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天上人間之愛夢欲海之後,楚帥在麥伊的床上睡得翻雲覆雨,風雲蕩蕩。
很爽,很放松——他竟然荒唐地感覺到床上是兩個女人,他好象感覺到薑哲又在他的胯下失神井噴瞭——感覺卻有些模糊,似是而非,但卻非常痛快,放蕩無忌地痛快。
他是被麥伊和譚秘書、惜惜小管傢給咯吱醒瞭的。他轉頭看瞭看,床上沒有薑哲,隻有麥伊戴過的那層薄紗。
“啥時候瞭,趕緊,別誤瞭老校長搞那校匾揭牌儀式,那老東西,咱請他到鳳蕊樓先喝早茶,所有參加揭牌的老師和學生都到咱傢吃油條喝豆漿。”
楚帥念著自己即將大位的那校長之位,所以,這校匾也是馬虎不得。
凡事不都是要開門紅嗎,圖沒個喜慶,圖個吉利。迎著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由楚大主席揭牌即將揭開新的一頁的著名的皇海藝術學院的大牌子,很榮耀哦。
譚秘書道:“還早呢,才剛剛四點多,乃菁姐姐說,讓你去迎迎朝陽,拜拜神鹿,圖個利市。”
“中,給朕沐浴更衣,迎接新的光輝燦爛的太陽。”
楚帥伸臂,惜惜小管傢和麥伊大夫人笑語嚶嚶地扶瞭。
楚帥很溫柔地在麥伊和惜惜小管傢的臉上,各香瞭一個,然後道:“大夫人,從今天起就名副其實瞭,昨天晚上,大夫人消耗比較大,惜惜小管傢也是很勞碌,你們兩個好好休息吧,我和譚秘書去鹿頭峰迎太陽拜神鹿就行瞭。”
大夫人、惜惜小管傢領命而去,身穿職業套裝的譚秘書眉開眼笑地扶住楚大主席,到洗手間凈瞭手面,穿上長袍馬褂,昂道闊步地下瞭宿舍樓。
樓道裡走廊裡滿是美女們唰唰唰的眼睛,有一個跟雪茜長得很象的美眉,卻橫眉怒目,等楚帥走過她眼前時,鼻子裡忽然哼瞭一聲,踩著高跟鞋,咯咯噔噔地搶在楚帥前面下樓梯,到瞭樓梯拐角,忽然轉過頭對楚帥道:“你把我姐姐藏哪兒瞭,要是今天上午上課的時候,我看不到姐姐,我就去把你那淫蕩的鳳蕊樓給你炸瞭!”
美眉咯咯噔噔地去瞭樓東的活動室,那裡頭差不多都是舞蹈系的趕早起來練腿的女生。長得很象雪茜的美眉應該是舞蹈系的。這是一個美人窩,楚帥很肯定地在心裡說,這裡的女生在學校的三年,每年至少有十次到國外演出的機會,端的是世界級的飛來飛去的美女。在許多同齡人還盼望著到較大城市溜達溜達的時候,她們已經對在地球村這跑那顛的坐飛機到各地演出非常非常厭倦瞭。
楚帥心中暗自記下——這個美眉好象從未見過,她不會是跟雪茜一母同胞吧?
楚帥挽著譚姐姐的胳膊,出瞭維特麗兒藝術學院,走在大街上,很友好地沖著早起晨練和上早班跟他打招呼的普通人類,揮揮手,或是點一下頭。
這樣子,很有禮賢下士,平易近人的樣子。
走到鹿鳴山東的鹿頭峰時,楚傢的媳婦和義工們,有好多已經站在上面瞭,唧唧喳喳地到處尋覓著采一種叫鹿角花的野菜。
鹿角花隻在太陽快出來時開,太陽一出,此花便由紅色變成瞭綠色,其形酷似鹿角而得名。麥伊查《本綱草目》等書,卻找不到出處,隻是當地人這麼叫著。
傳說吃瞭鹿角菜以後,跑起來會象風一樣快,女孩子還能美容養顏,……隻是這東西長得極少,有時候跑遍瞭山,也采不到一棵,幾乎快趕上靈芝般珍貴瞭。
此菜存活僅為一天,從早晨的日出到晚上的日落,便香消玉隕,故有風雅人士稱其為“迎日花”南蕊妹妹最先采到瞭鹿角花,高興地直蹦,趕緊放到瞭防紫外線的特制紙袋裡。
小媽咪和雪茜也采到瞭一朵。雪茜看上去睡眠不足,臉上還有憤怨和尚未化去的戾氣。楚帥本想過去打個招呼,可雪茜妹妹卻拉著小媽咪去瞭一處一人多高的灌木林。
楚帥搖頭:昨夜答應瞭要寵幸雪茜的,可是,沒想到麥伊的第一次,戰鬥能力竟然超乎想象的持久……
山下又走上來一些市民,三三兩兩地,有些是純粹晨練的,有些是要尋那長命養壽美容養顏的“迎日”花的。
又有人好欣喜地采到瞭迎日花……哦,好象是跟雪茜很象的美眉,她笑著跑到瞭“雪茜”的身邊,挽著“雪茜”的胳膊。楚帥,突然一楞,看瞭看在正往邊邊走的雪茜,再看看離自己較近的這個“雪茜”咦,怎麼會出現兩個“雪茜”楚帥細看,知道離自己近的這個不是雪茜,應該是雪茜的成熟版,卻不是少婦型的,仍然是青春氣象濃濃的“少女”或者直接用流氓的話說,是還沒開苞的騷貨。
兩個雪茜容貌極象,但氣質不同。
這能是誰?雪茜的媽咪,還是……
譚秘書附在楚帥耳邊道:“皇海市美女市長來瞭,姓秦名璐,昨天我跟她聯系的時候,她還說有一個外賓團要接待,不能出席皇海藝術學院的揭牌儀式瞭呢。”
楚帥道:“她跟雪茜是什麼關系?”
