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上的人群都各自散去瞭。
李雪受瞭重重酷刑,此時也不在意自己赤著臀腿,隻慶幸可以休息一會兒不再挨打,也是沉沉睡去。
過瞭一會兒,忽然聞到一陣香氣,抬頭一看,卻是那個有仇的衙役端著提籃走進來,李雪不由得心中一片悲涼,隻道是又來羞辱自己,不料那衙役卻拿起瓷碗遞到李雪唇邊,和聲道,“喝一點水。”
她用蒼白的唇點瞭點水面,忽然精神瞭,貪婪的將碗裡的水全部喝掉,是瞭,受瞭這麼多酷刑,哀嚎嘶喊瞭一個上午,不但口幹舌燥,疼的汗如雨下,自然缺水。
衙役索性扯過長凳坐在她面前,將菜肴一點點喂給她吃,李雪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也未曾在委屈之後有人給自己這樣溫柔的喂飯吃,一邊吃,碩大的淚珠不斷往下掉。
吃瞭一半,她才小聲說,“妹妹吃不下瞭。”
“若是不介意,我幫你擦一下刑傷吧。”衙役和聲道。
“有勞衙役哥哥瞭!”李雪知道如果刑傷不安撫擦拭,日後必定感染留疤,哪個女子不愛惜臀腿,有些屈辱也隻能忍瞭。
衙役接瞭溫水,用毛巾打濕瞭,輕輕拂過李雪的臀尖,兩瓣玉臀都呈淡淡的微紅色,是皮帶抽成的,交叉的地方有較深色的細痕,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指頭粗細,半尺長的條形淤青,自然是藤條抽的,其中一條特別明顯,是他親手打的。
“妹妹,我打的這樣狠,你可怪我?”
李雪愣瞭一下,道,“小妹不敢。”
“你是怕我下午用刑再加力吧!”
李雪老實道,“是有的,雖然小妹不曾記得,可是也知道自己往日有些驕橫,又畢竟傷害瞭你的傢人,如今也算是罪有應得。”
“我姓蘇。”那衙役道,“那年你沖進我傢,說我父親是賊寇,要殺瞭他,我擋在前面,你看我可憐,饒瞭他性命,但是綁瞭去見官,有三年間我傢中沒有勞力,一傢人,幾乎餓死,直到三年後,新皇即位,大赦天下,才得以釋放,又一年,真正的賊寇落網,我傢的冤屈才得以昭雪。”
“蘇哥哥,都怪小妹,下午行刑的時候,你全力打還小妹吧,小妹絕不敢有怨言。”李雪生性善良,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舉動卻使得一個傢庭幾乎破碎。
蘇衙役將冷毛巾敷在李雪紅腫的翹臀上,她舒爽的幾乎呻吟出來,之後偷看蘇衙役的表情,發現他並未發現自己的窘態,暗暗松瞭口氣。
蘇衙役道,下午還有紫檀木的戒尺,馬鞭,浸瞭人尿的陳年竹板,新做的荊棘束四樣刑具,一個比一個陰狠兇殘,即使我手下留情,也怕妹妹你也受不瞭這些打法。
李雪見蘇衙役這時候還為自己著想,不由得熱淚盈眶,道,“哥哥盡管行刑,小妹撐得住!”
蘇衙役拿出一張字條,道,“這是歷代受此刑罰的女子求饒的話語,妹妹你且看一看,免得後來熬刑不過,想不出求饒的話,平白多挨瞭許多打!”
李雪看瞭上面的話,不由得羞臊的粉面通紅,“這些求饒的話,也太……”
“哎!哥哥也知道這些話不是你這等貞烈女子輕易說出口的,歷來受刑的不是風塵女子,就是銀娃蕩富,像妹妹這樣冰清玉潔的女俠判這樣的刑罰,還是少見的……”
正說著,外面一聲嬌喝,“你在幹嘛!”隻見一個背著長劍的妙齡女子健步走進堂來。
這女子身段嬌秀,皮膚白皙雖然還比不上李雪清麗脫俗,卻也算是個清純可人的少女。
李雪回頭一看,罵道,“南宮,不得無禮!”正是李雪的侍劍之一南宮竹。
可是南宮竹卻不依不饒道,“小子,把你的臟手拿開!”
