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爸爸走在醫院停車場。昨晚特別冷的原因是下瞭一場大雪,不過這會兒已經停瞭,天空放晴、太陽也露出笑臉。大年初一,該是一個窩在傢裡休息享受的時間。然而爸爸需要值班,病人從來不挑時間生病、出意外,他必須工作。
我提到陪他一起來,爸爸二話不說答應瞭我。小時候發生過很多次,尤其是媽媽心情不好時,我總是跟著爸爸去醫院,避免和媽媽單獨呆在傢裡。這次理由不一樣,現在我是他的……女人,我要來瞭解爸爸……衛茂榕的工作和同事……尤其是女同事……對他感興趣的女同事。
我的思緒飄到昨晚,我們終於超越父女的關系,現在也是情人和愛人。爸爸身下那東西又粗又長,被貫穿的疼痛一下子就能蔓延全身。破處果然名不虛傳,真的是好痛啊!我下床的時候,雙腿軟得像面條,身下火辣辣得讓我直流眼淚。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我甚至覺得爸爸跨出這一步簡直是奇跡。
除舊迎新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這一刻非常重要。為什麼重要?沒幾個人能說出門道。然而幾千年傳承下來,必然有些道理。事實證明,確實挺邪門吧,至少我是越來越相信瞭。
「咱們晚上是不是要補一頓年夜飯啊?」我一邊說一邊和他往辦公室走,慶祝的可不僅僅是新春,這一天對我倆都意義非凡。
「聽起來不錯,寶貝兒。」爸爸回頭看看我,對我咧嘴一笑。
我的身體頓時有瞭反應,臉頰發熱,身上冒出一層薄汗。爸爸現在叫我寶貝兒,我認為與我是他的女兒沒有關系。很久很久以前,衛風還在的時候,他也叫媽媽寶貝兒,這是爸爸對女人表達愛意的方式。
他愛我。
我發誓我的心臟像蝴蝶一樣在胸膛裡顫動,一點兒沒有不舒服。我喜歡爸爸凝視我,對我微笑,撫摸擁抱我。和衛茂榕有關的一切,我都喜歡。
一旦進入他的辦公室,爸爸就埋頭開始工作。我自覺找著一個桌子,看一會兒書,寫一會兒寒假作業。可我實在沒辦法註意力集中,腦子時不時想到爸爸壓在我身上喘著粗氣,肉棒在我的體內進出抽插。昨晚他很輕柔,今天早上很兇猛。感覺完全不一樣,但我都喜歡。我的內褲又濕瞭,內心期待爸爸能夠抽出時間在辦公室卿卿我我一番。
有這種性幻想的人要麼是沒呆過醫院,要麼根本不瞭解醫生的作息。
簡而言之,爸爸前呼後擁周圍全是人,根本不得閑。先是值班醫生向他匯報病人夜裡和今早的情況,重點交代危重病人和新入院病人的病情。再是他帶著一大堆醫生護士查房,一個個問、一個個查、再一個個給出檢查方案、治療方案。
衛茂榕大夫說一不二的權威模樣和在傢當爸爸時確實不太一樣,但也性感的一塌糊塗。我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在醫院當醫生,但以前從來沒發覺爸爸性感。現在麼,我還是爸爸的女兒,也是他的小情人兒。換個觀察角度,當然會有新發現啦!
「拍張照片,會持續更長時間,」爸爸感覺到我的目光,抬起頭戲弄道。
熱氣從我的頭皮中冒出來,窘迫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爸爸是在和我調情嗎?
