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見到飛燕的時候,看的出她很高興,穿著一件淡紅色的大衣,腰間緊束,配上一雙長統皮靴,更顯得幹練精神,尤其是把她那美好的身材勾勒的活靈活現。李星忍住瞭和他開玩笑的沖動,說要請她吃飯。
飛燕疑惑地問:“怎麼,同學,過年收瞭大量壓歲錢啊?”
李星氣苦,壓歲錢他確實還在收,架不住親戚一口一個“孩子,你還在讀書用錢,我們就還得給嘛”但大多都隻是五十,一百,根本發不瞭財的:“你以為我請你吃什麼大餐啊,在蘇老板面前打腫臉充胖子,我何必呢我?走吧,總之也不寒蟬瞭你的。”
坐著飛燕的車,到瞭上次回傢前和許苗來吃的那傢酸菜魚館。
“早知道你請我來吃酸菜魚,還不如去我武侯祠店旁邊那傢,味道真的不錯,下次我請你。”
飛燕停好車,甜甜地對李星說。
李星吞瞭口唾沫,過瞭個年,飛燕似乎對自己更多瞭幾分曖昧的熱情,這麼早叫我到成都,她該不是想要把那啥事搞定吧。一想到這裡,他趕緊夾著雙腿欠著腰走路瞭,也連忙把目光從飛燕那因為趴進車廂裡取包而高翹著的滾圓的屁股上扭開,深深地吸瞭口氣,把已經飛奔的熱血冷靜下來。
“咯咯,”
關上車門的飛燕不合時宜地輕笑瞭聲,拿眼睛剜瞭他一眼,微紅著臉用包捶瞭他一下手臂,“看你緊張的,走吧,我餓瞭。”
聽著她新媳婦一樣艾怨的聲音,李星心裡一陣幸福,但很快又苦悶起來,想起瞭父母的眼睛。
“你知道吧,王芬也在成都?”
菜上來之前,兩個在包廂中閑聊的時候,飛燕突然問。
但李星看見她似乎是隨口一問,但她神色有意無意地顯露出一絲緊張還是沒有逃過李星的觀察,也許她根本就沒有想回避呢?
“我曉得,你碰到她啦?我也是在初四上街的時候碰上她的。”
李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語氣都顯得隨意,但自己都感覺得到有那麼一些緊張,看來還沒有修煉到傢啊。
“高興吧?連初四都記得這麼清楚,呵呵。”
飛燕說,卻笑的那麼空洞。
李星一陣汗顏,女人真是種可怕的動物,自己擔心的“緊張問題”她不介意,倒摳出瞭自己忽略的時間問題,但這卻挑起瞭他有些微醺的神經,大膽地問:“你……是不是嫉妒瞭?”
飛燕明顯沒想到他會這麼一問,粉臉立刻紅瞭,飛快地望瞭他一眼:“嫉妒你個大頭鬼,你以為你是個香噴噴啊,世界上的女人都要圍著你轉?”
覺得自己的語氣還不夠解脫自己的臉紅,“憤怒”地在桌下踢瞭他一腳。
抓住瞭敵人的弱點的成就感,讓李星熱血又沸騰起來,他突然探過身子,一把抱住瞭奇香無比的飛燕,就去尋她的嘴唇。飛燕措手不及,愣瞭一秒鐘,眼看李星就要親到自己的嘴唇瞭,她卻還在給與不給之間掙紮,當她終於做出瞭決定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打開瞭,做賊心虛的男人首先飛快地放開瞭自己的獵物,正襟危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當服務員還在門口遲疑究竟該不該進來的時候,飛燕卻靜靜地還偏著身子坐著,她忘瞭剛才自己做出的究竟是什麼決定瞭,給,還是不給呢?她恨那個鹵莽的服務員,讓她忘掉瞭自己的決定。
無疑酸菜魚是好吃的,因為兩個人便再也沒有說話,都專心地致力於消滅酸菜魚的鬥爭中去瞭,難以自拔。第一次做這種偷吻的賊,被抓瞭現行,明顯神經過敏,李星安慰自己,再偷眼看飛燕,正好對方溫熱的眼光投過來,兩個心懷鬼胎的傢夥都立刻扭開瞭目光,繼續與酸菜魚奮戰。
5141然後兩個人都一齊開始後悔:要是剛才自己能再多堅持兩秒鐘呢,是不是接下來就可以嘗到對方嘴巴裡酸菜魚的味道瞭?
最後兩個人都一起否定瞭這種荒誕的可能,因為自己一方堅持沒用,對方沒有毅力和膽量堅持下去啊。
不過,這樣心照不宣的沉默氛圍,越是濃烈,倒越是兩人期待的。
看誰能把沉默進行到底!
“喲——噝……”
飛燕捂著嘴巴,做出的痛苦表情明顯是被魚刺卡瞭的表示,楚楚可憐地望著李星。
李星也心領神會,立刻就關切地問:“卡瞭,真的?”
當當當跑到包廂門口開瞭門,朝外叫瞭聲“服務員,來份韭菜炒蛋,快點”然後跑回來,抓起桌上的醋壺叫飛燕仰頭,張嘴。
看著眼前紅艷艷的嘴唇,李星忍住瞭啄上去的沖動,對著那紅嫩嫩的小舌頭,他灌瞭好幾滴醋進去,叫她咽下去。飛燕看起來是痛苦的,噙著淚水,艱難地咽下瞭酸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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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沒有想到,你還會體貼照顧人。”
車上,飛燕專註地盯著路面對李星說。
“那是,我心思謹密,你不是第一天才曉得的吧?”
“咯咯,說你胖你還就真喘瞭上瞭。”
“我們現在去哪?”
“跟我走就是瞭,聽我安排,反正不會把你賣瞭。”
這時候手機響瞭,飛燕條件反射要去掏手機,卻見李星拿著款新的手機在接瞭。
“喂,哦,是張哥(大表姐夫)啊,你現在在哪兒?……哦,不瞭,我已經吃過瞭……今天坐瞭半天的車,有點累,我明天去找你吧……啊,她也在啊,還是不瞭,你們談正事吧,我去瞭又參不上言……”
“嘖嘖,看你現在這副派頭,真像個小款爺瞭,本小姐是你車夫。”
說完,發現李星有點不悅,又問,“生氣啦,不能開玩笑的嗎?”
“呵呵,繼續開,我都不曉得生氣是啥東西,很好吃嗎?”
“可我曉得,”
飛燕不看他,“你說,你先在包間抱住人傢你想做啥子,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