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日,星期六,東部時間,07:55,華盛頓往日擁擠忙碌的辦公大廳今天早上卻靜悄悄的,幾乎空無一人。大選年的全國黨代會在這個周末召開,一大半工作人員都跟著現任總統去瞭大會現場,而少數留守的十幾個人,也因為過去一周裡每天18個小時的瘋狂工作而精疲力竭。
新一輪廣告攻勢的大獲成功,總統的支持率上升瞭3個百分點,所以大傢得到一個意外的驚喜:留守人員周六上午休息。
辦公大廳盡頭的那間辦公室裡,通宵未睡的中年男子終於等到瞭自己的特別助手。那個助手下巴雖然刮得幹幹凈凈,但眼睛裡也佈滿瞭血色,連嗓音都有些沙啞。
“先生,我又反復查瞭兩遍。FBI繳獲的錄影帶裡面,沒有我們需要的那一盤。無論FBI,還是國會的人,都還沒有碰過那些錄影帶。但那盤錄影帶一定存在。墨西哥妓院使用的錄影系統會自動對所有的錄影帶編碼。大約有三十盤錄影帶失蹤瞭。所以我猜測是胖子羅從妓院逃跑時,不知出於什麼目的,帶走瞭那三十盤錄影帶。”
“你能確保沒有其他人碰過那些錄影帶?”
“是的先生。除瞭我,還沒有人看過那些錄影帶。我請一個FBI的朋友在內部存檔記錄上做瞭手腳,讓那些錄影帶看起來在運輸過程中,被錯誤地送到瞭西海岸。它們星期一才應該被送回華盛頓。所以,我們還有50個小時可以處理它們。”
“幹得不錯,”
中年男子贊許地點瞭點頭,“胖子羅也許會把那些錄影帶當作救身符。不過錄影帶留在他的手裡,對我們一直會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必須把那盤錄影帶搞回來。”
他沉吟片刻,手裡撥弄著一隻金筆,“胖子羅再滑頭,總還是個商人,是商人就可以談生意。你能聯絡上胖子羅嗎?”
“這個,先生,恐怕很難。美墨兩國都在全球通緝他。我們根本無法保證會在FBI之前找到他。”
“不,應該有辦法,”
中年男子揮瞭一下手,仿佛要驅散助手的疑慮,“你不是說過胖子羅曾經想把那個女記者賣給哥倫比亞毒梟麼?他又不是在一個人逃跑。身邊跟著十幾個手下,胖子羅也許不會向他的哥倫比亞朋友隱瞞自己的去向。
雖然不能找到他,但總可以通過哥倫比亞人聯系上他。你在中情局不是有幾個負責南美掃毒的朋友嗎?““明白瞭,先生,”
助手有些暗自悔恨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我馬上就去辦。那些錄影帶……”
“既然沒有有價值的內容,當然還是原樣奉還FBI。不過,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對瞭,那個女特工史達琳有什麼動作?”
“目前她還在傢中養傷。從星期三開始,我派人分時段監聽她傢裡的電話。
她的上司不同意她繼續工作,不過她每天都和同事打電話,詢問那個“連環奸殺案”的最新進展。她的工作欲望非常強烈,手裡應該掌握瞭所有與案件相關的最新消息。““喔,也就是說,她的精力都集中在那個變態案子上瞭?”
“恐怕沒有這麼樂觀,先生。她的情人,那個新奧爾良的高級特工麥耶的女兒,現在跟史達琳一起住。而且,史達琳也一直在關註川特和胖子羅的下落。幾乎每天都問負責此案的同事。”
“真棘手,”
中年男子皺起眉頭,“這個女人很危險。這樣,你去想一個辦法,讓她無法繼續參與對川特和胖子羅的追蹤調查。比如,FBI有沒有什麼回避原則,遇害特工是她的情人,而她自己又被逃犯輪奸過,所以她不適合繼續參與川特一案什麼的。”
“嗯,”
助手低頭努力思索,“這可能有一定難度。她和特工麥耶的戀人關系一直秘而不宣,拿這一點來做文章,比較難。而且,FBI行為條例上並沒有”被罪犯強奸就必須回避調查“這樣的規定。不過最大的問題還在於,是否回避的決定應該由行為研究中心主任做出。但這個主任據說非常器重史達琳。即使史達琳被要求回避”川特案“,她也很可能通過各種方式對調查施加影響。”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暫時停職,直到我們處理完這件事?”