「你……看起來神經緊繃……壓力巨大,也許我們應該……去泡個澡,緩解疲勞。」我第一次學著黃片裡的女人說情話,有些緊繃,不是很自然。
「你過來。」爸爸放下筆,跟我招瞭招手,聲音頗為玩味。
我有些意外,不明所以走過去挨著他。爸爸順勢把我攬入懷中,一隻手撥開我的長發,溫涼的指尖掠過脖頸,惹得我脊柱一陣酥麻。我攥緊他的前襟,默默地垂下眼簾,臉頰貼在他的肩頭,一顆心臟像湖裡的小船幽幽蕩蕩。
爸爸眼中盡露欲望,寬大的手掌在我後背和腰肢上下摩挲,最後停留在臀部,即便隔著褲子仍是一種微妙的觸覺。
我坐在他的大腿上,頗為享受若有若無的撩撥,悄悄調笑道:「爸爸,這可是你的辦公室呢。」
「你是我的女兒,又不是第一次在辦公室坐我腿上。」爸爸貼著我的耳垂,慢條斯理調侃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烏七八糟的呢?」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我這才知道爸爸在故意作弄我。這位竟然也會戲耍一套,我越發不好意思,黏黏膩膩說道:「爸爸,你就會逗人傢……壞啊!」
爸爸低笑兩聲,身子略前傾,嘴唇略過我的臉頰,在我耳邊柔聲道:「那我給你點兒獎勵。」
我不知道爸爸為什麼獎勵,獎勵是什麼,剛想問就被他吻住嘴角,繼而貼到嘴唇上。溫暖濕潤的嘴唇讓我一時之間不懂拒絕,當他吐出舌頭時,我條件反射含住,勾住他的舌頭和爸爸纏綿。也許是太過孟浪,隻一小會兒,爸爸就微微松手放開我。
我面色紅潤,胸口起伏,顫著聲問:「你在說什麼獎勵啊?」
爸爸的一隻手蓋到我的大腿,然後緩緩沿著內側向上,直到我的胯間。他的手掌蓋在我的陰部揉摁兩下,撇開嘴角道:「讓爸爸破處的獎勵。」
說完,他的胳膊托住我的上身扣向自己,面龐同時壓瞭下來,再次吻住我的嘴唇。我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低低輕喘,心跳砰砰砰幾乎跳出嗓子眼兒,那感覺比看驚悚片還緊張。爸爸似乎一點兒不受影響,甚至撬開我的牙關,舌頭趁虛而入。
走廊裡似乎有人走過,遠遠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說。隻要有任何人推門進來,就能看到爸爸和我正在相擁親吻,絕對不是父女該有的相擁親吻。
我的身體瞬時僵硬,驚恐得坐直身體。爸爸仍然死死扣住我,低聲吼道:「別動。」
我像是被爸爸點中瞭穴,一動不動任他又親上來。爸爸的胳膊扶著我的背,手掌從我的腋下穿過,剛好罩住我的胸部。嘴唇撩撥吮吸,兩隻手一個在乳房揉捏,另一個在陰部摸索。良久,周圍再沒有任何聲響和異動,也沒人發現我們的秘密。
爸爸放開我的唇,眼裡滿是笑意,問道:「刺激嗎?」
就這麼一會兒,我嚇得滿腦門熱汗。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頓時生氣極瞭,我埋怨道:「你幹什麼啊!」
爸爸聳聳肩,無所謂地回道:「不幹什麼。」
「要是被發現瞭怎麼辦?」我壓低聲音,從他懷裡跳出來,膝蓋都是軟的。
爸爸似笑非笑道:「這會兒知道怕瞭?」
看著爸爸眼裡透出的精明狡黠,我終於反應過來。以往我向他表露心跡,主動示好,爸爸總是極度不適、左躲右閃,我還以為他不解風情。其實,我被耍瞭,而且錯得不要太離譜。
我心有不甘,妖裡妖氣說道:「繼續嗎?我還想多要些獎勵。」
爸爸臉色忽然清冷下來:「不瞭,我逗你的。去看書!」
說完他就又回到工作中。我輕哼一聲,討厭,撩撥完人傢就跑。不過想到爸爸難得這麼主動,心情又好瞭一大截。
「我出去逛逛啊!」我告訴專心看病歷的爸爸,聲音有點兒喘。
我必須換個腦子冷靜一下,不然非在爸爸辦公室裡出醜不可。
