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變化,柳清芙嚇得花容失色,啊瞭一聲尖叫:“小心。”
除瞭小時候,有跟人打過架外,葉宇還從來沒有跟人這麼相搏過,對方手中的是刀,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但是就在混混將刀刺向葉宇時,突然人影一閃,隨後隻聽‘啪’的一聲,接著一陣慘叫。
所有的事情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就像武俠小說中的絕世高手出場,彈指間敵人灰飛煙滅的情節一般。
等柳清芙睜開眼時,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在葉宇的面前已站瞭一個雖然不怎麼高大,但卻給人一種森寒的力量感覺的男人。這個人他認識,是葉宇的司機陳中勇。
“宇哥,你沒事吧?”
陳中勇上下看瞭一下葉宇,有些緊張。這一次葉宇來吳傢慰問,他開車送葉宇他們來的。隻不過,他沒有上來就是瞭。
後來他發現很久,葉宇還沒掉有下來,便上來看看,正好看到瞭光頭上吳傢搗亂的一幕。他馬上報瞭警,見到青年攻擊葉宇連忙閃身進來相救。
葉宇搖瞭搖頭,道:“沒事。”
以前他認為陳中勇隻是一個普通的退伍軍人,充其量隻會一點格鬥術,沒想到竟那麼厲害。剛才他亦隻微微看到瞭他的動作。
看著陳中勇當時退伍的軍隊番號並不是那麼簡單。
陳中勇輕‘嗯’瞭一聲,隨後轉過頭來,冷冷地看著光頭一行人。眼神冷酷,血腥,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看起來就是一頭欲擇人而噬的蠻獸。
好冷,好可怕的眼神。光頭那些人給陳中勇的眼神看過,背部沒有來由地升起一股涼意,渾身禁不住地哆嗦起來,誰也不敢跟他對視。
那絕對是一種千錘百煉,殺過很多人的眼神。
他們是混混,雖然幹過壞事,但還沒有強悍到視人命如草芥的境界。
“兄弟是哪條道上的?”
光頭強忍著心中的膽顫,猛吞瞭口口水,那樣心似乎安定瞭一些。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識相的話,現在就滾。”
如果沒有剛才被柳清芙照瞭相,光頭真想立馬就走。但是現在他給柳清芙照瞭相,這事一旦上報,他十數年闖蕩,在北區的那點用命搏回來的基業立馬蕩然無存。他又有點不甘心。沉吟瞭一下,他道:“要我走可以,你叫那個記者將照相機交給我。”
“她的事我管不著。”
陳中勇的語氣依然是那麼冷。
“你這就叫兄弟有點難辦啊?”
這時光頭已經自我安慰瞭,怕什麼啊,那小子固然能打,但是自己人多。他一個人難道就能打得過我八人。
就在他們對峙時,110民到瞭。這一次民警到瞭七人,帶頭的是110行動組組長張偉健。見到張偉健時,光頭哥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親熱地叫瞭一聲:“張哥。”
對於光頭公眾場合那親密的稱呼,張偉健眉頭微皺,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朝陳中勇大喝道:“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是誰報的警。”
“是我。”
葉宇從陳中勇的身後走瞭出來。
張偉健看到葉宇嚇瞭一大跳,一個市長怎麼晚上跑來吳傢呢?所以他又不敢確認。仰望著葉宇問道:“您是……”
“葉宇。”
光頭帶來的混混中見到平日牛B得不得瞭,他們見瞭都得叫瞭一聲健哥的張偉健對葉宇那麼謙卑,心中不解,一個混混對身邊的人問道:“這葉宇是何方神聖啊?那麼牛啊?”
“操,我咋知道?”
張偉健啊瞭一聲尖叫,臉色一變,隨後小聲問道:“您怎麼到這裡來瞭啦?”
“我的事情還用得你過問嗎?”