“你這小蹄子,怎麼連姐姐的話都不聽瞭,蘇哥哥是在給姐姐上藥。”
南宮竹上前一看,見李雪的玉臀被抽打成這樣,心裡的心疼難以名狀,道,“姐姐,以你的武藝,何不掙開枷鎖,為何在這裡受這等折辱!”
“胡說!”李雪淚水漣漣,“這種話不要再說瞭!我娘還不知道在哪裡受苦,我若是輕舉妄動,不知道怎樣救娘出來呢!”
幾人正說著話,外面一陣嘈雜,“時辰已到,升堂!閑雜人等速速退去!”
一群衙役清場,南宮竹隻得憤然離去,縣令再次上來,縣令看著李雪臀部的藥膏,冷笑一聲,“蘇衙役莫非是憐香惜玉?”
“不敢!小人是怕這女子下午熬刑不過,因此上藥。”那蘇衙役急忙分辨道。
“那好,本官可要好好看看你下午是如何上刑的,若是敢手軟,這女子加刑一等不說,你也少不瞭受連累!”
“是!”蘇衙役連忙應聲。
“好瞭!行刑!”
話音一落,蘇衙役和另外的衙役就上前去,各自拎起一條紫紅色的檀木戒尺,說是戒尺,其實足足又一尺半長,兩指寬,又厚又重,蘇衙役被縣令瞧見敷藥,自然手下不敢輕瞭,用足瞭力氣,抽在李雪的臀尖上,李雪那一雙翹臀,本受瞭皮板,周邊都腫起,又挨瞭藤條,補瞭一層層的細細傷痕,此時再加上條形的戒尺,頓時又加瞭一條條的淤青,每一記戒尺抽在臀尖上,那細嫩的臀肉都凹下去一塊,再緩緩鼓起來的時候,就變成瞭一塊塊狀的腫脹痕跡。
“啪!”
“啪!”
戒尺一下接著一下,抽的李雪哀嚎求饒不已。
“罪女知錯瞭!”
“再不敢行兇瞭!小妹不敢瞭呀!”
“哎呀!饒命啊!”
“哥哥饒命啊!再不敢瞭!”
“大老爺饒饒犯婦吧!”
李雪被戒尺打的哭喊求饒,堂下觀刑的女子自然看的心驚膽戰:連堂堂玉掌鎮三江,頂天立地的李雪大女俠都被這刑罰打的失態求饒,自己又怎生受的,以後還是遵紀守法,不敢逾越吧!
而南宮竹見自傢小姐被如此當眾折磨責罰,又是心疼,又是害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啪!”
“啊!”第六記戒尺,大約是抽在很多刑傷的重疊處,李雪慘叫一聲,昏死過去,這是繼拶腳趾頭之後第二次昏過去瞭。
潑醒之後,縣令並未著急下令繼續行刑,而是冷笑一聲說,“聽聞你們衙役之間,流傳一種抖腕的打法,若是受刑的女子,沒有上供,就用這種打法來打,不知道今天大老爺我能不能看見這種打法呢!”說著冷眼斜瞭一下兩個衙役,兩個衙役其實都知道李雪有冤屈,一方面仰慕李雪玉掌鎮三江的英氣,一方面又怕仙門的報復,所以行刑的時候,其實都是有所收斂,但是此時大老爺親自開口自然不能讓大老爺失望,因此咬咬牙,下瞭狠心,將戒尺揚得高高,手臂掄圓瞭,嗖的抽下去,快挨到李雪的臀尖的時候,蘇衙役的手腕一抖,手掌往下一壓,戒尺徒然加速抽在李雪的臀尖上,那原本就紅腫不堪的臀肉,被瞬間抽的彈縮瞭一下,之後蘇衙役的手掌又一縮,與戒尺平齊,這時候臀肉正好彈回來,一眨眼的功夫,卻是啪啪兩下,兩聲幾乎合為一聲,兩下也合成一下,這一記抽下去,著實比連抽兩板子還疼上幾分。
李雪頓時全身都繃緊瞭一下,之後發出瞭一聲失聲哭號。
“啊!”
“小女子,知錯瞭啊!!!”
“啪!”旁邊的衙役也是效仿抽下。
“啊!”李雪真是欲哭無淚,這時候她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刑罰。
“小女子不敢瞭呀,大老爺饒饒犯婦吧!”
“啪!”
“啪!”
