乳房時,我全身就像通瞭電流一樣,挺起胸膛湊到爸爸手中。他將我壓在身下,雙手搓揉我的嫩乳,溫熱濕潤的唇舌在我口中翻攪。我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不得不扭開腦袋急促的呼吸。

  爸爸沒有停止,而是沿著我的嘴唇一路向下,兩隻手也松開乳房沿著我的脊椎摩挲滑動,直到停在兩瓣屁股上緊緊揉捏。他埋頭含住我胸前一個乳峰,啃咬吮吸,不像親愛的爸爸而是充滿欲望的男人。

  爸爸加重力道,牙齒咬住我紅潤的乳頭。酥酥麻麻的感覺被他撩撥起來,像貓爪一樣撓在我的心間。

  「爸爸……」我喉間情不自禁地溢出動情甜膩的呻吟,抓緊他的腦袋,顫巍巍地抬起雙腿夾住爸爸的身體,同時扭動著翹臀,抵上爸爸腿間的那個火熱硬物,渴望他知道我身下早已濕潤一片。

  事實證明,這一聲爸爸是極其錯誤的,當我鼓起勇氣一隻手向下撫摸,剛到腰部就被他攔住。爸爸一個激靈翻身離開我,我隻覺得胸口一涼,緊接著被子蓋到身上。

  「然然,」爸爸對著我的嘴唇發出嘶啞的聲音。「夠瞭,你得到你的生日願望。該睡瞭。」

  爸爸的語氣裡充滿內疚和罪惡感,我不想讓他感到內疚。我能大概猜到爸爸想說什麼,但我不想聽。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我們所做的沒有傷害任何人,沒人有資格指責。

  「然然,你剛才也說,你很快就會成人,會有自己的人生。你要瞭解,一件事,就算你再喜歡,如果沒有結果,就該早早抽身,而不是沉迷其中。爸爸永遠是你的爸爸,永遠愛你,我會是你永遠的親人……」

  果然又是這套,剛才誰把舌頭伸到我嘴巴裡?誰脫瞭我衣服?誰張開嘴吃我的乳房?這個人怎麼如此善變?

  「爸爸,求你,」我撲上去想再次吻他。

  爸爸轉過臉,坐起身體說道:「不行,現在睡覺。」

  我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生平第一次無視爸爸嚴厲正經的權威模樣,伸手按到他的胯部。爸爸的褲子很寬松,我可以輕松抓住他的勃起。那裡已經挺立豎起,爸爸坐在床邊自慰的畫面再次閃現在腦海裡,我希望爸爸讓我像他撫摸自己一樣撫摸他。

  「媽的!」爸爸咆哮道:「你在幹什麼,然然!我是你爸爸!」

  他把我的手從胯部拿開甩到一邊,我的自尊和自信瞬間被粉碎,但仍然沒有被嚇倒,再一次伸手去抓他的勃起。

  爸爸按住我的手臂將我拖到他的腿上,堅硬的勃起戳進我的肋骨。我放聲尖叫,還沒回過神兒,一個巴掌已經扇到我的屁股上,我又是一聲尖叫,這次更大聲。

  「爸爸--」我使勁兒搖晃身體試圖掙脫,但爸爸沒有理睬,有力地牢牢固定住我。

  啪!啪!啪!連著又是三下結結實實的巴掌。

  我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從七歲起我就沒有挨過打。爸爸沒有說話,把我扔回到床上,大步走出房間。

  我哭啊哭啊哭,直到哭暈過去。

  我在昏昏沉沉中醒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十六歲第一天。我渾身一點兒勁兒都沒有,躺在床上動都不動,沒一會兒又混混沉沉睡瞭過去。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過分,不檢點不自重是輕的,更直白說簡直是恬不知恥、淫賤不堪。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親近爸爸、占有爸爸。他是我這輩子最信任最依賴的人,我傾慕他、歡喜他,眼裡隻有爸爸一個人。這份感覺在成長過程中越來越強烈,不受控制地漸漸變質、擴大,好像毒品一樣,一沾染上就會深陷其中,明知玉石俱焚,卻不能自已。

  逃是逃不瞭瞭,正常的父女關系也不可能像機器一樣回場重置,我隻能困頓又不安地向前走,越來越自責,也越來越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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