“那要看她是否有違規行為。先生,我會努力想出辦法的。”
“不,不是”努力“,而是”一定“,年輕人!”
*** *** *** ***
七月二十六日,星期天,東部時間,05:40,馬裡蘭史達琳半夜又早早醒來,接著便再也無法入睡。和一個星期前的那次假警報幾乎一模一樣,剛剛入睡,史達琳就被兩腿之間的異樣感覺驚醒。這次月經來臨的感覺,居然比上次還要逼真。史達琳小心翼翼解開內褲兩邊的細繩,然後打開臺燈。
“見鬼!”
史達琳輕輕地罵瞭一聲。出乎意料,她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生氣。
反而慢條斯理地把內褲疊好,放在枕頭邊。
三個星期瞭。月經已經遲瞭整整三個星期。
史達琳平靜地做著簡單的算術。
她很可能懷孕。
懷上某個輪奸犯的孩子。
可她現在偏偏又不能孕檢。
世上還能比這更折磨人的煎熬麼?
不過,史達琳就是史達琳。
她似乎已經習慣瞭自己可能懷孕的念頭,那個可怕的前景好像也不再那麼可怕瞭。
“該來的總是要來。真的懷上瞭,怎麼辦到時候再說。”
她這樣寬慰自己。
何必憂心如焚,不如忘我工作。
客廳的沙發躺著最舒服,史達琳捧著卷宗,一瘸一拐走進客廳。兩個半小時後,天已大亮。史達琳舒舒服服伸瞭個懶腰,腦子裡還盤旋著困擾瞭她整整一夜的問題,受害女子腳趾上的牙印究竟意味著什麼。是罪犯骯臟下流的性癖好?還是一種精心設計的符號,與陰道和雙乳的槍傷一起,傳達某種不為人知的宣言?
卷宗熟得快能背下來瞭。她打瞭個呵欠,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那本《九宮陣題集》翻到貼瞭標簽的那一頁,做起題來。規則很簡單,無非把一堆數字擺在一個9乘9的大格子裡,想做出來卻並不容易。有時一道題史達琳要花上幾個小時,以至後來為瞭節省時間,她隻得下狠心戒瞭半年。
史達琳喜歡玩九宮陣,並不是因為她精通數字。其實她和絕大多數的美國女孩子一樣,碰到數字就頭大。她玩九宮陣,恰恰因為她害怕湊在一起的那一大堆數位。這樣才更有挑戰,一旦成功,那種喜悅難以言表。
她有這樣一個枯燥至極的愛好,曾經讓好友麥普著實吃瞭一驚,“這不是隻有陽痿老男人才玩的鬼玩意嗎!”
“其實,很鍛煉耐心呢……”
史達琳總是這樣辯解。
FBI行為科學部的特工,破起案來,不也和擺弄數字一樣,要把一個個看起來毫無關聯的碎片,拼成一個完整的犯罪過程麼?
九宮陣還有一個好處,能讓你忘掉身邊的種種煩惱。
無論謎題多麼艱深,總比憂心忡忡、無所事事好得多。
“叮咚!”
門鈴突然響起,嚇瞭沉思中的史達琳一跳。她抬頭看瞭看客廳CD機上的表,早上5點40!誰會在這個時候來串門?
“叮咚!叮咚!”
“回臥室拿手槍”的念頭一閃而過。史達琳猶豫瞭一下,這是她的傢,她的地盤,可千萬不能像那些慘遭性侵犯的女孩子們一樣,變成驚弓之鳥。再說,這個社區相當安全。犯罪率簡直低得可笑。
她抓起手拐,站起身,定一下神,輕手輕腳走到門口。
“叮咚!”
史達琳對著房門上的貓眼向外望去。一個高大的小夥子,穿著T恤和短褲,背著一個超大號背包,站在門前,正沖著貓眼微笑。
那當然是盧。
史達琳連忙打開大門,微笑著說,“早上好,盧!”