“賤妾認罪瞭!”
“饒瞭賤婢吧!婢子再也不敢瞭!”
挨完瞭這十下,李雪好像被抽走瞭全身的骨頭,軟綿綿趴在刑架上,淚留不住。
而兩個衙役則放下瞭戒尺,取出第四樣刑具,兩條二尺長的陳年竹板。
“請等一下!” 李雪的臉上浮現出乞求的神色,“我受不瞭瞭!”
縣令冷哼一聲,“打!”
“啪!”
“啊啊!”陳年的竹板有二尺長,巴掌寬,暗紅色,抽在臀尖上痛徹心扉!
李雪哪裡受得瞭這個,頓時撕心裂肺的慘叫瞭起來,“我不敢啦!”
“啪!”
“罪婦知錯瞭!”
“啪!”
“賤婢再不敢犯瞭!”
“啪!”
“啊!饒命啊!大老爺!”
“啪!”
“罪婢知錯瞭呀!”
“啪!”
“饒瞭我!饒瞭我吧!”
“啪!”
“饒命啊!請等一下!”
“啪!”
“不啊!”
“啪!”
“賤婢再不敢瞭,不敢瞭呀!”
十記竹板抽完,李雪完全不復女神形象,哭的像個淚人兒。
兩個衙役放下竹板又拎起皮鞭。
看著幽森黑亮的皮鞭,李雪心裡泛起一股寒氣。
伸出手指捏住蘇衙役的衣角,蘇衙役低頭去看李雪,隻見這個名動江南的俠女,女神,一臉的淚,可憐的看著自己,帶著哭腔說,“蘇哥哥,饒瞭妹妹吧,妹妹真受不瞭瞭呀!”
“沒人受得瞭,再熬二十下就完瞭!”旁邊的衙役接話道。
拎起瞭黝黑的皮鞭。
“啪!”狠狠抽下去!
“啊!”李雪慘叫瞭起來
“啪!”又是一下,“求饒認錯!”
李雪咬住瞭牙,求饒的話幾乎都說光瞭,隻剩下蘇衙役教給自己那些瞭。
可是……
“啪!”又是一下!
“銀婢知錯瞭!”
“大聲!”
“銀婢知錯啦!”李雪哭瞭,這個高傲的女神,終於摘下瞭清高的面具。
“聽見瞭嗎,冰清玉潔的玉掌鎮三江!”
“名動天下的女俠自稱是‘銀婢’!”耳邊響起瞭紛紛議論。
“啪!”
“銀女李雪知罪瞭!”
“啪!”
“銀婦再也不敢啦!”
“啪!”
“銀婦知錯瞭!”
“啪!”之前的種種板子,將李雪的臀圍打的整個腫瞭一圈,此時皮鞭抽下去,一下子將腫起的地方打的皮破血流,反而輕松瞭許多,加上在大庭廣眾之下自稱銀蕩,李雪的下身都有些濕潤瞭,性欲起來,屁股上的刑罰反而不那麼疼瞭!
“啪!”
“銀娃不敢啦!”
“啪!”
“銀娃雪兒求大老爺開恩!”
“啪!”
“雪兒知罪瞭!”
“啪!”
“饒瞭銀婦雪兒吧!”
“啪!”
“雪妹知罪瞭!”
十記皮鞭打完,李雪嬌喘連連,在她驚恐的眼神中,兩個衙役拿出瞭今天最恐怖兇狠的刑具,那是兩束荊棘,每一根隻有蒲柳粗細,十幾條捆紮在一起,就足有男子的手臂粗,上面佈滿瞭尖銳的荊棘刺。
“啪!”一記荊棘抽下。
李雪張瞭張嘴,還沒叫出來,就感覺同時有十幾條荊棘抽在本來就皮開肉綻的臀縫臀股上,頓時昏死過去。
大老爺知道她今天大概已經被打到極限瞭,道,“本府開恩,潑醒再打,免去認罪瞭。”
如此往復,打一記,李雪昏死一次,潑醒瞭再打昏,直到十記全打完,李雪身上的汗水,像是澆瞭一盆水一樣多,全身都濕漉漉的瞭。
打完瞭,李雪哭啼啼的說,“謝大老爺賜打!”又被灌瞭兩口薑湯,才提上褲子,被兩個衙役半架著般拖著送進瞭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