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問題還能有別的答案嗎?”
“難道隻有唯一的答案?”
李星納悶瞭:“那你說,都能做些啥?”
飛燕不答,此時已經到瞭楊傢巷一帶,她將車停到瞭路邊熄瞭火,探過上身,抱住瞭溫馴的李星。被一股香風迷醉的時候,車廂裡“啪”的一聲,他也沒有動,但臉上火辣辣地痛,那是飛燕摑的。然後自己的耳垂直接就被一張小嘴給咬住,隱隱傳來疼痛。最後自己的頭發也被揪住瞭,大好頭顱不得不跟著後仰。
當這一切都過去瞭的時候,飛燕明顯喘著氣說話瞭:“在我的理解裡,抱住一個人,至少能做的都有這些。”
“小姐,”
李星憋瞭半天才說,“你變態啊?”
黑暗中,飛燕並沒有接話頭,而是平息瞭一下心情,重開瞭一個話題:“今天我想跟你商量個事,願意聽不?”
“隻要不損害民族大義,不危害人類健康,不殺人放火,偷蒙拐騙……”
“我打算把你們學校那間店讓你打理,有興趣嗎?”
“啥,你說啥?”
可惜在黑暗中李星並不能看見她的表情,“有理由嗎?”
“我一直認為,你一向都是聰明的。”
但飛燕的語氣卻是那樣平淡,“你說你願不願意就是瞭?”
“幫你經營?”
“自負盈虧,承包。”
“難道……現在效益不好?”
李星終於還是沒有問出那店是不是已經入不敷出瞭吧。
“李星!”
飛燕聲音高瞭,“你太讓人失望瞭,我蘇飛燕是想害你的人嗎,是會把虧損嫁禍給你的人嗎,你以為你現在是大款啊,值得我算計?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沒想到你的心已經這麼陰暗瞭……”
“我說錯瞭,對不起,”
李星連忙賠笑,“可我還是不明白,你把一個經營良好的賺錢機器無償地給我,可你是個商人啊?難道……”
他心裡咯噔一聲。然後聽見瞭飛燕的一聲抽泣。
“當我六歲的時候,我們在幼兒園同班瞭,你爭強好勝,是孩子王,我喜歡你不服輸的性格,記得三年級的時候,你小叔叔上初中去瞭,五年級的何林霸占著乒乓臺不讓人玩,全校的學生都敢怒不敢言,你不服氣瞭,和他打瞭一架,盡管你的個子和力氣都差瞭太多,你的右手食指就是那次錯位瞭的,你知道嗎,你被他壓在地上,卻始終沒有流出一滴淚水,而我,卻躲在遠遠的地方哭瞭……五年級的時候,蘇老師開會去瞭,利鵑在課堂上罵我媽的,你卻制止她說‘媽的,要罵下課罵,我們還要做作業呢’,快畢業的時候……”
李星堵住瞭她的嘴,良久。
“給。”
飛燕遞給他一個小東西。
黑暗中他一捏,小小方方的包裝,他的心差點跳瞭出來:“氣球(諸位當然明白那就是套套的意思瞭吧)”
“你去死吧,是口香糖,”
飛燕還是忍不住笑起來,“你嘴巴裡是酸菜魚和煙味的混合味道,惡心死瞭……”
“嘿嘿,你是意思就是說,我們還要繼續瞭?”
飛燕突然問:“李星,你就不嫌我臟嗎?”
李星如被潑瞭一盆大糞,一句話也不說,拉開車門就要下車。這時候什麼話都是多餘的,隻有以更為激進的行動才能表達自己的不滿。
當然,他被拉住瞭,還被堵上嘴。而且讓他很困惑的是,飛燕居然從那方向盤下面脫身出來,整個人都騎到瞭李星身上,但兩人的嘴唇卻一刻也沒有分開過。
難為你瞭,飛燕。李星在心裡說,他認為大冬天的穿的太多,盡管兩人已經密不可分瞭,但毫無肉感,中間隔著的那好幾層保暖裝備,這個時候顯得是那麼的多餘,於是他想解開。在解開之前,他認真合計瞭一下,還是決定先把手伸進去,進行一番探索和發掘,隻有當她欲罷不能的時候,解開,推倒,那啥,才能水到渠成。
他為自己的無恥算計感到相當的羞愧和極度的鄙視,為飛燕對自己的忠貞愛情感到不值,替她難過,但他是手還是毫不猶豫地、利索地從她大衣的下擺裡伸瞭進去。
無疑,飛燕的衣服裡面是熱乎的,幽香的,充滿誘惑的,也是不設防的。他的手勢如破竹,便到達瞭飛燕的肚子上,他才發現還隔著衣物,於是他再接再厲,從毛衣下面,拉出瞭她塞在褲子裡的純棉,溫度更高瞭,他好幾秒鐘不敢把自己罪惡的手探到她光滑的肚皮上。飛燕對他的冒險完全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而且還開始舔他的耳垂以資鼓勵。
她都這樣瞭,我還這樣,是不是太小心瞭被她看不起瞭?李星覺得自己太不上路瞭,好勝之心大盛,他果斷地將手貼到瞭她肚皮上,兩個人都同時產生瞭顫抖的反應,然後飛燕似乎被抽瞭筋一般,整個身體軟搭在瞭李星身上。
這下李星有點悶氣的感覺瞭,好不容易才把鼻孔從她肩頭露出來,又發現自己的罪惡之手被她的身體抵著,一動也動不瞭瞭。副駕駛座的空間太狹小瞭,他有種施展不開的苦悶,但這些都是難不倒他的,他憑著強悍的身體素質,挺起腰來,想把飛燕無骨的身體暫時放到旁邊的方向盤上以做調整,然後再大展身手。
計劃是完美的,結果卻是意外的。
就是那一聲急促的電話鈴響。
“我恨手機!”
李星叫出來,無奈地接電話,“喂,哦,許大姐啊……啊,啊,我已經躺在宿舍的床上瞭……啊,是嗎?現在?……學校門口,不是吧?真的?……可是……但……”
他覺得自己冒汗瞭,“王軍軍感冒正發燒呢?”
他的被飛燕掐瞭一下,不禁按捺不住在黑暗中也把手探瞭過去,來而不往非君子也。
“……是啊是啊,要不,你還能進來嗎,我們還是原先那宿舍啊……哦,真的嗎……反正我這幾天都有空,要不我明天給你電話吧……太滑瞭……”
他連忙把手從飛燕的手手抽出來,又是一股冷汗,“……呵呵,是軍軍的藥掉瞭,太滑瞭嘛,哈哈……好的好的,那我明天給你電話哈,回去小心開車……曉得曉得,拜拜。”
他把手機往駕駛臺上一放,叫囂起來,“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