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有些失望,他以為最不濟,郭徹明和毛其仁帶的那些人,應該砸砸桌子椅子什麼的,現在看這情形,所謂的騷亂,隻是一兩個跳梁小醜在出洋相。
媽的,養你們這些黑社會是幹什麼吃的,關鍵時候拉稀!
魏總指揮隻好下達瞭撤退的命令。
想到郭徹明和毛其仁還有些用處,遂又帶著法院和檢查院的幾位資深辦案人員進瞭警局。
見到救星的郭徹明大喜過望,撲通一聲跪到魏忠賢跟前,痛苦流涕地道:“魏總指揮,你是當世的包青天,你今天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我的老婆秦真在我傢裡,公然跟楚帥那個鄉巴佬通奸偷情,他們的奸情被我撞破以後,那淫婦還對我施用暴力,她用最陰毒的損招,撞擊瞭我的襠部……現在,我的生殖器已經受到致命傷害,你看我的頭,是被楚帥和那個警察中的敗類——放蕩淫婦李秀清給打的——如果,今天,沒有人為我主持公道,我就一頭撞死在警局大樓裡,我要向天鳴冤,向地叫屈,我……我一定要討回公道!”
魏忠賢聽到郭徹明的一番說七詞,頓時來瞭興致,這是一個攻擊王文敏的好機會——魏忠賢本來答應瞭小情婦安爾樂的枕邊要求,讓小情婦安爾樂的哥哥——鄉鎮企業局副局長安祿山進公安局當代理局長的,可是,竟然讓王文敏捷足先登瞭,這著實讓魏忠賢在小情婦面前抬不起頭來,他本來正跟小情婦在客廳的沙發上邊說邊做得十分入港呢,卻被小情婦一腳蹬到瞭地板上,這……真他媽掃興——因此,魏忠賢對王文敏這就恨上瞭,發誓要找機會,給王文敏一點顏色看看。
機會不期而遇瞭!
他聽著郭徹明的非常有文采和專業深度的哭訴,心裡很高興:不愧是宣傳部門出身,陳述案情特別他娘的生動,簡直催人淚下啊!
於是魏忠賢做出瞭一副悲憤的表情,彎身,把跪在地上的郭徹明扶起來,用非常威嚴的目光掃瞭掃在場的人,並用特別關註的眼神,十分厭惡的看瞭看仍光著腚的楚帥,然後,義正辭嚴地對郭徹明道:“放心好,郭副部長瞭,我魏忠賢如果不能為百姓伸張正義,就自己摘掉烏紗,解甲歸田,不管有多大的阻力和黑惡勢力插手,哪怕把我的命搭上,我也要還皇海市一片晴朗朗的天空!”
此決心一下,魏忠賢就感覺有一股包黑子怒鍘陳世美一般的凜然之氣充塞於胸間,立即以絕決的語氣道:“皇海市公安局代理局長在任期間,袒護有重大劣跡的犯罪嫌疑人,並且管理不善,督導無方,致使某些副局級幹部道德淪喪,與黑社會分子勾結在一起,狼狽為奸,殘害政府高級幹部,所以,我特請法院、與檢查院的資深法官和檢察官成立特案法庭,現場審理郭徹明所訴被嚴重傷害及妻子與黑社會人員通奸偷情一案,並奏請市長辦公會,成立專案調查組進駐市公安局,嚴厲查處徇私枉法、越權瀆職等行為。”
文敏局長氣得真想一拳把魏忠賢放倒,她忍瞭又忍道:“魏忠賢,我知道你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我王文敏雖然一介女流之輩,但是,你記著,我會讓你把所說的話,全部吞回肚子裡去……”
楚帥放聲大笑,聲震屋瓦。
“不錯,不錯,很不錯,為瞭一個小流氓,為瞭一件並不存在的通奸案,要這麼多資深的專傢和官老爺們這麼興師動眾,真是,啊……權為人所謀,利為人所拿,我楚帥沒啥說的,隻有一句話——老子奉陪到底,以血還血,以牙還牙,一倍還十倍!”
