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押著李雪,其實說是押著,不如說是半拉半架著,她的臀腿被打的遍佈傷痕,輕輕挪動都能疼的掉淚,腳趾又被拶過,隻能翹著腳趾僅用腳掌走路,這樣走的時候,一扭一歪,一不留神都能倒下。
衙門距離大牢並不遠,不到一炷香,就來到瞭大牢門口。
交接的三個獄卒自然就是之前對李雪施以鞭刑和木馬刑的三個,為首的面相普通,大眾臉,扔在人群裡就認不出瞭,第二個是一個寸頭的精壯漢子,下鞭兇狠無比,李雪一見他,整個身子都忍不住抖瞭一下,第三個是個瘦小的男子倒是不太引人註目。
三個獄卒接瞭李雪,為首的獄卒首領就冷著臉教訓道,“李雪,之前的鞭刑木馬是什麼滋味你也嘗過瞭,老子要告訴你的是,這兩樣在這大獄裡面,算是輕的刑罰。”
寸頭獄卒接著道,“不錯,那是沒判刑的時候殺威用的小刑罰,如今你認瞭罪,判瞭刑,在這大獄裡面,就是最低級下賤的,任何人都可以對你為所欲為,若是敢反抗,哼哼……”
寸頭獄卒的聲音冷酷粗暴,李雪聽瞭都不由得發抖,她小心翼翼抬頭偷看瞭那個獄卒一眼,發現他正輕蔑的看著自己,那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一條母狗,一隻螻蟻。
那一瞬間,李雪的心中充滿瞭屈辱,她李雪是什麼人啊!
那是上古劍仙的當代傳人,江湖上的第一大派“劍閣”的少閣主。
地位猶如宮廷的帝女,而且還是嫡長的那種帝女。
可是如今,一個小小的獄卒小吏都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聽到瞭沒有啊!”瘦小獄卒陰陽怪氣的問道。
李雪按捺住心中的屈辱和不甘,低頭欠瞭一下身子,道,“是,聽到瞭。”卻在想,若隻是鞭抽棒打,酷刑加身倒還受得瞭,若是這些人真的要剝掉自己全身的衣物施暴,想要奪走自己的貞潔,那又該如何?
三個獄卒帶著李雪進瞭大獄。
大獄的地面是冰涼的石板,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她穿著佈鞋還沒有體會,這次是光著腳走進去,冷氣順著腳心直接走到瞭脊背,全身都不由自主打瞭個冷戰。
所幸沒多久,就走到瞭審訊室。
這間審訊室不大,正中是一個案臺,後面大大咧咧坐著一個肥肥的小眼睛中年男人,旁邊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師爺模樣人伺候在一旁,一手拿本,一手拿筆,好像是打算記錄什麼。
李雪慢慢走近瞭,獄卒首領罵瞭一聲,“賤人,還不跪下!”
“是!”李雪應聲道,卻是先彎下腰,手撐著地面,側身落地,再跪好瞭,她被拶過的腳趾越來越疼痛難忍瞭。
“下跪何人啊!”肥肥的中年男人問道。
“獄長大人問你話呢!”獄卒首領提醒道。
“李雪!”
“不懂規矩!怎麼教的?”肥肥的中年男子一臉嫌棄。
“是!是!”那個寸頭獄卒立刻上前,一腳就將李雪踢翻在地,之後再令她跪著,上身趴在地上,隻有臀部翹起,掄起一條皮鞭,狠狠就抽瞭下去!
“啪!”
“咯吱咯吱!”李雪咬緊瞭牙關!
“啪!”
“不行,不能哭!不能叫!”李雪暗暗對自己說,今日在公堂之上丟的臉已經夠瞭,如今怎能還讓這小小的獄卒小吏給弄到哭泣求饒呢!
“啪!”
寸頭獄卒狠狠抽瞭十幾下才停下來,囚褲都抽裂瞭,露出佈滿傷痕的臀肉,罵道,“老子怎麼教你的,在這裡,你是最低級的,最下賤的,答話要自稱賤婢!懂瞭嗎!”
“是!”李雪屈辱的應道。
“再來,下跪何人啊!”
“賤婢李雪!”
“年齡!”
“賤齡一十九歲!”
旁邊的師爺刷刷刷把李雪的信息登記好瞭。
“所犯何事啊!”
