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辦啊……”無助的女人一陣酸楚,眼淚又開始湧出眼眶。拉過被角捂在瞭臉上,躲在被窩中“嚶嚶”地啜泣起來……
昨晚的一場大雨,將香港的天空洗刷得分外透亮。雖然空氣依舊是潮濕,還有些悶熱,但那片清爽的藍天,還有朵朵的白雲,還是讓海倫心情好瞭起來。
“聖保羅”醫院就在“麗晶港灣”公寓旁邊,一條馬路之隔。下午辦完瞭出院手續,海倫回到“麗晶港灣”公寓,痛痛快快地洗瞭個澡,感覺渾身立刻輕松瞭許多,一掃昨晚那“世界末日”般的壞心情。隻是一想到那個大男孩,依舊是柳眉輕蹙,暗自神傷。
其實冷靜下來以後,海倫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昨晚要生那麼大的氣。大男孩和自己的閨蜜有一腿這事,自己早就知道,也早就原諒他們瞭。那天在泳池中身不由己地與大男孩發生肌膚之親,大男孩也並未對自己用強。甚至,到後來是自己主動提出來,要跟他回傢的。自己毅然決然地決定將身子交給他,躺在大男孩床上時,還想到過,哪怕這個大男孩隻是為瞭玩弄自己,哪怕眼前是個火坑,也義無反顧。
現在得知大男孩為瞭得到自己,和自己閨蜜一起設瞭個計,將自己騙上瞭床,自己怎麼就這麼大的氣呢?既然當初已經決定瞭,即使大男孩不是真愛自己,自己也要與他共赴巫山雲雨,又何必那麼在意他,對自己是否是真愛呢?也許,是自己還沒有從上一段感情的傷害中徹底走出來,就不合時宜地愛上瞭另一個男人。
自己不該這麼草率的,就付出瞭真情,是自己太在意他瞭吧,以至於深深的愛上瞭他?不能怪別人,要怪隻能怪自己瞭,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像閨蜜Sherry那樣,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呢?唉,性格使然,無法改變瞭……
一聲輕聲哀嘆,道不盡女人心中無盡的幽怨,就讓一切都過去吧,想也想不明白。望著窗外那純凈湛藍的天空,海倫決定去外面走走。看瞭看手機上的時間,快到下午3點瞭。海倫套瞭件T恤,換上條七分褲,把頭發紮成馬尾,準備出門。
突然想起拉桿箱裡的U盤,那裡存著大男孩給自己Down的電影,要是別的也就算瞭,這個可是《特洛伊—木馬屠城記》,必須要看的。“維多利亞公園”邊上有傢“星巴克”,以前海倫和桑雪芮常去那裡喝咖啡。此時正好可以帶上筆記本,去那裡坐坐,來杯拿鐵,一邊觀賞“維多利亞灣”的海景,一邊看電影。海倫從箱子裡拿出筆記本和U盤,鎖好房門,走出公寓。
“麗晶港灣”公寓距離“維多利亞灣”很近,走路也就十幾分鐘。海倫一路溜達著,走到瞭“維多利亞灣”海邊,靠在海邊的欄桿上,眺望著對岸的景色。
午後的斜陽,將對岸的“紅旗體育館”,映照得分外醒目。周邊高樓林立,鱗次櫛比,一派繁華的都市景象。一條條遊艇,在“維多利亞灣”海面上穿梭而行,船後翻起白色的浪花,和一波波的漣漪。憑海臨風,瞬間心曠神怡,一掃陰霾。
看瞭一會,海倫走進不遠處的“星巴克”咖啡館。下午店裡的客人不是很多,靠窗的位子還有空的。海倫要瞭一個大杯拿鐵,找瞭一個靠窗的桌子坐瞭下來。
打開筆記本,插上U盤,打開瞭《特洛伊—木馬屠城記》。邊品著香醇的咖啡,邊看著電影,不一會,就被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電影情節吸引住瞭。不知不覺的,仿佛已經置身於那場三千多年前史詩般的故事當中,好像自己已經化身成為那絕世美人Helen一樣,在斯巴達國王Menelaus和特洛伊王子Paris兩個大男孩間,難以割舍,掙紮糾葛。完全入戲的海倫,隨著電影裡命運多舛的Helen而潸然淚下,也不知默默的哭瞭多少次,眼眶早已是紅紅的瞭。
“嘟嘟嘟……”桌上的手機突然響瞭起來,打斷瞭海倫的思緒。海倫拿起手機一看,是桑雪芮發來的語音微信:“Helen,今天好些瞭麼?你現在幹嘛呢?是在醫院還是回麗晶瞭?”