楚帥再次發出令某些心懷鬼胎之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秦真走到楚帥身邊,挽住楚帥的胳膊,以非常清麗的聲音道:“我秦真同我的女婿楚帥一樣,堅決跟邪惡的小人勢不兩立,奉陪到底!”……
特案法庭成立瞭,地點就選在技術室。參加審判的是兩位資深法官,一位資深檢查官,一位書記員。被告是楚帥、秦真,原告是郭徹明。毛其仁想把他在學校所受的嚴重傷害一案並案處理,結果,被那位長著劍眉的青年女法官一口回絕瞭,非常嚴厲地給瞭毛其仁四個字:另案起訴。
皮教授應邀成瞭特案法庭技術顧問。文敏局長、秀清大姐、魏芳警官被做為第三方利害關系人也準予參加此次不公開的庭審。魏忠賢要求參與,但是,被法官拒絕瞭,理由是,法律不允許無關人員幹涉法官的審案,市委也有重要批示,嚴禁政府公務人員參與公、檢、法等部門的獨立偵察、獨立審判和獨立檢查,違者嚴辦——這規定是雷明則來瞭以後才定的。
文敏局長著人給技術室臨時加瞭幾張桌子和椅子,並利用原有的設施設立瞭原告席、被告席和旁聽席。
被人稱為劍眉大俠的青年法官梁紅玉是此案的主審法官,32歲,畢業於政法大學法學系,主修的是刑事審判,所以,雖然年輕,但卻已在審判戰線上幹瞭五年,屬於年富力強的特別有發展潛力的棟梁。副審法官是畢業於清華大學法學系的洪英,42歲,剛剛獲得瞭大陸十大優秀法官之一,審案子非常厲害哦。檢察官是嚴圓圓,剛剛從檢查學院畢業。書記員是戴程程,皇海大學法學院的高材生。
庭審法官、原告、被告、第三方關系利害人,相繼就位。
庭審開始。
首先是原告郭徹明陳述口頭訴狀——郭徹明也沒啥新鮮詞兒瞭,反正,他一口咬定,秦真跟楚帥通奸瞭——這件事,他早就跟毛其智斟酌瞭,這一條是打倒秦真的關鍵,即使她沒跟楚帥通奸,也無處辯駁去,秦真不是處女,誰也沒有辦法認定,她那逼裡到底有沒有人捅過,所以,郭徹明特別聲淚俱下地再次肯定自己被楚帥戴瞭綠帽子,而且,他為瞭置之死地而後生,連雪茜也加進來瞭,控訴楚帥是混世魔王,強奸瞭他的女兒,又與他的老婆通奸。他最後又特別痛恨地講瞭秦真使用暴力,使他的身心受到瞭嚴重的傷害,要求法官在量刑時,要使用法律的自由裁量權,給楚帥和秦真這對奸夫淫婦,加重處罰。
梁紅玉劍眉一豎,沉聲道:“原告郭徹明,你能夠保證你所說的都是事實嗎?”
“我保證,我堅決保證!”
郭徹明忙不迭地道。
“你還有補充的嗎?”
梁紅玉稍微和藹瞭一下。
“沒有瞭,我隻要求法官客觀公正,把秦真和楚帥這對奸夫淫婦繩之以法。”
郭徹明道,“原告郭徹明,請不要在法庭上使用污辱人格的語言,這是我的第一次庭審警告。”
梁紅玉劍眉抖瞭一下,眼睛看向被告席上的秦真和楚帥。
秦真和楚帥被一道木隔斷隔開,相隔兩米,隻能彼此給彼此用目光表示安慰。
“被告秦真,你承認原告郭徹明所陳述的事實嗎?你可以在法庭上使用法律賦予被告的陳述的權利。”
梁紅玉威嚴地道。
“我不承認,因為,郭徹明所說的不是事實,我不承認我是淫婦,同樣也不承認我的女婿楚帥是奸夫,因為我們之間沒有發生性關系,我以一個佛教徒的名義起誓,我跟我的女婿楚帥是清清白白的,我愛我的女婿,因為我愛我的女兒沈雪茜,”
秦真說到這裡,停頓瞭一下,又道:“今天,我在法庭上可以告訴法官,我的女兒沈雪茜的親生父親不是郭徹明,也不是坊間傳說的那位叫張萬千的高級音樂老師,郭徹明如果要控告,我的女婿楚帥強奸我的女兒沈雪茜,隻能以一個普通公民的身份,向公安局報案,而不是在法庭上以父親的名義起訴,我提請本庭的主審法官,關於我女兒沈雪茜被我女婿楚帥強奸一案,有必要另案處理,因為此案的關系利害人是我秦真,不是郭徹明。另外,關於我女兒沈雪茜的父親,因為與本案無關,所以,我請求主審法官不要訊問有關我女兒沈雪茜父親到底是誰的問題。”