“殺人!”
“哼哼!”獄長冷笑一聲,“看你這樣貌也知道是因為勾搭野漢子謀殺親夫吧!”
“大人請自重!”李雪不卑不亢說道。
獄長怒極反笑,“看來是條小烈馬,兩下皮鞭是馴服不瞭,來呀,給我拖下去打滿堂紅!”
寸頭獄卒卻說,“大人,這女子有要案在身,一頓滿堂紅下來怕是不死也殘,到時候縣令大人怪罪下來……”
獄長綠豆眼一轉,說,“那算瞭,先罰站水牢一夜!”
水牢在整個大牢的最下層最深處,不過卻並不像想象中那樣陰暗,打開柵欄門,兩個獄卒一把將李雪推進水牢。
她腳下一空,差點摔倒,原來水牢裡面的地面低瞭十公分左右,牢裡有地下泉眼,冒出冷冽但是清澈的地下水,她定睛一看,水牢非常大,足有三丈見方,最深處是三個刑架,其中兩個都吊著女犯,其中一個面色艱難的在罰站,另一個已經完全昏死過去瞭。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眉清目秀衣衫單薄的少女蹙著秀眉跪在冷水中,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凍得瑟瑟發抖,還有一個前凸後翹的少婦大大咧咧坐在一個凳子上。
見著寸頭男子押著李雪進來,那個少婦媚笑著一扭一扭屁股走過來道,“大哥,妹妹的口活兒怎麼樣啊,再來一個唄。”
“滾!”寸頭男子罵瞭一聲。
那少婦也不著惱,笑嘻嘻回去坐著瞭。
寸頭男子也不理會李雪,徑直走到那個跪著的少女面前,道,“林筱雨,跪在這冷水裡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少女神色淒苦的看著寸頭男子道,“程峰,看在同窗的份上,饒過我吧!”
看著寸頭男子依然是看著自己,少女低下頭說,“程峰,求你。”
寸頭男子道,“林筱雨,你是大戶傢裡的千金,冰清玉潔,也高高在上,在咱們書院是女神一樣的,大概平日都不願意多看老子一眼吧。”
“沒有!”少女急忙分辨道,“我覺得你……還是很好的。”
“你的暴發戶老爹給縣令老爺上瞭一千兩,獄長老爺上瞭五百,免瞭堂上的板子和大獄裡面的殺威鞭,可是這水牢還是照樣得罰,你知道那個姐姐為什麼可以坐著嗎?”
坐在那裡的美艷少婦立刻露出諂媚的笑來。
“知道!”雖然水牢裡冷的嚇人,可是提起這事林筱雨還是羞澀的滿臉通紅,“是用嘴巴……”
“老子也知道你面嫩,這樣吧,這次準你用手就免瞭跪著。”
林筱雨頓時“啊!”的一聲,她和那個少婦是一起關進來的,一進瞭牢房那個少婦就恬不知恥的跪在程峰腳下主動用嘴換取瞭可以坐在凳子上,不必像裡面那幾個女人一樣吊在刑架上罰站,而自己雖然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程峰自然也舍不得把自己掛在刑架上折磨,隻是叫自己跪在冷水裡罷瞭。
可是跪瞭不到一刻鐘林筱雨就後悔瞭,她是大戶傢的千金,平日裡,從來都沒跪這樣久過,更別說是跪在冷水裡面瞭,這才一會兒,從大腿根往下整個筋肉都是麻癢難耐,腳趾頭都幾乎要抽筋瞭,加上地下水又冷又陰,幾乎都要尿出來瞭。
她一直盯著牢門口,就盼著程峰再進來,她心裡想到時候就求求程峰,隻要讓自己別跪在水裡,做什麼都願意。
可是當程峰真的進來的時候,她又低下頭不吭聲瞭,畢竟是曾經的男同窗,林筱雨面皮又薄,哪裡說得出口呢!
現在程峰主動提出來,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瞭,她兩手的十個手指拗在一起,內心十分的煎熬。
程峰又說,“小師妹,考慮的怎麼樣,這樣跪著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筱雨輕輕點點頭說,“可是我不會弄。”
“沒見過豬肉還沒聽說過豬跑嗎?”