看到開門的居然是隻穿著短睡裙的史達琳,盧的臉上滿是驚訝,有些結巴地說,“你好,史達琳小姐。真不好意思,這麼早把您叫起來。我以為娜拉住在客廳裡……”
“沒關系,盧,我早就起來瞭。”
史達琳退回一步,讓出門口。“快進來吧。
我還有間小書房,娜拉睡在那兒。“盧似乎沒有聽見,站在門口並沒動。
史達琳覺得面前的帥氣小夥子,看著自己身體的眼神有些奇怪,她隨著盧的目光低頭一看,面頰立刻一陣發燒,才想起內褲疊得整整齊齊的還放在床頭,現在全身上下隻穿瞭一條絲質的吊帶短睡裙,光溜溜的大腿暴露出一大半。更糟糕的是,一縷陽光恰好從客廳的窗戶斜射過來,照在自己的身上,輕薄的睡裙這下幾乎變得完全透明。
身體每一處的曲線,特別是股間的毛發和胸前的兩點,都應該被盧看個清清楚楚。想到這裡,史達琳不禁心頭一動。
“快進來吧。”
說著,她連忙後退瞭一大步,躲進陰影。誰知她拄著手拐,行動不便,身體無法保持自然的平衡,每邁出一步,胸前那對毫無束縛的乳房就聳弄得花枝亂顫。股間隻覺得一陣涼風吹來,輕輕撫摸著暴露在空氣中的花唇,胸前的兩粒乳頭不知怎麼就一下硬瞭起來。
“真見鬼!史達琳,你這是怎麼啦!”
心中暗暗罵著自己,史達琳把盧讓進客廳,關上房門。
“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史達琳現在鎮定瞭一些,“我和娜拉都以為你晚上才能到呢。”
“啊,”
把行李放在地板上,盧沒敢抬頭看史達琳,“原來打算過瞭田納西就在路邊住一晚,結果還是一口氣開過來瞭。一共開瞭16個小時。”
“真厲害,”
史達琳笑著說,她無意間瞟瞭一眼盧,發現他的短褲前面明顯凸出瞭一塊,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一下子輕松下來,“你要不要先喝點什麼?
都在冰箱裡,自己去找。““我得先用一下洗手間,路上喝瞭太多可樂。”
盧還是很羞澀的樣子。
“就在你左手邊,要不要我叫醒娜拉?”
“不瞭,等她醒瞭再說。”
說罷,盧沒敢抬眼睛看史達琳,隻是輕輕點瞭下頭,便快步走進洗手間。馬上,裡面傳出來嘩嘩的水聲,力道非常強勁,仿佛打開瞭一支水槍。
“動靜可真不小,”
史達琳暗自揣摩,隨即臉上又是一紅,“啐,別胡思亂想瞭,史達琳!”
她叫著自己的名字。端起茶幾上的冰咖啡,她不禁覺得好笑,第一次和盧見面時,自己也是衣著大膽暴露,看得盧目光發直,下身也起瞭反應。
真見鬼,誰知道他會來得這麼早。等他從廁所出來,自己得趕緊洗澡換衣服。
“怎麼這麼吵啊,”
娜拉揉著眼睛從小書房走出來,隻穿條小極瞭的丁字褲和一條輕薄的夾腰短背心,胸前兩點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盧來瞭。”
史達琳指瞭指地板上的大包,又指瞭指浴室門。
“真的!”
娜拉一下瞪大瞭眼睛。她現在開始清醒瞭,朝史達琳做瞭個“別出聲”的鬼臉,轉身躡手躡腳來到浴室門口。一陣馬桶沖水的聲音後,盧開門走瞭出來。藏在門旁的娜拉喊瞭一聲,“大灰狼!”
一下跳在盧的背上,雙手摟住瞭他的脖子,兩條長腿圈在他的身前。
“娜拉!”