楚帥聽著雪茜媽媽的陳述,好有感動,他聽到雪茜的媽媽說雪茜與郭徹明沒有血緣關系時,開心極瞭——怎麼看,郭徹明也生不出雪茜那樣高貴冷傲的女兒來……雪茜一定會有一位很偉大的父親。
秦真接著又道:“我是一個受過情傷的女人,所以,在我遭受第一次婚姻的打擊後,我一直在盡著一個女人的本份,做一個好母親,做一個好妻子,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第二次婚姻比第一次還不幸,我沒想到郭徹明是個畜牲,是一個人渣。”
梁紅玉法官提醒秦真道:“請被告秦真不要使用污辱性語言。”
秦真道:“對不起,我情緒激動瞭……我現在請法官允許我提一個請求。”
梁紅玉法官伸出瞭左手,示意秦真講下去。
秦真道:“我請德高望重的皮教授用多年來的研究成果來證明……我的……我的陰部,五年來沒有被男人進入過,我要用事實證明我的清白。”
梁紅玉道:“請求有效。”
她把臉轉向旁聽席上的皮教授,伸出右手,道:“請皮教授用科學實驗證明被告所說的事實。”
皮教授站起來,手按在自己的胸上,笑著道:“我以我自己的名義起誓,我接下來所做的每一次測試,都是科學的,嚴謹的,被臨床證明瞭的,是被世界權威組織公認的。”
“不過,在做測試以前,我也向法官提出一個請求,我請求郭徹明這個不是玩意兒的JB東西滾出技術室,因為這個測試與他無關。”
皮教授朝郭徹明呼閃瞭一下他的巨型巴掌。
梁紅玉法官道:“請求駁回,因為此案的審理,牽扯原告和被告的名譽,原告和被告還存在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系。本特案法庭的主審法官請本案的技術顧問註意使用文明用語,不要向原告做出威脅性動作。”
“嘿嘿,要不是在法庭上,我這老大巴掌閃你這個沒腦的玩意兒到爪哇國去喝西北風!”
皮教授呼閃著巴掌,繼續使用威脅性動作,嚇得郭徹明趕緊捂住瞭頭——郭徹明距離皮教授不足五米,他擔心練過鎖喉槍的皮教授使用致命性攻擊武器。
郭徹明急巴巴地吼道:“我抗議,我抗議那老東西有偏有向,我懷疑他的測試的真實性。”
梁紅玉敲瞭一下法錘,“請原告不要在法庭上咆哮,這是我的第二次警告,如果原告受到第三次警告,將被驅逐出法庭,本特別法庭主審官將按照法定程序,缺席宣判!”
接著又道:“原告的抗議無效!”
郭徹明跟鬥敗的公雞一樣老老實實地低著頭,站在原告席上。
皮教授嘿嘿笑瞭一聲,舉手對梁紅玉道:“本案因為牽扯到一個女人的陰部暴露問題,所以,我請求找塊黑佈,給郭徹明那混蛋蒙上眼睛,他隻要看到我測試的結果就可以瞭。”
梁紅玉點瞭一下頭表示同意。文敏局長立即把楚帥換下來的褲衩卷把瞭幾下,遞給瞭書記員戴程程。戴程程拿著內褲向梁紅玉展示瞭一下,然後走到郭徹明跟前,給他蒙上,還用紮文件夾的皮筋兒紮緊瞭。
皮教授再次舉手,“我還得請被告楚帥小弟弟到我的技術測試臺上來,他是我的最得意的實驗品,即將進行的諸項測試的重要施行者。”
皮教授沒等梁紅玉同意,就朝楚帥招瞭招手,等楚帥走到他身邊,他用極低的聲音道:“真真小妹妹馬上就是你的女人瞭,——你小子真是〖艷福齊天〗 ,這樣的機會都會讓你逮到。”
楚帥被要求脫光光。
秦真也要躺到測試臺上,還要把內褲褪到大腿下。秦真猶豫瞭一下,拉瞭拉走到她身邊的帥女婿的手,紅臉俏俏地道:“你幫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