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見愛妻生生教人看瞭身子,心中酸楚莫名,姑且不表。且說譚生戰戰兢兢,屏息凝神剝出婦人雙乳,倏地眼前毫光耀目,兩座玉峰聳出來,猶自顫瞭兩顫。譚生汗毛根根直豎,腦中轟然作響,神識中一時竟無它物,癡癡看來,但見嫩如新磨豆腐,皎勝極品邢瓷飽似閬苑仙桃,馨若空谷幽蘭巒堆瓊脂,造化鐘靈危綻梅紅,搖曳生姿。
婦人雙目緊閉,面頰酡紅,額發稍亂,氣息微醺,本已是嫵媚撩人之態,此時赤瞭胸前嬌物,玉體橫陳,直教譚生瞧得目餳骨軟,滾燙瞭鼻息,心中隻念,“如此國色天香,仙女一般的人物,竟教我瞧瞭胸脯!”又想:“瞧她腰身僅堪一握,怎生得如此豐乳!真真是人間尤物。”此時一不做二不休,祿山爪一探,將婦人兩團媚肉,軟玉溫香,握瞭滿掌。
甫一入手,竟不由自主吐瞭一口濁氣。緣來林氏這一雙妙乳非比尋常,譚生初試,隻覺膏腴顫晃,肥美難言,雖是綿軟已極,卻又彈手有趣,遍思平生所識之物,竟無一可擬。譚生一觸之下,已是酥瞭半邊身子。
他這廂掌捧粉翎鴿“註3”手捋紅杏蕊“註4”自不必提。林生遠遠瞧見他將夫人玉峰捫擰摸搓,極盡猥褻,激得額頭青筋暴起,心中翻湧不已。看得片刻後,便已酸澀難當,又兼自知不得久佇,咬咬牙抽身向廚下行去。他神思不屬,走得幾步,竟跌瞭一交,所幸左右無人,倉皇撣身去瞭。
再說林氏,畢竟要緊處受襲,雖醉臥中亦有知覺,昏沉沉想:“譚叔叔去瞭麼,怎地相公如此大膽?若有下人走動瞧瞭去,豈不是要糟?還是我已回瞭房,卻不自知?”心中如此想,卻覺渾身無力,話兒亦懶得說一句。
隻覺丈夫今日於此處流連頗久,不似平日耍得片刻,便要撩裙幹事。突地乳尖一熱一痛,估摸是教他噙瞭,不免嬌吟一聲,勉力將美目掙開一線,雙手不由自主,已抱住身上男子身軀。
譚生一時色膽包天,突聽她吐氣出聲,又覺她雙臂環抱,嚇得魂飛天外,渾身僵硬,垂首不敢稍抬,口中猶含瞭她乳首,亦不知當松口否。
林氏醉眼瞥來,隻見綸巾烏發,寬額隱見,瞧來頗是眼生,此時心思混亂,半晌不得要領,暗忖:“莫非我做夢麼,怎地仿佛是譚叔叔?”復又瞧來,突地有一念清明,大驚道:“是他!”不由發一聲喊,一雙柔荑變抱為擋,奮力的推拒。
譚生聽她喊叫,驚得面如土色,滾倒在地,急聲哀告道:“嫂嫂莫喊!小生一時糊塗,罪無可恕,隻是哥哥頃刻便回,若污瞭嫂嫂清譽,小生萬死莫贖!”