話說到這份上,林筱雨知道今天是躲不過去瞭,紅著臉,伸出一雙瑩白修長的雙手,在程峰的身下胡亂摸著。
程峰知道這冰清玉潔的女神真是個雛兒,什麼都不懂,得好好教導,索性自己脫瞭褲子,一桿巨大的權杖“啪!”的彈出來,林筱雨隻覺得自己的雙手碰到一桿堅硬而柔軟,燙手又有些粘稠的東西,像是搟面杖包裹瞭一層軟面的感覺。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心中羞憤不已,可是已經開始瞭此時反悔說不定程峰惱羞成怒會幹出什麼事情來,硬著頭皮,垂著眼瞼,隻憑雙手去握住那權杖套弄起來。
程峰這邊則是感到瞭一陣柔軟和冰涼,林筱雨的小手不但白如冰雪,也冷如寒玉。
她的動作生澀,但是好在是自己心中的女神,多年夢想的對象,因此程峰也不在意瞭,隻一會兒,程峰就有瞭要噴發的感覺,此時權杖的尖端正對著女神的俏臉兒,看著曾經冰清玉潔的女神被迫跪在自己胯下受辱,他頓時有種負罪感,忽然間後退兩步提上褲子,道,“好瞭,雪兒,你坐著吧。”
瘦子衙役早就備好瞭帶著毛皮墊子的椅子讓林筱雨坐上去。
程峰這才轉過來看向李雪,道,“怎麼樣,李大女俠,情況你已經很清楚瞭吧,是掛在那邊罰站刑,還是跪著坐著?當然如果李大女俠肯用手的話自然也能得到優待。”程峰心裡閃過邪惡的念頭,林筱雨是自己的同窗女神,有感情基礎,而程峰又不是那種真正的惡人,自然會有負罪感,但是李雪可是實打實的犯人,就算在江湖裡的身份地位再高,自己也毫不介意弄她一臉。
不料李雪早就看不下去瞭,俏眉怒目,滿面寒霜道,“想讓我屈從你這獄卒小吏,別做夢瞭!狗仗人勢,有一點小權利就逼良為娼,更可恥還有你這樣的人,給我們女人丟臉!”她說到最後還蔑視的看瞭那少婦一眼。
少婦則冷哼一聲,“哼!你倒是硬骨頭,一會兒有你受的。”
程峰也不以為意,對於李雪這樣的真正的綠林貴族,鎮江女俠,殘酷的拷打可能讓她一時崩潰求饒,可是隻要稍微喘息,就會流露出傲然的本性,如果這麼容易就屈從自己,那才奇怪瞭。
寸頭獄卒擺擺手,瘦獄卒便拎著一雙西洋女涼高走瞭過來,華夏民族是最能包容的民族,任何文化的沖擊最後都隻能像是球球大作戰一樣無奈的融合成她的一部分,比如涼高。
當然這時候西方的涼高在華夏境內還並不流行,畢竟露出大片腳背和腳趾對於保守的華夏少女來說還是過於羞澀瞭。
李雪自然也不例外,她羞恥的掃瞭一眼那羞人的鞋子,那是一雙非常精致秀麗的女式高跟鞋,在水光和火把的照耀下銀光閃閃,通體用上好的花紋鋼打造,線條流暢,足跟離地四寸,穿上去能最大限度體現出女子優雅的足部曲線,鞋子有六寸多長,兩寸寬,是剛好適合李雪的尺寸,前端腳趾的部分有一排規則的孔洞,除此之外,隻有腳腕和趾根的位置有兩條鐵絲編成的細鐵繩。
這涼高看著好看,但是穿著它吊起雙手罰站,絕對能讓人難受到崩潰。
奇怪的是涼高的跟兒隻有兩寸長,而且空心通到鞋底。
程峰拉著李雪來到瞭刑架近處,水牢裡一共三個刑架,第三個空著,頭一個吊著一個少女,看上去二十多歲,這少女眉目清麗,一雙劍眉英氣逼人,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噙滿瞭眼淚,卻帶著仇恨惡狠狠盯著程峰,這少女穿著不太合身的囚衣囚褲,一對馬奶形的H杯大胸(居然還是挺起來的一點也不垂!)讓李雪都不由得心生妒忌。