“我身體已經好瞭,中午就出院瞭。現在在星巴克呢……”回復完,海倫又拍瞭一張對岸的“紅館”照片,給閨蜜發瞭過去。
“那你千萬別離開,等著我啊……”
海倫看瞭看時間,已經是晚上6點多瞭。隨著遠處最後一抹落日餘暉的淡去,窗外的“維多利亞灣”已經籠罩在一片夜色之中。海倫明明記得,從澳洲回香港的航班,應該是明天晚上才到港的,怎麼閨蜜會說讓自己等著她呢?是自己昨晚發燒給燒糊塗瞭?不對呀,明明沒記錯的,肯定是閨蜜在跟自己開玩笑呢。
“這死丫頭,讓我在星巴克住一天等她回來?難道她也發燒瞭麼?”海倫苦笑瞭一下,也沒再搭理閨蜜,繼續看片。
三個多小時的電影,不知不覺中看完瞭。特洛伊城終於被攻陷,火海、毀滅、殺戮……特洛伊王子Paris戰死沙場,Helen又回到瞭丈夫Menelaus的身邊……
海倫手裡的咖啡,早就喝完瞭,手裡拿著空空的紙杯,杯口一圈的卷邊,已經被牙齒咬平瞭。女人盯著屏幕上滾動著的片尾字幕,還在回味著電影的情節。
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身穿白色長裙的Helen,突然回想起昨夜的夢境中,自己也是那樣一襲白色長裙。奇怪,自己以前從未看過這個電影,怎麼自己在夢裡的影像,會與電影裡的人物那麼接近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自己夢裡的那些場景,又是從何而來的呢?還有那個鎧甲武士,也與電影裡那些三千年前的勇士們,十分相似。難道說,自己的前世,真的是生活在特洛伊的那個絕世美人Helen麼?這怎麼可能呢?
並不相信輪回轉世的海倫,雖然腦海裡閃現瞭一下這個念頭,但很快就否定瞭。三千年前的故事,畢竟是個神話傳說,跟自己是不會有半點關系的。夢境中那個白裙的自己,和侵犯自己的鎧甲武士,雖然與電影中的人物穿著那麼近似,但僅僅就是個巧合吧。如果說夢境帶給自己如此深刻而又清晰的印記,也隻能說,是當初那個大男孩給自己所講的這個故事太過真實,太過聲情並茂瞭,以至於在自己腦海裡,留下瞭難以磨滅的痕跡。
一想到第一天認識那個大男孩時,所聽到的這個故事,就想到瞭那個大男孩。腦海裡的幻象中,把自己按在樹上的那個鎧甲武士,一直模糊不清的面孔,忽然變得十分清晰,分明就是他啊。那孔武有力的身材,寬厚的肩膀、鐵鉗般的大手……夢境中那粗暴的侵犯,卻突然換成瞭現實記憶中,那無限的溫柔與深情。
樹林中,身著一襲白色長裙的自己,在一身鎧甲的大男孩身下,輾轉承歡,無盡纏綿……剛剛夢回三千年前的那段神話故事中的海倫,又陷入到自己編織的夢境當中瞭,癡癡呆呆地盯著眼前的筆記本,魂魄似乎都從軀殼裡遊離而去……
影片裡的片尾字幕已經播完瞭,屏幕上似乎隱隱反射出那個大男孩微笑的臉龐。
海倫微微閉上雙眼,心中一陣幽怨的哀嘆:“唉……還是不能放下他啊……我該如何去面對他呢……”
*********
接下來的嫌疑人是許婉妃,林天龍不禁想到瞭另外一個著名的主持人,帝都臺的羅婕語,是羅氏傢族的女兒,去年才嫁給齊氏傢族做兒媳婦,當初在炎都山救她脫險;而許婉妃當時還是魔都衛視的外景記者,是葉氏傢族的準媳婦,她們倆是同學,也是閨蜜。許婉妃當時也去瞭炎都山,不過沒有像羅婕語那樣遇險,但是她也遇到瞭幾個流氓無賴,險被流氓強奸的危急時刻,一個大男孩神兵天降救瞭她,她連驚帶嚇身心疲憊之下暈瞭過去。
如今,許婉妃已經從魔都衛視調到瞭帝都衛視,在一處豪華小區內,上半身月白色短袖,下半身黑色短裙加身的許婉妃,踩著纖細的高跟鞋,胸前戴著工牌,正拿著話筒對著攝像機進行現場報道,微風縷縷,將她額前的發燒吹得一起一落,顯得尤為嫵媚。雖然是很普通的工裝,但是許婉妃精致絕美的容貌和強大的氣場,將攝像機的焦點牢牢固定在瞭自己的身上,身後不遠處,兩位消防官兵正徒手攀越上瞭5層高樓,合力解救一隻被困在樓外墻體上的波斯貓。
“這裡是《生活零距離》,我們剛剛接到民眾的熱線,一隻價值十萬人民幣的純種的波斯貓,正困在我身後這棟樓上,距離地面將近二十米,在這裡我們都可以聽到貓咪無助的叫聲,還好消防士兵及時趕到,剛才已經熟練的攀越上瞭高樓,正在抓緊解救這隻價值連城的小貓,看來問題不大,讓我們對小貓的主人送上一份祝福,也希望他今後能看管好自己的寵物。好,讓我們趕往下一個新聞現場。觀眾朋友們,無論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或者煩惱,請撥打屏幕下方的熱線電話!你我零距離,生活更美好,我是外景記者許婉妃,來自現場給您帶來最新的報道!”