盧喜出望外,一把將背後的少女拖到面前,狠狠抱進懷中,娜拉趁勢雙腿圈緊瞭盧的腰。兩個人開始熱烈的舌吻,盧的雙手托住娜拉完全暴露在外的臀丘上,用力地揉搓起來。娜拉敏感的股間恰好頂在男人的小腹,隔瞭幾層厚厚薄薄的佈料,也能感受到男人那裡的堅硬和滾燙,她甚至閉上眼睛,開始意亂神迷地前後搖擺起屁股。
娜拉模擬性交的動作,似乎也給盧帶來瞭巨大的快樂。不知不覺中,他甚至也隨著娜拉的搖擺,一下一下扭起瞭自己的腰身。
史達琳連忙把臉扭開,這樣熱辣的場面,讓她難免有些面紅耳赤。
她甚至可以聞到飄蕩在空中那股淡淡的檸檬味道。
而緊緊抱在一處的盧和娜拉,似乎全情沉浸在重聚的狂喜之中,根本忘記瞭旁邊還站著這套公寓真正的主人。
“哢嗯,”
史達琳隻好幹咳瞭一聲,“小傢夥們,冰箱裡還有些吃的,你們自便吧。我先去洗個澡。”
“洗澡不用我來幫忙呀。”
娜拉從盧的肩膀上抬起腦袋,調皮地擠著眼睛。
“哼,”
史達琳誇張地抗議著,“還能指望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夥!”
說罷,頭也不回地拄著手拐,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去拿換洗衣物。
史達琳的身影剛剛從眼前消失,興奮地滿面通紅的娜拉就夾緊自己的大腿,屁股後翹,稍稍讓開盧的下身,空出的左手熟練地捉住盧仔褲前面的拉煉。手指靈巧地摸進去,握住裡面滾燙堅硬的肉棒,少女的鼻孔裡發出一聲低沉但又迷離的呻吟。
這麼窄小的空間裡,從拉煉中掏出巖石般堅硬的肉棒,並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兒。一番左撥右弄,盧隻好雙手托住娜拉幾乎全裸的屁股,同時配合著娜拉細長的手指,左左右右扭來扭去。終於,肉棒猛然擺脫瞭所有的束縛,從仔褲門襟跳出來,驕傲地高高聳立。
娜拉又是滿意地輕輕哼瞭一聲,一手挽住盧的脖子,一手把自己股間的丁字褲拉到大腿根上,然後抬腰提臀,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兩根手指捏住怒漲的肉棒,對準自己最柔軟、最溫存、最渴望的肉洞,緩緩坐瞭下去……
即使還在自己的臥室,史達琳也聽到瞭娜拉那聲放肆而悠長的呻吟。她隻好苦笑著搖瞭搖頭,拉開抽屜,繼續翻找自己的內衣褲。
雖然肉棒並沒能一插到底,但肉洞裡那種久違的滾燙、堅硬和充實,還是讓少女激動地幾乎失去控制。娜拉漲紅著臉,依然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挽住男友的脖子,揚起下巴,朱唇微啟。同樣處於狂喜之中的盧,自然不會讓懷中千嬌百媚的少女久等,一邊腰間猛然一頂,肉棒幾乎沒根而入,一邊吻上少女嬌艷的雙唇,用自己的舌頭堵住瞭娜拉更為誇張的呻吟。
史達琳抱著內衣褲走出臥室,她故意不看還站在客廳裡、緊緊抱在一起的那一對。但是那一對卻傳出瞭古怪的響動。娜拉的鼻孔中正在有節奏地發出一種低沉但又斷續的嗚咽。而盧因為要用雙手支撐娜拉全身的重量,此刻也是氣喘連連。
幾乎下意識的,史達琳往客廳裡瞟瞭一眼,眼睛餘光剛好掃到娜拉的背影。
那兩個腰身交迭在一起的戀人,正處於一種迷亂的狀態。而多年的職業訓練,讓史達琳甚至註意到,娜拉的小背心拉到瞭肩頭,而那條原本就幾乎暴露一切的丁字褲,現在居然被拉到瞭一側的屁股上。
“難道是真刀真槍……”
史達琳幾乎被嚇瞭一跳。
她的疑惑馬上得到瞭解答。剛剛抓住浴室門把手的史達琳,突然清晰地聽到瞭一種液體被反復擠壓、往復碾磨的聲音。
“咕嘰、咕嘰……”
她連忙拉開浴室的門,恨不得一步跳進去。她可不願意偷聽偷窺自己最好的朋友做愛。誰知她的動作過猛,身子滑瞭一下,手拐摔在浴室的地板上,好在她立即扭身抓住門把手,重新找到瞭平衡。
但手拐落地和浴室門重重關上的聲音,還是打斷瞭那對年輕戀人的魚水之歡。
娜拉立即停下動作,轉過身子,大聲地問到,“沒事吧,你!”