林氏方掩起衣衫,待要坐起,卻是氣力不濟,譚生覷見,有心伸手相扶,又恐林氏厭惡,不敢造次。婦人掙紮起身,耳中聽他求懇,心中氣苦,怪他行止有虧,又怪丈夫久去不回,使他乘虛而入,澀聲喘道:“你……自去罷……我不想見你。”
譚生聞聽,心中忐忑,躊躇道:“哥哥片刻返來,若見我獨去,留嫂嫂無人看護,須要怪罪則個。”林氏聞言,閉目不語。醉中螓首無力,隻得倚於廊柱之側。
譚生心中羞慚惶恐,忽聽遠處似有腳步聲響,抬頭見花木之後人影一晃,驚道:“哥哥來瞭!”騰地站起。林氏聞言一驚,亦勉力坐直身子,偷眼低頭見衣襟端正,略略放下心來。老遠便聽林生呼喚:“賢弟!賢弟!”他二人卻不知林生故意弄出些聲響,又出言警示,以免撞見尷尬。
林生迤邐行來,見婦人坐起,喜道:“夫人醒瞭?”林氏面上發燙,所幸本已帶瞭醺然之色,瞧不出甚端倪,隻低低應瞭一聲。林生暗想:“不知她何時醒轉,知否遭他輕薄?”譚生卻是面如土色,猶自揣摩林氏心意,會否揭他醜事,竟不敢同林生對視。林生隻作不見,坐於林氏聲旁,笑道:“廚下片刻便有熱湯送至,你喝一口醒醒酒罷。”
林氏聽他軟語溫存,心頭一松,掙過身來歪倒在他肩頭。譚生見狀,幹咳一聲,拱手道:“夫人無恙,小弟先告辭瞭。”林生知他如坐針氈,亦不阻攔。林氏心下怔忡,並不理他。此後有婆子端茶送水,兼月桂聽奶奶醉倒,一並過來伺候,同林生二人合力,將林氏扶送回屋,寬衣睡下。
林生洗漱既畢,尚無睡意,和衣躺於林氏身畔,癡癡瞧她面容身段。但見粉腮緋紅,酣態可人,薄衾之下起伏有致,惹人遐思,暗想:“如此佳人,竟教我生受瞭。”再看頜下,雪白的一段脖項胸脯,又想:“這一片白玉無瑕,閨房之私,今夜卻教旁人瞧瞭去。”翻來覆去,回想起方才譚生狎戲夫人,褻玩玉乳之狀。
他本有意引譚生入港,隻是初見夫人玉潔冰清,終遭男子褻瀆,不免難舍,此時狹隘之心漸去,淫邪之念頓長,暗想當時譚生將嬌妻豐乳拿於掌心,如何恣意揉搓,快活銷魂,自已眼睜睜於一旁窺視,羞慚中自有一番難言快美。愈想愈是動興,襠裡一根塵柄悄然而起,腹中無名淫火燒心燎肺,輒欲渲泄。
怎奈此時婦人猶自眠醉,忍得片刻,突然記起今日同月桂一番薄雲細雨,暗道:“便是她瞭!”起身猶瞧瞭婦人一眼,心中略有愧意,暗想:“早晚要收瞭她入房,須不算偷。”當下躡手躡腳,潛行至月桂房前,拿手輕扣,低聲喚道:“月桂!”
月桂方自睡下,猶自胡思亂想,聽他呼喚,起身挑燈來迎。方開得門,見林生徑自入瞭屋,將門扉掩瞭。正自心下疑惑,卻見他甫一轉身,便將自已摟瞭,腹皮上一條硬物直直戳來,哪裡還不知主人心意?
不由心慌氣促,嚶嚀道:“少爺……”便自垂下頭去,林生見她嬌羞,一手輕抬她下顎,燈下見她容顏秀麗,頗有可觀,心下一喜,不由分說,將她香吻噙瞭,雙掌遊移,於她臀背摸捏把玩。
月桂不知就裡,隻道主人白日裡不欲於夫人面前行事,故而夜裡來偷自己,心中雖懼夫人呷醋,亦有幾分的歡喜。又想今夜須逃不過破瓜之厄,頗有幾分忐忑。心境既異,又兼林生風月嫻熟,此番與主人交頸纏綿,滋味便與早先同清茗不同。
林生吻得片刻,覺她尚拙於逢迎,反覺有趣。手中嬌軀柔弱,不似夫人的膏腴,然惹人憐愛。興動處,手中摸索,來除她衣衫。丫鬟察知,不由將主人雙臂握瞭,卻不敢真個阻攔,自覺羅衣輕解,面上漸熱,不禁將兩條嫩藕般的雙臂圈緊瞭主人,將丁香暗渡,由他咂吮。
林生見她生瞭喘,知已情動,口中咋弄不停,三兩下將衣帶扯瞭,雙手將短襦一分,便蛻出兩片香肩,連大半片酥胸,遂舍瞭香吻,垂首來瞧。月桂身上一涼,睜眼瞧來,正見林生目光灼灼,猛瞧她胸間,羞得扯緊衣衫,垂首貼瞭他胸口顫聲道:“爺……滅瞭燈罷……”
林生笑道:“如此美景,若不當此良辰飽覽一番,豈非暴殄天物。”口中勸哄,將她雙臂撥至外圈。月桂無法,閉瞭星眸雙手低垂,隻覺那輕羅自肩側由肘至腕,無聲滑落,恍如春風拂柳,花落無痕,別有一番銷魂滋味在心頭。