少女因為吊著的姿勢而被迫露出大半截雪白的纖腰和性感的肚臍,那腰肢纖細不盈一握,肚臍也是紋理娟秀,深而雪白,不知道她吊瞭多久瞭,一雙素手緊緊握著吊著她的繩索,雙腳的腳尖堪堪碰地,兩隻瘦弱的秀腿不斷發抖,腳上穿著那種涼高刑具,鐵繩深深勒緊足踝和腳背上。
汗水早就浸濕瞭她全身的衣褲,雖然穿著囚衣囚褲,可是跟全光也沒什麼區別,透過被汗打濕的衣服,能夠清晰的看見她身體任何一處器官的輪廓,任何一點凸起的顏色和模樣。
她叫劉馨兒,妙手閣的弟子,是個慣偷兒,三進宮瞭,這吊刑罰站對她來說,就是小意思。
妙手閣的功夫都在腳上,倒是不怕這站刑,不過顯然衙門也沒想動真格的,這樣才能常常把劉馨兒捉來玩。
接著程峰又把第二個刑架上的女子指給李雪看。
每年年關,江湖所有大門派都會帶上自己的傑出弟子來劍閣拜總盟主,因此李雪曾見過這個女子。
李雪記得她叫曉梅仙子,是白鹿書院的梅蘭竹菊四仙子之一,江湖上有曉梅嘴毒,繡蘭秀美,傲竹性冷,雛菊心善的說法。
程峰不知道李雪認得曉梅仙子,隻是自顧自繼續介紹到,“她叫曉梅,白鹿書院的四個女先生之一,人生的美,可惜嘴巴不會說話,不打到昏死就會張嘴罵人。”
李雪一細看,穆曉梅可比劉馨兒慘多瞭,上面不是綁住手腕,而是用的蝴蝶銬,腳踩的地方有一根鐵刺,從涼高跟的孔洞裡面刺進去,完全沒入瞭她的腳後跟裡面,她身上衣衫襤褸,尤其是兩條大腿外側的囚褲完全被打爛瞭,露出裡面同樣皮開肉綻的細肉,人已經昏迷過去可是依然吊著沒有放下來。
白鹿書院本來就是養氣流的門派,硬功根本不行,這一套折騰下來,就算立刻上藥修養也得在床上呆一年。
“怎麼樣,李女俠,你是有特權的,隻要服個軟,馬上坐下休息!”
李雪什麼也沒說,自己走到第三個刑架下面站好瞭。
“哼哼!”
“敬酒不吃吃罰酒!”程峰冷笑兩聲,“那就給李女俠來最高規格的待遇吧,蝴蝶銬,板子,撬棍,折角棍都上來!”
瘦獄卒立刻拖過來一張案子,從旁邊的墻上取下一堆東西:兩尺長,巴掌寬厚的是板子,兩根細細的實心鐵棍是撬棍,兩根Z形的木棍是折角棍,又取出十根很細的用鐵絲編成的鐵繩,每條鐵繩的首端都有一個螺絲絞勁的手指銬,尾端是一個滑輪掛鉤。
這就是蝴蝶銬,名字非常優美,其實是最殘忍的吊刑刑具之一,用蝴蝶銬可以緊緊拶住女犯的十根手指任意一節關節,之後吊到橫梁上,以十指支撐全身重量。用這個銬子吊起的女孩,雙手十根指頭張開,猶如一隻張開翅膀的雪蝴蝶。當然還有用來銬腳趾的則叫做孔雀銬。
瘦子獄卒先用蝴蝶銬銬住李雪,拶住的是拇指的第二個關節和其餘手指的中間一個關節,滑輪那端銬在麻繩上,拉動麻繩,將李雪高高吊起來,直到雙腳懸空足有一米。
李雪頓時就滿身的冷汗,可是還是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十根手指被拎住,李雪下意識的繃緊瞭自己全身的肌肉,身體呈現優雅的曲線。
這時候兩個獄卒各自捏住李雪的一隻腳丫,給她穿上那花紋鋼的涼高。
系好鐵繩,收緊,最後用鉗子又絞瞭幾個勁兒,讓鐵繩深深割進李雪的足踝縫裡和足背的細肉中。
李雪疼的倒吸冷氣,十個腳趾頭變成彎曲的形態,腳趾肚扣在鞋底上。
“你不是挺硬嗎?”程峰蔑視的看瞭一眼李雪,“這就受不瞭瞭?”