剛才光頭跟這個瞭張偉健的交流,葉宇都看在眼裡瞭。現在葉宇對於這個張偉健是沒有什麼好感,相反的,還有些厭惡。
“是,是,是。”
張偉健點頭哈腰的:“剛才是不是光頭他們冒犯您瞭?”
“你看看就知道瞭。”
“好的,好的。”
張偉健很仔細地看瞭吳傢,臉上雖有些憤怒,但也沒有什麼,但當他看到葉宇手臂上的刀傷,臉色豁然一變,喝道:“大劉,老張,將他們全部帶回所裡。”
光頭聽此,臉色急變,不解地看著張健偉道:“張哥,你……”
光頭這些年能在北區這麼逍遙,是因為上頭有一個大人物在罩著他。雖如此,但是光頭很會做人,平日裡對張偉健這些基層也是多有孝敬。所以長期以來,他跟張偉健的關系很好。
張偉健的眉頭又是一皺,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這些人全部銬瞭?”
在張偉健的命令下,一下子便將光頭那些人全部押走瞭。見此,張偉鍵回頭,恭著身子道:“葉市長,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記住這些人暫時由你看著,誰也不許提審,誰也不許過問,稍等一下,我會叫市局的人過來接管。到時如果有什麼差錯的話,我唯你是問。”
“好的,好的,葉市長,如何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走瞭。”
出瞭門外,張偉健才長長呼瞭口氣,隨後又狠狠地吐瞭口痰:“操,光頭那混球差點連累老子瞭。”
上車後,坐在張健鍵身後的光頭道:“張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給我說個明白,你要知道,我上面可是有人的?”
說話的時候,光頭心裡亦有些慌。
一直以來,因為背後有人,所以就是他犯有什麼事,張偉健對他客客氣氣的。
看著光頭死到臨頭的光頭還那樣的SB,張偉健不知道是該可憐他還是該笑他。隻是呵呵一笑瞭事。見光頭還一副不瞭解的情況:“你***,你不知道,你這事搞大發瞭?以後別跟人說我們認識。這些年我們也隻是吃喝而已,私底下可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你也別拿什麼威脅我。不然的話,我可對你不客氣。”
光頭愣瞭愣,他的腦袋還是比較好使的,一下子便想到瞭問題的關健處那個男人,連忙問道:“那個人是誰?”
“葉宇。”
“葉宇是誰啊?”
“你***雖然是一個混混,但是老子不是早跟你說瞭嗎?以後多看點新聞,對你有好處的。”
以前這個光頭憑著上面有人撐腰,對他有點不放在眼裡。張偉健對他早有些不爽瞭。這時可以暢所欲言,心裡那叫一個痛快。
“葉宇,葉宇。”
光頭隱隱中記起有這麼一號人物。想此,他臉色瞬間蒼白瞭起來,牙齒咯咯地響著,渾身打著寒顫。同時又有無邊的憤怒,他雙手舉起來,用力朝他弟弟頭上摔下:“你***,要捅誰不好,你竟敢捅市長,我這一次害死我瞭。”
竟敢用刀捅市長,這是什麼罪,光頭可不敢想。
葉宇離開吳傢後,馬上打電話給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陳東。要他連夜下來提審光頭,並且將吳傢的事情簡略地跟他說瞭一下。
隨後葉宇又給紀委的黃書記,將吳傢的事情跟他說瞭,並且作出指示:“對於違反瞭組織紀律的幹部一定要嚴查,一查到底,不能姑息養奸,給黨和人民一個交待。”
看著葉宇手臂上那條長達五公分血肉淋漓的傷口,柳清芙隻覺得自己的心一揪,問道:“你的傷口太大瞭,我們去醫院吧。”
“沒事。”
柔風徐徐,仰望那黑色的蒼穹,葉宇隻覺得有些惆悵,不由嘆瞭口氣。
在他身後的柳清芙看著那仰天立地的男人,腦中想起剛才葉宇那奮不顧身擋在她面前時的情景。心底下好像某些東西被觸動瞭似的,望向葉宇時,眼裡多瞭一些東西。
“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