林生剝去她衣衫,見她含羞忍怯,俏生生白花花一個身子遮遮掩掩。娉婷而立,仿佛蝴蝶破繭,花枝搖曳,正如豆蔻初綻,心中大樂,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瞭置於榻上。自去瞭衣褲,手中攥瞭一方素帕,叫一聲:“好桂兒,爺來疼你瞭!”當下一個餓虎撲食,跳將上去。
月桂心中紛亂,突覺雙膝被一拿一分,畢竟處子之身,驚叫一聲坐起身來,那兩條腿兒止教林生分瞭三寸,旋又合攏。林生絲毫不以為忤,記起當年將夫人破瓜之時情狀,心中反自一甜。月桂瞥見林生笑吟吟瞧她,不由面紅耳赤,復又閉目躺倒,雙腿方松瞭勁力,便教主人分瞭個大開。
姑娘傢初次於男子面前作出這般姿態,止覺哀羞難抑,雙目緊閉著,嬌喘微微,十根蔥指,緊緊攥瞭身下被褥。林生瞧她美態,已是色欲大動,再細細賞她牝戶,見澗生芳草,稀疏秀麗,丘中一線,幼弱單薄,心中更是又憐又愛。
月桂不得視物,良久不見林生行動,暗暗心焦道:“莫非……莫非他在瞧我啊……羞處麼?”一念至此,更覺無地自容,待要合起雙腿,卻又不敢忤瞭主人之意,直急得渾身顫抖,腿心卻不知怎地,體察愈敏,似覺主人目視著,如有實質,恍若一片極柔極細的羽毛,於私處緩緩撩動。
正自難捱,突覺腿上暖癢,卻是林生俯身來吻,又兼雙掌探入臀下,不住揉捏。丫鬟覺他時而舔弄,時而吮吸,熱烘烘麻酥酥,又有唇上短須間或摩挲腿間嫩膚,著實銷魂。又覺他順勢而上,將將吻至腿根,心中驚惶,暗想:“他……他難道要親……彼處?”雖覺羞人已極,卻又不由自主,有幾分念想。
林生見吻近緊要處,雙掌扶瞭她雪臀,二指輕撥,將她酥唇略分,昏燈下瞧不甚切,但見蛤珠嬌細難尋,小指一探,止略有濡濕,心道:“她初經人事,想來汁水不足。”他風月精熟,自非莽夫,舌尖一探,已點在花徑之上三分,中指輕攏,正沒入玄關裡外些些。
月桂下體吃他舌尖一觸,登時縮身欲逃,抱瞭他頭顱顫聲道:“少爺,使不得,折殺奴婢瞭!”
林生抬首柔聲道:“今日你有破瓜之痛,若不弄津唾相助,稍後多艱澀。”
月桂聽他如此說,一時沒得辯駁,生受得片刻,雖覺酥美,心中惶恐愈加,終掙起身道:“爺,奴婢下賤之軀,受不得如此,還是桂兒來伺候爺罷。”林生知她心病,亦不相強,何況嬌娃自請品簫,有甚麼不願意?當下躺瞭,使月桂跪於腿間,俯首來吮他陽物。
月桂低頭,見那話兒昂藏而立,心中不知怎地,便有幾分繾綣。柔荑將他春袋握瞭,張櫻桃小口來納那龜首。
林生見她粉腮凹凸不已,又赤身露體,擺首撅臀,淫興大起,凝神賞這她浪態,又教她使指甲輕搔春袋、後庭,口中藏去貝齒磕絆,助以香舌撩撥等等。月桂於此道頗有天賦,一點即通,喜得林生沒口子誇贊。丫鬟見林生快活,心中亦自歡喜,更著意奉承,這一曲好簫吹得足有小半個時辰。
林生見春意漸濃,花開堪折,道:“躺下罷。”
月桂聞言,仰面躺瞭,覺林生將她雪股微抬,墊瞭一方薄絹在下,心知破身在即,意念紛亂,又想:“不知多麼疼痛?”少頃林生貼上身來,嬌軀吃男子百餘斤身軀一壓,不免嚶嚀瞭一聲,又覺腿間一物亂聳數下,便教他扶住瞭往要緊處來,不免蹙眉咬唇,繃緊瞭身子來捱。
林生那話兒蘸得些汁水,將將嵌得小半個龜首在那桃花源門戶,見她如此,並不急於一時之功。俯首將她鴿乳輕搓,櫻桃細品,下身暗暗使力,入得約莫半寸,便自抽回,下一回再推入,便又多進得一分,隻覺花徑緊窄,出入頗為不容易,龜首每入,前有滯澀,便有一陣酸麻。
月桂教他含瞭乳首,鼻中聞他男子氣息,私處又吃陽物頂聳,刺痛中別有一番快美,口中嬌聲漸起。但覺下身一枚鈍物,業已破入禁苑,暗想彼處一條肉莖將二人軀體相連之狀,不由肉緊已極。隻是那話兒愈入,愈覺疼痛,終不免嘶瞭一聲,卻猶不敢呼痛。
林生見狀,知已是奪關斬將的緊要關頭,下身反自一頓,柔聲道:“桂兒,你今年多大瞭?”