爸爸這次咕噥著表示贊同,沒有抬頭看我。他一會兒還有兩臺手術,我此刻是這個世界最無關緊要的人。好在從他身邊走過時,爸爸還知道抱抱我,我也趁機將他的頭發弄得亂七八糟。
我來到住院部後的小花園,這裡有一片樹林和一個水池。當爸爸在工作,媽媽心情不好時,衛風和我經常會在花園裡閑逛玩耍。
「當我長大以後,我會像爸爸一樣,」衛風大聲宣佈,嘴唇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我也是。」
衛風哼瞭一聲,朝我扔瞭一塊石頭,「你不能像爸爸,你是個女生,隻能像媽媽。」
我有些生氣,我不想像媽媽。她快樂和微笑時很漂亮,可當她心情不好時,會忽略我們所有人。不僅沉默安靜,而且總是在睡覺。有一次我問爸爸她為什麼總是一個人悶著不和我們玩,爸爸告訴我因為生活。我沒明白什麼意思,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
「才不要呢,我要像爸爸。他很強壯,很有趣,經常陪我們玩。」我氣呼呼地告訴我的雙胞胎兄弟。
「你不可能像爸爸,你的胸要鼓起來,」衛風爭辯道。
我見過衛風的胸,明明和我一模一樣,大聲抗議道:「我沒有。」
「你有!將來就會有!」
「才不會。」我驚恐地瞪著他,雙臂交叉在胸前,又撅起嘴唇罵他一句:「你真壞!」
衛風沖我咧嘴一笑,黑眼珠子閃爍光芒,「我隻是在開玩笑。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選擇像爸爸。」他的臉色沉下來,悲傷地盯著我,問道:「媽媽不喜歡我們嗎?」
「她愛我們。」我心裡其實並不肯定,隻覺得自己應該這麼說。
衛風搖搖頭不相信我的話。他伸手抓起一根樹枝,丟到池子裡,說道:「然然,她可沒像爸爸那樣愛我們,她從來不和我們一起玩。」
我不喜歡談論這個話題,我要當一個爸媽都愛我的娃娃。我拉住他的手,問道:「想去騎自行車嗎?」
衛風沖我咧嘴一笑,將關於媽媽的話題拋之腦後,大聲道:「好哇!」
想到衛風總讓我既難過又歡喜,四下無人時經常假裝他還在我身邊,我也會輕聲細語和他聊聊天,告訴他最近發生的事:爸爸和我現在挺好的,窗臺上的水仙花開花瞭,我比去年長高瞭兩個厘米……而且確實胸部鼓起來。
我不由自主笑起來,一下子想到那麼久遠的事情,既幼稚又生動。忽然間,我覺得最近生活也許太翻天覆地,竟然沒有察覺忘瞭這麼重要的事兒。
我回到醫院大樓,在職工餐廳裡找瞭個位置一邊喝咖啡一邊刷手機,忽然,爸爸手下的一個住院醫生腳步匆匆走到我跟前,氣喘籲籲告訴我爸爸下午做完手術,到病房查看病人時出瞭點兒意外。
住院醫生情緒激動,說瞭半天我才明白怎麼回事兒。
一個老大爺呼吸困難進瞭急診,經過檢查和觀察發現是急性心肌梗死。因為出結果時老大爺已經好轉,病人的兒子覺得老大爺根本不像有兇險,偏偏診斷出的病情聽上去太過嚇人。他一口咬定住院醫生為瞭給醫院多賺錢,故意誇大病情,又知道爸爸是主任醫師,不管他正忙著查房,直接走上前據理力爭。
這位孝子情緒激動,沒有註意到手邊的隔離簾。他手舞足蹈大聲控訴,一下子將簾子從腦門上的軌道桿上扯下來。他用的力氣如此之大,不僅隔離簾扯下來,而且軌道桿也跟著脫離天花板,連帶著一排吊頂瓷磚呼呼啦啦跟著掉下來。
接下來爸爸所做的純屬本能,根本沒有考慮結果。也許他應該有,但如果停下來仔細考慮必須瞬間要做的決定,那他就不會成為一名創傷外科醫生。如果他不是創傷外科醫生,也不會在病房裡告訴一個剛剛進行股骨愈合手術的八歲男孩兒一切安好,更不會飛躍跳上病床護住這個孩子。
軌道桿重重砸到他的腰,加上瓷磚的破壞力,造成腰部軟組織損傷,爸爸最起碼需要臥床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