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寧知非問她能不能接受，那麼，除瞭她之外，墨水心和聶倩能接受嗎？
就算她能接受，但如果隻有她一個人接受的話，又有什麼用呢？
寧知非看瞭看程芊，輕聲說道：“墨水心能接受，聶倩的話，我還沒和她聊過這個問題。”
“墨水心能接受？！你在哄我吧？墨水心那種傢庭，怎麼可能接受和別人共享丈夫？”程芊可是知道墨水心的傢世有多恐怖的，她媽媽可是渝慶女首富，從小就是個公主的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種心高氣傲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接受和其他女人共享丈夫？
她寧願相信聶倩可能接受，也不相信墨水心會接受。
寧知非有些無奈，“這你要我怎麼和你證實？”
“……算瞭，不聊這個問題瞭……”程芊抿瞭抿嘴，轉過頭去，說道。
如果墨水心都能接受……程芊心裡居然有些動搖……因為，這樣的傢庭，這樣的傢世，這樣高傲的女人，都能接受這樣的事兒的話……那她優勢未免也太大瞭，如果他是寧知非，擺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個能夠接受和別的女人共享丈夫的白富美，一個是不能接受的小包租婆……寧知非會怎麼選擇？
不行，知非是自己的，也隻能是自己的，她不會接受這樣共享男朋友共享丈夫的行為的……
不能動搖……程芊深呼瞭口氣，然後沉默瞭下來。
她覺得有必要去找墨水心聊聊……
還有聶倩……
她就不信瞭，難道這些女人心裡就沒有一點點想要自己獨占的想法嗎？
不聊這些影響氣氛的話題，在溫泉裡面牽著手，手臂貼著坐著的兩人，漸漸心生旖旎……
“以前，你總是很老實，我們兩個人單獨相處，你也很少對我做些什麼……不過我們當時確實也沒什麼關系，不算是戀人，隻能說是朋友……”程芊輕聲說道：“現在，你還隻是把我當成是朋友嗎？知非。”
寧知非緊瞭緊和程芊十指相扣的手，“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是朋友，我覺得，我可能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對你有瞭想法瞭吧？”
“第一次就有瞭想法嗎？”程芊聞言臉色微紅，側過頭看瞭看寧知非，紅著臉輕聲說道：“原來你那麼早就對我有想法瞭……”
“因為你長得漂亮啊，我那時候，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寧知非聞言笑呵呵地說道。
“真俗……就不能是被我的內在吸引嗎？”程芊給瞭寧知非一個白眼……
“第一次見面我怎麼瞭解你的內在，隻能看看你的外表啊，至少，你的外表，牢牢地吸引住瞭我的視線，我當時在想，哇，公司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啊……”
“所以呢？動心瞭？打算來追求瞭？”
“沒有，我那時候……怎麼說呢，雖然有想法吧，但是沒有付出行動……後來，那次我不是在公司加班嗎？結果你也在加班，咱們兩個人後來一起走的，去吃瞭火鍋……喂，那時候你是不是也對我有想法啊？”寧知非側過頭看向程芊，問道。
程芊臉色發燙，不知道是因為溫泉的溫度，還是自己害羞瞭，“要……要不然呢，你不會覺得我是那種隨隨便便出去和別人吃飯的女人吧？”
“那時候你看上我什麼？”
“臉……”
“你還說我低俗呢？你不也是看臉嗎？”寧知非啞然失笑。
“那不是隻能看你臉嗎……？那時候公司那些女孩子都在說，來瞭個帥哥，我就多註意瞭一下你……那些人還開玩笑，把咱們兩個湊一起，說什麼郎才女貌……”
“所以，就故意加班留下來等我？”
“……我才沒有故意加班呢……”程芊紅著臉轉過頭去，寧知非愣瞭一下，他本來隻是隨口一問，但是現在看來，程芊才是早有預謀啊？！
“如果那時候知道你這麼花心，我才不會和你一起去吃火鍋呢……”
“後悔瞭？”寧知非牽著程芊的手，溫柔地問道。
“後悔瞭……後悔沒有早點把我的想法告訴你……沒有早點把關系挑明，我喜歡你啊，其實早就喜歡你瞭，是我太笨瞭，不知道表白，老是想著，你肯定也喜歡我，主動表白的一方，會陷於被動，所以，就一直等著瞭……我真傻……”程芊轉到旁邊去的臉上，不知不覺流下瞭眼淚。
如果早一點……如果早一點……早一點說出“我愛你”的話，或許，不會這麼傷心吧？
雖然程芊不想主動去提起那些事情，但是她發現，好像兩人聊著聊著，話題總是能偏到那個地方去……
說不去想那些事情，不過隻是自欺欺人而已……
程芊不想讓寧知非知道自己哭瞭，她往下滑瞭一些，讓溫泉的水沒過自己的臉，這樣，眼淚就不會被寧知非發現瞭……
程芊浮起來的時候，聽到寧知非在說話。
“你可能覺得有些遲瞭……但是，芊芊，我喜歡你，我愛你……”
他在表白？
“我也忘瞭，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你的瞭，但是，每次想到你，我就覺得心裡暖暖的，我真的想要和你結婚的啊，我也想過，如果當時你沒有提出斷絕關系的話，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想我們會結婚吧？我以前一直是這樣想的，你知道，你提出斷絕關系的時候，我多想和你說，我有多喜歡你啊，多愛你啊，但是，始終是我吊著你，我說瞭，我給你選擇的自由，所以，那天我什麼都沒說，不是我不想和你說什麼，而是，既然你已經做好瞭決定，我尊重你的決定。”
“現在你回到瞭我的身邊，我隻會緊緊地抓住你，不會讓你再次離開我瞭……你罵我貪心也好，花心也罷，程芊，我不會再放你走瞭。”
寧知非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就像他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人渣一樣，人渣就人渣，他喜歡的人就在眼前，曾經錯失過一次，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瞭，他想穩穩抓住……
程芊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寧知非，過瞭好久，她才問道：“一個人，真的可以同時愛著多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