月桂下身得緩,略松瞭口氣,聽少爺問詢,應道:“十六瞭。”
林生笑道:“平日聽我與夫人歡好,可動瞭春心麼?”
月桂聞聽,不禁大羞,口中囁嚅,卻不知如何作答。林生覷準她分神,下身發力一送,霎那間隻覺那塵柄破開重巒疊嶂,直沒至根。月桂不提防他的驀然發難,猛地圓睜雙目,滿面驚訝,此時方覺下體一陣裂體之痛,不由一聲慘呼,四肢交纏,緊鎖瞭林生腰背,目中淚水漣漣而下。
林生見她吃痛,心中愛意迸發,下體不動,將她淚珠舔去,柔聲道:“長痛不如短痛,隻是今夜卻苦瞭你。”
丫鬟下身劇痛,自知已失瞭清白之軀,雖是心甘情願,自有一番女兒哀慟,自憐自傷。耳中聽主人軟語安慰,眼中隻是溫熱盈眶,淌個不住。
林生見狀,定瞭下身,隻拿些情話哄她。兩人唧唧噥噥,細語溫存,約莫半個時辰,月桂覺膣內林生陽物猶堅,心中雖自惴惴,強自振作精神道:“爺,奴婢好些瞭……”
林生聞聽,知她拼身相就,不忍拂瞭她的心意,腰臀使力,緩緩抽添。見她蹙眉抿唇,身軀微顫,知她吃痛,心中卻忽有一番淫邪快意。眼見她目中淚光又現,每一舂入,嬌軀便是一縮,口中道:“桂兒,使得麼?”
月桂顫聲道:“不妨……”
林生暗忖:“她雖是痛極,仍是心甘情願,忍泣吞聲,於我胯下承恩。”想到此節,雖自知齷齪,仍是美得一陣酥麻。又搗得片刻,見她面色漸白,額頭沁出冷汗,方止瞭抽添,歉然道:“今日如此足矣。”月桂雖有心伺候,實已不堪撻伐,微微點頭應瞭,神色已有幾分恍惚。
林生將話兒抽出,見有殘紅數點,抽取素絹瞧來,亦有緋桃片片,遞於月桂笑道:“你看。”
丫鬟捧瞭,癡癡看來,心中五味雜陳。林生取汗巾將二人下身揩抹凈瞭,又與她訴些衷腸,良久方相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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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
這裡取安祿山楊貴妃典故,胡兒既指安祿山,也指譚生胡作非為。
“註2”
金董解元《西廂記諸宮調》卷五:“張珙殊無潘沉才,輒把梅犀玷污。”凌景埏校註:“梅犀玷污,隱喻男女歡合。梅犀,梅花的瓣子。”
“註3”
《白鴿》徐夤
舉翼凌空碧,依人到大邦。
粉翎棲畫閣,雪影拂瓊窗。
振鷺堪為侶,鳴鳩好作雙。
狎鷗歸未得,睹爾憶晴江。
“註4”
《謁金門》馮延巳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閑引鴛鴦香徑裡,手捋紅杏蕊。
鬥鴨闌幹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日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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