李雪咬著牙關不說話,隻是報以火辣和痛恨的眼神。
程峰點點頭不屑的對瘦獄卒說,“李大女俠這種真正的高手,要是不加點料,就算吊站十日也沒什麼感覺!”
瘦的獄卒陰險的笑瞭一下,手裡多出一個鐵盒子,道,“早就準備好瞭!”
程峰接過盒子,從裡面拿出幾個鐵質的半圓形零件,李雪頓覺不妙,那半圓形零件的兩個尾端有倒鉤,正好跟涼高腳趾部分的孔洞契合。
果然,程峰拎起李雪的一隻腳,將半圓形的鐵件一個個卡下去,正好壓住她的腳趾關節,使得她的腳趾一點力氣都用不出瞭。之後又拿出一把帶倒鉤的細針,一根根沿著鐵件的邊緣插進她的關節中,這針非常細,猶如針灸的針,僅僅起到禁錮的作用使她敢亂動。
做完這些,他才慢慢降低繩索將李雪放下來,每一個刑架下面都有兩根三寸長的鐵質尖刺,獄卒將她的鞋跟套住尖刺,令她用腳掌的前丘站立,道,“好瞭,努力站著吧,要是站不住,尖刺就會順著你的足跟刺進去,最後刺穿腳腕,刺進小腿骨裡面去,熬不住的時候,你也可以求饒,這樣我們就會放你下來!”
可惜程峰太小看李雪的功力瞭,玉掌鎮三江的稱號並非自封,全江湖的最老一輩高手也沒人敢說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戰勝她,李雪就是一個人形的兵器,即使是限制腳趾,拶住手指的情況下,她依然可以傲然站立。
程峰和瘦獄卒就這樣看著李雪罰站,可是足足一刻鐘過去瞭,也不見她有痛苦的神色。
惱羞成怒下,程峰拎起瞭Z形棍,對著李雪的後身狠狠抽瞭下去。
“啪!”
“啪!”
一下,兩下,單薄的囚褲很快被粗糙的棍子抽裂,露出裡面雪白的腿肉和腚肉。
李雪咬著牙,一聲也不吭。
打瞭足足幾十下,程峰累的氣喘籲籲,用棍打,施刑的人比受刑的人還累,他最後拎起瞭撬棍,從刑架的側面插進去,插進李雪的膝彎下,強行將李雪的膝蓋頂起來,使她被迫以高馬步的姿勢站立。
這下李雪終於受不瞭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兩個纖細的腳腕就像是過電一樣不斷發抖。
秀美的臉蛋上也很快佈滿瞭汗珠。
“哼哼,看你能熬多久!”
程峰和瘦獄卒也累壞瞭,決定先去休息一陣。
兩人離開瞭水牢睡覺去瞭。
這邊李雪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瞭,本來白日裡就在大堂上受盡瞭折磨,此時此刻膝彎被頂住以後,她整個身子呈一個非常扭曲的姿勢,還必須保持站立,不然尖刺就會刺進小腿骨,她的精神和肉體都快要到極限瞭。
不知道堅持瞭多久,李雪一下子睡瞭過去,瞬間足跟就傳來一陣刺痛,李雪發出一聲尖叫,一下就精神瞭。
就在這時候,劉馨兒弱弱的說瞭一句,“先全用手指的力量撐著,腳放松,大腿橫坐在撬棍上。”
“等手指堅持不住的時候,腳掌撐著,身子前傾,膝蓋和手全放松,這樣持續交替我想以你的功力應該沒問題!”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李雪按照劉馨兒的話做,果然能抗住瞭。
就這樣李雪不斷變換姿勢,雖然依然是全身疼痛難熬,但的確是挺過瞭好幾個時辰。
可是人的精神總有極限,她不知道多少次決定要放棄瞭,要放棄尊嚴去向獄卒小吏求饒低頭瞭,她寧可被拉到大堂上去,被人按住瞭打板子拶手指,也不願再被這樣吊著慢火煎熬瞭,就在李雪的精神再次達到極限的時候,牢門打開,程峰和瘦小獄卒走瞭進來,對李雪說,“你運氣真好,欽差巡視大牢,要提人夜審瞭。”
說著將她從刑架上放瞭下來。
這個時候,李雪打心眼裡面感謝那個欽差,可是如果她聽過這個欽差的名字,就不會這樣想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