“沒事沒事,不過滑瞭一下。”
全身靠在浴室門上史達琳,現在倒是滿面通紅,仿佛是她做瞭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好在隔著毛玻璃,娜拉什麼也看不見。
“小心著點呀,”
娜拉的聲音裡滿是關切,“用不用我去幫忙?”
“哈、哈,不用啦。”
娜拉聲音裡的關切,讓史達琳的心情突然一片晴朗,甚至還能夠大方地揶揄一下那對狂喜之中的戀人,“你還是先去救火吧。”
“哼!”
娜拉狠狠地哼瞭一聲,隨即恢復瞭扭腰擺臀的動作。幾秒鐘後,她重新被欲望和快感淹沒。這次,隨著肉棒的深深淺淺,她放肆地大聲呻吟起來。
浴室裡的史達琳,雖然從心底為娜拉高興,但這樣熱鬧的動靜,還是讓她有些吃不消。她故做誇張地嘆瞭口氣,苦笑著擰打浴缸的龍頭,讓“嘩嘩”的水聲遮住客廳裡的種種動靜。
坐在便器蓋上,史達琳小心翼翼地給右腳上的石膏系上一個防水套。這樣,她就能放心地好好在浴缸裡泡一會兒,而不用擔心石膏。很快,浴缸滿瞭一大半,浴室裡滿是水汽。丟進幾粒浴鹽,再攪出大片的泡沫後,史達琳脫掉睡袍,一絲不掛坐進浴缸。
有些緊張的肌膚,浸泡在溫熱的水中,很快放松下來。隻是,剛剛關上龍頭,史達琳就聽到瞭客廳傳來的聲音。這次,不僅娜拉的呻吟更加放肆、更加響亮,就連盧也在辛苦地喘息、嘆氣。兩個人動作激烈,節奏狂熱,似乎正在以命相搏。
史達琳不認為自己可能在這樣的伴奏下,像往常那樣輕松舒適地泡一個澡。
她搖瞭搖頭,隻好又擰開瞭龍頭。然後,脖子向後枕在橡膠枕圈上,在一片霧靄之中,真正地全身放松瞭下來。
不知過瞭多久,恍惚之中,史達琳突然覺得好像有人站在浴缸上註視自己。
她連忙睜開眼睛,原來是娜拉,正笑意盈盈地坐在馬桶上。一絲不掛地躺在浴缸裡被人這樣註視,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密友娜拉,也讓史達琳有些不自在。
況且娜拉剛剛還在和盧盤腸大戰,而浴鹽的泡沫也消失殆盡,史達琳水中的身體幾乎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史達琳連忙一陣抬腿掩胸。
“不要緊張嘛,”
娜拉的聲音懶懶的,顯然還未從剛才的肉搏中完全恢復,“不好意思,剛才吵到瞭你,嘻嘻。本來想讓你再多泡會兒,不過呀,”
她右手一揚,指尖拎著那條丁字褲沖著史達琳晃瞭晃,“盧沒有戴套套,又非要射在裡面,結果弄得我流瞭一腿。你也知道,粘乎乎的實在不舒服,所以進來洗一洗。”
史達琳嘆瞭口氣,還是沒有松開手腳,“我的大小姐呀,你先把浴室的門關上好不好?”
“怕什麼嘛,”
娜拉滿臉的不在乎,“盧去瞭我的房間,說是要喘口氣,看不見你的!”
說罷,又狠狠地在史達琳全身掃瞭一眼。
“這下你可吃飽瞭吧,”
史達琳噗哧笑瞭起來,“把盧累壞瞭吧,啊?”
“他呀,”
娜拉沖瞭便器,彎起身子,用手紙在自己的股間仔細地擦著,“一直吹噓自己耐力超群呢。你就不用管我們瞭,我和他之間,今天早上還有很多帳要算呢。”
史達琳連忙扭開臉,不好意思註視娜拉清理下身,“不要太辛苦哦。你們飯還是要吃的吧。”
“早飯就免瞭,”
娜拉站起來,毫不在意自己全身上下隻有那件夾腰的短背心,濕漉漉的陰毛亂糟糟貼在股間,“我剛沖瞭杯咖啡,”
走到浴室門口,轉過身,望著浴缸裡的史達琳,“至於午飯嘛,要看那時候我們是不是還醒著,拜拜,親愛的。”
娜拉還是忘瞭掩上浴室的房門,史達琳嘆瞭口氣,她可是實在不習慣在房間裡還有其他人時,大開著浴室門洗澡呢。而且,還有一個高大英俊的小夥子。史達琳輕輕罵瞭一句“這個死丫頭!”
