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所以，剛才你們兩個念的是臺詞？”程芊坐在兩人中間，有些遲疑地問道。
“對啊，你可以自己看嘛。”寧知非努瞭努嘴，示意程芊看她自己的筆記本顯示器。
“寫就寫吧……還念出來幹什麼？”程芊撇瞭寧知非一眼，又看瞭看尹曉音，尹曉音表情略微有些尷尬，“那個……因為看的太入迷瞭，不自覺就帶入瞭……對不起……芊芊，讓你誤會瞭……”
寧知非眨瞭眨眼，聽著尹曉音念出來，寧知非作為一個戲精，也下意識地背出臺詞和她對戲瞭……這也不能怪他，這是一個戲精的本能。
程芊出瞭口氣，她還以為這兩人背著自己摩擦出瞭什麼異樣的火花呢，嘛……想想也覺得不可能就是瞭，畢竟小姨和自己關系這麼好，就算寧知非有色心又有色膽，但是小姨肯定是不會被寧知非輕易說服的……
而且，程芊覺得，寧知非也不是這樣的人。
程芊抱起筆記本，看瞭一下寧知非寫好的文本，好一出富傢少爺玩弄女教師的戲碼……程芊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假裝有個男朋友嗎嗎？有必要設計的這麼精密嗎？”
“反正也是寫著玩嘛。”寧知非說道：“到時候你小姨被‘甩’瞭，然後表現出一副很傷心的樣子，你那些親戚肯定在一段時間內不好意思給你小姨介紹男朋友瞭。”
“那個……我也覺得挺好的。”尹曉音說道。
“唉……小姨啊小姨，你讓我怎麼說你……”程芊放下筆記本，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瞭。
“怎麼瞭嘛……”尹曉音看向程芊。
“……算瞭，你開心就好。”程芊的想法還是覺得尹曉音最好是找個男朋友，但是如果沒遇到合適的，也不能強迫人傢隨便去找一個吧？所以，程芊覺得也沒必要說些什麼瞭。
吃瞭飯之後，寧知非和程芊出門瞭。
兩人約好瞭今天中午在這邊吃飯，吃完飯之後，一起去約會。
“你身邊有沒有什麼好男人？覺得不錯的，介紹給我小姨唄？”兩人上瞭電梯，程芊說道。
兩人的關系，好似回到瞭曾經還在上班的時候，程芊從來不主動提起墨水心她們，就好像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哪有什麼好男人……我都很久沒工作瞭，大部分時間也待在傢裡。”寧知非有些汗顏地說道。
前段時間倒是去瞭那個墨姨給自己安排的遊戲公司看瞭看，不過真正開始制作新遊戲，應該是明年開年之後的事情瞭，現在主要還是在籌備。
不上班之後，寧知非的人際關系圈子開始急速縮小，現在那些老同學也隻是偶爾聯系一下，目前還是圍繞這這幾個女人轉……墨姨、水心、聶倩、雙雙、程芊、尹曉音，還有妹妹寧秋。
好傢夥……全成女人瞭。
“唉……我這小姨啊，其實哪裡都好，就是要求太高瞭，之前也給她介紹瞭那麼多相親對象，有些我覺得還是挺不錯的，雖然可能長得不是特別帥，也不是特別有錢，但是勝在人踏實啊，小姨也沒興趣。”
“你小姨選擇什麼樣的男人，那是她的自由。”寧知非牽住瞭程芊的手，微笑著說道：“我們約會，就不要談其他事情瞭。”
程芊臉色微紅，從那天程芊讓尹曉音轉達她的話之後，兩人的關系就像這樣瞭，就好像，寧知非接受墨玉合的要求，去攻略墨水心的事情不存在一樣，兩人好似回到瞭從前。
“昨天在電話裡面也說瞭，咱們去泡溫泉，我之前沒喊小姨，你覺得要不要喊她？”程芊眨瞭眨眼，問道。
“喊她做什麼，當電燈泡啊？她估計也不樂意。”寧知非聞言有些好笑地說道。
“是……”程芊將頭靠在寧知非的肩頭，“那就我們兩個人去好瞭……”
兩人開著車來到瞭溫泉館，程芊訂瞭一間溫泉房，打算下午和晚上在這邊泡溫泉，以及住一晚。
兩人到瞭房間之後，換瞭衣服，寧知非隻裹著一件浴巾，而程芊裡面穿著泳衣……她還是有些矜持，寧知非也不在意，兩人的關系才剛恢復，也不能指望說剛恢復就發展到那種程度吧，而且……現在和程芊之間的感情實在是有些微妙，寧知非也不敢輕易去動程芊。
換瞭衣服之後，兩人一起踏進瞭溫泉池，這種溫泉池當然是人造的，不算大，但是兩個人肯定有很寬裕的空間，下水之後，兩人坐在一起，十一月的天，溫度已經降下來瞭，泡會兒溫泉，真是讓人覺得舒適不已。
“知非，之前我小姨問你，你喜歡過我嗎？你說你喜歡，但是沒有以前那麼喜歡瞭……是吧？”程芊伸出手，在水下握住瞭寧知非的手，沒看寧知非，輕聲說道。
“……嗯。”寧知非沒有否認，雖然這對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影響。
“是因為，愛上瞭墨水心和聶倩嗎？”在兩人復合之後，程芊第一次提到這兩個名字，寧知非沉默瞭一會兒之後說道：“我不想隱瞞你，現在，我確實喜歡墨水心和聶倩。”
“也喜歡我？”程芊側目看著寧知非，輕聲問道。
“……”寧知非沉默著點瞭點頭。
“花心鬼……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愛上這麼多人……”程芊嘆瞭口氣，“哼，如果我當時沒放棄，她們哪有機會……”
寧知非沒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程芊靠近瞭些，將腦袋靠在寧知非的肩膀上，有些懶洋洋地說道：“我這段時間做夢老是夢到你，隻是夢中的你，不是在墨水心身邊，就是在聶倩身邊，好像我總是被拋棄的那一方一般。”
程芊語氣中有些自嘲，寧知非聞言說道：“如果……如果你能接受她們的話，我不會因為她們而拋下你的。”
“就像你不會為瞭我，丟下她們一樣？對吧？”程芊幽幽問道。
答案不言而喻，所以寧知非並沒有說出來，有些事情心裡知道就好瞭。
“你總讓我接受這一切，我問你，那聶倩和墨水心呢？接受這些嗎？”程芊沉默瞭一會兒，然後側過頭看著寧知非，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