譚秘書道:“是雪茜的親小姨,主管教育和財政的副市長,可千萬不能得罪她,你這校長可是她手底下的小角色哦。”
“不妨不妨。灑傢幹校長又不吃私貪污,是拿自傢的錢辦學興學,再說瞭,她又不是老虎。”
楚帥覺得,女人嗎,雖然幹瞭市長,但終究還是女人,幹那事的時候,還是要在男人的胯下,起承轉換……哈哈哈!
秦璐市長看到瞭楚帥,便拐瞭個彎,裊娜地走瞭過來,順手掐瞭幾朵不知什麼名字的藍色小花,拿在手裡把玩。到瞭近前,美長市長先開瞭口:“楚校長起來得好早,本來想去你的鳳蕊樓參觀學習來著,可人傢擔心你和你的夫人海棠春睡,怕驚瞭楚校長的春夢,所以,先上山來看看日出,沒想到楚校長竟然捷足先登瞭。”
楚帥哈哈一笑,“楚某不才,不學無術,隻會些跟女人打情罵俏的勾當,承蒙皇海市的諸位領導抬愛,把個破爛不堪的破學校讓灑傢拾掇起來,實在有點勉為其難,在下聽聞秦市長權傾一方,艷蓋京華,經常是北京要員的座上賓,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說完,又是不陰不陽地幾聲大笑,惹得眾人為之側目。
官場沒好人哪,秦璐既然趟瞭官場的混水,想必也幹凈不到哪裡去。雖然,她是雪茜的小姨,可楚帥並沒有客氣,洋洋灑灑地含刺帶諷地來瞭個開場白。
秦璐臉上古井不波,顯得城府極深,微微一笑,道:“沒想到楚校長這麼風趣幽默,怪不得能讓那麼多女生喜歡你呢。”
雪茜看見瞭小姨,就象看見瞭救星,先是對著小姨身邊的美眉道:“雪盈,你怎麼從法國回來瞭,那邊已經放假瞭嗎?”
“是啊,我下瞭飛機就去瞭學校,可是,我聽人說,你……你……碰上瞭……那個……壞事瞭。”
雪盈怒瞪瞭楚帥一眼,拉著雪茜躲到一旁耳語。雪茜低聲對妹妹道:“沒有瞭啦,她們都是瞎說,我還是原封的處女,今天上午就回學校瞭。”
……
太陽從一堆厚雲彩裡露出瞭一點點。周邊的雲彩青中見紅,把萬傾碧波的東海炫映出瞭一種遠曠空博的美。
站在鹿鳴山的東峰上,在微暈的天際中,依稀可以看到鹿鳴山東峰絕壁上的一塊菱形的巨石上有一些模糊的暗印,象是一隻母鹿領著一群還沒長出角來的小鹿低著頭啃草——這就是鹿神石。
好多人都在東峰的鹿神臺上買瞭價格不等的香,根據距離遠近,或站或跪地遙拜鹿神。
這是皇海市的一個特景。好多人都會自發地來鹿鳴山拜鹿神,但往往會選在中秋或是春節來拜。母鹿和小鹿象征著團圓和吉祥。
曾有當地的風俗學傢建議政府設一個鹿神節,再建一個免費的鹿鳴山公園,可以讓市民多一個休閑娛樂的場所。幾經周折,政府始終沒能定下來。
倒是天星基金會的林楚天出手闊綽,花瞭五十多萬,利用石壁上的天然光影,找瞭老八路這位隱士版風水大師,演算瞭一些無無道道的天數,做瞭一個鹿神臺,又從大峰山三清道觀裡請來瞭三個昆侖道士,坐鎮鹿神臺,著實興盛瞭這裡的道傢香火。
因此,鹿鳴山東峰便每天都有起早的人來“迎日”拜鹿神。
楚帥對譚梓嫣道:“迎日這事體,還有什麼講究沒有?”
譚梓嫣道:“其實,也沒啥講究,隻是建好鹿神臺的時候,楚爺爺高聲喊瞭一句‘未必人間無好漢,登山也見驪山母’,那虛影裡的母鹿竟變得金光燦燦,身上竟坐瞭一位慈眉善目的仙母,所以,這臺上的道觀裡的道士,每逢老歷的十五這天,都會請一位有道緣的人喊一句“登山也見驪山母”卻至今仍未見有人喊出那位坐著仙鹿的菩薩。”
“這就很有講究瞭,灑傢倒是很喜歡前面那句——未必人間無好漢,那南宋的抗金名將韓世忠,哈哈,遇不上驪山那啥聖母,照樣幹得金國蠻夷丟盔卸甲!走,咱們且走上去,跟那三位昆侖道士論講論講,看看有沒有資格吼他娘一嗓子的人間有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