自己泡得也夠久瞭,史達琳起身放水,再小心翼翼地起身。拿過浴巾,匆忙擦幹身子,浴巾草草齊胸裹好,扶著墻壁,拿起手拐,一條腿邁出浴缸。她沒有想到,自己踩到瞭什麼東西,險些又是腳下一滑!
低頭一看,完好的左腳,居然踩在娜拉剛剛隨手丟在地上的丁字褲上。敏感的腳趾上,隻覺一陣又涼又滑。不用看,史達琳也知道那是什麼。她連忙小心地坐在浴缸沿上,挪開左腳,讓出那條縮成一小團的織物。
史達琳抬起左腳,幾根秀氣的趾肚兒上,白濁一片。自從漢茲農莊的那個可怕夜晚之後,她還從來沒有直接接觸過任何男人的精液。她幾乎下意識地摸瞭一把腳趾,手指尖上也是一片滑膩。
幾乎完全透明的滑膩。
所有的知覺似乎都在一瞬間恢復。隻有新鮮精液才有的那種濃鬱的腥咸味道,現在充斥著整個浴室,不知羞恥地刺激著史達琳的鼻腔。她皺著眉頭,用指尖掐住內褲的一根帶子,從地板上拎起來。腥咸氣味更加強烈,史達琳明白指尖的這條丁字褲,早就浸透瞭盧的精液。
史達琳默默註視著面前的窄小織物。奇怪的是,她非常平靜,既不厭惡,也不興奮,隻是那麼漠然地研究那塊濕透瞭的小佈頭。精液果然很新鮮,還沒來得及幹涸,佈片當中一股精液,保持得相當完整,她甚至可以辨別出白濁之中的絲絲絮狀。
和絕大多數男人一樣,盧的精液本身,並非完全均勻。
史達琳坐在那裡,出神地想著。終於,她微笑著搖瞭搖頭,“你在想什麼呀,史達琳!”
她把胸前的浴巾又裹緊一些,然後站起身,拄著手拐,手指就那麼捏著內褲,走出浴室。
清晨的陽光讓空無一人的客廳顯得格外安靜。洗衣機和烘幹機在廚房旁邊的壁櫃裡,史達琳慢慢穿過客廳,打開壁櫥,洗衣機旁的衣框裡,扔著她和娜拉這兩天換下來的內衣褲。猶豫瞭一下,史達琳還是把沾滿精液的丁字褲和自己的內衣褲扔到瞭一起。
回到臥室後,剛捧起一本案卷,史達琳就隱隱聽到瞭一個奇怪的聲音。自然是從隔音效果很差的書房穿過來的。隻有仔細辨認,才能發現那是一個男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史達琳放下案卷,閉上瞭眼睛。對,隻有盧在喘氣、在呻吟。一墻之隔的氣墊床上正在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史達琳不用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因為娜拉是個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姑娘。有瞭快感她就喊。
而現在隻有盧的動靜,娜拉卻悄無聲息,隻能說明一種可能:她的嘴正在忙著其它的事情。
史達琳甚至還琢磨瞭一會兒,盧會不會射在娜拉的嘴裡。
精液含在齒間,舌尖輕輕攪動,腥腥咸咸的滋味,刺激著敏感的味蕾,那種滑膩的感覺,真讓人舍不得就那麼一口咽下去……
不知過瞭多久,朦朧之中,史達琳似乎又聽到瞭娜拉的尖叫聲。是的,那不是呻吟。沒有人會錯以為那是呻吟。娜拉在尖叫。興奮的尖叫。肉體撞擊的聲音,也是地動山搖一般。
“也許是肛交……也許隻是正常體位……”
史達琳的大腦裡霧蒙蒙一片。她似乎從來沒有這樣放松過,這樣渴望沉睡過。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也許僅僅是個奇跡,反正,史達琳居然在隔壁書房那對年輕戀人瘋狂的交歡聲中,安安穩穩地睡著瞭。
自從漢茲農莊的輪奸之夜後,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放松、如此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